戟影纵横-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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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杨麟只能找铅块代替，需要画细节时，大不了用小刀子刮一刮，也就是了。

　　　　“杨麟啊，这些就是你画画的工具？”赵佶很纳闷儿，这又没墨汁，又没色粉，连最基本的毛笔都没有，杨麟要拿什么东西作画呢？

　　　　“回陛下，这就是小臣的素描工具，请陛下一旁稍待，小臣一会儿就好。”

　　　　这时，杨麟可以明目张胆的盯着两位公主看，没人定他的不敬之罪。

　　　　瞄点、看比例、起笔、外轮廓线、三庭五眼、明暗交界线、五官结构、细描、排线、发髻、服饰、身段、局部微调。从无到有，一整套素描下来，花了约一个半时辰，赵佶的视线居然都没有离开过画纸。当然，两位调皮的公主是没耐心专门给你当模特的，定了大型之后，后来的描画精修就全靠杨麟自己默写了。

　　　　“好，杨麟你真是妙笔生花，虽然只是单色，但你将三姐儿四姐儿画得如此逼真，仿佛是在照镜子一般。好，好，真是绝美的手法，太好了。”当杨麟停笔的那一刻起，赵佶就只是一个劲儿的说好，一个劲儿的说些溢美之词。他从没见过如此写实的绘画方法，这样在画纸上立体的表现方示让这位书画艺术家大为惊叹。

　　　　这时，金罗与福金也跑了过来，看到竹纸上一模一样的自己，也都是小脸红扑扑的，神色兴奋不已。她们再看杨麟时，眼睛里也就多了些其他的东西，怎么说呢？就好像是容儿跟师师看杨麟的那种目光吧。

　　　　“杨麟啊，朕竟然不知道世上还有如此神奇的作画方式，是谁教授你这样的绘画方式啊？”

　　　　“回陛下，小臣老师李恪非。不过，这种画法，是小臣在白描的技法基础上加工演变过来的。小臣小的时候，非常淘气，没事就到后厨掏木炭锅底灰什么的。偶然一天，小臣发现这些东西可以用来画画，画出的东西比白描画法更有立体感，形象更为逼真，只是没有美艳的颜色，所以小臣命名素描。”杨麟一通瞎掰，把“研发”素描的这种壮举无耻的安在了自己的头上。

　　　　“朕只知道你们杨家的人能征惯战，武艺不凡，却不知道杨家人里还有如此才华的人。‘素描’、‘立体感’，嗯，今日你的画作，让朕大开眼界，朕的国家有如此大才，朕真是非常欣慰。”

　　　　“小臣拙技，陛下谬赞了。”

　　　　“你也别妄自菲薄了，你的才华，朕自知之。朕今日吃了如此美味的糕点，看到了如此神奇的画技。朕今日就特赏赐你金牌一面，以后有好吃的好玩的，总之有好东西，就直接给朕送来，知道了吗。”

　　　　“陛下天恩，小臣叩谢。”说着杨麟就跪下给赵佶磕了一个。哇嘎嘎，老子以前就是没有出入金牌，每次是既陪笑脸又搭“人事”，这回老子可以自由出入了，想啥时候来就啥时候来，想走哪里就走哪里。赵佶啊，这回你给小爷真是办了一件大好事啊。还有啊，你女儿呢，小爷已经预定了，这些年磕的头就当小爷提前下的聘礼定金了啊。

　　　　从赵佶那里出来，杨麟就带着他畅通无阻的金牌找到了甲仗库的冯放、凌振。

　　　　冯放高七尺余，身材匀称，三十来岁的年纪，下颚蓄有半尺长须，双目清澈有神，看着就是个技术性人才。

　　　　凌振略微年轻一些，目测不到三十，比冯放矮半头，一双眼睛不大却闪着些精光，有着古铜色的皮肤与健壮的四肢，行走之时步履稳健。杨麟想着，这凌振即便不是武艺高手，也应该是个身手不俗的壮士。

　　　　杨麟与赵佶不同，并不会因为冯、凌二人是工匠之家而轻视他们，反而多有礼节，言语之间也颇为推崇，对待甲仗库其他人等也多以礼相待，这让杨麟在甲仗库上下获得了好名声。

　　　　赵佶的甲仗库很大，分别了很多课目，有专供禁军的兵器库，里面各式甲胄刀枪堆积如山，还有许多威力强大的神臂弓；也有储备皇家仪仗诸物的仓库，里面皇撵车架、符节幔帐也数不胜数；冯、凌二人掌管的一库正是专供皇室祭祀或者节日庆典所用的焰火库。

　　　　焰火库因为它的独特性，所以地理位置在整个甲仗库的最偏的地方。一为防火安全，二嘛，平日里用不上的东西，自然也不太被人重视。杨麟现在上有赵佶令牌与承诺，下有良好的表现，冯、凌二人当即就到甲仗库提取了三五千斤硝石硫磺等制作火药的物事，然后打包装车收拾一番，随杨麟出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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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校场点精锐

　　　　冯、凌二人带着制造炸药的原材料跟杨麟到达杨府的时候，杨邦乂高兴坏了，自己的儿子这件事办得很是漂亮，真是让他老怀宽慰。

　　　　这一天，杨邦乂带着杨麟去殿前司校场调取赵佶答应的五千禁军，杨邦乂知道，殿前司真正的精锐已经不多了。太祖太宗以后，统兵大将多被罢权，平日士兵训练减少，军队战力大大下降。宋辽停战以后，也就只有各地边防军还保持一定的战斗力，西军尤为凸出。东京禁军号称有八十万众，可是其中真的能称得上精锐的也只有几支部队，其中高俅旗下马军司呼延灼三千连环马当属马军第一，步兵司里张所、陆登、王禀三人手下的两万余士兵还算战斗力不俗，再有就是赵佶亲领的殿前金枪班徐宁徐统制，他手上还有五千精锐近卫。

　　　　杨麟如今已是一个年满十一岁的翩翩美少年，按照杨邦乂的要求，他早早的就学会了骑马。大宋朝马匹奇缺，军用尚且不足，一般家庭更是不能拥有，所以大部分人出行都是骑驴而行。杨家世代将门，马匹即便不多，但也比寻常人家要略有富余。

　　　　当杨义顺牵出杨麟的枣红马时，杨麟一跃而上，极为帅气。目前的杨麟还无法使用那杆沉重的虎头大戟，只能使用些轻便的长枪。杨麟自己在习武方面非常争气，如今不仅可以纵马飞奔，还可以张弓驰射，虽然还没有他老爹杨邦乂在马背上作战的本事，但在东京城“纨绔圈”里，那也是有着赫赫威名的。除了呼延通，就是种清云、刘錡也不一定能胜他，高家、姚家几兄弟更要甘拜下风。至于以蔡家为首的那一群饭桶，当然能比文就绝对不愿意比武了。而在文学这一点上，当然又以赵楷、赵杞为首的皇室诸子弟一直稳坐榜首。

　　　　杨邦乂父子一行数人奉命到达城北大营时，太尉高俅正从营门走出来。高俅此人奸诈阴险，但是察言观色的本事不俗，又踢得一脚好蹴鞠，因此赵佶对他颇为喜爱，以至于让他跟着童贯在西军里镀了几年金，后来便官居殿前司都指挥使之职，名义上掌管东南西北四座大营禁军，权利极大。

　　　　“下将杨邦乂，见过高太尉。”高俅官职在前，杨邦乂当然要先行下马上前行礼，接着杨麟等人也跟着拱手行了一礼。

　　　　“杨将军太客气了，何须如此多礼。”高俅有心压过童贯这个校检太尉（目前军中第一人），对于杨邦乂这样能打胜仗的边将也表示得非常热情。

　　　　“太尉，下将奉命抽调五千禁军北上击辽，还往太尉多多帮忙啊。”这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高俅表现得这么友好，你杨邦乂即使不喜欢高俅这样的垃圾，也要把面子功夫做足了。

　　　　“将军之事，本官早就做了安排，如今殿前司秦主簿就在场内等候，场内军兵任君挑选。”

　　　　“如此，下将就多谢太尉大人了。”

　　　　“将军自去，本官还有要事需面见官家，就不相陪了。”

　　　　“太尉事务繁忙，下将就不打扰了，太尉请。”

　　　　送走了高俅，杨邦乂拿着调令，穿过营门就进了军营。

　　　　这座军营占地极大，可以轻松容纳十数万人。营内营房连连，只是房舍年久陈旧，一眼望去，就像是进了一个大村落。中央校场内，一位身着青衫的青年文官带着三五个副将统制正等着杨邦乂几人。

　　　　“杨将军，下官秦桧有礼了。”杨邦乂几人走到场边，那文官带这其他几位将官上前施礼。

　　　　这名字一出口，杨麟脑袋就一声巨响，娘的，秦桧？二十来岁的秦桧，好年轻好儒雅的秦桧。

　　　　杨麟打量秦桧的同时，秦桧也用若有若无的的眼神扫了扫面前这个孩子，这孩子一听我叫秦桧就一直打量我。什么意思？又一个认为我没有真才实学，靠裙带关系做官的人吗？我秦桧好歹也是进士及第，目前当个主簿不过过渡而已，总有一天我要位列殿前，让你等知道我的能力。

　　　　当时秦桧刚刚迎娶王仲山的女儿，王仲山的父亲就是王珪，曾任宰相。王珪还举荐过王安石，在朝廷里也算有些人脉。虽然王珪已经过世多年，但王门后裔也是世代官宦人家。秦桧不过寒门士子，能与王家结亲，算是高攀了。

　　　　“秦主簿，各位将军，杨某有礼。”杨邦乂也对众人回了一礼。

　　　　“将军，太尉已经安排妥当，营内军兵上下三万六千八百四十一人，但凭将军挑选。”

　　　　“有劳了。”说完杨邦乂走上点将台，眼看着这几万军士，他内心是一片唏嘘。

　　　　当时，全**队里，西军占了约二十万，河北地区、河东一线边军七七八八也有十五六万，各地厢军，乡兵还有十数万。而这东京号称有八十万禁军，四营加起来约四十万左右，附近城池关隘又有四十来万。可实际上，四营禁军总共也就只有十三、四万人，其他区域禁军更是空额巨大。而就算名义上的十几万禁军，其真实性也假得令人发指。

　　　　再看看眼下这群禁军，秦主簿所言三万余众，实际上也就两万来人。照这么算，四营上下不过八万人，八万人，对外却是号称“八十万禁军”，这样的弥天大谎，真是羞死人了。

　　　　杨麟跟在后面，看到下面乌乌泱泱的人群，心里也是一阵感慨：我呢个去，这就是传说中殿前司的精锐部队？你看那一个个垂头耷脑的汉子们，大部分人目光涣散，面有菜色，精神状态萎靡不堪，甚至里面还有大量不到十五的孩子以及过了六十岁的老头。就凭这样的部队，难怪跟金人打仗，即便是敌人数十倍，还是被打得一触即溃，仓皇逃命。

　　　　杨邦乂也是一个脑袋五个大，他在边军十数年，估计手上带过的乡兵也比这些人强。好在皇帝给了五千名额，就算在羊圈里选牛，这么多人，也应该能凑出些“精锐”吧。

　　　　“众位将士，本将杨邦乂，此次前来，是奉了天子圣命，挑选精兵，北上击辽。希望众位踊跃报名，跟随杨某到边疆奋勇杀敌，为国建功，争取博得个封妻荫子，国之英雄的美名。”

　　　　杨邦乂大义的言辞并没有引起下面军士多少回应，大家都茫然的看着台上的将领们，就想听不懂刚才的话语，在寻求解释一般。他们自己心里都很清楚，自己名义上还是禁军的士兵，实际上不是工匠，就是农夫，平日也无人训练，只是到期听令前来点卯报道，完事之后又回去接着过自己的小日子罢了。

　　　　杨麟心里早就愤怒了，这他娘就是大宋精锐，这就是国家的国防力量，真是令人太失望了。毫不夸张的说，只要杨邦乂带本部三千人马出击这两万余众，只需一个强突，就能把他们打垮，然后就像杀猪宰羊一样把他们杀个精光。

　　　　“秦主簿，北营就只有这些人了吗？”杨邦乂知道张所、陆登、王禀、呼延灼这些人的部队是高俅的心腹力量，是不可能调给自己的。只是没想到，北大营军士的整体素质差到如此地步，真是让人欲哭无泪啊。

　　　　“只有这些了……”

　　　　“主簿大人，人给你带回来了，林冲前来交令。”秦桧还没把话说完，校场外有一众军士走了过来，后面还押着一个赤膊的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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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被抓的汉子

　　　　林冲？杨麟心里一惊，还真有这么个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紧紧盯着走过来的军汉。这人年约三十来岁，身高八尺有余，豹头环眼，一寸短须从双鬓一直延至颌下，面色淡金；一身铠甲披在身上，显得极为威武。

　　　　“林校尉，快来见过杨将军。”秦桧对林冲介绍道。

　　　　“卑下林冲，参见将军。”林冲对杨邦乂的大名早有耳闻，连忙下拜道。

　　　　“校尉不必客气，快快请起。”杨邦乂客气的回复着。

　　　　“主簿，这是怎么回事？”杨邦乂见林冲后面押着一人，疑惑的问道。

　　　　“将军有所不知，此人本是北营一名伙长，因不满上司命令，以下犯上，殴杀长官，而后又因为惧怕军法，潜匿出逃。”

　　　　“哼，无耻小人胡说八道，将军容禀，小人所杀之人乃是本营主官，那斯本不是军旅出身，只是家里舍了些钱财，就被安作一营之主。可他来后，贪墨军饷，频派苦役，稍有不从，便动用私刑，残害属下。小人一伙十人，如今只剩三人，余者不是被打死，就是被饿死，敢问将军，杀了此等目无法纪的小人，何罪之有？”那名被缚汉子愤然争辩道。

　　　　“住嘴，小小伙头，袭杀上官，你眼里还有大宋王法否？”秦桧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想他刚来营中时，也确实想要干好自己的工作，可是，他自己不过一个小小主簿，各营主官什么角色，这营里有什么猫腻，他太清楚了。慢慢的，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算了，得罪了管事的人，他的仕途可能也就断绝了。

　　　　“秦桧，你这个无耻小人，跟他们一起同流合污，手上那些酒囊饭袋拿不住我，就威胁我家师兄来拿我，你这个狗官，我史文恭恨不得将你抽筋扒皮，活刮了你。”那汉子怒睁双目，身体扭动，若不是被捆得紧，只怕就要当场杀死秦桧。

　　　　杨麟脑袋又是一大，这汉子叫史文恭？他这才仔细打量被捆住的这人，他的年纪、身材与林冲相近，只是胡子不多，脸型略长一些。被粗绳勒住的身躯，让他浑身鼓鼓的肌肉，显得更加结实，更加有爆炸力。拿他的是他师兄，对了，野史上林冲跟他不就是同门师兄弟吗？这林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又为了什么？以至于要捉拿自己的亲师弟？

　　　　“师兄，小弟知道你出手拿我是出于无奈，但是小弟不愿连累师兄一家老小，小弟今日伏了这军法，来日还望师兄将小弟尸骨送会老家安葬，小弟也就死而无怨了。”就在杨麟质疑林冲人品的时候，史文恭对林冲苦言道。

　　　　“将军、主簿，卑下师弟实属一时激愤，误杀上官，还望怜悯我师弟一身本事，让他去边疆戍边，以报国家。”说完，林冲跪下对杨邦乂和秦桧磕起了头。

　　　　杨邦乂回头看了看秦桧，心中略作思索，林冲虽然只是名八品校尉，但因他师出周侗门下，习得一身好武艺，所以时常担任禁军枪棒教头的职位。周侗跟我是老关系了，他徒弟们的身手，都是非常出色的，这样的人在战场上是很有用处的，今日若被正了军法，实在是太可惜了。可是他袭杀上官罪名属实，要怎么为他开脱一下呢？

　　　　秦桧见杨邦乂面有难色，似乎对史文恭之事颇为上心，但想到自己又只是个小小主簿，如果杨邦乂有心为史文恭开脱，自己应该怎么办？虽然上面有高俅这样的保护　伞，但是他知道高俅现在还不想得罪像杨邦乂这样的边将。高俅也不是必要的关系，可高俅跟官家关系密切，如今我在朝堂上缺少助力，杨邦乂是边疆重将，他的儿子跟官家关系也很好，我该如何取舍呢？

　　　　“主簿大人，杨麟以为，这军汉虽然误杀了长官，但也算事出有因。国家如今正值用人之际，家父受圣命前来调兵，高太尉也全权许诺，在营士兵，随意挑选。不如就像林校尉所言，大事化小，将此人交给家父，带至边关，为国出力，岂不美哉？”杨麟看老爹难以抉择，秦桧眼神闪烁不定，想来死的也不是什么要紧的角色，这史文恭乃是一员不可多得的猛将，怎能让他死得如此窝囊？杨麟思虑再三，决定冒言一试。

　　　　“秦主簿，你看？”杨邦乂心想，多亏我这个好儿子，这话真是说得太及时了。虽然他内心知道这样做，会失了朝堂法度，但是现在禁军**，难得有这样青雉的汉子，就这样窝囊的处死他，杨邦乂始终是不忍心的。

　　　　林冲也一脸感激的看着杨氏父子，秦桧也在做着最后的思想工作，只有史文恭一直怒目而视。

　　　　“既然将军跟公子为这斯求情，秦某怎好驳了面子。既如此，就依二位之言，让他跟随将军北上征辽吧。”秦桧也确实不想落了杨氏父子面子，再说史文恭杀的那人确实只是个小人物，这样的狗腿子一抓一大把。不如放了史文恭，做个顺水人情吧。

　　　　“师弟，还不跪下叩谢将军。”林冲连忙拉这史文恭跪下给杨邦乂磕头。

　　　　“史文恭多谢将军救命之恩，从此小人就跟随在将军麾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史文恭也不是一根筋的大傻子，自己堂堂好男儿，为猪狗一般的小人抵命，实在冤枉。如今有贵人搭救，还能去边关一展身手，为国出力，就算战死沙场，也不枉来世走了这么一遭。

　　　　“将军，现下军士皆在校场，将军可自行挑选，下官还有些杂务，就先失陪了。”秦桧恭敬的说道。

　　　　“主簿事忙，可自行先去，杨某也就不多劳烦了。”

　　　　秦桧知道，真正精锐的士兵都在高俅手里捏着，哪是在场的人能比的。你要怎么选就怎么选，就是全拉走了，上面的人也不会多说什么。

　　　　等秦桧跟他的些许心腹走后，杨邦乂对林冲与史文恭说：“你二位久在军中，可能帮杨某挑选些稍强一些的士兵？”

　　　　“将军，张所、陆登、王禀、呼延灼手上合计两万余人是目前四营之中最精锐的。但这些人都是高太尉心腹，不会让将军带走，其余人等大多都是这等模样。小人在营里本也认识些厮杀汉子，只是常年缺响，又被其他人排挤，死的死，废的废，如今能拉出去的，估计不足百人了。”史文恭拱手说道。

　　　　“将军，卑下倒还认识几个虞侯，其中有位叫陆谦的与我交好，或许可以看看他们能不能让出些好手。”林冲也出言说道。

　　　　“不可，绝对不能要陆谦。”杨麟一说完就后悔了，太激动了，一不小心又“被水浒”了。自己所知道的陆谦不过是小说中的形象，谁知道真正的陆谦是不是小人行径呢。

　　　　“少将军认识陆虞侯？”果然，林冲有疑问了。

　　　　“呃，教头，哦，不，林校尉，杨麟听坊间传闻，好像说这为陆虞侯人品不咋的，有些小人行径，一时心急。所以就，嘿嘿……；见谅，见谅。”杨麟自己都觉得这借口巨假，编得也太儿戏了。

　　　　“麟儿，市间传闻，怎可相信，不可无理诽谤朝廷官员。”杨邦乂一脸丢人的模样，你说你刚才表现得这么聪明，现在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就算那人是个小人，你也私下跟我说嘛。你看现在，让人家林冲的面子往哪搁？

　　　　“对不住了，林校尉，杨麟失言，莫怪，莫怪。”杨麟当然不想得罪林冲，要是有可能，还想把他也拉入旗下呢。等等，为什么不就此机会呢？高俅可是说过，在营里的人，都可以挑选啊。

　　　　“父亲，也不要去计较那些虞侯了，高太尉说过，在营的人都在挑选之列。这林校尉可是万夫不当的大将，当然是上上之选啊。”说完一个劲儿的对杨邦乂使眼色。

　　　　杨邦乂那也是个精明的人，那里能放过这样的机会，当即表态，要把林冲纳入麾下。

　　　　林冲一来自己在营中郁郁不得志，二来，人家说得也确实在理。又有皇命在身。于是，跟史文恭一样，林冲同意了到边关去建功立业的建议，也希望将来能博个封妻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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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鲁达你站住

　　　　总体来说，这次选兵之行收获还是不错的。虽然走遍四营也没找到多少真正精锐的士兵，但还是挑选了不少精壮。这些人大多家贫而独身，没有父母妻子挂念，也不像那些老兵油子那般顽劣，只要按杨邦乂的练兵方式操练些时日，想必这些人会有很大的进步。关键是捡到史文恭、林冲两个大宝贝，让杨家父子脸上多了一丝笑容。

　　　　杨麟一直不放心那个叫陆谦的人，但碍于林冲脸面，只是有意无意的提醒了他几句。连史文恭都没能去得了曾头市，那谁又知道高衙内以后是不是真的去调戏了林娘子，引出后面陆谦设计杀林冲的一幕呢？

　　　　杨邦乂挑选人员满额后，向兵部、枢密院以及赵佶各自上了奏章。公事办完后，杨邦乂又在家里逗留了两天，安排一些家里的事情，然后就带着杨麟北上麟州府了。

　　　　期间岳飞给杨麟来过一封信，如今他已经在周侗那里学艺三年，还连着拜了一位叫陈广的师傅，一直跟着师傅们学习，很久没回家了，对大家都十分想念。他的父亲岳和常年在北边走商，只是这次出去的地方很远，走前说是去了上京。岳和主要经营粮食、药材跟马匹生意，这次走了一年多没有回家，岳飞跟他的家人（岳母姚氏，长女岳灵芝十九岁，已嫁高俭为妻，有一幼帝岳翻，年仅四岁）都很挂念，听闻杨邦乂一行可能北上，如果有机会，帮忙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