戟影纵横-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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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人，是年轻一辈军官中的佼佼者。

　　　　刘仲武深爱奇才，收到当了义子，刘智、刘锜亦敬重他，几人感情胜过亲兄弟。长安城东面大街，是韩世忠的将军府所在。杨怡珺如今已成韩家女主，杨麟也是韩家舅爷。

　　　　婚礼结束后，杨颜英带着牛通回了麟州，杨麟也要准备回东京。这一天韩世忠找到杨麟，搓手搓脚的问：“四郎，听说你当时跟高宠交过手？”

　　　　杨麟还没见过韩世忠这么“猥琐”的笑容，往后一躲：“二姐夫，你先收起你猥琐的表情，我怕鸡皮疙瘩掉一地。”

　　　　韩世忠一阵哆嗦，猥琐？靠，我有这样吗？

　　　　“那个，四郎，你想岔了。我是说，高宠是我们西军传遍的第一兵，最是能打。你姐夫我，也算有些勇力，不过没有跟他较量过。你跟他对过手，能不能帮帮忙，跟我过几招，也让我见识一下泰山大人传下的武艺啊。”

　　　　“切，你也是个武痴？”

　　　　“武痴算不上，不过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你懂的哈。”

　　　　“那你去找大姐夫，他深得老爹真传，刀枪骑射，无一不精，尤其那对金装锏，威力无比。”

　　　　“大姐夫，大姐夫，啊，也对，也对。”

　　　　看着韩世忠有些失望的表情，杨麟还真有些不忍心：“行了，看你那样儿，我答应你，跟你过几招。不过先说好，我年纪小，你别阴我，要不然我让二姐收拾你。”

　　　　韩世忠小鸡吃米一样点了好多头，笑嘻嘻的把杨麟请到自己的演武场，让杨麟随便挑选兵器。说实话，兵器收藏得真不少，也都是些上上品。

　　　　杨麟选了口大刀，韩世忠拿的是他擅长的长矛。韩世忠拿到兵器那一刻，那眼神，这种血战老卒的气势，让杨麟有了压力。

　　　　“啊，着！”随着两人的暴喝，刀矛碰到了一起，然后两人弹开。韩世忠感受到杨麟巨大的力量，杨麟也体会到韩世忠的威力。然后两人你一刀，我一矛，越打越起劲，越战越用心。杨麟已经很多年没有跟这样的高手对过阵了，他开始出汗，越出汗就感觉自己越有劲，越有劲就越要加大力道。

　　　　不知不觉，两人斗过了二十回合，杨麟来了一记力劈华山。韩世忠举矛略过刀锋，侧着身子躲了过去。杨麟劈空，转身一招横斩，韩世忠竟然用了驴打滚儿这招。

　　　　不等杨麟再出招，韩世忠忙喊道：“等会儿，停，停……”

　　　　“你倒是再打呀，怎么叫停了，服了吧。”

　　　　杨麟闻言回过头，发现自己二姐正坐在那里吃着小点心，一脸气恼的样子。

　　　　“夫人，嘿嘿，你咋来了。”韩世忠扔了长矛，讨好的过去陪杨怡珺坐下。

　　　　“老四，你还不过来。”

　　　　杨麟还真有些怵自己这个二姐，大姐贤淑柔情，二姐则要刚硬得多。

　　　　“二姐。”

　　　　“还知道我是二姐啊，你们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啊？比试切磋，为何要用真刀真枪，万一失手，你们让我怎么交代？”杨怡珺眼眶有些红，是真生气了。

　　　　“夫人，为夫知错，为夫很小心，不会伤到四郎的。”

　　　　“哎哟，我的官人，你就别吹了，刚刚要不是我喊住老四，你的屁股都被切成八瓣儿了吧？”

　　　　韩世忠老脸一红，这新媳妇儿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转而心里更郁闷，这老四咋比自己劲儿大这么多？打到最后，自己全身都发麻了，几乎连兵器都握不住了，他看起来好像还没用尽全力。

　　　　杨麟哪能叫二姐夫下不来台，连忙解释：“二姐夫让我呢，二姐看岔了吧。”

　　　　杨怡珺也不想继续跌韩世忠的面子，只道：“老四，明日你就收拾收拾，回东京照顾爹娘去。还有你，还不去上职啊。”

　　　　说罢，韩世忠屁颠屁颠的扶着杨怡珺出门去了，看得出来，这两情相悦自由恋爱的结果，其效果就是比一般情况要好。

　　　　从东京出发的时候，杨麟安排乔冽也跟着，杨颜英回麟州的时候，他也就跟着先去了麟州。道士出身的他，在炼制方面，比一般人要系统专业得多。

　　　　现在张保、王横在热　兵　器的研究上还不是很成熟，冯放、凌振又无法时时守在那里。乔冽这些日子的表现，杨麟咨询过他的秘密军师浦进，虽然时日不长，倒也认为是个可信之人。

　　　　现在离武考还有四个月，大宋重文，因此武考不需乡试、府试一级一级往上升，都是直接到东京参加大考。

　　　　在这方面，不管是杨麟还是杨邦乂，都觉得没什么问题，毫不谦虚的说，这个武状元已在囊中。

　　　　只是这文考，虽然赵佶给了杨麟太学生的身份，可以直接参加京试，但毕竟底子在那摆着。杨麟文化课偏科严重，“艺术”方面没多大问题，这诗赋经学嘛，就实在是拿不出手。原来那些泡妞的时候的惊艳表现，杨麟知道自己不过是剽窃的他人之作。

　　　　这真的应考，可不是卖弄点章句歌词就能过关的。所以，还是得下些苦功夫，新科状元就别想了，只要不名落榜尾就行。一来别丢了杨老爹的脸，二来，要是武科中了状元，文科落了底，人家以后就彻底把你沦为武夫之流了。

　　　　回了东京的杨麟，前所未有的自觉开始恶补文化知识，那学习劲头，全府上下没有一个人不惊讶的。就连朱琏来找，也多是让她陪自己读书，顺便请教这才女一些文学知识。

　　　　五月初四，这是杨麟的生日，是杨麟在大宋年满十六周岁的日子。在那个时代，杨麟得记虚岁，十七，是早就可以成家娶亲的年纪了。

　　　　这一天，赵佶赐下的天波府，终于重新修建成功，其规模与杨业时期相仿，不过修饰得要比原来的奢华些。赵佶本就是个要面子的，他觉得太祖时期，国家还很贫穷，都能给杨家盖那么好的房子。如今四海财富尽归自己，要是赏赐臣下的宅子弄得寒酸了，不是在打自己的脸吗？

　　　　这话原也没错，如今的大宋，确实普天之下，最富裕的国家。

　　　　天波府位于汴京城天波门附近，始建于杨业时期，没落于杨文广之后。今天，消失了数十年的天波府又重新出现了。虽然门前街上已经没有了“文官下轿，武官下马”的石碑，但牌楼上御赐匾额可是赵佶亲手所书。那对杨家来说也是恩宠有加，是一门的殊荣。

　　　　搬家那日前，杨麟又到对面李府去了一次，这几个月也不知道去过多少次了。李清照一直不在，或者说就再也没有回来，李大济夫妇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原本跟着她的镖行兄弟，不知不觉的就跟丢了。杨麟又令马灵派人到处找，也还没有找到。

　　　　一个久处深闺的女子，并无武艺傍身，更无行走江湖的经验。却可以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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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天下英豪何其多

　　　　每个人的性格可能有一点，不管怎么样都改变不了。比如杨麟，与那一世一样，一到考试的日子，就睡不着觉。

　　　　王婉容如往常一样，端了热水推开杨麟房门的时候，他没有躺在床上等人唤醒，而是早就起床在屋里来回渡着步子，自言自语的嘀咕着什么。

　　　　“少爷，洗脸吧。”

　　　　“容儿，你紧张不？”杨麟一边洗脸一边问，他这时总想找点共同感。

　　　　“少爷天下无敌，有什么好紧张的。”

　　　　这话倒是杨麟不好意思了，自己哪里有这么厉害，所谓无敌，恐怕也只是存在于这个从小就崇拜自己的女子心里。

　　　　不管怎么样，这次武考，杨麟必须拿出实力来。这不仅是为了当初跟自己老爹的约定，这也是向外面的人展示，我杨家还没有落败，我杨再兴就是最好的证明。

　　　　吃早饭的时候，杨沂中也在桌前。杨震阵亡后，赵佶赐杨沂中入太学院学习。他的母亲随着其他亲眷仍居燕代之地，他独子一人赴京，杨邦乂作为本门家主，当然不会让他一个人住在其他地方。

　　　　“今日，你们就要参加武举考试，切记不可浮躁，一切就如平常一样即可。”

　　　　“是。”

　　　　杨邦乂出入战阵数十年，又传授了好些经验给这两个年轻人，杨氏一门的光辉，就寄托在他们身上了。

　　　　“四叔，你怕不怕？”在去校场的路上，杨沂中怯怯的问杨麟。杨沂中现年虚岁不过十五，还是个很青涩的少年。

　　　　杨麟论辈分，确实是他叔父，只是两个人年纪相差就这么点，杨麟又是后世性格，多少有些不适应：“那个，宝林啊，你在其他人面前，可以叫四叔，只有我们几个人，就叫四哥吧。你们我们年纪都差不多，你叫四叔，会显得我很老。”

　　　　“哦，知道了，四，哥。”

　　　　“这武举考核，是为国家选拔军事人才，我们只要发挥好自己最真实的水平就行，不要有太大压力。”

　　　　“嗯，我那个朋友也是这么说的。”

　　　　“朋友？你才来东京几天，哪里来的朋友？”

　　　　“就是跟我一起的太学院学生，他叫曲端，跟我一样，他爹也是战死的。”

　　　　一路上他们聊了很多，不知不觉就到了武举选拔的校场，这里早就已经聚集了大批前来参加考试的人们。他们之中也有些像杨麟他们一般年纪小的，也有一些看上去年纪三四十岁的，总之不管他们是谁，目的都是一样的，都想凭着一身好武艺，博个前程，报效国家。

　　　　杨麟带着杨沂中到处寻找，想找到那个“日思夜想”的人，按他的本事，参加个武举，应当是很轻松的。

　　　　这时，张浚看见了杨麟：“杨公子，好久不见。”

　　　　“德远兄，大家都是好朋友，叫得生分了，这可不好。”

　　　　“哈哈哈，是我错了，等考试完毕，我请再兴贤弟吃酒。”

　　　　杨麟又向杨沂中、张浚互相介绍了一下。这事一声“大哥”在杨麟身后响起，杨麟回过头，那是一个魁梧英俊的少年郎。虽然这么多年，多是书信往来，少有相见，但杨麟还是能从少年的眼神和声音中辨别出来，这就是自己日夜思念的那个兄弟。

　　　　“大哥。”

　　　　“鹏举，想煞我也。”此人正是岳飞，岳鹏举。

　　　　杨麟又将多年不见的两个少年互相介绍给对方，杨沂中、岳飞感慨时光迅速，年幼结识的朋友，一转眼都已经长大成人。

　　　　“大哥，宝林兄，我再给你们介绍几个人。”随后岳飞转身叫过了几个年岁相仿的少年。

　　　　汤怀、徐庆、姚政这几人皆是岳飞同乡，又曾在陈广手上学习武艺，也算岳飞的师兄弟。众人又是一番客气的见礼，岳飞称杨麟大哥，他们亦如此称呼。

　　　　“岳伯父，他还好吧？”

　　　　“谢大哥关心，父亲精神很好，只是身体大不如前了。”那年岳和北上未归，岳飞拖杨麟打探消息。前后不知费了多少精力，才让镖行找到他。

　　　　岳和北上贩马，正好撞在完颜兄弟手里，那时，完颜阿骨打正在准备起兵反辽。只是女真族贫穷，缺衣少食，尤其缺乏铁器，他听说南人富庶，其繁华程度可比天宫。

　　　　于是，女真人便扣了岳和，不仅夺下岳和财物，又让岳和其中一个随从返回，令其拿数额巨大的物资来赎人。那随从慌乱往南逃，从此失去消息。女真人等得久了，失去耐性，便将岳和当作奴隶使用。

　　　　镖行找到岳和时，岳和已经被折磨得几乎站也站不起来了。随后镖行用五万石粮食，一万匹绢才换回岳和。因为岳和的遭遇，折克行与女真人结了死仇，从此再也没有到东北做过贸易。

　　　　“女真人，荒蛮的野兽，从此就是我杨再兴的敌人。”杨麟知道，即便不是岳和这件事，历史的走向也告诉他，女真人，只能是敌人。

　　　　武举第一场，气力考试，能同时举起两个石锁，连续三十次的人过关。每个石锁重约百斤，同时举起，对杨麟、岳飞这些人来说，实在是很轻松的事。

　　　　第二场，步射，即是站在原地，瞄靶射箭。五十步中靶合格，七十步中靶为优，百步中靶者上上。凡过关者，都可晋级下一项，即便后面没有获取功名，也可直接入军，选择比较优秀的做军官。

　　　　岳飞臂力奇大，得周侗真传，箭术非凡，连开九箭，却靶上无箭。一开始考官还以为是全部脱靶，后来才发现，他第一箭就射穿了靶心，后面八箭从第一个箭孔穿过，皆钉在后面地上，没入土中，只有箭羽留在外面。

　　　　场上一片喝彩声，杨麟也佩服得不得了，他也是善射之士，九箭也都射穿了标靶，只是那箭孔却比岳飞的大了许多。

　　　　另一侧一个二十四五岁的考生拱手道：“二位好箭术，庞某佩服。”杨麟看过去，那人的箭靶一样没有箭矢，令杨麟惊讶的是，那箭孔居然与岳飞一样，只有一支箭的孔隙。

　　　　汤怀、徐庆、姚政选的是七十步靶，也是九箭全中。另外百步靶过关者还有杨沂中、曲端、王贵、张浚、吴璘、李宝。

　　　　凡以上者，是所有考生中脱颖而出的佼佼者。

　　　　呼延家的呼延通跟种清云、姚平仲、刘锜这些人一样，早就已经从军了。杨麟少年旧识里，也只有呼延信、呼延保、高由、高亮、曹商这些跟杨麟一样，还窝在家里“啃老”。

　　　　当年的“文士纨绔”多因上一代的福荫，在太学院挂着。“武人纨绔”里，高由、高亮、曹商从小就没正经学过多少武学，家传的东西也早就忘得差不多了。呼延信、呼延保还好，有些武力，都来参加了武举考试。

　　　　随后是骑射，只针对百步靶过关者。骑射不射固定靶，而是两两在奔马上对射，箭矢都去了箭头，箭杆蘸上朱砂，互射十箭，中箭少的获胜。

　　　　抽签的时候，杨麟正好与那个箭术好的考生抽到一组。这人肩阔臂长，身材健硕，一看就是身手了得的人物。

　　　　“兄台刚刚好箭术，在下杨麟有礼了。”

　　　　“不敢，不敢，在下庞万春，公子射术精湛，令人佩服。”

　　　　两人随后各自上了马匹，反向奔驰，然后再掉头对射。

　　　　校场一处高台上，赵佶今年难得有兴趣来看武举考试，作陪的人里就有高俅。按原来的计划，高俅是想在关键时刻施放暗箭，结果杨麟的。可是赵佶亲自在场，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当着赵佶的面杀人，杀的还是杨麟这样被赵佶宠信的人，高俅还没这个胆子。

　　　　十支箭在杨麟、庞万春手里，只在几个呼吸间就射完了，两人胸口各中一箭，其余九箭皆在对攻中碰撞掉落。

　　　　另一边，岳飞强势压制对手，张浚身中十箭，却无一射中对手。杨沂中、吴璘旗鼓相当；李宝胜王贵一箭，曲端没有对局，直接进入下一项。

　　　　赵佶身边有两个小厮打扮的年轻人，看杨麟在场上的优异表现，一个劲儿的鼓掌助威。赵佶假意生气道：“就不该带你们过来，这么维护那杨麟，杨麟给了你们啥好处？”

　　　　两人小脸一红，规矩了许多。站在一旁的那个金甲将忍住笑意，憋得脸都紫了。赵佶见状，又埋怨道：“徐殿司，想笑你就笑出来，何苦忍得这般难受。”

　　　　金甲将一副恭敬模样：“官家赎罪，微臣失态了。”

　　　　高俅站在梁师成背后，听到两个帝姬对杨麟的态度，心里更加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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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赵佶的纠结

　　　　武举的最后，都是两两捉对打擂台。按杨麟的理解，武举实际上还应该考些军略，比较战争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战场上也不肯能全靠个人武力，行军布阵，谋略法令，都是战阵的关键。

　　　　可赵宋有监军啊，还有定时钦定的经略、安抚这些大帅啊。这些人都出自文官系统，就算你武力强劲，那也得是文职在前。所以，这样的武举是选武力强悍战将，不是选统帅。

　　　　场上的兵器甲胄，随便挑选，但有一样，都是点到为止。金甲将徐宁就在皇帝身边，场上护卫也都是金枪班的精英，另外还有巡防司大统领彭玘坐镇外围。谁要是坏了规矩，估计安稳走出校场机率不大。

　　　　第一场，杨沂中对阵李宝，杨沂中深得家传刀枪武艺，勇力卓绝；李宝，江南人士，身形稍小一点，不过其悍勇的个性，精湛的武艺，不输杨沂中。两人战约三十合，不分胜负，考官认作平局。

　　　　第二场，曲端对阵庞万春，曲端勇毅，庞万春精悍，在赛制时限内，又是一组平局。

　　　　杨麟抽中的是呼延保，呼延保上场对着杨麟笑了笑：“麟哥儿，我们兄弟就不比了吧，我接不住你三招，我认输。”人家这么客气，杨麟怎么能失礼呢，两人互相拍了拍肩膀，都是从小玩到大的哥们儿，大家都懂得起。

　　　　岳飞抽中的又是张浚，上一局，张浚输得凄惨，这一局想要找点面子回来。他本是文武双修的人才，自视不是弱者。你岳飞射艺高强，我认输，这打斗之法，你就不一定是我对手了。

　　　　可是事情就是这么不巧，岳飞手上长枪，处处透着邪祟。张浚不管怎么出招，都被人家格挡；可人家只要一进攻，自己就总是防得很狼狈。不到十合，张浚被岳飞逼下擂台，结束了比试。

　　　　接下来的吴璘、王贵比试也算有些看头，吴璘强于抢攻，王贵胜在稳健。两人你来我往，斗至二十几合，吴璘抢手得逞，王贵落败。

　　　　赵佶一直在远远观看，见杨麟一直没有动手，招徐宁问道：“徐殿司，那杨麟为何没有比试啊？”

　　　　“官家，杨公子对手是呼延保，呼延保没打，直接认输了。”

　　　　“哟呵，这个杨家子，倒是‘威名’在外啊，还能直接让人认输的。”

　　　　一旁的小厮出言道：“爹爹，你可不知道，呼延保、呼延信跟麟哥哥是多年的朋友。他们从小比到大，别说呼延家那两个，就是种家、姚家、刘家那几个，都跟麟哥哥比过，这些人，没有一个人打得过他。”

　　　　“哎呀，我家三姐儿这么崇拜杨麟啊。”

　　　　“爹爹，这哪里是崇拜，这是真的，是实事。”

　　　　“是是是，爹爹知道，你看好杨麟，一心就知道向着他。”

　　　　赵金罗被赵佶的言语羞红了脸，另一个小厮打趣道：“三姐，别害羞，你让爹爹把杨麟嫁给你不就行了”

　　　　“老四，看我不撕你的嘴。”

　　　　赵佶不管两个闺女在那里腻咕，心里直想，这杨麟不仅是个好将军，也是一个理想的女婿人选。只可惜，他已经有了婚约，让天家之女做小，这是不可能的事。

　　　　接下来的比试，是为选出三甲。经过多场比试，如今留在场上的，也就只有杨麟、岳飞、杨沂中、李宝、曲端、庞万春、吴璘七人。

　　　　比试开始指定人选，杨麟首场对杨沂中。杨麟选的是一口花刀，杨沂中选的是一杆缨枪。这两人同宗同族，又是儿时好友，所学武艺也是一脉相承，彼此都很了解对方的套路。

　　　　“四叔。”

　　　　“叫四哥。”

　　　　“哦，四哥，我们还比吗？”

　　　　“怎么不比？刚刚呼延保弃权，现在你要是也弃权，人家不会以为我杨麟多厉害，只会觉得我是内定好的人选，就算得了状元也是名不副实的。”

　　　　“四哥，我……”

　　　　“别废话了，拿出你的实力来，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大能力。”

　　　　二人再不废话，杨麟挥刀，势大力沉，杨沂中出枪，精准狠辣。杨麟一心要试杨沂中武艺，用力越来越大，刀势更加威猛，杨沂中勇力绝伦，也是奋力抵挡。二十招后，杨沂中已经渐渐招架不住，随着杨麟用刀柄震开杨沂中的长枪，比试结束。

　　　　杨麟进入三甲人选，等第二日参与决赛。接着岳飞又已大优势击败吴璘，李宝击败曲端，庞万春在加赛局败给抽签抽到的岳飞。

　　　　三甲往下，已经没有多少悬念了。杨麟十七，岳飞十五，李宝今年二十一岁，都是相当的年轻。不过李宝不管是对阵岳飞，还是杨麟，都是劣势局。

　　　　李宝落败后，武状元最后将在岳飞和杨麟之间产生。这两兄弟年幼结识，就算不是生死之交，也有八拜之谊。

　　　　“大哥，咱俩比么？”

　　　　“你也跟宝林一样的想法？”

　　　　“不是，大哥你推荐我去师父那里学艺，应该知道我学的本事。而大哥你家传绝学，师父也跟我提起过，我们也算知己知彼。比起来，估计很难出胜负的。”

　　　　“鹏举，你看见那边高台上的人了么？”

　　　　岳飞略略望了一眼：“那是哪家相公在场？”

　　　　“不是哪家相公，正是皇帝陛下亲临。你我，或许有一人将被钦定为武状元。我知道你不看中这些虚名，不过，你也不能落了官家面子不是？”

　　　　“大哥所言极是，那小弟就不客气了。”随着岳飞话语落下，他手里的长枪也就扎了过来。

　　　　杨麟今日选的也是长枪，岳飞的是木制软杆缨枪，杨麟拿的是铁质钢枪。一个偏重灵巧，一个侧重力道。两杆枪，如两条蛟龙，在擂台上上下翻腾。那些招式，身法，不似斗武，更像舞蹈，极具观赏性。不仅是就近围观的考生、考官，就是维持治安的兵丁，还有远远观望的赵佶与麾下文武，都被深深的吸引住了。

　　　　“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