戟影纵横-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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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义顺一阵嘀咕，不就是个革职的提辖吗，至于这么热情？

　　　　武松带着已经灭门的未婚妻闵氏，从江南到东京，走了几千里，终于到了目的地。武植告诉他，投了杨麟，从此以后就要效忠杨家。杨麟的大名已传遍天下，武松也从些许事件上琢磨过这个年轻人。这个人年幼成名，有头脑，有胆识，有身手，重信誉。从客观上讲，是个值得投奔的选择。

　　　　只是武松没想到杨麟这么看重自己，竟然夜里亲自跑到城门口迎自己，就这份爱才之心的真诚，就让武松很感动。

　　　　第一次，杨麟这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英雄，武松身高八尺三寸，五官方正，宽胸阔背，一对大拳头，端得好样貌。

　　　　“日思夜想，终于把二郎盼来了。”杨麟此话由心而发，字字真心。

　　　　武松见杨麟没有一点架子，满眼的真诚，一感动，下车便拜：“主上不辞辛劳，亲身远迎，武松敏感五内。”

　　　　杨麟扶住武松双臂，使之双腿不易下跪：“男儿膝下有黄金，二郎堂堂英雄，不可自轻。”

　　　　武松听杨麟言语时，又一阵感动。同时，他也感受到杨麟双臂的力量，真是天生神力，单论气力，怕是不在自家之下。

　　　　接下来，杨麟特地带武松“两口子”去了东京有名的沐春楼吃了接风酒。武松好酒，也第一次吃到了杨麟酿制的这种烈酒。这真是一口佳酿感触深，其余酒水无滋味。

　　　　天波府附件街上，杨义顺早就安排好了一所宅院，虽然不大，倒也清雅，对武松两人最是合适。

　　　　又休整了两日，杨麟主动提出要做武松两人的证婚人，一个少女跟着你武松辗转数千里，还要住到一个院子里，即便你们有婚约，也对人家太不公平。

　　　　武植在外，不便到场，杨麟作为主上，亲自操办了这场婚礼。自此，武松不再是那流浪的行者，是个有家有室的男子了。

　　　　原本杨麟的计划是要走一趟郓州，这武松来了，就又耽搁了几日。想着梁山上的人会随时行动，杨麟不再啰嗦，收拾了行装就要出发。杨义顺也跟了过来，背上也有个包袱。

　　　　“我不过是去郓州几天，你这次就不用跟着了。”

　　　　“公子爷在哪儿，顺子就在哪儿。”杨义顺一脸正经。杨全福、杨全忠已经年迈，与他同辈的杨义安、杨义泉如今正在他们手下帮忙，早晚会接替他们。自己从小就跟着公子爷，这是主母交代下来的唯一的事。要是公子爷不需要自己了，那自己就只是个废人了。

　　　　“那个，顺子，我这次不能以贵公子的名义出门，我得像个流浪汉，你见过哪个流浪汉还带随从的？”

　　　　“这个简单，您是流浪汉，我也是流浪汉，咱们只是路上遇见，搭伙赶路而已。”

　　　　话都这么说了，杨麟还怎么好拒绝。两人为了做戏更像，都换上一些有破旧的衣服，包袱里也没什么钱财。虽然不是乞丐形象，却也是难民的模样。

　　　　走到天波门外，另一个“难民”加入了他们：“主上，您走哪儿去，为何不带着武松？”

　　　　杨麟心里一热：“二郎，你新婚燕尔，在家陪你娘子便好，我只是去郓州几天，很快就回来了。哦，还有，叫我少主，我爹还在，叫主上有些那个。”

　　　　“是，少主。武松的兄长便在郓州，这一路武松颇为熟悉，有武松在，便是当个向导也好啊。”

　　　　三个难民，走到城外僻静处，寻了早就留好的马匹，一路往东赶。

　　　　“少主，我们去郓州哪里？”

　　　　“先到东平，然后去独龙岗，祝家庄。”

　　　　“祝家庄？听说那里有好几个大户人家，打造刀枪，训练庄丁，很是厉害，连梁山泊也不敢轻易招惹。”

　　　　“对，梁山泊原来不招惹，现在嘛，就不一定了。”

　　　　路上杨麟遣杨义顺先一步去通知上官煜，让他严密监视梁山泊的一举一动，若是梁山的人大肆出动，一定要保全自身，财物可以不要，兄弟们的性命胜过一切。

　　　　浦进是程万里心腹，其地位可以和董平比肩。杨麟与他到了约定地点，留武松在外把风，两人便悄悄在屋里聊了起来。

　　　　“文英，向来可好？”

　　　　“劳主公挂念，属下还好。”

　　　　“文英，我这次专门来找你，打算让你暂离东平，你可愿意。”

　　　　“主公顾及属下安危，属下感激涕零。只是，就此离开，目前还不是时候。”

　　　　浦进看着杨麟疑惑的表情，解释道：“目前属下已经掌握了整个东平府衙的力量，东平的城防也是我布置的，梁山贼子想要打破州府，是没那么容易的。”

　　　　“俗话说，外寇易御，家贼难防，坚固的堡垒往往都是从内部攻破的。”

　　　　“主公放心，董平之事，属下早有防备。”

　　　　杨麟又与浦进分析了周边情况，转而探讨天下局势，直到天色将明。最后杨麟再次叮嘱，若感觉事情不对，一定要想办法撤离。然后便离了东平，赶往独龙岗。

　　　　既然是难民，当然不能骑马而行，三人徒步行进了几十里，才到独龙岗地界。

　　　　独龙岗外围有一圈土城墙，虽然没有城门，但墙上每隔一段距离还是有哨兵巡守。

　　　　杨麟这三两个人，还引不起哨兵们的关注，三人穿过没有城门的土墙，里面是一片片茂密的树林。

　　　　三人七绕八拐走了许久，早已饥渴难耐，终于在林子一侧找到家脚店。本想抬腿就进去，杨麟一想，不对，我们不是难民吗？哪来的钱财？于是改立在门口，打躬作揖道：“店家行行好，赏碗水喝。”

　　　　店里一个伙计见状，端了几碗水便要招呼杨麟三人，那掌柜从里面出来，一把拉住伙计：“什么人在此行乞？”

　　　　行乞？杨麟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去，武松抱拳道：“店主，我三人家乡遭了贼，迫于生计，特来投庄。我这位兄弟年岁尚小，惊不起饥饿，还请店主行个方便。”

　　　　投庄？这家店主正是扈家开的，这十几年来，山东地界上匪寇横行，家主曾向官府告诉，官府无力管治，便同意了各庄聚集庄丁自保的建议。有人投庄当庄客，也是常有是事，但家主最近观察的严谨。前些日子有梁山细作来打探消息，被家主当场戳穿，所以后面来投庄的，庄里上下都是慎之又慎。

　　　　“这林子，你们是怎么走过来的？”

　　　　“不满店主，我等初到贵地，走了六七个时辰，也找不到出路。所幸在此遇到店主，不然，我等皆要饿死林中。”

　　　　店主看武松神色，不像假话，但他自己也做不得住，只让五六个彪悍的活计，将他们带到家主那里，由家主亲自验看。

　　　　杨麟等被蒙上眼睛，又走了许久，才被领到一所巨大的宅院门前，那大门的气势，甚至超过了原来杨家的将军府。一个庶民家族，能有这样的财富，也难怪梁山对他们这些庄子流了一地口水。

　　　　伙计叫开大门：“烦请禀告家主，有人来投庄。”

　　　　“庄主不在，要投庄的，就在门口等着。”开门的庄客表情傲慢，很不客气。

　　　　杨义顺正要发作，却听院内一个女声传出：“是谁要投庄？我家三娘子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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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一丈青

　　　　宅院内部房舍、院落收拾得很有条理，不奢华，但摆设方位挺专业。那身着武装的女子带杨麟三人往后面走，一面又叮嘱道：“三娘不喜欢你们这样东瞧西望的，见了三娘更不要盯着她看，小心自己眼珠子不保。”

　　　　这话也不算吓唬人，后来杨麟打听过，真有人被挖过眼睛，也不知道那个倒霉蛋到底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

　　　　走过一道汀门，杨麟远远看见一个年约十六七岁人俏丽女子正端坐在那里。那女子一身红衣，雾鬓云鬟，鹅蛋脸，白里透红的肌肤，杏眼柳眉，是个美人。

　　　　到近前，杨麟收回目光，假意盯着地面，自有武松上前搭话：“庄上首当面，武松三人因家里遭了贼寇，无处安身，闻庄上应招庄客，武松自认有些力气，特来相投。”

　　　　那女子静静的看了看武松，有瞧了瞧杨义顺，最后盯着杨麟问：“地头那个，抬起头来。刚刚看得不挺大方吗，为何现在装胆小？”

　　　　这你都看得出来？我表现得这么明显？杨麟自顾诽腹的同时，抬起头拱手道：“上首有礼了。”

　　　　“来人，将此三个细作通通拿下。”女子一变脸，院里突然冲出三二十带刀的庄客，将杨麟三人团团围住。

　　　　杨义顺护主心切，下意识就摆开架势，将杨麟挡在了身后，武松亦略略侧身，正好与杨义顺把杨麟夹在中间。

　　　　“哼，还说不是细作。”

　　　　杨麟拍了拍手掌：“好一个一丈青，厉害厉害。”三人都没有过这等经历，破绽百出，瞒不过这眼神犀利的女子，杨麟只有认栽。

　　　　“自你们进岗开始，我们就已经收到消息，还在林子里转悠了几个时辰，不就是要摸清我三庄分部位置吗？无耻匪类，今日，你们落到我扈三娘手里，你们也就别想活着离开。”

　　　　看扈三娘瞪红了的双眼，杨麟就纳闷儿了，我这刚来，招你惹你了，就算被当作探子，那也用不着一副吃人的模样啊。

　　　　“三娘子，我们什么时候承认自己是匪寇奸细了，你又从哪里看出来的？就因为我们不识路，在林子里寻路？还是因为我刚刚看了你几眼？这就要打要杀的，你这智商真是够捉急的。”

　　　　智商？扈三娘似懂非懂：“说你是，你就是，你刚刚两个手下的反应，正好说明你们不是普通人。”

　　　　扈三娘不再给解释的机会，挥手就让庄客上来抓人，武松一对拳头，三两下就打倒好几人。杨麟赶紧喝住：“二郎下手轻些，莫伤人性命。”

　　　　不说还好，扈三娘听杨麟这么瞧不起人，火气更大了：“你们都退下，看我亲自擒了这狂妄的贼子。”

　　　　武松、杨义顺连着那些庄客，都自觉的停止打斗，双方戒备着，给杨麟、扈三娘腾出了一片空地，两方手下都对自己的主子有着绝对的信心。

　　　　那扈三娘招式狠辣，双掌做刀，掌掌都往杨麟的要害上劈；杨麟拳硬力霸，但他受过女士优先的后世洗礼，不自觉的，下手就要温柔得多。

　　　　斗拆了几十招，扈三娘始终不能动杨麟分毫，想起刚刚在庄客面前说的话，憋得脸上起了好一片迷人的红晕。杨麟心里已激动，就着扈三娘送掌的手势，将她抢进怀里，抱了个结识。

　　　　“下流坯子，放开我。”杨麟心觉好笑，是你要来打我的，又不是我主动上去调戏你，我哪儿下流了？

　　　　“都快住手。”随声进院的是几个彪形大汉，为首一个眉眼处与扈三娘有几分神似。另一人手持铁枪，腰里挂着一只铁锤，长得浓眉虎目，熊臂猿腰，一看就是猛将派头。

　　　　杨麟松开扈三娘，举起双手表示自己不想动手，扈三娘脱了怀抱，便一脚直击杨麟下裆。吓得杨麟一个斜侧身，一把握住踢来的美腿，另一只手搂住扈三娘的小蛮腰，用力往面前一拉，就让自己的鼻头碰到了扈三娘的鼻尖：“三娘，还不老实？”

　　　　扈三娘羞怒难当，却有挣不脱，只能俏脸含煞的瞪着杨麟。那个与之长得相似的男子连忙拱手赔礼：“杨公子息怒，小妹平日被小可骄纵惯了，实在失礼，请公子不要怪罪。”

　　　　嗯？这厮认得我？杨麟放开扈三娘，好奇的盯着那人。

　　　　“哥，这个登徒子欺负我，栾师父，帮我教训他。”

　　　　那人申斥的瞪了一眼，不理会扈三娘，又对杨麟拱手道：“在下扈成，上官总镖头已经传信小可，公子不必见疑。”

　　　　上官煜？一定是我娘跟他打了招呼的。想到这里，也就说得通了。杨麟走的时候，跟赵月奴打过招呼，让他瞒着老爹几天，几天就回去。

　　　　赵月奴怕又跟上次去山东一样，出了岔子，便让上官煜一路暗地保护。杨麟几人进了独龙岗，上官煜做为山东方向的总镖头，与三庄庄主那是熟识得很的。

　　　　“扈庄主，杨麟有礼了。”

　　　　杨麟？这个人就是杨麟啊。扈三娘红了红脸，原来自己真的错怪了人家。杨家与扈家常有生意来往，武植这个杨家旗下大掌柜就是独龙岗的常客，每次都给扈三娘带了好多好玩意。

　　　　“小妹，还不给杨公子道歉。”

　　　　扈三娘脸更红了，穿着武装的她，却向杨麟行了一个福礼。那奇怪的情景，差点没让杨麟笑喷出来。

　　　　“杨公子，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独龙岗的武术教师，栾廷玉栾教师。”

　　　　果然是那个人，这等人才居然只是一个“乡村教师”，太浪费了。

　　　　“杨麟见过栾师傅。”

　　　　栾廷玉握着长枪，抱拳道：“公子客气，公子出身名门，栾某不过一介武夫，实在当不得公子‘师傅’相称。”

　　　　扈成将杨麟请至大厅，命人上了好茶。扈成没有端坐上位，而是与杨麟一左一右坐在下首。

　　　　“公子，这次来独龙岗，不知是为了何事？”上官煜只说让他帮忙照顾着些，可没说杨麟来的原因，上官煜作为手下人，更不好多问主子的想法。

　　　　“扈大哥，不知道你对梁山泊的情况了解吗？”

　　　　听杨麟改口称自己“大哥”，扈成脸色红润了许多，脸上有了更多笑意：“公子，梁山泊离我们这里不足百里，水泊方圆七八十里，水泽横野，水道交叉，地形复杂；泊中有大小四山七峰十六寨，如今泊里以晁盖为首，大小头目七八十人，喽啰一两万。作为这山东地界上最大的一处贼窝，州府也派兵征讨过几次，只是都还没靠近水泊，就被打退了。好在我们这些庄子，多是本族本姓，同气连枝；又有官府首肯，让我们结堡自护，才得这一时的太平。”

　　　　“才七八十里，不是说有八百里水域吗？”

　　　　“旧岁发生过几次大涝，一些洼地被注满了水，土地多被腐化，不能耕种。久了，就荒芜下来，丛生的杂木林、芦苇荡正好成了梁山泊的外围屏障。那些贼寇为壮声势，便自称有八百里水泊。”

　　　　“扈大哥，若梁山贼人来打庄子，你们如何应对？”这才是杨麟来这里的主要原因，独龙岗一打，下一个就是什么曾头市、王家堡等等这些大些的庄子。

　　　　然后梁山越壮越大，人口越来越多，实在养不下去了，就开始打县城，攻州府。大宋本来就军事力量孱弱，外寇都打不完，还要抽精力对付这些土匪的内乱。虽然北宋灭于女真人，但这些家贼在里面起的负面作用，也是不可小视的。

　　　　“独龙岗大小有七个庄子，先祖时期七家家主请了高人在此摆下七星北斗阵，房舍树木依阵而建。只是这些年过去，那几家已经没落，唯祝家、扈家、李家还算不错。我三家各有寨墙，寨子之间都有密林相连，外人进不来，就算进来了也出不去。”

　　　　“那梁山若是派来万人攻打，便是一人一刀，也能将独龙岗拆得七七八八。”一旁武松听到这里，忍不住怀疑这三庄的真正实力。

　　　　“这位是武松，他胞兄武植，想必扈大哥熟悉得很。”

　　　　“哦，原来是武掌柜的胞弟，扈成失礼，莫怪。武兄弟，我三庄有丁口上万，精壮三千，又被栾教师操练多日。一般情况，还是没有问题的。”

　　　　武松见扈成胸有成竹，也不多话，坐他对面的栾廷玉抱拳道：“武兄弟，可是当年广亭山的打虎英雄？”

　　　　听有人还记得广亭山之事，武松脸上多了些豪气：“当年年轻气盛，酒醉之后与人赌斗，都是些陈年往事了。”

　　　　扈成见武松打虎的传闻从栾廷玉嘴里说出来，更加深信：好一个打虎的英雄。杨麟富贵将门，此等英雄也愿追其麾下，必是个有能之主。前翻祝彪前来求亲，小妹还不答应，现在看来，都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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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一打独龙岗

　　　　当夜，杨麟、武松、杨义顺正式入住扈家庄。第二天一早，杨麟便想让扈成或者扈成安排一个人，跟他到庄子周围转转。毕竟要应付成千上万的匪寇，连自己所处环境都不清楚，又怎么克其制胜呢？

　　　　本来扈成是想安排扈三娘的，不过他觉得女方这么上杆子，让人十分不舒服。栾廷玉又要天天操练庄丁，自己杂事繁重，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扈家庄上下有五百余户，是三个大庄里最小的，李家庄，祝家庄都是人丁兴旺的家族。唯独扈家，如今的主人家，也就扈成跟扈三娘了。

　　　　“大哥，不就是安排人手陪他四处转转吗，需要这么难下决断吗，我去不就行了。”扈三娘一早就听他哥哥在那念叨，什么自己抽不开身，什么随便找个庄丁又很失礼诸如此类。扈三娘看他自言自语老半天了，实在等不下去，便主动说了出来。

　　　　“他？三娘，不是哥不让你去，只是你毕竟还是个待嫁的闺女。这陪杨公子在庄子周围转转，也不是多难的事，只是人言可畏。咱们家，旁边还有很多其他住户呢。”

　　　　“大哥，你说的旁家，是说祝彪吧？”

　　　　扈成没有搭腔，这不废话吗，人家热着脸来你家求亲，你甩脸子不干。一个外来的公子，你就巴心巴肝上去伺候，你让祝家人怎么想？

　　　　见扈成没有说话，扈三娘上去挽着扈成手轻摇起来：“哥哥，那祝彪不是小妹喜欢的类型，你也就别去想那些不可能的事了。”

　　　　杨麟后来问过扈三娘，你为什么不是二娘，扈三娘说，家里本来还有个二哥，原本在河北当兵，后来战死了。扈家父母去世得早，扈成虽然已经成亲多年，其子女也就比扈三娘小四五岁。但长兄如父，对扈成来说，这个妹妹就像是另外一个女儿，而且他对扈三娘格外宠爱。

　　　　扈三娘从小不喜欢学女红，扈成依着她，长大像男孩子一样，喜欢玩弄刀枪，扈成也顺着她。她见庄主们都有一帮护卫，很威风，于是她也开始招募女兵，扈成就直接给他找了几十个年纪相仿的女子，让她当“老大”。

　　　　眼看自己的妹妹到了出嫁的年纪，祝家、李家，甚至周围其他地方的男子，都慕名前来求亲。可这个妹妹，把来求亲的男子都打了个遍，还信誓旦旦的说：“要娶我，可以，先得打败我手中双刀。”

　　　　这种“母老虎”性格的女子，纵使她美若天仙，又有几个男子有胆敢娶？后来祝彪不服，找扈三娘挑战，约定输家从此得听赢家的，包括嫁人。

　　　　只可惜祝彪一身本事，到最后也就跟扈三娘打了个平手，祝彪也是一根筋，就喜欢这种味道辣的。所以，他一有时间就跟在扈三娘后面，极尽殷勤。

　　　　扈成知道妹妹是个有主意的，说过的话很难更改，他本身也是看好杨麟的，所以，就没有坚持反对。

　　　　在杨麟他们来之前，庄子里抓获过不少奸细，想必梁山的人早就在策划袭击独龙岗的事。杨麟到独龙岗，从自己心理层面讲，完全是受演义的影响。

　　　　他在宋江、晁盖面前露过面，而李家庄后来也投靠了梁山，所以在他没有彻底摸清楚李家脾性之前，暂时还不方便去拜访李家。而祝家是扈三娘不愿意去的地方，所以，杨麟也就只是在各庄要点上转了转。

　　　　“杨公子，听说你十四岁就能打跑几百个山贼，是真的吗？”

　　　　这是哪里的事？传得这么邪性。杨麟看扈三娘满眼的期待，顿了顿：“嗯，也没有那么多，就几十个人，还多是我那些护卫的功劳，我没那么厉害。”

　　　　“骗人，不厉害，怎么能中武状元。”

　　　　两人聊着聊着不知不觉来到独龙岗最前沿的寨墙，墙是夯土墙，砖石比例较少，高也不过两丈，宽不过一丈。对正规城池来说，这完全就是豆腐渣一般的存在，但对几个庄子，几个村子而言，这样的防卫已经很不错了。

　　　　站在寨墙的箭楼高处，往外远眺，大片房舍与林木融为一体，互有牵扯，外围的寨墙都挡在要道口，真是个不易攻取的聚落。

　　　　这时一声声牛角声响起，扈三娘连忙寻声望去，顿时惊了一跳：“幸好我们就在第一道寨墙，这些贼子，还真敢来。”

　　　　杨麟也看到了，远处尘土飞扬，隐隐还有叫喊声传来，应该是有大队人马在行动。

　　　　独龙岗的庄户们训练有素，警报响起后，大家都迅速赶到了自己的岗位上。这时一个身着将甲，手持钢枪的青年汉子带人来到寨墙上。

　　　　“这人是谁？”那青年上了墙，还没布置兵力，就先问扈三娘旁边这个男子。

　　　　不等扈三娘搭话，杨麟主动道：“在下林易，只是个过往客商。”

　　　　“客商？客商怎么会在如此重要的地方，我看你分明就是个奸细。”

　　　　妈蛋，怎么又有人说我是奸细，我真的长得像奸细？

　　　　“祝彪，不许胡说，这是我扈家的客人。”

　　　　“三娘，莫要被这小白脸子哄骗。”

　　　　“我哥亲自引他进来的，你是说我哥也是识人不明了？”

　　　　祝彪被噎了一下，扈成是三大庄主之一，又多年经商。虽然扈家庄实力比祝家小了太多，可论经商的本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