戟影纵横-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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坛「浇�埋伏起来。要是卢俊义真被砍了头，那宋寨主可就亏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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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童贯出马

　　　　史文恭跟燕青一直就没有远离大狱，杨麟一再叮嘱史文恭，一定要小心有人在狱里动手，要他严密防范牢子、狱卒。

　　　　李固与贾氏前脚刚把主要财货收集起来，宋江就派人收拾了他们，顺便收缴了这些“不义之财”。

　　　　按杨麟的意思，给卢俊义翻案讨公道不急于一时，财产也不重要，人才是最重要的。史文恭也知道，跟官府打交道自己并不擅长，而且自己属于擅离军队，所以他只能找苗敬元帮忙。

　　　　苗敬元为伏远镖局总镖头，北面走镖的大总管。河北、山西局势复杂，除了响马豪强，还要跟很多“外国人”打交道。所以，伏远镖局的成员，比其他几个镖局的数量更多。

　　　　“苗总镖头，这卢员外可是大帅非常看重的人，东门那边都安排好了吗？”

　　　　“将军放心，少主也早就让我们关注卢家，咱们在大名府的人手足够多，也足够精良，不会有问题。”

　　　　燕青听史文恭说已经安排了不少人准备解救主人，心里的担忧稍微少了一些。

　　　　明天就是处决卢俊义的日子，按理，死刑犯可以在死前见自己的亲人最后一面，吃一顿断头饭。

　　　　燕青给狱卒们使了银子，又查了半天食盒，这才让他进了牢狱。

　　　　“主人，您受苦了。”

　　　　“小乙来了，小乙不要伤心，我还好。”

　　　　“主人，李固与主，与贾氏已死，家里的金银财货也不知道被藏到什么地方去了。现在家里的田庄又都被官府封了，大家没了生计，都已经离开了庄子。”

　　　　“哼，活该这对狗男女，宋江，你帮我出了气，我得感谢你。”

　　　　“主人，您的师弟史文恭将军说了，说是杨大帅告诉过他，这一切都是宋江要逼您上梁山落草啊。”

　　　　“杨大帅？杨邦乂老将军？”

　　　　“不是，是老将军的儿子，杨麟杨再兴。”

　　　　“这？他是怎么知道的？我就纳闷儿，怎么好端端的派三师弟来帮我。”

　　　　“主人，这一切还是等您出去了，亲自找杨大帅问清楚吧。这次，史将军安排了不少人手，准备在东门劫法场，主人您要有所准备。”

　　　　“不可。”这时，恰巧蔡福走了进来，听到这里他忍不住低喝了一嗓子。

　　　　卢俊义、燕青都是一惊，这等秘密谈话，居然有人偷听。燕青更是将手摸到腰间刀柄上，欲出手格杀来人。

　　　　“员外莫惊，蔡福并非有意偷听。只是刚刚小人被相公传了去，他交代，今夜就将您结果在大狱里。明日，去法场的不过是另一个死刑犯，目的就是为了引出劫法场的人。”

　　　　什么？狗日的梁子美，还真是个一箭双雕的毒计策。

　　　　“员外，一会儿，董超、薛霸就会来这里验明正身，让小人动手，将您就地处斩。”

　　　　“蔡兄弟，多谢舍命相告。小乙，既然天不留某，我也就认了，你快些走。告诉我师弟，回西北去，不要再搅进来了。”

　　　　“主人，小乙愿意陪您去死。”

　　　　“哎呀，两位为何这时还在争着去死，小人已经让二郎带着家小离开了大名府。蔡福不愿害您，也不愿再当这劳什子行刑手了。咱们在他们来大牢前，赶紧逃出去要紧。”

　　　　大狱防卫森严，外面值守的，除了二三十狱卒，营房里还有三百军士，随时待命。若不能短时间解决这些人，城里驻军就会赶来，到那时，任你武艺再高，也难在千军万马的追击下逃走。

　　　　蔡福是两院押狱，在营区有一间自己的“办公室”。他拿出准备好的狱卒服饰，安排卢俊义、燕青穿上，再让粘上些假胡子，让模样有些改变。又把牢里的其他犯人的镣铐打开，把他们全都放出去，再在草垫上泼上灯油点着了。然后蔡福趁着大乱之际，带着两个“狱卒”在后面假意追捕逃犯。外面那些值守的也加入追捕行列，营区的士兵见大牢着火，都着急的去救火去了。整个大牢乱做一团，正好掩护着他们三人悄悄的逃了出去。

　　　　史文恭、苗敬元见卢俊义已经逃了出来，遂撤了营救人员，连夜逃亡西北。

　　　　梁子美对卢俊义的逃走惊怒至极，对蔡福、蔡庆的背叛更是痛恨。然而他又收到一封匿名信，上面说梁山已经派人埋伏在了东门，而且大队人马正在赶来。

　　　　这位大名府行政长官，并不是个完全没脑子的，他暂时放下卢俊义的事。命人封锁大牢的不利消息，又找来王焕，令他做好作战准备，再安排了心腹，去东门法场反埋伏起来。哼，明日的卢俊义斩首活动，还真就必须进行下去。

　　　　其后第二日，宋江果然来劫法场，然而出现的人皆中了梁中书的圈套。宋江本来是带人来劫卢俊义，顺便找机会攻取大名府的，现在嘛，就改成了进攻大名府，解救自己被俘的好汉兄弟了。

　　　　王焕早有准备，宋江强攻不下，于是分拨开往周边县、镇，大肆抢掠。梁子美为防调虎离山之计，不许王焕分兵去救。就这样，大名府境内，除了这州府主城，其他地区都被梁山骚扰了个遍。

　　　　大名府左近被梁山捉住了数十名官员，宋江也不求别的，只要求梁子美拿他的兄弟来换。这被抓的官员里，有蔡京门子，也有本地关系户。梁子美不得已，只得按宋江的意思，交换了人质。

　　　　宋江、田虎、王庆三股大匪，进攻州府，劫掠地方，祸害乡里。各地奏报与求援信陆续送到了蔡京的案牍上，这么大的事，他这次就算有心不报，也怕是瞒不住了。

　　　　赵佶在朝堂上听大臣们讲述了各州发生的事，气得差点没把龙案拍塌了：“蔡相，你好得很，各州已经乱成这样，你不上报。是不是等乱贼打到朕的寝宫，你才打算告诉朕？”

　　　　蔡京连忙下跪：“陛下息怒，老臣一时不察，陛下赎罪。”

　　　　今年蔡京已经七十一岁，已经非常老了。赵佶念在蔡京服侍他多年的份上，降爵一等，罚奉一年，以观后效。

　　　　蔡攸见老父被罚，他也不能出言相帮。明面上，他可是与自己的父亲关系非常不好的，这也就是赵佶没有过多猜忌蔡家的原因。

　　　　如今国内局势已经大乱，急需派人去稳住局面。前面去剿匪的朝廷将军，如今多数都已经成了贼寇，于是蔡攸进言道：“陛下，如今西夏臣服，种老帅镇守吐蕃一带，折家将防住了北辽。西北无大规模战事，童枢密统军近二十年，知兵善战。臣请陛下，召童枢密回京，率军征讨乱贼。”

　　　　赵佶思索了半天，又问底下的大臣：“诸位以为蔡尚书所言如何？”

　　　　白时中道：“尚书之意极好，枢密大人长于战场，有枢密出马，乱贼评定指日可待。”

　　　　唐恪出班道：“臣附议。”

　　　　底下又出来好些大臣：“臣等附议。”

　　　　于是赵佶一道加急令，被飞速送到童贯行营里。

　　　　童贯召来手底下的将官们：“目前，山东、河北太行、淮南一带都有大股匪乱。各军州不能制，朝廷禁军守卫京畿，不能擅立。陛下的意思，让我带西军东去剿匪，众位怎么看？”

　　　　杨维忠道：“禀相公，东面大匪位于三处，各自为战。若一处处收拾，恐时日牵扯太久，官家不悦；若想我们一举消灭他们，就需分兵。”

　　　　“大人，西北明面上平静，但暗地里，西夏王室只是交出了西平府而已。他们还是保留着大量兵力，他们只是暂时称臣，而不是全心归顺，回纥、吐蕃都是威胁。要是分兵，就需带上更多人手，若我们带走太多兵力，西北又必然不稳。”

　　　　“吴子厚将军所言正是，相公，以末将愚见，若真的要东去剿匪，也只能带去少部兵力。”

　　　　底下将官讨论了半天，童贯也在心里合计。种师道的部队首先放弃，他们是西宁边地的屏障，动不得；折家虽是西军序列，但是世袭府州，只认皇命，轻易不会离开辖地；辛兴宗、杨维忠、吴子厚、赵明这些部众是自己的心腹精锐，拿去剿匪，有些可惜。况且，他们都镇守在西夏占领区，职责紧要。

　　　　那就只有新上任的张所了，不过他手底下只有杨麟留下的三万人马，加上他偏关的驻军，也就四万多一点。可麟州、银州、夏州、石州、偏关、大横水都是他们的防区，这些人手本来就很紧凑，要是全调空了，一旦晋麟路出了岔子，自己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童贯给赵佶写了奏折，说明了西面的重要性，请赵佶给他沿途抽取各军州厢军的权利。赵佶接到奏报，大笔一挥，准了。

　　　　这时高俅又上奏道：“陛下，杨驸马如今正在麟州练兵，他是武状元出身。臣以为，这次剿匪事关重大，让武状元在西北当教头太浪费了，不如调他回京出战剿匪，以报皇恩。”

　　　　这个提议与蔡家不谋而合，早就想收拾杨麟了，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这回，让他调去剿匪，这东部序列里，多是高俅、蔡京的人马。没了西军，我看你还能躲得过这明枪暗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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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砧板与鱼肉

　　　　有了高俅、蔡京等人的“举荐”，杨麟就被赵佶钦命指定为剿匪队的一员。

　　　　虽然赵佶没有给杨麟指派军队，但童贯也算给面子，让杨麟自己在晋麟军里挑选一个千人队，随他东去剿匪。

　　　　童贯自己有一只亲军，有万人规模，都是在西部招募的精锐，名为胜捷军，统领就是刘湛。又调王渊所部两万人东行，西陲重地，不敢多调。所以除了这三万人马是童贯从西军带去的外，其余人员他要全部在其他州府抽取。

　　　　张所作为“主帅”，在接到东京下达的命令时，例外的让杨麟参加了这次“军事会议”。

　　　　“各位将军，陛下有旨，童枢密会东去剿匪。杨驸马是陛下钦点的将领，他会抽调千人前往，你们谁愿前去？”

　　　　要是万俟卨不在这里，那指定谁都要抢着去，但是有这个人在，其他将领们表现得就冷淡多了。

　　　　首先就是高宠说话：“不去，那帮废物，哪儿配让我出手。”

　　　　张所看了一圈，没人说话，当然他们都是有默契的，就是要造成杨麟被孤立的感觉。

　　　　“是这样的，童枢密的意思，是驸马你自己挑选人手。驸马，您请吧。”

　　　　杨麟会意，装模作样的走了出来，那趾高气扬，小人得志的样子，连万俟卨都忍不住要呸他几口。

　　　　“高子博，你不愿意去，本驸马就专门要你去。还有你，林冲、鲁智深、罗延庆……”

　　　　“等等，等等，驸马，枢密是让你调取千人，那你也不能把大将当成大头兵都带走了啊。你这样一弄，还有谁带兵，谁练军呢？”

　　　　“是这样吗？哦，那好吧，本驸马就给你张大帅个面子。我就带高宠、史文恭去，梁兴、武松本来就是我的护卫，我要带走，不算让你为难吧？”史文恭其实早就不在营里了，明里他向张所告了假，说是回家祭祖去了。

　　　　“多谢驸马手下留情。”

　　　　从东平逃出的栾廷玉、浦进带着程素素到了麟州，程素素就以浦进义妹的名义住到了杨麟安排的宅子里。杨麟的女人们就没有脑子不好使的，那天程素素一见杨麟就对着他哭了出来，她们就看出来了，这一定又是自己夫君欠下的风流债。

　　　　其实杨麟就没真的见过程素素，可他对家里的女人苦口婆心说了千百遍，没一个人愿意相信他的。不仅如此，还骂杨麟薄情寡义，人家刚刚丧父，又千里寻郎，你竟说不认识人家。杨麟这一个冤屈，找谁能说清楚？

　　　　动身之前，杨麟安排杨义顺、梁兴、武松、栾廷玉、浦进、施全先一步带人护送朱琏、折美凤、折美鸾、赵金罗、王婉容、李师师、扈三娘以及程素素回东京去。他知道这剿灭三寇，不会是一朝一夕。何况朱琏、扈三娘、王婉容都有了身孕，必然不能把他们留在麟州。

　　　　威远镖局主要负责大宋西面，总镖头钱振海早就给沿路各站下了命令，少主母路过，一切以她们的安全为主。

　　　　经过这十多年的发展，杨家暗里派人在川蜀、荆南、南越这些地方与当地官府“合作”开出了近万顷荒地，加上官方借名登记在册的，至少拥有一百五十万亩田产，庄客超过三万户。四大镖局的镖头、镖师、趟子手、马倌、杂役人员加起来早就过了万数，有这么庞大的势力暗中保护，杨麟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西面暂时没有战事，万俟卨本来就是来监视杨麟的，杨麟要回京，他自然也会跟着。杨麟秘密找来张所以及其他将领，给他们开了个短暂的会议。

　　　　原张所手下的傅选，杨麟很看好，那王彦与他不打不相识，现在两人一起镇守在偏关。杨昌佑驻守在石州，王寅在夏州，张允、虞祺出任他们的参将。银州到麟州是杨麟军的大本营区域，一向很安全。

　　　　杨麟就在想，自己这边步兵骁勇，炮兵更是无敌，但就是缺少马匹，机动能力太差。现在西夏表示臣服，每年会有一批军马贡于朝廷，但这些马匹可不会落在杨麟头上。所以，杨麟打算让林冲、罗延庆还有岳飞带着姚政、汤怀、徐庆这些人往北走，穿过北辽的地区，去鞑靼部落想办法。

　　　　北辽现在主要精力都用到了对付金国上，北面鞑靼各部又在混战，自顾不暇。没有朝廷命令，私调军队是谋逆重罪，但是这个时候确是最容易得手的时机啊。

　　　　杨麟这么做非常冒险，林冲、罗延庆、岳飞等人固然没有问题。不过这战兵、辅兵合起来三四万人，又有各种“眼线”混杂其中，万一有人走漏了风声。在人家看来，你想干嘛？不想跟着老赵家混了，要另立炉灶？

　　　　就连张所也不保险，虽然他自己知道，朝廷军备积弱，国政**，大臣们只为私利，根本不管其他的。

　　　　他在禁军当过统制，他也知道除了西军还有些战斗力，大宋的军队已经直接腐朽到了根子里。要是多一些杨麟这种人，宋军何至于此。

　　　　而大宋四面强敌，纵观各国，大宋或许就是军事力量最弱的一方了。思来想去，张所在这件事上选择了沉默。

　　　　而杨麟对林冲、岳飞有交代的是，此次北上，只为牵马，为了保险起见，只能袭击小部落；杀掉所有见到的人，抢走所有牲畜，决不能心软。

　　　　岳飞对这样的做法非常疑惑：“大哥，这样做是不是不大好，很，很……”

　　　　“很残忍，很冷血，对吧？”

　　　　“嗯。”

　　　　“鹏举，你记住了，这是战争。我杨麟并不是嗜杀之徒，但是这些草原名族一直是我汉人大患。匈奴、鲜卑、突厥、契丹、靺鞨，你算算，这千百年来，他们何时对我华夏子民仁慈过？”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话或许偏颇了些，但从古至今，却是实事。他们弱小，就依附我们，他们强大，就侵略我们。想想五胡乱华，那些畜生，烧杀抢掠、欺辱妇女，擅杀我们千万同胞，还把我们称作两脚羊，当军粮吃掉。鹏举，要居安思危，北方是因为大乱，所以无暇他顾。一旦他们有了机会，铁定会来攻击我们。君不见，‘五胡’之事乎？”

　　　　众人愣愣的继续听着杨麟声情并茂的讲演：“曾经有一个草原人，他说过一段话，‘人生最大的快乐，在于到处追杀你的敌人，侵略他们的土地，掠夺他们的财物，骑他们的马，强　奸　他们的妻子和女儿’。”

　　　　听到此处，年轻的岳飞爆怒道：“天下还有这样冷血、残忍的无耻之徒？”

　　　　“他还说‘镇压反抗者，战胜敌人，将他们连根铲除，夺取他们所有的一切；使他们已婚的妇女哭嚎、流泪；骑乘他们后背平滑的骏马；将他们美貌的女子的腹部当作睡衣和垫子，注视着她们玫瑰色的面颊并亲吻着，吮吸她们的乳　　　头　色的甜蜜的嘴唇，这才是男子汉最大的乐趣！’”

　　　　“他们每到一个地方，不管那里的人民反不反抗，大部分都会被杀掉，剩下的将永远被他们奴役；他们抛开孕妇的肚子，杀死里面的婴儿，将男女老少分类割下头颅，筑成京官，以此炫耀他们的战功；他们当着男子的面强　暴他们的妻子和女儿，然后将他们全部杀掉；用他们凄惨的痛苦声来获得乐趣。”

　　　　“真、真真、真……”底下愤怒的众人，又惊又气，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尽管林冲、罗延庆、岳飞等并不知道杨麟口中的这人到底是谁，但并不影响这些人在听了杨麟这“有毒”的言论后，那胸中肆掠着的暴烈的怒火。

　　　　这根本就不是作为人类，应有的行为。他们是畜生，哦不，这样形容他们，是侮辱了畜生。

　　　　静下来的杨麟，尽然发觉自己在大宋生活的这近二十年里，已经不知不觉的脱离了那一世的“文明”，变得自己都有些不认识自己了。

　　　　在杨麟东归的时候，林冲、岳飞也秘密点起所有骑兵，从偏关出发，悄悄进入了辽北大漠。

　　　　童贯带着杨麟经过洛阳时，他们一起去见了宗泽。宗泽对于乱匪是极其痛恶的，他凑了八千乡兵给童贯，表示全力支持。杨麟还见到了包德忠，因为赵鼎的举荐，宗泽的赏识，他已经升为河南府判刑狱事。

　　　　朱琏等先一步回了天波府后，杨邦乂才发现朱璇这大半年来的金蝉之计。赵月奴也狠狠说了朱琏几句，这等大事，不做商量，要是出了岔子，可不是轻易能收得了场的。以至于杨麟见完赵佶一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被杨邦乂打了四十军棍。

　　　　另一座府邸里，蔡京找来了高俅：“太尉，杨麟，我们两家的仇人。如今他要奉旨出征，正是给了我们机会。童贯只带了西军三万人，其余五六万人都是各州调给他的乡兵。这些厢兵领头的将官里，徐京、王文德、韩存保、李从吉、荆忠都有节度使名头，也要小心对付。”

　　　　“相爷放心，我已交代了心腹，等他们一出了京畿地区，杨麟就是咱们砧板上的肉。还有那童贯，咱们只等着听他败兵的消息就是了。”

　　　　“我会给童道夫见个面，让他在杨麟这事上看清形势，别分不清好歹。”

　　　　然后高俅又给宋江发了一封信，告诉他，杨麟要去山东了，你们做好准备吧。

　　　　童贯与蔡京秘密会面后，他也陷入两难。凭心而论，杨家并没有得罪他，相反他还很赏识杨麟。但是，政治就是政治，不能因为一个杨麟而得罪这么多朝廷大员。而且，皇帝不喜太子，宠爱老三的事，他也早就知道了。

　　　　杨麟与太子交好，与赵楷关系一般，若最后登基的不是太子，那？想到这里，童贯叹了口气：这可不是我童某人不帮你，实在是你得罪了太多人，这事我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杨麟啊，你就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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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单挑何所惧

　　　　宋江接到高俅送来的消息后，也召开了军事会议：“各位兄弟，东京有密报传来，朝廷又派兵来了。”

　　　　关胜、呼延灼等新晋降将老脸一红，都把头偏向一边，想想自己的窝囊事，就羞愧得无言以对。

　　　　“哥哥，这回来的是谁？”

　　　　“咱们大宋传说中最能打的，西军总管童枢密童大人。”

　　　　树的影，人的名，底下头领多是草寇出身，童贯的大名对他们来说本身就很有震慑力。见大家有些畏惧心理，宋江哈哈大笑：“我以为兄弟们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豪杰，莫非今日听到一介阉宦的名字，就吓得不敢吱声了吗？”

　　　　“俺不怕他，俺也不认识他，哥哥，等他来了，只管让俺铁牛上去砍他百八十斧子便是。”李逵放下手里的酒碗，抹抹嘴，说完话还不忘打了个酒嗝。

　　　　“众家兄弟，童贯不可怕，西军能打，那是西军将领的本事。再说这回，他童贯也就带来了一两万正规官军，其他的都是民夫凑的数。将军也就来了个无能的王渊、刘湛，种师道、辛兴宗、杨维忠、吴子厚这些人一个都没来。我们有八百里水泊天然屏障，西军不善操　弄舟楫，兄弟们放心，没多大的事。”

　　　　“军师，听说徐京、韩存保这几个节度使也来了，他们也不是容易对付的角色啊。”

　　　　吴用看了看宋江，宋江道：“我们有战将百员，兄弟十万，更兼山高水深，水军精锐，何惧区区几个老卒。兄弟们只管好好操练，来日捉住那些节度，也让你们近眼瞧个真着，看看他们是否三头六臂，与我们有异。”

　　　　宋江一席话说得又豪迈，又俏皮，逗得底下的汉子们都嘎嘎大笑起来，紧张的气氛随之一解。

　　　　童贯的厢兵队伍缺少将官，高太尉“好心”，主动给他派了十大兵马都监。陆谦、洪庆被提拔其中，余下的便是段鹏举、陈翥、吴秉彝、韩天麟、李明、王义、马万里、周信。

　　　　随后大军十万，诈作三十万直往郓城驻扎。郓城令早已换人，乃是高俅心腹，平日里梁山的人进进出出，如同过自家大门一般，便是有这方便。

　　　　大军休整两日后，童贯升帐：“梁山贼人就在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