戟影纵横-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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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李大人所言非虚。臣弹劾杨邦乂将军，懈怠军心，不肯用命。手握重兵，却不出战，不知道是不是跟辽国有了瓜葛。”这个叫白时中的更狠，这通敌的罪名都搬出来了。

　　　　“陛下，臣也弹劾杨邦乂，在麟州目无法纪，鱼肉乡民，横行霸道，重伤朝臣。”说话这个算老相识了，原麟州知府唐恪。他还是麟州知府的时候，就因为杨邦乂不买他的帐耿耿于怀，这回也成了推墙人中的一份子。

　　　　“陛下。”就在一片倒的声音中，一位面目刚毅，声音豪爽的老臣走了出来。

　　　　“宗府尹又有何事？”赵佶问道。

　　　　“陛下，臣不得不为杨将军解释几句。臣以为，保**新建不久，八千新兵战力稍弱，其余兵丁皆为乡军，训练不足，不善攻坚。虽然杨将军先前有三千锐士，但也不足以瞬间提升全军水准。且宁武关、偏关被辽寇占据百年，修得极为坚固，又有忽突兀思、忽不思勒这样的悍将重兵把守，实在难以攻破，此事不能全怪杨将军。”

　　　　“陛下，宗大人所言不错。而且杨家自太祖以来，效命朝廷已过百年，历代将帅皆为忠臣，出兵作战从无二心，今日有人恶意毁谤，说杨家的人勾连辽人，实在是别有居心。”这时又走出一位四五十岁的正直臣工为老爹维护道。

　　　　“李燮，你是在说谁别有用心？小心老夫奏你个污蔑之罪。”白时中狠狠道。

　　　　“好了，朝堂议事，应当有礼有据，不得如此喧闹。”赵佶在上面不疼不痒的来了一句。

　　　　“启奏陛下，臣以为可以召杨邦乂将军上殿，让其自解。”站在左面排头一直没有说话的蔡京这时拱了拱手上的玉笏板说道。

　　　　“准。”

　　　　“陛下有旨，传杨邦乂进殿。”站在大殿门口的小太监对着玉阶下面的人高声呼喊。

　　　　杨邦乂低着头跨过大殿门口，走进殿内跪倒在地：“臣杨邦乂奉旨见驾。”
………………………………

第二十二章　更重的任务

　　　　时间沉静了数十息。

　　　　赵佶在考虑片刻后开口问道：“杨制置（杨邦乂为一方军事主官，掌管晋麟路军事，可以称制置。），今天堂上有人说你懈怠军心，拥兵不前，勾连辽邦，有谋逆之嫌；也有人说是因为兵力不足，战力不强。对此，你可有应对。”

　　　　“回陛下，臣自先祖老令公起，至臣这一代，七代子孙效忠朝廷已经百余年。此次对辽作战，都是臣下无能，不能为陛下建功，可是勾结辽邦这样的罪名，臣实实不敢认同。”杨邦乂言辞恳切的说道。

　　　　“朕也知杨家世代忠良，必不是叛国的逆臣。只是制置，你久在军中，知兵善战，在对夏作战时，都能屡屡建功，为何却在宁武关前迟迟未进？”赵佶虽然好美色，又贪财修道，宠信奸佞，不过却不是白痴。如果连杨家的人都叛国了，那他这大宋皇帝估计也当到头了。

　　　　“回禀陛下，辽人驻守二关已有百年，关口连年修缮，坚固非常；各关又常年驻守不下两万的精锐，其中还有三千铁骑军，人马俱甲，冲锋陷阵威力惊人；守将忽突兀思、忽不思勒也是辽邦有名悍将，久经战阵，经验丰富；而我军新成，操练不久，结阵对敌经验匮乏；又缺少马匹，至今近三万人的部队仅有战马七百八十匹，致使作战机动不足；进不能力敌，退不能全身，臣下征战不力，让陛下失望了。”北宋战事多为守备，极少主动出击，战马奇缺，与北方游牧民族作战，极为吃亏。

　　　　“陛下，这不过是杨将军推搪之词，不足为信。”白时中急忙说道。

　　　　“白时中，有能耐你去领军作战，不要在此信口雌黄。”一个貌似将领的老臣忍不住出口呵斥道。

　　　　“姚兕，你。”白时中哪里能领兵的才能，被姚兕呵斥，激得说不出话来。

　　　　“姚大人，您也是经验丰富的老将了，既然杨将军不能建功立业，不如你姚大将军出马如何？相信只要姚大将军出战，一定可以攻关夺城，收复幽燕故地，横扫北地。”俗话说，打狗也得看主人，李邦彦当然要出来维护他的爱犬了。

　　　　“李相公不必相激，姚家世代从军，陛下但有驱使，姚某自当用命。”姚兕也是在官场上摸爬打滚几十年的人了，怎么会被李邦彦轻易激怒呢。

　　　　“够了，朝堂之上，一个个成什么样子，还有点朝廷大臣的体面吗？”赵佶看下面火候差不多了，大喊一声镇住众臣。

　　　　“哦，杨制置起身吧。”这时杨邦乂都跪了快半个时辰了，一双老膝估计都肿了。

　　　　“谢陛下。”杨邦乂一咬牙站了起来。

　　　　“杨制置，你守卫边关半辈子，朕看你累着了，赐你在家休养一段时间，如何？”

　　　　“啊？”这官家是玩的哪出啊？即便是要处罚，也不能直接罢出朝堂啊，不只是李燮、宗泽等人，就连蔡京和站在右手排头的童贯，后面的高俅都有些不解。不过像李邦彦、杨戬这些人当日心里是乐开花了。

　　　　“陛下，臣，臣……”杨邦义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要将他一撸到底的节奏啊。

　　　　“陛下，臣以为不可。杨将军乃是军中重将，领兵作战胜于常人，如今臣在西北军准备再次对夏作战，需要这样的将领稳住侧翼，望陛下三思。”这种师道、刘仲武、杨邦乂、折克行、刘法等将领都是童贯现在西军中的梁柱，虽然他们并没有明显的派系标签，但是名义上好歹还在他童贯麾下，这以后建功立业还用得着他们，没有这些人，自己上哪捞功劳？虽然此话一出可能得罪杨戬、李邦彦等人，甚至蔡京，但是毁自己“长城”这样的事，他童贯还是不能当做看不见。

　　　　“陛下，童枢密所言甚是，请陛下三思”。高俅想，要是此时伸出援手，先拉拢军中重将，一旦给他机会，他就会建立功勋，那时候还用看童贯的脸色？就是因为一直没有拿得出手的战绩，所以只能委屈在童贯那个太监之下，高太尉是一百个、一千个不服。

　　　　“陛下，臣也认为，杨将军之事应当从轻处置。”蔡京那是琢磨别人心思的天才，他一看就知道赵佶其实并不想过重处罚杨邦乂，只是想给他敲敲警钟，顺便看看他在朝中的人脉关系。没办法啊，赵家得位不正，最怕的就是大将实力过大，不好控制。

　　　　“嗯，以蔡卿看，应该怎么办啊？”赵佶看除了这三位，只有李燮、宗泽之流为杨邦乂说情，心里还是很放心的。这高俅是他的玩伴，童贯是他的宠臣，蔡京也只是顺水人情；至于李燮、宗泽，赵佶知道这两个人只是因为正直，并不是因为个人私情。

　　　　“不如暂时调到童枢密帐下做一正将，以后建立功勋再行处置。”蔡京出口说道。

　　　　“陛下，蔡相所言正是。臣以为，空出来的保**，可是让种大人的胞弟种师中将军暂行管理；既然这些大将都没有攻破宁武关的办法，不如取消晋麟路都部署，以后等时机成熟再行安排。陛下，您看？”紧抱着蔡京粗大腿的李邦彦，这一刀下得不可谓不狠，都部署乃是一路制置使，至少也是枢密观察的品级。杨邦乂除了都部署之职外，还是正经的保**节度使，一下降到一个小小的正将，按杨邦乂现在的年纪，就是混到死都不可能再爬回原来的位置了。

　　　　“杨邦乂听旨，命你暂代保**节度使职，撤销府州晋麟路都部署职，转任河东北路制置使，云朔州诸路宣抚使。”赵佶哪里不知道晋麟路的重要性，要不是杨邦乂这些年盯着辽人，还辅助童贯西军攻夏，童贯只怕没那么容易打败西夏人。杨家又是祖祖辈辈效忠他赵家的边将，忠诚度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赵佶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所以对杨邦乂还是相对放心的。

　　　　“臣杨邦乂谨遵陛下旨意，陛下隆恩，臣纵使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杨邦乂顿了一顿，好像自己听错了，怎么会这样？原以为这辈子就这么完了，想不到官家的棒子高高举起，却轻轻落下，只是想吓吓自己。于是反应过来的杨邦乂激动得又是下跪又是磕头，忠君报国的话脱口而出。

　　　　白时中、李邦彦、杨戬等人差点把下巴惊掉了，这哪里是批斗杨邦乂的会议，这压根就是在重赏杨邦乂嘛。官家这是要干什么？

　　　　“陛下，不可，杨邦乂无尺寸之功，怎能让他出镇云朔，委以重任。”白时中连忙出声阻止。

　　　　“诶，白大人，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陛下的意思是，杨将军一定会战胜辽寇，收复云朔。那是杨将军能立此大功，重赏是应该的。就像完不成任务，一定会受到重罚是一样的道理。是不是，陛下？”蔡京这是打的两手牌，现在的朝堂，只有号称媪相的童贯能与之一较高下。“隐相”梁师成虽然地位很高，但在军政大事上，却远远不及这二人的地位。童贯的地位跟他掌握的军事力量分不开，要是能趁机换下杨邦乂，换自己人掌兵当然最好。现在换不动，那就给有童贯“标签”的杨邦乂再添点油，尽量把火烧旺些。

　　　　“嗯，这也是。杨大将军，蔡相说得也在情在理，你认为如何？”赵佶这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昏庸无能，这上位者表现出的虚伪“假大空”就是玩得溜。

　　　　“陛下，这，臣，臣……”杨邦乂还没从刚刚的激动的心情中回过神来，这边又砸下这么大一锤。这一锤的分量可不轻，这两个关口都打不下来，现在还攻取云朔州？这不是开玩笑吗？

　　　　“好了，杨将军，朕相信你。再调五千殿前司精锐给你，朕也不求别的，给你一年时间，务必打通宁边州、神武州，争取先拿下朔州，然后再图云州。”赵佶缓了缓，停顿道：“将军放心，太祖太宗皆是马上皇帝，朕也不是个不知兵的，朕会在关键时刻让河曲、宁化与雁门各军配合你的。”

　　　　其实攻辽这种事在当初朝堂议事的时候，就有一些有见识的大臣出言反对，宋辽已经承平百年，何苦要在夏贼未灭之前，重启战端，再树强敌？如果真的引起宋辽新一轮全面战争，以大宋目前的实力，实难两面作战，可是经不住那群尸位素餐的佞臣们的片片阿谀之音。

　　　　赵佶此时刚到而立之年，正是年富力强，有雄心壮志的年岁。幽云十六州是赵宋皇室百年来最大的心病，历代皇帝都想收复却不能办到。只是赵佶低估了辽邦的实力，又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以为在自己这个时代可以完成祖先们都没有完成的大事，击败辽邦，重定幽云。

　　　　于是，赵佶一个心血来潮，就有了杨邦乂征辽的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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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金罗。福金

　　　　回到家里，杨邦乂向全家人讲述了朝堂上的事情，家里的人听说皇帝的新任务后，都是一脸的愁云。

　　　　“父亲，现在军中可有‘火　箭’这种武器？”杨麟想了半天，确实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试试火药这种东西了。

　　　　“‘火　箭’，是‘火药箭’吧。这种武器是开国　之初冯继升等人合力研制的，后被太祖用于军中，太宗、真宗都曾用过。神宗还设立了军器监，蒺藜炮、皮火炮也是有的，只是宋辽停战之后，军中几乎就使用很少了，怎么了？”杨邦乂不解的问道。

　　　　“那可以将制作火箭的火药集中起来，做成炸　药，炸毁敌人城关啊。”杨麟解释道。

　　　　“火　药？那是什么物件？炸　药又是什么？可以炸毁城关，有这么大的威力？”杨邦乂更晕了。

　　　　“父亲，您刚刚不是说火箭的吗，火箭的发射靠的就是火　药燃烧后的推动力。火　药，就是，就是制造焰火、炮仗、鞭炮的药粉，您能理解吗？”杨麟也有些晕了，但还是尽力阐述得更清楚些。

　　　　“哦，原来那些粉末就叫火　药。可是火箭这种东西，制作不易，发射也极其缓慢，临阵发射不过三次，敌人就已至近前。所以，临敌多用于惊扰敌人马匹，或短暂压制敌人冲阵。而且这种武器本身杀伤力不大，发射　精度不高，多有哑火，天干时多有自燃，危及自身，有雨水又容易受潮，储存不易。因此，现在军中宁愿多用弓矢，也不愿多备火箭。”

　　　　“原来如此，父亲有所不知，孩儿曾经将那些鞭炮拆开，把所得火药集中起来，再用竹筒封闭，插上信捻，而后引爆，破坏力巨大，如果药量足够，其威力足以移山填海，攻城拔寨简直易如反掌。”杨麟知道后世热　兵　器时代的武器杀伤力极为恐怖，但是他不能直接说出来，只能尽量说得合乎情理一点。

　　　　“我儿所言当真？”杨邦乂抓住杨麟的手臂，就像抓住了希望。

　　　　“父亲，如果有足够的火药，孩儿愿意为您做一次实验。”

　　　　“冯放、凌振现在甲仗库当差，专为官家制造焰火爆竹，冯放就是当年冯继升的后人，你说的那些火药、捻子都归他们管。还有，林灵素、王仔昔也多用那些粉末炼制丹药。这些东西都很宝贵，寻常百姓家里少有，要想大量获得，还得看皇上的意思。”

　　　　“这个父亲放心，孩儿明日进宫帮父亲办成此事。”杨麟一边回复杨邦乂一边想，除开冯放，凌振这个人，好像是水浒里面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写的那么厉害，要是他真的可以造出火炮，那在这个世界就横行无敌了。只可惜赵佶不懂科学，放着这么大的人才不用于正途，只让他们造些烟花火烛，真是暴殄天物。

　　　　接下来，杨麟就到厨房忙活起来了。他得做几样特别的甜点，这都见赵佶最好的由头，顺便再给其他人来点糖衣炮弹，加上杨麟的秘密武器，估计讨要冯放、凌振问题不大。

　　　　第二天上午，杨麟让杨义顺带着他昨晚上准备好的东西，直往皇宫二去。

　　　　“来人止步。”西华门上一个军士老远就叫住了我。

　　　　“城上可是韩统领？”杨麟第一次过这个门的时候就知道西华门守将姓韩名涛，当时杨麟也惊了一跳，这是不是水浒人物啊？后来打听之下，他却没有“百胜将”的外号，也不知道是不是后来上了梁山才有了这个名号。

　　　　“哦，是杨公子啊。杨公子今日又来送糕点？”待杨麟走进，那韩涛从城楼上下来与他寒暄起来。

　　　　“是啊，近日店里到了一批南越（广西、广东一带）水果，制成一些水果蛋糕，特意带给官家尝尝鲜。”

　　　　“像公子这样跟官家能走这么近的臣子，真是让人羡慕。还有，听说杨将军近日得封河东北路制置使，宣抚云朔诸州，将来建立了更大的功业，即便封侯也不在话下啊。”说话时韩涛是一脸的羡慕。从杨麟第一次给赵佶送吃的开始，他就有了随时接近赵佶的机会，像韩涛这样有心建功立业的人，现在只是一个小小城门将，对于杨家他当然是很羡慕的。

　　　　“统领说哪里话来，统领心系社稷，又身怀绝技，他日必定可以得偿所愿，建功封侯。今日小弟也给统领带了点核桃酥，统领可要笑纳噢。”这走街串巷的卖油郎也会说些漂亮话，知道些人情世故，何况杨麟这是出入宫禁，顺带着拉拢将领呢。

　　　　“哈哈，公子客气，那韩某就愧领啦。”韩涛被杨麟这么吹嘘一番，再来些“糖衣　炮弹”，立刻就命人放行，当然，杨义顺是没有资格进去的。

　　　　进了西华门，刚走到皇仪门就看一个老太监杨戬从皇仪殿走了出来。

　　　　“杨大官有礼了。”杨麟连忙上去给老太监行了个礼，虽然他痛恨这个死太监，但是面上还是要过得去才行。

　　　　“哦，是杨公子啊，怎么，进宫有事？”如老鸭嗓一般的声音听上去真恶心。

　　　　“大官，店里近日购了点南越水果，做了些水果蛋糕拿给陛下尝尝。”说完，杨麟从盒子的另一层取出一盒提拉米苏送给杨戬，这些日子，杨戬、李彦、梁师成这些人私底下收受了杨麟不少人事。没办法，这群阉宦如今正是得宠之时，能不得罪当然就不要得罪。说不得，以后还有用得着的地方，即便用不上，现在暂时缓和一下关系，让他们不再那么积极的打压杨家也好。

　　　　“官家这会估计正在福宁殿陪娘娘们吃饭，跟杂家来吧。”杨戬叫身边的小太监收了食盒，就带头往前走。杨戬等人自己都很矛盾，明明知道杨邦乂是他们政治立场上的敌人，却对他的儿子并不讨厌。他也知道赵佶很喜欢杨家店里的糕点，当然自己也很喜欢吃。既然杨麟是来送吃食的，又表示得很友好，当下也就不太好为难人家。

　　　　跟着杨戬七绕八拐的到了福宁殿，赵佶果然跟几个衣着华贵、明媚照人的美女正在用餐。

　　　　“官家，杨家公子又给您送点心来了。”杨戬对门里面的赵佶说道。

　　　　“哦，杨麟来啦，快进来。”赵佶看起来心情不错。

　　　　“陛下，小臣店里最近购得一批南越水果，做了些水果蛋糕，拿给陛下尝尝鲜。”杨麟说话时一直低着头，虽然不是第一次在这样的场景下见赵佶，但是他还是表现得很恭顺。

　　　　“哈哈，杨麟啊，你可不大像杨家的人，杨家的人没你这么会办事啊，哈哈……”

　　　　杨麟心里暗骂：我靠，这孙子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

　　　　“为陛下做事，是臣子的本分。”杨麟面儿上表现得极好。

　　　　“三姐儿，四姐儿，快过来，你们经常念叨的杨家哥哥带好吃的来了。”赵佶回头招呼着两个大约五六岁的小女孩。

　　　　“帝姬地位尊荣，小臣惶恐。”杨麟心说：你看这话说得，还杨家哥哥，还经常念叨我。是，按年纪我是哥哥，可真要这么叫我，我也不敢真答应啊。

　　　　三公主，四公主？对于皇室人口杨麟还真是不大清楚，只知道好像赵佶有个女儿叫茂德帝姬赵福金的，最为美貌，也不知道现在在哪。

　　　　“杨麟，你还没见过朕这些宝贝女儿吧。来，今日朕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朕的三女儿金罗，四女儿福金。”赵佶拉着两位小美女介绍道。

　　　　“见过两位帝姬。”啥？这老四就是赵福金？哎哟哟，老天啊，原来传说中最美的老四就在我面前啊。现在还这么小啊，不过，虽然年纪小，看上去两个丫头都是美人胚子嘛。哎呀，这赵家女儿怎么都这么漂亮啊，太没天理啦。杨麟稍微瞄了几眼两个小美女，心里那叫一个激动。

　　　　而后杨麟又想，哎，你们后来都便宜了北边那些野蛮人，真是可惜啊！到最后好像下场都挺悲惨的，真是造孽啊！

　　　　不行，小爷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坠入深渊地狱，小爷发誓，一定会阻止原来那些悲剧的发生。

　　　　那谁赵佶啊，小爷暂时把两位小美女留在你这里，你就先帮小爷养几年啊，等小爷长大了一定亲自取回去，不会让她们应劫的。

　　　　在两位小美女漂亮灵动的眼睛里，现在哪会有杨麟的位置，早就被蛋糕上的火龙果跟杨桃吸引过去了。这哪里是天天念叨杨麟，这是念叨杨麟带的吃食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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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素描

　　　　“陛下，小臣有个不情之请。”杨麟差点忘了自己今儿是来干嘛的了。

　　　　“说。”赵佶命人把蛋糕分给后面的美人们，自己拿了一块咬在嘴里。

　　　　“小臣的父亲近日即将返回边关，小臣也想顺便跟着父亲一起回趟老家。小臣已经好几年没能到祖先的坟头上一炷香，添一撮土，实在是不孝啊，所以小臣想借此机会回趟老家，祭拜一下祖宗明灵。”说着杨麟揩了揩干涩的眼角，咦？这情况不是要声泪俱下么？这眼泪咋就没出来呢？

　　　　“行了，朕念你一片孝心，准你回乡祭祖。”

　　　　“谢陛下恩德，只是小臣还想借两个人，跟一些材料。”

　　　　“借人？想借谁？要什么材料？”

　　　　“甲仗库冯放、凌振，顺便借些制作鞭炮的药粉。小臣只是想请两位大人，到小臣老家为祖宗做点大鞭炮热闹热闹，让周遭四邻都知道，我杨家没有忘记祖先之人。”杨麟说得极为小心，千万不要引起赵佶的猜疑才好啊。

　　　　“行了，不就是些焰火鞭炮吗，朕准了。”赵佶没什么心思听你那这些东西干什么，又不是军国利器，你想拿就去拿，拿多少都没什么要紧。

　　　　“陛下厚恩，山高海深，小臣叩谢陛下天恩。”杨麟当即下拜，赵佶虚扶一把，表示无需多礼。

　　　　“陛下，小臣知道陛下文采风流，书画双绝。小臣不才，先前悟得一种绘画方法，甚是神奇，想在陛下面前献丑，不知道陛下是否准许。”

　　　　“哦，是何神奇画法，快快画来。”说起这赵佶，当皇帝真不是块合格的材料，但是说到书画文学艺术，他的才华还真不是一般人比得了的。

　　　　“小臣斗胆，请陛下赐下题目。”

　　　　“嗯，就以朕的两位宝贝女儿为题，给她们画一副姐妹图吧。”赵佶看到两个宝贝女儿正在津津有味的吃着蛋糕，极为可爱，于是心血来潮，就要以女儿们为题了。

　　　　“小臣遵旨。”说完，杨麟就将他提前准备好的绘画工具摆弄开来。

　　　　画架、画板、特制的竹纸、小刀子、木炭、铅块一应俱全。这个时候没有铅笔，关键是磨不出铅笔的芯，也无法加工成现代铅笔的形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