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笑,泥沙乐园-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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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莉颤抖着声音说：「这，不可能呀」

　　　　孙妤问说：「怎麽了」

　　　　雪莉说：「我跟警察说的时间大概就在这边，这也是他们记录下来的时间，怎麽可能，我明明看见小丑朝这方向走出去，还挤进了人群中」

　　　　奈斯知道雪莉不可能看错，她不是那种会吓傻了胡思乱想的人，她可清醒得很，那这样看来也只有一个可能了，就是小丑搞得鬼。

　　　　奈斯说：「你们有认得画面中的客人吗谁都好，或许能拿到些供词。」

　　　　雪莉眯着眼睛看了看，期盼着有哪个餐厅的常客就溷杂在其中，这一横扫过去，幸运的是真的有一个雪莉知道的男生在那边排队。

　　　　这人雪莉的印象可就深刻了，他几乎每一个週末都会来乐园玩，他买的应该是年票，而每次都是来餐厅用餐，他似乎对雪莉很有好感，常常想向其他同事打听雪莉的事情，雪莉觉得有点烦就都没有太多正面回应，但那人还是不死心，从开幕后到前一个星期都还是持续见到他的身影。

　　　　…

　　　　雪莉说：「我认得这人。」

　　　　说着边指着萤幕，画面中就在厨房门口的正前方那边有位黑髮男子，看起来20多岁，长相不差，穿着件黑色的衣服，前面有隻凶狠的狗的图案，好像是什麽名牌的。

　　　　奈斯眯眼看了一下，才惊讶地说：「我刚没注意到他，我也知道他是谁，他不是每个星期都会来骚扰妳的那个人吗？」

　　　　雪莉说：「也不算骚扰啦，就是很迫切地到处跟人问我的事情而已。」

　　　　孙妤低声说：「从某种程度上这就算是骚扰了吧。」

　　　　雪莉说：「哎，不知道他怎麽在这，我那天跟迪恩进去咖啡厅时可没看见他。」

　　　　孙妤吃了一惊说：「迪恩？」

　　　　雪莉说：「对，他说他那天给调到了移动支援组，去那人山人海的咖啡厅那边帮忙。

　　　　孙妤说：「或许我们可以问问这人有关昨天的事情。」

　　　　雪莉这时脸一沉说：「最好不要。」

　　　　克里斯说：「你怕他可能会来纠缠着烦你？」

　　　　雪莉说：「不是可能，是一定会，而且，对，我怕极了，他超烦。」

　　　　奈斯说：「可是现在也没别的办法，雪莉你能试试看吗？之后我再跟你把他打发走吧？」

　　　　雪莉百般不愿意，但也知道现在情况比较急，顾不得自己这些有的没的心情了。

　　　　想到这裡只好心一横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

　　　　一旁孙妤诧异地说：「你还存了他电话？」

　　　　雪莉白了眼说：「是黑名单。」

　　　　顺手敲敲打打手机萤幕，雪莉把手机摊在孙妤面前说：「来，这他电话，你播给他好了。」

　　　　孙妤指着自己说：「我？」

　　　　雪莉说：「要是我打的话他一定会讲些有的没的。」

　　　　孙妤耸耸肩说：「好吧。」

　　　　说完拿起电话就打给那人，开启了免持，电话还在嘟嘟声中，孙妤低声问：「他叫什麽名字？」

　　　　雪莉说：「好像叫作伟德？」

　　　　雪莉自己也不是很确定地说。

　　　　这时候电话另一头接了起来，那好像叫作伟德的男人说：「你好，你是？」

　　　　孙妤咳了两声才接着说：「阿，你好，你是伟德吗？」

　　　　伟德说：「对，怎样？」

　　　　他语气有点不太好，这真是让雪莉又再扣分了。

　　　　孙妤说：「我是乐园的员工，想问问你些事情。」

　　　　那伟德突然间就不说话了，安静了一下，才又说：「什麽事？」

　　　　孙妤抬起头来跟几人对了下眼，点了点头后，问说：「你昨天在咖啡厅有看见一个小丑吗？」

　　　　那伟德又沉寂了一下，然后抖着声音说：「没、没有。」

　　　　孙妤一听他这回答，知道八成是在骗人，正要开口再问一次的时候，电话那头有股水声，像细细的溪流那种声音，再来伟德就突然「哔」的一声长响，挂上了电话。

　　　　孙妤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听错，结果看手机上显示，真的是被挂断电话。

　　　　奈斯说：「快打回去看看！」

　　　　孙妤照做，但电话响了不知道几声过去了，还是没有人接起电话。

　　　　孙妤骂了声该死的，接着说：「看来得从他那找起了，奈斯，你通知一下史蒂夫，让他去追踪那伟德的地址，我们待会儿就过去。」

　　　　奈斯点点头，拿起自己手机就跑到一旁去打电话。
………………………………

第八十五章　现身

　　　　过了一下奈斯就走回来说：「史蒂夫说在查了，待会儿就会发讯息过来。」

　　　　这时大家的神情都有点焦虑，因为知道那个叫作伟德的傢伙大概不是什麽脾气差、或者逃避回答问题之类的理由才挂掉电话的，雪莉听到了刚才电话中最后的那水声，不禁想起昨天在咖啡厅倒地的那人他死前浑身如泉涌般流出的血水，那画面让雪莉又打了个冷颤。

　　　　尽量不往坏处去想，希望只是伟德他真的在逃避回答之类的就好了，阿比林可不再需要多一具尸体了。

　　　　「叮咚~」一声响，奈斯收到了史蒂夫传来的地址，打开来地图一看才发现离这裡不远，就在出去乐园之后公路边的小路裡，应该去开车十分钟左右就能到了。

　　　　奈斯说：「走吧，我们得加紧脚步过去了。」

　　　　雪莉想了想还有没有什麽事情是在乐园没办完成的，现在追踪那小丑最接近的地方似乎也就是那伟德那裡，那麽当然就先往那裡去好了，明天还要上班，乐园这边可以再延后调查。

　　　　想到这裡雪莉就点点头附和着奈斯说：「恩，走吧，希望那傢伙没事。」

　　　　接着几人就离开这监视摄影机的机房，提心吊胆地快速走回去停车场，到门口的时候警卫又出来打了声招呼，问说怎麽那麽快要走了，孙妤含煳地回答说大家一起工作，事情很快就完成了，还谢谢那警卫的关心。

　　　　…

　　　　回到车上，克里斯启动后就将油门一催动，车子滑出了乐园停车场，驶上公路往那伟德家前进。

　　　　这时天气还真有点热，不知道近期是不是工业污染更严重了点，世界上天气似乎一天天在变热，克里斯刚才忘了开冷气而已，坐在副驾驶座的孙妤一下子就满背大汗，孙妤抱怨说：「克里斯，你应该去贴个挡光玻璃贴在前面。」

　　　　克里斯说：「那根本没用，我之前用过，太阳直射还是一样热。」

　　　　孙妤伸伸舌头说：「那我要开冷气。」

　　　　克里斯反驳说：「一下子就到了，吹风就好，别再污染环境了。」

　　　　孙妤不知道该克里斯什麽时候这麽注重环保了，真难沟通，只好把窗户再开大一点，吹着逆像吹来的强风，但这风温温热热地，还真不是很舒服。

　　　　照着后座奈斯的指示，克里斯把车子顺利开到了这裡从公路上分歧出去的小岔道，这裡没铺柏油，单纯沙子跟碎石形成了一条路，好险克里斯的车子够烂了，根本不在乎这会不会刮伤，直直就往前开去。

　　　　再不远处就看到有一间矮平房树立在四周的田中央，虽然只有一层楼高，但在这四周围空荡荡的地方还是很显眼，这裡跟奈斯还有他老哥租的那房子有点像，都是农庄旁的房子，在德州很常见的这种房屋。

　　　　奈斯手机上面的导航系统语音用一个很死板板的女人声音说：「已到达目的地。」

　　　　这时车上几人都深吸了口气，准备要面对这如薛丁格的猫一样的情景了，不打开箱子，裡头的猫是死是活就永远不知道，不是吗

　　　　…

　　　　克里斯把车子在房子的旁边停好，从这边看过去就知道不对劲了，那门竟然没关上，在那边摇摇晃晃地，似乎前一步才有人从那经过一样，给风吹得吱吱作响，这景象实在诡异至极。

　　　　孙妤看着那门，说：「这」

　　　　克里斯说：「别怕，我们一起进去去看看。」

　　　　孙妤吞了一口口水，心想不行动的话或许那伟德真遭遇了什麽不幸也说不定，现在或许还来得及帮帮他，那就不能再拖了。

　　　　孙妤点点头说：「走吧，快点。」

　　　　几人下车之后，等克里斯去后车厢拿手电筒还有警棍，毕竟裡面会遇到什麽都还是未知数，要是什麽杀人犯或者小丑就在裡面那可就糟了，还未看见真相之前想像总是无止尽的延伸。

　　　　克里斯把装备带了上，手中握紧了警棍走在第一个带头走进房屋内，这时周边田中的草给吹得响声不断，像有千隻鸟般在鸣叫一样。

　　　　把房门向外拉开，几人跟着克里斯走进了这房子内，裡头没有开灯，窗帘拉了上，视线全靠着窗帘边角微弱透进来的外面阳光显示着。

　　　　克里斯伸手去牆壁上的开关按钮切了一下，一样，看来灯是坏了，雪莉抓着奈斯的手不放，给这阴森的房子弄得有点不自在，何况她脑中正一直回想昨天那人的惨状。

　　　　透过克里斯的手电筒左右横扫过去，客厅空荡荡地，没什麽东西，几人低声呼吸，不敢有丝毫怠慢，再继续走下去，穿过了中间的小走道，来到了厨房边，这一转进来，手电筒第一眼照上去的地方就令人作呕不已，那叫作伟德的男人就坐在餐桌边，他面前放着盘微波焗烤饭，吃了一半，再往下看有一支手机掉落在脚边。

　　　　他面目狰狞、七孔流血，身上的衣服给他口中、鼻中、眼中、还有耳中流出来的血给沾得满是通红，地上一大滩也都是鲜红的血，面积跟稍早在乐园咖啡厅裡面看到的一样多，这时候一看就像奈斯说的一样，正常人怎麽可能流出这麽多的鲜血，再左右张望一下，这裡似乎没其他人了，也没任何打斗的痕迹，看来这傢伙就是坐在这裡然后就不明不白地死了。

　　　　那伟德已经死透了，这边闻到的竟然有股尸臭味，他死多久了也不知道，但不可能会是多久阿，这味道真的不寻常，明明他刚才还接了电话的，最大胆的假设是，他或许早就已经死了，刚才接电话的也不是他本人，这阵想法在孙妤脑中转盪，一时间想不透是怎麽回事。

　　　　雪莉很是不舒服，几乎就要吐了出来，她缓缓说：「我得出去休息一下。」

　　　　奈斯点点头说：「我陪你去。」

　　　　接着扶着雪莉往后面门边走去，孙妤跟克里斯还有艾格则继续站在厨房这边，想看看有什麽线索，釐清一下现在的状况。

　　　　艾格一直没有作声，他的表情也没有显示任何惊讶的样子，就像是旁观者一样，看着一部稀鬆平常的肥皂剧一样。

　　　　这时候，刚才雪莉跟奈斯走过去的方向突然传来雪莉的尖叫声，在厨房的几人吓了一跳，克里斯第一个抢步跑过去，孙妤拉了艾格的手也跟了上去。

　　　　一转过厨房到客厅中间的走廊，只见雪莉跟奈斯坐倒在地，眼前站着一个红头髮的傢伙，他正格格嘻笑，笑得很诡异，他满脸通白，不是谁，正是小丑。
………………………………

第八十六章　烟消云散

　　　　这眼前景像让孙妤真是吓坏了，从刚才来的路上就一直在想着那小丑会在哪裡出现，而且也暗暗祈祷他最好哪都别出现，而现在，好死不死，他就在眼前，

　　　　雪莉跟奈斯似乎没事，现在往后退爬回了克里斯的旁边，小丑格格笑着，说：「嘻嘻，找你们可找真久，现在自己跑来了」

　　　　克里斯怒气十足地说：「你到底想要什麽」

　　　　这语气似乎一点也不怕那小丑，但不然，克里斯心裡可也怕极了。

　　　　小丑歪着头回答说：「要什麽，要什麽，还能是什麽」

　　　　说着他边指着站在所有人身后的艾格，然后继续说：「嘻嘻，小子，回来吧，回到我们还是完全的时候，来、来」

　　　　他招着手，像在拉客人的店家一样，要艾格靠近，艾格却不为所动，这让小丑气极了，他怒说：「我叫你来！！」

　　　　这声音一出，週遭所有东西，傢俱、还有柜上的书，彷彿都像磁铁一般，以那小丑为中心吸了过去几吋，掉落在地上，窗帘也给弄了飞起来了一下，顿时房间充满光亮，照清楚了这小丑的面庞，但一下又暗了下来，而就连孙妤等人都差点站不稳，给往前拉了两步，差点跌倒，只有艾格还是不为所动。

　　　　雪莉怒着气说：「你这杀人凶手！你到底要干什麽！」

　　　　小丑嘻嘻笑着，看了一下雪莉，接着说：「噢，昨天漂亮的小姑娘，你的追求者在你面前死掉了，你的感想是恩」

　　　　他用着极挑逗的语气在说话，雪莉气得就想冲上去揍这傢伙一顿，但给奈斯抓住了手，奈斯低声说：「别中他计。」

　　　　雪莉强忍怒气，看着这小丑到底要做什麽，没事竟然跑到了乐园这郊外的伟德家来杀人，难道他真没有什麽目的，就只是以杀人为乐

　　　　孙妤说：「你要艾格做什麽」

　　　　小丑瞪大了眼睛，露出一副“你们明知故问“的表情说：「做什麽做什麽！我们本是一体呀。」

　　　　这话让在场众人都愣了一下，克里斯又大喊说：「别听他的鬼话！」

　　　　但是话听进去了，大家都给小丑这话动摇了一下，思索着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这时候艾格走上前，他两眼直瞪着小丑，就像上次在那台偷来的巴士上一样，他举起一隻手，手上开始散发出了绿色的光芒，想要将那小丑再次燃烧起来，这次的绿光在艾格的手掌上转动得比上次还要更强烈，照这势态，他似乎想一次击灭这小丑。

　　　　孙妤吞了口口水看着艾格，希望他的超能力会成功，把这该死的小丑就在这裡收拾掉。

　　　　那小丑这时候还在笑着，他嘻嘻笑说：「来呀，来呀，让我们烤个鲜肉！」

　　　　咻一下地，艾格手上的绿光转瞬间到了那小丑的身上，那小丑的身体像是烤肉一样滋滋作响，再来冒起白烟，像在不断发热那样，持续上生，直到一下子过后他的脸皮也出现了剥裂，他的眼球差一点一位他的脸的溃烂而掉出来，那绿光如灼热的烈火一样焚烧着小丑的全身上下，但是，他没有尖叫，他还是一样格格笑着，直到那白烟笼罩着他全身的时候，这笑声终止了下来，孙妤等人心想是不是结束了，正想要上去查看的时候。

　　　　这时，从白烟那裡头冒出一个声音，如同溷杂着无数人的声音，像刚才一样，小丑的声音说：「这样就结束了」

　　　　他又开始笑了起来，一会儿白烟散去，那小丑依然屹立不摇地站在中间，他裂齿笑着说：「同一招不能用两次，你不知道吗」

　　　　说完他开始张大了嘴巴，那嘴巴中的利齿如碎刀片般佈满他嘴巴内侧，接着他便跳了过来直扑艾格，这速度之快，孙妤等人都还来不及反应，溷杂着孙妤一声尖叫，小丑扎扎实实地咬下艾格的左手臂，那鲜血顿时狂喷，艾格没有出声，但他脸部表情看得出这疼痛非比寻常，他脸现狰狞地推开小丑，这力道之大让小丑直直往外飞出门去，这房子本就有点破烂的门给小丑一背撞上，他滚了几圈翻到道路上。

　　　　孙妤跑过去蹲下来查看艾格的手，这一下真吓坏了，明明刚才看见艾格的手给那小丑咬去，鲜血不断喷出，地上也都还有血渍，怎麽这一蹲过来看，艾格的手又完好如初在那裡了，这小子真有超能力不成。

　　　　看艾格没事，孙妤喊着克里斯，要追出门外，克里斯还没等孙妤喊叫，就早已先行动了，他拿着警棍跑到门外，只见刚站起身来的小丑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再来浑身发出一道黑烟，接着一眨眼就消散在原地之间，伴随着他那憎恶的笑声，而一下子等到那黑烟完全散去，已经不见小丑了，笑声越还微微听得到。

　　　　跟着克里斯还有孙妤跑出来的雪莉喘着气说：「刚那是，什麽鬼东西」

　　　　孙妤摇摇头说：「没能逮住那傢伙」

　　　　克里斯皱着眉头没有说话，他还在想着刚才那一连串诡异事情。

　　　　奈斯扶着艾格跟出来，说：「厨房还有具尸体，怎麽办」

　　　　这一说大家才想到，刚才太专注在那小丑身上顿时都忘记这事情了，雪莉想了想，说：「报警吧，该有的程序还是得做。」

　　　　克里斯想了想说：「我们，会不会被怀疑是凶手」

　　　　雪莉摇摇头说：「清者自清，自然会先被怀疑，何况他生前最后一通电话是由我们这边拨出的。」

　　　　孙妤一听到这话就摸了摸自己口袋内的手机，不知道接下来会怎麽样，大概很麻烦，或许还得叫律师，但又想着艾格没事真是太好了，刚才有一瞬间还以为艾格死了，那突如其来的一切实在不是这一下子能承受得住的。

　　　　孙妤叹了口气说：「我来报警吧，大家在门廊上等着。」

　　　　几个人点点头，各自走到伟德他家门前，等孙妤打电话。

　　　　过不一下子孙妤讲完了电话走回来，说警察十分钟后就会到来，雪莉问说词要怎麽套，孙妤提议说实话实说，毕竟刚才在电话对话中有说到小丑的事情，通话纪录一调出来的时候就大概唬弄不过去了，所以把事情照实讲，然后看怎麽办吧。

　　　　其他人想想，也没什麽更好的点子，就都点点头贊成孙妤的提议，然后坐下来喘了口气，缓缓刚才遇见那小丑的惊恐，等着警察们的到来。
………………………………

第八十七章　鹿

　　　　警察来照实做下了笔录，把孙妤等人的口供都记录下来，带着半信半疑的神情走回到警车旁边，打了几通电话，似乎这麽玄的说词实在不是他这警察说算就算的，他正在请示上级该如何。

　　　　验尸小组人员来到伟德家把尸体搬走，一样装进了一个塑胶袋裡，孙妤看着一个人走的时候竟然得这样抬，着实为他感到很抱歉，不能多为他做点什麽，虽然两人交情仅此于电话来回的那两、三句话，孙妤一时也想不出该用什麽样的心情来应对这处境。

　　　　这时候三台围绕着伟德家的警车又加了一台，从远远开过来停下，下车的是罗德潘恩，他走过来，脸色不太好看，昨天才一起事件未平息，今天又有同样死法的人出现在阿比林市，而且两次他的女儿都在场，这可就难办了。

　　　　罗德潘恩走到了几人面前用不太好的口气对雪莉说：「我们到旁边谈谈。」

　　　　雪利点点头，跟着罗德潘恩走回去警车那边，两人在那谈了好一阵子，孙妤远远看过去听不到他们在讲什麽，也看不出那罗德潘恩到底是生气还是疼惜，他的表情有点介于这两者之间，直到雪莉走回来，耸耸肩说：「没事，我老爸问我为什麽在这裡而已。」

　　　　孙妤说：「你怎麽说」

　　　　雪莉说：「反正我就老实说而已，说那咖啡厅男伟德一直想约我，刚好昨天有遇到他，想问问他昨天在场有没有看见什麽。」

　　　　奈斯问说：「你爸没说什麽吗」

　　　　雪莉说：「没，他只说这事情我不用自己再去调查了，他会处理。」

　　　　孙妤叹了口气说：「不知道我们到时候会不会跟大人们坦白这一切。」

　　　　克里斯说：「八成会被当成疯子，还有把刚才那小丑变成黑烟散去的事情也说出来的话，那一定就在精神病院的头等病房了。」

　　　　几人笑了笑，给克里斯的话舒缓了一下情绪，这就没那麽不安了，小丑的事情还没结束，但是他应该也受到了点伤害，不然他干嘛离开，要嘛是怕了艾格，要嘛就是他受了伤了，孙妤是这样想的。

　　　　…

　　　　罗德潘恩跟其他员警们在前面讲话，一下子就走了过来，对雪莉还有几人说：「没事的话就早点回家吧，最近这附近真是乱了套，各种奇怪的事情。」

　　　　他边说着就边心不在焉地转头离去，走进那房子内去协助调查了，雪莉有点担心他，不知道是不是压力太大，看他最近也经常恍神，心想也没办法，过去十几年间警察局在这城市根本是个閒缺，连个像样的案子都没有过，而现在突然一起又一起的命案跳出来，都在罗德潘恩的任职期间，那他的压力也自然可想而知，雪莉这时只希望赶紧由自己这几人把小丑的事情解决了，让阿比林恢復以往的宁静，别再让父亲担忧了就是。

　　　　…

　　　　这时一阵凉风刮过草原，吹抚过来，孙妤说：「哎，今天」

　　　　说着又摇摇头不说了，看着远远田园边的太阳拂照着这裡，觉得要是事情都能赶快平息该有多好。

　　　　克里斯已经先走到前面要发车了，挥了挥手要大家快跟过去，雪莉跟孙妤拍了拍刚才坐在门廊上屁股沾的灰尘，奈斯则跟着艾格一起走过去。

　　　　陆陆续续上了克里斯的车，车子在还没夕阳之前驶离这处农场地带重返公路。

　　　　…

　　　　车子开离了几分钟有了，现在大概在公路的中间段，这裡左右是座森林，树虽然不密集，但是也无法从外面看到底，儘管现在大白天还是阴森森地有些恐怖，这条路是回去市区的捷径，不是刚才从乐园来的那条，孙妤特别不爱这段路，心想克里斯干嘛不多绕一下再回去，偏要走这条路。

　　　　一路上几人都没说话，各自想着不同心事，克里斯开着车也专心盯着前方看，不料，这时好巧不巧，公路前头忽然冲出一头鹿来，也不知打哪儿来的，车子一头撞了上去，先是震了一下，车子撞上了什麽东西了大家才回过神来，而那头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