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笑,泥沙乐园-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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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且这么暗的情况下，那绿色圆球说不定还藏在这附近也不一定。

　　　　雪莉在靠近门口的墙边找到了两个电灯开关，就切了下去，

　　　　「喀」「喀」两声，都没反应，说实在这也不稀奇，雪莉倒也没奢望真的开得起来，只是试试看。

　　　　…

　　　　克里斯忙向前问大婶说：「伯母，史蒂夫呢他还在地下室吗」

　　　　那大婶没有回应，看着克里斯，发抖着说：「他回来了，彼得回来了。」

　　　　克里斯知道这傢伙肯定给吓傻了，或许绿色圆球逃脱时也变成像刚刚树林那只怪物一样。

　　　　孙妤说：「克里斯，你先下去看看」

　　　　克里斯点点头，才正要跑向厨房那楼梯的时候，汤姆走进了门，

　　　　那大婶突然间就停止重复那段话了，这让克里斯有点诧异，四个人都回头看向汤姆。

　　　　汤姆有点心不在焉，开口说：「艾琳。」

　　　　对着那地上的大婶说，原来她叫做艾琳。

　　　　艾琳抬头看着汤姆的脸，那两只黑色瞳孔直勾勾地望进汤姆的眼里。

　　　　艾琳露出一口烂牙，裂着嘴笑说：「汤姆，彼得回来了。」

　　　　汤姆一听到这话全身颤抖，说：「艾琳，你先起来。」

　　　　艾琳继续笑着说：「彼得来讨债了，这是我本就欠他的，汤姆，你也得还他，哈哈，哈哈。」

　　　　艾琳说着话的同时从自己背后缓缓拿出了一把枪，这让大家都吓了一跳，谁都没想到她竟然藏了把枪在那里，一时没人敢多有什么动作。

　　　　艾琳依然诡异的笑着，一边举起手中那把半自动手枪，正要把枪口指向汤姆，

　　　　但这时候汤姆已经从腰间掏出自己的左轮枪对准了艾琳。

　　　　「磅！」

　　　　闷闷一声枪响，那艾琳两眼之间给开了一个洞，一条鲜血流下，接着就向旁边缓缓地倒了下去。

　　　　跟着艾琳倒下的那声音一起，旁边电视上的观众们又掀起了一阵哄堂大笑。

　　　　…

　　　　汤姆的这一个举动让四个人都吓了一个大跳，孙妤惊讶的说：「你你干什么汤姆先生！」

　　　　汤姆倒是很淡定，只摇摇头说：「刚这枪不开就是我死。」

　　　　说完就嘆了一口气，走到前面去把那吵杂的电视给关掉。

　　　　现在黑暗的房间中只剩下外面的月光微微透进来，连电视机的闪光都没有了。

　　　　大家都还惊魂未定，克里斯这下可等不及了，冲向厨房底端跑下楼梯去，楼下的门碰地一声给克里斯撞开，

　　　　楼上等人听见了楼下的克里斯喊着：「史蒂夫！」

　　　　孙妤转头看了汤姆一眼，汤姆还在低头似乎想着什么事情，

　　　　孙妤无奈的说：「汤姆先生，来帮忙吧！」说完才跑了下去，

　　　　雪莉跟奈斯跟在后头也追上孙妤下了地下室。

　　　　汤姆则是过了一下子才缓缓动身。
………………………………

第十四章　该死的

　　　　汤姆离开客厅后跟着走下楼梯，

　　　　这时候客厅有道黑影滑了开去，静悄悄地，没有人看见。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

　　　　汤姆走着楼梯向下穿过那扇门之后看见四个人在史蒂夫的大房间内四处查看，

　　　　这房间跟楼上不同，灯光开得很多、很亮。

　　　　但并没有看见他们所说的另一个人史蒂夫，

　　　　地上有些碎玻璃，那玻璃厚度很厚，每一块都像是小石头一样，

　　　　旁边有几隻像是摄影师在用的灯光架。

　　　　比较引人注目的是桌上的电脑被砸坏了，奈斯去把插头都拔掉，免得电气外流。

　　　　汤姆说：「你们说的那人，住这」

　　　　克里斯点点头说：「楼上那疯子是他的婶婶，我们上週在仓库发现了个奇怪的东西，前几天拿给他来做调查。」

　　　　孙妤补充说：「就类似我们在树林里看到的那怪物，颜色很像，也怕光，不过是个圆球状的。」

　　　　汤姆看着史蒂夫的架上放了各种怪物模型，还有很多艰涩的书籍，看起来他并不是一般的德州阿比林乡下小孩。

　　　　雪莉看着地上碎玻璃说：「只怕，那个史蒂夫他也」

　　　　克里斯并没放弃，他两手撑着桌子说：「别乱说，我们得找到他才行。」

　　　　孙妤也表示同意，说：「或许他去追那东西了也说不定。」

　　　　在电脑桌旁的奈斯开口说；「外面有路灯，他们能跑多远那怪物受不了吧」

　　　　这一发言让几人又都沉默了下来，一时没有解答。

　　　　…

　　　　雪莉还是很好奇刚才在楼上发生的事情，

　　　　雪莉问说：「汤姆先生，我想先问，为什麽你认识楼上那女人？」

　　　　雪莉想了一下，又说：「还有，谁是彼得？」

　　　　汤姆一时没有回答，他看着地板，这举动让其他四人更加怀疑了。

　　　　又过了一下的寂静，汤姆咳了一声，才开口说：「那是在」

　　　　但是汤姆才刚开口，楼上忽然砰砰声响，几个人都往上看，那声音停了一下，接着又连环炮似的靠了过来，越来越近，直到史蒂夫房间的那扇门给打开。

　　　　大家吓了一跳，只见是史蒂夫，他气喘吁吁，拖了个铁垃圾桶回来，那垃圾桶上面缠满了童军绳，绑得死死的。

　　　　史蒂夫说：「该死，我把它装在裡面了，没事，没事。」

　　　　克里斯说：「史蒂夫！」

　　　　孙妤说：「还以为你怎麽样了，那生物到底怎麽回事了？」

　　　　史蒂夫喘了口气说：「我拿灯光在实验，牠不是总会把靠近自己的灯泡烧坏吗？」

　　　　孙妤等人点了点头，等史蒂夫继续说下去。

　　　　史蒂夫又继续说：「然后，当我聚焦一堆光束在牠身上的时候，玻璃罐子突然裂开，牠在这房间裡面爆冲，最后我那该死的婶婶下来开门，结果还真给牠跑出去了。」

　　　　克里斯问：「那通电话是怎麽了突然挂断。」

　　　　史蒂夫臭着脸，从口袋拿起一隻手机，按了下按键，没有反应。

　　　　史蒂夫说：「那该死的绿色圆球似乎能破坏电子产品，在门被打开之前，那时候牠从我旁边飞越过去，我的手机瞬间就烧坏了。」

　　　　…

　　　　孙妤听着史蒂夫还是老神在在的在说话，放心了点，只是他刚进门，没看到他婶婶被杀了吗？

　　　　还是说他真的这麽恨他婶婶，死了都没关係？

　　　　孙妤支支吾吾地开口说：「史蒂夫，你婶婶，我们很抱歉，但那也是逼不得已的。」

　　　　史蒂夫皱了下眉头说：「你在说什麽？」

　　　　克里斯接着说：「她死在楼上了，在电视机旁的角落，你没看到她吗？」

　　　　史蒂夫说：「克里斯，老兄，说真的，要是你说的是实话我可是求之不得，但可惜的是我刚进门的时候，那该死的婶婶还是一样像滩烂泥在她的沙发上看那个该死的电视节目。」

　　　　史蒂夫一说这话，地下室裡的人都吓了一大跳，这可比刚才汤姆开了的那枪还要更吓人。

　　　　孙妤结结巴巴的说：「不不对啊，她刚刚明明死了，我们都看到了吧？」

　　　　孙妤问着边回头看，其他四个人点了点头。

　　　　史蒂夫搔搔头，想了一下，说：「没道理，我们上去看看？」

　　　　说着就把那装着绿色生物的垃圾桶放一边，

　　　　转身走了上楼，其他人跟在后面，

　　　　一走上去快到厨房的时候，克里斯就知道不对了。

　　　　…

　　　　刚才那电视不是给汤姆关掉了吗？

　　　　怎麽现在却能听到那电视机的声音，而且很清楚，那些观众的笑声，就跟刚才枪响后的笑声一样，带有一丝凄凉。

　　　　众人走了上来后，转弯就看见了艾琳坐在沙发上看着那台电视机，

　　　　沙发背对着这边，虽然只能看得到艾琳的头顶，但是也听见了她那奇怪的声音格格笑着。

　　　　奈斯一看就差点给吓软了脚，低声问雪莉说：「雪雪莉，她是不是鬼？」

　　　　雪莉也吓得不知道该怎麽回答，她想说是，但又怕比她更胆小的奈斯先昏倒。

　　　　孙妤转头看汤姆，汤姆也愣大眼睛，说不出话。

　　　　这时候史蒂夫说：「看吧，这该死的女人就是死不了。」

　　　　这时候艾琳听到了史蒂夫在背后骂自己，

　　　　也转头大骂：「你这兔崽子！小杂种！要不是我，你能活得好好的？」

　　　　史蒂夫也大骂：「闭上你的嘴巴，艾琳，我知道妳根本只是想要拿我的身分去多领一份补助，从我爸妈过世之后就是这样！」

　　　　艾琳听到这话可不得了，站起身来气着要冲过来打史蒂夫，但一站起来就看到其馀五个人站在史蒂夫的身旁，正愣眼看着自己。

　　　　这时艾琳的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说：「哎呀，我没看见有客人呢，来来来，请坐，请坐。」

　　　　虽然她这样讲，但空无一物、连灯都不开的客厅根本就没地方可以坐。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讲什麽，就坐回沙发继续看那节目，自顾自的笑着，不再理其他人。

　　　　…

　　　　这时候外面传来几声狗叫声，

　　　　孙妤惊讶地说：「小查什麽时候回来的」

　　　　史蒂夫说：「刚才牠是跟我一块去抓那绿色圆球了。」

　　　　孙妤才点点头，现在这裡似乎看上去都很正常，但刚刚在楼上发生的事情究竟是怎麽回事却答不上来，

　　　　而且好像五个人都记得那事情一样。

　　　　这时候汤姆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艾琳」

　　　　艾琳没回应，还继续看着电视。

　　　　汤姆又大声地重眩�一次：「艾琳。」

　　　　艾琳才起身转过头来看着汤姆，说：「怎麽样你是谁要推销的话我可不用。」

　　　　汤姆说：「你不记得我了」

　　　　艾琳上下打量了汤姆一下，接着说：「我不认识什麽警察，你想找我什麽麻烦吗」

　　　　汤姆镇定地说：「我是汤姆，汤姆布莱恩。」

　　　　艾琳想了一下，说：「我可不认识这号人物，没什麽事情的话别烦我了，我得看电视。」

　　　　说完转头又去盯着电视看，汤姆只能愣愣看着在电视机闪烁着的艾琳背影。

　　　　史蒂夫插口说：「大叔，你不会想认识这疯子的。」

　　　　汤姆没有回话，看了一下史蒂夫。

　　　　史蒂夫又转头向克里斯说：「我们先下楼吧，我今天对那奇怪的绿色圆球已经有点头绪了。」

　　　　说完史蒂夫就自己先往楼下走去，众人才又跟着史蒂夫回到地下室，留下艾琳一人在黑暗中看着电视机萤幕闪烁。
………………………………

第十五章　阿比林的宁静夜晚

　　　　地下室中，史蒂夫让大家先坐下，

　　　　大家虽然还惊魂未定，史蒂夫倒是觉得可能大家刚才都看错了，

　　　　史蒂夫拍了拍克里斯的背，说：「我懂大家的心情，我也常这样幻想，但醒来之后都发现那该死的婶婶还活着。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虽然这话半开玩笑的说，但大家知道刚发生的事情绝对不寻常，现在先撇开不谈，再追究下去可不知道会发生什麽事。

　　　　孙妤缓了缓，说：「史蒂夫，你说有点头绪？说来听听。」

　　　　史蒂夫点点头，有点骄傲的说：「喔对，你们猜这东西是什麽？」

　　　　克里斯搔搔头说：「痾，怪物？」

　　　　史蒂夫白了一眼说：「这不是说废话吗？」

　　　　克里斯无奈的说：「你问的。」

　　　　史蒂夫拍了拍垃圾桶的盖子，说：「说起来不知道你们信不信，是颗蛋。」

　　　　此话一出，大家又是一惊。

　　　　史蒂夫又继续说：「我再三确认过了，x光扫过去，中间有个生命体。」

　　　　奈斯想了一下说：「的确有点像」

　　　　雪莉说：「不过蛋怎麽会动，真诡异。」

　　　　史蒂夫回答说：「蛋在孵化之前就是有生命的，这倒不稀奇，而是中间的它再之后能做什麽？」

　　　　史蒂夫继续说：「你们看，它能破坏电子产品，我猜它肯定还有什麽别的能力，成体后一定更不得了。」

　　　　孙妤说：「我们在来的路上，在西方树林遇到一隻怪物。」

　　　　史蒂夫听了惊讶的说：「怪物？像这种的？」

　　　　史蒂夫露出一脸疑惑，说着又指了指那垃圾桶。

　　　　几个人给这一问都同时点了点头。

　　　　克里斯又继续说：「那身体的构成很像这蛋，不过牠很大，至少比我高了半个身子多，细细长长，有手有脚。」

　　　　孙妤补充说：「还有牠似乎看不见，没有眼睛。」

　　　　史蒂夫先打住两人，说：「等等，等等，我拿个纸笔。」

　　　　说完就跑到旁边书柜上拿了个素描本跟铅笔，

　　　　经过书柜的时候史蒂夫看了看自己坏掉的电脑，骂了声该死。

　　　　不过现在对怪物的好奇心胜于电脑许多，还是先忙着把东西拿过来先。

　　　　东西一铺平放到桌上，史蒂夫照着每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把那怪物的样子描绘出来，

　　　　经过大家一再的修正，最后这隻怪物就栩栩如生的站立在素描本的中间。

　　　　旁边几人讨论着今天发生的事情，讲述给史蒂夫听。

　　　　…

　　　　…

　　　　这时候汤姆没留意旁边人说什麽，还在椅子上坐着发愣，不知道在想什麽，也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

　　　　突然间汤姆听见旁边几声弹指头才回过神来，汤姆回头一看是孙妤。

　　　　孙妤说：「时间不早，该走了，汤姆先生，今天的事情你就先别多想了，我们再慢慢调查吧。」

　　　　汤姆缓缓点头，跟着其他人走上楼时也都还是有点心事一样。

　　　　…

　　　　走着走着大家离开客厅的时候都忍不住往沙发上偷瞄几眼，确认一下刚才不是自己在做梦，因为死掉的人又怎麽可能復活呢？

　　　　孙妤走在汤姆的前面，经过时只见艾琳已经在那沙发上呼呼大睡，感觉不到其他人的脚步声。

　　　　…

　　　　走出房子，史蒂夫送各位到了门口，几人回到克里斯的车上，

　　　　汤姆走在最后一个坐回前座。

　　　　史蒂夫趴在他家的门廊上说：「克里斯，明天再联络，我得重新找个容器装那蛋。」

　　　　克里斯点点头，挥了挥手告别，打了个呵欠后上车，

　　　　克里斯坐好后就问一旁的汤姆说：「老兄，你住哪」

　　　　汤姆恍了一下神说：「恩？」

　　　　克里斯说：「我是说，我该在哪放你下车？」

　　　　汤姆说：「喔，这个，我家离这不远，北十五街上面。」

　　　　克里斯说好，车子缓缓发动，这台坏了个头灯的破旧雪佛兰车转出了北9街，

　　　　这夜发生许多事，大家都在想着不同事情，一路上没有多说什麽话。

　　　　…

　　　　月光照着阿比林市，克里斯的车往东北穿过几个街区就到了汤姆家前面，

　　　　他家是个简陋的小平房，要说有什麽特别之处还真的没有，很容易一经过都不会注意到，

　　　　汤姆他告别众人时走出了车子又回头趴在车窗上。

　　　　汤姆说：「今天的事，大家都没事就好。」

　　　　车上四人互相看了看，等着汤姆看他要说什麽，

　　　　汤姆说：「还有，可以的话别向」

　　　　汤姆话说到一半，孙妤就先插口说：「我们不会向人提起，我说，任何人。」

　　　　汤姆点点头，有些放下心，但又有点担忧的神情，只说了声谢谢。

　　　　雪莉说：「保持联络，汤姆先生。」

　　　　等到汤姆打开自己家裡的破门走了进去，孙妤换到前座去坐，克里斯的车才离开这街区。

　　　　…

　　　　…

　　　　要载雪莉还有奈斯回家得到比较市中心那边，

　　　　一路上克里斯就直说：「好吧，我真觉得他怪怪的。」

　　　　孙妤说：「我也这麽觉得。」

　　　　其他两人也都附和着点点头，

　　　　雪莉说：「还有在那疯子电视机大婶那边的事情究竟是怎麽回事，是幻觉？」

　　　　奈斯细细思索，说：「或许是我们在树林就给怪物着了魔也说不定。」

　　　　雪莉白了一眼，捏了奈斯肚子一下，说：「你是说我们到现在还在作梦吗？」

　　　　奈斯很痛，扶着自己肚子说：「现在应该不是了。」

　　　　孙妤咳了咳，说：「先整理一下我们了解的情况吧。」

　　　　…

　　　　接着几人把晚上的经过都讨论一遍，

　　　　车子靠近了在路上的加油站，克里斯停下车要加油，

　　　　下车后克里斯就说：「我去路边抽个菸，奈斯你帮我加油一下。」

　　　　奈斯点点头，自己去拿油枪，刷了卡，汽油穿过种种防盗机制冲上了奈斯手中的油管，进了那台破烂雪佛兰汽车。

　　　　孙妤跟雪莉这时趁着空挡跑去商店买些零食吃，这一夜下来大家都有点饿，晚餐都还没吃到。

　　　　最后回到了车上，孙妤跟奈斯收了钱，有其中几个零头不够找给奈斯，就说明天再还他。

　　　　克里斯把菸熄了走回来，车子重新发动，往市中心。

　　　　…

　　　　雪莉边吃着沾满酸黄瓜与番茄酱的热狗堡边说：「我还是觉得那汤姆先生很奇怪。」

　　　　奈斯回答说：「我也这麽认为，他为什麽认识史蒂夫的婶婶，而且那时候就算是幻觉，在之后才发现她也的确叫艾琳，这点总不会弄错。」

　　　　孙妤靠着椅背，吃着刚买的饼乾，一边说：「奇怪的是他在我们前往那附近的街区以后就一直心神不宁，更不要说他到了史蒂夫家后感觉像是出了神的样子。」

　　　　奈斯向前跟孙妤拿了几片来吃，说：「的确，他说要加入我们，不知道安了什麽心，得再多多观察他看看。」

　　　　雪莉从奈斯手中抢了一片饼乾来，说：「我会问问我爸爸关于他的事情。」

　　　　除了克里斯以外两人都忙着吃东西，点点头一时说不上话，

　　　　克里斯说：「哎，你家到了，雪莉。」

　　　　车子停在一栋大大的房子外，看进去这房子还有游泳池，这边是靠近市中心的高级地段，算是阿比林市最好的住宅区。

　　　　雪莉说：「谢啦，那麽，放假后再见了，我明天休假。」

　　　　奈斯跟孙妤同时说：「慢走。」

　　　　看着雪莉走进家门，接着剩下三人往更热闹的街区过去，一直把车开到了市中心一间牛仔酒吧前面，

　　　　奈斯收了下自己的背包，回头问说：「你们要不要进来喝两杯」

　　　　孙妤说：「你知道你妈有多恨我的。」

　　　　奈斯笑了笑，说：「她只是有点神经质，真抱歉了。」

　　　　孙妤不以为意地耸耸肩，这种事情孙妤也早习惯了，因为一个中国人在德州，实在是太突兀了。

　　　　尤其这种比较偏乡，白人主义很重，

　　　　孙妤从小就被许许多多的冷落，但是倒没有人敢欺负她，因为她总是会加费奉还。

　　　　她的确有时候会觉得要是住在大城市就好了，就不知道为什麽当初爷爷哪边不好选，选了德州来工作。

　　　　是正常人应该都知道美国中西部不太适合外国人居住吧。

　　　　近年来情况是有很大的改善了，除了一些旧观念还深根地固的老居民还会很反弹，

　　　　例如奈斯他妈妈，不过说实在的，你要一个开牛仔酒吧的人怎麽不歧视别种颜色的人，我想这比要找出那隻怪物还难。

　　　　…

　　　　孙妤跟奈斯说再见，等到奈斯进门后，在车上的克里斯还有孙妤听到里面他妈妈的声音大吼说怎麽那麽晚回来，

　　　　喊着说是不是又跟那黄种人出去玩了，这尖锐的嗓门远远盖掉里面传来的吉他旋律声。

　　　　孙妤才转头看向克里斯苦笑了一下。

　　　　克里斯说别介意了，就继续开车送孙妤回家，

　　　　孙妤家离克里斯家还蛮近的，在城市边边同一条路上，都在树林的外面不远，

　　　　车子停在一处很平常的美式小别墅前面，有两层楼，虽不大，但这房子是孙妤的爸爸还有爷爷连续两代好不容易辛苦工作赚来的。

　　　　下车时孙妤说：「克里斯，今天谢谢你了。」

　　　　克里斯点头说：「你自己也小心点，明天见了，睡饱点，还得继续调查。」

　　　　孙妤说：「唉，只希望能赶快把真相水落石出。」

　　　　说完就起身，甩上车门后孙妤挥手告别了克里斯。

　　　　看着他的车往前行驶了一小段，转进了隔了孙妤家到他家之间五栋房子的最后一间。

　　　　孙妤站在原地往上看了一下月光，又往回头看了一下不远处的树林，心裡想起那怪物，还有今晚的种种事情，

　　　　孙妤才叹了一口气，想起艾莉在面对那样的怪物时不知道做了多少反抗，又或者根本没那机会。

　　　　想着边走上门廊，从背包裡拿出钥匙开了门，孙妤喊说：「我回来了。」

　　　　…

　　　　…

　　　　这时候，北十五街的汤姆家里。

　　　　汤姆刚才进门后就把他腰间的左轮枪解下来放到了餐桌上，走到旁边厨房倒了杯水喝，眼角余光看了下那把左轮枪，他好像想起了什么。

　　　　接着汤姆走过来餐桌边，把左轮枪的弹夹往左边甩出来，一看这里面，果然少了一颗子弹。
………………………………

第十六章　过往

　　　　一阵美国当红乐团的吉他声在孙妤房间中响亮起来，

　　　　原来是她的手机闹钟在捣乱，把孙妤从睡梦中拉回了现实。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刚才孙妤还迷迷煳煳地，似乎在树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