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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蔷薇-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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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要是爸妈不喜欢我怎么办?”

    “怎么会呢?你一定会成为他们的骄傲的!”

    琳娜点了点头,脸上开始荡漾着幸福的微笑。

    我家是在成都比较贫困的一个乡村,所以我爸才会想方设法供我上大学,小时候家里穷,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到市区逛一逛,如今真正走在这个霓虹闪烁的城市的时候,心里却更想回到家。

    当我提着行李,挽着琳娜在村里走着的时候,乡里乡亲的便开始对我指指点点。

    “看斗没有?这不是老龙家的小龙那龟儿子吗?咋个弄么快就从上海回来了,而且还带了个这么漂亮的妹儿,真是不简单啊!”

    “那可不,这瓜娃子当初可是村里最调皮的娃儿了,前段时间老龙还在抱怨这小子没出息,没想到人家现在居然带起姑娘回家了,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说嘛!人不可貌相啊!”

    面对村里人的各种质疑,我当然是装作没听见,反倒是琳娜不停的附和着,典型的居家媳妇。

    当我走到自己家门口的时候,心里还是激动得不行,那种久违的感觉,终于还是回来了,院里的大黄狗似乎已经不认识我了,对着我不停的吼叫。

    这时我妈从屋里走了出来,当看到我的那一刹那,她还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许久才呢喃了一句:“你真的勒是……小宝?”

    我一把抓住了她早已布满老茧的双手:“妈,我是小宝啊!你没看错,我回来了。”

    我妈突然把手一甩:“哼,你还晓得回来?我看你是要把我和你爸气死才算得。”

    我嘿嘿笑道:“妈,你这不是好好的吗?你看,我给你带儿媳妇回来了。”

    我妈这时才把眼光对准了琳娜:“这就是你在电话里面跟你爸说的那个儿媳妇?”

    我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因为当初我跟我爸说这话的时候,是和言小蝶在一起,如今却变成了琳娜,不过我为了不让我妈有其他的想法,我还是一本正经的说道:“那可不?怎么样,你老满意不?”

    我妈不停的点头:“满意满意,想不到我娃儿真的长大了。”

    琳娜满脸的笑意,在我妈面前,她表现真的很好,她开口说道:“阿姨,我是阿龙的女朋友琳娜,你叫我娜娜就行了。”

    我妈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笑得嘴都快要合不上了。

    “妈,我爸呢?”我又继续问道。

    我妈嘟了嘟嘴:“你爸出去耍克了,估计这个点也该回来了晒,赶紧的,别让人家姑娘在外面站着了,进屋说吧!”

    我把行李给我妈之后,便拉着琳娜的手进了屋。

    家,还是原来的家,只是我,早已不是当初的我。

    挂在墙壁上那个拿着玩具手枪的毛头小子就是我龙小宝,这么多年过去了,照片上早已沾满了灰尘,可是那天真无邪的容颜,却一直都不曾变过,再看着头发逐渐花白的老母亲,说实话心里难受得紧,这才多久没见啊!就已经愁成这样了。

    我跟着我妈走进里屋,静静的站在她身后,看着她佝偻的后背,我竟然感觉鼻子酸溜溜的,再一次忍不住叫了一声:“妈……”

    我妈回过头,然后对着我挤出了一个微笑,脸上的肉已经皱成了一团:“咋个说嘛?这么大的娃儿了还想吃奶?”

    在我们老家,一般说吃奶都是长不大的意思,我握着老母亲粗糙的手,然后撒娇道:“妈,我就是想多叫你几声斗嘛!你就嫌弃我烦了吗?到底是不是亲生的哦!”

    我妈把手一缩,然后没好气的说道:“这么大个男人了,还在老娘面前腻歪,赶紧去陪你老婆吧!我烧好了饭,再喊你们。”

    我再一次拉住了母亲布满皱纹的手:“我不,今天,我只陪你。”
………………………………

【0083】回不来了(为蓉姐加更)

    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妈竟然楞住了,随即把头转到了一边,根本不敢看我。

    她的脾气我知道,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虽然说我这样那样,但是她的心里是很在乎我的,我知道她这段时间肯定是太想我了,要不然的话,也不可能我一到家就开始忙着给我做饭。

    我再一次的叫了一声妈,她才勉强回过头来,尽管是侧着身子,我还是看到了她的眼角沾满了雾气,但是我没有说破,只是把空间和时间都留给了她,然后出屋陪着琳娜。

    琳娜看着墙壁上的照片,然后笑得合不拢嘴:“老公,你小时候怎么这么逗啊!竟然不穿裤子就敢照相,小弟弟都露出来了。”

    我随手哈了把刀子,然后把小弟弟的那个部位给切掉了,因为现在看起来总感觉很别扭,虽然我有点舍不得。

    再往前,琳娜在另外一张照片下面停住了,然后许久才问我:“老公,和你站在一起的这个女孩是谁啊?长得挺可爱的。”

    随着琳娜的手势,我把目光聚集在了一张双人合照上,我走上前,然后用手擦掉了上面厚厚的灰尘,低声说道:“她是爸妈抱养的女儿,因为比我大了几天,所以我都是叫她姐。”

    琳娜的脸上突然闪过了一丝怪异的表情,随即又说道:“那你姐现在在哪里?”

    琳娜的这个问题,直接把我给问住了,但我还是叹了口气之后,一五一十把事情的告诉了琳娜。

    “从我记事起,我就知道她不但是我姐,而且还和我定了娃娃亲,当时我理解不了,不知道娃娃亲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她什么都让着我,有好吃的也会留给我,我被别人欺负了,也只有她会帮我,在我的印象当中,我的童年几乎都是和她一起度过的,那时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琳娜开始迫不及待的问道:“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我苦笑了一下:“后来……后来我们都慢慢长大了,直到有一天,她突然红着个脸跑到我面前,说是要嫁给我,结果我想都没想就回了一句,姐,我们是姐弟,你不可以嫁给我。”

    然后我姐继续红着脸,然后理直气壮的说道:“可是咱妈说了,我长大了是要给你做媳妇的。”

    我摸了摸她的额头:“你没发烧吧!告诉你,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我看着极其认真的琳娜,然后继续说道:“没想到就是因为我的这一句话,我姐直接离家出走了,到目前为止,我们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哪里?每每爸妈一提起她的时候,我都会被他们数落半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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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这些年都没有想过去把她找回来吗?”

    我低着头:“我也想啊!可能是我伤她伤得太深了吧!所以,我觉得她是有意的在躲着我,可是我总觉得,她有时候就在我身边。”

    琳娜看我的表情有些难过,于是连忙安慰道:“好了,老公,过去的事就不提了,我去厨房给咱妈打下手。”

    琳娜刚走进厨房,我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提着个旱烟袋走进了家门,几乎是同一时间,我就跑上前去,然后很矫情的叫了一声爸。

    我爸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于是举着烟杆就要打我,直到我不停的求饶之后,他才一屁股坐在那把过了年月的竹椅子上面。

    “你个瓜娃子还知道回来?咋不死在外面好了。”

    我急忙连哄带骗的坐在了我爸的身边:“爸,我这才出去多久啊?怎么,你和我妈都是一个德行?变成刀子嘴了吗?”

    我爸突然嘴角抖动了一下,下巴的胡须已经发白了,虽然是带了一个福儿脑,但是偶尔冒出来的几根银丝告诉我,我爸比以前要老了。

    “我没说错吧!你龟儿肯定是受不了外面的苦才跑回来的对不对?”

    我沉思了片刻,然后嘻笑着回道:“才不是勒,我这次回来,就是因为太想你和我妈了,所以来看看你们,而且我还把儿媳妇给你带回来了,现在就和我妈在厨房,而且我偷偷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快要当爷爷了。”

    我爸是一辈子的老农民,所以一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我能够出人头地,然后给他添一个大胖孙子,如今听说自己要当爷爷了,当然是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立即起身朝厨房走去。

    走到厨房门口的时候,老头子突然停住了脚步,先是透过门缝看个不停,然后又不停的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

    我又立即把他拉了过来:“爸,你摇头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对你儿媳妇不满意吗?”

    我爸一烟杆敲在了我的脑门上:“你说老子上辈子是积了什么得,这辈子才让你能找到这么优秀的媳妇?”

    “爸,瞧你说的,难道我就真的是一无是处了吗?”

    “你要是真有本事,那就把蓉儿给我找回来,要不然的话,你在我面前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龟儿。”

    当听到蓉儿两个字的时候,我的心里还是震动了一下,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头子还是对她念念不忘。

    老头子口里所说的蓉儿,其实就是我姐,从我记事起爸妈都是叫她蓉儿,而我,也只是叫她蓉姐。

    我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的说道:“爸,我姐肯定是再也回不来了,要不然的话这么多年了,她的气也应该消了。”

    我爸本来是有意要打我的,可是这时我妈突然从厨房里面走了出来,然后一只手拎着我的耳朵把我带到了里屋。

    刚一合上门,我妈就气鼓鼓的说道:“小宝啊!你好好跟妈说,我是不是要当奶奶了?”

    “妈,你都知道了还问?”

    我妈突然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你给老娘听好了,从现在起,你必须得二十四小时照顾好琳娜肚子里面的孩儿,她要是有半点闪失,我跟你没完。”

    我很无奈的回了一句:“到底还是不是亲生的?”
………………………………

【0084】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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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琳娜和我妈在厨房忙活了一个多小时之后,传说中的团圆饭,终于上桌了,虽然很久没回家了,但是我妈依然把我的口味记得清清楚楚。

    而我爸更牛逼,竟然把家里唯一的一只乌骨鸡给炖了,美名其曰的为儿媳妇补身子用。

    一顿饭吃得还算开心,我坐在我爸旁边,破例开了一瓶不知放了多少年的王子酒,琳娜坐在我妈旁边,而我妈当然是不停的给她加菜,我感觉我这个亲生的完全是多余的。

    我妈开始絮絮叨叨的,边夹菜边说道:“闺女啊!以后你就好好在家待着,累活重活让小宝去做,要是他敢欺负你,第一时间跟我说,我一定不会给他留面子。”

    我立即抗议道:“妈,你要是再这样,我马上离家出走。”

    我妈立即反驳道:“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是吧?你姐当初就是被你逼得离开出走的,你现在还不知道悔改吗?”

    我的脸色顿时暗了下来:“妈,能不能不要提她,她已经死了,不会再回来了。”

    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就开始后悔了,因为我已经触到了我妈的逆鳞,因为蓉姐一直都是她心里的一个死结。

    “你你你,你要气死老娘你才满意吗?”

    这时琳娜立即靠近了我妈:“阿姨,别气了,阿龙只是开玩笑的,你放心,我和阿龙一定会把姐姐找回来的。”

    我在一旁打岔道:“叫什么阿姨?直接叫妈!”

    结果琳娜酝酿许久,才叫出了这一声妈,而我妈也是兴奋得不停的喝水,把刚才我顶撞她的事已经忘得了一干二净。

    吃完饭过后,为了逃避缠人的老妈,我便带着琳娜到村子里面遛狗,大黄是我一手养大的,它当然不会把我忘记,只是之前刚到家,它有点不习惯罢了。

    琳娜主动挽着我的手在村子里面走着,看着村子里那些光棍单身汉投来羡慕嫉妒恨的眼光,我的心里竟然产生了一丝丝的快感。

    走到岔路口的时候,琳娜突然神经兮兮的对我说道:“老公,要不我们结婚吧!”

    我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她:“你觉得现在适合结婚吗?”

    琳娜虽然低着头,但我还是看到了她的脸上泛起了一层红晕:“这是咱妈的要求,我想你应该不会忤逆她老人家的意思吧?”

    我顿时感觉头皮发麻:“这是我的终身大事,她怎么不找我商量商量?”

    琳娜突然变得失落的问了一句:“难道你不想和我结婚吗?”

    我双手抓住琳娜的两只手臂然后义正言辞的说道::“大宝,我能理解咱妈的那种心情,但是我们目前的情况只有你最了解,我们没有积蓄,没有固定的收入,如果贸然结婚的话,将来我们的孩子出世了怎么办?所以请你给我点时间,至少不要那么快。”

    琳娜突然紧紧的扑在了我的怀里:“老公,我不是故意要给你压力的,对不起,我不应该那么急的,其实能像现在这样每天陪着你,我已经知足了,结婚的事以后再说吧!我会去跟咱妈解释清楚的。”

    我很庆幸琳娜能够理解我的苦衷,我伸出了手,紧紧的把她搂在了怀里。

    回到家的话,我爸一个人坐在大门口的位置抽旱烟,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没有改变这个习惯。

    见我回来之后,他立即给我使了个眼色,熟悉他的我都知道,这个时候他肯定是有话要对我说。

    我让琳娜一个人进屋之后,便拉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说吧!爸,这么神叨叨的,到底想说什么?”

    我爸把旱烟收了起来,然后望着天边的夕阳呢喃道:“小子啊!你说你姐到底会在哪里啊?”

    “爸,如果你真的是想她了的话,那我答应你,我会尽量把她找回来。”

    “其实打心眼里,蓉儿才是我们认可的儿媳妇,只是如今你有了琳娜,我想她应该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吧?”

    “爸,你说什么呢?我不是告诉过你很多次了吗?她只是我姐,不可以嫁给我。”

    “可是你姐她喜欢你啊!虽然她不说,但是老子看得出来,而你始终还是辜负了她。”

    “爸,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个话题,我进屋了。”

    “你给老子回来,回来啊……”

    当我走进屋的时候,直接看到了墙壁上面那张我和蓉姐的合照,我伸手把它取了下来,然后一个人自言自语道:“姐,你到底在哪里?你快回来好不好,爸妈想你了,我也想你了!”

    我很无力的蹲在地上,看着手里的照片发呆,直到琳娜出现在我面前,我才赶紧把照片收了起来。

    “阿龙。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我砸了咂嘴,然后轻声道:“我想去把我姐找回来,就当是为了完成爸妈的心愿吧!每每看到他们挂念我姐的样子,我就难受。”

    琳娜把我从地上牵了起来,然后轻声说道:“阿龙,你要去找你姐,我陪你,但是你不要这样自我折磨好吗?我看了好心疼。”

    “大宝,你说我是不是真的错了,如果当初我只要说话委婉一点,蓉姐就不会离开了……”

    琳娜突然用温热的嘴唇封住了我的嘴巴,看着她含情脉脉的样子,我用手轻轻的搂住了她的腰部,然后粘着她逐渐湿润的嘴唇,整个人开始变得迷乱了起来。

    琳娜突然用力把我推开,然后轻声细语的说道:“老公,晚上再说好吗?”

    我一下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然后狠狠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我不,我现在就想要!”

    琳娜打了个激灵,神情开始变得**起来。

    我趁此机会,直接把她扛着往房间里面走去,然后把她轻轻放在了床上,炙热的嘴唇立即贴了上去。

    “老公……爸妈在外面呢!关门……”

    我转身一脚把门给合上,然后猛烈的吻着琳娜的身子,直到她的呼吸变得急促。

    “老公,不行……我怕弄到孩子!”

    一听到孩子,我就立即停止了动作,然后可怜巴巴的说道:“可是我很难受怎么办?”
………………………………

【0085】这个世界太凄凉

    不得不说琳娜真的是个很会替我着想的女人,当我说我很难受的时候,她竟然屈腿跪了下来,然后开始解我的裤子,我知道她的意图之后,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然后摇了摇头。

    “大宝,对不起,我不应该如此禽兽的,我应该多替你想想……”

    琳娜妩媚一笑:“老公,你要是想要,我帮你,这样憋着难受。”

    我紧紧的把琳娜抱在怀里,然后温柔道:“这样抱着就不难受了。”

    我很明白,现在的琳娜是居心要做一个合格的妈妈,所以很多时候,我还是应该尽量收起那些邪恶的思想,然后为她减轻压力。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我爸叫醒了,他说年轻人应该早睡早起,就算没有什么事,也要起来锻炼身体,要不然的话到时候一身软肉,关键时刻有可能连自己爱的人都保护不了。

    我很赞同我爸的话,他在这个村子里生活了几十年,每天必做的功课就是围着村子跑上一圈,然后再到地里干农活。

    听到了她的召唤,我当然是磨磨唧唧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看着还在熟睡的琳娜,轻轻的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和我爸锻炼身体去了。

    以前小不懂事,和俺爸跑步的时候总是一溜烟就跑到前面去了,然后看着我爸跟在后面气喘吁吁的,心里满是不停的嘲笑。

    如今长大了,好不容易有机会跟俺爸跑一次步,我却不停的放慢脚步跟在我爸的身后,看着他没跑多久就累得气喘吁吁,我心里清楚的知道俺爸真的老了,看着他佝偻的背影,我再一次放慢了脚步,我想时光再慢些吧!不要再让你变老啦!

    “爸,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身体还是跟以前一样啊!我都自叹不如了。”

    我爸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别取笑老子了,人老了,中看不中用了,反倒是你,现在有妻有子的,不要再鬼混了。”

    我点了点头,然后和我爸坐在村边的青石板上面休息,多少年过去了,唯一不变的应该就是青石板上面的那几行镌刻的大字:“勇敢直前,自强不息。”

    目的就是为了告诫走出村子的人们,一定不要忘了初衷。

    “爸,有机会我带你走出村子看看吧!”

    俺爸摇了摇头:“老了,走不动了,你只要记住,不管人到了哪里?都不要忘记家里还有我和你妈,就行了,逢年过节的回家来看看,我和你妈也就知足了。”

    听着老人这种卑微的要求,我竟然感觉鼻子酸酸的,老是想哭,然后很矫情的说了一句:“爸,你要是放心不下的话,以后我就不出门了,和琳娜待在家,陪着你和我妈。”

    我爸突然神色一转:“瞧你那点出息,这么多年的书难道都白读了吗?你只有走出村子,回来的时候衣锦还乡,我和你妈脸上才有光啊!”

    我下定决心的点了点头:“爸,我一定会努力混出个人样来的,到时候把你和我妈接到城里去。”

    我爸眼神眺望着远方,然后轻声说道:“往回走吧!这个时候你妈应该已经烧好饭菜了。”

    我嘿嘿的笑了笑,这一次,我爸坚持让我跑在前面,而我也没有让他失望,一溜烟跑回了家。

    可是刚到大院门口,我就发现情况有点不对劲,大黄竟然被人一刀撂翻在地,地上血迹斑斑,一副凄凉的景象。

    我不由得心里一沉,预感肯定有不好的事发生,我一边跑一边喊道:“妈,琳娜,你们在哪里?大黄怎么了?”

    可是任凭我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人应答,当我第一时间冲进屋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仿佛天要塌了。

    站在我面前的,是满脸杀气的张志强,手里拿着一把一尺长的快刀,不停的把玩着,旁边站着四五个闷头大汉,一看就是张志强的小弟,再看看角落里,我妈和琳娜都被人绑了起来,嘴里塞满了臭袜子,眼里不停的滚出泪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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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间,我感觉这个世界太凄凉,为什么?张志强会这么快就找到这里来?难道他是存心让我死吗?

    我抬起头,双脚有点站立不稳,嘴唇发抖得说道:“强哥,祸不及妻儿父母,你这一出?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已经坏了道上的规矩?”

    张志强哈哈笑了起来:“阿龙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之前要是你听我的话,一刀解决了小丽的话,哪里还会有这么多的事?现在倒好,那个贱女人居然报了警,现在警察正在满大街的找我,你说这笔帐我不算在你头上,我要算在谁的头上?”

    我转头看着我妈绝望的神情,然后噗通一声跪在了张志强的面前,谁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如果你连父母妻儿都没了?要再多的黄金又有何用?要再大的骨气也换不回他们的心安。

    我跪在地上,然后低着细语道:“强哥,只要你放了我的妻儿父母,我马上跟你走,一切听从你的安排。”

    张志强笑了,笑得肆无忌惮,笑得丧心病狂,紧接着,他突然一脚踹在了琳娜的腹部,只听到啊的一声,琳娜整个人滚在了地上,心如死灰的看着我。

    这一刻,眼泪再也忍不住,很不争气的掉了下来,我立即从地上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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