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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血-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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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打扮,苏立雪终于又容光焕发地走了出来。卫灵巫立即上前陪着他走出了院子,将他带到了另一个院落里。卫灵巫向着站在门口的几个武士说了一声,那武士便让他们两个进入到屋子里。
到了屋里一看,柴太师早已四平八稳地坐在那里喝茶了,见到苏立雪进门急忙在侍从的搀扶下起身向苏立雪拱手施礼,苏立雪也按照卫灵巫的嘱咐,拱手还礼。
柴太师客气地请苏立雪坐下,卫灵巫却垂手侍立在一旁。柴太师拈了拈雪白的胡须,对苏立雪说道:“关于你自己的事,卫总管都对你说了吧?”
“是的,卫总管对我说过。”
“既然如此,那就好。”柴太师含笑点点头:“前段时间,卫总管向我报告,说是找到了先皇失落的皇子,我还不信。现在对面相见,阁下与先皇瑛妃的相貌几乎毫无二致,这就不由得我不相信了。看来,你就是那位流落民间的皇子,这不会错了。”
苏立雪忙拱手说道:“太师慧眼如炬,在下感激莫名。”
“殿下,你就不要跟我客气了。”柴太师笑道:“老夫三朝为官,对朝廷一向忠心耿耿,先皇也视老夫如同家人,还将公主下嫁犬子。如此说来,殿下,咱们其实也是一家人啊!”
卫灵巫在一旁笑道:“不错,不错,是一家人。”
柴太师接着说道:“殿下的事,老夫不能不管,请殿下放心,明日老夫就会把本章递上去。请求皇上与殿下相见,到那时殿下你就要正式被封为亲王了。”
苏立雪连声说道:“多谢太师成全。”
柴太师忽然叹息了一声:“唉,可惜先皇没有能够听到这个好消息。殿下,你有所不知,自从你失踪之后,先皇好几天都没有吃下饭去啊!他一再下旨催问你的下落,严令全国的官差全力寻找。后来一直都没有找到,先皇每次提起这件事都闷闷不乐,叹息不已啊!”
卫灵巫说道:“前任提香队的主管就是因为找不到殿下,结果惶恐自裁,后来才由我接任了总管一职。”
苏立雪说道:“日后回到宫中,我首先就要到太庙去拜祭父皇,以慰皇考在天之灵。”
“好,好,好,非常好!”柴太师连连点头:“殿下,时间不早了,老夫应该告辞了。殿下先在这座庄园里委屈一两日,待老夫明日回到城里上本之后,很快就会进宫见驾的。”说着,他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卫灵巫眼疾手快赶紧过去搀扶。
苏立雪也起身施礼。柴太师一边道谢一边向外走去,边走边对卫灵巫说道:“卫总管,你一定要照管好亲王殿下,不要再出什么差错了。”
卫灵巫连声答应:“请太师放心,卑职一定尽力。”
于是,柴太师在随从们的前呼后拥下向外走去,卫灵巫恭恭敬敬地相送。柴太师一边走一边说道:“小卫呀,今天晚上你安排我住在哪儿啊?”
“太师,您住左芳斋,那里最为清净了。”卫灵巫赶忙答道。
送走了柴太师,卫灵巫回来又对苏立雪说道:“殿下,天色不早了,请您先安歇吧。”
苏立雪说道:“那个番僧不会再来捣乱了吗?”
“放心,放心,绝对不会了。”卫灵巫连声说道。
他亲自陪着苏立雪在园中穿行,一路上山石嶙峋,草木氤氲,景致格外的绮丽。穿过两道门,他们来到了一个小院门前。苏立雪抬头看去,却见门前写着“右华阁”三个字。苏立雪说道:“咦,这和你刚才说的那个什么‘左芳斋’倒是一对儿。”
卫灵巫笑道:“这里是这园中最为舒服的地方,殿下在这里住的一定会很愉快。而且,卑职今夜将会在这里亲自为殿下值更,殿下只管安心休息,什么事都包在卑职身上。”
他陪着苏立雪进入院子里,领他进了屋子。只见这里虽然并不奢华,但是却很精致,该有的东西一应俱全,在这里休息应该是很舒适的。
卫灵巫说:“殿下就请在这里安歇,我在对面的房间里值更。”
苏立雪连声道谢,卫灵巫告辞出门,苏立雪很快就躺在了床上。
躺在床上,苏立雪却久久难以入眠。他思来想去,不停地琢磨着这两天的所有事情,这个卫灵巫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还是真话里掺杂着假话,他都难以弄清,现在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外面已交三更,苏立雪渐渐地睡意袭来,打了个呵欠,眼看就要睡过去了。
正在这时,他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是有人来了!
苏立雪一下子惊醒起来,他从这脚步声就能听出,对方是一个武林高手,而且是故意蹑足潜行,偷偷溜过来的。
这是谁?想要干什么?苏立雪暗暗地提高了警惕,不过他艺高人胆大,依旧躺在床上纹丝不动。
很快那脚步声来到了门前,房门并没有闩上,因此那人轻轻推动,房门慢慢地无声无息地被推开了。
苏立雪稳稳地躺在床上,体内早已真气流动,随时提防对方的袭击。
这时,来人忽然轻声唤道:“殿下,殿下――”竟然是年轻女子的声音,同时还有一股清香诱人的气息扑面而来。
是卫姜!苏立雪一下子就听了出来。她来干什么?苏立雪脑中一转,立刻有了主意,他嗯了一声,又翻了个身,含含糊糊地答道:“谁呀――”
卫姜好像没想到苏立雪会醒过来,登时有点尴尬,一下子停住了脚步。苏立雪借势欠起身来,撩起床帐,向外问道:“是谁呀?”
黑暗中,他已经看到卫姜一身劲装,就站在屋子当中,惊异地向着自己看来。
那卫姜迟疑片刻,忽然压低了嗓门娇声说道:“殿下,是我,我是卫姜啊。”
“哦,卫……卫大小姐,你,你有事吗?”
“殿下,贱婢唯恐殿下孤枕难眠,所以特来侍奉。”
“侍……侍奉?”苏立雪心想:“既然是来自荐枕席,那为什么要这副打扮?看你这模样不像是来侍寝的,倒像是来行刺的。”
“是啊,殿下。”卫姜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地向着床边走了过来,口中娇滴滴地说道:“小女子蒲柳之质,倘若得蒙殿下的雨露恩宠,那可是三生有幸……”
苏立雪心中早就做好了提防,却依旧装傻充楞地说道:“你……你要干什么?”
“殿下,你还不明白吗?”卫姜已经来到了床边,伸出一只素手,轻轻地摸索着,摸到了苏立雪的头上,随即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
苏立雪对于卫姜的武功深浅早有了解,因此也不怕她出手,任由她抓住自己的肩头,同时装出惶惑的样子说道:“卫小姐,这,这三更半夜的你……你这是……”
卫姜娇声说道:“殿下,你莫要惊慌,奴婢是来伺候您的。您躺好,躺好……”说着,她慢慢地扶着苏立雪的肩头让他躺在床上。
苏立雪心里明白,这卫姜在黑暗中视物的本领不行,看不清自己的所在,所以才要用手按住自己的肩头。但是她这么做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呢?看来并不是真的要颠鸾倒凤,而是另有所图。想到这里,苏立雪一边顺从地躺在床上,一边已经暗暗将体内的真气凝聚了起来。
卫姜说道:“殿下,你多日奔波,身子骨劳乏,让奴婢先给您放松放松好不好?”说着,两只手都按上了苏立雪的肩头,轻轻地捏按了起来。
苏立雪说道:“卫小姐,既然是这样,不如先掌上灯吧。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啊。”
卫姜娇滴滴地说道:“不要嘛,奴婢很害羞的。殿下,奴婢这么捏您舒服不舒服啊?”
“哎,蛮舒服的,不要停啊……”
“殿下,奴婢还会让您更舒服呢。”卫姜说着,两只手从苏立雪的肩头向下滑,慢慢地滑到了胸口,突然右手一抬,两根手指直奔着苏立雪的“期门穴”点去。
苏立雪早就防备着她对自己下手,因此在卫姜右手抬起之时,瞬间运功,让自己周身经脉的穴道都移动了寸许,卫姜这一点自然而然就点了个空。不过,苏立雪也清楚,卫姜点自己的“期门穴”目的显然不是想取自己的性命,也不会伤害自己,而是想要让自己昏迷过去,人事不省。
她为什么要点昏我呢?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苏立雪的脑中飞转,立刻绝对装出着道的样子,闷哼了一声,身子一软就一动也不动了。
卫姜又叫了一声:“殿下,殿下,你觉得怎么样啊?”
苏立雪一声不吭。卫姜又摇了摇他,见他还是没有动静,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轻声骂道:“臭小子,你害得本姑娘都不顾羞了,看我将来怎么收拾你!”说着,她一把将苏立雪提了起来,扛在了自己的肩头,拉开房门,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苏立雪微微抬起眼皮,只见卫姜把自己扛出了房间,沿着一条甬道向前走了一段,迎面有一个黑影走了过来,不是别人,正是那提香队总管卫灵巫。
“姜儿,怎么搞了这么久?”卫灵巫低声问道。
“嗨,别提了,我一进屋就把这小子惊醒了。我又不敢动强,又是哄又是骗,好不容易才点了他的穴道,让他昏死过去。”卫姜也压低嗓门说道。
卫灵巫看了看苏立雪,对卫姜说道:“好了,别说那么多,快点动手吧。”说着,他转回身飞奔而去。卫姜扛着苏立雪紧紧跟在后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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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移花接木权相遇刺 装聋作哑高人藏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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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扬州城自隋唐以来便是天下第一繁华富饶的所在。由于地据南北交通之要冲,所以不管如何改朝换代,只要是天下太平了,五湖四海的客商便会纷纷云集于此,扬州便会繁华无比。
千百年来,无数的财富汇聚到扬州,使得这里成为了人人向往的地方,同时这里也孕育出了无数的富商大贾,他们使得扬州更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般的繁荣昌盛。
这有钱的人多了,很多产业也就跟着兴旺了起来。比如保镖这门行业就自然而然地在扬州成为了朝阳产业。有钱的阔佬们谁不想保证自己的安全啊?想要安全没有保镖行吗?因此保镖这个行当在扬州很吃香。
要想当保镖,那就必须会武艺,想要学武,就必须找个名师。名师在哪里?在扬州城东门外,有一家天门武馆大名鼎鼎、无人不晓,想当保镖的人十个有八个都会到那里去投师学艺。为什么会这样呢?原来这武馆的主人便是武林中一位鼎鼎大名的老英雄,名叫任天广,今年已七十有四。他本是少林俗家弟子,辈份极高,据说如果细论起来,当今少林寺的方丈一苇大师也是他的师兄弟。任老英雄一身正宗的少林武功,在武林中尤如泰山北斗,成名已近五十年了。
任老英雄的名气大了,自然会有不少人慕名来投,要求拜师学艺。起先,任天广本打算像其他武林名宿一样慎重收徒,贵精不贵多,只要教出一两个武林一流高手,任老英雄的大名就会竹帛永存,可是后来他发现设馆收徒也是一项生计,尤其是在扬州这地方。他家本不富有,只算小康而已,他又一门心思扑在武学上,心无旁骛,哪有精力作别的事情。要是凭武艺吃饭,不论是走镖押货,还是看家护院,都与他的身份不符,只有这开武馆既能财源广进又能不堕英名,于是,他开设了这一家天门武馆。
来武馆学艺的,大多也是想学会武艺混口饭吃的。在天门武馆学艺的人,一般七八年的光阴就能出徒,出徒后凭借着“任天广弟子”的名头自然会有豪门富商前来聘用,会有大把的银子可赚。更有一些弟子出徒后去考武举,考上了武举就可以入伍参军,吃上皇粮。如今天下承平,河清海晏,没有什么战事,因此考武举参军也是很不错的出路。而天门武馆的弟子们考武举的录取率极高,江淮一带的武举几乎都让天门弟子给包圆了。这样一来,越来越多的人都趋之若鹜地要去天门武馆学艺了。
不过,这位任天广任老英雄可是个阅历丰富的老人家,他非常清楚居安思危的道理。天下办武馆的不只他一家,就是扬州城里也有好几位同行。为什么唯独他能鹤立鸡群,还不是因为天门弟子表现出色吗?弟子表现的好坏直接关系到武馆的兴衰,所以收徒不可不慎。在武馆开办之初,他有些饥不择食,收来的弟子资质参差不齐,名声在外后,他在收徒时就严格了。年龄大的,筋骨已成的一概不收,就是未成年的童子也要仔细甄选,只有那些真正适于练武的良璞美质才能入选。天门武馆每年只在春季收一次徒弟,每次不过四五十人,过了时候,谁来送也不行。这样,天门武馆的名声越发响亮。
话说现在正是三月初春,天门武馆第二十二科新弟子要第一天开始学艺了。这些新弟子和老弟子一样都住在武馆,每月除上、中、下三个浣日可以回家休息外,一律不许离开武馆半步。他们一共五十二人,大的有十五六岁,小的只有七八岁。前一天,他们在武馆大门前的广场上参加了隆重的拜师大典。那大典可真是热闹!广场上人头攒动,好像全扬州城的人都来了。知府、知县等几位大人也来了,那排场、那威风,真叫人开眼。最让这些孩子们兴奋的是上几科弟子的武艺表演。只见十几个彪形大汉擂响了一面面牛皮大鼓,伴着鼓声的节奏,几十位天门弟子列成方阵,口中呐喊,整齐划一地打完了一套少林长拳。随后,又有几位弟子登场亮相,有练拳的,有练剑的,有练刀练枪的,还有练三节棍、峨嵋刺、软鞭等新奇玩艺的。最刺激的是对练,只见天门弟子在场内如鹰飞豹跃、星走电驰,各种奇妙着数层出不穷,看得人眼花缭乱、目眩神摇。广场上采声雷动,新弟子们个个看得馋涎欲滴,恨不得明天自己就能变成这样的高手。
今天是第一天学艺,新弟子们都按奈不住心中的激动。他们在监舍师兄的招唤下迅速起床,吃罢早饭,然后就在师兄的带领下来到了一间大房子中。只见里面放了七八张方桌,每张桌旁都围了一圈凳子。那师兄说道:“你们先坐好,我去请师父。”
弟子们都坐好,个个心里都扑通扑通地乱跳,几十双眼睛都盯向了门口。只听一阵脚步响,那师兄先走了进来,大声说道:“师父到,起身参拜!”新弟子们全站了起来。只见门帘一挑,进来了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生得面色枯黄,须发花白,头戴儒巾,身穿长袍。他身后跟着两个弟子,每人手上都捧着一摞书。
新弟子们一看不免失望,原来不是昨天拜的任天广任老英雄,而是换了一个人。弟子中年龄大些有心计的便想:“必是任师父嫌我们都是小孩,不愿意亲自教我们简单功夫。”
只见那师兄领着大家向师父行礼,那师父摆手让大家坐下,他也坐到了一张桌子后面,对捧书那两个弟子说:“把书发给他们吧。”那两个弟子就一人一本地发书。
书发到了新弟子手里,只见封面上印了五个字:《武德十三经》。大家都觉得摸不着头脑:我们来学武,发书干什么,难道是拳经剑谱?
那师父大声道:“把书翻开,随我来读,读熟了咱们就背。好,我读了:‘武学之道,首在武德。道德为本,武艺为末。武以载道,道以武传……’”
弟子们面面相觑。他们中十个有九个是学文不成才来学武的。学武要吃苦,做父母的若不是无奈怎舍得孩子来练功。这些孩子们最讨厌的就是书本,一提背书就头大如斗,万没想到进了武馆,头一项功课就是背书。因此不免觉得沮丧,读书声稀稀拉拉,参差不齐。
那师父见状,把戒尺一拍:“大声念,谁敢偷懒,当心我不客气。”
座中有一人早已按耐不住,他腾地站了起来,大声说:“先生,我来学武,你却叫我背这劳什子做甚?难道这书是驱神捉妖的符咒,谁敢和我打架,我只要一念咒,就能把他吓跑?”他身边有一个白白净净的童子忙拉他的衣袖:“公子,休得莽撞,当心先生责罚。”那公子哼了一声:“他敢!我是天下教书先生的克星,哪个先生见了我也像耗子见了猫。”
这位先生气的鼻孔生烟。他见这位公子十三四岁的年纪,生得粉装玉琢,眉清目秀,周身华丽,仪态非凡,心中料定必是位贵介公子,可是天门武馆的弟子哪有穷人家的孩子?有道是穷文富武,想要学武,家中起码也要小康。武馆一年的学费是十两纹银,在全省首屈一指,因此,弟子中有钱有势的公子哥儿倒也着实不少。武馆向来对他们一视同仁,严加管束,所以,这位先生也没把这个阔少放在眼里,他是不能容忍一条泥鳅腥了一锅汤的,于是他咆哮大怒:“你过来,到我桌前来!”
那公子笑道:“过去便过去,有什么了不起。”他一步三晃地来到了先生桌前。那先生把一双金鱼眼都要瞪破了,拿起戒尺喝道:“伸出手来!”
公子咯咯一笑:“先生,我好怕呀。”
“怕,怕你还搅乱学堂,快伸手!”
“好,我伸。”公子缓缓伸出手,突然,把手向前一探,抓起了桌上的砚台,里面正好有刚研好的一汪新墨。公子把手一抖,这些墨汁一点没剩,全泼在先生脸上了。满屋的弟子们再也忍不住,哄堂大笑起来。那公子更是笑得拍手跳脚。
先生急了,抡起戒尺没头没脑地乱打。那公子到也灵活,侧身躲过,口中叫着:“来呀,来呀,来打我呀!”先生果然绕过桌子来打。公子撒腿便跑,围着几张桌子和先生绕圈圈,只见他左躲右闪,上蹿下跳,一看就是个经常闹学堂的古灵精怪。那先生虽是武馆的先生,却一点武功都不会,原来是专教文章的。他跑了没几圈,就气喘吁吁,脸红筋青,狼狈不堪,更兼面子挂不住,又羞又急,一跺脚道:“你等着,你等着。”转身跑出门外。
学堂里登时采声一片。那公子洋洋得意地对众弟子说道:“这算什么,我还有几十种整治先生的招数没使呢。”
那公子哥儿身旁白净童子见此情景却是一脸的惶急:“公子,你又闯祸,老爷千叮咛、万嘱咐……”
公子拍拍他的肩膀:“打什么紧,最多我找老太太说一声……”
正在这时,外面噔噔一阵脚步响,那先生和一个四十开外的汉子走了进来。那汉子厉声喝道:“是哪一个胆大搅闹学堂?”
只见那公子坐在那里,背靠着那个白净童子,两脚放在桌子上,懒洋洋连眼皮也不抬:“是我呀,你想怎么样?”
那汉子看到这位公子,一张绷得如生铁般的面孔竟慢慢软化了下来,最后竟变成了一抹微笑。众弟子见了不由得个个纳罕,纷纷在心中猜测他的来历。
来的这个汉子叫公孙韩,是任天广的四徒弟,他见武馆的教书先生任东宾气急败坏地跑来说有新弟子搅闹学堂便赶来弹压,来了一看才知道,闹学堂的竟是一位无比显赫的贵人,这个人不要说他,就是任天广也万万得罪不起。
这位公子是谁呢?原来,他是扬州城内头号大盐商苏世纶的独生儿子,名唤苏立雪。这位苏世纶苏老爷富甲天下,财雄势大,天门武馆是万万也惹不起他的。
按说这扬州城内富商大贾多如牛毛,天门武馆不可能谁都不敢惹,但是苏世纶不同,因为他是盐商。自古以来,食盐就是由官府垄断的,能做食盐生意的人,个个都有强硬的后台靠山,有的甚至就是高官的家属,这样的人是一般的商人所不能相比的,这个苏世纶就是如此。他手眼通天,背景非凡,不仅是江淮一带的官场能够轻松搞定,就是京城之内,他也能如履平地。许多王公贵族都和他是挚交好友,正是靠着这样的背景,他才能把食盐的生意做得红红火火,财源滚滚,成为了扬州城最有钱的富豪之一。
对于这样的一位大人物,任天广不仅不敢得罪,而且还有意巴结。苏世纶把自己的宝贝儿子送到这里来学武,对任天广来说是结交这位大阔佬的最好契机,所以绝对不会怠慢他,正是因为如此,公孙韩才会变成这样一副态度。
那么,苏世纶这样的大富翁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掌上明珠送到武馆里来习武呢?原来,这里面还另有情由。
这苏世纶是个极其聪明的人,他虽然富可敌国,但是却不希望自己的儿子继承自己的事业,继续做一个盐商。他很清楚,自己的所谓万贯家财,都是靠着朝中权贵们的势力才得到的,自己的命运和朝廷内部的权力斗争是紧密结合在一起的。如果朝中有什么大的变故,自己这一方的势力垮台,那自己必然也会大受牵连,轻则破财毁家,重则性命难保。这几年来,苏世纶早就开始暗暗地准备撤步抽身,不再做这门生意,以求避开朝廷内部那可怕的是非争斗。在这种情况下,他更是不可能让儿子接自己的班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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