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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血-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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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里到外都烧无可烧了,那火光才逐渐熄灭,而虎不敌的身体也彻底变成了一堆黑灰。
几乎所有的人看了之后都吓得面无人色,都觉着这比刚才看砍头还要可怖。大家心里都在暗暗地想:阿弥陀佛,这东西可千万别让我沾上啊?
虎不敌死了,刑场上又恢复了正常。刚才那些被吓得屁滚尿流的官员们现在又一个个神气起来,腆胸拔肚地恢复了官老爷的做派,耀武扬威地开始发号施令。官兵们也都行动了,清理刑场上的尸首,打扫满地的污血。四周的看客们也开始慢慢散去,大家回味着、议论着,都觉得今天真是大开眼界。
在福汇楼上,蒋凤之等人也要走了。他们看着散落满地的酒菜,一个个摇头苦笑,蒋凤之说:“诸位仁兄,本来今日相聚,大家都说好不醉不归的,可是现在这个样子,真是让人无奈啊。”
谭百龄说道:“如果大家没有尽兴,那就到我家去,大家喝个痛快。”
姚金才说:“谭兄,你家地方小,容不下太多的人。蒋兄的家可是在城外,到了晚上城门一关,他们爷俩出不去,在你家可是住不下呀。我看还是到我家去,我家宽敞,多住几个人也无妨。咱们兄弟几个秉烛畅饮,喝到天亮才好。”
蒋凤之摆摆手说:“算了吧。三畏还小,我可不想让他小小的年纪养成通宵喝酒的恶习――明天他的早课可是不能耽搁呀。”
“那也好,咱们就暂时别过了。”姚金才拱拱手说道:“蒋兄,过几天咱们再挑个日子聚会,我看到秦淮河租一条船,再找两个歌伎,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蒋凤之哈哈大笑:“你这个老姚倒也风流,要是那样的话我可就不敢带着三畏去了。”
几个人说笑谈论着,下了酒楼,拱手道别,各自回家。
蒋凤之带着儿子蒋三畏,向着南京城的东门走去。他家就在城外的玄武湖畔,出了城门,绕着湖边走不远就到了。
蒋三畏由于大开眼界,所以神情很是兴奋,不停地和父亲谈论刚才那场激烈血腥的厮杀,然而蒋凤之却双眉紧锁,一声不吭,根本就不理这个话茬。蒋三畏暗想:“父亲必是讨厌我谈论这种事,一会儿又该怪我分心了。”于是,他也只好闭口不谈了,爷俩沿着玄武湖默默地向前走,没多久就走到了一个村落附近。
这里便是蒋氏父子居住的地方。村子里的人大多与他们熟识,见到他们回来了,纷纷热情地打招呼。蒋凤之也不停地含笑致意,带着儿子走进村子,向着自家的宅院走去。
他家的院子坐落在一条溪水边,在溪水旁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正拿着木棒在那里捣衣浆洗,见到他们爷俩来了便叫道:“蒋先生,您回来了?”
蒋凤之知道这是自己的邻居谢大嫂,便点点头说道:“回来了,谢大嫂,还没吃晚饭呢?”
谢大嫂说道:“蒋先生,刚才有人来找你,你没碰见吗?”
蒋凤之正从怀里掏钥匙,听到有人找自己,不由得一怔:“有人找我?是什么人啊?”
谢大嫂说道:“和你一样,都是斯斯文文的读书人,穿着鼠灰色的袍子,拿着个折扇,还有三绺胡子。”
“嗯,这是谁呢?”蒋凤之沉吟了起来。
“会不会是刘叔叔?”蒋三畏在一旁说道:“他就有一件鼠灰色的袍子。”他提起的是蒋凤之的一个好友。
蒋凤之想了想又问道:“这个人说什么了?”
“他就是问我,蒋先生是不是在这儿住。我说是啊,可是他不在家。他没说什么就走了。”
“那不会是刘叔叔了,他知道咱们就住在这里的。”蒋三畏说道。
蒋凤之的脸上显出了迷惑的神色,又问谢大嫂道:“他走了有多久?”
“还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呢。我以为你们在村口能碰上的。难道这位先生没有向着村口走回去,竟是从村后绕出去了吗?”谢大嫂也有些困惑。
“咦,这个人好怪啊?”蒋三畏对父亲说道:“他到村后去干什么?”
蒋凤之皱起眉头想了想,摆摆手说道:“不管他了,以后再说吧。”说着就开锁进门。谢大嫂又说道:“蒋先生,你的那些衣服我都浆洗干净了,回头我给你送过去。”
“有劳大嫂了。”蒋凤之点点头说道。他们父子二人相依为命,缝补浆洗的事都做不来,经常花钱雇用这位谢大嫂来帮忙。
蒋三畏跟着父亲进了家门,家里陈设简陋,除了几架书之外,几乎一无所有。蒋三畏进门之后,脱了外衣,给父亲沏了一壶茶,随后就来到了自己日常读书的小屋里,坐在书桌旁,研墨铺纸,准备写字。原来,父亲蒋凤之对他要求甚严,每日里读书、背诗、临帖,功课甚多,一样都不能少。最近一年,他每天都要临写一遍王羲之的《兰亭集序》,如果写不完,或是写的不好,父亲就不许他吃饭睡觉。今日进城饮酒之前,蒋凤之就说过,回家后必须把这篇字补上,否则定要处罚。蒋三畏不敢有违,回到家里赶紧就来完成功课。
这《兰亭集序》乃是书法中的圣品,真迹已经不传,现在蒋三畏临摹的是父亲蒋凤之的抄本。他坐在书桌旁,悬腕提笔,静息屏气,力贯锋毫,娴熟自如地开始从“永和九年”四个字一个个写起。这篇文字他临写了将近一年,早已烂熟于胸,写起来不假思索。就在他刚写到“流觞曲水”之时,忽然蒋凤之在外面叫道:“三畏,你来一下。”
(本章完)
………………………………
第197章 村夫子说破惊人事 美少年身历落魂游
此时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如果是在南京城里,那些大户人家就该掌灯了。不过,在这城外的小小乡村里,乡民们大多珍惜灯烛,哪怕还有一丝天光,就不舍得过早点灯。
蒋凤之家本来也不例外,然而,当蒋三畏走到了父亲蒋凤之的房间时,却见他正在拿着火石火绒在那里打火点灯,把灯点燃后,又在灯碗里慢慢地斟满了灯油。
蒋三畏心中纳闷:“父亲为什么要这样早的点灯呢?还倒了这么多灯油?”
只见蒋凤之点完了灯,便如同老僧入定一般阖目而坐,半晌都没有动一下。
蒋三畏见父亲如此古怪的模样,心中不免有些惴惴不安,他又不敢问,只能垂手侍立在一旁。
过了良久,蒋凤之才叹了一口气,说道:“三畏,收拾一下东西,咱们……走!”
“走?到哪里去?”蒋三畏吃了一惊。
“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免得大祸临头。”蒋凤之又叹息了一声。
“出什么事了,爹?咱们为什么要躲起来呀?”蒋三畏惊愕不已,嘴巴大大地张开都合不上了。
“小点声,别让外人听到。”蒋凤之低声说道,随即他站起身到四处侧耳细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返身坐下,面色凝重,一字一顿地说道:“唉,事到如今,我只能对你说出实情了,你爹爹我,我也是一名武林人士!”
“啊,什么?你,你是武林人士……”蒋三畏的脑海里一下子就浮现出了白天刑场上虎不敌的英姿。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也是一位武林人士,难道父亲他……他竟然也是一个能飞来飞去、徒手杀人的武林高手吗?他也能像虎不敌一样力敌万夫吗?还有,他……他也是像朝廷的公告里说的那样是个杀人越货的强梁恶匪吗?
蒋凤之不容他多想,把手一挥说道:“现在时间紧迫,我来不及对你过多解释,等咱们安定下来,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现在,咱们快走!”
“不过,爹,没人知道你是武林人士啊?你为什么要跑呢?”
“唉,今天在酒楼上,那个女子冲进包间的时候,钢刀直冲着你而来。我为了救你,不得不出手拉你一下,这一出手就暴露了我的底细了。”
“什么,那出手……”蒋三畏大惑不解,他本来以为那不过是父亲本能地伸手拉了自己一把,怎么却会有这么多的说道呢?
蒋凤之说道:“我虽然尽力掩饰,装作不会武功的样子,不过,内行人还是能够看出来的……”
“内行人?爹爹,在酒桌边还有内行人?”
“不错,有的,就是那个姚金才!”
“啊,姚叔叔?”蒋三畏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是的,我早就知道他是提香队的密探,不过,我不晓得他武功的深浅,也不知他到底能不能看穿我的底细。可是,我不能不做好最坏的打算,况且刚才谢大嫂说有人来找我,更是让人心中狐疑啊!因此,咱们还是赶紧逃走为上。”
蒋三畏不由得产生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那个平日里豪爽不羁、潇洒倜傥的姚金才叔叔竟然是提香队的密探,在他那热情开朗的面孔下面居然还隐藏着另一张脸,这可真是太可怕了!可是,这个姚金才为什么要来刺探父亲呢?父亲又是怎么识破他的呢?这是蒋三畏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的。
“别胡思乱想了,快去收拾一下。”蒋凤之用手指了指桌子上的油灯:“收拾停当,咱们爷俩就偷偷溜走。这盏灯里灯油很多,可以亮很久。如果外面有人监视,他就会误以为咱们一直在家,不会起疑心的。”
哦,原来父亲斟满灯油竟是这个缘故!蒋三畏这才恍然大悟,他点点头说道:“好,我……我这就去拿包袱……”说着就要返回自己的房间。
“不行——”蒋凤之严肃地说道:“要先穿好衣服和鞋子,先把你最好的那双靴子穿上,然后再收拾包袱。如果有什么意外,可以立即就走!”
“是,我先穿靴子。”蒋三畏额头滚出了汗珠,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竟然急迫到了如此之地步。他急匆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先找出自己的那双牛皮底的靴子穿好,然后又套好了外衣,系上了腰带,这才拿出一块包袱皮,准备收拾自己的东西。就在他正琢磨着该带什么走的时候,忽然外面传来了叩门声。
蒋三畏一愣,平时家里要是来了客人,都是他去开门的,所以他本能地就走出房间去开门。不想,父亲蒋凤之一把拉住了他,高声问道:“谁呀?”
外面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蒋先生,是我呀,我给你送洗好的衣服来了。”
蒋凤之说道:“哦,原来是谢大嫂啊。那门没有闩上,你进来好了。”
只听房门吱呀一声,谢大嫂双手捧着一摞洗好的衣服走了进来:“哟,蒋先生,这么早就掌灯了?给你衣服。”
蒋凤之说:“有劳你了,谢大嫂,我去给你拿钱。”
“几个铜钱着什么急呀,先把衣服接过去。三畏,来,给你衣服。”谢大嫂说着把双手把衣服递了过来。
蒋三畏伸手要去接衣服,然而,就在此时,只见他的父亲蒋凤之突然疾如闪电地击出一掌,直奔着谢大嫂的肋下击去。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谢大嫂登时横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墙壁上,然后摔在地上,一动也不会动了。
“啊,爹爹你——”蒋三畏平生第一次看到父亲出手,想不到竟是如此的迅捷凶狠,更想不到的是他竟然会对邻居谢大嫂出手,这个善良的女人难道也会是敌人?
蒋凤之深吸了一口气,侧耳细听外面的动静,叹了口气说道:“唉,三畏,你不知道,谢大嫂已经死了。”
“啊?”蒋三畏望着躺在那里的谢大嫂目瞪口呆:“爹,你为什么要杀她?”
“我没有杀她,我的意思是说,在我出手之前她就已经死了。”蒋凤之说道。
“什么,你出手之前她就死了?这怎么可能?我明明看见她活得好好的。”
蒋凤之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走到谢大嫂身边蹲下身,用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很快,他从谢大嫂的头发里拔出了一根长长的银针。他回过头看了看瞠目结舌的蒋三畏,说道:“有人对她施展了邪门功夫,利用她来害咱们父子俩。”说着,他又在散落满地的衣服里翻了翻,果然从里面翻出了一把雪亮的匕首。
“这,这……难道谢大嫂要用刀来杀咱们?”
“是啊,她一个寻常的女子,又是多年的邻居,咱们应该不会对她有所怀疑,所以有人就对她用了邪功,想利用谢大嫂出其不意地行刺咱们。幸亏我以前听人详细说起过这门功夫,这才没有吃亏上当。”
“爹,这是什么邪恶的功夫,竟然能让人死了还能走路说话?”
“这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诛心洗髓功’。我原以为练这门功夫的人已经死了,不会流传下来了,可是想不到二十年后,它竟然又重现于人间。关于这门功夫,现在来不及和你细说了,因为提香队已经到了咱们家门外了。”
“提香队……”
蒋凤之将儿子挡在身后,凝神细听着屋外的动静。此时,外面已经暮霭沉沉,一片暗淡,想必有的人家已经点灯了。不过,在蒋三畏的耳朵听来,外面什么异常的动静都没有,只有轻风掠过树梢的窸窣声,和往日没有任何不同。
他向着父亲看了一眼,只见父亲也正回过脸来看他,而且父亲的双眼炯炯发光,与平时大不相同。
“三畏,你不要怕,爹带着你杀出去!”
“可是,爹,我……我还没收拾好东西……”
“什么也不必收拾了,来不及了——”说到这里,蒋凤之忽然凌空跃起,像一支利箭一般,“哗啦”一声冲破屋顶的瓦片,整个人消失在了黑色的夜空之中。
蒋三畏只觉眼前花了一下,父亲就不见了踪影,还没反应过来,忽然从那屋顶的破洞里飞下一条绳索,就如同灵蛇一般缠住了他的身体,随后拉着他也凌空飞起,从破洞飞了出去。
到了外面一看,原来是父亲用绳子把他拉了出来,还没等他说话,蒋凤之就一把抓住他后腰的腰带,说道:“走——”随即蒋三畏就觉得自己如同腾云驾雾一般飞到空中了。
这种经历是从未有过的,蒋三畏一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四周漆黑一片,他不仅分不清东西南北,连上下左右都搞不明白了,只能是身不由己地跟着父亲凌空飞翔。
一片混沌之中,他感觉父亲好像时不时地凌空在和什么人搏斗,至于是什么人,抑或有没有人,他根本就看不见,只是不时地能听到有人发出“噫!啊!”的惨叫声,想必都是被父亲给打倒了。
此时,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天啊,想不到我的父亲竟然这么了不起啊,这么多年我怎么一点都没有发现呢?”
(本章完)
………………………………
第198章 昔日英雄江湖重现 夤夜鬼火竹篁再生
蒋三畏头晕脑胀地也不知和父亲飞驰了多久,终于是觉得父亲停了下来,站稳了脚跟,他自己也双脚挨着了地。向四面一看,到处都是黑沉沉的,不晓得到了哪里,于是急忙问道:“爹,咱们这是到哪儿了?该不会过了长江吧?”
蒋凤之说道:“刚刚出了村口。”
“才这么远啊?我还以为跑出去几百里了呢。爹,现在没事了吧?”
“不,麻烦刚刚来到。”
这时,就听得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怪异的哈哈大笑声:“哈哈哈,蒋兄果然不是凡人,咱们藏的这么巧妙都被你察觉到了,看来,这武林高手就是和别人不一样啊!”
蒋三畏听到这声音颇为耳熟,不由得吃了一惊,向着四周看去,好不容易才分辨清楚,这不正是村外的那片野竹林吗?只见黑漆漆的竹林里忽然亮起了几点灯火,有人点亮了几个灯笼,在灯笼的映照下,只见竹篁拂动,有二三十个人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只见这些人都身穿黑衣,与白天看到的提香队的打扮完全一样,蒋三畏不由得心中生出一阵恐怖的感觉,不由自主地抓住父亲的衣袖,紧紧靠在了他的身上。
蒋凤之倒是神色自如,他伸手轻轻揽住儿子的肩头拍了拍,意思是有我在你不要怕,然后便从容地望着四周围拢过来的黑衣人,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对面有一个人走上前两步,拱手说道:“蒋兄,你装扮的好啊,咱们相处了不下三年了吧?我竟然没有看出你的破绽,真是佩服啊。”原来此人正是姚金才。
蒋凤之看了看这位老友,轻蔑地哼了一声说道:“姚兄的破绽倒是不少,在下虽然眼拙,但也看得清楚。前年咱们在清凉山饮酒,你喝得酩酊大醉,一时口误,称自己是孙某人,从那时起我就起了疑心,后来几次暗中跟踪你,发现你去了提香队的隐秘之所,这才明白你原来是提香队的密探。”
姚金才的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色:“蒋兄果然厉害,在下甘拜下风。今天在福汇楼上,蒋兄为了救儿子的那一记出手,才让我看出你的本来面目。相比之下,我是大大的不及蒋兄心细了。”
蒋凤之说:“我倒是很想知道,姚兄你为什么要暗中监视在下,难道在下有什么可疑之处,被你们提香队发现了吗?”
“哦,是这样,我们接到呈报,说有武林高手潜匿在南京城的士林之中,不知是哪一个。因此,卫灵巫大人就下令暗中查访,派了许多弟兄到士林中打探,在下只是其中之一,而且幸运的很,就是由我发现了这位武林高手的踪迹。”
“呵呵,为了蒋某这么一个无名之辈,你们提香队下的本钱倒是不小啊!狮子搏兔,牛刀杀鸡,未免过于小题大作了吧?”蒋凤之轻捋胡须,满脸都是鄙夷不屑的神色。
姚金才还没有说话,忽然从半空中传来一个声音:“不是小题大作,您的身份就值这个价钱――”
这一下,不仅蒋氏父子大吃一惊,就连姚金才等人都是一震,众人回头循声望去,却见不远处的一根翠竹的竹梢上竟然站立着一个人!这个人身上穿的也是黑色的衣袍,只不过多披了一件黑面红里的斗篷,头上戴着高冠,手里晃动着一把纸扇,飘飘摇摇地在竹梢摆动不停。
蒋三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这竹梢上的枝条不过手指粗细,就是一只猫也难以立在上面,可是这个大活人竟然能稳稳地站在那里,况且他身材高大,体格健壮,约莫能有一百七八十斤的分量,居然站在那里轻松自如,简直令人不可思议。蒋三畏忍不住怀疑他背后是不是有什么绳子吊着他,不过他背后是无尽的虚空,这根绳子又挂在哪里呢?
一见到这个人,姚金才立即单膝跪下,其余提香队的人也都跟着单膝跪倒,大家齐声说道:“参见卫大人――”随即又都站立了起来。
蒋三畏更是大吃一惊:“啊,这个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卫灵巫?”
只见竹梢上的这个人身形一晃,如同一片薄纸一般从半空中飘落了下来。巨大的斗篷张开,仿佛两只宽大的羽翼一样,使得他如同一只大鸟一样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他站在那里,把折扇一收,向着蒋氏父子转过身,双手一拱说道:“在下天子驾前提香队总管卫灵巫,见过蒋先生――”
蒋三畏借着灯笼的光亮看去,只见这个卫灵巫的脸色白的吓人,好似涂了一层****一般,再加上他那薄嘴唇、高颧骨、长马脸,如果黑夜中骤然见到,一定会让人以为是吊死鬼显灵了,会被吓个好歹。
蒋凤之的面容却依旧是从容不迫,他也拱拱手说道:“原来是卫大人。久闻卫大人的声名,今日得见,幸何如哉!只不过蒋某乃一介村夫腐儒,无名之辈,何劳卫大人大驾亲临?这可实在令人难解。”
“哈哈哈哈――”卫灵巫发出了一阵古怪的笑声,让蒋三畏联想到了夜猫子。
“蒋先生,你就不要再演戏了,难道非得要我亲口拆穿你的真实身份吗?”卫灵巫把纸扇打开,又摇了几下,继续说道:“我卫某人虽然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可也不会轻易出头露面。我们提香队每年都要抓获不少武林漏网之鱼,可是值得要我亲自出马的,一年也难得有那么一次。因此,今天我亲自来了,那就证明你蒋先生不是个一般人物――”
他猛地转过身,两眼放出贼亮的光芒,死死地盯着蒋凤之一字一顿地说道:“武当派龙吟秋龙大侠,你让我找得好苦啊!”
蒋凤之不由得身体一震,声音也微微有些颤抖:“你……你说什么?”
卫灵巫又是一阵怪笑:“哈哈哈,想当年,武林中‘南龙北虎’二位少侠名震天下,如日月同辉,今天晌午,你们意外地在福汇楼旁又相逢了,想必心中别有一番感慨吧?”
蒋凤之冷冷地说道:“卫大人,你认错人了,在下并不姓龙。”
“我没有认错。”卫灵巫冷笑道:“我接到的消息不会错误,那消息说的明白,是龙吟秋隐匿在南京士林之中。刚才,你从屋内冲出,一路用的武功更是武当派的正宗套路,你的年齿又与龙吟秋吻合,因此,你就是龙吟秋!”
一时间,蒋凤之竟然无语了。蒋三畏望着父亲,心中大为惊异,他万万没有想到父亲竟然姓龙,而且还与今天自己看到虎不敌是相提并论的可怕人物。隐隐然,他感觉到父亲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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