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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门末路-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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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之下啊,就是要说精怪吸取阳气时是从人的七窍入手,而并未破坏躯壳,因此这样的情况下,被吸食了阳气的人只会越来越虚弱,也会日渐消瘦,但那都是憔悴引发的,到死时,与平常无异,只是面色会比较惨白一点。”

    “这与你母亲的死状就极为不同了。”

    “再有,就是干尸,完全就是皮包骨头,内里血肉也会被吸得一滴不剩……这个,此处靠近鹤毓,鹤毓盛产越王头(椰子),你大可以越王头为参照……”

    吕石一脸苦不堪言,蜜桃、柿子、美人……现在又是越王头!这一个个的怎么专挑他喜欢的东西入手,他以后还怎么过活?

    倪修恍若未觉:“若是干尸,那么就像是被人吸干了的越王头,徒留下空空的皮囊。而你母亲的死状,则像是久久置未食,最后干枯的越王头。”

    “所以,你母亲是突然间衰老,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寿终正寝’。”

    “可是,可是……”说到与上次见到母亲,吕石终于红了眼眶,“我母亲才三十八,哪里就会老得这么快?前些日子我见她,她还容光焕发,看上去年轻了不少……”

    “你近日见过你母亲?”钱浩思有些惊讶。

    吕石更是惊讶:“见啊!我日日在家居住,怎么可能见不到母亲?”

    “我怎么记得你今早说没怎么注意她的动向?”

    “那是……我每天也有自己的事情啊,又不是整日整日地呆在家中,怎可能知道母亲每日都在做些什么?但是我既然回家定是会看见母亲的。”

    闻言,钱浩思有些难过。母亲在身边时总是不会多想,但是一走,便总是不经意间就能想起来。吕石还好,还能每天回家,不像他,常常需要外出修习,十天半月的也回不了家一趟。

    都说修仙之人得上天的眷顾,即使不能飞升,也能永葆青春,比常人要多出不少年寿。可他们哪里知道,这些年寿是用性命赌来的!赌好了,涨了修为,延长了寿命,赌不好了,瞬间丧命是常有的事儿,更有甚者,到最后连自己个儿的枯骨在哪儿都不知道。

    常年颠沛流离,与家人也是聚少离多……

    “怎么了?”钱浩思突然间的沉默和哀伤使得姬无双有些无所适从。

    “没什么,想起舅舅了,自七岁出师,和舅舅总是聚少离多。”钱浩思睁眼说瞎话。

    倪修“嘿”了一声:“你一天不咒你舅舅,你就心里不痛快是吧?”

    “……”

    总觉得这两人狼狈为奸,拐着弯一起咒他。

    姬无双冷冷瞥了两人一眼,不再理会,转而问向吕石:“令堂近日可有异常?”

    “这异常是指?”

    “既是衰老,那自然就是指你见她时是否发现她衰老很快?”

    “不曾。”吕石想都没想,就肯定道,“不止不曾衰老,我前日见到母亲时她还年轻了好多。就像是,就像是一下子年轻了十多岁!”

    顿了顿,补充道:“不是我嘴甜,是真的看上去年轻了十多岁。就像是二十多岁的人一样。”

    “没有衰老,反而年轻?”倪修、钱浩思都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你确定你没看错?”

    姬无双也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吕石大手一挥,不假思索道:“不能!怎会看错?我当时还赞了母亲,母亲自己应当也是觉得自己年轻了许多,还否了我的话,说什么‘哪里是十多岁?才八岁而已。’”

    最后一句话一出口,自己反而先愣住了,喃喃道:“才八岁而已?不对啊……母亲怎么知道自己到底年轻了多少岁?”

    他前日赞的是:“母亲今日真好看。好像年轻了十多岁呢。”

    一般人年龄上十年为一道坎儿,十年给人带来的变化是十分明显的,哪怕日日照着菱花瞧,察觉不到什么细微变化的情况下,也能在十年之后的某一天突然惊觉自己的衰老。

    所以这“十多岁”只是一个笼统、习惯的说辞,可他母亲却纠正了时间,明明白白告诉他,她只是年轻了八岁,这……

    “令堂很注重保养?”

    提及女人家的事情,大老爷们儿多少有些不自在。

    吕石摸了摸鼻子答:“呃,是……是吧。”

    “身边佣人可还都在?能否叫来问问?”

    不知为何,当姬无双问出这句话时总觉得吕石似乎有些犹疑不决,但最终还是唤了门口的管家前去带人。

    倪修又喝了点酒,等了有一会儿才见管家带了两位女子入内。

    二人身形皆有些沉重,行动间不难看出,身上有伤。

    倪修心道:吕家的宅邸虽然华贵,却不是很大,就算是变成乌龟慢慢爬来也用不着这么长时间,恐怕是花了些时间收拾形容的缘故吧。

    “二位不用害怕,我问什么,你们照实回答便是。”

    倪修、姬无双、钱浩思分别问了一些问题,那二人虽然唯唯喏喏,说话有些害怕,说不利索,但言语间却是甚是详细。

    原来她们都是死者的贴身丫头,一个因为手巧,绾得一手好发髻,而被死者留在身边,还有一个因为做得一手好食,又机灵些而被重用。

    据两人回忆,吕夫人近几个月十分反常。

    原先基本足不出户,难得有活动。除了将三五好友请至家中打打马吊、应邀去好友府上打打马吊、实在闲得无聊去陪嫁的产业上看看之外,就是闷在自己房内习习字,看看书了。

    但这几个月,外出的次数明显频繁了不少。

    再有就是以前不管去到哪里都会带着她们两个,现在却都是独自一人,去往何处也不与她们说。

    听到此处,姬无双等人总算知道吕石先头的是为何犹疑不决,也明白了二人为何疑似受伤——

    闺中少妇,行踪莫测。现在又是一夜未归,惨死街头,很难不叫人想歪了去。加上其死状怪异,估计吕家老爷以为她那是红杏出墙,教邪祟玷污了去。不愿意为其收敛尸身也是基于此原因吧!

    “也就是近来吕夫人行踪莫测”姬无双总结道,继而又问,“还有吗?”

    两人闷头想了一会儿,左边的女子微微摇了摇头,右边的女子倒像是想到了什么,轻咬着嘴唇似是犹豫要不要说。

    毕竟吕夫人的事情总让人浮想联翩,姬无双和钱浩思都不知该如何开口,一时之间都陷入了沉默……

    “咳咳……”倪修清了清嗓子直接道,“你们觉得你们夫人是什么样的人?她会做对不起你们老爷和你们少爷的事情吗?”

    “……”在场无一人不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恐。

    ……

    这个问题有些太过犀利。

    “你!”吕石更是愤怒难掩,“唰”的一下从座上弹起,目眦尽裂,直指着倪修,“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整话来。

    常言道,看破不说破,他父亲和他即使内心满满的存疑都没有在人前提上一句,也只是私底下将这两个丫头关起来审问,问得也很是含蓄,只问行踪不谈其他。

    姬无双淡淡瞥了吕石一眼,眸光中威压尽显,登时就叫吕石偃旗息鼓,一身冷汗。

    好歹作为姬家家主经营整个儿姬家二十余年,气势还是有的。不过看着吕石的样子,他不禁就想到之前的姬埕霖,总觉得下一秒他们就能被人喊一声“滚”,然后被扫地出门……

    不过吕石就是吕石,再气也不会成为姬埕霖,只愤恨地提醒了一句:“仙人慎言!”便作罢。

    倪修成竹在胸,对他的愤怒一点儿也不在意。

    说白了,她就是看穿了他的胆小才敢这么直接。

    “其实你们不说我也知道,你们绝对会回答‘不是,夫人绝对不会做对不起老爷和少爷的事情’,对吧?”

    被问及的两人几乎抖成筛子,心里暗骂:“这不废话吗?谁敢说是!不想活了才说是!”

    倪修盯着那个右边那个丫头,一字一句道:“但是回答是回答,行动却是另外一回事。现在吕夫人死不瞑目,还因为生前的行踪遭受质疑,你们若真是忠主的,就应当事无巨细,悉数道来。若藏着掖着,我觉得,吕公子,你恐怕得查查令堂的死因是否与这二人有干系了。”

    这一番话算是为吕夫人着想,吕石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些,心却是吊着,生怕两个丫头会说出什么有辱吕家门楣的事情。

    右边的丫头一看这么大帽子,直接就跪地哭了起来,满心委屈:“婢子方才并非要刻意隐瞒什么,只是想到的事情好像与此事并无关联……”

    钱浩思看不下去了,只觉得吞吞吐吐实在烦人:“有没有关联不是你说了算的。”

    “想到什么就快些说吧。”吕石也觉得今日甚是劳累,捏了捏眉心颓然道。

    “是……是夫人近月心情总是阴晴不定……”丫头这才擦了眼泪,哭哭啼啼将事情道来。

    吕夫人原来脾气很好的,但是近月脾气起伏却很大,有时好,有时坏。好起来的时候感觉就像是个活泼的小姑娘,连笑容都甜津津的,坏起来的时候就总感觉变了个人一样。

    “就像是……就像是,一个赌徒。”

    “赌徒?”这个不起眼的比喻叫倪修眼前一亮,“为何这么说?”

    丫头道:“我爹原来就好赌。在我被卖进府中之前,他就经常泡在赌场里,几天都不着家。难得着家一回,要么就是因为赢了钱,刚好累了,回家歇歇。那个时候心情好的不行,我和娘说什么他都会答应。

    要么就是因为输光了身上所有的钱财,回家取东西变卖去了。回到家时一点小事儿都能让他发火,对我和我娘非打即骂,说什么都没有用……能把人吓个半死。”

    说话时,眼中不觉染上惊恐。也不知是想到了发火的吕夫人还是她那个发火的爹。

    “还有就是……我每日负责为夫人梳妆,就发现,一件更加奇怪的事情——每当夫人生气发火的时候,她就会老上许多,连发间的白丝都要比平时多上不少……”

    随着吕夫人身边两个丫头的诉说,整件事情渐渐明朗了不少,此刻再听到这丫头说的最后一个消息,倪修对自己心中的猜测更加坚定。

    “好了,吕公子,我们问完了。”右边那丫头话音刚落,倪修便已成竹在胸,优哉游哉地重又开始喝起酒来。

    和姬无双一起碰到李杏儿那个糟心事儿之后她也好久没喝酒了。

    日日去山村里头蹲点偷窥,也没个时间让自己醉。

    说来,这两天钱浩思的到来也打断了他们蹲点的活动,也不知道山村那边怎么样了……

    “眼下的事情也马虎不得,得赶紧办完这事儿,再去山村看看。”倪修心想,顿觉压力好大。

    “不,不问了?”吕石尚且还没反应过来。这些,他父子二人早就听过了,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怎么她就一副什么都知晓的样子?

    “不问了。吕夫人绝对没有做出格的事情。”

    “你怎知……”话刚出口,就觉不妥,这听着反倒是像在希冀这自己母亲行为不端似的。

    倪修不答,神秘一笑。

    姬无双知道她这是有思路了,接下来他们就该着手找邪祟了:“叨扰许久,我们也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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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二章 寻 除邪还要打扮

    吕石本想留人在家中居住。未果。

    便叫管家备好马车,着两名小厮相送,到了客栈,还能将先头早上赶去的马车带回。

    吕家的马车已经够好了,但也比不上钱家的马车。

    钱浩思皱着眉头摸了摸屁股下头的坐垫,心情不虞。那个不孝顺的,就为了不让自己死去的母亲上马车,叫他也走得好辛苦!

    他也不是个娇生惯养的人,可是这自己想走和明明可以不走却非得走是两码事情。

    看了眼在旁边催了酒气已然飘飘然的倪修,语气不善地问道:“我们现在去哪?”

    吕家用来招待他们的是经年陈酿,后劲还挺大,倪修也没喝多少,此时催了酒气却已然完全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揪着姬无双的发丝在那儿数星星:“八十颗星,八十两颗星,七八十颗星……咦?星星会说话?”

    钱浩思一脸嫌弃:“数个数,数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姬无双兀自坐正,将倪修在马车里摇摇晃晃的身子扶好靠着他,任由她扯弄他的头发。

    眼看倪修又伸手扯姬无双的衣襟,钱浩思立马跳脚,气鼓鼓道:“喂!我警告你啊!你不要借酒装疯,占我舅舅便宜……”

    “她醉成这样你还跟她说话?”姬无双捉住倪修的手,白了他一眼。

    “嘘!”

    “噤声。”

    “……”

    钱浩思一瘪嘴,满心委屈,他的舅舅变了……

    殊不知姬无双心里也在想:“这小子,小时候还挺讨人喜欢的,怎么长大了这么不懂人事儿……”

    翌日清早,日上三竿时,倪修才醒了酒。

    “咦?怎么天这么亮?都像是早上了。”她扶着脑袋从榻上爬起,整个儿人都是晕头转向的。按理说他们是午后从吕家出来的,自己醉酒迷糊了一会儿,这时候应该是夕阳西下的时候啊,怎么天还这般亮堂?

    “叮叮叮……”伴随着她的动作传来一阵清脆的响铃声。

    “这是什么东西?”低头一看,自己手腕上居然被系了个铃铛……

    “呦呦呦!酒鬼醒了!”听见铃铛声响,姬无双和钱浩思一前一后推门进来,撤了倪修手腕上的铃铛,钱浩思一张口就阴阳怪气。

    “……”

    倪修头涨得生疼,不想和他打嘴仗,不过从他的话中也推断出了自己醉酒,应该醉得挺厉害:“我居然醉得这么狠?”

    “可不狠吗?都一天了。”

    “一天?!”倪修惊,“都一天了!我醉酒的这段时间没发生什么吧?”

    她想问的分明是类似于吕家夫人的事情,可钱浩思想的却是另外的事情,立马就像一只炸了毛的野山鸡,大呼小叫道:“你也知道你醉得狠了?我说你,你要是不能喝酒,就不要喝行不?酒品那么差,真是!真是丢脸!”

    “酒品差?我干什么了?”倪修晃了晃脑袋,努力回忆。

    她醉酒的时候往往很兴奋,但是鲜少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啊?还是头一次有人说她酒品差呢。

    正头疼着,钱浩思聒噪的声音又在耳边炸响:“你干什么了?你干了什么,你自己竟一点也不记得了?你……你……呔!你有脸干,我都没脸说了!”支吾半天也没说出个一二三来。

    倪修疑惑地看向姬无双,想听他说,可他不知为何,瞬间冷了脸,似是厌烦,撇过头去,看都不看她一眼。

    反而制止了钱浩思的话,道:“不必再说,她都记不得,说了作甚?”语气中尽是怒意。

    这种反应直让倪修心中打鼓,想起昨日早晨起来时姬无双将她翻下身子的那一幕,不禁暗自嘀咕道:“我该不会……该不会醉酒骚扰姬无双了吧?”

    “……”钱浩思撇撇嘴,狠狠瞪了她一眼,问道:“吕家夫人的事情,你有头绪了?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这个啊……”倪修悠悠张口,想到他们不肯说醉酒的事情当即也要吊吊他们的胃口,“不可说,不可说……”

    钱浩思气结:“有什么不可说的!”

    “浩思。”姬无双的怒火更是来得莫名其妙,“不说便罢了。”

    “人家不想说,你再怎么也没法知道。”

    “……”姬无双这厮该不会是吃错药了吧?话里话外全是刺儿,都对着她来。

    酒后难得的好心情一下子全没了,满脑子只剩一个问题:“我究竟对姬无双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啊!”

    算了算了,她大人有大量不跟他们计较,一个毛头小孩儿,一个灵识不全,神智堪比稚儿的“小孩儿”,她何必闹心?

    想着,换了张笑脸,一副轻佻的样子对姬无双道:“姬兄啊,要是你问我,我就说。”

    倪修好似总是这般行为不端,姬无双该恼,可面颊上还是飞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微红,冷哼一声撇过脸去。

    “……”

    “好啦好啦,我说还不行吗!咱们现在要去买东西。”

    “买东西?买什么?”钱浩思摸了摸自己胸前的夹层,“符纸什么的我这儿都有……”

    “买什么符纸啊真是!我今儿个高兴,要去买衣裳!唔……还有首饰、胭脂、水粉、眉黛、贴花……”

    倪修曲着手指数落了一长串,听得钱浩思一愣一愣的:“你买这些女人家用的东西做什么?”

    “梳妆打扮啊。”

    “梳妆打扮?除祟的时候你还要梳妆打扮?”钱浩思惊,“你这个女人!也太胡闹了吧?”

    “浩思。”姬无双道,“走吧。”

    倪修对女装好像没有特别的偏好,而他也从未见她扮过女装,是以这种时候突然要换装一定是跟吕家夫人的事情有关。

    钱浩思的马车太过张扬,倪修的马车也算华贵,低调不到哪里去。因此几人并未乘坐马车,只一路步行来到城中繁华之处。

    不多时,便买足了一身的行头。

    她早就想好,身边没个会绾头发的人,所以最后一趟去的是金轩坊。在挑完了几个价值不菲的首饰之后和店中的女伙计一番嘀咕,便去了里间。

    在后头将衣裳换上,又给了打赏请店里的女伙计帮自己梳了个时下流行的发髻,画了个当下流行的妆容才满意地掀帘出来。

    外边钱浩思早已等得不耐烦,不停地喝茶,几乎将店家提供的茶水喝了个空,却还不见人影,急躁道:“舅舅,倪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慢?”

    前头几趟,倪修都是挑选了东西,试都不试就打包走人,到了这里又要梳头又要上妆,还要换衣裳……当然慢了。

    姬无双自倪修与这里的女伙计走到里间的时候就猜到了倪修会在这里梳妆打扮,此时并不着急,只静静坐着。

    说来,他还是很期待瞧一瞧倪修扮作女装的样子呢。

    “舅舅!你怎么都不着急啊?我们是来除祟的,可不是来陪她逛街采购的!”

    “没大没小。”姬无双睨了他一眼,“那是你舅母。”

    钱浩思:“……”

    得!上回还是未来舅母,这回连“未来”俩字都省了。

    可是那毕竟是他的杀母仇人,要他与她和平相处已是极限,这“舅母”二字他却是如何也叫不出来的。

    “毛毛躁躁。”看他等得急了脸色实在难看,姬无双决定还是要好好指点一下这个亲外甥,一本正经道,“对待姑娘家,要有耐心。”

    钱浩思郁闷不堪,正强迫自己听着自己舅舅给自己的教导,一个女子就走到他二人身边,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们。

    随着莲步轻移,身上环佩相碰,发出阵阵清脆悦耳之音。

    姬无双和钱浩思说话的时候一直端坐着,盯着前方的小门,因此,早就看见女子从门中出来。

    只见那女子一身三彩云锦织衣,凝脂般的肤色衬托下不觉花哨,反而赏心悦目。她的足步极其轻盈,远远看去就如同彩云飘至。

    走到近前更是叫他惊叹。许是不生不长的缘故,她肌肤和初生的婴儿一般,不见半点瑕疵。直叫他看呆了去。

    ……

    “我美吗?”

    钱浩思也盯着女子发呆,冷不丁被问了这么一句,吓得立马抽剑出鞘,一脸防备:“你谁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倪修“噗嗤”一声,大笑不止。

    听见这笑声,钱浩思才反应过来:面前的女子就是倪修。

    “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傻了!太搞笑了!”倪修笑的手舞足蹈,全然没了方才的娴静端庄。

    钱浩思则是又恼又尬。

    这只是他的正常反应好吧?他又没见过她穿女装的样子,冷不丁被问这么一句,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小祟……

    倪修的笑声委实能够感染他人,爽朗的笑声掺杂着乱颤的环佩声,就这么撞到了姬无双的心里,将他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嘴角也忍不住微微扬起。

    随即,在没有人发现的时候又平复了下去。淡淡地替钱浩思解了围:“别闹了。正事儿要紧。”

    一阵风吹来,卷起一瓣火红的山茶花瓣,恰恰当当落在倪修的肩头,宛如一滴娇艳的生命。

    拈了花瓣在手,倪修抬眼看了看外边的天色,太阳不知何时已经躲进了厚厚的云层之中。她的神色便突然间也阴沉了下来,阴恻恻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只道:“是挺要紧。”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平头百姓中的女子更是困难,没有办法独自于这世间立足,生活好坏全都看自己所依附的男子,对美的追求就更加急切疯狂了。

    不少女子想尽办法将自己变美。

    人活于世有了追求,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可是却有人居心不轨,利用这个做文章……也不知在吕夫人之前有多少花龄女子惨遭毒手,更不知在吕夫人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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