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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女撩龙-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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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天女撩龙
  作者:叶双
  男主角:单知过
  女主角:易沄天
  内容简介:
  听到她的名,
  还以为是个糟老头儿,
  打着大夫的旗帜,想来骗吃骗喝?!
  待他一眼瞧了她,
  方知什么叫做天女下凡哩,
  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
  惹得他坏心的想激出她的“热情”,
  不料出师未果,
  反倒是他有了异样的感觉,
  甚至在她被暗算中毒时,
  冒着生命危险为她吸吮毒血,
  还用最原始的方式为她取暖……
  正文
  楔子
  时值盛夏,艳日照头,知了声声啼唱,天龙王朝的正德皇帝偕同一干后妃、侍从前往避暑行宫。
  途中经过龙祁山时,竟见一名白发老者昏倒在地,正德皇帝见状,便命人将他救起。
  “皇上,谢谢您救了我,这五只龙刻玉玦就当成我的谢礼。”白发老者边说边将龙玦递给正德皇帝。
  “施恩不望报,老人家,您毋需如此多礼。”正德皇帝笑著推辞。
  “皇上,您不收下的话,我可过意不去呀!这样吧,如果皇上不嫌弃,我以这龙刻玉玦与皇上结缘可好?”
  闻言,正德皇帝便欣然收下。
  “皇上,这五只龙玦将可庇占天龙王朝,所以请将这五只龙刻玉玦传承给您的子嗣,并找到持有另一半凤刻玉决的女子,玉圆人团圆,必可永保幸福,共创太平盛世。”白发老者嘱咐道。
  正德皇帝点点头,妥善的将这五只龙玦放入怀中收好,正待离去时,又听见他说了一段富有深意的话
  世局纷乱扰,迷龙待情召,龙凤玉玦会,国威声远浩。
  正德皇帝似有所感的将他的话记在脑海,再次接受白发老者的道谢后,使偕同众人离开。
  尘土飞扬,马车队伍渐渐的隐于视线外,此时,白发老者倏然摇身一变,化成仙风道骨高人。
  原来这位白发老者正是掌管五行天狱的伏龙尊者,他已推算出水龙宫的五色龙将会诞生于天龙王朝的皇家中,因而安排这一段巧遇。
  至于五色龙为何会来到凡间?伏龙尊者的思绪渐渐飞远……
  “唉,真无聊。”黄龙呵欠连连的抱怨道。
  青龙瞥了他一眼,又继续合起眼睛假寐。
  白龙手中扭著“工作表”,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今天又要做凡间的千金小姐了。”
  “什么意思?”黄龙掏掏耳朵,一脸不解。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玄龙好心的解释。
  “嘎?那岂不是要憋死我们了?”红龙不住的哇哇大叫。
  此五色龙乃是水龙宫掌水的神仙,平日负责凡间雨水的布洒,然而他们的法力高深,这种工作对他们而言就像眨眼般容易,故而常常像深闺怨妇般哀叹连连。
  “好久没有活动筋骨,身子都僵硬不少。”青龙伸伸懒腰道。
  “这也难怪,因为你无时无刻都在睡。”黄龙忍不住调侃他。
  “嘿,不如我们就趁此来比画比画一下,看谁的法力比较强。”白龙将“工作表”扔到一旁,对大伙儿建议著。
  “还用得著比吗?你们这群手下败将。”红龙哼著鼻子说。
  “口气这么狂妄,不怕咬到舌头?”这家伙!还没动手便自诩赢家,真是不害臊。玄龙睨了他一眼。
  “别说废话了,规则怎么定?”黄龙跃跃欲试的扳著指关节。
  青龙则一反慵懒的模样,开始做著“暖身操”。
  于是一场场五光飞射、高招百出的神龙之战热热闹闹的展开,一扫这些日子来因闲逸而产生的窒闷,个个面露兴奋,大呼过瘾,却也因为如此,他们忘了控制力道,导致他们在天上玩得开心,百姓于民间饱受水患之苦……
  玉皇大帝得知此事十分生气,特命天兵天将将五色龙拘禁在五行天狱中。
  在五行天狱里,任何法力再高超的神仙都会法力尽失,这对一向心高气傲的五色龙而言,不啻是最严厉的惩罚,于是他们甚至比在水龙宫时感到更郁闷,纷纷在想可有好法子能脱离这个“苦海”。
  不过,唯一能让他们苦中作乐的,便是至少在这里有美女可以欣赏。
  所谓的美女指的就是伏龙尊者底下的五行天女,分别是东天女、西天女、南天女、北天女、中天女。
  凡间有四大美女,而在天庭里,此五行天女亦有玉皇大帝亲封的“五大美女”的别称,她们的美各具特色,皆能勾人心魂,夺其呼吸,而且每个个性鲜明,因此让五色龙暗自惊叹不已。
  反观五行天女的反应,她们的职务便是维持天庭的秩序,看守因失职而来到此地的神仙——
  “北天女,好端端的你怎么直流口水啊?”中天女偏著头问。
  “有吗?”北天女闻言赶紧举起袖口一拭,突然发觉不对劲,才发现上当了。
  其他天女见状,纷纷掩嘴大笑。
  “哼,我就不信你们不动心。”北天女不满的叫道。
  她一语说中大伙儿的心。想那五色龙个个长得出色非凡,气度恢宏,睥睨天下,令五行天女一向平静的心湖泛起一丝丝涟漪,且有扩大的趋势。
  “谁会喜欢那个总是色迷迷的看著我的红龙?”糟了,说溜嘴了。南天女暗打自己的睑颊。
  东天女看了一眼南天女懊恼的神情,不禁安慰的说:“没关系,我跟你一样,我也不会看上那个老爱找我聊天的青龙。”
  西天女闻言但笑不语,身为五行天女中最为冷情的她,脸上也不由得红潮满布。
  于是,五行天女凡心蠢动,自此埋下情种;在五色龙的怂恿下,悄悄的放了他们……
  伏龙尊者叹了一口气,自往事中回神。红鸾星动、情意萌生的五行天女,已是情劫难逃,是善是恶,势必都得下凡去了结这段因缘。
  如今他以龙玦欲引出这五条真龙,而各自离散的五行天女将因缘际会得到凤玦与其相会,是幸福抑或是痛苦便是她们所要承受的了。
  然而,世事多变,纵使他能窥得天机,亦无法逆天而行。
  他眼看著正德皇帝退位后,将皇位传给二皇子单骥月,却惹得嫡长子单祺日不服,遂起兵反抗。
  最后,单祺日战亡,单骥月负伤即位,单绣星在朝辅住单骥月,单晔雷看淡一切归隐山林,单骁光则离京卫守国防。
  皇子间争夺皇位罪孽己深,玉玦发挥不了效用,兄弟园墙劫难虽过,但一波末平、一波又起,下一代皇子们能否受玉玦庇佑,还有待寻得持有凤玦的女子……
  序幕
  喜气洋洋的新房中,一对龙凤花烛火光冉冉,灿烂一室。
  合该是春宵花月夜,新人洞房鸳鸯交欢时,此刻摇曳的烛光,却映照著两个分别身著一红一黑的颀长男子,刀光剑影凌厉交错。
  而揪紧衣襟,滑缩在床沿雕镂精致脚凳上的花嫁娘,正是名满皇城的才女——靖乐郡主。
  能得此才貌双全的红颜为妻,可谓此生足矣,夫复何求?
  只不过他单知过可非一般人,儿女情长并不在他的计画中。
  瞥了一眼罗语妍,虽然他心喜她的美色,然而单佐靖却不肯罢手,决意想从他这儿抢夺娇妻美眷。呵!他可不是省油的灯,但是若为争夺佳人而暴露出他酝酿已久的……
  似乎不值得!
  不时传出的刀剑铿锵声顿时戛然中止——
  “你输了。”单佐靖平静地说。
  单知过倨傲的回答,“要杀便杀。就怕你下不了手。”
  单佐靖看著他,正色说道:“我不会杀你,但我希望你永远不会对皇上起谋反之心。”
  “我说过要谋反吗?你们这群自作聪明的家伙。”他哼了哼,眼光瞥向别处。
  单佐靖闻言,不由得心中一动,随即道:“如果你没有谋反之心,那么这是天龙王朝的福气,至于今天的事,我会亲自向皇上交代。”
  单知过不以为然的扫了他一眼,“我不介意你抢走我的新婚妻子,我会拭目以待你怎么对皇上交代。”
  “语妍,走!”
  没再看单知过一眼,单佐靖收剑入鞘,牵起罗语妍的手,连袂离开过王府。
  单知过望著他们消失的背影,缓缓露出一抹莫测高深的神情。
  “单佐靖,你不会嚣张太久的。”
  第一章
  原本应该充满书香的房内,此时正弥漫著一股诡谲的气氛,时问和空间似乎都已在此刻停滞。
  一个身著锦衣华服的男人被迫跪在地上,原该充满贵气的睑上所显现的尽是无比的慌乱和恐惧。
  “王爷,这厮合该怎样处理才好?”邵雍往前踏了一步,面对著站在阴暗处的一个颀长身影请示道。
  “你说该怎么处理呢?”那个身影在面对属下的询问时,不答反问,状似轻松的口吻,却让屋内众人泛起一阵疙瘩。
  “属下以为背叛者,该杀无赦。”邵雍平静的语调中充满杀戾之气,让跪在地上的吴忠信更显惊慌。
  “王爷,饶命啊!属下这么做真的是不得已的。”惊恐的吴忠信忙著为自己辩解,只求能够脱去罩顶的杀身之祸。
  原处于阴暗处的背影缓缓的转过身来,那刀雕斧凿的俊脸上,如墨剑眉没入鬓际,镶嵌著一对炯炯星眸,鼻如悬胆俊秀笔直,斜勾著一抹浅笑的薄唇,果更是倾倒众生的美男子。
  一袭白袍将他精干伟岸的身形衬托得玉树临风,看似无害之人,但他浑身不怒而威的飘逸贵气中,似又透著一丝阴魅得令人困惑的矛盾气韵。
  而他行事作风亦正亦邪,让人老是摸不透他的下一步打算。纵是邵雍这个已经跟随他数年的属下,也忍不住为他的气势倒抽了口气。
  只见那单知过往前踏了数步,然后居高临下的审视著跪于阶下的吴忠信,一脸似笑非笑,让吴忠信更加剧烈的浑身上下抖动著,若不是有人在旁押著他,只怕他已瘫软在地。
  “说说看你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若真是苦衷,说不定我会赦去你的背叛之罪。”平静的言语,平静的表情,令人猜不透他此刻的想法。
  “这……”吞吞吐吐地,吴忠信怯怯的抬起头,望进单知过那两潭如深渊似的眼眸,脑里尽是混沌,想不出一个好的理由可以为自己免去杀身之祸。
  那原就是他的推托之词,他之所以会背叛单知过,不过是为了贪图那笔丰厚的奖赏,好弥补自己因赌而欠下的巨额债款,怎知他会出师未捷,人都还没有走进靖王府就已被抓到。
  这样的理由若是说出来,不啻是加速自己的死亡,所以他才会吞吞吐吐的。
  “说不出来是吗?”单知过眉眼一挑,探怀取出一个铜币,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拨,铜币已然带著强劲的内力击上吴忠信的面颊。
  倏地,吴忠信已口吐鲜血,甚至还落了几颗牙,口中不停的发出承受剧痛的哀号声。
  “若是你说不出来,那么我来帮你说吧!”单知过平静的脸孔隐隐浮现一股肃杀的气息,但是他说话的声调却益发的轻柔。
  对他有些了解的人都知道,这是他盛怒的前兆,因为他这辈子最厌恶的就是被人欺骗。
  想当年他爹就是误信小人谗言,才会落得身败名裂,含恨而终,故而从他懂事以后,他就十分痛恨他人的出卖和欺骗。
  “你是因为贪图奖赏,想要用那些奖赏来填补你所亏空的钱庄银两,所以你才会铤而走险,想要出卖我好换取更多的荣华富贵,对不对?”
  跪在地上的吴忠信倏地抬起头,双眼盛满惊恐,满心慌乱的只能加以否认。“不……不是这样的……”
  面对他的否认,单知过只是带著一抹冷笑,双手交握身后,缓缓的步下阶梯,闲适的来到他的身前,然后对著立于一旁的邵雍交代道:“邵雍,把东西拿给他看。”
  “拿去看吧!”一大叠的罪证随著邵雍那不屑的语气,散落在地面。
  只见吴忠信慌乱的捡起一张,定睛一看,正是他所造假的帐册,上面甚至还有朱砂批注。
  完了!他手中那张纸因为剧烈的抖动而沙沙作响,彷佛是在为他吹起阵阵的哀歌。
  此刻吴忠信面如死灰,再无半点力气为自己辩解,因为他深知已无活命的机会。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吗?”单知过虽是含著讥诮的语气,但他胸中怒火早已冲天。“枉费你名为忠信,怛既不忠亦无信用,我留你何用?”
  “王爷,属下知道自己做错了!”吴忠信呐呐的认了错,然后毅然决然的抬起头,朝他哀求道:“属下愿意领受任何的责罚,只求王爷放过属下的家人,毕竟他们是无辜的。”
  “行!”单知过爽快的应允,转瞬间,修长的手指已然锁住他的咽喉,毫不犹豫的收拢著,让空气一点一滴自他的体内流逝,面容也开始呈现扭曲的状态。
  “王爷,何必脏了您的手,这事让属下来做就行了。”眼见单知过不留情的收拢著自己的指尖,邵雍抱拳自愿请命。
  对他而言,主子的气势是浑然天成的,压根儿不用为了像吴忠信这样下等的人弄脏了自己的手。
  “也行!”不置可否的,单知过松开了自己的手,然后退至一旁。“就让你送自个儿的兄弟一程吧!”
  抽出亮晃晃的白刃,邵雍的唇角勾起一抹不肩的笑容,鄙夷的说:“属下没有这种不仁不义的兄弟。”
  “怎么,难道他不是你的异姓兄弟吗?”单知过漠然的问。
  邵雍将白刃抵住吴忠信的颈项,冷冷地说:“这种人不配成为我兄弟。”
  语毕,他毫不迟疑的将白刀刺进吴忠信的身体,眼皮眨也不眨的看著飞迸出来的鲜血。
  “你……”没有想到邵雍会完全不认兄弟之情,吴忠信睁大了双眼直瞪著他,眸中尽是不信的诧异。
  而邵雍只是面无表情的抽出带血的白刃,随意的往自己身上一拭,神情淡漠,彷佛他杀的不过是一个陌生的人,而不是曾经立誓同生共死的兄弟。
  对他而言,重要的是名利与富贵,而他的主子则是能带给他名利和富贵的最佳途径。
  看都不看地上的死尸一眼,单知过的神情褪去了隐现的愤怒,回复惯有的淡然,平静的交代著邵雍,“这次你处理得很好,切记,我们的行动仍要小心翼翼,可别让皇上他们发现端倪。”
  “是的,王爷。”邵雍恭敬的应声。他相信在王子的运筹帷帽之下,他们又朝无尽的名利与富贵迈进了一步。
  *
  “啊……王爷……”
  楚媚娘娇喘哀求。
  身为皇城怡红楼的第一名妓,平凡男子想见她一面可是难如登天,若想听她掀袖弹琴,娇音唱上一曲,还得捧上万千银两等她点头,更何况是有幸成为她的入幕之宾,若非她看上眼,就是王侯将相、富贾豪绅也没得商量。
  但眼前这位过王爷可是俊俏得紧,素有天下第一美男子之称的他,无论身分地位,匹配她这第一名妓绰绰有余。
  她暗自窃喜“财色两得”,还盼望有朝一日,能够藉由两人床第间的鱼水之欢吸引他,等他纳她入过王府中做娇妾。
  “王爷,快……”
  单知过有意无意的吻著眼前的娇胴,两手游移的上下开攻……
  楚媚娘不堪再等,原本勾在他颈肩上的玉手,蠢蠢欲动的抚向能给她享受“性福”快乐的泉源上。
  “你这骚娘儿,这样就等不及了吗?”女人之于他,向来只供泄欲之用,没什么好珍惜的,就算是在宫中戏弄宫女,也无非是为了混淆形象而逢场作戏。
  完全不给她适应的时间,他只顾自个儿欲望的宣泄,根本不管身子底下女人的痛呼。
  “王爷……疼呐……”楚媚娘忍不住哀声求饶。
  真不晓得自个儿哪里得罪了他,这个过王爷真是令人捉摸不定,就算她断断续续当了他的床伴三年,她仍搞不清楚他的性子。
  撑著双臂,单知过摇头甩去额际的汗水,眯著俊眸问道:“我是谁?”。
  喔,这个过王爷还真的有点难伺候,“嗯……爷欺负我,谁不知道爷是鼎鼎大名的过王爷!”
  “哼,你记得就好,别妄想放肆,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由不得你来决定。”单知过收起带有警告意味的厉言,邪笑一声说:“你乖一点,才能得到你想要的,知道吗?”
  他再次快速的律动,使得楚媚娘不消片刻即紧绷一缩,禁不住的痉挛起来。
  这个男人真是令她又爱又怕又恨呐!他可是她驾驭得了的?楚媚娘不禁质疑了起来。
  一如往常,单知过毫不眷恋的起身穿衣,抛下大把银票后,迅速的拂袖而去,显得淡漠无情。
  “究竟有谁能攫住他的心呢?”楚媚娘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轻声的自问。不过,看来绝对不是她了。
  而离开怡红楼的单知过,身体的欲火虽已得到平息,可是他的心却仍像破了个大洞,空虚得很,怎么填也填不了。
  骑上骏马,此刻的他只想奔向那可以暂时清净他心灵之处……
  **
  皇城东郊
  澄心湖畔苍翠蓊郁,湖面潋滟波光粼粼,此处距离皇城二十里之远,人烟稀少,游客罕至。
  清澄广阔的湖上,有一座苍劲桧木筑成的六柱圆形凉亭立于东侧,是悠然闲坐观湖的最佳景处,它以长板木桥搭连凉亭与湖畔两地,面桥的这面梁柱上,悬挂著一块题有“澄心亭”的匾额。
  凉风迎来,掠面拂袖,立于亭中凝望湖光山色,果真能畅然澄心,好不快意。
  “若是爹爹也能看到此番美景,就再好不过了。”
  孑然一身独留于世的易沄天,此刻不禁有此感慨。
  自小她就与神医爹爹易隐尘相依为命,她熟读医书、药典,随父上山采药,所以也习得一手高明医术,承父衣钵。
  看著向晚的暮色,易沄天不禁倚柱侧坐栏干横木上,解开琴套,如白笋般的纤纤玉指,抚上一张古意盎然的核桃木琴。
  无欲无求的她,每当忆起已逝的爹,思念得不可自抑时,总会不由自主的拨动琴弦,弹上一曲清心咒以抚心伤。
  悠悠琴韵如潺潺流水,漫向天涯海角,还天地一片平静清澈……
  策马欲至澄心湖去烦除躁的单知过,一入林即闻琴声清润悦耳,如溪人海越见磅礴,他勒住马缰驻足原地聆赏,登时烦躁之心已消退大半。
  取出鞍袋里的洞箫,他不禁兴致一起的迎上琴音。其实他的内心执拗狂霸不服输,一点也不像他俊逸的外表那般谦逊,为了报仇,他压抑住自己内在深沉的性格,不欲人见。
  然而,这般仇恨的活著,对他来说是痛苦也是矛盾的。
  如今能在独自常来的散心处得到心灵的纾解,说什么他也要会一会这知音人。
  曲音一罢歇,他复执缰绳驭马寻人,直到湖畔西侧,在逐渐暗然的天色中,他精眸锐睁,隐约瞧儿一白衣纤影伫立对岸亭中,直觉告诉他对方是位姑娘,就不知她容貌姿色生得如何,是否人如其乐?
  顾不得逾矩放肆,单知过运气说道:“姑娘,恕在下冒昧,听闻其乐而有幸合鸣,想与姑娘结识,不知可否?”
  此人著实唐突!半路插上一脚合起音来,此刻又想怎地?而且从他的箫音及说话之劲色,能在远处尚闻得清楚、沉稳,可见此人内功深厚,绝非等闲之辈。
  她答应爹爹下山来多体会人生,可是也没必要将自己置于险境,更何况她独闯江湖只为见识,并不想求得什么,而且这会儿天色已暗,荒郊野外孤男寡女共处一处,总是不妥当。
  选择默然离去的易沄天,转身背对著单知过准备提起行李、医药箱走人。
  眼看她不搭话的就想离开,单知过心中忽地不舍,连忙一喊,“姑娘,请稍等在下一会儿……”
  说时迟那时快,他抄起湖滨一把石片,想以最快的速度、最近的“捷径”,效法达摩祖师一苇渡江,只不过他是弹石点水过湖欲见知音人……
  突地不闻其声,易沄天转头一瞥,“嘎?他怎么飞过来了!”不行不行,她的武功仅能自保,一定不是这人的对手。
  而且她都还没瞧见他的模样,就已被他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压得有点乱了心的喘不过气来。
  当下,她已顾不得古琴未拿,提气便往木桥湖畔施展轻功,藉著夜幕迅速隐入林中离去。
  “姑娘别走啊……”可惜唤不住她的稍留片刻,单知过只好眼睁睁的看著她有如天女般飘逸而去。
  知音难寻呐。抚著亭中石桌上的古琴,他的心中不免闪过一丝怅然……
  *****
  雕梁画楝的厢房内,不时传来几声沉重的咳嗽声,其中还夹杂著喘不过气的呻吟。
  终日与药为伍的靳含香难掩病容,绝美的睑上尽是痛苦神色。
  “咳!”又是一声重咳,靳含香忍不住以帕就唇,想要减缓喉中的不适,却阻挡不了那强涌而上的咳意。
  好不容易一阵猛咳终于停止,蓦然间那洁白的绣帕已染上丝丝的血迹,教人看得触目惊心。
  “夫人,您怎么了?”在房门外就听见主子的阵阵剧咳,婢女翠娘连忙推门而入,匆匆放下手中的托盘,忙不迭的探问著。
  望著手中那带血的绣帕,靳含香还来不及细思什么便悄悄的想藏起,只为了不想让和她情同姐妹的翠娘担心。
  但已服侍她将近三十多年的翠娘,看见主子心虚的表情,早眼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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