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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女撩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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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沉浸在自我思绪中的单知过也跟著回过神来,却已来不及阻止那支致命的飞镖,眼睁睁的看著它划破易沄天雪白的手臂。
“该死的!”他为自己的疏忽低咒一声,这种错误他不该犯的,他竟然会因为贪看易沄天那平静的容颜,而失去原本该有的戒心,让旁人伤害了她。
“啊!”她低喊一声,只见伤口所流出的不是鲜红的血,而是呈现暗黑色且浓稠的血液。
这镖有毒!这个念头同时窜入两人的脑海,易沄天忍著痛,快速的伸手点了自己身上的几个穴道,企图阻止血液漫流全身。
眼看著她那吃痛的表情,单知过反射性的探手捉住她的手臂,没有犹豫的抬起准备吸出毒血。
“别……”尽管神智逐渐被镖上的毒性给侵蚀,却依然不愿旁人为她涉险。
“我帮你吸出毒血,这毒性异常的猛烈,我怕你会有事。”扬起毫不在乎的笑容,单知过不顾她的阻止,执意俯向伤口,并且用力的吸出毒血。
“啊!”随著他不断吸吮毒血的动作,易沄天忍不住疼地呻吟了一声。
与疼痛相对的,是一股暖意渐渐自她的心房升起,驱走了她因中毒而产生的寒意。
自从爹爹辞世之后,她一个人游历江湖,虽然救了无数的人,但也看尽了人世间的冷暖。
从来没有人像单知过一般,不顾自己亦会中毒的危险,只为救她性命。
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既可以霸气的想要夺回原属于他的一切,却又不顾生命的救她这个微不足道的人。
就在易沄天的思绪紊乱不已时,单知过自伤口吸出的血已渐渐恢复成鲜红色,但他知道即便这样,在刚刚那段时间里,毒性已经或多或少侵入了她的身躯。
“给我药!”看她愣愣的盯著他瞧,却不见她有任何自救的举动,他只好开口向她拿药。
他想,她是一个行走江湖的大夫,必定会有一些应付紧急状况的药。
“什么药?”在他急切的索讨下,易沄天终于回过神来,适才体内那股迫人的寒意已渐缓。
她定了定心神,然后将左手的纤指搭上自己的右腕,专心地把起脉来。
当那紊乱的脉象传来,易沄天的心又是一惊。她真的没有想到这过王府中,竟会藏有如此歹毒的毒药,要不是单知过适才及时的为她吮出毒血,只怕就连她也难以自救。
看来单知过更是救了她一命呵!
不过即便他已吸出了大部分的毒血,但刚才的毒也或多或少泌入她的五脏六腑之中,虽不至于致命,却仍有相当的危险性。
于是她连忙探手入怀,取出一只小瓷瓶,里头装的是自她出谷后便随身带著的大还丹。
微倾瓶身,易沄天倒出两颗丹药,将其中一颗投入自己的口中,而另一颗则递给了单知过。
她正要开口说些什么,一阵昏眩却突地袭来,眼看著她虚弱的身子就要跌落地面。
单知过眼明手快的一个箭步上前,易沄天已然安稳的落入他的怀中。
“吃下去……我不要你有事。”抗拒著那不断要将她吸入的黑暗,她用最后的意识对他说道。
握紧手中的黑色丹药,单知过的心一紧,他迅速将丹药投入口中,然后抱起易沄天往她的厢房奔去。
******
苍白无血色的脸颊,时热时寒的体温,痛苦难耐的呻吟,这两天来易沄天的情况总是教单知过揪著心。
他时时刻刻守著她,却没有去思索为什么一个称得上是素昧平生的女人,会牵引出他如此浓烈的牵挂。
他只知道自己竟有些想念她脸上时时散发出来的那种无欲无求的淡笑,以及她不怕惹怒他的那股勇气,那是他从不曾在别的女人身上感受到的,对他来说,易沄天的存在很特别。
他打从心底不希望这个特殊的女人自他的生命中消失,所以这两天他放下了一切,甚至是他向来执著有关报仇的事情,只为了守著她。
即便他明知她在昏倒前所服下的丹药足以拯救她的性命,即便他已拥有无数城内大夫所给予的保证,她不会就此沉睡不起,他仍放不下心,无法任她一人孤孤单单的受尽毒素的折磨。
甚至他希望在她睁开眼的那一刻,她所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他,彷佛这样的话,对易沄天而言,他就会是重要的。
这种莫名的执念,让所有的人,包括他在内都明白,床上这个总是云淡风清的女人对他的重要性。
他伸手探向那苍白的容颜,轻巧而怜爱的抚摸著,感受到她已然恢复正常的体温,一颗提著的心终于放下。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的打心底相信,在他的守护下,她必定会平安无事的清醒过来。
“爹……娘……”
自她口中逸出的想必是她最挂念的人吧!这两天她在昏迷时,口中喊的都是她的爹娘。
一股心疼由他心头泛起,她怎么会一个人行走江湖?她的爹娘呢?突然之间,他有一种想要彻底了解她一切的意念。
“嗯……”在他的轻抚下,她的身躯微微地动了一下,眼睛也彷佛要张开似的眨了眨。
见状,单知过大喜过望,紧紧握住她的手,焦急的低喊她的名字,“沄儿,你觉得怎么样?”
这两天身体与毒素抗争,易沄天的神智明显的疲弱,幸而她父亲亲自炼制的大还丹功效非凡,终是将毒性压了下去,所以除了全身酸疼的虚弱外,她并无大碍。
不解的看著他眸中清晰可见的担忧,她哑著声疑惑地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一向冷漠的他为何会这样担忧的看著她?而他又为何出现在她的寝房中?
无数的疑惑在她的脑海里转著,她的眉忍不住皱了起来。
单知过修长的手指探向易沄天的眉间,轻轻为她抚平,然后温柔的问:“你都不记得了吗?那天晚上被刺客的毒镖给射中的事。”
经由他的提醒,昏迷前的记忆开始一点一滴回到她的脑海中,在她终于记起所有的事情后,她开始急切的询问他的状况。“你没有事吧?”
脑中浮现起当时他为了救她而甘冒风险吸吮她的毒血的情景,还子他此刻的温柔,她一向清明的心不禁有些迷乱起来。
“我没事,倒是你已经足足昏迷两天,现在好些了吗?”真诚的关心毫不掩饰的出现在单知过的脸上。
对于爱恨嗔痴这样强烈的情绪,他一向掩饰得很好,不教人窥见,唯独面对她,他总是轻易对她卸下自己伪装的面具。
下意识的回避著他太过炽热的视线,面对他如此巨大的改变,易沄天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毒暂时被压下去了,不过此毒太强,要完全清除恐伯要一段时间。”说著,易沄天的呼吸又开始急促起来。
“你怎么了,这到底是什么毒?”眼看她的症状似乎又严重了起来,单知过紧张的连忙倾身将她揽入怀中,大掌轻拍她的背为她顺气。
“此毒名为‘断魂散’,毒性猛烈,一旦侵入五脏六腑,大罗神仙亦难救治,当时若不是你不顾一切为我吸出毒血,只怕此刻我己不在人世。”气息平顺了些许之后,易沄天缓缓说道。
一听到她所中的毒这般猛烈,单知过的心又是一揪,急切的询问,“那你可有办法解毒?”
那该死的下毒之人,竟用这般歹毒的手法加害她,他必会查出此人是谁,然后将他碎尸万段。
“你拿纸笔来,我写一张药方给你。”接过单知过拿来的纸笔,易沄天不假思索的在纸上写出了几味药名,然后交给他。
纵然自己已身中奇毒,但她仍不忘对他提醒道:“另外,你要特别注意你娘,我想,此人是不甘毒计被我识破,所以才会对我下毒手,这也表示下毒者的确潜伏在你府中,你娘的安危要小心。”
对于易沄天如此细心的交代,即使她已身染剧毒,仍不忘她的病人,如此真诚的医者心教单知过真正折服,他对她早已不只是赞赏而已了,她不仅聪慧过人,更有一颗善良的心,这点由她对他及他娘的关切便可看出。
“我晓得了,你不要再担心这些,还是好好养病吧!”不愿让病中的她再多操心,他体贴承诺自己会留意。
嘱咐她要好好休息,并妥善的帮她打点好一切后,他握紧手中的药方,急匆匆的出府为她买药。
既然得知府里有敌人潜伏,为了她的安全,他连捉药之事都不想假他人之手。
而此刻易沄天已清醒,他更要专心追查出下毒手的人是谁。能在戒备森严的过王府中来去自如,甚至胆敢在他的眼前下手,这个人若不是疯了,就是太熟悉这里的状况。
冷酷的神情浮现在单知过那张俊睑上,腾腾的杀气笼罩著他,不论这个人是谁,他最好开始祈祷,千万不要让他找到。
夕阳缓缓地西沉,霭霭的彩霞点缀在昏黄的空中,将整个天际装饰得恍若是一张沾染了各种色彩的美布,然而刚从一家药铺走出的单知过却丝毫没有心思欣赏这片美景。
这已经是他此行的第四家了,药方上那些原本轻松可购得的药材却恍若自这世上消失了一般。
抬眼望向城内最后一家药铺,他几乎不抱任何希望,但脑海中浮现易沄天为毒所苦的模样,他还是步了进去。
掌柜一见贵客光临,连忙三步一揖、五步一躬的迎上前,笑容可掬得宛若成堆的金子就在眼前。
“过王爷,您若有什么需要直接传唤咱们便是,怎敢劳驾您亲白口前来呢?”
眼见掌柜脸上涎满了笑,单知过颇为不耐的将怀中的药方掏出来递给他,并交代道:“这几味药我都要上等的药材,钱方面你自是不用担心。”
掌柜恭敬的接过药方,这一看,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只见他面有难色,犹豫了半天之后,才呐呐的说:“跟过王爷做买卖,谁还会担心钱的问题呢,只是……这……”
掌柜吞吞吐吐的,就是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惹得单知过沉下了脸,低喝一声,“有话就说,何必吞吞吐吐的?”
“是,过王爷!”被他的怒气吓了一大跳,掌柜这才颤巍巍的说:“过王爷,您晚来了一步,小的店里这几味药材早在前日就被人全数购去了。”
“什么?!又是全数购去。”走了四家店得到的全是相同的答案,以单知过的聪明,自是知晓这其中必有蹊跷。
只是目前最重要的不是追究这其中的诡异,而是找齐药材除去易沄天身上的毒。
“是啊,不单单是小的店里的药材如此,小的还听说这皇城里所有的药铺都是这样呢!”
闻言,单知过眉头整个皱起来,看来此时此刻他是不可能在城里的药铺买到他所需要的东西。
只怕这方圆百里之内的这几味药材,皆同样被歹人搜罗一空,看来那些人是存心要置沄儿于死地。
想到这里,单知过的怒气又熊熊燃起,他沉著脸向掌柜问道:“那这几味药材何时可以补齐?”
“这……”掌柜稍微想了一下,又是满脸的为难。“过王爷,这个问题可难倒我了。”
“此话怎讲?”眼见他这样吞吞吐吐的,单知过不自觉地也紧张了起来。这几味药材可是沄儿急需的解毒之物,若买不到的话,她岂不是还得继续承受毒害之苦吗?
思及此,他的表情更形阴沉起来。这施毒之人也真歹毒,不但下毒杀害沄儿,甚至心思缜密得就连解毒之药也被搜罗一空。
“这些药材原是挺好取得的,可是最近齐黄河以南大水频传,阻断了南北两边的交通,所以这类药材恐怕不易运至。”
“该死的!”耳闻掌柜的解释,单知过忍不住低咒出声,著急于易沄天病情的他忘了隐藏情绪,浑身形之于外的怒气让掌柜给吓得直发抖。
倏地,他利眼一扫,直盯著掌柜再次问道:“究竟是何人买去所有的药材?”
若能查出买药之人,或许就可以得知是谁想要取沄儿的性命,那么就算找不到药材也能逼出解药。
“这小的可就不知道了,小的只晓得来购药之人皆不似市井小民,个个像是练武之人,而且包了药就走,小的也就不好多问了。”
掌柜生怕被单知过那彰显于外的怒气给扫到,所以不敢有所隐瞒。
单知过自知已问不出什么,于是随手丢了一锭黄金在柜台上,然后沉声交代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尽快给我取得这些药材,本王爷自会重重答谢。”
“是、是,小的一定尽力。”
就在掌柜的允诺声中,他离开了药铺,带著阴沉的脸色往回府的方向走去。
想起了沄儿为毒所苦,承受酷热与冰寒的两极之苦,而他竟连这几味简单易得的药材都买不到。
该死的!单知过在心中低咒了一声,生平第一次有了无措的感觉。
第五章
带著无比的忧心,单知过人才一回到府里,脚步便毫不停留的往易沄天的房间走去,脑海里不断的思索著该用何种方法,才能在最短的时日内取得那几味药材。
当他来到易沄天的房门口,就听到里头传来一阵阵细碎的呻吟和喘息声。
他的心一紧,根本没有时间多想,连忙推开房门,三两步来到易沄天的床前。
他仔细的审视躺在床上的人儿,只见她颊畔的血色尽褪,紧紧抿著下唇,彷佛正承受著极大的痛苦。
见状,单知过连忙焦急的低唤著她,想要将她唤醒。“沄儿……沄儿……”
可是不论他怎么喊,他的声音就是进不了易沄天的耳里,于是他伸手探向她的身躯,却被那触手的冰寒给吓了一大跳。
该死!一定是残毒正在她的体内作祟,偏偏解毒所需的几味药材又统统被人搜罗一空,这究竟该怎么办才好?
“冷……好冷……”正当他焦急不已之际,她无意识的呓语传来,更令他心急如焚。
他连忙召唤仆人,端来一盆又一盆的炭炉,燃起烧得红透的炭火,让屋内立刻温暖数倍。
然后他又拉起被褥,将易沄天包里得密不透风,可是不管他怎么努力,她周身的寒意却依然消退不了。
“冷……冷……我好冷……”即便身上的被褥已经加了两条,床旁也燃起熊熊的炭炉,可是她依然冷得牙关直打颤,身子也不停的剧烈颤抖著。
见到她痛苦的模样,他紧皱著眉,也遣退仆人,在门被阖上之际,迅速的褪去衣衫,翻身上床,紧紧将她抱在怀中,想要将自身的体温传至她冰寒的体内。
“嗯……”迷蒙之中,易沄天低吟了一声,只觉浑身的寒意渐渐被一个温暖的东西给驱走。
于是她下意识的将自己的身躯更往单知过的怀里缩,竭力想要藉由他的体温来温暖自已。
过了一会儿之后,易沄天身上的寒意缓缓退去,她带著万分疲惫沉入梦乡。
耳畔传来规律的气息,让单知过一颗焦急的心终于安心的落下,他不由得更加紧拥著她柔软的身躯。
生平第一次,他竟然感到满足,心中无尽的愤恨几乎都被怀里的人儿给驱走。
他从来不曾如此挂心过一个人,尤其是女人,而易沄天就这么突然地闯进他枯寂的生命中。她就像是一股清流,流进了他充满恨意的心。
望著她熟睡的容颜,他多么渴望能和她相守一辈子,不再理会过往的恩恩怨怨。
但他不行,爹亲冤死的仇恨是他不能忘却的,更何况他为了复仇而染满鲜血的双手也没有资格拥有她。
再说,她是一个怀有仁心的大夫,绝对不忍见到染血的战事发生,所以她不可能会接受他心中那股亟欲复仇的信念,更遑论是他意图颠覆朝廷的事?
对他而言,复仇代表了一切,就算知道自己倾心于她,但若她与复仇两者间必须选其一的话,他势必得要放弃她。
也罢!他与她本就是两条不该相交的直线,如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找齐她所需要的药材,养好她的身子,然后让她离开,否则一日蒋她卷入那充满仇恨的漩涡中,两人的对立可想而知。
想到这里,他倏地放开怀中熟睡的人儿,不再眷恋她所散发出来的平静气息。
毕竟自他决意复仇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没有回头路,更注定他与她之间不会有未来。
他毅然决然的翻身下床,但行不过三步,就因为心中浓浓的不舍,一再地回头探望,只为贪恋她那清丽绝俗的容颜!
最后他牙关一咬,切断了心中对她的不舍,闪身步出门外,将自己的情绪一并关在这间房内。
就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吧,从今而后,她做她的大夫,救尽天下无数苍生,而他则继续他的报复,准备掀起漫天祸事。
“易姑娘,你还不能下床呢!”被派来服侍易沄天的丫环情儿著急的站在床边,想要阻止易沄天下床的举动。
微微的皱起眉头,易沄天瞥了身旁的情儿一眼,颇感不耐。
“我只是要出去走走,你就别担心了。”她捺著性子安抚情儿,了解情儿不过是一个领人钱财的奴仆,对于主人的交代自得恪守。
不过她行走江湖一向独来独往惯了,突然之间身旁多了一个服侍的人,还无时无刻的提醒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自然难以适应。
“王爷要出门的时候还交代,要易姑娘待在房内休养。”情儿一见她坚持的态度,心里更是急了起来,连忙抬出主人。
易沄天原本平静的心因为情儿提起单知过而显得烦躁,对于他近日来那种过于保护的行为,她早已有些不能接受。
她并不是一个养在深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大小姐,就算这阵子她的身体因为毒伤而变得虚弱,但也不至于连出房门晒晒太阳、吹个风也做不到吧!
再说,她自己便是大夫,对自己的身体状况自然了解,虽然体内还有余毒,但除了毒发时会产生异常的痛苦之外,其余时间与正常人无异。
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希望能在今天自己精神还不错时,到园子里走走,否则一天到晚闷在房中,对身子也不是一件好事。
而且每次一想起单知过那异常的保护和温柔,还有他眼底那抹复杂的神情,她便更加烦闷不安。
如果她再不出去吹吹风、透透气,就算不被体内的余毒给害死,也会被这种心情给闷死。
她著实不喜欢这样摸不清的情况,更不喜欢这种脱序的生活。
“易姑娘,你就别再为难情儿了吧!你这一出去,要是有什么闪失的话,情儿就算拿命来赔都不够。”
王爷对待下人一向赏罚分明,若是让他知道她没有遵守他的命令,守好易姑娘的话,轻则杖责,重则赶出王府,那都是她所不能承受的责罚啊!
“有事的话,我自己会负责。”易沄天仍是捺著性子对情儿保证,心里则思索著自己是否应该和单知过好好的谈一谈了。
这样毫无自由的日子她已经无法再继续忍受了,若是单知过再不撤去这些恼人的禁令,她恐怕真的会窒息在这座富丽堂皇的过王府内。
“这……”情儿轻咬著下唇,即使有了易沄天的保证,但只要一思及单知过发怒时的模样,她依然不敢轻易放行。
毕竟王爷曾经千交代、万嘱咐,要她好好的守著易姑娘,面对这样的重责大任,她可不敢有一点儿轻忽。
瞧情儿依然犹豫的模样,易沄天索性不再和她说下去,身躯灵巧的绕过挡在身前的她,伸手拉开房门,不意双眸却对上一对炯炯有神的目光。
“身子都还没有好,为什么要出去吹风呢?”单知过微微的皱起眉,对于易沄天这种轻忽自个儿身子的任性行为显然颇不能认同。
这几天他都藉著情儿得知易沄天的近况,强忍著自己心中的担忧,不来这儿打扰她,不愿让自己越陷越深。
然而,今日著实抵不过他心中的思念,故而想来这儿瞧她一眼,看看她是否安好,没想到他人才到房门外,就听见她不顾自己毒伤未愈,急著要外出透气,逼不得已只好现身与她一见。
“你来得正好,我有些话想要和你谈谈。”一肚子气没处发,正好碰上了眼前这个罪魁祸首,易沄天打算将话给说清楚、讲明白。
“喔!”单知过讶异于她身上所彰显的怒气,那是一向平静淡然的她鲜少有的情绪。“那就到房里谈吧!”
语毕,他理所当然的握住她的纤腕,就要往房内走去。
面对他如此霸道的自以为是,她终于也动了怒,用力的甩开他的手,然后提高音调对他吼道:“我不要在房里谈,我要出去谈,我要出去吹吹风、晒晒太阳。”
“你……”震惊于易沄天如此激动的表现,单知过顿时完全愣住,毕竟她给人的感觉总是平平淡淡的,像是没有什么脾气般。
可今日竟会对人怒吼,想来她真的被他给闷坏了吧!
就在他沉思时,易沄天一个闪身绕过挡在身前的他,迳自往那充满阳光和绿意的后院走去。
“可是……”单知过的话在看到她坚决而去的背影时倏地打住,见到她如此渴望清新的空气,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他眸中暗藏著呵宠,睑上漾著难得的浅笑,就这么跟在她的身后,看顾著她的一举一动,并保护她不再被他人所伤。
明知道自己应该离她远远的,不该再深陷于感情的包袱中,可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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