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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劫-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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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山宗是禁止私斗的,不过若是去一些官家的斗法台,并无不可,到时候设个赌局,看人眼里都是常有的事儿。这其中的隐秘诸多,日后再作分析。

    “谁人在此敲门?”

    吱呀——

    木质的房门出人意料的忽然打开,露出秦川侧出的半截身子。

    心底有些懵,不知为何这剑庐外忽然聚集了如此多的人。阳光有些刺眼,忽然之间有些不适应,看不真切,因此并没有发现这敲门人是谁,只是依稀之间觉得眼熟罢了。

    “你是?秦川?”

    见木门忽然打开,雷压一个哆嗦,但随即见到来人,心中一喜,大呼一声,这趟来的妙!新仇旧账一起算!

    不管是青阳山上的阻人之恨,还是这次的夺庐之仇,一起结算吧!

    这时,那小童扶着王浩姗姗来迟。

    他腿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行动之间已经不需要拐杖了,可也不够利索,不能赶快路,因此慢了一拍。

    分拨人群,惹得周身弟子一顿咒骂,终于靠近剑庐,可二人已经渐起摩擦。

    “呦吼,让雷某看看这是谁啊,竟然敢抢早在半年前就定下的庐子,真是活腻了!”

    雷压心底清楚的很,秦川不过是刚刚踏入炼气一层三两天罢了,就连稳固修为都难做到,更别说斗法了。

    而自己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然稳固下修为来了。虽说在青阳山上怕事情败露,没有勤加练习,才败北赵逾。后来自己体内灵气枯竭,才被秦川拿捏住手臂,不能击杀赵逾。

    今时不同往日,终于抓住机会,自然不叫他轻易逃脱。

    见雷压一脸嘲讽、轻蔑之色,秦川面色不由的古怪起来。

    “占着茅坑不拉屎,你得意?”

    面色变换间,雷压脸色已经涨红成猪肝了,一个自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富贾贵胄,哪里经得起这样的嘲讽啊,可所言非虚,自然难以反驳。

    也就是秦川这句话,身后嘀嘀咕咕看热闹的人,顿时没了声响,直勾勾看着雷压,想看他如何作答。

    不比秦川最后得了剑庐,机缘如此,又有什么办法。雷压此等做法实在是恶心人,仗着头顶上有大哥,狐假虎威,占着茅坑不拉屎。

    回过神来,发现身后静悄悄的,雷压知道事态不妙,应当尽快脱离此处,万一不受控制,这群劣等修士伤了自己就不美了。

    “我只是看不惯你如此作态,一声不响地就抢了这剑庐。”

    “不如这样,你我斗法一局。若我败了,这剑庐还是你的。可要是你败了,剑庐就成无主之地,几日之后,我们再共同商议这剑庐之主!”

    雷压的脑子也不是白给的。

    若是他说,谁胜了,这剑庐就是谁的,那秦川多半是不会答应的。

    可话锋一变,就将秦川推到了众人的对立面,这样秦川不答应就会引来众人的怒火,身不由己。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众人入了局,也就看不清楚了,一脚踏入雷压设下的一个小陷阱。

    几日之后再行商讨,到时候把族兄往台面上一推,剑庐还不就是自己囊中之物?

    众人目光齐刷刷望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此时若是一口回绝,底下看热闹的人也多半不会当场发难,可就怕背后戳人脊梁骨。

    “理当如此!”秦川微不可查地轻叹一声。“只是不知怎么个比斗法?”

    雷压墨眉一挑,心中微喜,见鱼儿上了勾,便准备收网。

    “这还不简单,有众位师兄师姐作证,我二人立下赌约,再在临普山上的斗法台上定个胜负,此中事便作罢。日后再不得以此为由,再生事端!”

    之后,再一本正经地立下一些条条框框。

    秦川不禁想到,这雷压入门之前是做什么的。这赌约说来简单,可要想得面面俱到可就难了。

    不过见他只是稍微思忖,便能察觉出一处微乎其微的漏洞,并针对性地立下细则,别的不说,他不去做商人可惜了。

    雷压不知秦川腹诽,前后不过一个刻钟,便立下十数条规定。秦川一一点头默许,最后取来笔墨,立下字据,签上姓名年月。白纸黑字,便如此成了。

    身后的人也啧啧称奇,有些稍有见识的,不禁惊呼一声,口中念念有词。“莫非,他是雷家。。。”但随即箴默不语,即便是众人催促,也不再开口透露半点信息。

    “算你们有些见识!”雷压心中大好,一撇场中众人,最后定格在秦川身上。

    “当日之耻,必数倍奉还!”

    倒是没有在赌约上动什么手脚,在他想来,今日之战从一开始就已经定下胜负了。

    一个有些机缘的南地人,怎么能是自己的对手?若是浪费精力去设计的漏洞,被秦川钻了去可就不美了。

    “秦川师兄,请吧!”

    说完,退后一步,侧躬着身,比出个‘请’的手势。场中众人也径直让开一条歪歪扭扭的人径来。

    剑庐离斗法台并不远,以众人的脚力,只是奔行了一刻钟有余罢了。

    众人入了斗法场馆,这地方并不奢华,但胜在宽敞,明烛照壁,亮堂堂的让人甚是舒心。

    这斗法台,名字中有个‘台’字,却并不是如此。

    广阔无边的大厅正中,以子阳红石垒砌的铺成的砖石层层掏空,形成三层座阶,以海纹石铺成的淡蓝色斗法场凹陷在正中,长宽皆是十余丈。

    为何如此布置,兴许是怕刚刚入门的弟子拿捏不准,落下高台摔着了,煞费苦心之下,设计了如此斗场。

    “哎哎,你们这是做什么?”忽然一个中年道人拦下众人,蹙着眉头问道。

    “这场中可没有群斗这样的规定!”

    中年道人知道这些弟子正是好赌斗的年纪,见如此多人一起来了,下意识地以为这群崽子又玩起新花样了呢。
………………………………

28 蝰蝮柳枝

    “王执事,您想到哪里去了,小三子哪能不知道您这里的规矩?”这名为小三子的弟子好像和这执事颇为熟悉,上前作揖一拜,附在他耳边细语。

    不过片刻,王执事目光一亮,面带笑意,看着领头的二人,不禁啧啧称奇一番。“现在的小年轻可真不简单,剑庐都只是一个赌约的事儿。”

    秦川与雷压见王执事望来,哪里敢怠慢,皆是一掸身上的风尘,恭敬作揖道。“王执事。”

    “无事,宗门让我坐镇斗法台,是怕你们惹出乱子,只要遵守规矩,其他无妨。”

    王执事年少时,便是斗法台的常客,知道少年心性,总是毛毛躁躁的,再提一句,便侧过身去。“在簿子上登记一下,等前方的斗法完毕之后,便可入场了。”

    剑庐虽好,可也难以入其法眼,就算是宗门也并没有将其视为珍宝,只在这些修为低微的弟子口中越传越神。

    二人照着规定,填写完毕后便安心等待。

    前方还有两三场斗法,凭着经验,这样的切磋并非生死之斗,如果不是差距悬殊的话,都是看谁体内灵气先耗光便认输。

    所以这两三场斗法大约还要等上两刻钟。

    秦川与雷压各自盘膝养神闭目,积蓄力量。

    王浩不认识雷压,但也听过这名字,知道是个狠角色,坐在蒲团上,目中闪烁,露出忧色,但又怕打搅到他养精蓄锐,最后只能将担忧化成一声叹息。

    战斗比众人预料中的快上许多。之前两场斗法之人一听有好戏看了,哪里顾得上自己切磋,纷纷腾出场地。

    “快快,我数三声,就再不能下注了!”

    “三!”

    所谓赌斗,赌斗。赌和斗往往是分不开的,这可不,台上的人刚刚站定,台下人早就沸腾开了。

    “郑兄,听我的,压秦川准没错,你看他手肘和手掌上的茧子,入门前绝对是个练家子!”

    “屁!那你偷偷摸摸压注雷压作甚。俺早就打听过了,这秦川突破炼气一层不过三两天前的事儿,想来此时还没稳固下来呢!”

    这郑姓之人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抖落出一个深水炸弹。乱糟糟的人群闻言顿时一愣,随后便是“哗”的一声。

    “前几天刚刚领到的灵石,还没捂热乎呢,就压雷压了!”

    “俺灵石没有了,这枚无意中获得的丹胚,应该能抵得上半枚灵石!”

    原本还有些保留的众人,生怕自己落于人后,纷纷拿出自己压箱底的宝贝,压在右侧标着雷压胜的木桌上。

    不远处的王执事微微一笑,随即摇了摇头,他只是稍微瞥了一眼,便看见那庄家与郑姓弟子互相挤兑一下眼神。

    本该去斧正一番风气的,但随即想到场中的二人,便暗自耍了个心眼。

    “二!”

    说说这赌局的蛋糕分配。

    等赌局结果出来后,便能分出三拨人,分别是赢家、输家、庄家。

    首先是输家,自然是会输掉自己作为赌注的所有筹码,而庄家则会从输家的筹码中抽取一小部分。

    通常来说,像是这样的小赌局,基本上只能抽取一分罢了,但终归不会是赔本的买卖,如果分利再多一些,怕是所有人都争着当庄家了。

    不过庄家是不得干涉赌局的,若是王执事把庄家与郑姓男子的勾当抖落,他们二人是要被浸猪笼的。

    接下来就是赢家了,赢家会按照自己所下赌注的占比分配从输家那里瓜分到的九成九分赌注。

    总体来说,撇开那些慧眼识珠的人不说,只要一方人压的筹码多,另一方也就会跟着多一些,这样庄家的收获也就多了。

    所以郑姓男子才会故意放出话来,透露出一个几乎可以决定态势的消息来。

    众人以为大局已定,自然不遗余力,那些捉摸不定的,也都会纷纷跟投,引发连锁反应,赔率过高,连着不被看好的秦川也都有人跟投。

    庄家好似故意拖慢时间,见“二”字拖了老长,等到众人翻出自己空空如也的储物袋才肯作罢。正要说出“一”字时。

    “等等!”忽见一道银光闪过,周围灵息顿时躁动起来。

    众人心中惊讶,再看落在标着秦川胜的桌案上的物件时,顿时沸腾了,就连庄家都迟迟不得开口说出那最后的“一”字来。

    “这是灵晶啊!”在场之人顿时议论纷纷,深吸两口,好像这灵晶是一枚闻一次便能增寿三五百岁的人参果。

    灵晶晶莹剔透,比之白花花的灵石确实要夺目许多,场中有些见识的弟子道出其来历后,惊叹不已。

    “王某人也来压一枚灵晶。这灵晶,市面上可是抵得上百枚灵石!”出手之人正是王执事。

    众人反映过来,可惜已经晚了。

    “一!买定离手!”

    那几只扬在空中的手似有不甘的缩了回去。

    庄家可不敢让这些人压下来,他以后还要在这里吃饭呐,不能恶了与王执事之间的关系。想来,王执事掐准了最后时机下注,便是怕这些弟子跟着投注,坏了这大好的倍率。

    要是王执事知道他心里想的,应当会说,“少年,你想多了!”

    确实是怕那些弟子跟注,可不是想着自己挣多挣少,而是怕怀了规矩。若是真的想要通吃的话,只是多压几块灵晶的事。

    他是在与自己的眼光对赌,总觉得这秦川不一般,可又说不上来。

    “拭目以待吧!”

    好久没有看到这么有趣的弟子了,王执事终归是打起精神来了。轻飘飘的临空虚踏几步,稳稳地落在座阶上。

    众人也跟着一惊,纷纷来到座阶旁站定,心道,这秦川是何来历,竟然让王执事感兴趣了。

    以上观下,场中点点滴滴历历在目。

    “可以开始了。。。”王执事懒洋洋的声音响起,这长宽十来丈场地上的众弟子听的清清楚楚。

    “请执事稍等片刻,给二人定个规矩,是否可以使用兵器?”

    “倒也严谨。”

    平时,这斗法台基本是没有这样的规定的,双方都可以用自己最好的状态对敌,甚至不禁止使用丹药符箓,可谁会这么奢侈,在切磋的时候使用丹药呢。

    “这样吧,兵器随意,使用与否都看自己的,可是不准使用丹药符箓外力!”

    “给你们十息时间,速速准备吧!”

    “启禀管事,雷压便使用这柄蝰蝮剑对敌!”雷压轻拍储物袋,取出一柄模样怪吓人的长剑来。

    长剑通体幽紫,好似萃上了蛇毒,烛火照射下,反射出一道冷光,看在眼中有些发痒,好似光线沾染上毒液一般。

    秦川见状,不怒不恼,只是默默撸起袖子准备徒手对敌。

    座阶上的众人顿时倒抽一口凉气,许多人纷纷庆幸自己没有把赌注压在秦川这傻子身上。一时间,就连王执事的目光都有些惊讶。

    这时候,王浩不淡定了。“秦兄!使不得啊,你若没有趁手的兵器,用我这柄不中用的长剑也行!”

    众人也都没有异议,就算不会使剑,可总比赤手空拳来得强吧,着实是那蝰蝮剑太过阴毒了。

    这剑在青山宗修为低微的弟子中素有恶名,因为被他刺伤的弟子往往会伤及经脉,一个处理不好就白瞎了一身修为。这是要伤了人还要毁了前路啊!

    “启禀管事,您方才说过,不得使用外力的!”

    “这个。。。”王执事也没想到雷压抓住话柄,断章取义,可想起秦川撸起袖子的样子,不禁莞尔。“也罢,王某确实这样说过!”

    雷压见计谋得逞,冷笑两声。“我说秦川,你该不会是怕了吧!这十息时间所余不多,要么你去外头折根树枝,要么就现在开始!”

    “呵呵!秦某去去就来!”

    脚尖连点,横纵之间便跃上三层座阶,行止之间毫不拖泥带水,哪里像个刚刚突破还未稳固的弟子!

    众人不觉得如何,倒是王执事这见多识广之人稍一点头,心道有点意思,可还差了点。

    不稍片刻,就看见秦川取回一根约一臂长的柳枝,翩然间落在场中站定。

    呲——

    也不知场中谁首先轻笑一声,其余者皆是哈哈大笑。

    “笑话,笑话!”

    “住在剑庐一夜,真当自己是剑仙了?”

    王执事也是轻摇了头,到没有像这些弟子一样,只是淡淡道。“开始吧。”

    心中难免起了轻视之心,到底是一群黄毛小子在打闹,方才自己竟然起了好奇心,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想着,便闭目养神,不再言语。

    就说场中二人,得令之后,对礼完毕,各自架起剑势。

    场中也有懂剑之人,见到雷压沉肩定目,不由的叫一声好。反观秦川,拿着软不软,硬不硬的柳枝,垂着手臂,不丁不八的步子好似拳术起手,不由得叹了一声。

    “小心刀剑无眼!”

    雷压有些奇怪,秦川还未折过这柳枝时,还是目中还有神采,怎么拿了柳枝反倒是有些呆愣愣的了。

    他不知道的,秦川此时心中也有些迷茫,空荡荡的,有些不太对头。

    自己会使剑吗?不会使剑吗?明明没有练过剑,可为何如此熟悉,却想不起一点剑招。
………………………………

29 弄巧成拙

    雷压可不管你会不会使剑,沉肩扬臂,挺剑便向其面门吻来,抖落出的剑花好似阴蛇口吐出的分叉舌尖。

    见其气度沉稳,步伐不乱,显然是个硬茬子,赢得周遭座阶上的众人一阵叫好。

    莫要看雷压拳术不怎么样,可剑术着实不一般,想必是奔着剑修去的,难怪如此执着于占得剑庐。

    这荒州中的众生终归是以武力为尊,顿时被场中二人的对局吸引。

    直到蝰蝮剑离体半丈,秦川才目露馁色,终归是想不起来了,先破了眼前之局罢了。

    永恒战场中的一切,真真假假,如何做得了数?好似梦境一般,十不存一。

    众人不知道的是,扶鸾殿中秦川房间床底下两柄锈迹斑斑的木剑,此时正隐隐约约流露出青赤二色。

    “糟了,秦兄他好像不会剑术!”王浩紧握着拳头的指头有些泛白,目不转睛看着场上变化,可终归是失望了。

    秦川心底早已运起玄息尘诀,吐纳之法将灵气源源不绝地补充入体。他见蝰蝮剑遥遥刺来,心中不悲无喜,好似身躯被神明占据着。

    蝰蝮剑上吞吐的阴冷剑气刺穿了秦川的袍子,关键时刻只是轻微一侧却并未伤及身躯,惹得众人惊呼。

    终归是差了点,可是差在哪呢?雷压刺穿自己衣袖的这一幕异常熟悉,总是感觉哪里见过。

    忽然间,想起自己何时将吐纳法运用于战斗中的,目中一亮。那层笼着烟纱的梦境终归是露出一角,可其中细节,却半分想不起来,这似有似无的感觉像是猫儿挠抓着心房。

    这一来二去,众人也大呼无趣,这比斗根本不像是比斗,反倒像是猫抓老鼠一样。

    秦川样子虽然狼狈,可始终无半点伤势。

    这下子,雷压有些急了。几日前,败于赵逾手下的场景一直盘踞在心底挥之不去,如今难道又要重蹈覆辙了吗?谁叫自己学不会兼顾吐纳法与战斗呢?

    见秦川呼吸之间绵绵不绝,那细软的柳枝早已被萃在蝰蝮剑上的毒液浸泡的青中泛紫,可谁叫秦川一直以灵气护着,也一直完好到现在。

    心头暗叫一声不妙,秦川这是要和自己打消耗战啊,自己总得像个办法。

    一来二去,座阶上也有些人看出了端倪,小声嘀咕一声,秦川竟然在战斗之时催动吐纳法,这是打算活活耗死雷压啊。

    若是秦川知道众人的想法,定会大呼一声冤枉,自己不过是借眼前人之手帮助自己回想永恒战场上施展出的剑术罢了。

    果然,场中有了变化,从一开始的只会躲避,再到抖落拙劣剑花斗剑,而今秦川剑术竟然有了门路,不像最初时随意挥舞。

    一剑一枝快速斗做一处,各自发力却讨不得好处。柳枝上的柳叶尽数染成紫黑色,纷纷凋敝,落在场中砖石上。

    到了最后,二人额头都见了汗,各自施力轻磕一招便又分开来了。

    “哎。。。”雷压忽然轻叹一声,让注意力并未完全集中在他身上的秦川稍一定目,看向那人。

    “可惜了,我们本是青阳山同一序列的提名弟子,却不能把酒言欢,而是在此处为了一个剑庐斗得你死我活。”雷压幽幽一叹,面色有些哀愁好似惋惜,可心中阴沉的几乎可以拧出水来。

    座阶上的众人也都奇怪,怎么斗着斗着唠起嗑来了。秦川心神微动,右手轻握着柳枝挺在身前,梳理着心中的剑招剑术,隐约间有了明悟。

    那床底下,两柄依稀间泛着青赤二色的锈蚀木剑,光芒又明上半分。

    “昨日,张怀为了与我争这第一序列的提名,无意中被我这蝰蝮剑刺伤了,怕是百日之功毁于一旦,经脉具毁!”

    秦川瞳孔猛地一缩,这蝰蝮剑的厉害,他早就知晓,衣裳沾上了毒液,便腐蚀开一片大洞,地上的柳叶也早已枯萎。

    若不是自己一直将灵气加持在柳枝上,恐怕不是被斩断,就是被腐蚀枯败了。

    怒气攻心,玄息尘诀笼罩下的灵台顿时一片赤色。

    “啊!”

    “你真该死!”盛怒之下,鬓发破束散开,无风自动。

    雷压碰了最不该碰的线。

    张怀与秦川本就是自幼一起摸爬打滚的玩伴,说是自己的至亲好友也不为过,如今生死不明,哪还有闲工夫磨练剑势?

    为何要说玄息尘诀将心境引入无悲无喜,而不是太上忘情的境界,原因也在于此。意志尚能把控心境,此时强行脱离心决的束缚。

    虎兕出于柙,是谁之过与?

    当真该死!原先那随意的姿态早已无影无踪,只是想着宰掉眼前这人。

    秦川挺剑便刺,原先那些招数尽皆熔于一炉。刺剑、劈剑、撩剑、挂剑、云剑、点剑、崩剑、截剑只化作两势——纵刺与横斩。

    这一势之中共有八剑。一剑不快,其余七星光点分后又合,皆融于第八剑之中——纵刺。

    这一剑,好似天地倾斜,银汉倒灌,撕开周遭的光线与声音,化作一抹乌光,直挑雷压眉心。

    一时间,雷压好似堕入冰窖,寒气自尾椎之间升起窜入心房,只来得及心道一声。“完了。”

    这一剑,避无可避,当不可当!吓得亡魂皆冒,只得眼睁睁看着乌光后,欲要噬人的猩红目光,静静等死,甚至连象征性的举剑都忘了。

    床底下的青锋与赤焰猛地抖动,散发出耀眼的青赤二色,上方的斑驳锈迹缓缓脱落,露出其中木质剑身。

    忽然间,雷压只觉得前方一阵微风拂过,眼前一暗,一个道人立在身前,来不及抽出武器,也来不及掐诀施法,直接伸手从地上挖出一块一尺厚的海纹砖石横在身前,灵气加持下效用不凡。

    叮——

    二者碰撞,这细软的柳枝竟然发出金属刀剑独有的轻吟声。

    这剑,剑势已成,可终归只是一个炼气一层的弟子发出来的,威力又有多少?

    心头想着,王执事低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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