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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途-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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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几次和老头抗议无果后，九勇叹了口气，在心里把老头从头到尾问候了一遍。他却不知老头此时心里已乐开了花，也没有注意到老头子脸上突然浮现出诡异的笑容。
“既然你已经自己跑到湖里，就顺手捉几条鱼上来做晚餐吧！若捉不到，今晚只有饿肚子了！”
听到老人让自己下湖捉鱼，九勇一边用手搓着身上因泡药浴而逼出体外的黑色物质，一边无辜的看着对方： “我不会游泳……”
“那是你自己的问题。”
说罢老人便毫不停留，扬长而去。
眼睁睁的看着老头子挥袖离去，九勇却无可奈何，胳膊拗不过大腿，只能咬牙尝试着在湖边学习游泳。最终折腾了大半天，才勉强做到淹不死自己，也不敢往湖中心去。
当天老头子没有让他上来，因为他根本不敢往湖中心游去，这事气的老头子拿着棒子站在湖边指着他大骂怂货！为此还啥也不干，就这么守着他！
九勇绝望的看着站在湖边拿着棒子跃跃欲试的老头子，迫于无奈之下，慢慢的往湖中心游去。期间不时回头可怜兮兮的望着老头子，希望对方能够回心转意，能够放他一马，然而老头子对这一切视若无睹，气的九勇牙痒痒。
提心吊胆的游到湖中央以后，九勇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样溺水，悬着的心不由得放了下来，着实的松了一口气。
尝试着潜入湖低以后，九勇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将湖底风光一览无余，同时心底也隐隐升起莫名的感觉，他感觉自己在水中哪怕闭气大半个时辰自己也不会嗝屁！又折腾了半天，待自己彻底熟悉水性以后，九勇便尝试着潜了下去。
然而当自己潜到湖底以后，却发现整个湖一条鱼都没有！！！
想了半天，九勇觉得老头子不可能故意骗自己，但是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在水中干瞪眼。
就在九勇静止自己身形思考问题的时候，意外的发现陆陆续续有巴掌大小的银色小鱼慢慢的从岩石缝，水草丛冒出头来，而当自己刚有动作，鱼便消失其踪。
九勇游了过去，在岩石缝，水草丛翻找半天也没发现鱼的影子。
尝试了几次以后，九勇发现只有在自己静止不动的时候，银色小鱼才会出现。而当自己有所动作，银色小鱼便消失的无隐无踪。
怪了！
九勇在湖里呆了接近两个时辰，期间露出湖面换了三次气，却连鱼尾巴都没摸着，最终只能无奈放弃。
再一次浮出水面换气的时候，九勇发现老头子已经离开了！立马从湖里爬了出来，他都泡在水里一天一夜了，早已皮肤发白，整个人给人一种水肿的感觉。
回到茅屋，看到老头子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九勇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说老头子，你是不是故意为难我九勇，这鱼我捉不了！”
老头子听他这样说，仿佛才恍然大悟般。
“你瞧瞧我这记性，忘记告诉你了！”
“传说此湖乃是仙女泪水所化，这鱼自然也是泪水中的仙气所孕育而生的。此鱼名为闻波鱼，身形灵动，天生胆小，这水里只要有点风吹草动啊，便会消失的无隐无踪……”
“……”
………………………………
第三章 你当我傻
又是特么的传说！九勇真的想砸桌子摔凳子！
根据老头子所言，闻波鱼的特点便是身形灵动，天生感知强大，对水中异常的波动极为敏感，稍有异动便会藏匿起来，消失的无隐无踪，说它极为胆小不为过。又因速度极快，很是难捉，所以若仅靠身法，这天底下，还真没几个人能奈何的了它。
这世间修炼之人，皆把捉到闻波鱼示为强者的象征，那代表的是一个人的潜力和强大！
如果自己跟穿越小说里面的主角一般，想来会如了老头的意愿，老老实实的下湖捉鱼。再根据闻波鱼的特性，练就出一身独步天下的功法，在那云端，俯瞰众生。
然而他脑子里根本就毫无头绪，或者说他根本没那个脑子能够创出独步天下的功法。
老头，老头！
九勇一刹那惊醒，抬头死死的盯住老头子，他忘记最关键的人！
“老头子我太阳你个麻辣皮！”
急眼之下，九勇气血上脑，不由分说的便抓起凳子冲向了老头子，准备一凳子狠狠地砸向了老头子的面门！却被老头子轻易地给接住了，顺势把他甩出了茅屋。
“瞎嚷嚷啥，你这是对老头子我有意见还是想把茅屋拆了，不想住了是吧？！”
将九勇丢出茅屋以后，老头子拍了拍衣服，一脸不善的盯着九勇。
“哪能啊，我这不是一激动，没注意分寸嘛。”
刚刚自己气血上脑，让他没了分寸。被老头子甩出茅屋以后，九勇立马冷静了下来，寄人篱下不能不怂啊！打？他肯定是打不过老头子的，此刻为了确认自己的想法，九勇只好嬉皮笑脸的讨好着对方，同时告诫自己以后决不能惹怒老头，不然一个不小心被赶走，在这荒山野岭的，自己说不定还真活不下去！
“我真该死，跟老爷子您在一起生活快小半年了。却不知道您家在哪里，您老又叫什么，多大了……”
九勇一边假模假样的不停的打自己耳光，一边用眼神偷瞄老头神色，想要看出一点端倪。
“你还知道问我啊？老夫还以为你压根不屑跟我老头子一般见识呢。老夫我叫糟老头，也不记得自己多大了，至于老夫家在何处？喏，你看，不就是在这里嘛！”
老头子先是讥讽了九勇一句，回答的却滴水不漏，还大咧咧的把茅屋指给他看，告诉他，这就是他家！
但是老头子的眼神，分明透露着：演，继续演！
看着老头子这样的眼神，九勇感觉如裸女般毫无秘密般站在对方面前。这让他一阵蛋疼，哪怕自己是假打，这耳光算是白打了。
“卧槽！飞机！”
为今之计九勇只能继续把戏演下去，趁老头不注意，九勇突然一指天边，大叫了一声，眼睛却死死的盯着老头子。结果却尴尬的发现老头子同样正盯着自己。
“阁下这是什么意思？”
老头子突然寒声问道，神色不善的盯着九勇。
眼瞅着老头子连称呼都换了，看来这是真的动了真怒了。九勇没有底气的吞了吞口水，然而到了此刻，为了证实自己心中大胆的想法，九勇也只能够放手一搏，脖子一横，破罐子破摔了。
“哼！我什么意思，我倒想问问你，你丫的是不是那作者的化身！把我弄到这个破地方到底意欲何为！快踏马把我弄回去，我还没娶媳妇儿呢！”
九勇还准备继续说下去，却发现老头子已经站在自己面前，手放在了他的额头上。
“莫非是水里呆久了，给泡傻了？”
说着还准备给九勇号号脉，这一举动着实让就九勇感到一阵恶寒，顺势便打掉老头子伸过来的手。
“你别想就这般糊弄过去！”
“老夫怎么就糊弄你个小娃娃了？”
这到是让老头子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也不知道这小子是真的在水里泡太久给泡傻了，还是抽了哪门子疯，又开始说胡话了！
看着老头子这般模样，九勇就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般，别提多难受了，然而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必须要把事情弄清楚。
“如果你不是作者，而在我身上你又无利可图，我实在想不通老头子你为何对我这般好？”
“不是你说的要给老夫当孙子吗？爷爷对孙子好需要理由吗？来，孙崽，快叫爷爷！”
老头子借势揉了揉九勇的头，还不忘拍了拍！
“……”
老头子的插科打诨，早已打乱了九勇的节奏，却又无计可施。任他有千般计谋，老头子只需一招四两拨千斤。原先想要达到的目的，早已经不知道被老头子带到那条坑里去了。
如果老头子不是作者，那么就根本不知道他身上所发生的事情，也帮不了他任何忙。他很信任老头子，但是潜意识里面，每一个穿越者都死守着这个秘密，让他下意识的选择这样做。
这样的思维很害人，他不打算按套路出牌。
“老头子我跟你说个很严肃的事情！”
“说！”
“……”
“其实我是个穿越者，穿越者您懂吗？就是我原本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因为意外死掉了，结果醒来以后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稀里糊涂来到这里。还有，我原本生活的那个世界，没有人可以修行，炼气都不可以。全靠高科技！高科技您懂吗？飞机！就是我刚刚忽悠您说的词，那就是一个大铁鸟，您可以理解为高级法宝，不需要有法力的人，一样可以带着几十上百的凡人上天飞行。还有很多厉害的武器，同样不需要有法力的人操控，比如有种武器叫加特林，冒蓝火的，哒哒哒哒哒哒哒。。。。。。可以瞬间杀死很多凡人！”
九勇下定决心和对方摊牌，越说越激动，双手不停比划，整理着思路，组织着语言尝试让对方理解。
“而我原本的那个世界，就在这宇宙之中，也就是你头顶的苍天之上。虽说我认识的星座不多，但是我真的很认真对照过天上的星辰，没有一个是我熟悉的，所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所生活的那个世界离这里很远很远，所以我才告诉你，我的家乡再也回不去了！”
说的差不多了，九勇吞了吞口水停下来抬头看向了老头子，他想看看对方的反应，又担心对方不能够理解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把他当成傻子。
看着老人盯着他看了半天，仿佛要在他脸上瞧出朵花来一样，嘴巴张开又合了好几次，最后踌躇再三才道：“你能把这些秘密告诉老夫，证明你是打心底相信老夫，老夫很欣慰。其实老夫也有一件事想要告诉你，却又苦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一直没有告诉你。如今你都能把自己最大的秘密告知老夫，那么老夫也不藏着掖着了。”
“什么事？！”
九勇双手竟有一丝丝颤抖，不安盯着对方，他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是真相要被揭开了吗？
“其实我也是个穿越者，你信么？”
“。。。。。。”
“不信！”
九勇翻了翻白眼，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老头子如此坦荡的和他说这些，让他深深的表示怀疑。
老头子顿了一顿，又接着说道。
“实不相瞒，老夫也是一个穿越者，这世间也不止老夫一个穿越者，我们还有一个组织，名为“问天”。为的就是一朝飞仙，去问一问那贼老天，为何让我们来到这里。正所谓，古稀老父如泣婴，万日思念何处诉。我能体会你的心情，所以你更应该抓紧修炼，为那一朝飞仙，指着贼老天的鼻子去质问他！”
看着老头子一本正经煞有介事的在哪说着，九勇被老头子所说的话震惊的目瞪口呆，随即反应了过来。
“你他女马当我傻啊？”
“那你当我傻啊？还穿越者？你咋不上天？老老实实给老夫捉鱼！”
说罢老头子顺手便捉住了九勇，毫不客气的直接将他丢入湖中便拂袖而去。
这场闹剧最终也只有不了了之。
至于捉鱼，看着远去的老头子，九勇此刻倒有了一个恶趣味的想法。
你也穿越者是吧？还要问天是吧？还要我捉鱼是吧？既然如此，我就放干这湖水，我为刀俎；它是鱼肉，你奈我何？
想到做到，九勇立马找来工具开挖。
“鱼儿啊鱼儿，如果你们有自知之明，就老老实实的自己跳出来让我捉了吃，不然等我放干这湖水，可是一网打尽，一条不留。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绝户！死几条还是死一群，你们自己选吧！”
九勇眉飞色舞的在那儿自言自语，根本不管闻波鱼能不能听得到，听的懂。一个劲的专注于挖渠放水，却根本没注意到老头子何时又折返了回来站在他身后。
“你这是在做什么？”
身后传来老头的声音，九勇也并未感觉诧异，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老头总是时不时的如幽灵般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然后用阴测测的声音吓他，早已经习惯了。
“捉鱼给你吃啊！”
“你觉得你这样做对吗？”
身后的声音，冷冷的飘了过来。
九勇头也不回的回答到：“对错是相对的！哪怕是最笨的方法！只要能捉到鱼，对于我而言就是对的！我们要学会跨过表象，看结果嘛！”
还想继续说下去的九勇，最终换来的是老头子一脚再次将他踢进湖里。
静静的待在湖里，从这一点证实了老头子确实有想让他通过闻波鱼达到什么目的。然而他一直一直心有不甘，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来的及去实现！不甘没有和亲人告别，不甘就那样离开。他相信，无论是谁，遭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如他这般不甘心。
真的很不甘心啊！九勇捏紧拳头，用力的捶打着湖面发泄着。
“老夫不知道你为何心有不甘，也不想知道。但是老夫明白一点，谁若让老夫不爽，老夫偏要爽给他看，让他更不爽，哪怕是老天爷也不例外！”
看着捶打着湖面郁闷发泄的九勇，老头子开口劝解。
然而老头子的好意并没有起到很好的效果，毕竟很多事情若没有亲身体会过，是很难理解当事人的心理感受的。劝解也只能事倍功半。
“说的好听，老天爷真让你不爽你还能咋滴？咬他一口？”
虽知老头子是好心劝解，然而九勇始终是不爽至极！
“倘若老天爷真的存在，咬他一口又有何不敢？老夫我就是要捅破这天，它又能奈我何！！！”
老头子这一句话，吼的震天响，如那一世电视剧里边的狮子吼般直指心灵的最深处！震住了九勇！让他想起了曾经有那么一首让他热血沸腾的歌！
你放声咆哮，我丝毫不受干扰；
我放话挑衅，宁死不屈！
你击中了我，但我依然站立；
我是刀枪不入，金刚不坏啊，开枪吧！开枪吧！
有胆量你就再疯狂点！让棍棒和石头打断我的骨头！
我宁死不屈，坚若磐石！
你的攻击折磨不了我，我无所畏惧！开火吧！开火吧！
。。。。。。
（熬夜码字到凌晨三点多才睡觉，起来迟了，崩溃。）
………………………………
第四章 要活下去
老头子最后用力喊出的那句话，气势上着实震住了他，让他不由得回忆起了还未出身社会，校园时代气血方刚的自己。
那个时候的他还没有经历社会无情的打磨，菱角峥嵘，锋芒毕露！也曾幻想过如古人般仗剑走天涯！结果随着时间沉淀，面对残酷的现实，见识到了社会的无情，为了生活，为了生存下去，被磨平菱角打断脊椎骨的他，抛弃了梦想，选择了妥协臣服。。。。。。
现在，他拥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这让他第一次真正的正视自己的内心，他前所未有的想要去面对自己，想要做自己最想做的事，去实现自己的梦想！
他想要仗剑走天涯，然后再回家！
但是这想法也只不过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想想罢了。九勇自嘲的笑了笑，他可没那本事跟能耐！
九勇此刻前所未有的放松，他已经把自己最大的秘密告诉了对方，虽然对方并不相信，但是不管怎样，这也算是对得起老头子对他的救命之恩了。
受此影响，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九勇一直在水里度过。倒不是因为老头子大吼一声，他就真如醍醐灌顶般顿悟，努力修行，而是因为老头子每天没事就拿着棒子站在湖边守着他。
知道自己现在无力改变这种情况，九勇渐渐变得不愿意面对老头子。毕竟强迫和自愿是两码事，打心底他还是不愿意修行的，被逼无奈下九勇带着这些情绪，做起事来也是事倍功半。
渐渐地九勇除了浮出水面换气以及按时上岸用药膳泡药浴之外很少再呆在陆地上，就连打坐都选择在水里。
在一开始长时间泡在水里身体有所浮肿外，九勇渐渐适应了在水里生活，除了皮肤略显苍白外，倒也没有别的变化。
没日没夜的，捉鱼换气，打坐修行，枯燥的进行着。
也不知道度过了多少个日月，九勇竟然不知不觉间从炼气初期修炼到了炼气后期。这才让他想起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睡过觉了，想到这里九勇就恨不得跳出水面，给老头子一棒槌。
盘腿在水中打坐恢复着精力，体会着灵气进入身体的感觉，感知着在自己静止状态下，鱼儿在他周围游来游去，九勇依然没有选择出手。他已经尝试过无数种方法，甚至守株待兔般，假装打坐，期待闻波鱼能够游到他手心。
现实总是残酷的，好几次闻波鱼明明在他手心游玩，却在自己握手的那一刻闻波而动，瞬间跑掉。而这么长时间，闻波鱼也仿佛是知道他不过是菜鸟一只，所以总是时不时的冒出头来撩拨他！让他恨得牙痒痒！
看着鱼儿在自己不远处摇摆着，九勇脑海中突然无厘头的冒出一个想法，这个时候要是再配合的吟唱一句：来呀，快活呀，反正有大把时光，简直就是绝了！
这踏马！
九勇脑补了一下这场景，若不是顾忌一直守在湖边的老头子，只怕他早已经重操旧业，选择挖渠放水了！
而老头子也对他如今能够把全部时间用到修炼上，没有敷衍了事感到很欣慰，却浑然未觉这都是他逼的，他逼出来的！
很明显，九勇并不是什么天纵奇才，他不知道这世间别人修炼速度如何，但是他能够从老头子的渐渐皱紧的眉头和日渐不耐烦的神情中瞧出一些端倪，老头子对他的表现越来越不满意了。
这一点让九勇很好奇，按理来讲，修行之人必少不了丹药，为何老人嫌弃他修行慢，却不曾给他一粒丹药，助他修炼。仅仅是每天给他做药膳，做药浴便作罢。
一直以来，自己就是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这性子到哪都没变，既然想到了，就要弄个明白。而且为何一定要让自己修行，这一点他必须要搞清楚。
“老头子你是不是嫌我修行很慢？”
“你也知道自己修行慢？”
老头子一脸鄙视的看着他。
“修行慢咋滴，我又没想过筑基修仙，都是你逼我的！嫌慢你倒是给我大把的丹药当饭吃啊？”
“我觉得你有必要换一个脑子，修行本是逆天之事，服用丹药终归是走捷径，并非正道，即使侥幸走到那尽头，也不过如此。这世间真正的强者，都不曾服用过有助于修行的丹药，孰强孰弱，不需要出手比试，高下立判。”
老头子的话很好理解，靠吃药吃上去的，终究是下乘，比不过靠自身修炼上去的。但是这其中艰辛，就算他没体会过，也可想而知，同样他不明白的地方反而更多了。
“那关我什么事，我说了我没想过要筑基修仙，之所以答应你修行，不过是还你恩情罢了！嫌慢？我碍着您老了还是咋滴？再说，你这根本就是强词夺理，如果同为一阶修士，我靠吃药先行达到更高进阶，回头还不把你一巴掌灭了，会给你机会成长起来？”
“别人与你无冤无仇，你灭别人干什么？”
老头子满脸诧异，不知道九勇心里为什么会有这般歹毒的想法，他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选择错了人。
“因为我脑子有病啊。”
根本不在乎老头子诧异的看着自己，九勇嬉皮笑脸的告诉对方。
“凡事留一线！这世界，没有你想象的那般坏，也没有那般好。修行不易，活得久就越怕死，没有人愿意和别人结下生死大仇。修士之间除了种族之间的大战，若没有深仇大恨，很少生死相搏。”
说到这儿，老头子顿了一顿，仿佛想起了什么。
“你对这个世界还有没太深的认知，那么老夫今天便为了上一课。”
“这世间讲究一个衡字，有人生，有人死，这是衡；在特有的环境里，有限的资源中，只能诞生有限的强者，当强者离开，或者死亡的时候，这片大地便会收回集予强者身上的气运，继续孕育下一位有缘者，这是衡；因为资源有限，所以即使是死仇，也会给对方选择坐化的机会，为的就是更好的反哺这片生我养我的天地，这是衡。”
“再肥沃的土地，只知索取，不懂反馈，终归会沦落为贫瘠的荒地。”
老头子说到这里，九勇已经忍不住的打断对方。
“按你这意思，若我想问鼎强者，只有盼着比我更厉害的强者飞升或者死掉，我才有机会更进一步咯？”
“你这样理解也没错，但是凡事皆有可能，若没有一颗问鼎强者的心，即使比你更强的人离开，也不见得会轮到你。若你按耐不住而妥协，强行用丹药进阶，也不过是强者中最普通的一员，徒有其表罢了，这还算哪般强者？再说回来，靠自身本事无法突破的人，根本就没有问鼎强者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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