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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义榜-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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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还是有几分领悟,不错不错。实话说了,我是北岭少严寺的僧人,我非常欣赏你。”僧人哈哈一笑,意兴阑珊:“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少严寺?”
不等丁耒开口,僧人继续笑道:“我们少严寺‘钝棍三十六式’,‘严苛烂石掌’,‘回峰天转’,‘铁藜桩’都是‘拙’系列的武功,非常的精妙,深不可测,一辈子钻研都不为过。我觉得你的性情温和,很适合加入我们佛门。”
古太炎在一旁道:“当和尚又有什么好的?又不能结婚曲娶妻,又不能吃肉……”
说到吃肉这个点子上,古太炎忽然打住,“不对,你这个和尚是假和尚,还吃了那么大的猪蹄子,少严寺发现迟早要把你逐出师门!”
“这位施主你就错了,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这是我的佛法,少严寺他们是他们那套,我只走自己欢喜的道路,哪里有花开哪里有肉吃,我就往哪里走。”僧人笑呵呵地道,他转头看向丁耒:“你说是不是?有没有兴趣,入我的门下,吃香喝辣,都可以,只不过还是要剃头。”
“我还是算了,剃了头发,等于是断了我的父母恩德,头可断,血可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皆不可易。”丁耒摇头道。
见丁耒推辞的意思,僧人却没有气馁,继续循循利诱:“不就是一个头发,我可以承诺,跟我学三年,然后让你出师,重新还俗,不知道年轻人可愿意?”
“你这句话肯定对不少人说过了吧,我自问自己资质尚可,但也不是天才。”丁耒顿了顿道:“况且我这人游散惯了,不可能待三年的。”
丁耒还要寻找洛莺和师娘,哪里有三年时间等待,三年光阴,只怕一切都要变了。
况且侠义榜出现,本就是入世历经之道,出世之道,却不是他所追寻的。
僧人的承诺在这里,如花吸引人,但丁耒却岿然不动,心定神沉,令僧人到口的话咽了下去,只见他摆手道:“罢了罢了,我也不强求你们年轻人,少严寺也不缺你们这批人,我只是很有兴趣。”
说着,他摸了摸光头,猛的一拍:“这样吧,我教你一手功法,能不能领悟就看你的造化了。”
“功法!”丁耒心中一动,这个僧人开始张口闭口拉拢他,显然是有目的,但一直没能实现,现在开始来了软的,居然开始温水煮青蛙,决定教授他功法。
要知道,现在功法稀缺,很多功夫不外传,无论是招式、内功功法还是外功功法,都一价难求,散人盟的出现可谓是契机,但也不是轻易可以兑换的,如今僧人承诺传授功法,那岂不是冬去春来,回峰见日,得了便宜?
“不知大师你有什么条件?”丁耒沉声道,他知道不太可能平白无故教授,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行走江湖,当提防为先。
僧人笑容不改:“没有条件,我传授别人,都是兴趣使然,你可以是我第二个外门徒弟。”
“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和尚你打着什么鬼主意?”古太炎鼓着眼睛,猛的上前,想要推开僧人,却觉得僧人躯体刚硬,如同一块千斤巨石,沉重万分,更如山岳横陈,连接地面,丝毫不动。
“你这是什么武功?”古太炎再一出手,他想试试少严寺的武功。虽然以前见过一些,但只是远远观望,如今正面相斗,却才知道此人深邃难料,一身功夫浩瀚如海,令人瞠目。
“少严寺的‘铁藜桩’加‘铜人变’。”僧人笑着,接下了古太炎的又一拳,这一拳几乎如同断金裂石,内气浑厚,带着熊熊威势,周围的风声都发出了爆鸣,如同夜鹰怪啸,乱象重重。
僧人没有被这种威势所激,而是身形不动,一只指在古太炎的拳头上猛的一点,犹如天降霹雳,古太炎如遭电殛,目光一变,再一退后,身体腿法如同流星赶月,刹那飞驰,连番踢来,变化多端,脚力不凡。这一连续腿腿,蕴含了大力道,洪钟敲动,也难以跟这脚的脚风媲美。
几乎如同百斤的砖块塌陷,跌跌沉沉,落在了僧人的身上。
砰砰砰接连三声,像是钢筋铁骨一般,闷响不断,僧人身上除了灰尘,半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脸上红润如初,眉目含笑:“厉害,这招武功有点门道,脚似流星,气吞万里,有一定都真髓,看来练了很久了。”
他掸掸衣服上的灰尘,恢复不染凡尘的模样,一派高人风范。
古太炎此刻也面色骤变,他的腿方才落在僧人身上,如同钢铁一般,反震使得他的腿生疼不已。
他正要继续对付,丁耒站上前,拦在了二人身前:“所谓不打不相识,打了这一场,各自虚实也都摸清了一些,大师,我们这边是技不如人,如果你真要留下我们,我们恐怕也无从反抗。”
“这便是了。”僧人笑道。
丁耒方才放任古太炎动作,其实也是探探僧人的武功,看看少严寺究竟有何本事,现在看来果真非同寻常,少严寺远在北岭,靠近契丹,正因为有少严寺这座千古大寺,这才使得契丹没有办法攻入中原。
如今看来,更觉得少严寺神秘莫测。
僧人继续道:“你这小子有几分滑头,借了你朋友的手,试探我,现在看清楚了,又开始改口不作强硬了,有这般机心,倒是不适合我们少严寺,但我承诺不会变,说教授你一招功夫,就自当教授。”
丁耒之前一个多月在外历练,加上最近侠义榜的侵入,让他更加灵活自如,说话做事,不再古板生硬,甚至有了一些看法,对于江湖事,江湖人,都带着防备戒严之心。这无疑是丁耒的蜕变使然,若是在过去,他很可能浑浑噩噩就被这个僧人的三言两语拐跑了。
“真的要传我功夫?”丁耒也惊讶了。
这个僧人说到做到,他便跟古太炎道:“你不用跟来,我就在附近选个地方,这便交给这位年轻人。”
古太炎想要说话,阻拦,却被丁耒制止下来:“没事的,这个僧人,我看一言九鼎,我看人应该不会错。”
古太炎仍然不放心:“你先说个位置,待会我在客栈等你,时间到了如果你还没有回来,我会带着林潼他们一起跟这个和尚算账。”
僧人笑了笑:“施主大可放心,我不是那种小人。”
说完,丁耒告知了一个位置,就是之前戴风青家住附近的巷道,有了这个位置,古太炎这才稍稍安心。
戴风青自始自终没有说话,对于江湖事,他没有那么在意。侠义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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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铜人变
古太炎与戴风青远去,丁耒便领着僧人来到巷子中,正午艳阳高照,稍有清透,渗入巷道,浮光漫然。
大午后乞丐已尽离,剩下僧人与丁耒,来到巷道附近的一处平台上,此处是一些乞人居住的地方,微感宽广,周围四封如壁,无风无漏。
“想不到这个苍岩城居然还有这么贫苦脏乱的地方,真的罪过罪过。”僧人望着这里,但见家徒四壁,周遭颓圮,满地单薄被子铺张,一些小碗与食物随意堆叠,如此贫苦的场景,确实让人心寒。
“我也是初来苍岩城,想不到比我以前所处的小城更加两极分化,一面贫穷,一面富奢,形成鲜明对比,实在难以接受。”丁耒在这些小碗里都抛下几文钱,他三百文如今也花了近半,现在方知财富不易,但他有手有脚,会文弄墨,又身具武功,再差也不会沦落街头。
“原来如此。这里倒是安静,至少白天也很少有人往来。”僧人看了眼四周,见四下无人,笑道:“年轻人,你准备好了没有?我的武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尽管教授,既然大师不吝传道,我也就翘首以盼,无论多么艰苦,我都能承受。”丁耒郑重道。
既然这个僧人欣赏他,教他武功,他岂是有逃避不学之理。
纵然千山压身,万刃穿心,心身疲惫,他对武学的追求都不会停息。
过去,他会医术,文墨,而现在,他早已非吴下阿蒙,文武双全,再大的艰难困苦,只消坚持,有朝一日,都能迎刃而解。
“好,我就教你‘铜人变’!我看你身法为‘拙’,灵动在心,‘铜人变’从‘拙’到‘巧’,以万象变化,滋肌改肤,铜皮铁骨,换身为钢,乃是炼体的高深法门,我少严寺这么多年,真正能大成‘铜人变’的没几人,就连我也只是小成而已,你想真正领悟真妙,改变体貌,拔高身形,易骨换骼,需要的是绝大的毅力!”僧人正容而说,他虽然散漫不羁,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下,却也是正气凛然,心定神存。
丁耒听了,便知道这个‘铜人变’的厉害,他虽然对江湖事了解不多,但对侠义榜知之甚多,侠义榜中也有类似‘铜人变’的功法,但这些功法无一例外,都是五十以上的功德,他现在功德不多,内功心法都没法兑换。
“这‘铜人变’是外家功夫,你现在若是练成了外家功夫,以后内家功夫更是水到渠成。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所谓内外融合,便是可以纵横天下了!”僧人感叹道。
丁耒笑道:“你是不是跟很多人说过你的这‘铜人变’,我感觉你是在给我们当小白鼠培育。”
“非也。我是看人来的,虽然也教授了两名和你差不多的年轻人,但所传武功都有所不同,我是根据他们的特性传授的,所谓动静巧拙刚柔六大特性,我准备把我一生绝学传授六人。我之所以离开少严寺,一是觉得寺中规矩索然无味,二是寻觅如你这般的传承人。你们的命运都很特殊,加上看人面貌,知其性情,我便能摸准人心,也便选拔出合适的弟子传授。”僧人缓缓道。
“那你觉得我是什么性情?”丁耒不禁道。
僧人摸了摸头顶,哈哈笑道:“我看你细长鼻梁,口唇方正,眉眼如星,珠光玉润,宝相森严,诗书气浓,身如大山,心动如飞,便是如那文曲星下凡,也差不多了。”
“文曲星,大师太抬举我了,我连秀才都没有中,何谈文曲星?”丁耒摇头不信。
僧人继续笑道:“你虽有文曲星照耀,不过文曲星的晦暗面则是破军星,面相命格却中却有一线小人之机,所谓面中带小人煞气,血光之灾,也便是如此了,你的未来有机遇,却也是存在着变数。别的我看不清,只能点到即止了。”
“看来你还是有点门道,我信你了,话不多说,铜人变我学!”丁耒笑道。
这个僧人确实有一些本事,能掐会算,丁耒不得不服,但人命是天定三分,七分打拼,他现在虽然命运难料,但初看一番,也是有迹可循,至少近况就是不佳,却也被僧人感知,于是有了那一番话。
什么样的高人能算天机?只怕这个僧人在少严寺地位不低。
可是这样的僧人却是酒酣胸胆,专食肉糜,逍遥自在,却是古怪得很。
想了一番,便见僧人走开两步,身形如大雁张开,两臂摊直,一双眼睛如星斗在照耀:“年轻人,看好了,我只演练一遍,能领悟多少就看你的了,我没有时间跟你继续废话,所以集中精神!”
“好!”丁耒目光聚焦,看着对方缓缓移动的身形,精彩绝伦。
僧人的身体挪动,两臂直张,双腿大开,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大字,又一下双臂合拢,双脚连并,转为了一个一字。
再一动,则像是有缺月悬停,双手双脚平摊,勾连纵横,双手几乎就落在了两只扭曲的脚跟上,则是成为一个小字。
这一番表现十分惊艳,几乎如身毒国的瑜伽。
关于瑜伽,他也是在侠义榜里看到过,一部功法兑换就要30功德,还不如坐忘功和舍漏功实在,虽说瑜伽在动中练气,以静制动,动中带静,静如处子,动如脱兔,但是瑜伽也是最难练到大成的功法。
特别是初期阶段,瑜伽此功法没有什么威力,不如许多随大流的功法。
只见僧人的身体再度变化,如树枝倒斜,河川纵横,如岳如松,各方变化,用词汇也难以形容,他的变化中,躯体也随之发出清脆的响声,仿佛铁骨铮铮,铮然有声,又如琵琶落定,清亮透心。
他的身体几度扭转,做出了许多常人难以企及的姿势,这些姿态令人称奇,更是如同舞蹈一般,他早就超越了‘拙’,而变成了‘巧’,丁耒笨拙地机械式地学着,他的动作如同孩童牙牙学语,很是粗糙生涩。
只听丁耒骨骼卡擦一响,仿佛有一股暖流在其中运动,接着从他的足下涌泉穴,双手劳宫穴,眉心印堂穴,三道穴位得到了刺激,继而发出温热的感受,仿佛有蚂蚁在啃噬,密密麻麻,滋痒难耐。
僧人沉浸在铜人变中,他的动作比起丁耒来说标准百倍,几乎时而如房梁高挂,又如绳子打结,各种动作纷纭变化,各色招式,在他手中顺手拈来。
“记住,铜人变有五道变化,第一道是穴变,开阔穴位,刺激穴道,改变气血流通,第二道是经变,经络拉长,屈伸不断,如同连接天地,第三道是肌变,肌肉壮硕,改变体质,增强身体功能,第四道是骨变,骨骼温养,舒适如泉,不断强化骨骼,第五道是脏变,脏器纤化,逐渐坚硬,如同擂鼓涌动。”僧人一一开解道。
丁耒深感此功的变化,心中安定,穴位中温热愈发强烈,好似火焰灼烧,滚滚绕身,涌泉穴与劳宫穴为主,二穴仿若流水滋润,热海缭绕,叮咚作响的同时,更自有一番莫名的舒泰感。
“此功真的厉害,立竿见影!”丁耒越来越痴迷,看着面前的僧人动作,他也像是跳舞一样,雀跃不断,整个身体横竖架空,各番动作,逐渐纯熟。
练到深处,更是心灵汇合,如海纳百川,心旌摇曳,心驰神往,心动如轮,人体的奥妙被他开启,逐渐脱离了普通人的行列。
他看到了眼前的讯息在飞涨,体质不断上升,像是豆腐有了推磨作为助力,面粉有了杆子作为碾压,整个人得到了方法,就如同开了窍一般,完全超越了过往。
体质1。6,体质1。7,体质1。8,体质1。9……在这个节骨眼上,关键时刻,丁耒刻不容缓,他的动作更为犀利,好似禾苗在增长,一般来说揠苗助长的事情会产生问题,但是丁耒并不是揠苗助长,而是他的积淀,他本身先天体质尚可,后天又吃过不少强身健体的药物,自然身体十分康健,比起寻常人来说,强壮何止倍许。
往往0。1的体质差距,就是天人之隔,要知道武学高手也才100的体质。
他现在彻底脱离了普通人的行列,只觉得身体三道穴位中,蚂蚁爬动之感愈发热烈。
僧人没有停下动作,他知道丁耒进入了一种状态,这种状态,使得丁耒的外家功夫迅速增长,这或许就是入了定。僧人深感丁耒的悟性上佳,心中不免有一丝得意,这个丁耒若是收为正式弟子,只怕能接下他的衣钵,毕竟他当初也是由‘拙’入‘巧’。
奈何丁耒根本没有这个心思,他只是对武学有着一丝兴趣。
僧人继续舞动,他的身体笔直如一杆大尺,一手接着天,一手按着地,两只脚早就化作一道木板,架在了中间,他的招式板眼皆在,纯熟有方。
丁耒随着他的动作,跨步向下,身体再次发出了一声脆响,如同春日里的雨点之声,细密中带着一丝韧劲。
就这一声脆响,他只觉得浑身上下有燥热感传出,三道穴位如同三流汇海,江河奔腾,川流不息,这一番举措,使得他突破了境地,达到了2。0的体质!侠义榜
………………………………
第28章 辩论
体质达到2。0,便是。
只见丁耒双掌劳宫穴,足底涌泉穴,眉心印堂穴,三道穴位,互相震动,如天雷交感,大气凛然,浑厚汹涌,仿佛晴空万里,天开霹雳,山震水摇,身如岳,心如水,齐齐发出肉体清鸣之音。
平平之体,平平无奇,却又内含妙意,看似羸弱,本质强壮。
他的躯体片刻之间,筋骨如敲石裂空,发出青铜般的怪响,低音自然,环绕不绝。
大耳僧人眉目一弯:“你居然突破了境地!你的体质!”
他十分惊讶,要知道丁耒也才第一次修炼,照猫画虎,牙牙学语,怎可能如此突飞猛进,一瞬间就超越了原有的体质。
现在虽然还是,却已经超越了太多的人士,往往是从未学武之人的称呼,而已达到了普通武人的体质,虽距离武学高手100的体质差别太大,但也足够应付大多情况,更是因为他修炼的是“铜人变”,体质比起常人还强那么几分,即便是,却也非凡莫测。
“我的确已经突破,如此感觉,真是奇妙非常,如今的我,一举一动,都是力量使然,豪气迸发,强得不像话。”丁耒感觉到身体的力量,已经完全超越了200斤,加入散人盟,于他而言,轻松之至。
“老衲果然没有看错人,你是一个武学的好苗子,虽然比起我见过的另外两名年轻人差一些,但也足够入了我的法眼。你毕竟第一次修炼,就过目不忘,而且有模有样,着实小看了你。”僧人笑道。
他见过的另外两人,虽然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却各有不凡的资质,悟性,现在江湖大变,似乎很多年轻人越来越捉摸不透,命运轨迹更是神秘深邃。
僧人在调查这一切的根源,却至今没有查处所以然,之所以传下武功,一是想着传承,二则是通过这些年轻人成长轨迹,了解他们背后的事情。他在做研究,想要弄明白,这一切发生的所以然。
自从几天前的流星坠落,他已经遇到了三名丁耒这样的命运难测者。
两人活下来,一人身死,他也弄不清世界发生了怎样的变故,似乎流星是此番世界变化的主导。
有人传言,流星落定,朝野动荡,太平盛世注定沦为腥风血雨。
无论哪种传言,僧人都不在意,他行走江湖如此多年,很少回归少严寺,浪迹世俗才是他人生乐趣之一。
“多谢大师了,我丁耒,敢问大师名号?”丁耒活动了筋骨,问僧人的身份。
僧人笑了笑:“贫僧了欲。”
“了欲,好僧名,古人黄宗羲说过:‘少欲则身轻’,去掉欲望,就能还复本真,快乐大喜,极乐无边。倒是大师你,对于欲望,丝毫不节制,倒是让我看得一惊一乍,险些觉得你是一个假和尚。”丁耒道。
“鱼我所欲也,欲我所欲也。鱼与欲音节相通,而鱼是自由任逍遥的象征,游曳天地,复归自然,更有鲲鹏扶摇千万里,随道奔行,本就是自由为尊。可见而知,欲字并不是一个充满劣根的字节,而是与我佛有关,我佛门除了佛祖无情无怒,更有欲界大天魔,欲念纷呈,自在闲散,你觉得克己复礼重要,还是自由自在重要?”僧人道。
这是一番哲理性的思辨,自由,本就是随性天地,随行自然,丁耒过去是一个遵从道德的人,从来不会逾矩而行,而现在听闻了僧人所言,似乎见到又一番人生,这样的人生,不苟且,不做作,不肃穆,反倒潇洒自如,天地任我而行径,大道任我而同音。
丁耒想了想,说出了《坐忘功》里的哲理:“相传有这样一则故事,一老一小两个和尚渡河,在河边遇到一位少女对河踌躇,老和尚遂发善心,背姑娘到了对岸,然后放下,继续前行。走了一会儿小和尚说:‘佛门不近女色,师傅怎可身背少女呢?’老和尚听后笑答:‘我都放下了,你怎么还背着呢?’
老和尚不愧得道高僧,虽身背少女,但心无旁骛,而放不下的倒是没背姑娘的小沙弥。长老的言行使人深思。放下,不单单指行为上的放下,更多的是指心灵上的放下。人生在世有多少牵挂、多少得意、多少烦恼、多少失误、多少成功、多少曲折。如果能象老和尚那样‘放得下’该会怎么样?”
“看来大师正如故事里的老和尚,身在红尘,心在佛门彼岸,大道在胸,此番心境确实令人佩服!”
大耳僧人耳朵微微一张,眉毛抬起,惊讶之色传来:“想不到你还通晓不少哲理,看来我真的是没有看错人,你这样的心性认识,注定能够成长为一代大侠,不说跟可以匹敌国家的延师相比,但至少做到无愧于心,守护该守护的人便可了。”
“好一个守护该守护的人。”丁耒十分佩服,这句话深得他心,他以往就想守护洛莺,伴随着她成长,变老,甚至一辈子,一生,都为她遮风挡雨,排遣忧虑,快乐开心。想到这里,不由叹息道:“可惜,我终究还是弱小,成长对我来说,实在太远,太高,太阔,太难以捕捉,夏朝军队害我家破人亡,我如今医术不能医人,儒学不能易心,武功却可以改变命运,这就是我这一直想要强大的理由。”
“无妨,你有这样的想法,已经证明你年少有成,武功不是杀人夺势的本事,而是做人的学问,点到为止,该行动的时候不要退缩,这便是武功中的哲理。”了欲僧人道:“我历经这芸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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