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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狼-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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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袍再次将黑衣推向城头,黑衣老者一个倒空翻,稳稳当当单足立在城垛之上,向下俯视,面无表情,很是冷酷。
此时,荆州城的守城官兵们才感觉到高达二十丈的城墙震动,有灰尘洋洋洒洒坠下。
蓝袍老管家慢腾腾的卷起袖管,有些许碎布纷纷扬扬,并拢食指和中指,以指作剑,突然点向黑衣白发老者,剑光乍现,剑气直冲云霄。
黑衣横剑而挡,发出“波”的一声轻响,黑衣白发老者终于有了表情,微微咧开嘴角,绽放一抹残酷的笑意,像是遇到了知音。
黑衣白发老者将手中巨剑一抛,巨剑电射而来,蓝袍老管家低呼一声:“纵剑术”,不敢托大,鼓荡全身真气,左手画圆,右手画方,拍向巨剑的剑身。
“找死。”
黑衣白发老者双脚一蹬,整个城垛顿时炸裂,犹如一枚炮弹出膛般竟然以身做剑,射向蓝袍老管家。
“嘭。”
一声巨响,蓝袍老管家分出一掌拍向黑衣白发老者的天灵盖,另外一手重重拍击巨剑的剑身,两声合为一声,如平地起惊雷一般。
黑衣白发老者身躯在空中剧烈旋转,犹如金刚钻一般,浑然不顾蓝袍老管家的一双肉掌,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以命搏命的招式。
巨剑颤鸣不止,随即抽身而退,一个旋转,向蓝袍老者颈上头颅斩去,黑衣白发老者掉落些许白发,钻向蓝袍老管家心腹,双手猛然握住蓝袍老管家一只手臂,猛然一扯。
鲜血横飞,一只手臂当空飞起。
黑衣白发老者右手抓住被蓝袍老管家再次拍飞的巨剑,左手擦拭嘴角微微沁出的一抹血迹,仰天大笑,煞是猖狂。
蓝袍老管家伸出右手在左肩膀点了几处要穴,止住喷涌而出的鲜血,苍白着脸色,眼睛里透射出怒火。
黑衣白发老者挥剑再斩,丝毫不给蓝袍老管家喘息之机,大地撕裂出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
蓝袍老管家一退再退,闪在一旁,右手捂着左臂,很是痛楚的表情。
黑衣白发老者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捡起地上蓝袍老管家掉落的手笔,匪夷所思的张大嘴巴,塞入空中,咀嚼着,发出森冷的笑意。
“咔嚓”,一声脆响。
咬断骨头的声音,刺激着周围观看的荆州城守城官兵们全身泛起一股寒意,瑟瑟发抖,满面惊恐。
葛地,从地面之下突然窜出两道成人手臂粗细的藤蔓,紧紧缠缚住黑衣白发老者的双腿,七颗脸盆大小的火球呈七星连珠之势飞射向黑衣白发老者。
黑衣白发老者面容微微吃惊,迅速挥剑拍击飞来的七颗脸盆大小的火球,巨剑一沾染火球,火球迅速爆炸,迸射的火光四溅开来,黑衣白发老者身上溅了不少火星,全身开始燃烧起来,犹如一个火人。
这藤蔓,这火球来的太过猝不及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城墙上围观的守城官兵们看的瞠目结舌。
“道术?”
黑衣白发老者运足真气,猛然一震,黑衣崩碎,火星四溅开来,露出古铜色的肌肤,黑衣白发老者冷冽的横扫一圈,最终目光锁定在穿着灰色道袍的八、九岁童子身上。
抬手便是一道剑气激射而来,也不见灰衣童子掐诀念咒,空气中微波荡漾,出现一个巨大的水盾,剑气撞向水盾,水盾“波”的一声应声而碎,余势不绝的半月状森寒剑气向灰衣童子立足之地斩去,这时,从官道之上迅速凝结起一道厚实的土墙挡在灰衣童子身前,剑气斩在土墙之上,土墙再次轰然炸裂,土屑横飞,经过两次的阻挡,已经足够灰衣童子躲开一定距离,站在了蓝袍老管家的身后。
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灰衣童子连忙从储物袋中拿出一瓶雕刻着青白色花纹的丹药瓶,从其中倒出一颗乳白色的圆珠状丹药,小拇指大小,双手呈给断臂的蓝袍老管家。
蓝袍老管家犹豫一番,最终在唇红齿白少年郎点头的情况下,右手捻起那颗乳白色丹药,投入了口中,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甘甜的液体流向四肢百骸。
原本断裂的左手迅速血芽萌动,快速生长,衍生出骨骼,经脉,血液、皮肤,几乎只在弹指一挥间,生长出一只完整的左手。
蓝袍老管家挥舞了一下手臂,感激的看了灰衣童子一眼,随即猛的踏步,踩出一个一尺厚的脚印,向黑衣白发老者弹射而去。
劲若崩弓,如炸雷。
黑衣白发老者瞳孔剧烈收缩,挥剑斩断缠缚双脚手臂粗细的青藤,双手持剑,竭尽全力,顺势劈下。
蓝袍老管家双手高举过顶,猛的一合,吐气开声,夹住当头斩下的巨剑,快速绝伦的踹出一脚,正中黑衣白发老者的胸口。
黑衣白发老者再也握不住巨剑,吐血倒飞,在天空之中喷出一道血泉,再次撞向城墙,“砰”的一声巨响,城墙凹陷一个人形大洞。
蓝袍老管家将巨剑驻地,并拢食指和中指向人形大洞射出一道犀利的剑气,黑衣白发老者握紧拳头,一拳将剑气击碎,从人形大洞中弹射而出,在蓝袍老管家五丈处站定,须发皆张,目眦欲裂。
“以我之躯,铸无上剑体,人剑合一。”
黑衣白发老者神情归于寂灭,一道剑气冲天灵盖直冲云霄,犹如一道人形光柱一般,耀的所有人都睁不开眼,蓝袍老管家双目一凝,转身对着唇红齿白的少年郎大喊道:“少主,退后。”
随即,蓝袍老者在原地留下一个残影,奋不顾身的冲向仍在聚集天地之间剑气的黑衣白发老者,心中已萌同归于尽的死志。
葛地。
一柄两尺长的白金色小剑穿过浓郁的剑光,静寂无声的穿破黑衣白发老者的咽喉,消失的无影无踪。
黑衣白发老者猛然瞪大眼睛,双手捂住咽喉,没有一丝血迹流出,漫天的剑光纷纷消散,黑衣白发老者死死的盯住站在灰衣童子身后的那头再普通不过的灰狼。
“我。。不。。甘。。心。”
黑衣白发老者仰面而倒,砸在地面上,死不瞑目的望着苍天,蓝袍老管家拔起黑衣白发老者的巨剑,一剑斩断黑衣白发老者死不瞑目的头颅,这才长吁了一口气。
“谢过小道长出手相助。”唇红齿白的少年郎对着身边的灰衣童子真诚说道,弯腰一礼。
恭谨而谦逊。
灰衣童子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明所以,可能是感激自己的那颗丹药吧,随即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说道:“应该的,应该的,就算是我白吃白喝付给你的酬劳吧,别忘了我的冰糖葫芦。”
白衣少年郎莞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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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荆州叶家
第二十五章荆州叶家
白发老魁死了。
这个消息在荆州城内迅速蔓延,犹如在湖中投入了一枚重磅炸弹一般,掀起了滔天巨浪,闻之色变。
白发老魁可是江湖中排行第十的有名强者,武夫九品,逐次登高,白发老魁是实打实的一品境界,能杀死一品境界,毋庸置疑,一定也是一品境界的武夫。
面对蓝袍老管家的跨步入城,躲在城垛后面的守城官兵唯恐避之不及,没有谁敢上前讨要入城税,纷纷侧目,不敢卒视。
原本荆州城内车水马龙,人群往来如潮,摩肩接踵,好一片繁华喧闹的景象,但随着蓝袍老管家一行人的跨入,纷纷关门闭户,人群争先恐后的躲藏,瞬间整个街道空荡荡的犹如鬼蜮。
躲藏在店铺内的居民,悄悄的将木质窗户推开一丝小缝,通过缝隙观看街道中经过的一行人,心中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荆州叶家位于荆州城东南方向,是荆州城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开枝散叶,延伸到周围的宁州、青洲、雍州、扬州都有叶家的产业。其它四洲叶家均为支系,而荆州叶家才是本家,又成直系或者嫡系。
荆州叶家属于城中之城,坐落于方圆五十里的阳明湖畔,临湖北望,湖面辽阔,气势宏伟,若是遇上一场大雪,江天暮雪的奇景更是瑰丽无双。
叶府建造得独具匠心,有大半临湖而建,便于欣赏湖景,粉墙青瓦,还请画工在房宅内外墙壁上做写意壁画,穿廊过殿时,唐辉还能看见院廊顶部有幅小巧谐趣的蝶恋花。主楼厅堂地面铺以剔透琉璃,依稀可见湖鱼或形单影只或成群结队摇尾游弋,饶是唐辉两世经历,也不得不佩服荆州叶家的奢华。
从这份建筑造诣和丰厚底蕴上,便能看出世家与士家的区别。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荆州叶家没有大开中门,或者说大开仪门,三人一兽从偏门而入,显然唇红齿白少年郎这一脉,属于叶家支系,不被重视。
至于为何在荆州城外受到屡次截杀,其中必定大有文章。
“少卿。”
一名二八年华身着青绿长裙的女子,一脸喜色,踩着素履快步而来,胸前晃晃荡荡,像是要撑破衣襟,破衣而出一般,唐辉的瞳孔猛烈收缩,都想仰天长啸一声。
唇红齿白的少年郎停下脚步,腼腆一笑,声音酥软道:“二姐。”
“这么多年不见,想煞二姐了。”
青绿长裙女子上前一把抱住少年郎,按在自己鼓鼓囊囊的胸口,说道:“这一路走的可好?”
“呜。”被唤作少卿的少年郎略微挣扎着,含糊不清的说道:“二姐,我快被你闷死了。”
唐辉抬起右前爪,捂住了自己的狼眼,心中感叹道:“此女持一对人间胸器,纵横江湖数十载,所向披靡。”
青绿长裙女子连忙松开叶少卿,拉住叶少卿白皙的右手,说道:“是二姐唐突了,怎么样?一年未见,你又长漂亮了。”
叶少卿幽怨的看着青绿长裙女子说道:“二姐,我是男孩,又不是女孩,哪有形容男孩长的漂亮的,应该说我长的玉树临风、潇洒倜傥才对。”
青绿长裙女子伸出芊芊素手,掐了一把叶少卿的脸颊,啧啧称赞道:“好呢,俊哥儿,你的小院二姐早派人打扫干净了,二姐带你去吧。”
“谢过二姐了。”叶少卿探手揉了揉微微发疼的脸颊,干笑道。
“对了,这位小道长是?”青绿长裙的女子这才想起还有外人在场,有所收敛,尽显淑女风范的施了一个万福。
“姐姐,我叫李慕白,叫我小白就可以了,小道长什么的,太难听了。”灰衣童子眼睛里闪烁着小星星,盯着青绿长裙女子的伟岸胸脯,怔怔出神。
“呵呵。”青绿长裙的女子掩嘴娇笑,侧过头,对着叶少卿说道:“你的朋友?”
叶少卿微微点头,笑道:“应该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救民恩人?”原本娇笑着的青绿长裙女子面色一沉,拉过叶少卿,低声说道:“怎么?路上不太平?”
叶少卿微微颔首,没有详说。
“二姐先带贵客去你院落的阁楼歇着,你跟二姐说说,这一路上发生了什么事。”青绿长裙女子牵着叶少卿,迈步向前。
灰衣童子摸了摸唐辉的狼头,悄声嘀咕道:“不为什么不给我抱抱?人家是小孩子嘛,一点尊老爱幼的心思都没有。”
唐辉翻了翻白眼,不急不缓的跟随前面两人的脚步,蓝袍老管家始终不发一言,双手插袖,眼睛如睁似闭,偶尔有精光开阖。
叶少卿的小院坐落在城中之城荆州叶家的西北方向,小阁楼两层高,有六间空屋,通体用紫檀木搭建而成,散发着木质的清香,使人闻之神清气爽,通体舒坦。
灰衣童子分到了最右边的那间小屋,青绿长裙的女子很快指派了两名拥有中人之姿的婢女前来服侍灰衣童子,蓝袍老管家始终与叶少卿寸步不离,在最中间的那间屋子谈些事情。
这么久以来,灰衣童子第一次享受别人的服侍,经过最初的生涩和微微抗拒,很快便舒服的躺在大床上享受着按摩,另外一名婢女剥开葡萄皮,给灰衣童子喂着葡萄。
唐辉有些顾影自怜的看了看灰衣童子享受的神情,又看了看自己,无奈的苦笑,随即在紫檀木的地板上盘膝而坐,运功吐纳。
灵台意识海内的小世界扩张了三倍,一寸高的小人长到了三寸,一米多高的梧桐树也长到三米多高,抽枝散叶,开出白色的花骨朵,天空之中衍射出点点繁星,闪烁迷离,像瞌睡人的眼。
三丈以外,仍旧是灰蒙蒙的混沌一片,看不真切。
五脏之中的五位大爷盘缩成一团,抽取了莲花峰地底半条灵脉之后,似乎陷入了沉睡的蜕变状态,每一条小蛇的身躯都肥硕了一圈,由浅色变成了深色,这样的变化,对于唐辉来说,仍旧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是好是坏,仍旧分不清楚。
下丹田之内的五色灵液犹如一条小溪流一般,流经四肢百骸的一百零八个穴窍,最后归于下丹田之中,如此反复的循环,每循环一圈,唐辉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又强大一分。
体内原本鲜红色的血液开始泛起微微的淡青色,有向淡青色转换的趋势,甚至连就骨头泛起了淡青色,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种变化,让唐辉全身充满了力量感和舒适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唐辉一遍又一遍的在灵台意识海小世界里练习着五行功法,无论掐诀的手势还是念咒的速度都比之前快上几分,这让唐辉很是欣喜,低层修真者的对决,哪怕是手势和念咒速度快上零点零一秒,也能在千钧一发之际,率先攻破对方的防线。
这跟江湖上的“天下武功,唯坚不摧,唯快不破”,是一个道理。
说起武功,唐辉微微睁开了眼睛,灰衣童子已经在柔软的大床上睡着了,口里还流出一小滩水泽,像是梦到了好事情,脸上呈现出傻笑的表情。两名中人之姿的婢女已经退出了房间,不知道到哪去了。
唐辉从紫檀木地板上微微站起身,后腿坐地,人立而起,轻手轻脚的向门口移动,推开门,向阳明湖寻眼望去。
一名一直守在门外的婢女发现人立行走的灰狼,瞪大眼睛,轻掩小嘴,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唐辉侧过头,微微一笑。
结果,那名婢女看见灰狼微微露出獠牙,顿时吓的晕了过去,唐辉连忙扶住,温玉满怀,可惜他现在是一头狼,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将婢女轻轻放倒在紫檀木地板上,鬼使神差的在婢女的胸脯上摸了一把,随即摇摇头,内心腹诽道:“包子大小,太小了点。”
唐辉推开隔壁一间的木门,走了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书架,放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很明显这是叶少卿的书房,这小子坐马车的时候,车厢内四处散落着书籍,到了他的小院,书房里的书籍堆了满屋子都是,唐辉犹如置身于书的海洋之中一般。
反正闲来无事,唐辉随手操起一本书,逐字逐句的观看,不求甚解。
晚膳时间,灰衣童子是被婢女轻声叫醒的,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伸着懒腰,突然发现小辉不见了,顿时急煞了灰衣童子,在屋子里四处寻找,仍旧一无所获。
要知道,现在小辉可是他唯一的陪伴,或者说好伙伴,如果没有了小辉,他真不知道以后一个人如何行走江湖。
悠悠醒转的婢女告诉了灰衣童子那头灰狼的去向,灰衣童子急急忙忙从房间冲出,极目眺望,依旧没有发现唐辉的踪影,随即叩响了叶少卿的房门。
叶少卿不急不缓的拉开门,见到灰衣童子焦急的神色,开口询问道:“小道长,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此焦急?”
“我的小辉不见了,刚刚都在我房里,我一不小心睡着了,小辉就失去了踪影。”灰衣童子急急忙忙的说道,“你有看见我的小辉么?”
小辉便是那头灰狼。
叶少卿侧过头,看向蓝袍老管家,用眼神询问着蓝袍老管家。
蓝袍老管家真气外放,微微闭目,继而会心一笑,说道:“小道长,不必担忧,你的灵兽正在顿悟之中,切忌不要打扰他,该出现时它自会出现。”
………………………………
第二十六章 天劫
第二十六章天劫
晴空万里,碧波如洗。
新历正月初一,是荆州叶家年满十六周岁及冠的大日子,陆陆续续分布在各州各郡的叶家旁系子弟赶往荆州本家,八方宾客纷纷前来道贺,武林中除了排名前三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顶尖高手,其他后五位相继赶到,至于最后一位,已经埋骨荆州城外。
行走江湖,既然有福缘,就会有孽缘。可能会无缘无故得到一本心法秘籍,也可能被某位世外高人看中收为徒弟,还有可能没做什么恶事,就给脾气古怪的隐士高手玩个半残废,或者阴沟里翻船,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这就是江湖的诱人之处,你永远不知道明天会遇到何种变故,何种机缘。一般情况,境界越高,变故越小,可只要遇上,就不易化解。不要说大海捞针一般的一品高手,就是分摊到各个州郡都要屈指可数的二品小宗师,原本也极少陌路相逢,井水不犯河水。
可一旦结下死仇,其中一方下场往往凄惨无比。
天下第十的白发老魁,身死道消荆州城,一传十,十传百,只在几天时间就震惊了整个江湖,这些八方宾客与其说是给荆州叶家的面子,还不如说是给杀入新的天下第十蓝袍老管家的面子。
叶少卿在叶家的地位,也相继水涨船高。
叶少卿的二姐叶盈袖最近忙的头都大了,原本仅仅是叶家子弟的一场及冠礼,只邀请了荆州城本地的一些世族遗老观礼,始料未及的是偏偏有数千江湖豪客不请自来,叶家根本没有多余的地方进行安置。
叶府本身只能安置五百人左右,好在阳明湖畔原本就有连绵成片的私人庄子和客栈酒肆,大概可以消化一千多人,其余武林中人就得住在荆州城其它地方,鱼龙混杂。
真正在江湖上说的上话的,也就住叶府的那两三百客人,想必叶府也是既痛快又痛苦,痛快的是荆州叶家从未如此被江湖瞩目过,广迎八方宾客,对叶家拔高在江湖上的地位有着莫大好处,痛苦就在于这两三百个三教九流的高手,都不易伺候,万一出了差池,就得好事变坏事,谁住得院子好了,谁住得的院子差了,谁家院子里的丫鬟婢女更水灵一些,谁被叶府的当代家主亲自出府接待了,这些人肚子里都有小算盘在算账。
像天下排名前十的顶尖高手,怎么重视怎么来,大开仪门还不够,还得叶家主亲自迎接,以彰显其尊重;一些不上不下不尴不尬的帮派,大本事没有,小讲究小算计可谓无穷无尽,就十分考究叶家待人接物的能耐了。
叶盈袖伤透了脑筋,连跟叶少卿说几句知心话的时间都没有,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叫苦不迭,若不是有新上任的蓝袍老管家镇场面,一些不三不四的货色早就开动歪脑筋了。
往年的及冠礼,大多都是在祖庙前焚香祷告,祈福平安,随后分派叶家子弟担任州郡一些不轻不重的职位,以此磨砺叶家的新鲜血液,随后便是登记在册,呈入叶家祖庙的宗祠之中,叶家家主说几句“为叶家下一代,开枝散叶”的场面话,便宣布结束。
但如今被如此多的江湖大佬们关注,总不能按老一套来,得有些新颖的花样,供武林大佬们观看,于是乎,叶家元老长辈们就折腾出一些五花八门的玩意,几乎荆州城所有的戏班子都接受到了荆州叶家的重金邀请,登台唱戏。
这还不够,酒楼茶肆说书先生们也被请了过来,免得这些武林大佬闲的无聊,闹出是非,大打出手,损坏的公物可是叶家的,这些武林大佬时候屁股一抹,溜之大吉,叶府也不好上门讨要赔偿。
不知道哪个元老出的馊主意,居然在阳明湖畔搭建了一个比武招亲的擂台,说是叶家有女初长成,年满十六岁,向广大武林英雄好汉们比武招亲,博取了武林好汉光棍们的一致叫好声,掌声雷鸣。
纷纷登台亮相,一个个上去,一个个被揍下来,站在擂台上的耀武扬威,站在擂台下的气恼不已,围观的武林好汉们跃跃欲试,甚至还有不少人开了盘口,赌谁获得最后的擂主,抱得美人归。
很不幸,叶盈袖就是这次比武招亲的女主角,纵使有一百个不愿意,一千个不愿意,但当代家主和叶家元老共同钦点叶盈袖,叶盈袖也只能默然无语,抗争是徒劳的,身在世家之中的女子,平时可以刁蛮任性,撒娇卖萌,但关键时刻,不得不沦为家族的牺牲品。
此时此刻,叶少卿在蓝袍老管家的陪同下,坐在主办方叶家当代家主的右下方,双手紧握着拳头,再微微松开,继而再握紧松开,如此反复,脸面上微笑如常,如沐春风。
二姐叶盈袖穿着出嫁的大红霞帔,盖着红盖头,双膝并拢,双手揉着红丝巾,偶尔有几滴无声的眼泪落下,溅在红色绣花鞋的鸳鸯上。
江湖中同为天下前十的六位,居右一位是天下第四号称雪魄狂刀的楚啸天,大约四十多岁年纪,穿着一袭白袍,背着一柄通体雪白的长刀,没有刀鞘,大马金刀的独霸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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