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愿浮踪-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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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如此的高调的参与我们的采矿生意，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看起来，底气十足，以他的做派和老练，肯定是黑白通吃，如果是这样，他是不是也和光头他们的帮派纠结在一起呢？

　　　　小伟突然之间拿到采矿场许可的批文，和阿红是不是也有这千丝万缕的关联呢？

　　　　林雪儿见我陷入沉默，小嘴又开始说个不停，刚才羞答答的神情再次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俩的状态此消彼长，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

　　　　“你知道吗？社会上传闻，光头大哥和县政府一些当官的关系很好呢，人家有靠山。”

　　　　“对了，你们当老板的，都在政府有靠山，告诉我实话，你有靠山吗？”，她盯着我看，问了一个看起来很幼稚，但是非常现实的问题。

　　　　“我？县里的靠山？”，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望着她，有些尴尬。

　　　　“是啊，你的靠山是谁呀？”，女孩的眼神忽闪忽闪的看着我，估计是期望我能给出一个让她大吃一惊的答案。

　　　　“没有。”

　　　　我淡淡的回答。

　　　　林雪儿撇了撇嘴，表示不相信。

　　　　“哼，不说拉倒。”

　　　　我哪里是不说啊，是真的没有啊。

　　　　“我他妈的要是有靠山，还会被弄得这么惨？”

　　　　我心里骂了一句娘。

　　　　我和大志确实走错了一步棋，其实应该早一点在当地弄个大树傍上，估计小日子也会过得平平安安，没有这么多牛鬼蛇神的骚扰了。

　　　　和林雪儿的一顿简单的早餐，让我收获颇丰。

　　　　至少了解到光头和萱的帮派，在县城里应该是一种无形的力量，他们能左右的事情，估计会远远超出我的想象，他们的幕后，如果认真的去了解，靠山后边有靠山，估计最后的山峰一定会高不可攀，让人望而生畏吧？

　　　　“对了，你知道刚才你说的这几个人，光头，萱和月亮他们都住在哪吗？”，我再次问女孩。

　　　　“在县城里呗，他们还能去哪啊？”，林雪儿奇怪的看了我一眼。

　　　　“不过，听铁头姐夫说，他们最近好像盯上了一个镇上的项目，是不是和你的采矿场有关啊？”，林雪儿对我的关切，让我感觉心头暖暖的。

　　　　同时心里咯噔一下。

　　　　“看来围绕采矿场的故事将越来越精彩了！”

　　　　这么小的一个生意，竟然有这么多人想染指，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我故作轻松的岔开话题，和林雪儿开了个玩笑。

　　　　“是啊，是啊，你说对了，如果他们没盯上我，我没准还不一定会认识你呢。”

　　　　“咯咯，你的意思是要感谢他们让你认识我了？”，林雪儿开心的笑了。

　　　　“认识你，还不知道是福是祸呢。”，我随口说了一句。

　　　　林雪儿的脸立刻晴转多云。

　　　　“你的意思是，我是祸水啦？”

　　　　“是啊，红颜坏水嘛。”

　　　　“屁，不是红颜坏水，是红颜祸水。”，小姑娘撇了撇嘴，订正我。

　　　　突然，她又醒悟过来，冲上来在我身上招呼了一顿雨点般的小粉拳。

　　　　“坏蛋，你才是坏水呢，你一肚子坏水。”
………………………………

第四十六章　相见争如不见

　　　　和林雪儿的相处让人感觉舒适，也很轻松。

　　　　小女孩阳光、乐观和活泼，又很能活跃气氛，我自以为比她早毕业几年，早些接触社会，阅历要多，更了解社会的复杂。

　　　　然而，聊得越多，感觉小女孩的简单思维反而更能有效的解决看似复杂难解的社交难题。

　　　　以简单应对复杂，这本身就是一种以不变应万变的辩证逻辑，也是很有效的社交方式。

　　　　我和林雪儿的话题还是围绕着光头团伙的事，很多事情，她独到的见解也让我刮目相看。

　　　　聊着聊着，不知不觉一个小时过去了。

　　　　很快就快到了培训学校上课的时间。

　　　　我按着约定，送林雪儿到学校门口。

　　　　小女孩马上就要高考了，我要按着约定在这段时间竟可能的保护她不受外界的干扰。

　　　　为了避免前天县城早报新闻对她的负面影响，我承诺林雪儿，在这段非常时期里，我们对外装作是男女朋友关系。

　　　　我外形老成，她青春靓丽，走在街上，确实有些不太协调。

　　　　路人向我们投来的诧异的眼光，让我感觉有点压力，不免自惭形秽，林雪儿太漂亮了，我甚至后悔答应做她临时男朋友了。

　　　　相反我的紧张，林雪儿却是小脑袋仰的很高，紧紧的挽着我的手，小鸟依人般的靠在我怀里，装出来的情侣被她演的和真的一样。

　　　　她还不时的提醒我。

　　　　“嘘，注意，有熟人走过来了，你靠近一点。”

　　　　“哎呀，你怎么这么矫情，你就不能挨着我近一点吗？”

　　　　天气很热。

　　　　话说得听上去很轻松，我感觉她紧紧抓住我的小手湿漉漉的，全是汗渍。

　　　　校门口人来人往，不时有认识林雪儿的老师同学，好奇的看我们一眼。

　　　　这应该是林雪儿的漂亮惹的祸吧。

　　　　大家一定是好奇，培训学校的校花身边，怎么突然多了一个男人？！

　　　　从林雪儿的小窝到培训门口的一段不长的路，让我感觉走了好长时间。

　　　　我一时间还不太适应，走在马路上，身边拥着一个美女的复杂心情。

　　　　全程都是林雪儿牵着我，我心思的弦绷的紧紧的，如同一个木偶一般，深一脚浅一脚的机械被她拖曳着，勉强跟上她轻盈的步伐。

　　　　到了培训学校的门口，我如释重负的喘了口气。

　　　　挣脱开小女孩的手，转身就要走。

　　　　没想到，被林雪儿搞了个突然袭击。

　　　　她突然扳过我的头，狠狠地亲了一口。

　　　　林雪儿的举动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也猝不及防。

　　　　我还没回过神来，她咯咯一笑，已经钻到了来来往往的人流之中了。

　　　　外表如此冰清玉洁的女孩，遇到我这样一本正经的闷骚型男，先是赤身裸体相见，然后又阴差阳错的一起挤在小床上睡了一晚，结果却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估计是被几何倍的激发出了体内积压的风骚指数，才会有此惊人之举。

　　　　她的行动让我有些担心，一时间，甚至后悔为了帮她解围，答应高考前装几个月情侣的承诺了。

　　　　小女孩古灵精怪，鬼点子太多。

　　　　照这样下去，鬼知道，下一步还会发生什么危险行为呢？

　　　　送完林雪儿到学校，也算是兑现了我的一个承诺，虽然意外的收获了一个美女吻，总归是让人身心愉悦。

　　　　我想起还有重要的正事没办结。

　　　　便打电话给大志，想了解他那边的目前沟通的进展情况。

　　　　电话里，大志的声音很疲惫，他说昨天陪了一晚上安监和国土的领导，先是喝大酒，然后又去嗨歌，折腾了半宿，最后得到准确消息：这次采矿场的停产的主要责任部门是环保局，采矿场复工的事情，不归他们管。

　　　　“他娘的，他们不负责停产的问题，也不管复工的事情，只负责喝酒，负责折腾人，我是服了这帮孙子了。”

　　　　他骂了一句娘，又接着睡觉去了。

　　　　相比较而言，我昨晚收获的信息反而比大志的更有价值。

　　　　按着昨晚从林雪儿那里得来的关于县城帮派的内幕信息，加上自己的分析，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轮廓。

　　　　只是如何着手破解是一个难题，事情很复杂，想要解决问题，还是有些棘手。

　　　　大志的电话提醒了我，既然决策部门是环保局，症结的第一步也在于此了。

　　　　对我个人而言，即使再为难，不管自己与环保局领导的感情有多么复杂，为了采矿场的生存，还是要先去找找阿红，即使解决不了问题，探探口风也未尝不可。

　　　　我硬着头皮，再次来到了环保局大厦。

　　　　这次阿红确实在办公室，工作人员告诉我，找局长的人很多，她现在正在见一个重要客户，我必须在等候区排队。

　　　　等了半个多时辰，局长办公室里还是悄无声息。

　　　　心浮气躁的我去敲门。

　　　　手还没抬起，门在里面被人砰的一下拉开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冒失的闯了出来，差点撞到我的身上。

　　　　“小伟？”，我有点发愣。

　　　　“大国早。。。。早啊。”，小伟冲我点了点头，神色凝重，结结巴巴的和我打了一个招呼，随后高深莫测的笑了一下，闪身匆匆的离去了。

　　　　在此时此地碰见小伟，是一件让人很意外的事情。

　　　　“小伟找阿红，又聊了那么久，是什么意思呢？”

　　　　我心里越发没底，探头探脑的向里面看了一眼。

　　　　透过阿红办公室的大门，见她正埋头在桌上写着什么。

　　　　虽然做了各种准备，一进门，我还是感觉浑身僵硬，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

　　　　世间最尴尬的事情，莫过于如此了。

　　　　我浑身僵硬的、慢吞吞、犹犹豫豫地走过去，坐到阿红的对面。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脸色很严肃，没有说什么，接着低头写她的东西。

　　　　“来了，有事？”，她眼睛都没抬，脸色不喜不惊。

　　　　“是的，阿红，我这次找你来，的确是有难事。”

　　　　“说吧。”

　　　　我犹豫了一下，想着怎么组织语言才能把事情说的圆满而又隐晦一些。

　　　　“我来找你，是关于大志富采矿场停产的事情。”

　　　　“大志富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不是都退股了吗？”，阿红依然没看我，语气冷冰冰的。

　　　　“叫他们法人来。”

　　　　“其实，我是表面退股，实际上我还是大股东。”，我老老实实的回答，内心知道，她比我还了解自己设计的，有些针对躲避她的、目前看来有些低级的暗度陈仓之谋。

　　　　“哎吆，这就奇怪了，我得到的信息不是这样啊。”，她声色不变，语气平和，显然在掩饰自己的内心波澜，而且对于控制自己感情，喜怒不形于色的演技明显高出我太多。

　　　　如果我事前没有去找铁头，没有结识林雪儿，不了解整个事件其中的各种奥秘。

　　　　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把阿红和光头的帮派联系在一起的。

　　　　也不会知晓她此刻的心情。

　　　　“阿红，其实不管大国志向也好，大志富也罢，我和大志经营的采矿场，一直把环境治理放在第一位，我们每年都会投入大笔资金来做这个事，赚钱不赚钱都不重要，关键是要确保生态平衡，我们不会给家乡抹黑的。“，我很官方的表了个态，说明我和大志能把活干好，而且态度谦卑诚恳。

　　　　“什么赚钱不赚钱不重要，你赚钱了吗？”，她的语气变了样，很明显，有些莫名的恼火。

　　　　“你不要在这里给我唱高调。”，声音明显提高，激动的有些沙哑。

　　　　我听出她的话外音：“你们有钱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忘恩负义的伪君子！”

　　　　于是赶紧闭住嘴，一声不吭的看着她。

　　　　我知道，她话里有话，而且还没说完呢。

　　　　果然，她接下来的话就比较难听了。

　　　　“你不要以为你上了大学，专业上做得比别人高明，不就是一个挖矿石吗？谁都能挖，对不对？”

　　　　“你说你做了好多保护环境的事情，说说看，你都做了什么了？”

　　　　“保护的再好，也比不去破坏好吧，是不是？”

　　　　她抬起头，把手里的笔摔到一边，眼睛瞪着我，神情愠怒。

　　　　“那是，那是。”，我躲避着她的注视。

　　　　“你说的对，保护的再好，也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去动它。”

　　　　心想看来这次是白来一趟了。

　　　　“你还知道不如一开始就不去动它，你为什么最后还是去动了它？”，她突然莫名的大声冲我吼起来。

　　　　我知道，这个问题问的和采矿场一毛关系都没有。

　　　　言外之意很明显，你明知道我们彼此之间不会有结果，为什么一开始不离老娘远一点，还来招惹我？

　　　　我有些狼狈，也有些后悔这次冒失的拜访，自己想当然的认为亲自来找阿红，说说业务上的事情，然后顺便再聊聊两个人的私情，把话说开，效果会好一些，看来我大错特错了，她至少在短时间内对我是排斥的，这一点，我从她的面部憎恶的表情上可以看得出来，她最近根本不想见到我。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古话说的好像也不全对，系的是死结，你还在那撅着屁股费劲的解个毛线啊？！

　　　　阿红吼完我，又开始拿起笔用力的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了。

　　　　一时间，屋里陷入尴尬的沉默。

　　　　“阿红，你看，大志富现在停产，刚才那个从你这出去的那个叫小伟的，他的“哥俩好”公司马上就开工，项目损失太大啊！”，我试图提醒她我们采矿场目前面临的形势。

　　　　她抬起头，眼睛里似乎能冒出火花来。

　　　　““哥俩好”开张，和你大志富有关系吗？”，

　　　　“有啊，你看，哥俩好一开张，我们还停业呢，这样大志富的客户不就都跑了吗？大志富就是以后再营业，也没有活路了啊？”

　　　　“哥俩好采矿公司是我刚刚批准的，至于它和你们的关系，不在我们环保局的管辖范围之内。”，她脸上阴沉的似乎要滴出水来，语气生硬，态度恶劣。

　　　　“哥俩好的业务我们的确管不着，人家毕竟也合理合法，你看，能不能让我们也复工生产？”，我被逼的没有退路，只能撕破脸皮央求她放过大志富一马，也算破釜沉舟，最后一搏。

　　　　“不行。”，她回答的斩钉截铁，毫无商量余地。

　　　　“阿红，你………”，我刚要开口再说话。

　　　　她愤愤的再次把手中的笔重重的摔在桌上，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你给我出去！”

　　　　“你们公司有问题，要你们法人来谈。”

　　　　阿红发起怒来像只母豹子，神情可怖。

　　　　我站起身，灰溜溜的走出她的办公室。

　　　　走廊里，不时有人探头看一眼，又飞快的缩回去，悄然无声的消失了。

　　　　“我他妈的就是一棒槌。”，我走出环保局大楼的时候，自己暗骂自己。

　　　　“自己昨天明明已经知道，采矿场的生意涉及到的都是利益交换，我来找阿红又能管个球用？”

　　　　“她那么的恨我，我还自讨没趣的去求她，这不是有病吗？”

　　　　瞬间，我感觉万念俱灰，所有的创业的豪情壮志，所有的宏大理想，至此都变得如此的遥不可及。

　　　　天底下，哪里有那么多随随便便的成功啊？如果赚钱都这么容易，就不如什么都不干，直接坐到大街上捡钱得了。

　　　　我一时心情难过，死了的心思都有。

　　　　想了半天，再次拨通了大志的电话。

　　　　大志已经起床了，听语气，似乎恢复了元气，中气十足。

　　　　“你在哪？”，他似乎听出了我语音的异样。

　　　　“我刚从环保局出来。”

　　　　“见了阿红局长了，怎么样？”，他问道。

　　　　“见过了，不理想，看样子，我们复工的事没戏了。”，我有气无力的答复他，一时间一筹莫展。

　　　　“你在那等我一会儿，我马上过来找你。”

　　　　我坐在环保局办公楼大门一侧的一个大树下，不一会儿，大志开车赶了过来。

　　　　我钻进车里，把经过简单的和他说了一下。

　　　　“你是说“胶水”公司的小伟刚从她那里出来？”，大志听完我的叙述，眉头紧锁。

　　　　“丫的傻X这时候来环保局干嘛？不会是给我们使坏吧？”

　　　　“不过，小伟开业前来拜访她，这个事对我们倒是一个很好的提示啊。”

　　　　他在一旁自言自语。

　　　　大志提醒了我，小伟来访这个事我还真的没有仔细想过。

　　　　“阿红点名要大志富的公司法人去找她，你不上去试试？”，我心存最后一线希望，给大志提了个建议。

　　　　阿红恨我，这与大志无关。

　　　　“现在？”，大志面露难色，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捉摸什么。

　　　　“你说的对，我应该上去试试。”

　　　　“你等着我，我上去拜访一下她，不然改天来，她若不在办公室，再耽误两天，采矿场就彻底黄了。”

　　　　说完，他打开车门，急冲冲的跑到楼里去了。

　　　　没有十分钟，大志就回来了。

　　　　面色难看，神色严肃。

　　　　“没成？”，我看着他的脸色，心凉半截。

　　　　“成了。”，大志回答我，发动车子。

　　　　“现在就可以复工。”

　　　　“和小伟的哥俩好公司一样，条件是我们大志富采矿场一年给她300万。”

　　　　他淡淡的说道，神情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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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军师的局儿

　　　　大志答应一年拿出三百万给环保局阿红的承诺，效果立竿见影。

　　　　采矿场很快正式复工。

　　　　这样突发的意外情况让人猜不透其中的玄机。

　　　　我更是一直心存疑惑，以自己对阿红的了解，她绝对不是用金钱就可以收买的人。

　　　　所以，大志富公司复工，哥俩好公司赢得许可执照的代价均是一年各出三百万，这样的事完全不可思议，我一直想不通其中的原委，一度在我心底成为一个谜团。

　　　　然而，不管我如何想破脑袋也理解不了这件事情，活动经费肯定会到位的承诺，还是有了该有的效果，大志富采矿场的生意终于又可以正常经营了。

　　　　然而，承诺付出的三百万，使得大志富公司负担一下子大了起来。

　　　　一个小小的采矿场，三百万的额外支出，不论对公司，还是对已经有了一点资金积累的我和大志来说，都是一个天文数字。

　　　　我和大志对采矿场的经营情况做了全面梳理，结论很清楚，采矿业务利润有限，一年到头，设备每天二十四小时不停运转，累死累活，剩下的毛利也就是六百万，三百万的支出，等于公司每年一下子被拿走了一半的效益。

　　　　哥俩好公司的状况看上去也很糟糕，小伟对采矿行业本身就外行，加上刚开始搞，资源有限，他的经营局面似乎一直不能全面开展。

　　　　我们对小伟这个对手十分关注，越关注，越觉得他的采矿场运营状况很奇怪，看起来非常的不正常。

　　　　哥俩好公司只是建起了一个采矿场的躯壳，崭新的设备非常先进，却很少正常运转，更让人费解的是很少有矿粉车出入，买卖好像一直半死不活的状态。

　　　　采矿场事件的变故，让我北上提前开展第二步商业策划的计划暂时搁浅，身边凭空多出来一个竞争对手，即使看起来威胁一直不大，还是让我们忧心忡忡，大志一个人也确实应付不过来，加之矿场背负着三百万的外债，付现成本压力巨大，我必须留下来协助他。

　　　　期间，我和大志忙里偷闲，抽出时间，去了一趟北京，把我们在中关村买房子的理想变成了现实。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到七月初了。

　　　　一年一度的高考季来了。

　　　　我放心不下林雪儿的考前状态，担心外部环境对她的干扰依然没有彻底消除。

　　　　一个周末，我去县城办事，特意去老县中看望林雪儿。

　　　　高考在即，培训学校开始加大了校园安保的力度，老县中的门口商贩都暂时被清理了，铁头也和其他摊主一样，为了生计，不知道跑哪以游击战的方式卖板栗去了。

　　　　我赶到校门口，正好是放学时分。

　　　　校园的考前气氛很紧张，　校门大路两侧空荡荡，进出的人也很少，偶尔走过一两个学生，都是行色匆匆。

　　　　高考的魔力和影响无处不在，离学校越近的地方，越是如战场一般，空气里弥漫的紧张气氛，甚至可以嗅出**的味道。

　　　　这样的状况与十几年前无异。

　　　　我不禁很感慨，高考一直以来，都是年轻人改变生存状态的一种最便捷的方式。

　　　　天色还早，我给林雪儿发了个信息，告之我在大门口等她。

　　　　不一会儿，小姑娘一路小跑，从校园里奔出来。

　　　　天很热，她穿的很清凉，身材凹凸有致，充满青春活力。

　　　　跑到近前，林雪儿冲我微微一笑，用手捂了一下胸脯，神情娇艳，眼波盈盈的看着我。

　　　　“累死我了，好热，好热。”

　　　　说罢，拢了下头发，手指捏了个扇形，在面前使劲挥了挥，夏日灼人的热浪也似乎怜香惜玉，瞬间生起了阵阵微风。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林雪儿的美，如果有的放矢，会变成一种致命的武器，让人心旌摇曳。

　　　　特别是在配上她的含情脉脉的眼神。

　　　　我有点招架不住国色天香的美女如此公开的示好。

　　　　“脉脉眼中波，盈盈花盛处。”

　　　　虽然我已经熟悉了她的美，对她勾人的眼神也有些免疫能力，还是不敢直视。

　　　　“怎么样？这两天是不是一直都在模拟考试？考糊了吗？”，我看她平静下来，便歪着脑袋打趣的问道。

　　　　“讨厌，我最近状态特别好，考的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