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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婚九零年-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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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发现什么吗？”胡亚茹反问。
“真没发现啊？”他语气里明显带着失落。
“没有啊！”胡亚茹故意不说，摇着脑袋傻笑着。
“你，仔细想想，再观察观察。”
“鞋嘛，一模一样的，我中午就看到了！”胡亚茹在去宋广福房子的路上就发现了，只是她没有做声。
她可不想大肆宣扬，若被人看到了，承认就好。如果没被人看到，那就是属于两个人的秘密，多好啊！
“看到了，没有什么想说的？”
“说什么？”胡亚茹装聋作哑。
“没什么！”
胡亚茹听着这话怎么都觉得对方有点闹脾气的样子。
果然，一路上，江学丰没有再挑起话题。
到厂区附近的时候，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路灯昏黄。
“到厂区了，我们走走吧！”胡亚茹招呼都没打，直接跳下自行车。
“哎，你干嘛！”江学丰被她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车把明显不稳，左右乱摆，江学丰捏住车闸，双脚撑地停下自行车，扭头看她。
胡亚茹跳下车，紧跟几步赶上了他，“我们走走！”
“那你好好说，我就停下来了，往下跳多危险！”江学丰对她的行为有些意外，眉头紧皱。
“我哥哥以前骑自行车带我，我经常跳车，没事儿。”胡亚茹笑靥如花，轻轻挽过江学丰的胳膊，“走啊。”
江学丰拿她没辙，“以后不准跳车了！”
“嗯，听你的，不跳了！”胡亚茹诚恳真挚的样子让江学丰觉得可爱。
“走。”
两个人在路灯下缓缓往回走。
盛夏，夜晚。
路上人来人往，路边人扎堆纳凉，小孩子围在一起做游戏，老人摇着扇子坐在小板凳上闲谈。
“你来这边多久了？”胡亚茹侧头歪着脑袋看他。
“半年。”
“嗯，你一个人散过步吗？”
“没有，太忙了。”江学丰也侧头看看她，“不过，我猜想，你应该经常散步。”
江学丰突然想起来她之前踩着高跟鞋摔到的窘迫样子。
“讽刺我？”胡亚茹微鼓着腮帮子，斜了他一眼，“还是挖苦我？”
“没有。”他伸手捋捋她的头发。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一起走走吗？”胡亚茹低着头看着映在地上的影子。
“没头没脑的，你想说什么？”他轻轻敲敲她的脑袋。
胡亚茹拉过江学丰的手，“你看！我们肩并着肩，手牵着手，穿着同样的鞋，走着同样的路，遇见相同的人，看见一样的风景。你有没有觉得散步是不是特别美好？”胡亚茹瞧着他今天有些失落，想着无论如何还是得找个机会夸一夸，不然，怕是真要生气了。
江学丰看着她自说自话的样子，实在是拿她没辙。
“不气了吧？”胡亚茹睁着大大眼睛，一脸期待瞧着他。
“我本来也没生气。”江学丰推着自行车随着胡亚茹的步伐慢慢往前走，“但是…散步挺好的！”
胡亚茹这才放下心中的石头，这个事情总算过去了。她没有这种夸人的习惯，可是两个人相处，她也会想要迁就对方的心情。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胡亚茹故意跨着大步子，掩饰自己的不安。
“你说啊！”江学丰答应的痛快。
“你喜欢我什么啊？”她悄悄抬头看他的表情。
江学丰没有料到竟然是这样的问题，他觉得有些诧异，但是想想，喜欢什么呢？还真是把他问住了！
“回答不出来？”胡亚茹装着他平时审视自己的样子，“我都没有优点让你喜欢吗？”
“我在想，你有我不喜欢的地方吗？”江学丰佯装着努力思考的样子。。
“油嘴滑舌！”虽然知道这个答案多半也是哄着自己，可是听着怎么就那么顺耳。
………………………………
第五十五章 混乱
周一清晨。
厂里每天早上放的都是歌，今早却格外不同！
广播里传来的不是欢快积极、斗志昂扬的歌曲，而是死寂。
办公楼下集中着一堆人，大家挤在公告栏前叽叽喳喳！胡亚茹穿过人群，看到贴在公告栏的大字报。
大字报不过是一则通知，没有特别的说明，下午召开职工大会。
通知本身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这个时间点开职工大会确实不太正常。胡亚茹尽管没有作经验，但是父辈工作她也是看在眼里的。职工大会一般都会在年底召开，她不知道这场会议会说什么，但是有一点很明确，这次大会一定是和周六的举报有关。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公告栏前的人，似乎对此都有所预料！
“看来汪俊波职位不保了！”
“谁知道啊！听说采购科的也被牵车出来！”
“贪污那么多，自找的！”
……
早上财务科没有胡亚茹想象中的忙乱，一切如常。
冯主任来的时候，办公室几个人都已经到齐了。
徐丽提着笤帚正在扫地，小唐拿着杯子喝水，胡亚茹整理着桌子上的账本，孙娜刚到正在放包。
“孙娜，出来一下！”冯主任站在门口冲她招招手。
孙娜被叫到名字的时候人有点懵，她本能的看向胡亚茹，两个人做了一个眼神交流。
孙娜再次回到办公室么时候脸色很差。胡亚茹不知道冯科长刚刚说了什么。但是孙娜进门这样的表情，而且这个时间点，加之还有宋广福告诉过她物料科的事情，糅合在一起，不太难猜刚刚发生了什么。
胡亚茹犹豫再三，缓步走到孙娜办公桌前。
“怎么样？他说什么了？”胡亚茹站在孙娜椅子旁。
“没有说什么，我有点不太舒服，你陪我去趟厕所吧！”孙娜拉开抽屉扯了一点卫生纸。
“好！”胡亚茹答应道。
出了办公室门，胡亚茹被孙娜拖到楼下的死角。
“我下午要请病假！”孙娜没有解释任何原因，张口就道。
“病了？”胡亚茹伸手去试试她的额头，温度正常。
孙娜拨开她的手，“冯主任让我请假。”
“为什么？”胡亚茹觉得自己也有些累，明明心中已经有答案，但是还是要表现出一无所知。
胡亚茹不想不想参与其中，但是有时候有些身不由己。
“这次贪污案子，我叔叔牵扯进去了，冯主任让我回避。”孙娜唉声叹气。
“可是，和你没什么关系啊？冯主任这样有点过分吧！”
“我们是财务科，这个事情牵扯到我家里亲戚，我肯定要回避。冯主任做的没什么问题。”孙娜耷拉着脑袋。
胡亚茹从来没有看到孙娜这么丧过，她从来不是一个卑微的人，低眉顺眼，低声下气从来不是她会做的事情。
胡亚茹没再说什么，她主动给了孙娜一个拥抱，“没事，孙娜！”
“我没事儿！你好好工作！”孙娜挤出微笑。
“你真的没事儿？”胡亚茹再三确认。
“没事的，哎呀，你怎么磨磨唧唧的，没事没事，我们回办公室吧！”孙娜眼眶里眼泪不停打转，但是她还是极力表现出最好的样子。
这个上午和平时的上午一样，忙得像陀螺一样的科长，闲的没有事做的小唐，任劳任怨的徐丽，只有孙娜努力让自己正常。
胡亚茹觉得人心凉薄，自己好像也不自觉加入了这样的凉薄。
12点，孙娜准时下班。
食堂里，徐丽和胡亚茹坐在一起吃饭。
“孙娜怎么了？中午就走了！”徐丽看着胡亚茹。
“请假了？身体不舒服！”胡亚茹抿嘴笑笑。
“小唐这回更加得意了。”徐丽扒拉着菜，看着也没什么胃口。
“少说两句吧。”胡亚茹并不想参与这种战争中，多嘴多舌只会无辜惹一身骚气。
“这是事实，我看咱们这日子只会越来越不好过！你说她这种草包什么命格啊，小人得志！”徐丽小声嘟囔，看着胡亚茹和办公室几个年轻姑娘谈笑风生，嬉笑怒骂，真是看着牙痒痒。
“她就在你斜对面，快说少说几句，让她听见了，又是腥风血雨。”胡亚茹埋头吃饭，她可不愿意多惹事情。
“我以前啊，还觉得娜娜针对她，现在觉得真不是娜娜针对她。”徐丽小声道。
“赶紧吃吧，两点还要开会！”胡亚茹施给她一个眼神，示意别再说了。
两个人对视一笑。
两点，大会准时开始。
每个科室和每个车间都要派职工代表，所有中基层领导都要参加。
财务科职工代表是小唐。
其实毫无疑问，自己父亲漂亮的翻身仗，自己的女儿去捧场，很自然。
开会具体什么内容胡亚茹并不清楚，但是第二天的通报很清楚得说明了会议内容。
第二天，清晨的喇叭上反复持续重复着会议精神。
喇叭中反复强调清正廉洁，努力拼搏，以及处理意见。
虚伪！胡亚茹只觉得虚伪！她已经无法相信这样的事情是好事还是坏事，这样的处理公正还是不公正。如果有错应该被处罚，她不觉得被通报的人有多委屈。但是如果只是一场斗争，那么胜利的人也并不伟大！就像小唐，靠着父亲依旧可以堂而皇之的落座在财务科的办公室，什么都不做也可以领着薪水，看着父亲的一点威势可以理直气壮的偷懒。连科长有时也要让她三分，这大概就是命，她认了。
“你刚来听见了吗？”胡亚茹刚进办公室，徐丽就忍不住过来求八卦。
“听见了！”胡亚茹放下背包，理好裙子坐在椅子上。
“厂高官都被拎出来了！太厉害了！”徐丽小声感叹，“看来这次化验室，采购科，物料科都是小啰啰而已。”
“你啊，以前挺不爱说话的，现在话太多！”胡亚茹抿嘴使眼色，示意门口有人。。
徐丽看着她的表情，即刻了然，对她挑挑眉以示了解。
………………………………
第五十六章 混乱2
果然，门被推开了！
是小唐，看得出她心情大好，红色的花裙子很张扬，圆跟红皮鞋哒哒哒踩在地上，还真是普天同庆的模样。
“早上好！”小唐从来进门不打招呼的人，居然今天自己主动打招呼，还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早上好！”胡亚茹看着她抿嘴笑笑。
这是胡亚茹觉得最有意思的一个早上了。财务科从来都是一个人员聚集地，只是今天让她有种要被踩破门槛的感觉。
不管新人老人，不管什么科室，大家都是迎风倒，看着小唐迎来送往，还真是一派繁荣。
胡亚茹只是坐在自己位置上静静完成自己的工作。她不想知道，不想参与，不想看见那些谄媚的面孔。但是她没办法让自己听不到哪些声音。
“这条裙子真好看！哪里买的？”
“好漂亮啊，小唐！”
“最近你们财务科肯定很辛苦吧，给你我们家乡的茶叶。”
“这么努力工作，都瘦了，小唐！”
“小唐…”
“小唐…”
“小唐…”
……
整个办公室，左一句小唐，右一句小唐，真是让人头疼。
胡亚茹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告诉自己正常，正常，平常心就好！何必计较！
徐丽每次从她办公桌让路过都要和她眼神交流，满眼嫌弃，两个人一个早上都是看着挤眉弄眼吐槽这个办公室的人和对话。
说来也是真的辛酸，什么都不能说的感觉确实不怎么好。
不过这些人的闲谈之间她也知道了很多事情，比如化验室主任，采购科科长被撸了官职，而且已经转交司法机关处理；物料科科长以失职被停职；厂高官目前只是被停职查办，还没有查明证据。
一切不出所料，却又意料之外。
“亚茹，亚茹…”吴兰玉突然到访，气喘吁吁的跑进来“你快去看看吧，出事了！”
“什么事啊！你慢点说，不着急！”胡亚茹给她顺顺背。
“你别管我了，江学丰出事了！”吴兰玉着急道。
“什么事？他在哪？”胡亚茹听了这话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她握住吴兰玉的胳膊十分焦急问道。
“二号库旁边，你快去！”吴兰玉听见听到这个消息就急匆匆来告诉她了！
胡亚茹疯狂向二号库跑。外面烈日炎炎，胡亚茹偶尔也会望望窗外的太阳，她担心的总是他会不会中暑，会不会不按时吃饭，但是她没有想过会发生别的事情。
发生了什么她都来不及问，她只知道这个时候她一定要赶紧去找他。
二号仓库旁边就是厂里这次引进的大设备，胡亚茹只听江学丰提过几句，她从来没有见过，她更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的东西都有什么用。
她应该关心的，可是她没有，她有些懊悔，自己怎么从来没有告诉他，“注意安全！”
到二号仓库附近的时候，救护车刚走，胡亚茹没有看到江学丰，也没有看到宋广福，没有她认识的人。
可是，她本能找现场剩下的工人问情况她一个又一个去问，一遍又一遍重复她的问题。
“江学丰怎么样了？”
“不知道！”
“江学丰怎么样了？”
“不知道！”
“那他被拉去哪个医院了？”
“不知道！”
“那刚刚发生了什么？”
“阀门爆炸，冲出来的压力把人冲飞了！”
“冲飞了？”胡亚茹睁圆眼睛觉得不可置信，“冲飞了是什么意思？”
“你看这边，三层的铁栏杆，连人带杆子一起掉下来了！”
“那人怎么样？”胡亚茹有些急了，什么样的压力她不知道，但是三层掉下来，她不敢多想。。
“有一个很严重，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反正，人都送到医院了！”
………………………………
第五十七章 混乱3
“你怎么来了？”宋广福惊讶抬头。
“到底怎么样了？”胡亚茹皱着眉头。
“还没出来，腿骨折了，一直到进去人都是清醒的。”宋广福照实说道。
“怎么会受伤呢？”
“新设备刚启用，工人对设备不熟，按照原来设备的操作流程。说来真的是倒霉，江学丰正在上楼梯刚到第三层，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冲下来了！”宋广福一直在搓手，“唉，学丰这两年真是倒霉！”
胡亚茹低着头，不说话，默默听着。
一时间门口的人都安静在等着…
手术室灯灭，门口不知是谁喊到，“手术结束了！”
医生推着病床出来的时候，一群人已经聚集在手术门外。
“手术怎么样？”
医生不慌不忙摘了口罩，“没事了，别堵在这里，来个家属去我办公室。”
“我去。”宋广福主动要求，转头叮咛胡亚茹，“你去陪他去病房。”
“好！”胡亚茹站在床边，“你快去吧！”
江学丰在熟睡中…
胡亚茹坐在椅子上看着江学丰，她有点恍惚。
还好没事，还好，还好！胡亚茹暗暗叹气。
病房门被打开，宋广福拿着一堆票进来。
“这个是票据，你放好！”宋广福把手里的票据整理好，递给她，“他怎么样了？”
“一直在睡！”胡亚茹看着他睡得很安宁。
“医生说，麻药过去会很疼，一般术后两三天都会非常疼，这儿得一直有人。”宋广福也拉过一个椅子也坐下。
“今天我陪床吧，我已经请假了。”胡亚茹掖掖被子，站起来，“你通知他家人了吗？”
“单位会派人来陪床，你还是好好上班，最近情况特殊！再说，他这边还有我呢！”宋广福看看躺在病床上的江学丰，“不过，他不让通知家里！你可能不知道，他家就他这么一个儿子，要是让他妈知道了，就乱套了！”
“嗯嗯，好，我知道了。”胡亚茹还真是不清楚他家里的情况，两个人好像谁也没有问过对方家里，每次都是闲谈。
“可是，不说真的行吗？”
胡亚茹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江学丰。
今天的他，没有往常的神采飞扬，而是面色惨白的静静躺着。
“他妈那个人啊，你不了解，要是知道他在这边受伤了，还不知道要干出什么来！”宋广福说起这位老人，连连摇头，“说起来，学丰来这边跟他母亲多少都有点关系。”
“怎么说？”胡亚茹这话还真是听不明白了。
“你以为被催婚的只有我只有我一个啊！这家伙比我可惨多了！”宋广福开了这口，才觉得这话可能不该对着胡亚茹说。
“怎么个惨法？”胡亚茹扁扁嘴看着他。
他这话，明显话中有话，胡亚茹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可是这话题戛然而止，明显他意识到了自己言多有失了！
气氛瞬间陷入了尴尬…
“你在这儿看会儿，我去买点东西，这儿还什么都没有！”胡亚茹说着站起来就要走。
“你说要什么？我去买！正好，我得去看看其他受伤的人。”宋广福从来都是这样，花钱的事情他都会主动应承下来，“再说，他是半麻，睡一会儿就醒来了，看见你，估计比看见我心情能好点。”
胡亚茹原本还沉浸在担心，难过中，宋广福最后这句话硬是把她逗笑了。
“行，那你去吧！要脸盆，毛巾，水杯，饭盒，热水壶，还有尿盆。”胡亚茹交代道。
“还是你想得周到，我都把这些忘了！”宋广福忙活了半天，但是这些都忘了，“我马上去，你看好他就成！”他说着人就往外走。。
胡亚茹看他急匆匆的样子，有些想笑。这人真是挺好的，江学丰这个朋友真是没白交，每次有点事，他倒是都挺积极。
………………………………
第五十八章 混乱4
宋广福再次进来的时候，胡亚茹正坐在椅子上看着吊针，听见开门才瞧见他站在门口，手里提着大件小件一大堆。
胡亚茹连忙站起来去接宋广福手里的东西，“谢谢，谢谢！”
“应该的！”宋广福把东西放到床头上，看看床上的江学丰，“醒了吗？”
“没有！”胡亚茹把餐盒和一堆东西归置好，“我去打点水，你在这儿看着！”
“我来吧！”宋广福说着就要去拿过她手里的壶。
“没事，我去打水吧，你休息会儿。”胡亚茹拿着壶出了门。
胡亚茹提着暖壶都楼下水房排队等着提水。
“这次事故，老王太惨了！四根肋骨断了，还好没戳破脾脏，不过脊柱也窝断了！这辈子算是毁了！”
“这次事故厂里也不知道怎么处理？”
“人为操作失误，工伤呗，谁遇到谁自认倒霉！”
“快快，到你了，打水！”这人打开壶盖接水，“你照顾那个怎么样？”
“骨折，胳膊腿都骨折了。”
“那个江技术员呢？他怎么样了？”
“他才是倒霉，路过被误伤！太倒霉了！听说不太严重！”
“怎么使用他都没说清，我看他是自作自受！”
“现在谁照顾他呢！”
“谁知道？管他呢，爱谁谁，反正老子不去，这种知识分子都难伺候。”
胡亚茹站在两人身后，对话全收耳里，“打好了没啊，这么久，两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磨磨唧唧的！还在背后议论人，让人瞧着就不爽。”
……
“急什么急？小丫头片子！”胡亚茹还没说什么，对方急眼了。
“病号着急用水，你快点！”胡亚茹并没有怕他。
“唉，你这小丫头片子，厉害什么呀？！”对方被催促得十分不爽。
胡亚茹径直走过去，理也没理这人就是打水。
“你瞧，这年代，小丫头片子，蹬鼻子上脸！”这人说着还手指着胡亚茹。
胡亚茹置之不理，打开壶塞就开始接水。
一旁的人拽拽身边的男人，“走走走…”
“你看她那德行！”
胡亚茹见不惯有人胡说八道，大男人背后议论纷纷，需要他们做事的时候其蠢如猪，什么都做不好。背后嚼舌根倒是个比个的能行！
胡亚茹提水回到病房的时候，病房里又推进来一个病人。宋广福正在那人床边和另一个人聊的起劲。
“你不是照顾老王去了吗？”
“家属来了，用不着我，这不是让我照顾老刘。”
“严重吗？”
“也是骨折了，没多大事！”
胡亚茹一进门就认出这人，刚才那个嘟嘟囔囔的老男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真是垃圾一个。
看见胡亚茹进来，宋广福从那人病床旁过来，“来来，我来！”
“没事！”胡亚茹冲他笑笑把壶放在床头柜上。
那男人明显也认出了她，紧盯着她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问道，“这是谁啊？”
“哦，这是小江的女朋友，咱们厂财务科的。”宋广福热情介绍。
“哦哦，女朋友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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