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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婚九零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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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觉得你这个主意很好吗？”吴兰玉真想对着她翻个白眼。
“这个方法很好啊，你的追求者是警察，他肯定不敢再骚扰你了，而且一个只存在在传言里的人，你还不用摆脱他，一举两得！”胡亚茹觉得自己说的头头是道，而且自己也充分站在她的角度深思熟虑才出此下策。
“这种谎言太容易被拆穿了，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却有一个传言中的警察追求者。这里地方就这么大，只要多问一句他叫什么，就能判断出我有没有撒谎。有一天被拆穿了，那我应该怎么解释。难道告诉大家我因为要拒绝领导追我，所以我才撒谎吗？”吴兰玉有些无奈。
“也有道理。”胡亚茹恍然，也是这么个道理，“可是，他妈妈为什么要请你吃饭？”
“我不知道！”吴兰玉明显有些生气。
“为什么？真是奇怪，你和他妈妈认识吗？不然他为什么这么说！”
吴兰玉本来不想说这些往事，可是她也不想任凭胡亚茹随意猜测。
“你知道今天请我吃饭的是谁吗？”
“不是你领导吗？”
“呼…”吴兰玉长出一口气，“当然是！可是他还是我前男友的哥哥。”
这么久，胡亚茹还是第一次看见吴兰玉有些委屈的样子。
“啊？”胡亚茹大为意外。
“我的工作最开始分到车间里，干的都是又苦又累的工作。后来，我和汪俊波的弟弟谈恋爱，托他家关系才分到化验室的，汪俊波为这个事出了不少力。后来他弟弟出国了，两年多了，也不和我联系，我想着估计也是不要我了吧。按理来说这个事情应该结束了，可是汪俊波恰巧离婚了。他就开始纠缠我，可是汪俊波有家暴历史的，这个厂子里谁都知道，而且他还…。”吴兰玉欲言又止，但是她要说什么双方心知肚明，“我要是嫁给他，我这辈子不就毁了吗！”吴兰玉简明扼要的说了个大概。
“所以说你差点是他弟媳，现在他弟弟不要你，他想娶你。天呐，这都是什么啊！”胡亚茹也心里偷偷猜测过吴兰玉有什么难言之隐，可是这个版本还真没想到，“这人怎么还惦记以前的弟媳，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胡亚茹感叹人还真是复杂，知人知面不知心，看外表，谁能知道汪俊波这个人恶习满满，而且心思缜密。
当然心思缜密是胡亚茹今天交涉下来得出的结论。总而言之，他是特别难对付的人。
“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他上一任老婆特别漂亮，可是他还不是出轨，而且还动手打人。”吴兰玉又补充道。
“那你不答应，不理就好啦！他还能强迫你嫁给他吗？”胡亚茹总是采取最简化的思维想这件事情。
“可以是可以，可问题在于是汪俊波有这个意思。如果我拒绝了，他这个人肯定会打击报复，我就有可能要下放到车间。”吴兰玉有些丧气，“我虽然到化验室不是走的什么正规渠道，可是我也勤勤恳恳工作了这么久，如果因为这样一件事情我就要被下放车间，我心有不甘。”
“也是！”胡亚茹跟着不自觉的点点头。
“还有，你知道，你今天最气人的是什么吗？”吴兰玉越说越来气，她是真不知道胡亚茹怎么想的。
“什么事啊？”胡亚茹略略回想，自己还挺正常的，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做的不太妥当啊！
“你居然说我想去烫头发！”吴兰玉简直越说越生气，“你知道我留这个头发留了四年了，才这么长，我特别珍惜。我本来被他纠缠就跟委屈了，现在连我的头发都要跟着委屈。都是你，你到底是帮我还是帮他啊！”吴兰玉越说越委屈，越说越来劲，甚至整个人埋在床上哭了起来。
胡亚茹完全被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自己替她挡剑，怎么还有罪过了，再说不就是烫头发嘛，也不是什么大事，为什么要哭啊，她有些不知所措。那自己是不是应该主动安慰一下？
“你，别哭了，是烫头发不是剪头发嘛！”胡亚茹揉揉额头，“好吧，好吧，是我的问题，是我没有搞清楚状况乱出主意了！那，明天不去烫头发不就好了嘛！”
吴兰玉哭得梨花带雨，抬起头，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话都说出口了，肯定要去烫啊，要不星期一去上班，我怎么解释！”
胡亚茹苦笑，这怎么帮人忙还帮出罪过了！她实在很难理解吴兰玉对头发的热爱和执念。但转念一想，也可能她是把所有委屈积攒到了一起才这么难过。胡亚茹心中猜测，小心琢磨这对方的心思。
也许现在一点点的不对，一点点的问题都足以让吴兰玉崩溃，哭出来也好。
不过，胡亚茹确实没有料到吴兰玉会哭，她一直觉得吴兰玉是一个挺活泼开朗的人，今天却无意中发现她其实也很脆弱。
………………………………
第二十五章 深夜造访
周末清晨，原本心心念念的垂钓，变成了莫名其妙的烫发。
为表姐妹情深，胡亚茹不惜舍发陪君子。
那会儿小地方，烫发流行时间也不长，技术有限，但是也已经比早期火钳烫发先进多了。
甭管你想要什么样，出来差不多都一个样，批量生产，质量嘛要看你自己底子怎么样了！
胡亚茹至今都记得很清楚，那天早上她们清晨就出门了，就怕头发烫出来效果的太难看，没脸见人。
两个人坐在理发铺门前，一直到九点多才来了人开门，店里的员工才陆陆续续到。
进去之后房里贴满了画报，样子就那么几个。胡亚茹和吴兰玉两个人正在犹豫烫什么样的，正巧进来了一个中年男人。
理发店开始了忙碌紧张的一天。给他理发的姑娘人挺漂亮，穿着打扮看着挺时髦，喇叭裤小皮鞋，头上的卷发自然蓬松正到腰上，很是养眼。
“我觉得你就烫成她这样就行，波浪大一点，好看！”胡亚茹指着哪个姑娘的头发，强烈建议吴兰玉烫成那个样子。
两个人叽叽喳喳讨论，那个姑娘也理完发了。
胡亚茹一度觉得自己审美是不是出现了问题。对方让那个时髦姑娘剃平头，可是这满头跟老鼠啃过一样的发型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头发长短不齐，怎么说呢，像是一段泥泞路，深一脚浅一脚。
最让胡亚茹惊讶的是客人还挺满意，
她侧头刚想和吴兰玉说，可是对方早已经看到，一个人掩嘴偷笑。
“你看见啦！”胡亚茹低头又偷偷瞄了一眼那个男人的发型，才问道。
吴兰玉憋笑点头，“一会儿可不能让她对咱俩下手。”
胡亚茹低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只看到两个人都低着脑袋，肩膀一起晃动，频率十分统一。
吴兰玉看来看去，也觉得胡亚茹给她的建议不错，那个发型确实比较适合她，至少没有那么夸张。
而胡亚茹其实在来这之前，她就已经想好了。她头发不长，只是披肩发，这样的头发只要不是满头小波浪，她都能接受。
“看好了吗？”理发店的店员过来催到。
“好了，我能烫成她那样吗？”吴兰玉指着刚才那个时髦的员工。
“可以啊，你烫这个效果肯定不错。”天下店员大概都这样，先吹捧一番，到时候再说到时候的事情。
店员说着又冲着胡亚茹问道，“你看上什么样了？”
“大波浪就成。”胡亚茹笑笑，她也不懂美发，随便来吧，是什么样都行。
“你头发短，小波浪效果肯定好。”店员极力推荐，小波浪，“而且小波浪出来蓬松，显得脸小一点。”
这人真是太会说话了，胡亚茹听着就生气，“我想要大波浪。”
“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店员觉得这姑娘不听人劝，“要刘海吗？”
“不要。”胡亚茹一直以来都没有剪刘海。更何况看了刚才惨不忍睹的美发水准，自己真是不得不怀疑。
一个早上＋一个中午，胡亚茹一直在打瞌睡，她对这个真是没有太大期待，反而觉得自己什么没做，人还挺累的。
头发吹干的时候，胡亚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有点好笑。头发还算自然，可胡亚茹觉得不舒服的地方是，她原本眉毛就浓，眼睛深，再配上这种大波浪，实在觉得妩媚了些。这种感觉她不喜欢，她一直认为女子应该清气如兰。
“好看，真的好看！”吴兰玉在一旁却赞不绝口。她觉得胡亚茹这个头发烫的很不错，整个人看着都精神了，让人看着舒服多了，以往她总觉得胡亚茹的身上书卷气太重。
“真好看吗？”胡亚茹对这个样子的自己不自信了，可能因为这样的打扮不在自己的舒适区，让她一下无法适应。
“好看。”吴兰玉撩撩自己瀑布一样的大波浪，这个发型果然适合她，看起来比理发姑娘还要好看三分。
没烫头发之前，胡亚茹并不觉得有多少人烫了头发，烫了头发之后，感觉整条街的姑娘都是一个样，一人顶着一头卷毛。
这个周末注定是血拼的周末。
因为换了发型，胡亚茹被吴兰玉拽着逛了一整天。小城里能逛的店基本都去了个遍，两个人逛得真是一个都没落下。
那个时候，小城里成品鞋店不多，定制皮鞋也的生意还很好。城里服装店就那么几家，样子都差不多，没什么新花样。甚至有的衣服店，这边卖的成衣，那边还卖花布，各种花式的、各种材质的面料堆成小山。不变的是，量体裁衣的时代正在悄悄收尾。
吴兰玉为了她的新发型，专门去定做了一双高跟鞋，买了一条新裙子。
胡亚茹真是感叹，吴兰玉这样的消费肯定是攒不到钱的。最让胡亚茹感叹的是，昨天她还因为要烫头发而啜泣，今天真的烫了头发怎么能这么开心的买买买。
善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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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深夜造访2
胡亚茹回到房子的时候脚后跟生疼，对面那个“恐怖”的女人，一路穿着高跟鞋，没有任何反应。回来之后，她还哼着小曲，换上她的新裙子在胡亚茹眼前晃来晃去。
吴兰玉把自己所有高跟鞋翻出来，穿着裙子在胡亚茹眼前转她的裙摆，俨然就是一只花蝴蝶。
她眉开眼笑的问，“好不好看。”
“好看”
“好不好看”
“好看”
试了好几双鞋，吴兰玉把鞋又摆成一排，“你觉得配哪个最好看？”她的眼神真挚、急切，很想知道哪个最合适。
“都好看。”胡亚茹躺在床上完全不想看，翻了身面对着墙。
“太敷衍了。”吴兰玉撅着嘴，到胡亚茹床边，硬生生把她拖起来，“你看看嘛，哪个最好看！”
胡亚茹简直觉得自己只有四个字，“身心俱疲！”她翻身坐起来，佯装着很认真的样子，开始忽悠道，“第一双不好看，过时了，这种高跟鞋只有再大你十岁的人更喜欢。旁边这双鞋头太尖了，和裙子搭起来太抢风头，不和谐。第三双合适，方头，跟刚好，最适合。”
“有道理。”吴兰玉去有所思的想着，“可是我今天又买了一个圆头的鞋，怎么办，我要不要现在去说一下，换成平头的？”
“圆头应该也好看，再说不好看可以配别的衣服穿嘛！一样的！”胡亚茹实在要崩溃，这个人怎么不会累吗？
吴兰玉坐在床上，越想与觉得胡亚茹说的还真有几分道理，“不行，我要改成方头的。”
“亚茹，你陪我去一下鞋店吧。”吴兰玉央求道，见胡亚茹不搭话，她跑到床边摇胡亚茹，“起来嘛，陪我去嘛！”
“我真的累了，你自己去吧。”胡亚茹完全不想动弹，一副“求求你，别打扰我休息”的样子看着她。
“好吧，那你睡吧，我去趟鞋店。”吴兰玉换上平头高跟鞋，出了门。
胡亚茹完全不能理解，既然已经有了，为什么还要定做新的，这不是浪费吗？再看看这外面的天，傍晚了，现在过去估计天都黑了，门可能都关了。
吴兰玉出门没多久又折回来了，她一进门，又溜到胡亚茹床前，“太远了，前段时间不是刚发生王凤的案子嘛，我一个人觉得不安全。”
“圆的也好看。”胡亚茹应付着，“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你这么早就要睡吗？”吴兰玉拽着胡亚茹胳膊，一副讨好的样子。
“这个时间估计关门了，去了也没用。”胡亚茹不想出去，她现在累得只想躺着。
“好嘛，我明天自己去。”吴兰玉不太高兴，嗖得拉上两个人之间的帘子，回到自己床上。
胡亚茹翻身背对着，她听着帘子拉动的声音，就知道吴兰玉生气了，这是她第一次觉得吴兰玉有点像个小孩子，这脾气来的快，只盼去的也快。
胡亚茹的枕边还放着围城，她看到书，伸手去扶了扶书皮。江学丰自从找她说了垂钓的事情，人就像消失了一样，没有出现过。下一周会不会回来？
好感和暧昧都是让人不安定的，没有名正言顺，没有理所应当，绝大多数都是一厢情愿的。而自己会不会也是一厢情愿，他会不会只是一时客气，就像他说的那样，他们需要一个收拾残局的人。没有残局，她也就没有去的必要了。
………………………………
第二十七章 深夜造访3
转眼周三，家里来信，胡亚茹去收发室取信的时候老大爷都认住她了。
“胡亚茹对吧，又来取信？”大爷看见她脱口就道。
“对。”胡亚茹冲着大爷笑了笑。
“现在写信的人不多了，都到公共电话亭打电话了。”
“是，我家人比较传统。”胡亚茹也是耐心回应着。
“每个月都来取信，家里看来离得远吧！”老大爷找信件，还不忘唠嗑。
“对，挺远的。”胡亚茹礼貌回答。
“听你这口音，s省的吧！”老大爷一副肯定的样子，才把信件交到她手里。
“是，我还一直觉得自己没什么口音呢！”胡亚茹确实没有太明显的地方口音，家里人多数都是说普通话，习惯使然，她也多少受了影响。以前是没有想到自己的普通话恐怕确实不怎么纯正。
只有家里来的信，没有哥哥寄来的，她觉得还挺失落。
胡亚茹下班一个人回了房子，才拆开信。
她坐在书桌椅子上，打开台灯，用笔筒里的小刀轻轻裁开信封，这是她的一惯拆信方式。胡亚茹心里一直觉得，每一封家书都是思念，尽管内容都是大同小异，但是收到会觉得更加安心
她打开信纸，密密麻麻两页纸。
女儿，你好！
又过了30天啦。这个月我和你爸爸身体都好，我们都很想你。
时光真是催人老，我都要50岁了，马上就要退休了。我到现在还记得刚上班的时候，每天梳着大辫子，现在都不敢照镜子，头发都有些花白了，真是不服老不行啦。
你爸爸很好，整天忙着工作，人可精神呢！就是牙齿不好了，老牙好几颗都不行啦，一吃饭就喊叫，到处找牙签，真是笑死人了。我和他说了好几次，去医院瞧瞧吧！愣是不去，我是拿他没办法，你和你哥要是在，他肯定听话，乖乖就去了！
前几天，我还陪他去配了一副老花镜。我还是头一次看他戴眼镜，老家伙还挺适合戴眼镜的！
你哥哥前几天来电话了，说是交了一个北京的女朋友，是同学。我想着知根知底就好，其实我不想他留到北京，可是你哥哥和你爸爸就是一个脾气，谁也说不动。都行吧，他高兴就行！
天热啦！你要多休息，要避暑，多喝水，太热记得买个凉席铺上。晚上睡觉也别贪凉，还是要盖住肚子，小心着凉，热感冒最难受了。
你离的远，妈想去看你，也去不了，等明年年底退休了，妈和你住一段。也不知道你找没找男朋友，和人交往要多看看人品，别一冲动就托付终身了！
你也别嫌唠叨。妈还是盼你能回来，回到我们身边。愿你一切顺利，一切安好！
胡亚茹每次读信都很沉默，想家她总是习惯放在心里。她喜欢这样的方式来表达自己，亲切自然。这么久了，她打过一次电话回家。听到母亲声音的那一刹，她泪流满面，她觉得所有的委屈都在母亲的声音里被放大了，自己不想哭的。原本自己想好了，要说自己很好，这里生活很不错，同事都很好。可是拿起电话，她却只说了：“妈，我想你了！”
那一晚，她失眠，脑子里都是哥哥，小时候的自己，老去的爸妈。她才恍然大悟，长大原来是这样！也因此她不愿意打电话，怕自己太想家。
胡亚茹专门找了一个箱子，放自己收到的信，整整齐齐，小心翼翼。每一封信她都按照时间顺序摆放好，箱子上她还落了锁，放在衣柜的角落里。
每一次她看过信，都会回复一封，这次也不例外。
她正在写信的时候，吴兰玉回来了，瞧着她认真在书桌上写字，忍不住过来瞧了瞧，“干什么呢？”
“写信！”胡亚茹头也没抬回应道。
“有事打电话呀，路上都有共用电话亭了。”她回到自己的领地，胡亚茹没有回应她，她也识趣不再说这些。
“我和朋友出去玩，要是晚上过了十点没回来，你就别给我留门了，我估计就在朋友家住了！”
“好。”胡亚茹答应着，扭过头，看着这只正在换衣服的花枝招展的大蝴蝶，笑盈盈的道，“佳人要去约谁？还专门回来换衣服！”
吴兰玉刚刚换下工作服，准备穿新买的长裙子，她扭头看了一眼胡亚茹，“赶紧写你的信吧！佳人每天都要是佳人，不管见谁！”
“佳人，注意安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胡亚茹开始逐渐把打趣变成了日常称呼。
吴兰玉换上裙子，穿好方头高跟鞋，提着自己的小包出了门。胡亚茹都已经习惯了，吴兰玉一项人缘好，饭局多，经常晚上出去玩。
………………………………
第二十八章 深夜造访4
夜幕降临，胡亚茹一个人看书，她很享受这样的闲暇和静谧。自从吴兰玉搬进来，这样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吴兰玉爱热闹，只要她在就不可能绝对的安宁。不过好在她不怎么带朋友来，可能多少也考虑了胡亚茹的生活习惯。
胡亚茹从坐在椅子上看书到坐在床边看书，最后干脆靠在被子上看，越看越困，越困越看不进去。她揉揉昏昏沉沉的眼睛，看看手腕上的手表，正巧十点！同她说的一样，过了十点她没有回来。
胡亚茹从里面反锁了门，插上插销，安好防盗锁链，这才又回到床上，准备睡觉。
“噔噔噔，噔噔噔…”敲门声想起。
胡亚茹嘴角微撇，这家伙说十点，掐着点回来，还以为她今天真的要夜不归宿了！她穿着棉绸睡衣，懒洋洋的拖拉着拖鞋。
“踩着点回来，我还以为你…”胡亚茹打开门，嘴里还调侃着。
门口，一个男人的身影。
门口楼道的灯光昏黄，但是胡亚茹依旧辨认出了对方。这人挺拔清瘦，眸子透亮，双眼亮晶晶的但是泛着疲惫，穿着一身正装，显得肩宽了些，手里还提着一个袋子。
“江学丰？”胡亚茹有点不敢相信，又仔细看看，“真是你啊！”
“我回来了。”江学丰以为他这句话迎来的是对方压抑不住的高兴，可是胡亚茹满脸都是诧异，就差在脸上写着，你这个点来干什么？
“我出差刚回来，给你带了礼物，虽然有点晚了，可是我就想送过来！”江学丰瞧着她的样子，只好又解释道。
胡亚茹这才看到江学丰手里的袋子，“你去出差了？”
“你不知道吗？”江学丰心里琢磨着不应该啊！他专门买了电话卡给办公室打了电话，让宋广福和她说了呀。这家伙难道没说？
“不知道啊！”
这个回答大概是江学丰最担心的回答了！宋广福这个家伙真的太不靠谱了！交代半天，满口答应！结果呢，办的什么事？！
“我让宋广福来和你说了，我去出差，垂钓让推后了。”
“他来找过我，说你有事，推后垂钓了。”胡亚茹原原本本的重复道。
“不好意思，他没和你说清楚。”江学丰摸摸后脑勺，笑得不知所措，又想起什么似的，把手里的袋子递过来，“这个给你的。”
“这是什么？”胡亚茹向袋子里窥探。
“礼物。”他把袋子塞到胡亚茹手里，“太晚了，我回去了，你早点休息。”江学丰说完转身就走，刚走没几步又转过身过来，不好意思的笑笑，“走错方向了。”
胡亚茹也捂着嘴笑，“天黑灯太暗，你回去慢点。”
“那个，你头发挺好看的！”江学丰指了指，又有些不好意思，这才走了。
胡亚茹愣在原地，手无意识的摸了摸头发，低头浅笑，才关上门，重新给门上了一层又一层的保险。
她提着袋子盘腿坐在床边，纸袋很精美，不重，但是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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