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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子大作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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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别诅咒我,你们两个也是半斤八两。”
  “怎么把我也拖下水了?”张汉霖喊冤。
  “你敢说你没伤过女孩子的心?”朱毅理直气壮地说。
  张汉霖支支吾吾地无法否认,何秉碁勾住张汉霖的肩膀,支持地说:
  “不怕、不怕,我们两个加起来还抵不过他一个人造的孽,上天有眼不会先找我们的。走吧,我请你吃大餐。”
  朱毅气得直瞪眼,对着他们哥俩好的背影大吼:“何秉碁!等我,你别想省掉我这份!我今天非吃得你倾家荡产不可……”
  另一头,钱晓竺经过一番发泄之后,终于风歇雨止。她吸了下鼻子,揪起他的衬衫,就着已略潮湿的布料磨蹭泪痕未干的脸颊;突然感到一阵羞赧,身子一缩,闷着头嗫嚅:“对不起。”
  “没关系。”他低沉好听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再说什么,她不禁担忧起来。
  “你是不是后悔了?会不会明天又不理我了?”说着,她紧张地仰起脸问。
  “绝对不会。”他毫不迟疑地回答,随即因自己语气中的坚定而惊讶。也许他只是不想再经历一次洪水泛滥……他犹如困兽之斗地试图说服自己,却在电光火石的瞬间愕然明了──
  原来他的心早在不知不觉中沦陷。
  钱晓竺松了一口气,浑然不觉地偎近他紧绷的胸怀,羞赧轻语:
  “谢谢你。”
  她这般谦卑的言语,迅速抚平江柏恩激荡不已的心情;无以名状的感动澎湃胸口,充塞胸怀的点点情愫早已默默滋长茁壮──
  六月小暑,骊歌声中送走了博士、硕士、学士班毕业生,在校生正经历欢乐暑假前的痛苦关卡──期末考。
  才考完第一天,钱晓竺就有些熬不住了。说好期末考这一周不联络、不见面的,而她却不止一次埋怨自己,干嘛提出这种馊主意。好不容易最后一科考完了,只剩“国际关系”的报告交出去就解脱了。
  转动着手中的笔,她的心绪已自桌上敞开的教科书飘开。这个暑假她到底该不该留在台北呢?舅舅跟表妹一直期盼她能回嘉义团聚,可是他在台北──要是申请学校顺利的话,最晚九月他就得离开台湾了,他们能相处的时间竟足那么短暂。
  唉──她到底该怎么办?她抓着头发,绞尽脑汁想想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我走了。”范亦萩开门走了一步,回头嘱咐说:“快点写,助教说只剩三个人没交了。还有,等你决定好留在台北还是回嘉义后,打个电话通知我。”范亦萩因为家里交代,学校课业一告段落就得立刻返家。
  钱晓竺保证地连连点头。
  原本对钱晓竺如此轻易原谅玩弄她的江柏恩感到不谅解的范亦萩,与她冷战数日后,耐不住关心,又与她恢复情谊。
  有亦萩这样知心的朋友真好!钱晓竺洋溢幸福地笑着……
  不一会儿,刚走不久的范亦萩又打开房门,冲着傻笑的钱晓竺说:“楼下有你的电话。”
  跟范亦萩结伴下了楼,她转住宿舍办公室接电话。瞬间,她全身为之冻结,脸上惨白无血色──电话中自称是警察的男人,单调平缓地告知,她的舅舅跟表妹因为车祸。现正在加护病房急救。
  “同学,你怎么了?”
  她涣散的眼神对上询问的教官,一时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噩耗,有如悬浮在梦境中,迟疑地对教官摇了摇头。
  教官微微一笑,又说:“如果没事,请把电话还给我。”
  她交出手中紧握的话筒,发愣地看着教官背转过身拨电话,半晌才移动发软的腿跨出办公室──最初的惊吓过去,不得不接受事实的脑海,混乱的思绪正快速搅动。
  她得立刻回家!唯一清晰的意念浮出脑中,她飞快奔回房间,胡乱装了一些东西,急忙下楼;突然记起,她得通知他们──亦萩尚未回到家,她留了话,说自己有急事回嘉义去了;江柏恩的房间没人接听电话。
  但离开以前,她迫切地想见江柏恩一面,仿似见了他就能保证一切平安无事,也许这时间他会在社团。她提起行李,急切地朝网球社奔去──
  刚打完球,他们全瘫在社团教室里,享受凉爽的冷气。
  “冰啤酒来了。”
  何秉碁的弟弟何钦贤被派去跑腿,他吃力地提着一大袋的啤酒进来,回身踢了门扉一脚,顾不得虚掩的门,急忙把啤酒堆上桌面。
  何秉碁、张汉霖──打输球的一方──掏出冰啤酒,一罐罐拋给挂着胜利笑容的朱毅跟江柏恩。
  “今天真是痛快!”朱毅一连接了半打啤酒,畅快地痛饮。“可惜,下周一开始我就得到医院实习了,你们也各走各的了。”
  这学期江柏恩、张汉霖与何秉碁都从研究所毕业了,其中江柏恩、何秉碁两人计画出国,张汉霖进入家族企业工作。
  “想不到你也会对我离情依依,太感动了。”何秉碁取笑朱毅。
  江柏恩淘气笑道:“朱毅指的是汉霖跟我,你别自作多情。”
  “真的?”何秉碁装出惊讶的神色,指着朱毅说:“你真是太伤我的心了,把我的冰啤酒还给我。”惹得大家笑得差点岔气。
  朱毅去了一个捏扁的空酒罐给他。“拿去,让你伤心个够。”
  何秉碁俐落接住,朝江柏恩的方向使个眼色说:“伤心的可不止我一个喔。”
  “你们斗嘴,别扯到我身上,”江柏恩警觉地抬起眼。
  自从江怕恩与钱晓竺复合以来,何秉碁、张汉霖两人就以在粗神经的朱毅面前捉弄他为乐。看在他们当初撮合有功的分上,他一直是睁一眼、闭一眼地随他们去,但今天可是有外人在埸。
  张汉霖一见江柏恩介意,嘻闹的兴致越足高昂。他故意提起:“你对我的学妹到底有什么打算?”
  “江大哥,你跟钱晓竺到底是真是假?”何钦贤立刻好奇地插进来。
  “当然是假的。”朱毅自作聪明地说。
  “真的?”何钦贤表情疑惑。前一回打赌的事他略有所闻,可是后来盛传江大哥亲自到女生宿舍去……
  江柏恩含糊地说:“看朱毅怎么说就怎么喽。”他不想也不必在众人跟前剖析自己的感情。
  “是吗?”何秉碁、张汉霖有如唱双簧的高声唱和。“不知是哪个某人偷天换日,拿块破布换走了社里高级毛料的抹布。说起我们镇社抹布,那可特别了,有两条长长的袖子,看起来就像是件毛衣。”
  “你们两个别太过分。”江柏恩脸颊飘过罕见的一抹红,他羞恼地玻鹧郏驳孛槭有Φ煤貌坏靡獾牧饺耍媸降囊蛔忠痪渌档溃骸耙婪缢墒腔崧至髯模⌒哪忝墙穿ぉぁ
  这番话,听得何钦贤一头雾水,他又问:“大家都猜这回你是玩真的,从没见过你跟别的女生在一起超过三个月的。”
  江柏恩横了眼完全不懂节制、捧腹笑着的何、张两人,故作不在乎状地对何钦贤说:“要是我拒绝了她,学校岂不是又要闹一次水灾?”他轻松地下了结语,希望能就此结束这个话题。
  “对,他是在做善事。”何秉碁看出江柏恩的不自在,勉强忍住翻腾笑意。
  “古语有云:为善不欲人知。”张汉霖意味深长地补充。
  朱毅搞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啜饮一口啤酒,想起了一件事。
  “对了,柏恩,你还没说你要什么。”
  江柏恩疑问地转头,朱毅提醒道:
  “汉霖也有分的,你忘了?我们两个不是说好提供奖品,以弥补你再追钱晓竺一次的牺牲。”
  离门最近的张汉霖好象听到门外喀啦一声轻微异响──他直起身,探了探门缝,没看到什么,顺手合上了门。
  “原来你们又打赌了!”何钦贤两眼睁大兴奋地说。
  “那只是玩笑,不当真。”何秉碁交代弟弟:“你别说出去。”
  朱毅不解地说:
  “打赌的人又不是你,紧张什么。”随即转向江柏恩说:“我跟汉霖都是输得起的人,柏恩你想要什么东西?快说。”
  江柏恩摇摇头,他早忘了这回事了。真要论起谁该送谁,反倒是他该感谢他们使计推了自己一把,让他认清了对晓竺的感情;这辈子,他是再也不会放手了──他沉思的脸上因想到钱晓竺而泛出笑容。
  朱毅还想继续说下去,张汉霖阻挡地岔开话题道:
  “既然柏恩都说算了,就当没这件事。突然觉得有点饿,走吧,我请客,随便你们要吃什么。”
  江怕恩也随着站起身,跟他们步出校门。
  “别算我这一份,我先回去了。”
  何秉碁知道今天是钱晓竺最后一天期末考,他了解地回头,对江柏恩眨眨眼,低声戏谑道:“回家等电话吧,痴情男。”
  反过身催促何秉碁的朱毅听到了只字词组,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地问:“吃什么难?有什么我们吃不到、吃不起的?”
  何秉碁朝上一翻眼,勾住朱毅的肩膀。
  “走吧,有些事你是永远也不会懂的。”他感叹地摇头,想起了什么又抬眼交代朱毅道:“别再相信坊间的传说,什么吃脑补脑的,没用的。”
  “什么吃脑补脑?”朱毅听得是一头雾水,过了半晌才疑惑地大声问:“你这是拐着弯骂我猪脑袋吗?”
  第七章
  “之后,你就没再看过她?”艾瑞克听完江柏恩的叙述后问。
  江柏恩摇头。“她突然离开了学校,我一直等着她跟我联络,过完那年夏天,我就到美国去了。”
  艾瑞克忆起当年江柏恩到美国念书时明显的改变,原来是因为……
  何秉碁补充道:“我们事后推测,也许汉霖听到的声响正是她,她凑巧听到了我们的谈话,误以为我们四人再度拿她当打赌的对象,所以──”
  “她故意不告而别,作为对我的报复。”江柏恩冷冷地接下去说。
  “不是这样的!”
  他们三人讶异地抬头,蓝巧月气愤得握拳自躲藏的角落站出来。
  “那年夏天,我跟爸爸发生了车祸,晓竺接到消息立刻赶回来。爸爸不久就不治死亡,待在加护病房的我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她一边要处理爸爸的丧事,一边担心、照顾危急的我,她怎么可能回去学校呢?两个月后我的情况才稳定下来。为了治疗我腿伤的手术,她带着我转诊至高雄的一家大医院,有两年多的时间我们一直以医院为家,直到我能行走,我们才又搬回嘉义。为了我们的生活,晓竺无法再回大学念书,最后在幼儿园工作,支持我念大学、出国留学。”
  除了艾瑞克略知此事外,江柏恩跟何秉碁对这件意外并不知情,他们陷入极度愕然中──
  过去辛酸的回忆,令蓝巧月欷殻压话鹂诵奶鄣乇ё∷銎鹆匙栽鸬厮担骸拔乙恢币览底畔玫陌镏创永床恢赖笔彼彩茏偶蟮纳撕ΑK椅饷炊啵胰词裁匆裁荒芑乇ㄋ彼宦淅帷
  艾瑞克温柔地为她拭去泪水。“别哭,你怎会知道这些事呢?”
  “表哥,你为什么那样欺负晓竺?”
  “我……”他无心为自己辩解。他曾经责怪过她的无情离去,如今却自责在她最艰苦无助的时刻,没能帮上忙。
  “现在我才了解为什么晓竺情愿没认识过你。”她赌气地说。“艾瑞克,我决定明天跟晓竺回嘉义去。”
  “不行。”艾瑞克皱眉地说。
  “你真是不可理喻。”蓝巧月转身上楼,不理睬他。
  他非得想个办法打消她丢了他一人在台北的念头,艾瑞克绷着脸追了上去──
  他一推开房门,蓝巧月立刻说:
  “我不想跟你说话。”她自顾自地收拾行李。
  “那好,你千万别开口,乖乖地听我说。”艾瑞克脑筋一转,想到了个说辞,祈祷自己能说服巧月。“你应该没忘记,回台北前姨妈拜托你的事情?她说柏恩这几年为了事业,连个结婚对象也没有,要是你有合适的人选就帮帮她的忙,介绍给柏恩认识。你不觉得奇怪吗?以柏恩这样的条件,为何需要你帮他介绍?”
  蓝巧月瞄他一眼,不置可否。
  他再接再厉:“我还记得,每次我到台北,他身边都带着不一样的女友,直到他到美国念书才改变了;别忘了,那时正是晓竺离开学校的时候。自此他再也没跟任何人交住过,连我要给他介绍女友都被拒绝了,今晚我才明了是为什么。”
  他注意到蓝巧月脸上出现沉思,技巧地提出另一个问题:
  “晓竺这些年身旁不也是没出现过固定的男友?你不觉得这是很耐人寻味的现象?”
  “晓竺的时间都被工作和我占满了。”蓝巧月忘了自己的不说话政策。
  “她身边不可能没出现过追求者吧?”
  “唔……”蓝巧月想起,钱晓竺工作的幼儿园园长的二儿子,他向来不掩饰对钱晓竺的好感。
  “也许他们互相都在等待着对方。”
  这只是也许。“我不能让表哥再次伤害哓竺。”
  “如果因为你的阻挠而毁了晓竺一生的幸福──”
  艾瑞克等着蓝巧月自己斟酌,没继续往下说。片刻,她终于吁口气说:“让我考虑考虑。”
  他随之放松,知道自己成功了。
  她拎着皮箱,轻手轻脚地溜出门缝,轻轻地合上房门;左右张望一下,确定没惊醒任何人,才放心地吐出气来。
  凭着记忆,她摸黑朝位于中央位置的楼梯走去,浑然不知黑暗中一双灼灼眼眸自她一出现就锁定在她身上,追随着她移动的身影。
  “你又想不告而别?”
  她刚跨下第一格阶梯,差点被突然出声的人吓破胆。
  江柏恩自阴影中走出,锁紧的眉头显示他的情绪。
  “你──你可以当作没看见。”
  “你不需要离开的。”他摇着头。“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这回换她摇头。“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谈的。”她咬了一下唇。“我必须走了,巧月会发现的。”
  “我可以出声唤醒巧月。”他的威胁之意非常明显。
  “那样做对你并没有好处。”她瞪圆眼,不懂他是何居心。
  停止猜测他的心意,她自顾自地往下走,不料他敏捷地移动,大手一攫,坚定地扣住她的手臂。她失声呼痛,本能地竭力挣脱,他意外自己弄疼了她,连忙放手;但后撒的力量过大,使得她一脱离他的掌握就失去了平衡,猛地向下跌去──
  “表小姐睡了?”江柏恩的管家傅细妹,探身进来问。
  蓝巧月食指抵在嘴前,走近她小声说:“吃了止痛药后就睡了。”
  “艾瑞克先生要我告诉你,小爱咪吵了好几次要找妈妈了。”
  “我马上去。”蓝巧月反手关上门,随着管家下楼,边走边说:“表姐她脚踝严重扭伤,可能得麻烦你一阵子了。”
  “艾瑞克太太,你这是哪儿的话,她一来咱们家就不幸扭伤了脚,我们当然得尽心照顾她。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傅细妹犹豫地瞧瞧蓝巧月。
  “有什么困难吗?”蓝巧月问。
  “不是,我一见着表小姐,就觉得好生眼熟,可惜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她;但是今天一早我看到少爷为她焦急的模样就突然想起来了。我曾经看过表小姐的照片,好象是少爷带回来的,你想表小姐是不是以前就认识少爷了?”
  “表哥有晓竺的照片?他一直保留着吗?”蓝巧月关切地追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只记得他有一个纸袋里都是表小姐的照片。对了,我想起来──好象还有他们接吻的照片,这么说他们不只是认识。还可能是一对情人。”傅细妹愈想愈真切,紧张地握住蓝巧月的手说:“艾瑞克太太,表小姐现在可有男朋友?”
  蓝巧月略一考虑,决定老实说:“表姐跟表哥是同一所大学的学生,他们确实交往过,后来因为某种原因分手了。虽然他们两个男未婚女未嫁,但是在还没弄清他们的意向之前,我们还是不要擅自多想,为他们保留一些空间,也许会有出乎意料的发展也说不定。”说到这儿,蓝巧月心中也有了一层领悟。
  “我懂、我懂。”傅细妹频频颔首。
  “你怎么可以把我丢在这儿,自己回美国去?”
  钱晓竺斜躺在床上,右腿脚盘打着石膏,架在枕头上,略微苍白的脸颊气鼓鼓的。
  “基金会主导的一项考古计画有了重大发现,艾瑞克得立刻回去主持;他希望我跟小爱咪也一起回去。”蓝巧月技巧地低下头,以免被看出她在说谎。
  “你们回美国,我也回家。”
  “我说了,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嘉义。”
  “我的皮包跟身分证呢?”钱晓竺机警地想到。
  蓝巧月心虚地缩肩。“我交给江表哥保管了。”
  “蓝巧月!”钱晓竺难以相信蓝巧月竟对地做出这样的事。“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蓝巧月铁了心地摇头,嘴里求饶地说:“我也是不得已的嘛,你待在这儿还有王班长夫妇照顾你。”
  “我会照顾自己。”
  “你已经照顾自己太久了,偶尔给别人一个机会也不错。”
  “你要是真这样做,我不会原谅你的。”钱晓竺拉下脸,下了最后通牒。
  蓝巧月闻言,红了眼眶。“不要这么说,你是我唯一的亲人。”
  钱晓竺挫折地叹气,静默良久才挣扎地开口:“你应该猜到我跟他……”
  “所有的事我都听他说过了。”蓝巧月体贴她的为难,可又忍不住心中的疑问。“你还爱着他吗?”
  “我?”钱晓竺两眼睁得圆圆的,噗哧一声,笑着说:“你别荒谬了,要不是在这里碰到他,我早已忘了他长什么模样了。”
  蓝巧月一听赶紧说:“既然这样,你就留下来吧。”
  咳,钱晓竺呛了一下,心有点慌,胡乱说道:“不行的,一碰到他我就会倒霉的。他一定没跟你说过,他曾经害我摔断手,这回又害我扭伤脚──”
  “既然是他害的,他就该补偿你。”蓝巧月眼神浮现从未有过的决心。“就这么决定了。”
  “我知道这次你不是故意害她扭伤脚的,但是我要你答应我,不管有意无意,绝不会再令她受伤害。”
  “巧月,你这要求太任性了。”艾瑞克握住她的肩膀。
  “如果表哥不能答应我,我怎么放心把晓竺留在台北?”她坚持地说。
  “我答应你。”江柏恩允诺。
  蓝巧月打量他半天,终于认可地点头。“我相信你。”
  “我们该走了。”
  艾瑞克一手怀抱小爱咪,一手牵着依依不舍的蓝巧月住登机门。看到爱妻一脸哀怨,他不禁莞尔。
  “别这样,我们又不是永远不回来。我已经答应秉碁主持的校董事会,明年春季在他们学校开一门课了。”
  唉,蓝巧月仍心情低落。
  “好吧,我答应你下回我们回台北,随便你高兴住多久。”
  “真的?”
  艾瑞克心里虽不情愿,还是干脆地点头。蓝巧月绽放出开心的笑靥,跳上去搂着丈夫的脖子,害羞地附在他耳边说:“我爱你。”
  艾瑞克满足地搂着妻女──管他的,明年的事明年再说吧。
  叩叩叩的敲门声──
  钱晓竺正无聊地翻阅杂志,她抬起眼说:“请进。”
  江柏恩站在房门口说:“他们已经上飞机了。”
  “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钱晓竺示意他进来。
  他摇摇头说:“我带了一个朋友来看你,一个你一定很想见的朋友。”他侧身让身旁的人上前。“你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我不打扰你们了。”
  钱晓竺惊讶地看着眼前有些熟悉但又有些陌生的美丽长发女子,带着不可思议地嗫嚅道:“亦萩,你是亦萩?”
  “傻瓜!”范亦萩无奈地骂了一声。
  好熟悉的感觉!钱晓竺揉揉酸涩的鼻头,刻意以轻快的语调说:“很久没人这样骂我了,可见现在的我聪明多了。”
  “我看也聪明不到哪里去。”范亦萩意有所指地看着她包里着石膏的脚。
  钱晓竺看看自己的脚、再看看范亦萩不露情绪的面孔,尴尬缓缓爬上她的脸颊。突然,她瞥见范亦萩眼眸中跳动笑意,不由对自己荒谬的处境笑了起来。
  “我也不想弄成这样的。”她边笑边说,强调无辜地耸肩。“谁知道一个不小心就变成这样了。”
  “也许你应该早点习惯,似乎你一碰上江柏恩就准──”
  “没好事。”钱晓竺有默契地与她异口同声说。说完两人相视一笑,昔时的友谊回到了心中。
  范亦萩忽然敛起笑容正色问:“为什么不跟我联络?开学后,你没回来,我到嘉义去找你,才知道你舅舅、表妹发生了车祸,没有人知道你们搬到哪里去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
  “对不起。”钱晓竺润润干涩的唇。“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你总是告诫我不要相信他,我却天真地以为他是真心的,……我怎么也想不到他们竟然连续两次拿我当玩笑的对象,当我发现事实时,只有难堪……”
  范亦萩打断她,试探地问:“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他对你不仅是玩笑而已?”
  “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那些都不重要了。”此刻钱晓竺关注的是如何让范亦萩原谅她。“一时之间发生太多的事,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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