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起风云-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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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莫修央已经猜测到了疯老头儿的身份，但是当看到顾忧墨这么认真凝重的回答，他还是忍不住的顿了顿身子，心底一颤。

　　　　一位疑似地玄境巅峰的绝世强者，堪称站在百国之地巅峰的大人物。若是惹怒了这种绝世强者，恐怕整个天风国皇室都将覆灭，乃至败落。

　　　　因此，莫修央不得不惊撼啊！

　　　　“拜见前辈！”

　　　　君上莫修央收起了自己的皇威浩荡，慢慢的朝着顾恒生旁边的疯老头儿躬下了身子，轻声唤道。

　　　　哗——

　　　　无论是大军将士也好，还是文武百官也罢，无不是胆颤心惊的望向了疯老头儿，内心的震惊和惊惧感犹如天塌地陷。

　　　　“我等，参见前辈！”

　　　　而后，文武百官皆是猜到了疯老头儿的身份，立刻跟在莫修央的动作，俯首拜见道。

　　　　滚滚的敬语在京城门口响彻着，钻到了无数人的心里，掀起了风浪。

　　　　可惜，疯老头儿对莫修央等人的敬语，根本不予理会，连眉头都懒得抬一下。

　　　　他依旧如个佝偻的老头儿般站在顾恒生的身旁，数着自己的手指，好像在比划着顾恒生即将送给他的三坛百年陈酿。

　　　　场面一度的寂静下去，无人敢抬头直视疯老头儿，他们都害怕若是因为不敬而惹得疯老头儿震怒，那将是灭国之患。

　　　　冷汗簌簌的在百官的额头泛起，即便是君上莫修央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生怕得罪了疯老头儿。

　　　　“我渴了。”疯老头儿没有理会众人，而是再一次的对着顾恒生沙哑嘟囔道。

　　　　“君上，咱们还是先入城吧！清风前辈不喜欢这些俗套的礼仪。”顾恒生见场面这么僵持着有些尴尬，立刻开口说道。

　　　　莫修央稳住心神，不敢直视疯用眼角余光打量了疯老头儿的反应，然后点头道：“就依奇双将军所言，先回城。”

　　　　哗啦啦……

　　　　随即，矗立于城门口的大军立刻让开了一条大道。

　　　　“前辈，请！”

　　　　即便听闻疯老头儿的神智不清，但是莫修央还是不敢赌，不敢怠慢了疯老头儿。如若不然，似疯老头儿这种地玄境巅峰的强者想起什么的话，那后果谁也担待不起。

　　　　于是，莫修央和顾恒生等人并行入城，没有领在前头。没办法，疯老头儿一直跟在顾恒生的身边，若是莫修央走在前面的话，那不就是意味着将疯老头儿踩在身后了嘛。

　　　　如莫修央这般曾征战天下和沙场的君皇，十分清楚地玄境巅峰的绝世强者意味着什么。要是有一天疯老头儿苏醒了过来，念及天风国的友好，那将是一个大机缘。

　　　　踏入城中，莫修央让顾恒生和顾忧墨以及疯老头儿三人，同他一起上了龙撵中。起初顾忧墨还一直在乎君臣有别，不可这么没有礼数。

　　　　不过，当莫修央说以后自己就是顾忧墨的岳父了，一家人乘坐同一驾龙撵又有何妨为由。直接让顾忧墨没法儿拒绝的坐了上来。

　　　　至于莫修央为何邀请顾恒生，一来是顾恒生天骄无双，完全有资格；二来便是由于疯老头儿的缘故了。

　　　　坐上龙撵后，顾忧墨极为的拘束，正经危坐的没有动过。其实莫修央比顾忧墨更加的如坐针毡，因为一个绝世强者就坐在自己的身旁，怎能不紧张呢？

　　　　很快，在一种极为诡异寂静的情况下，众人回到了皇宫大殿。

　　　　“今天，是镇国元帅和奇双将军凯旋归来之日。孤倍感欣慰，昭告天下，减免赋税两年，以庆北伐胜利之壮举！”

　　　　莫修央身为君皇，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慢慢的坐在了大殿之上的龙椅，皇威赫赫的大声说道。

　　　　“孤宣布，镇国元帅乃是我天风国的驸马，择日便可与永安公主大婚。”

　　　　莫修央十分高兴的凝视着顾忧墨，极为满意这个女婿似得。

　　　　“奇双将军屡立战功，盖世无双，振我国威，特封其为正二品大将。另外，孤也不知道在封赏什么了，不知顾小爱卿还有何要求，尽快提来。”

　　　　紧接着，莫修央将目光放在了顾恒生的身上，面带微笑的说道。

　　　　“君上，给微臣三坛百年陈酿就好。”

　　　　顾恒生瞥了一眼皇宫角落处正呼呼大睡的疯老头儿，然后拱手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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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册封为天羽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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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九章　册封为天羽侯！

　　　　只要三坛百年陈酿？

　　　　闻声，百官面面相觑的不知该如何思考。

　　　　北伐北越国，不仅将天风国的国威大振了，而且还夺下了十座富饶的城池。这是何等的战功哪！顾恒生竟然开始只要三坛百年陈酿而已，确实有些令百官想不通。

　　　　“三坛陈酿？”君上莫修央也是不禁一愣，而后便用余光瞟了一眼大殿角落处睡觉的疯老头儿，立刻反应了过来，大声说道：“令！将宫中存放的百年陈酿全都赐给奇双将军，立刻搬至顾家。”

　　　　“谢君上。”顾恒生心照不宣的微微轻笑拱手道。

　　　　“顾小爱卿彰显了我天风国的真正威严，可不能仅凭一些美酒就能够掩盖的。”

　　　　莫修央沉吟了一会儿后，低头凝视着顾恒生，而后起身对着百官道：“奇双将军拥有盖世之姿，从当初的雁行关一战，到今日的北伐大胜，立下了赫赫战功。故此，加封奇双将军为天羽侯，见君可不行跪拜之礼，昭告天下！”

　　　　哗——

　　　　此言一出，全场皆寂。

　　　　就连顾忧墨都不由得抬了抬眼眸，眼底闪过了一丝诧异和震惊。文武百官更是胸口一起的停滞了呼吸，哑然无声的吞咽着口水。

　　　　加封为天羽侯，可不行跪拜礼。

　　　　这，恐怕是天风国有史以来的第一次恩赐吧！

　　　　心思玲珑的一些官员瞬间反应了过来，君上莫修央这一举不仅再一次的拉拢了顾家，而且在侧面的讨好大殿角落处呼呼大睡的疯老头儿。

　　　　看这情况，疯老头儿和顾恒生乃是相交好友，平辈论交。倘若顾恒生还要对君上莫修央行礼的话，不就意味着疑似地玄境巅峰强者的疯老头儿也矮了一辈吗？

　　　　若是因此而惹得疯老头儿不满，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最重要的是，通过将顾恒生牢牢的绑在天风国的战船上，那么就意味着日后很有可能会得到一位地玄境巅峰强者的护佑。

　　　　再说了，即便没有疯老头儿的存在，奇双将军顾恒生也绝对有封侯拜将的资格。只不过，少了一个可有可无的跪拜之礼罢了。

　　　　因此，君上莫修央的这皇令封赏，可没有半点儿的损失。

　　　　再说了，莫修央能够看出顾恒生的孤傲，决然不会对自己行跪拜之礼的。因为第一次召见顾恒生的时候，便没有行过跪礼。

　　　　对此，莫修央心里很有分寸，只是一个虚礼而已，没有必要得罪一位未来有无尽可能的盖世天骄和地玄境巅峰的强者。

　　　　对于这些事情，莫修央比谁都看都清楚。不然，他也不可能于草莽中崛起，而凌立于百国之地的一国之主了。

　　　　“臣，参见天羽侯。”

　　　　随即，便有一位文官从惊骇中挣扎了出来，反应迅速的转身对着顾恒生，躬身行礼的大声敬语道。

　　　　“臣等，拜见天羽侯！”

　　　　一时间，文武百官，上至一品宰相，下至殿外门口矗立的将士，皆是纷纷的躬身行礼道。

　　　　天羽侯，彻底的在京城传开了，传到了大街小巷和天风国的每一个角落。

　　　　顾忧墨望着这一幕，面露激动之色的欣慰笑着。

　　　　他们顾家，真正的后继有人哪！

　　　　年仅二十岁，便征战沙场，立下无数的战功。封为二品大将，号为奇双将军；如今更是被君上册封为天羽侯，真正的做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双冕加冠，放眼整个天风国，除却顾恒生之外，还有何人？

　　　　莫修央望此，忍不住的将目光放在了皇宫大殿角落处蜷缩着身体睡觉的疯老头儿，眼底闪过一丝凝重和畏惧。

　　　　从今往后，天羽侯顾恒生，镇国元帅顾忧墨，将真正的震动整个百国之地！

　　　　我乃天风国，顾家，顾恒生！

　　　　当初，顾恒生于雁行关一战中，面对敌军上万，大声喝出的一句话。今日，北伐大胜，他顾恒生的名字令亿万生灵惊颤，成为了北越国的梦魇。

　　　　镇国元帅顾忧墨，一枪斩杀北越国的大将飞狼俞洪，并且震杀了其兵部尚书公良子濯。他的名字，注定会响彻百国四方，成为压在周边诸国身上的一座巨山。

　　　　“从今往后，我天风国有镇国元帅和天羽侯镇守，何人再敢轻犯呢？”

　　　　莫修央双手持平的一抬，俯瞰着文武百官，威严而道。

　　　　“君上英明！”

　　　　百官匍匐呼喊，而顾忧墨也是于大殿中央单膝跪地的附和道。

　　　　至于顾恒生，他却是深深的看了一眼莫修央后，也是轻轻的躬身行礼。君上莫修央，倒是个真正的人精，不过只要莫修央懂得分寸，便随他去吧！

　　　　其实，即便莫修央不下这道皇令，顾恒生也不可能对他行跪拜礼的。不过，如今可以光明正大的不用行跪拜之礼，也省得日后招惹麻烦了。

　　　　“大半年前，他还只是刚刚行弱冠礼哪！如今，他却已成天羽侯，拥盖世之姿，统千万大军。这一切，就犹如梦幻一般，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若是当年我同意让孙女嫁给他的话，那么这份荣耀也有我的一份吧！可惜哪！我当真是目光短浅，庸人至极，不识天骄，悔呀！”

　　　　“顾家，真正的走到一个巅峰了。镇国元帅，天羽侯，还有隐居的顾老爷子。日后他顾家的将旗一定会飘扬到九霄之上，我等只能够抬头仰望了。”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不同的想法，他们都感叹的在心里说着。

　　　　奇双将军、天羽侯，顾恒生双冠加冕。

　　　　至此，顾恒生的名字再一次的于天风国震动了，亿万生灵都在因而惊撼的议论了起来。

　　　　“当我们还在争夺一个天骄的虚名时，他已经封侯拜将，凌立于九霄苍穹之上了。”天风国内，年轻一辈的某个天才神色暗淡的自嘲道。

　　　　“从今天起，不入灵玄境巅峰，绝不出关。”一位天才听到天羽侯的册封，呆愣了许久许久后，直接将自己封锁在屋内，暗暗下了决心。

　　　　“世人可还再敢说顾家小公子是纨绔废物？无法修行？”

　　　　“哈哈哈，我早该想到的，顾家满门怎会有不能够修行的废物呢？他雪藏自己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今时今日吧！天羽侯的名号，将会飘扬到百国之地的巅峰处。”

　　　　退朝后，顾忧墨和顾恒生行在百官的前头，踏出了皇宫大殿。

　　　　威风凛凛，何人敢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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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你，恨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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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章　你，恨我吗

　　　　顾家，庭院内摆放了二十坛百年陈酿，这些全都是莫修央派人送来的赏赐。

　　　　顾恒生坐在庭院内的石桌旁边，看着邋遢坐于地上大肆饮酒的疯老头儿，心中沉思不已。

　　　　“嘿嘿……好酒，好酒。”

　　　　疯老头儿端着一个酒坛就往自己的嘴里灌，丝毫不在意任何的形象，虽然他本就没有形象。

　　　　“一、二、三、四……”疯老头儿一边饮着百年陈酿，一边数着自己身边摆放着的众多酒坛，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子了：“嘿嘿，都是我的。”

　　　　顾恒生看着疯老头儿，实在是想不通如他这般强悍的高手，是怎样沦落到今日的这般地步。百国之地，难道还有他看不到的地方吗？能够将疯老头儿这种强者都抵挡不住？

　　　　“你，要不要来一坛？”疯老头儿数着自己身边的酒坛，在看了看顾恒生那边一杯酒都没有，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凝视着沙哑问道。

　　　　“不用了，你慢慢喝吧！”顾恒生轻笑着摇头回答。

　　　　“嘿嘿，那好。”疯老头儿巴不得顾恒生不要，笑了一声后，又继续喝着美酒。

　　　　一坛坛的美酒被疯老头儿灌入了肚腹中，可是他除了脸上泛起的一抹酒晕外，肚子根本没有一点儿的变化。

　　　　此时，顾恒生正在低眉深思的时候，一道急促的脚步声出现在了庭院内。

　　　　顾恒生立即转眼望去，便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主上，属下有事要报。”来人是一个中年大汉，便是之前燕尘歌召入剑雨阁的人之一。

　　　　“什么事情？”顾恒生左手轻放在石桌上，右手搭在自己的右腿膝盖，沉声问道。

　　　　“韩家世子今日已经入城，在葛兴平的保护下，回来了。”

　　　　中年大汉立刻低了低头，抱拳拱手的说道。

　　　　“哦？小安回来了？”顾恒生眉头轻轻一抬，有些诧异。

　　　　“是，估计现在已经快要抵达主上的府邸了。”中年大汉说道。

　　　　“嗯，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顾恒生点了点头，摆手道。

　　　　随后，中年大汉便离开了顾府，消无声息的钻进了人海中，恍若从未出现过一般。

　　　　韩家世子，便是韩瑞安，顾恒生的从小玩到大的兄弟。

　　　　四个多月前，顾恒生为了韩瑞安着想，不得不狠下心的派人将韩瑞安送到了黑暗的地方。并且，为了保护韩瑞安的安全，顾恒生还派了剑雨阁内的一个灵玄境后期武者相随。

　　　　如今，自顾恒生北伐回京，已经过去了四个多月了。

　　　　四个多月的磨砺，韩瑞安也终究回来了，不知道他现在是怎么一副模样了，倒是让顾恒生略微有些担心。

　　　　哒哒哒……

　　　　不久后，顾恒生的庭院内便响起了一阵沉重的步伐声。

　　　　顾恒生放眼而望，便看到了两抹漆黑的身影，一道是剑雨阁的葛兴平，一道则是韩家世子韩瑞安。

　　　　顾恒生将目光放在了韩瑞安的身上，慢慢的他便从石凳起身，眼底那愤怒和震惊的涟漪泛起，涌动在他的全身上下。

　　　　“葛兴平！我当初是怎么吩咐的，你该当何罪！”

　　　　顾恒生气势一起，直接对着缓缓踏来的韩瑞安旁边的葛兴平震怒道。

　　　　葛兴平胆战心惊的低下了头，紧住了双拳，不敢有任何的反驳，全身止不住的打着颤。

　　　　“不关他的事，无需责怪他。”眨眼间，韩瑞安便来到了顾恒生的身前不远处，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说道。

　　　　顾恒生看着韩瑞安的模样，即便是以他的心性，也不禁沉伤的紧闭上了嘴唇，眼底深处满是复杂的神色泛起。

　　　　韩瑞安穿着一件粗布烂衣，面容变得黝黑，以前那微胖的身材都变得瘦高了。他当初的那一头青丝都是凌乱发油的打结了，和旁若无人且在饮酒的疯老头儿一般无二。

　　　　最重要的，韩瑞安的左臂衣袖，空落落的。

　　　　他的左臂，没了。

　　　　对，韩瑞安少了一只手臂，只剩下空荡荡的左衣袖在清风中微微浮动着。

　　　　“小安。”顾恒生看着韩瑞安此时此刻面无表情的模样，心底一痛的竟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只能够包含无尽思绪的唤了一声。

　　　　“我自己砍的，不怨他。”韩瑞安瞥了一眼害怕受到责怪的葛兴平，冷声的对着顾恒生说道。

　　　　现在的韩瑞安，宛若变了一个人，他没了当初的那几分纨绔嬉笑的性子，剩下的只有冷峻和锋芒。

　　　　自己砍的？砍掉自己的左手？

　　　　“你……”顾恒生嘴唇为张，看着韩瑞安空落落的左肩，迟疑了。

　　　　“它影响了我拔剑的速度和动作。”韩瑞安的这一句话，令这庭院变得极为的压抑和寂静，如同百万大山沉压下来般沉重。

　　　　葛兴平听闻后，又低下了几分头，合上了眼眸，不禁想到了这四个多月的经历：

　　　　一开始，韩瑞安得知自己踏入到了老黑奴的地方时，不断的挣扎和哭喊，希望有人能够来营救他。他喊着父亲和爷爷，喊着顾哥。

　　　　可是，回应韩瑞安的并不是营救，而是无穷无尽的鞭打和羞辱。

　　　　在偏远的山区，韩瑞安被人当过奴隶的搬运巨石，修建房屋和山寨。若是不依和偷懒，身上必定是会多出一些血淋淋的鞭印。

　　　　葛兴平只能够看着这一幕，因为顾恒生下过命令，这是磨砺韩瑞安的最好时机，除非韩瑞安受到生命危险，不然绝对不能够出手。

　　　　因此，这四个多月，韩瑞安被人当成狗的呵斥鞭打，只能够咬牙沉默。因为若是惹得那些老黑奴一丝不满，不仅逃不过一顿毒打，而且几天都不准吃饭。

　　　　这些天，韩瑞安所没有碰过的东西和吃过的苦，都一一体验了个遍。他吃过干瘪瘪的树皮，只为填饱肚子，以免没有力气干活。因为不干活的人，基本上都被杀了。

　　　　有一次，有人直接累死了，老黑奴当着韩瑞安等人的面，将尸体扒皮抽筋，然后把骨头熬成汤，让众人喝下去，当成是一天的伙食。

　　　　残忍，都根本无法形容那儿的黑暗。

　　　　那一次，韩瑞安没有喝，恐慌惊惧的充斥在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他想逃离，多么想回到自己的韩家，高床软枕、美味佳肴。

　　　　可是，韩瑞安跑不掉，只能够没日没夜的干活。那犹如地狱的地方，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心底。

　　　　终于，前几天在挖山挖矿的时候，一块巨石坠落下来，刚好砸在了韩瑞安的左手上。

　　　　“啊………”韩瑞安痛不欲生的大喊了起来，手中的铁铲也随即落地。他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自然也引起了老黑奴的注意。

　　　　一个凶神恶煞的大汉提着一柄铁剑走到韩瑞安的旁边，想要直接将韩瑞安给杀了，免得他一直在大喊大叫。

　　　　韩瑞安看着步步而来的一个老黑奴，内心压抑了无尽的恐慌终于爆发了。他即便再怎么贪玩，也是韩家的人，修为达到了人玄境后期。

　　　　望着提着铁剑的老黑奴，韩瑞安眼底的恐慌和惧色渐渐变得狠辣了起来，他压抑了四个多月的情绪彻底的迸发了。

　　　　于是，韩瑞安从朝他走来的老黑奴手中，抢夺了铁剑。然后，一剑狠狠的斩出，将那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劈成了两半，血染一片。

　　　　葛兴平一直注意着这边，他知道自己不能够隐匿了，立刻冲到韩瑞安的身边，欲要保护。

　　　　在葛兴平动用修为的那一瞬间，他那灵玄境后期的气势迸发出来时，韩瑞安一下子便明白了过来。为什么没有人来救他？原来都是安排好了的，一切都是顾哥计划的。

　　　　“不要过来，滚开！”对于欲要保护自己出手的葛兴平，韩瑞安凌厉至极的呵斥道。

　　　　然后，韩瑞安看着冲杀过来的许多老黑奴，在低头看了看被一块巨石压着的左手。韩瑞安大笑的一剑挥出，便斩掉了自己的左臂。

　　　　无尽的痛感，仿佛都没有了，全然被心里的怒意和狠辣充斥住了。

　　　　那天，韩瑞安杀了很多人，几乎一大半的老黑奴都被他屠戮殆尽了，血染深山边荒。最后，看着韩瑞安流血过多的要昏倒了，葛兴平才出手，彻底终结了这一切。

　　　　这些经历，注定会永久的停留在韩瑞安的内心深处，永远也不会消除的。他终于明白了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也知道了自己老爹和老爷子不会护他一辈子。

　　　　“你，恨我吗？”

　　　　看着韩瑞安的锋俊面容，感受着他气息中的一丝狠辣，顾恒生沉吟了许久后，终究是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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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机缘，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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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一章　机缘，拜师！

　　　　“你，恨我吗？”

　　　　顾恒生的这句话是那么轻缓，却是犹如天沉下来了一般，让整个顾府庭院都充满了悲意。

　　　　韩瑞安就这么冷峻的盯着顾恒生，良久良久，才开口回答道：“在这个世上，我最信的人便是你。”

　　　　“我知道。”顾恒生心底一咚，面容肃穆的点头道。

　　　　“我恨你，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这几个月来我所承受了什么。”韩瑞安慢慢的紧住了右拳，眼帘中似乎又浮现出了那犹如地狱般的一幕幕，沉声道：“但是，我却没有资格恨你。”

　　　　“对不起，小安。”顾恒生合了合眼眸，第一次感觉有些话卡在喉咙无法说出口。

　　　　韩瑞安自嘲的摇了摇头，不以为然的回应道：“你让我真正见识到了这个世界的残酷，我应该感谢你。”

　　　　顾恒生闻言，沉默了。

　　　　整个庭院内，只有疯老头儿如无人般的自顾饮着美酒的声音，似乎痛快不已。

　　　　一会儿后，韩瑞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空荡荡的左肩，再次凝视着顾恒生，开口道：“我，还能够相信你吗？”

　　　　这句话，犹如利箭般刺入到了顾恒生的心底深处。话虽朴素，但是却掺杂了无比锋利的利箭，是那么的令人感到窒息。

　　　　“自然。”顾恒生暗暗的沉了沉心，郑重的点头道。

　　　　韩瑞安看着顾恒生的郑重模样，身上的戾气慢慢的消减下来，然后冷峻的轻笑道：“那便好，这一次，你给我上的这一课，我会牢牢的记在心里。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