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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的喵口先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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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它又飞了下来，这次的言语有些激动与恳切。
“请您一定要帮帮我，我想见她，哪怕，只是坟墓。”
“她？那个，您先冷静一下，或许您可以讲一讲，那个她是谁。”
两串长长的脚印在雪地里格外明显。
“这就是你收留这妖怪的原因？时舒，你老是把奇奇怪怪的家伙领回家呢，不知道妖怪都爱吃小孩吗。”秋奂走在时舒的旁边。
据说，那只跟着她俩的白孔雀是一只快要老死的妖怪，在离世之前，它想要见一见多年前，捡到它扇子的人类小孩。
“它认识我的祖父，更何况，这很难拒绝的吧。”
在离世之前，一个生命请求见到世上最后的牵挂，这种羁绊，如何拒绝。
这承载着一只妖怪最后的愿望的小女孩，现在是不是已经住进了墓碑呢…
在人们的踩踏中，冰雪渐渐融化成一股股的水流，行走就变得格外的艰难，不时的就会打湿弄脏鞋袜。
“真是抱歉了，时舒大人，这种天气还需要您帮忙。”那只孔雀飞在时舒身边，看着秋奂抖掉脚底的一摊湿水，忍不住抱歉。
“没关系的，已经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就应该做到。”时舒小心翼翼的尽量避过这些污水。
穿过这条泥泞的小路，她们总于来到了隔壁的小镇，这里和他们住的地方差别不大，据说就是在镇口的那棵大树下遇见的小女孩。
“还记得她叫什么吗？”时舒在路边等了一会儿，那只妖怪还没有闻到她要的人的气味。
“小雅，那群小孩都这么叫她。”白孔雀很认真的回答。
“小…小雅？”
虽然名字是这样没错，但问一个奶奶叫小雅，是不是有些太奇怪了？
秋奂在旁边偷笑，叫这丫头喜欢多管闲事！
在时舒厚着脸皮问了好几个人之后，总算是有了些头绪。
“啊，你说的是金雅吧，她就住在那边坡上第二排的房子里。”一位热心的老大爷给他们指好路，笑眯眯的摆手走掉。
“我们快点过去吧。”
时舒有些高兴的对着白孔雀说道，这可是她很失礼的叫一位奶奶辈的人叫小雅问到的，这个时候她就显得有些激动了。
“那个，我们可以过几天再来吗？我…”
话还没有说完，那只孔雀突然飞了起来，扭头对她们说道。
“谢谢你，时舒大人，但是我想，我还没有准备好见她，请你们先回去吧。”
时舒和秋奂见此，不知道说点什么，两人只好先回家了。
好像见你，但好害怕呀，即使现在你看不见我，那种心情却丝毫没有减少。
小雅…
………………………………
第二十二章 宫扇舞
期待着，仿徨着，最珍贵的记忆，如潮水一般侵蚀着我……
距离那天已经过去一个星期，那只白孔雀每天都会飞到那座小镇，但一直都没有遇见那个人类。
“您真的不打算进去拜访一下吗？这么多天都没有看到她出门，或许也需要帮助，听说是个上了年纪的奶奶。”
时舒将剥好的橘子一瓣瓣的放进炉子上的盘子里，三个人此时正围坐在升好的炉子旁取暖，天气实在是太冷了。
“要是那人类被冻死在冬天里，到时候可没有后悔的，好像还说是独居，不肯和儿女一起住。”
秋奂熟练的用爪子扎起一瓣橘子扔进嘴里，任由那略带暖意的汁水在口中炸开。
“可是…”
很复杂，很复杂，对于一只根本没有看见过的妖怪，单方面的煎熬，真的有些难以形容。
“没事的，我们可以过去同她交流，见上一面，大概您就会懂得自己的心意了。”
“这有什么纠结的，你们不是有那什么，什么扇子的么，拿出来呗。”
秋奂见这纠结的样子，浅显的认为，妖怪的感情十分简单，对于单方面牵挂的那种煎熬和委屈。
就算不仅如此，单单如此也够了，本来就是没有结果的一种牵挂，不如简简单单的了却自己的心意就好，强求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嗯，秋奂大人，这样就请时舒大人将我的东西还给我罢。”
以吾之名，染汝之意。
洞悉百态，还汝之身。
那是一把由羽毛做成的扇子，拿在手上没有丝毫重量，奇怪的是并不由一种颜色组成，而是杂而不乱，美艳绝伦，看起来与白孔雀的气质并不相符。
白孔雀拿到宫羽扇并没有忙着去寻找那个人，而是静静的又坐回来。
它讲了一个故事。
相传南海仙岛中有一孔雀族，作为仅次于金凰族的它们被封为半神，虽不及凰族强大，却也有拥有半个神格的族长，那每代拥有半个神格的新生命都是下一代族长，而族长出生就代表上一任族长生命已经快要到了尽头。
最后一代族长是上任族长的小儿子，由于是亲生之神，在族中备受尊崇，也因为如此，原本很严格的训练也就变得十分松懈。
那是一只白孔雀，不同于父亲的蓝羽，天生就带着圣洁之光，尽管没有严格训练，能力却是顶峰，神格趋于完整，心境也是神圣之境。
所有受过他帮助的妖怪无不称赞，孔雀一族也达到声望顶峰。
“他是个十分善良的神灵，实力上，尽管神格不完整，那也近乎神一般的地步，是个完美的大妖怪。”
“然后呢？”
时舒还是第一次这么完整的听说一个神的故事，她有些好奇的追问。
不知道与她所知道的神话故事有没有区别。
“然后的故事，当然要靠你去寻找，时舒，你是不同的。”白孔雀此时
“不同？我怎么不同了。”时舒更好奇了。
秋奂吃光盘子里的橘子，满足的舔舔嘴角，趴在炉子旁享受这温暖的炉火，对那个故事和时舒都没有多大兴趣。
故事总是别人的，时舒永远是时舒。
她本就是世界上特别的那个人类。
一人两妖沿着那条刚熟悉的小道，又来到隔壁的小镇，当时的积雪早就化成一摊摊的污水，此时踩上去格外的脏。
“奶奶，小心！”
“是她，是那个人类！”
一阵兵荒马乱，总算是没有人伤到，就是篮子里的蔬菜被摔坏了一些。
“唉，真是谢谢你了，小姑娘。”
将小雅奶奶送到家中，她很客气的拿出一个小果盘，里面装着大半的点心水果，看起来还很新鲜。
“奶奶，不要这么客气，我这次是来找您的，有一个人很想见您，您是小雅奶奶对吧。”时舒很有礼貌的拒绝了小雅奶奶的好意，并表明来意。
“没错，奶奶我当年是被这么叫的，你是我哪个朋友的孙女？”见到时舒那么问，小雅奶奶明显也来了兴趣，听出来她有一些开心。
来自被牵挂的那种快乐，发自内心的惊喜。
“您先看看这个吧，说不定能够想起什么。”
时舒举起手中的那柄扇子，羽毛随着她的动作灵活的舞动，宛如一只孔雀。
小雅奶奶接过扇子，眼睛并不好的她将扇子举了起来，仔仔细细的翻看了一遍。
微风从大门漏了进来，扇中的小绒毛也轻微的抖动起来。
“奶奶我想起来了，那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尽管一开始将他错认成女孩子，他也没有生气，反而将他宠物的心爱玩具借给我，让我完成了那支舞。”
似乎有些说累了，小雅奶奶往椅子上靠了靠。
“那是我们中学毕业的扇舞，还记得应该是排练了很久，扇子却坏了，坐在村里的大树下苦，应该是很伤心的。”
“树上站着一只白色的鸟，很是漂亮，却被我吓得丢掉了口中的扇子。”
“鸟？”
时舒不由得惊呼一声。
“是啊，一只鸟，一只漂亮的白孔雀，我这辈子都没有再见过那么漂亮的鸟儿了。”
说到这，奶奶的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
当年，小雅很伤心很伤心的坐在树根上哭，那只鸟儿听到扇子的事，将自己的扇子借给了她。
至于时舒的爷爷，被迫参加节目的他，由于自身与人类相处不深，得到了一个话剧的姑娘，披着一头长发的他，却毫不违和，看见小雅很吃惊的握着手里的扇子，很是温柔的告诉她，那是他宠物的玩具，用完就该还他。
最后的那天，小雅还来到大树下，将那支舞跳了一遍，她所不知道的是，除了一个人类男孩在看，还有那只口里的美丽鸟儿也在欣赏。
那是他见过的，有别以往，却别具风味的一支舞蹈，所以便放在了心上。
一老一少相处的很愉快，至此他们算是认识了，时舒很高兴能够从别人的口中听到爷爷的消息，活在别人的记忆中，也是一种特别的存在！
天空阴沉沉的，似乎又到下雪的天气，回到家里天已经黑透了，奶奶实在是太热情，时舒不知道该怎么拒绝，更何况一个独居的老人，让人很不忍心。
这种时候回家，免不了会被潇云阿姨唠叨一顿，尽管她早有准备，却依旧抵挡不住。
秋奂那个没良心的臭妖怪早就抛下时舒，溜进楼上的窝里去了。
秋奂可没那么傻，就这小半年的相处，潇云的唠叨谁都不管用，他要是不想被扣除晚上的饭，就老老实实的呆着。
这时候他十分庆幸自己是一只妖怪而不是什么人类小女孩。
而这时候，被训的时舒只能悄悄的向林宇叔叔投去求助的目光，却惨遭潇云阿姨发现。
“怎么了，你是对我教育这孩子有什么意见吗？”潇云满脸严肃的对着林宇喊起来。
“不不不，我就是想晚上吃什么，这天气冷的，饿的也早，没吃饭都觉得不暖和。”林宇装做不想帮时舒的样子。
果然，潇云虽然嘴上依旧念念叨叨的，赶紧就忙活手里剩下的晚餐。
当天晚上，时舒被喂了整整两大碗的莲藕排骨汤，喝完只能腆着圆圆的肚子上楼。
铺好的被窝里是暖暖的热水袋，到这个时候已经没那么烫，被窝里的时舒心里暖和了。
来自亲人的爱，冬日里的那丝热气…
又是白雪皑皑的早晨，时舒推开窗户，雪花被风吹进来一些。
围墙上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那只孔雀妖怪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外面去了，似乎妖怪都不怕冷的样子，这冷风夹杂着雪花的天气，它也没有丝毫动摇。
“您起来了，时舒大人。”
那只孔雀妖怪听到这边的动静，转过眺望远方的身体，目光中带着一丝眷恋与洒脱。
“嗯，您起的很早呢。”
“大概，还是…”想见见那个人吧。
后面的话被风吹进雪花中，飘散不清。
“什么？”
时舒努力的想听清一些。
“没事。”
那只妖怪飞了过来，停在窗台上，时舒退后一步给它让出位置。
妖怪抖了抖身上并不存在的雪花，满身的羽毛随着他的动作都晃动起来，优雅美丽。
“是时候我该走了，这次是来向您告别的，我最后的心愿已经完成了。”
那只妖怪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没有当时的悲伤与恳切，而是满足的微笑着，平静的说出这带着一丝残忍的话。
“今天么，或许您还…”
“是的，很高兴能够遇见你们，你们都是温柔善良的人类，时延大人，时舒大人，再见了。”
“那扇子的主人，以后是你了。”
带着妖气的光芒并没有那么灰暗 ，相反与风雪相似的光芒，有些神圣，那是妖怪生命最后的一束光线。
结束了。
后来，再见到奶奶，她说她又梦见那只孔雀了，被她惊扰的孔雀，没有再扔下扇子飞走，而是飞了下来，和她一起跳了一支舞，漂亮的鸟儿与拿着扇子的女孩。
就在那白孔雀离去的晚上。
【珍贵的羁绊，一身难以忘怀】
【与你共舞，是留在世上最后的记忆】
【惊扰掉的不仅是那柄扇子】
【一同掉落的还有妖怪那飘荡着的心】
谢谢你，时舒。
微微白光的血液渗入百物志。
实录，白孔雀涯宫篇。
………………………………
第二十三章 呦呦鹿鸣（上）
一丝寒冷的风钻进被子里，时舒从梦中被冻醒。
打了一个寒颤的她清醒许多，外面的天还是黑的，看向墙上的闹钟，现在不过半夜两点多，离天亮还早。
“真是的，昨晚没有关好窗户吗？”
时舒走到窗户边上，那里果然开了一条缝，冷风透过小洞灌进来，时舒冷的打了个哆嗦，立刻将窗户关严。
“真是奇怪呢，明明把它关上了。”
早晨的时舒发起了烧，脸蛋红红的，浑身没有力气。
潇云在下面没有听到时舒起床的声音，怕她睡过头，却看到她病怏怏的样子，没有关上的窗户正钻进来一股股冷风。
“这孩子，睡觉都没有关窗户呢。”
安顿好时舒，潇云碰到上楼的林宇。
“你过去看看吧，照这个温度，今天得请假了，还得打一阵。”
“不知道小舒她怕不怕打针。”潇云看起来有些苦恼，第一次照顾小孩的她对这种情况总是有些焦虑。
“哎呀哎呀，小孩子总会娇弱一些，待会打针完了给她买点喜欢的吃。”
林宇从钱包里掏出钱递给潇云，潇云有些意外的看着他。
“给孩子多买点好吃的吧，零花钱也得留一些，女孩子大了会有想要的东西，趁她生病买给她吧。”
潇云顿时有了方向，跑下去给时舒煮粥。
得吃饱饭，打针才不会返苦水，再说喝点暖和的身体会舒服很多。
“小舒，好点了吗？”
林宇进来看见时舒正端起一杯开水小口小口的喝着，头上敷着一条毛巾。
“嗯，叔叔，让您担心了。”
时舒看起来还是没什么力气，看来病的不轻。
“都生病了还这样，晚上睡觉一定得把窗户关好。”
林宇指着窗户，再走过来摸了摸时舒的额头，还是很烫的温度。
林宇在房间里走了一圈，严格的检查了每一个地方，确定不会漏风才走。
过了一会儿，他拿上来一个刚灌好的热水袋，叮嘱时舒好好睡一觉又下了楼。
时舒躺了下去，再醒来的时候是被潇云阿姨推醒的，她又摸了摸额头，手里端的粥温度刚刚好。
秋奂也回来了，昨晚他一早就偷偷溜出去，大概又去猴子那里喝酒去了。
这个时候倒是乖巧的蹲在床脚，略带担忧的看着时舒，见到时舒望过来，立马又是另一副表情。
待潇云走后，秋奂带着戏谑的表情望向时舒。
“你这小鬼太弱了，我才出去一小会儿，你就倒在床上。”
“还有，你这满身的野兽的味道，难道你背着我又有了新的家伙么。”
时舒有些不明所以，她选择保持沉默。
“切。”
一切又安静下来。
时舒强撑着被潇云阿姨送到诊所里，里面是一对年轻的夫妇，听说打针一点也不痛，更幸运的是，时舒并不是很紧张，反倒是潇云阿姨看起来更紧张一些。
她看着针头插进去，一些血回流的时候那种眼神，秋奂觉得，要不是现实不允许，她一定会替时舒打针。
“时舒，疼不疼？”潇云十分紧张的问道。
“不疼，阿姨。”时舒并不敢看被扎的地方，虽然她不怕疼，但被一根针扎进肉里的画面感也很不好。
“你这孩子，待会儿想吃点什么，叔叔早上给我们留了钱，刚好今天请假，就在家里吃点好的。”潇云一种哄小孩的口气，时舒有些哭笑不得。
“莲藕排骨汤吧，阿姨煮的很好喝。”
“好好，那就喝这个汤吧，菜也要有一些，镇上新开了一家烤鸭店，听说很不错，我们也来一只尝尝吧。”
潇云阿姨絮絮叨叨的在盘点中午的菜色，就好像要过节了一样。
跟过来的秋奂则是有点流口水，生病太好了，那小鬼没事可以常常生上一两回，烤的鸭子，一定很好吃吧！
时舒的头被阿姨挪到肩膀上，小诊所里的火炉也很暖和，时舒做了一个很美的梦。
梦里的小孩依偎在妈妈身旁，被那种温暖包围着。
时舒好好享受了一天，这真是一个美梦，一个永远都不想醒来的美梦。
被宠爱的小孩，连生病打针，也是被哄着的存在。
他们很爱我，时舒带着这如同魔咒一般的想法，喝完阿姨做的莲藕排骨汤，碗里堆积的鸭腿和翅膀，在馒头羡慕的眼光中吃了下去。
打着饱嗝的时舒在睡觉前又被喂了一碗药，被子被紧紧的掖好，窗户也一个个检查过，不放心的在拢了拢被子，潇云阿姨才恋恋不舍的下楼。
原本她还想陪时舒睡一觉的，听说孩子生病都很脆弱，但又担心吓到时舒才放弃。
“呼，阿姨走了。”
时舒差点开口挽留阿姨，她被自己的想法惊到，可是随即想到馒头说的关于野兽之类的事，她可从来没有出过屋子，怎么会有野兽的气息？
“啧啧，真是婴儿一般的待遇，妖怪幼崽也没有这么娇气！”秋奂晚上的烤鸭并没有吃到多少，那卖烤鸭的告诉潇云，小宠物狗不能吃太多这种食物，真是多话，待会儿他打算去厨房里偷吃。
时舒听出他语气不对，在阿姨拦住叔叔第三次夹鸭子的时候就感受到，阿姨也害怕这狗子像时舒一样生病，对这些格外小心了些，阿姨她也想不到馒头是只妖怪。
“好了，我们还是谈谈妖怪的事情吧，我还记得你一回来就说有野兽的味道。”
秋奂挑了挑眉，反正待会儿剩下的也会进他的肚子，所以他也就不发这些小脾气了。
“你是说，你的窗户无缘无故的老是被打开，你才会生病的？”秋奂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认真的问道。
“嗯，我很肯定我关上了，半夜起来也关了一次，这些阿姨都不会知道，所以…”
“这么说的话，那只妖怪趁我不在，打算来做点什么络。”
“对了，百物志！”
一人一妖赶紧去翻，还好那东西还在。
时舒一天都有些糊涂，更是被阿姨不离身，所以这会儿才想起来这件事。
当然，要是没有馒头提醒的话，估计明天才记起也说不定。
“你说，那妖怪竟然不偷走这东西，那它是来干嘛的？”时舒刚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担心起来，要是不是拿书的目的 ，那又会是什么？
“谁知道呢，妖怪的心思怎么会是一个小鬼能猜的出来的。”欠扁的秋奂又出言挑衅。
“喂～！”
“什么？”
被挨揍的秋奂小短手捂在脑袋和鼻子上，这真是个越来越暴力的小鬼！
反正，秋奂老实了。
“你说它晚上会不会来呢？”时舒躺在被窝里，像被叮嘱的那样，老实的平躺着，这样后背不会着凉。
“谁知道呢？”
秋奂恬不知耻的将窝拖到火炉旁，用妖力升起一股火焰。
一人一妖安静的等待那只妖怪的到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时舒的眼皮越来越沉，好像昨天晚上也是这样，整个人都好累，好想睡觉。
“呦呦～”
什么东西的声音，仿佛在梦中，一股熟悉的冷气在时舒的脸上吹过。
“哈…”
时舒从梦中惊醒，看向钟，好像也没过多久，身体却像睡了几个世纪似的，很沉重，很累。
时舒拍醒那只睡的死沉的馒头，真是一点都不靠谱。
“妖怪！”
秋奂弹起来，肉球一样的身体将另外一个身影撞飞出去。
“等等！”
那只妖怪有话要说，事情根本不是他俩想的那样。
原来昨天晚上，秋奂想要升炉子烤火，却被潇云熄灭了，时舒有了热水袋，并不觉得很冷，所以也没有再升。
秋奂看着潇云离开了房间，立刻又将炭火点起来烤火，整只妖怪都懒羊羊的，很舒服。
但是他趴了一小会儿觉得没意思，这种天气就应该来口小酒解馋，于是跑到猴子那里升了火堆，与一群妖怪喝酒去了。
走的时候还很懂事的将窗户关劳，免得时舒那丫头又唠叨他。
后面的事情就简单了，原本就打算来找时延大人鹿妖救下中毒的时舒，却没想到她也因此生病，出于愧疚，妖怪晚上又来到此地。
秋奂又挨了一顿揍，这次的理由很充分，他可怜巴巴的，却又不敢反驳。
“就让让你这虚弱的小鬼。”秋奂嘴硬道。
“哼～”
时舒也傲娇上。
鹿妖默默吃瓜，大佬的世界他不懂。
鹿妖被好好感谢了一番，来寻找时舒帮忙，却因为身体原因被推迟了。
那只妖怪非要等时舒身体好，再告诉时舒他的请求，对此时舒也无所谓，总之会尽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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