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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全书全集(十宗罪原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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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男孩用手背揉着眼睛,呜呜地哭起来。

    “那又有什么。”巴郎耸耸肩膀说,“我阿达进了号子,阿妈把我卖了三次,三次。”他向旺旺伸出三根手指,然后他把一个羊蹄塞到旺旺手里。

    “啃。”巴郎命令道。

    每天,阿帕尔都带着旺旺上街乞讨,旺旺已经彻底沦为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阿帕尔还用白胶、红墨水、棉棒在旺旺腿上制作了几个伤口,这些假的烂疮做得非常逼真,如果放上蛆,抹上一点臭腐乳吸引苍蝇,对乞讨更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因为经常哭,旺旺的眼睛深深隐在一层阴影里,已经失去光彩。最初跪在街头,神色仓皇,对每个人都有着无法克制的恐惧,然后这个4岁的小孩习惯了、麻木了。巴郎有时也跟着阿帕尔乞讨,但是更多的时候他喜欢在街上四处游逛。孩子是很容易混熟的,正如两颗星星的光芒是一样的。巴郎有时欺负旺旺,有时亲切地称呼他“小狗弟弟”。

    有一天,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这样的天气没法出去讨钱,阿帕尔就躺在床上睡觉,老年人总是睡得很沉。旺旺从床底下拉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有一些卡片,两块磁铁,几个掉了轱辘的小车,他拿出一个很漂亮的塑料小人,对巴郎说:“给你。”

    “垃圾箱里捡的。”巴郎不屑一顾。

    “给你玩。”

    “这有什么好玩的,”巴郎说,“有很多好玩的事,你不知道。我带你去冰窖,天热,那里也有冰。再去游泳馆,我们可以溜进去,从台子上跳到水里。我带你去三元里,看那个骨头女人,她还没死,还要去火车站看人打架。”

    “我想妈妈了。”旺旺说,他抬起一双大眼睛,忍着满眶的眼泪。他并没有哭出声音,只是任由泪水涌出来,唉,这个小小的孩子已经学会了坚强和忍耐。

    巴郎说:“哦。”

    过了一会儿,巴郎打个响指,似乎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他说:“这还不简单吗,我带你回家。”

    两个孩子手拉手走在雨中,雨把他们的头发淋湿,他们不说话,就那样一直走,一直走,走出那个藏污纳垢的城中村,走过那些破败的堆满垃圾的小巷,走到大街上。旺旺紧紧抓着巴郎的手,我们无法得知这个4岁的孩子一路上在想些什么,在他长大以后,能否记起是谁带他走出这场噩梦,能否记得此刻他紧紧抓着的这只手?在一个菜市场附近,巴郎从身上摸出一张皱巴巴的钱,他对卖羊肉夹饼的摊主说:“来两个夹饼,我要请客。”他对旺旺说:“吃吧,塞到肚子里。”吃完之后,他们继续向前走,巴郎把旺旺领到天河区棠下街派出所的门口,巴郎问旺旺:“你还记得你家在哪儿吧?”旺旺点点头。巴郎说:“进去吧,让条子帮你擦屁股,他们会送你回家的。”

    巴郎推了他一下,说:“去吧,小狗弟弟。”

    说完,巴郎就迅速地跑开了。他藏在街角,偷偷地看到旺旺站在派出所门口放声大哭,一个女民警走出来,蹲下身询问着什么,然后拉着旺旺的小手走进了派出所。

    巴郎放心地离开了,他用口哨吹着一首歌曲:

    你有了花苑要栽果树,

    你有了儿子把书念,

    要教育孩子爱劳动,

    做一个刚强的好男儿。

    古丽在一次偷盗婴儿的时候被人发现,她被打得奄奄一息,事主怕她死掉,所以没有送到公安局,而是将她扔在了医院门口。

    很多天以后,华城三元里世康大街出现了一个妓女,她是那条街上最老最丑的娼妓。她坐在发廊的玻璃门之内,像是安静的空气,静悄悄地培养着下身的金针菇。她不笑,因为门牙掉了两颗,即使是白天,她也给人带来夜晚的气息。这个尚未染上梅毒的女人对每一个路过的人招手,她特别钟情老年人,她钩手指,抛媚眼,甚至掀起裙子,然而生意还是惨淡。没过多久,她交不起房租和当地小痞子收的保护费,只好浓妆艳抹走上街头。这个站在路灯下打哈欠的女人,在夜晚她可以作为城市的夜景,正如乌云也是天空的一部分。

    在华城的车站、码头、广场、地铁通道、人行天桥,有那么一群人,不管夏天还是冬天,老是躺在水泥地上,身上盖着一条破毯子,自己的胳膊就是枕头。站起来时,头从一个窟窿里钻出来,那毯子也就成了衣服。

    他们还有一顶帽子或者一个破茶缸用来乞讨。

    曾有个过路的小女孩在一个冬天对此产生疑问,她问妈妈:“这些人不冷吗?”

    妈妈说:“他们是乞丐。”

    小女孩说:“乞丐是什么?”

    妈妈说:“就是要饭的,要钱的,叫花子。”

    小女孩说:“他们为什么当叫花子啊?”

    妈妈说:“因为他们穷,没钱。”

    小女孩说:“他们为什么穷啊?”

    妈妈不说话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小女孩又说:“他们的家在哪儿?”

    沉默……

    没有任何一个城市会禁止乞讨。

    一个下夜班的纺织女工曾经看见过一个惊恐的画面:在她回家的路口,出现了二十多个黑衣人,他们姿态怪异,有的躺着睡觉,有的坐在地上不停地摇头,有的站着看着天空发呆,有的念念有词,有的大喊大叫,全都是破衣烂衫,臭不可闻。

    在文明下面,在社会的土壤下面,还有另外一个世界。

    有位76岁的老人扮为乞丐,卧底行乞两月,自费万余元,揭开残害胁迫流浪儿童行乞的重重黑幕,他撰写的调查笔记,被国家领导人长篇批示。这位值得尊敬的老人是在深圳居住的北京离休老干部曹大澄。

    在他的调查笔记中可以看到乞丐已经职业化、组织化、集团化,带有黑社会色彩,他们按籍贯聚集在一起,划地为界,如果有人侵犯了自己的地盘,那么就会爆发群殴事件。

    每个城市都有着城中村,低矮的房屋,破败的街道,到处是垃圾,走进去,会看到几个又瘦又脏的小孩子用树枝敲打着一个瓦罐,离开的时候,那些孩子还在敲着。

    华城粤溪新村,棠下村,租住着大量的乞丐。

    这是一个唾弃不到的角落,污秽在这里汇集,渣滓在这里沉淀,让我们跳进这个粪池,走进这些人的灵魂深处。各种臭味混合在一起,眼前恍惚,只能看见光怪陆离的黑暗景象,有的像人,有的不成人形。他们群体性地蠕动,汇聚成一个怪物:丐帮。

    他们也是社会秩序上的一环。

    当乞讨不再是因为贫穷而是因为懒惰,当乞讨成为一种职业,任何逻辑到了这里也就成了乱麻,自尊在这里没有立足之地。他们聚在一起也有些光,在两次欺骗之间的间歇,这么多从未流过泪的眼珠子,闪烁着贪婪也闪烁着对生活的向往。白天敷上自做的烂疮去要钱,晚上摇身变成劫匪去抢钱。污水流进流出,这些四肢健全的寄生虫从阴暗的巢穴走向城市的大街小巷。蛔虫也可以变成蟒蛇,它所吞噬掉的东西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多。不断地有人堕落到这群体里来,以别人的同情和怜悯为生活来源,以懒惰为起点,以愚昧为终点。

    当然,也有一些真正的乞丐,他们不是为了生活而是为了生存,例如,残疾人。

    下面这段莲花落是一个老乞丐唱的,也就是说,这些话来自一个乞丐的内心世界。

    他下肢瘫痪,两手划着一辆自制的小车,仿佛他的周围是海。

    他每天都打着快板沿街行乞。

    (白)来啦来啦又来啦!

    太阳出来照西墙,

    照着俺的破衣裳。

    叫花衣,叫花帽。

    还是去年的那一套。

    竹板一打震街头,

    拜拜三教与九流。

    竹板打,进街来,

    一街两路的好买卖。

    金招牌,银招牌,

    这几天,俺没来,

    各行各业都发财。

    要拜俺就挨家拜,

    拜拜财神人不怪。

    家有规,行有道,

    现在街头不好要,

    俺先到菜市去瞧瞧。

    走又走,行又行,

    遇见个老头卖大葱。

    老大哥,卖大葱,

    你年轻时候立过功。

    大哥你,不简单,

    俺把你来夸一番。

    老大哥,耳不聋,眼不花,

    能活二九一百八。

    说大葱,道大葱,

    一头白来一头青,

    下面胡子乱哄哄,

    就像老蒋离南京。

    带来的多,卖里个快,

    三沟两垄不够卖,

    一天能卖几万块。

    卖里个钱,盖上了屋,

    好给大儿娶媳妇。

    盖东屋,又一厅,

    要把香台立当中。

    高门楼,矮阳沟,

    梧桐栽在墙外头,

    孙子求学路好走,

    定是清官把名留。

    (白)老大哥,你给我几毛?

    (白)中,刚卖了八块多,给你五毛。

    弯腰接钱去就走,

    旁边大姐在卖藕。

    (白)大兄弟,别唱啦,俺带着孩子来得晚,还没开市哩。

    俺出门的人,多照应,

    大姐领着个大学生。

    没卖钱,也别烦,

    兄弟广告做宣传。

    北京的,上海的,

    哈尔滨,烟台的,

    还有澳门回归的,

    不买别人买你的。

    藕又白,多好卖,

    带得少了不够卖,

    卖得干,卖得净,

    卖得一两都不剩,

    卖的钱呀背不动,

    你租个三轮往家送。

    (白)这个大兄弟,我说不给你吧,你唱得好,哎,先给你一毛,走吧!

    走过一家又一家,

    碰见大哥夸一夸。

    这大哥,人不赖,

    骑着洋车卖芹菜。

    这个自行车,两头轻,

    你不骑两头骑当中。

    说芹菜,道芹菜,

    炒肉丝,炒肉片,

    来人来客好招待,

    吃到肚里多愉快,

    芹菜呀一盘好菜。

    (白)我老叫花子几个月没吃过肉喽!

    (白)别唱啦,我为啥给你,芹菜又贱,啊,走走走!

    叫声老哥你别急,

    听你兄弟唱下去。

    这个担待担待多担待,

    你在家门我在外,

    出门就有出门的难,

    还请大哥多包涵。

    人比人,气死人,

    老叫花子我,

    两腿瘫痪残疾人,

    没儿没女咋生存?

    (白)你唱得再可怜我也不给你。

    大哥不给俺不烦,

    听你兄弟我唱完。

    我弯着腰,头向北,

    一恼我能唱到黑。

    这老大,你别烦,

    我打起竹板唱二年,

    你的生意被包围,

    卖不了一分和一文。

    不给俺也不生气,

    小菜贩,不容易,

    辛辛苦苦干一年,

    是这要钱,那要钱,

    要的百姓人人烦。

    (白)我里个娘来。

    那个九八年,

    大水来啦,

    淹了八省十九县,

    灾区人民有困难,

    四面八方都支援,

    当兵的人,是好汉,

    为了抗洪把命献。

    (白)大哥,我看你穿着迷彩服,肯定也当过兵,多壮实。

    (白)呵呵,俺没有,唱得俺高兴,给你五毛吧。

    大哥啊,心眼直,心眼好,

    路上拾个金元宝。

    走得快,走得慢,

    转眼来到白菜摊。

    这白菜,嫩又嫩,

    多加尿素多上粪。

    人家的白菜耷拉着头,

    大娘的白菜亮油油。

    这白菜,真不赖,

    价钱便宜卖得快。

    这个老大娘,老寿星,

    老寿星,岁数高,

    七个儿郎在当朝。

    上管君,下斩臣,

    征战沙场为人民。

    (白)您呀,就是这当代的佘老太君。

    越活越精神。

    打起竹板我祝您,

    寿比南山不老松,

    四世同堂,一门孝忠。

    (白)乖乖,俺可不敢当,求个儿孙平安就行啦,给你几毛钱,再赶个门,我也挺可怜的。

    谢谢大娘你好意,

    谢谢给我的人民币。

    打起竹板响呱呱,

    看见大哥卖豆芽。

    (白)别唱啦,没钱。

    (白)大哥,光拜人家不拜你,隔山隔海不合理啊。

    (白)你胡唱个啥,我揍你。

    这老板,脾气发,

    发着脾气卖豆芽。

    犯法的事,我也不干,

    我宣传国家的好文件。

    我一不偷,二不抢,

    永远都跟咱们党,

    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想给,你就给,

    现在的世道谁怕谁,

    黑道白道咱有人。

    (白)嘿,你还不简单,围这一大圈子人,我要不讲理我真不给你,走。

    弯腰把钱捡起来,

    旁边老板卖菠菜。

    你卖菠菜公道秤,

    给我几毛中不中?

    (白)给你一毛行不?

    这个大哥啦,

    人家五毛你一毛,

    一毛也多,一毛也少,

    物资涨价你知道。

    公厕屙屎也得两毛,

    你说,你给一毛少不少?

    (白)奶奶的,这要饭的也讲价钱。

    走又走,观又观,

    听到有人把我喊。

    (白)最近跑哪去了,老乡,早没见你在这集上唱了?

    (白)哟,能在地球看见你,我的心里真高兴,你忙,你忙。

    竹板一打呱哒呱,

    这个卖豆腐,好人家。

    种黄豆,磨豆浆,

    一年四季天天忙,

    人吃豆腐猪吃渣,

    半年就能把财发。

    姓张的,姓王的,

    饭店都来买你的。

    (白)滚,再唱我揍你个小舅子,我给你钱,我给你个驴屌。

    这掌柜,真会闹,

    不给银钱要给屌。

    你给屌,我也不烦,

    屌给多了也卖钱。

    说的老板发了火,

    给我了一拳一家伙。

    我迈起老腿跑得快,

    一跑跑到鱼市台。

    白鲢白,甲鱼黑,

    小虾红,草鱼青,

    正好拜拜姜太公。

    要拜我就拜到底,

    太公的鱼竿传给你。

    (白)日,给你五毛,再加一毛。

    这个走又走,行又行,

    杀猪杀羊也英雄。

    刀子白来刀子红,

    太平盛世你最能。

    手里拿着公道秤,

    买肉的人,请放心,

    买肉回家孝母亲。

    你看咱,中国申奥都成功,

    你给我几毛中不中?

    (白)他有钱,给卖羊肉的要。

    (白)卖羊肉的行行好,明年就能生个小。

    (白)给我磕个头,我就给你。

    (白)呸!

    上跪天,下跪地,

    中跪父母高堂里,

    要饭也要有骨气!

    (白)给你闹着玩哩,还当真了,你这么大岁数,接住。

    (白)要饭的,过来,唱唱我这酒,我的店刚开业,唱得好了给一块。

    叫我唱,我答应。

    这段小曲叫酒经。

    (白)各位乡亲听好了。

    酒场就是战场,

    酒量就是胆量,

    酒风就是作风,

    酒瓶就是水平。

    感情深,一口闷,

    感情浅,舔一舔,

    感情薄,喝不着,

    感情厚,喝不够,

    感情铁,喝鸡血。

    酒逢知己千杯少,

    能喝多少喝多少,

    喝了多少都正好,

    会喝不喝就不好。

    (白)说说某些领导干部。

    一次一口见了底,

    这样的干部爱集体。

    一次一口喝一半,

    这样的干部得锻炼。

    能喝八两喝一斤,

    这样的干部咱放心。

    能喝一斤喝八两,

    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

    能喝白酒喝啤酒,

    这样的干部得调走。

    能喝啤酒喝饮料,

    这样的干部不能要。

    (白)说说古人。

    杜康造酒今人卖,

    李白留下酒招牌。

    几人醉酒岳阳楼,

    张飞醉酒献人头。

    关公醉酒红瞪瞪,

    诸葛亮醉酒借东风。

    曹雪芹举杯叹红楼,

    蒲松龄聊斋交朋友。

    (白)老板,给俺倒杯酒。

    (白)唱完,唱完。

    (白)俺买你的还不行,倒。
………………………………

罪全书前传_第三卷 僵尸娃娃_第十一章 采生折割

    第十一章采生折割

    采生折割就是利用残疾或畸形来进行乞讨。

    旧时也指残害人命,折割肢体,采其耳目脏腑之类,用来合药,以欺病人达到骗钱的目的。

    据《清稗类抄》载:乾隆时,长沙市中有二人,牵一犬,较常犬稍大,前两足趾较犬趾爪长,后足如熊,有尾而小,耳鼻皆如人……遍体则犬毛也。能作人言,唱各种小曲,无不按节。观者如堵,争施钱以求一曲。

    《清稗类抄》记载了扬州城中的五位畸形乞丐:一男子上体如常人,而两腿皆软,若有筋无骨者,有人抱其上体而旋转之,如绞索然。一男子胸间伏一婴儿,皮肉合而为一,五官四体悉具,能运动言语。一男子右臂仅五六寸,右手小如钱,而左臂长过膝,手大如蒲葵扇。一男子脐大于杯,能吸淡巴菰(烟草外来语音译名称),以管入脐中,则烟从口出。一女子双足纤小,两乳高耸,而颔下虬髯如戟。于是观者甚众。

    《兰舫笔记》也记有同类情况:余昔在都中,每见有以怪人赚钱者……种种奇形……震泽城中市桥一女子,年十五,貌美而无足,长跪乞钱。

    两个在火车上萍水相逢的旅客谈论过这样一段话:

    一个说:“我那个地方,有个小孩是白头发,全身都是白的,所有的人都说他是被父母遗弃的,从他5岁左右就看到他在到处流浪,现在已经长好高了,还在流浪,我常想恐怕他这一辈子就是这么流浪了,从来没有人管过他,尽管我们这个城市几乎所有的人都认识他。”

    另一个说:“去年我们那里,街上见过一个怪人,他的脚已经肿得不成样了,水肿得脚都成透明的了,估计是正常脚的四倍,更奇怪的是他的屁股长在前面,他打着滚要钱,好多人围着看。”

    1983年4月26日,华城黄博区人民医院妇产科旁边的垃圾箱里不知被谁扔了个怪胎。胎儿有两个头,一个头大,一个头小。

    这个怪物很可能是**的产物。

    当时那婴儿还活着,有数以千计的人围观,次日凌晨,人们再去看的时候却发现——怪胎不见了。

    大概过了十几年,那垃圾箱早就不在,人们已经淡忘了这件事。在华城繁华的火车站出现了一个老年乞丐和一个少年乞丐。少年乞丐的脖子上长着个大瘤子,瘤子很像一个头,五官依稀可见。

    他叫寒少杰,很多人称呼他为寒少爷,他就是那个垃圾箱里的怪胎。

    民间隐藏着很多奇人异士。云南有个种蛊者能在握手时下毒,北京石景山有个中医能让男人变成女人,武当山一个道长可以在墙上跑六步,气功大师吴传顺的掌心纹是个“王”字。

    寒少爷肯定经过一种特殊的手术处理,他能活下来是一个奇迹。

    我们将在下面看到一个鬼。

    1996年10月21日早晨,一个男人背着一个大包袱来到华城。在火车站东北角,当时那里还有道铁栅栏没有拆除,他把包袱放在地上,包袱里什么东西都有,被褥、衣服、暖壶、半袋面粉、一只大公鸡,还有个孩子从包袱里慢慢爬出来。

    那个秋天,环卫工人把树叶扫到角落里,那孩子就坐在一堆树叶上,望着遥远天边的几朵白云。他的父亲在旁边蹲着,捧着个茶缸,喝白开水。一会儿,孩子的身体开始抽搐,双目紧闭,继而突然睁开,龇牙咧嘴。他的牙齿是黑色的,皮肤也泛起紫色,两只手有力地伸直,先是五指并拢,然后伸开手,两根指头用力地比画着。

    孩子脸上的表情异常愤怒,黑色的牙齿龇开,并发出低吼声。路过的行人驻足围观,父亲把那只鸡递到孩子面前,孩子一把抓住,咬住了鸡脖子,观众惊呼一声。孩子开始贪婪地吮吸鸡血,鸡翅膀扑腾着,一会儿,软绵绵地耷拉了下来。孩子喝完鸡血之后,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人。

    “这是个吸血鬼。”一个观众喊道。

    “他有病。”孩子的父亲回答,说完就把刚才喝水的破茶缸子伸向观众,“帮几个钱吧,给孩子看病,家里房子和地都卖了。”

    “狂犬病。”一个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司机说,然而很快又被别人否定了,因为狂犬病怕光怕风怕水,还咬人。

    “他也咬人,”父亲解释道,“不是狂犬病,大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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