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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恋你温柔指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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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沈莎翎千辛万苦赶到学校时,第一堂课老早过了一半,她垂着头走进教室,努力憋着气试图让因奔跑而红润的脸色能够苍白虚弱一些。“老师,对不起,今天我身体有点不舒服……”
  不晓得是她演技太好,还是老师太好骗,反正她很顺利地得到了全班一致的谅解,甚至班上的同学都对她投以担忧的同情目光,看来她这个模范生做人还不至于太失败,起码不是一个光会死啃书而人际关系奇差的书呆子。
  嘻嘻,沈莎翊低着头往座位走去,忍不住抿着嘴窃笑,直到她将步至座位时,抬眼才赫然发觉最后一排的座位上多了—个陌生的身影,她的笑凝结在唇边。
  “程日深同学今天才转学过来,沈同学,你身为班长,希望你能拨空多多照顾新同学。”老师立刻为迟到的沈莎翎重新介绍刚刚才和全班同学打过照面的程日深。
  她真的应该庆幸自己手上没有一面镜子,否则她铁青的脸色肯定会把自己给吓死。
  令她花容失色的原因无它,正是这位转学生。没错!程日深——就是那个该死杀干刀的烂牛郎!
  天啊!她不禁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小心成了整人节目的修理对象了。世上哪有这种浑事呀?她就算衰星缠身又碰上黑色星期五而杠上今年犯太岁,也不可能会背到这么离谱的程度呀!
  烂牛郎居然是她的新同学!
  沈莎翎很佩服自己能够表面强作镇定地对程日深投去一抹看似友善的微笑,其实她心底恨不得推他去撞墙呢。
  “真稀奇,莎翎居然会迟到。”一下课,柯雨萱立刻凑到沈莎翎身旁。
  她比较关心的倒不是沈莎翎迟到会被扣操行成绩,她好奇想知道昨晚在她们道别之后是否发生了什么事,瞧沈莎翎看见转学生时脸上骇人的可怖表情就可知道他们之间绝对不单纯。
  至于究竟是如何不单纯法呢?那就有待她柯雨萱耐心地旁敲侧击喽!
  “我会迟到和你们干的好事脱不了干系,你别以为这笔帐我会轻易箅了,你和郁星谁也别想逃。”沈莎翎没好气地面对柯雨萱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你迟到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呀?你不要随便栽赃冤枉我们嘛!”王郁星抗议道。
  “如果不是你们异想天开花钱去请个不人流的舞男带我上宾馆的话,本姑娘的每天第一个到校早自习的辉煌纪录就不会因此中断,更混帐的是,你们居然还找一个未成年的嫩苗和我互相摧残,算你们够狠!”
  沈莎翎脸上始终挂着可掬的甜美笑容,轻声细语,出口的狠话除了与她近距离相对的柯雨萱和王郁星之外,不会让第三者有分享内容的余地。
  “莎翎,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宿醉未醒?你说的话,我和郁星一句也没听懂那!”柯雨萱被沈莎翎搞得莫名其妙。
  “你说昨晚你和我们请来的舞男去开房间了?不可能吧?他明明说不能来了呀!”王郁星也—样被沈莎翎的话弄得很糊涂。
  “你们再装傻山没用,人证就在后面座位上,赖也赖不掉了。你们这样陷害我,这次的期中考就只好自求多福喽、本来替你们整理好的数学笔记,现在我宁可撕掉烧毁也不想给人了。”
  沈莎翎拿起书包里…叠厚厚的笔记,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就将它撕成两半。
  沈莎翎的举动惹得两位好友发出凄烈的尖叫,她们抱着笔记的碎屑槌胸顿足,差点没掉眼泪。
  “有话好好说嘛!何必撕掉这宝贝呢?我发誓昨晚你和谁在一起与我们绝对无关,你有什么人证?叫他出来说清楚嘛广王郁星苦着一张脸捡拾着残破不堪的笔记。
  “莎翎,你说的人证,该不会是……今天才来的转学生吧?”柯雨直望着后排座位上,侧着脸望着窗外的程日深。人证?那么沈莎翎的意思是否代表昨晚她和程日深在一起呢?
  单凭沈莎翎在听见程日深三个字时,身体不自觉地震动了下的反应,柯雨萱就能百分百断定自己的推论错不了。
  只是他们两人究竟是何时凑在一起的呢?又为何沈莎翎会将一切都怪在她们头上呢?
  这其中,想必有天大的误会。
  “你昨晚和程日深在一起吗?如果真是这样,那又关我和郁星什。么事?你怎么骂到我们头上来了?”柯雨萱的脑袋动得飞快,只是还有一疑团仍然困扰着她。
  “他不是你们请的舞男吗?”看着柯雨萱和王郁星的反应,沈莎翎的语气开始变得不确定起来。
  “当然不是尸程日深由后方冒出声来,差点把沈莎翎吓得从座位上弹跳起来。
  “你竟敢偷听我们说话?”沈莎翎回过头拿—双怒眼向他扫射。
  “如果你不足在背地里说我的闲活,又何必害怕我听见呢?”程日深脸上写满戏谑,嘴角微扬,道:“比起来,我还是喜欢昨晚脸庞微醺的你,吐气如兰,甚至伸出双臂勾上。我的脖子,欲迎还拒地将两片唇凑到我的面前……”
  他话还未说完,整个人就被沈莎翎从座位上揪起来,直拖到外面走廊下。
  沈莎翎突如其来疯狂诡异的举止连柯雨萱和王郁星都吓傻了!她们两眼发直地呆立在原地,来不及消化程日深方才吐露的秘辛,只能万分好奇地隔着窗口远远凝望着沈莎翎暴跳如雷地指着程日深的鼻子破口大骂。
  “我跟你有仇吗?为什么你要陷害我?”面对她的厉声指责,程日深只是自顾自地慢条斯理整整方才被她扭歪的领口,仿佛她的谩骂只是一串无解的外星文字,他听不懂也无关痛痒。
  “你到底是谁?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沈莎翎直到此刻才肯承认自己的确误会了好友,她眼前的这名男子绝不可能是好友故意召来恶整她的舞男,别说他气质不像,就连身材长相都远远超过当红应召男水准。开玩笑!他去演电影铁定前途无量,去走伸展台也绰绰有余,只要不是没药医的破锣嗓子,随便出张唱片也可以翘着腿纳凉等着数钞票捞大钱,这样一个美少年会甘愿去做舞男?除非头壳坏去!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拿什么好处来跟我交换答案?”他笑得痞痞的,眉目之间逸出一股木怀好意的气味。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好处?”沈莎翎虽然没料想到他竟然如此厚颜开口跟她谈条件,却傲然地昂起小脸面对他的无耻。
  “我要你……”他伸出手抬起她弧度柔美的下巴,拇指冷不防在她娇嫩欲滴的唇瓣上拨弄一下。
  他的大胆言辞与挑逗举动,让沈莎翎感到有些招架不住,她发觉被他抚弄过的双唇像触电般有一丝麻麻的感觉,骗人的吧?她怎会对这个无赖的挑逗有反应呢?丢人哟!
  “做我的小女仆。”程日深说完,旋即转身离去,不在乎自己的话语是否让沈莎翎的世界瞬间风云变色。
  什么意思嘛!话也不一口气说完,干嘛说什么“他要她”这种令人腿软的嗳昧字句咧!害她以为他贪图她的姿色呢,结果原来他只是要她充当他的跑腿罢了。
  他离去之后,沈莎颗仍站在原地为了自己竟然对他产生不可思议的悸动情绪而懊恼不已、捶胸顿足,只差一点没吐血罢了。
  气死人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为什么会和这个恶魔扯上关系?谁来告诉她呀!
  第二章
  星期四下午一二堂课是自习时间,沈莎翎刚睡完一个甜香的午觉。
  冼一把脸,拿出书包里的英文克漏字读本正准备埋头书堆时,一股向前冲的干劲竟被背后传来低沉富韵律的打鼾声给猛然打断。
  她耐着性子转过头去——
  果不其然!但敢在这种全班书虫集体大啃书的平静时刻里发出响亮鼾声的家伙,除了她身后那个没神经、我行我素的转学生程日深之外,还会有谁?
  沈莎翎翻个白眼,拿指尖轻敲他的桌面。“程同学,现在是自习课时间,你可以预习下—堂课的内容,或者把上午发下来的小考考卷利用时间写一写……”
  她很有耐性敲了好一会儿,程日深才将脸由臂弯里抬起,他瞅着她。
  “干嘛?”说是这么说,可是他脸上根本写着“少烦我”三个字。
  “你才刚转学过来,或许还不知道,那我现在告诉你,下个星期就要期中考了,你是不是应该利用时间多看看书?”虽然觉得程日深根本是块朽木,沈莎翎仍然忍不住要对他晓以大义。
  “沈莎翎真不晓得自己干嘛管他那么多,她好像一个虔诚的读书教教徒,只要看到有人不懂得把握时间用功念书,她就会非常”冻未条“非得要引领这个误入歧途的可怜人重回正道不可,像个传教的修女一样——只不过拿在手上的不是圣经。而是厚厚的参考书。
  程日深一副看见外星人对他说教的困惑表情,他任由她浪费他的时间发表完全部意见之后,才缓缓问道:
  “你说完了吗?”
  “说完了。我说的你都明白了吧?高中生没有多余的时间睡太多午觉,那只会让脑筋变得迟钝罢了,一点好处也没有想想看你,白白睡掉两堂课,我都有可以效运用两个钟头的时间背完五十个单字和整理出两个章节的数学笔记,很不可思议吧?还有……”只要一捉起念书的技巧与秘诀,沈莎翎就不由自主显得眉飞色舞。滔滔不绝。
  她的个性很特殊,虽然她很爱玩,可是也很爱念书,两方并不冲突,相反的还往往因为调适得宜而获益良多,该放松的时候就放松,她从不勉强自己,她这样的读书态度让柯雨萱羡慕得要命。柯雨萱一直觉得很奇怪,怎会有人看着教科书而笑得如此满足呢?只能说她是书虫投胎,除此之外,别无道理。
  “停!”程日深阻止她再继续长舌。
  “也对,跟你说太多废话,浪费我的时间实在不划算,你要借课本吗?我的经济地理讲义可以借你,这一节我打算先念英文再算数学,下一节则是社会科时间。”沈莎翎好心拿了厚厚一叠经济地理讲义递给程日深。
  “你……”程日深掂掂手上那叠沉重玩意的斤两。
  哇塞!简直可以拿来当哑铃练肌肉了。他心里实在很好奇她的书包究竟有多重,她那纤细的身躯如何负荷得了?
  沈莎翎向他摆摆手,“不用谢我了,虽然咱们今早闹得实在不太愉快,不过老师交代过要我好好照顾你,我又告诉我自己,谁教我身为班长呢?身为班长不能小心眼,所以我决定了,我们就尽释前嫌吧!和平相处,早上那件事就当没发生过,你说怎样?”
  沈莎翎这辈子最得意的莫过于没被同学讨厌过。因为呀,她懂得以退为进,懂得谦让,不抢走爱出风头的同学的丰采,她总是笑着,让大家都以为她是个端庄温和的乖宝宝,毫无杀伤力,从不考虑将她放在眼里当眼中盯。
  她长得虽然漂亮但还不至于明艳,所以能够和班上以容貌自豪的美女帮相处甚欢,她总是名列前矛,却不爱摆架子,遇到同学请益疑难杂症,她都倾力相助,博得热心公益的美名,人气自然强强滚,她不多话,不喜欢论人是非,聪明地选择明哲保身远离流言攻许的恶质战场,所以从没人臆测她有啥八卦可以挖,只有她最要好的两个密友知道她惊人的内幕。
  现在,她算是阴沟里翻船,晓得她的真面目的人竟然多了一个程日深。唉,真是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
  “我为什么要跟你谈和?我又不是那个有秘密握在别人手上的笨家钦,老实说,我一点也不想和你尽释前嫌,一笔勾销大无聊了。”
  听听这个无赖讲这还是不是人话?她这么热心帮助他,还堆起甜美的笑脸跟他谈和,他居然不为所动,还想继续威胁欺负她?呜……他真的不是人,他的背后肯定有一条黑溜溜的尾巴,他根本就是撒旦投胎嘛!
  “我都借你课本了你还要跟我吵架,你到底想怎么样嘛!”沈莎翎杏眼圆睁,妄想把视线化成雷射光好将他彻底消灭。
  挑起眉峰,程日深不怀好意地瞅着她,道:
  “谁教你吵醒我的好梦,现在我要罚你陪我一起睡觉。”他霸道地下达命令。用一种不容置像却又嗳昧的语气。
  “陪你··…”睡觉?“她惊呼。发觉有一部分同学因为她高昂的音调而频频对她行注目礼,沈莎翎当场真想挖个洞躲起来,再也不出来了!她从来没在大家面前这样严重出丑过,都是程日深害的!她恨死他了。
  “对,陪我睡觉,现在就睡。”
  “可是……”全班都在自习耶!她这个班长怎么有脸就这样大刺刺地趴在桌上睡起觉来呢?未免太丢人了吧?
  “你是我的女仆,我说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你忘了今天早上我村你说过的游戏规则吗?”程日深用手支撑着下额,饶富兴味地看着她—脸不情愿地背转过身,硬着头皮趴在桌面上,不顾同学们投来异样的眼光。“很好,看来你已经学会如何服从命令,一步一步来,你可以开始期待下一个挑战了。”
  他的戏谑毫不掩饰自她身后低低传来,沈莎翎只能万分恼火地趴在桌面上,捏着拳头,心底碎道:程日深,算你狠!就不要有一天被我揪到小辫子,否则我肯定毫不留情将你剃成大光头!等着瞧好了!这个仇,我总有一天会报的!
  看着她团气忿而颤抖的身躯,程日深忍不住笑出声来。
  原本以为转来这所高中日子铁定平淡乏味,想不到却意外逮到一个人可以当活动玩具要弄。看来高中生活并不如预期那么糟糕,反而还有些令人期待呢!
  或许,甚至能让他忘记一些印在他心上的不愉快。但是……真的有点难耶!
  究竟她是招谁惹谁了呀?为什么美好的校园生活会一夕之间全然变色?
  想她沈莎翎原是师长青睐、同侪爱戴的优质模范生,可是那个不晓得从哪里冒出来的卑鄙无耻的转学生居然厚颜威胁她,假若不做他的女仆就要将她的午夜劣行公诸于世!最惨的是,她连自己究竟那夜为何和他牵扯上都记不得,根本不晓得他手上到底握有多少把柄,呜……她怎么会这么糊涂呢?
  “真不敢相信!莎翎,你居然在自习课上睡觉?”
  柯雨萱一下课立刻跑到沈莎翎身边报到。方才她一转头赫然发觉身为大书虫又是班长的沈莎独居然和她背后的程日深一样,两个人优闲地趴在桌面上作白日梦,这副景象比训导主任穿裙子、校长裸奔还令人吃惊,引起全班的耳语侧目。
  “别提了,你以为我真的那么贪睡呀?”这是有内情的呀?“她,是被小人威胁,偏偏又无法投诉,因为程日深警告过她不许对第三者提起两人的关系,否则他会让事情捉早曝光,害她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呀。
  “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柯雨萱小声地凑到沈莎翎耳畔问道。
  直觉告诉她,沈莎翎和那个程日深之间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存在。
  “谈别的好不好?别—直提昨晚了,我恨不得昨天一个人待在家陪我那对搞怪爸妈过生日,也好过出外招惹衰事上身。”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一千万个后悔也无济于事,沈莎翎只好提醒自己下别再犯错。她昨晚最大的错误就是喝得太醉,才会误上贼“床”,让自己陷入这样糟糕的困局。
  或许她还应该庆幸吧,庆幸自己没有遇上真正的歹徒,起码她没糊里糊涂连身体给了谁都不清楚,只是受到小小的恐吓罢了。
  她知道很多少女运气不如她好,心地单纯毫无防人之心,在舞厅里喝下掺有快乐丸的饮料,被好几个人轮暴,造成身心无法弥补的伤害。
  沈莎翎思及此,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提昨晚,问问你们,难道你们不觉得那个程日深很眼熟吗?”王郁星一对眼睛溜溜地盯在程日深身上。她真的觉得自己对他似曾相识,仿佛在哪里见过他……
  “你的花痴病又发作了?拜托一下,人家今天才第一天转学过来,你不要那么急着对他伸出魔掌好不好?至少等个几周吧!别把我们女生的矜持都忘光光了。”柯雨萱出口取笑王郁星。嗟,一看见帅哥就流口水,把女人的脸都丢光了。
  “我这对眼睛生来就是用来鉴赏男人的,怎样?凭良心说,程日深长得真的很不赖,要不是碍于他还未成年,我一定回家说服我老妈,就算砸下大笔银子也肯定要签下他。我的眼光不会错,他注定要大红大紫的。”王郁星毫不掩饰对程日深非凡相貌的欣赏。
  “你妈服务于哪家经纪公司?”沈莎翎好奇地发问。
  其实她们三人虽然整天窝在一起,却对彼此的家庭背景不怎么了解,沈莎翎只晓得王郁星和她老妈相依为命,直到今天才知道王郁星的妈竟然还是个发掘明日之星的星探咧!
  闻言,柯雨萱很不淑女地噗吭一声笑了出来!她拭着眼角笑出的泪水,替王郁星回答道:
  “她妈的确是个星探没错,只是被她相中的新人与她签的既不是戏约、也不是唱片约,而是卖身契。”
  “嘎?”沈莎翎听得很糊涂。她想不通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经纪公司,竟然逼迫新人签下卖身契的?太过分了!离谱的是,怎么没有人出而控告那家吸血的经纪公司呢?
  “什么卖身契,别说得这么难听。告诉你,有幸被我妈咪相中签下的新人高兴都来不及咧!毕竟社会在改变,牛郎也可算是一项娱乐人众身心的服务业,抚慰寂寞芳心,他们责任可重大得很咧!”
  王郁星不愧是旗下拥有号称至合货色最齐全的高级牛郎应召站妈妈桑的独生女,听听她说出来的话,让人都不禁要竖起大拇指称赞妈妈桑教导有方。
  沈莎翎完全无法想像一个经营牛郎事业的母亲会和她的好友构成什么样的家庭。不过她现在倒是完全明白为什么她生日当天,她们会提议替她买一个牛郎来作陪了——自家产品,不用可惜嘛!
  更何况,她们都晓得,她真的很寂寞。
  “虽然那天很遗憾没请到我们家的红牌来跟你交流一下,不过没关系,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这张名片给你,有需要的话,就打这支专线,报上我的名字有八折优待。”王郁星像个业务员似的拿出名片递给沈莎棚,一点也不觉得向一个高中女生推销牛郎有啥不对‘
  “以备不时之需嘛!”看着沈莎翎手上捏着那张名片不晓得该如何处置的困惑表情,逗得柯雨萱抿着辱笑,硬是将它抢下塞进沈莎翎的书包里。好好玩呵,难得可以整整沈莎翎,被她欺负惯了,正好出出乎日的怨气,光是瞧她那副惊愕的表情,柯雨萱就觉得好愉快。
  放学后的教室,只剩下她们三人,柯雨萱看看表,
  “今天要去K书中心吗?”学校六点就会熄灯,再不快走,到时候连门都找不到。
  “那还用说吗?我—定要去。起码要把下午睡掉的两堂课该读的东西读完,否则我的心理会很不舒服,今天一定无法安心上床睡觉。”沈莎翎竹起沉重的书包。肩膀立刻斜了一边。
  “抱歉,我今天不能跟你们去了。”王郁星吐吐舌头。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跟我们去?喔——你该不会是瞒着我们偷偷交了男朋友吧?不是说好丁吗?等考—上了大学才一起去交男朋友的,你怎么可以自己—个人先偷跑呢?”柯雨萱拉住王郁星的衣袖不让她落跑,
  “不是啦,今天难得我妈咪有空要带我去听一场音乐会。我妈咪是俄国青年钢琴家普雷特涅夫的疯狂崇拜者,一听说他要来台湾举行独奏会,她每天都在期待今晚的到来,所以,不好意思,今晚我要回去做一个孝顺的乖女儿,明天再和你们去鞘爱读书的辣妹高中生吧。王郁星在校门口向两人挥手,即朝另一个方向迈步离去。
  “看不出来那个家伙还挺有音乐素养,她刚才说那个钢琴家叫什么来着?”
  “普雷特涅夫。”沈莎翎佩服自己过耳不忘的超强记忆力,听一次就记住了。天知道,她根本就不认识什么俄国钢琴家,何况,花钱听演奏会也不是她可能选择的消遣。
  “俄国人的名字都好奇怪哟!好像都有个‘夫’耶!如果是女生的话,名字也有‘夫’吗?”柯雨萱很容易就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面对柯雨萱天真烂漫的问题,沈莎翎只能当作没听见,无奈地望着天空叹气了。
  嗯,很好刚好六点半整,一秒也不差。
  清晨六点三十分,沈莎翎由睡梦中苏醒,准时地拍掉闹钟噪人的铃声,她伸了一个懒腰,脸上绽出一抹满意的微笑。
  ——如往常,她一刻也不浪费,立刻跳下床直奔浴室,打开收音机,一面刷牙一面听着英语广播。
  人家说一日之汁在于晨,她可是每日都安分奉行不悖,绝不放弃每一秒宝贵的时间充实自己。对于沈莎翎来说,每天早起迎接清亮的日光,可是按下来一整天美不美好的重要关键呢。
  她打开窗,探出头,吸一口早晨微凉的空气在胸臆,她顿时感到精神U倍,拍拍脸,勉励自己道:
  “今天山要好好加油!”
  这真的是一个很美好无瑕的早晨,让她一扫昨日身陷卑劣胁迫的阴霾,沈莎翎将数学公式的小本子拿在手上供沿路熟记,心情愉悦地背着沉甸甸的大;书包,元气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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