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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恋你温柔指尖-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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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陪在她身边?程日深一想到这点,拳头都不禁紧握。
接着,她以万分感性的道谢语调说话,这令程日深原本因她而生的好心情一下子全都灭绝了。
他不允许她用那样的语气和别的男人说话,她是他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可恨的腿!不要也罢!都是这条腿太不中用,否则他老早奔下楼去,一把将她自别人手中夺回来。
完全不明白程日,深此刻的心绪,沈莎翎踏着脚步,缓缓地朝熟悉的六楼病房走去。
她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走完电梯到病房这一条不到五十公尺的距离,再次面对程日深,她需要比初次告白更大的勇气。
沈莎翎立于病房门前,深吸一口气,敲了两下门,不等他答应,她便擅自推门进入。
见到她的出现,他略微拢起眉头,原该十分喜悦的心情却因楼下传来的陌生男声而产生变化。他冷冷地望着她,只想质问她方才与谁对话。
程日深冷漠的眼神使沈莎翎原本怀抱的—丝期盼整个落空了,她还以为他至少不会吝啬给她一个微笑呢!现在她晓得自己的期盼根本就是遥不可及的奢求,瞧他,满脸阴郁,像是责怪她没来由打优他似的,难道他上次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他巴不得不要再见到她!她要他怎么摆脸色给她看她才肯相信他—点也不在意她的事实呢?
脑中不断涌现令人难受的想法,沈莎翎的脸上于是血色尽失,更糟糕的是,她还感觉到她的胃正在积极造反,好像她的处境还不够惨似的,拼命要让她在程日深面前崩溃才甘心。
该回去了,这里果然不是她该留恋的地方。沈莎翎压抑着身体与心里的不适,努力劝服自己及时回头,切莫恋栈。
毕竟她还算是个识趣的人,关于拒绝的脸色,她想她应该看得懂才是。
“我……来找我的参考书,丢了好一阵子了,不知道有没有在这里?”她给自己找了一个安全不带一丝感情的借口,不让他察觉她究竞有多么想念他。
程日深听见她这样的开场自,眉头拧得更紧了。他很不喜欢她表现得如此淡然,好像她那天的告白全是玩笑话,听过就该箅了。
他的一语不发让沈莎翎坠落到绝望的谷底,她努力万分不让沮丧在他面前坦然展现。
“看来这里也没有,那……”没必要再待下去了。
沈莎翎脚跟一转,准备离开这个伤心地。
程日深的声音却适时在此刻响起——
“在这里哟!你的数学参考书。”他伸手拿出抽屉里沈父带来的邵本书籍。
没预料到随口道出的借口会得到他的回应,她诧异地眨了两下限睫,转过身。缓缓步至他病床边。“真的在这里,我真糊涂”:“谢谢你!”
她迟疑地终于伸出手要接过那本书,他却将书藏到背后,她错愕地抬起眼,无可避视地直直望人他深邃却隐含着怒气的眼眸。
他当真那么讨厌她吗?连还给她一本书都要这样为难她?
沈莎翎感到微微心酸,极度努力不让眼底涌现的泪水晃出眼眶。
“别气恼,我又不是不还给你,只不过,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凝睇着她晶莹的泪眼,他的心都揪紧了。只不过—想到方才她与陌生男子的纠缠,令他压不心底强烈将她揽入怀中的冲动。
“你一向都这么爱谈条件吗?”她紧咬着下唇,不让低呜逸出唇畔。
如此楚楚可怜的模样,程日深再也无法克制想抱紧她的欲望,他大手一揽,将她整个人捞进怀里,让她的眼泪落在他胸膛。“我只爱和你谈条件。”
他只是喜欢逗弄她罢了,他对她没有一丝真心。沈莎翎得到一个哀伤的领悟。
“你想问什么?”
他捉一缯她的秀发凑到鼻尖,却嗅到满腔的烟味,这令他再度皱起眉头。
“你抽烟了?”或者这是那陌生男子的气味?他不喜欢她沾染了别人的气味,他感到十足妒忌与不悦。
她不以为这问题是他原先想问的。“你想问的只有这个吗?对,我抽烟了,这样你可以把书还给我了吧?”她伸手探到他的背后,准备拿书走人。
这样一直窝在他怀里,会令她眷恋得忘了呼吸,她非得学会早点将他忘记才行,绝不能再沉沦下去了。
然而他强而有力的臂膀却一把钳制住她纤细的手腕,他就是无法克制自己的醋劲大发,咬着牙问道:“为什么这么急着走?赶着去和别的男人见面吗?”
沈莎翎瞠着大眼,不让泉涌的泪水继续泛滥而出。她真不明白呀!即使他对她毫无真心可言,却为何连一点悲悯的同情心也没有?竟然能够如此随便任性出口伤人。
“这不关你的事吧?”她尽量使自己的语调不受激动的情绪影响而过度高扬。
“回答问题,然后你可以拿回你的书。”他冷冷的字句由牙缝中进出。
“没钳,找还得赶着去赴别人的约,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我可以拿书走人了吧?”
地伸出的手在空中被他狠狠攫住——
“那一天,你说的话全是假的吗?你的心跳也是伪装的吗?”再一次,他将她强拉入怀,怒气腾腾地俯首吻她,狠狠地吻她,夺走她所有的呼吸。
她被他凶猛的攻势弄得几乎要窒息了,然而致命的甜蜜却又一阵接着—阵袭上她,同时跨足天堂与地狱的领域,完全迷眩她唯一仅有的最后一丝理智,当她回神的时候,只听见他唇畔逸出的轻笑。
“你回吻我了。”他欢喜地宣布。
她的脸迅速胀红,挣扎想推开他的拥抱。“放开我!你又不爱我,千嘛抱着人家不放手?占着茅坑不拉屎,那很不道德的,你知不知道!”
她的粗话令他一阵错愕,接着爆笑开来。“原来你生气的时候那么会说笑话,‘占着茅坑不拉屎’,说得好!”
这个比喻实在烂透了,她这岂不是将自己比喻成一间厕所了吗?真是太没大脑了!
她捏起小拳头去敲他包着石膏的那一条腿。“你一定闷坏了,所以才会拿我当消遣,赶快好起来吧!这样你就不再执着于我了,我已经不想再充当你的玩具了。”
明知道她对他有感情,却仍然不当一回事地继续拿她来解闷,沈莎翎懊恼自己竟会恋上这样一个狠心绝情的男子。
“你没听懂我的话吗?我只喜欢你来打发我的时间,除了你,其他人都不要。”他决定勇敢面对白己内心真正的感受,不再漠视规避。
“可是我不要只是你用来打发时间的傀儡,我也有感情,我要你爱我!”虽然她已经向他表白过一遍了,但是她就是克制不住自己对他无边无际的爱恋,她爱他!她就是这么爱他!
“那么我就告诉你,我爱你!莎翎,我爱你!”他终于说出口了,坦然而坚定。
隐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滑出湿润的眼眶,沈莎翎不敢置信地凝着程门深,颤声问道:
“你……说什么?”他说爱她?这不是她的幻听吧?她当真听见他这么说了,真教她不敢相信。
“我相信你—定清楚地听见我说的每一个字了。”他圈住她的腰枝,让她赖在他身上感动不止,他将吻细细地镶嵌在她弧度完美的颈项上。“但是我很乐意再告诉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要我说几次都行。”
生平头一遭,他发觉了自己原来也有爱人的本能,也有渴求俊悄的需索,也有想保护心爱的人免于受伤的强烈欲望。
沈莎翎唤醒了他以为已经死去的感情,融解了他冰封的热情,她将他带到一个可以自由泅泳于蓝色爱情海的国度,一个全新的世界。
她又哭又笑地抬起脸,迎视他温柔的眼底映着她的影像,唇间浮上一抹恶作剧的笑容。“那你不许停下来,你要一直说爱我,直到我听得厌倦了,直到我喊停求饶为止,你都不许停下来喔!办得到吗?”
“这么快就学会整我了?想要我把一辈子的份在今天一次说完呀?说太多就没价值了,留着一些等你寂寞的时候来索求。”
“小器!”她气拳捶在他结实的胸膛。
“说真的,这样抱着你的感觉真好。”他轻揉着她的发丝。“今晚你别走,好吗?”
程日深温柔的请求,让沈莎翎的内心起了涟漪,她将脸颊贴紧他的胸膛。
“我可不想睡地板哟!”他的病床又不是豪华双人大床,睡在医院冰冷的地板上实在不是一个好提议。
她真的该走了,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探病时间,她是避过护理站偷偷溜进来的,再不离开的话,恐怕待会儿巡房时间就会被逮个正着,那可就难看了。
“怕什么?我会抱着你,绝对不会让你着凉。当然,如果你有额外的需要,我也不会吝啬给予、不如我们现在就来继续头一次见面未完成的动作吧!”
沈莎翎又是一阵粉拳攻击:“亏你说得出口!”
程日深抱着她将棉被拉过,完全盖住两人的身躯,熄了碍事的灯光,温柔地除去彼此之间不需要的障碍。
“莎翎,你昨天又喝酒了呀?”柯雨萱——眼就瞧见沈莎翎颈侧上—-串红云。
“笨蛋,那是到医院去弄的啦!”王郁星取笑柯雨萱的迟钝。根据昨晚她派去的红牌回报,王郁星就料想到今天沈莎翎一定要挨她们一顿笑,逃都逃不掉了。
“你和程日深?你们终于做了?”柯雨萱兴奋得差点砸掉手上的餐盒。
没有实战经验的一群女孩子聚在一起,通常没做过的都比昨晚刚有初体验的人还来得兴奋难耐,真是奇怪。
“什么终于?难不成你们老早就料到我会和他上床?”沈莎瓴没奸气说道
昨晚没睡好让沈莎翎火气有点大,她真的没想到程日深竟然如此好体力能够折腾她一整夜,只能说他大概躺在病床上太久了,没得发泄力气吧!他真好命,累了一整晚,白天还能蒙头大睡,哪像她早上连续四堂课上下来,差点要到保健室去报到。
“对呀,你和他之间虽然好像不对盘,可是看在我们外人眼里,根本就觉得你们是在打情骂俏,郁星,你也这么认为吧?话说回来,昨晚的牛郎汁划不错吧?”
“看来我是彻底上当了,包括他会带我到医院这个行程,也是你们老早设计好的吧?”沈莎翎根本没想到她们会有这一招。
“很棒的生日礼物,不错吧?”王郁星得意的表情完全展露在脸上。
“箅你狠!”沈莎翎十分不甘愿地承认自己被她们整到,满足她们没人来爱,只能看看热闹的心理。“对了,帮我谢谢昨晚那个红牌,告诉他、我玩得很尽兴。”他们这一行最在意客人的评价,而他昨晚的体贴表现,让沈莎翎打破吝于赞美的恶习。
“莎翎,你该不会煞到那个红牌了吧?那可不行哟!人家中意的是郁星啦……”柯雨萱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王郁星的快手一把掐住脖子。
王郁星泼辣地掐着柯雨萱前后摇晃,搞得她头昏想吐,还不肯松手。“看我掐死你这个大嘴巴!什么都拿来广播,很丢脸耶!”
沈莎翎摇着头任两人去闹去斗,心想如果真若柯雨萱所言,那个红牌对王郁星情有独钟的话,那真是有好戏看了!高中女生与伴游牛郎的故事,哈哈,她已经开始觉得想笑了。更何况那个高中女生将来要走上继承老妈事业的路子——当牛郎的老鸨,沈莎翎忍不住噗哧—声笑了出来。
她提起筷子夹了一块煎蛋送进嘴里,香甜的滋味在她口中蔓开,好像她和程日深的未来,多幸福、多愉快!
当人在热恋的那—刻,部是真心希望能够一起共度未来、没什人会想到或许总有一天要分开。沈莎翎也是这么认为。
然而当她听见校园的广播,呼唤她至老师办公室报到,莫名地,她的内心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第七章
为什么?好不容易他们的恋情终于要明朗化了,却遇到这样的事情——程日深已经办了休学手续了。
真是青天霹雳!
沈莎翎回想起当导师兴高采烈向她宣布程日深已经自动办理休学手续的那一刻,她只觉得自己被开了一个很差劲的玩笑。她木然地瞅着她的班导师,不明白眼前这个人为什么能够笑得如此愉悦,而她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耶个令人伤脑筋的家伙总算要离开了,关于他曾经给你带来的不安与麻烦,相信以后不会再发生了,沈同学,你该打起精神好好准备下一次的模拟考喽,我和校长都非常期待你的表现哟!”导师笑容满面地勉励着她。
然而,此刻的沈莎翎心中却只有一种想法,那就是扬起手—掌打散眼前这张令人憎恶的笑脸!
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惊愕与难过,沈莎翎凭着过人的自制力由老师办公室全身而退,转身来不及奔进洗手室,眼泪却已经不听话地落了下来。
她不要和日深分开!她不要!
一下课,她便一刻也不能再多等直奔他的病院。她要向他问个清楚,为什么他要离开,她却一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瞒着她?他得给她,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她绝不原谅他!
快步走向他的病房,沈莎翎来不及整理紊乱的情绪,便一把推开房门——
“这么重大的事情,你竟然没有事先告诉我,小心我跟你分手喔……”
眼前的景象令她惊愕万分——
不会吧?也许她是气昏头了不留神走错了病房,沈莎翎迅速转身奔出病房重新确认一番。
没错呀!是程日深的病房,她昨晚才在这里度过,她不可能记错的!
可是,为什么病房里除了刺鼻的药水味之外,什么也没有了。
什么也没有了……沈莎翎摇摇晃晃地缓缓步至病床边,腿一软,整个人便摊倒在床上。
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指尖轻轻拂过已经换新的洁白床单,上面残留消毒水的味道一成不变,只是缺少了他的身形。
这间病房在昨夜一度成为她心中最美的城堡——她与他同心筑成,的爱情堡垒,可是谁料到才过了短短一日,她再推开这扇门,竟赫然发现此地已然人去楼空,云散烟收了。
日深,不在了……教她如何能够相信呢?
昨晚他还如此温柔地亲吻着她呀!她还记得她一个不小心手一挥让床畔的琉璃花瓶跌碎在地上,她挣扎要奔下床收拾,却被他吻得目眩神迷,而任散落一地的碎片伴着月光,闪闪发亮……
“你说要爱我一辈子的……我还没听够你说爱我呀,你怎么可以不守诺言?太过分了……”沈莎翎的眼泪潸潸落下。
昨夜摔碎花瓶的痕迹还留在地板上,那样鲜明,一如他的抚摸,他温柔指尖的触碰,她的身体都还记得那么清楚,可是才不过一夕,他竟然就像一缕烟似的平空消失不见了。
不!她不允许他就这样跟她告别,连一声再见、一句解释都没有,如果他以为他可以将她当作免洗筷一样吃完就扔的话,那他就是想得太美了!
沈莎翎忿忿地用手背抹净不住涌出的泪水,她倔强地甩甩头,不让自己再继续伤心沉沦下去了。
因为她爱他,所以没有太多时间去埋头哭泣,独自沮丧;因为她爱他,所以她要找到他,找到他问清楚,究竟为什么他会狠心抛下她,飘然而去。
难道他不知道,她不能没有他呀!
这怎么可能?居然没有人知道程日深住在哪里,连他的基本资料都查不到!
沈莎翎想尽千方百计请求班导师帮忙调出程日深的学籍资料,想不到联络电话与住址都是一片空白,这个让人难以置信的发现将她完全打败了,她已经想不出其它方法去找他了,除非他自己良心发现主动投案。
茫茫人海,如果他存心躲她,她或许就真的再没有再见到他的一天了。
面对着色彩鲜艳的电脑萤幕喟然长叹,沈莎翎发觉自己一点情绪都提不起来,她已经这样魂不守舍地陪着沈父玩了三天三夜的新游戏了,整个心思却都还落在那天程日深坦然脱口说爱她的停格画面上。
早知道他们要分开,当初就该多向他需索一些爱,好留得如今细细品味。
“莎翎,你又赢了哟!”沈父伸出手要向她索取胜利的击掌。
沈莎翎却两眼无神地直直盯着萤光幕,仍然捏着手中的遥控器迅速俐落地操纵着必杀绝技的指法,像个训练有素的电玩机器人。
沈父瞅着火魂落魄的女儿,心想,若是每个人都像女儿一样电玩技术吓吓叫的话,由他所设计的超难度动作游戏肯定连幼稚园小朋友都嫌无聊吧!
幸好好不是每个人都像女儿一样——可怕的天才。
究竟,她和程日深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沈父心疼地望着女儿像着魔似的机器人般操纵着摇杆与按键,感到万分的焦急懊恼,生气自己竟然一点也帮不上忙,也气女儿宁可独自烦恼,却未曾考虑向他倾吐。
“莎翎,你有一通电话哟!”沈母的声音自游戏房外传来。
见沈莎翎毫无反应,沈父起身问道:“谁打的电话?”
“是个男的。”
“把他挂断!”沈莎翎冷冷地说道,手里的动作依旧未停下来,两眼也仍然直视着有损视力的刺目萤光幕。
“可是……”沈母犹豫着。
沈父当机立断迅速关掉游戏机的电源,并且将萤幕的电源整个拔除。
“不要玩了,你至少该有点分寸吧?玩了这么多天还不够吗?连电话都不接,你到底想要消沉到什么时候?”
沈莎翎的视线不可置信地由消失亮度的萤光幕转移到沈父激昂的脸上。
“爸……”生平头——遭,她挨了父亲的骂。
“还不快去接电话!”沈父命令道。
点个头,沈莎翎转身离开这间游戏房,这个她躲藏了三天三夜的避难所。
是该面对现实的时候了,无论他们是否能够再相见。
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沈莎翎接起了话筒。“喂?”
“莎翎,是我!”
程日深那既熟悉又显得有些许陌生的声音飘进沈莎翎的耳中,引发她一阵心悸,情绪整个被撩动起来。这几天来独自面对他忽然消失无踪的震撼,放肆的寂寞伤心不时侵蚀着她,沈莎翎忍不住激动地落下泪来。
“你在哪里?”她声音哽咽。
“我在饭店……一切情况等你来了再说。”他的语气显得有些紧张不安,临挂上电话前却不忘加上一句:“对不起,还有……我爱你。”
含泪挂上话筒,沈莎翎盯着方才抄写在纸上的地址,决定要将—切弄个清楚。
五星级的饭店套房,坐落寸:市郊,三十五层楼高,视野广阔良好。
程日深挂上电话,拄着拐杖步至窗边,刷地拉开厚重的帘幕,俯首向下望,将热络的街景尽收眼底,再往远处望,他只能凭粗略的方向感来决定,沈莎翎大致身在何方。
他幻想着她挂上电话,泪痕未干楚楚动人的模样。她一定情绪相当复杂吧?既想立刻见到他,却又受制于他所交代的等过了一个钟头再出发前往的要求,所以现下的她一定相当煎熬难受吧?
而他,又何尝不是呢?
自从那一天,那个女人擅自出现在他的病院时,他就知道往后的日子他们之间将要面临到强大的为难与挑战了,接着,那个女人又以极高的效率完成了他的休学手续与自己的离婚手续,整个过程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足见她冷血无情超乎他的想像。
此刻,她正姿态妖娆地操起一瓶造型别致的香水瓶,用她纤细的指尖打开瓶盖,将自己沐浴在桂馥兰香的氛围之中,她选择的香水一如她的人——浓烈、鲜明。
在任何人眼中,她都绝对是个让人见过一次便无法忘怀的女子,强悍而亮丽。
“好了,我得去赴一个约,晚一点我若是还没回来的话,饭店有客房服务……”程丽蕊一面戴上耳环,一面拉开鞋柜认真地挑选搭配华丽衣裳的高跟鞋。
程日深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头:“我知道该怎么自己过日子。”如果她没那个心的话,根本不必在他面前虚情假意,他不希罕!
“也对,要把你给饿死恐怕还比较困难呢!”对着镜子,程丽蕊满意地端详着镜中所呈现丰姿绰约的身形体态。
“你快走吧!”他冷冷催促道。
“再过几天,等你的签证下来就要走了,你也把心收一收吧,有空的话,练练琴也好,你现在这副德性实在太难看了。”程丽蕊说完,便踩着精致手工:制的高跟鞋,赴约去了。
她的话让程日深克制不住,—把操起她搁在镜妆台上的香水瓶,朝大门的方向狠狠掷过去。
砸碎的香水瓶释放满满一室浓郁气味,像她的影像阴魂不散地缠着他,这令他感到十分后悔头痛,于是颓然地摊坐在沙发椅上,一手耙过浓密的黑发。
那女人始终都是如此——自私,骄傲得太不像话!他不是一向清楚得很吗?何必为了她发火呢?那只会让她更加得意忘形罢了,他这个愚蠢的笨蛋!程日深不断地责备着自己,却始终无法平抚激动失控的情绪。
拖了好多年,一对无爱的夫妻终于用尽各种谈判手段,浪费了青春与力气,折磨着彼此过人的耐性,勉强达成了妥协。—个要自由,一个爱金钱,而那原本共属于两人的孩子,却遗憾地成为此后决裂中唯—不能分割的物件——他们互相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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