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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公允-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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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聒噪,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判断?”柳如之瞪了他一眼,郭捕快悻悻地闭上了嘴,不敢多言。
面前这女人的战斗力他可是亲眼所见,真要打起来,衙门上下没有一个是她的对手。
“朱大人,你还愣在这里干嘛?”柳如之有些气愤。
这家伙,明明有实力,非要装作弱不禁风,如果早点出手,局面也不至于闹到现在这个样子。
她心中急切非常,纸里包不住火,今天很多县民都看到了衙门运尸,明天肯定会有县民闹上衙门,事情必定瞒不住。
到时候百姓恐慌,说不定会出现举家搬迁的情况,凶手趁虚而入,伤亡还会更多。
并且,明天大理寺派下来查案的人就要到了,朱天舒可以不在意,但柳如之不行。
她是为了证明自己,才来到这里,而不是为了背负失察之罪,徒然断送自己的前程。
所以今天,必须有个结果。
朱天舒倚靠着墙,一动不动。
谁也不知道他此刻心里的想法。
柳如之不理会他,吩咐了一声,径直离开了验尸房。
待得人离开之后,朱天舒终于动了。
吴师爷从那些人皮上收回目光,转身看向朱天舒。
他发现朱天舒蹲下身来,先是拿起了那圈带血的铁丝,顺着丝头,手指一点点划过丝身,直到掠过丝尾,神情才有所变化。
朱天舒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又走向那一具具被摆放好的尸体。
顾东林正好走了进来,看到了让他有些反胃的一幕。
已经生出蛆虫带着浓重尸臭的尸体失去了裹尸布的包裹,让整个室内都充斥着一股腐败的味道。
朱天舒面无表情的用手抚摸着无皮尸身的每一寸地方,时而低头思忖,时而摇头叹气。
“你在干什么?”顾东林强忍着呕吐的冲动,询问道。
“不要打扰我。”朱天舒打断他的问询,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他的表情看不出来丝毫变化,只是那嵌入肉里的手指摸索着,看上去分外诡异,好似那摸骨分尸的屠户,沉醉其中。
一具具尸体摸过去,到了那具孩童尸体的时候,朱天舒的表情忽的变了。
他那棕黄色的眼珠子竟如猫眼一样,瞳孔里黑色圆圈猛地一缩,整个人气势大变。
在离平江县数十公里外的某个村落,一个正坐在房梁上晃动白净脚踝的小孩仿佛受惊般猛地跌落下来,眼看着就要摔个筋断骨折,在这一刻,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一条足有四尺长的细长尾巴从他的尾椎慢慢伸展开来,卷在粗壮的横梁上,倒悬着他的身体,他的身体空中急停,额头轻轻触底,没有任何损伤。
“嗯?”坐在桌前就着灯光看书的青年抬起头来,看着闹出不小动静的小孩,轻咦出声。
“有人在窥视我们。”小孩开口道,他收回尾巴,一个前跃,稳稳落地。
再想探查时,刚刚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彷如潮起潮落,瞬息间又消失了。
他心头起了疑惑,询问道,“是不是残虎他们出事了。”
青年低下头去,没有作声,只是专注起手上的古书。
他并未回答孩童的问题,只是嘴里喃喃自语一些听不懂的话,“物有本末,事有终始。”
“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孤灯摇曳,灯芯燃尽,灯灭。
………………………………
030 血流满面
朱天舒的脸上血色全无,那盏放在验尸房的灯,灯焰变成了墨绿色。
整个验尸房弥散开一股冷寂的气息。
顾东林想要上前看清朱天舒的动作,却被郭捕快拉住,摇了摇头。
“他现在这个状态,最好不要接近。”
吴师爷从隔间里走了出来,看到朱天舒迈步走向下一具尸体,眼睛里的光芒跳了跳,没说什么从大门走了出去。
顾东林赶忙跟上吴师爷,他不能问朱天舒,难道还不能问吴师爷不成?
“情况怎么样,有什么线索吗?”
“除了查出死者的身份,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你就别藏着掖着了,我总觉得朱天舒从隔间里走出来之后,知道了什么,不然他也不会变成这幅鬼样子。”
“鬼样子?”吴师爷一愣,还真别说,刚刚朱天舒那张脸,跟中邪没什么区别。
他沉思了一会,再度开口,“这件案子,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你看后院的那两具古怪的尸体,尤其是那条大蚺,我们一衙子人都不够填饱它肚子,再查下去,指不定会出什么问题。”
“可是现在事情已经闹大了,我们难道还能无视不成?现在的情况跟之前都不一样,你又不是不清楚!”
顾东林焦躁难安,吴师爷一直都是他的军师,智囊一样的存在,他这番话,明显触动了顾东林的心思。
要是真如他所言,如果真的避而不查,到时候朱天舒查不出凶手来,他也要背黑锅。
别说当县令了,闹不好还会有牢狱之灾。
“大人,要想明哲保身,我们现在只有一条路走。”吴师爷声音低了下来。
这些话,明显不能明说。
顾东林主动侧耳过去,吴师爷细声道,“我们只需要这样,然后这样,虽然这样有些卑鄙,但对于朱大人而言,便是不这么做,他也落不到好下场。”
“你容我再考虑考虑。”顾东林露出为难之色,转身急匆匆回了后房。
这是跟他的小妾商议去了。
吴师爷的脸上看不到半点宽心,反而陷入更深的惆怅之中,“真正的风浪,很快就要来了。”
两人的对话极为轻声,没有任何人听到。
郭捕快此刻还在验尸房内,看着动作越来越慢,眉头越皱越深的朱天舒,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他只觉得朱天舒此刻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指不定在什么时候就会倒下。
而朱天舒,早已屏蔽了外面的一切,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手指触碰冰冷而僵硬的尸体,这种感觉对他而言,极为不妙。
仿佛探身于死鱼遍地的沼泽,腐臭味侵入灵魂,越是深入,五感越是麻木,意识也越来越不受自我控制。
黑白一气珠,此刻黑色的浊气完全占据了主动,随着不断接触死尸,浊气越聚越浓,它仿佛拥有繁殖能力一般,很快就盖过了奶白色的雾气,渐渐拥有了主导地位。
这种体会给朱天舒带来的感觉算不上好,但还在承受范围之内。
就在触碰最后两具尸体的同时,他的身体陷入了僵直状态。
在他的脑海中,浮现了一幅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画面。
柳如之追寻的兔子和老虎,在他脑海能见的视线之中,已经变成了两具无头尸体,他们的表情如出一辙,皆是瞪大了眼睛,仿佛在诉说着死前的惊恐。
在他们的胸口,有一条水柱般凝结成痂的黑色血枝。
“不对!”朱天舒像是发现了什么,双眼蒙上了一层黑色的雾气。
他定睛看去,清晰无比的刺痛感从他的瞳孔传来,下意识的他就想要闭上眼睛。
要知道眼睛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任何一点创伤,都能引起剧烈无比的痛楚。
舌尖被咬破,一口腥甜的味道没入他的喉间,他的承受力竟就此增强了一些,已经眯成缝的双眼,慢慢张开。
那条黑色的血枝在他的眼中逐渐变得清晰,终于,他看清楚了。
那是一朵黑色的玫瑰,根茎被血色染红,长时间的冷风吹拂,已经凝结成痂。
在死寂的环境中,那朵染血的黑玫瑰,仿佛一只嗜血的恶魔,呼喊咆哮。
意识收回,场景如同烟雾,瞬间消散。
他已经探查完所有的尸体,最后两具,便是被兔子和残虎所杀。
通过追踪残留的气息,他发现他们虽然逃脱了追捕,但现在已经变成了两具无头尸体,死相惨然。
无法得知兔子和残虎尸体的具体位置,意味着朱天舒不能通过他们的尸体找到更多的线索,刚刚明晰了一点的案情,似乎眨眼间又陷入了迷雾。
“朱大人,您还好吧。”一道焦急的问候声从耳边传来。
朱天舒回头轻轻一笑,正欲道声无事,却发现郭捕快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往后倒,脸上露出惊恐至极的表情。
“朱,朱大人,你,你的眼睛!”
他颤颤巍巍的,跌坐在地。
朱天舒只觉得眼角有什么东西流下,他伸出手摸了摸,心头一紧。
便是没有镜子,他也能想象到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
一张惨白无血的脸,双眼不断涌出鲜血,偏偏自己还一副不知情的样子,换做是谁,也无法淡然处之。
他回想起自己刚刚感受到双眼传来的刺痛,想必这就是为了探查所必须承受的后果。
“没事,眼睛里进了沙子,擦擦就好了。”他安慰道。
虽然明知道是个冷笑话,但郭捕快心里还是舒服了些,至少他知道面前的朱天舒,还是有理智的人。
“还是找个大夫看看吧,这要是瞎了眼睛,往后查起案来就更加困难了。”
“不必了,小事而已,有时候熬夜过度,不也会这样嘛,多休息一会就好了。”朱天舒显然不想惹些麻烦。
而且自己用的也不是寻常手段,大夫肯定是查不出任何毛病的。
“熬夜?”郭捕快嘴角抽了抽,似笑非笑,那得熬多少个夜才能熬成这样啊。
“柳大人在后院看得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新的线索?”朱天舒问道。
柳如之作为专业的仵作,朱天舒还是有必要询问一下她的意见,毕竟他也是人,有些细枝末节还是容易遗漏。
“还在后院呢,要不咱们现在过去?”郭捕快试探性的问道,虽然他更想让朱天舒现在回去休息,但显然,这些话便是说出来了,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好,我们现在就过去。”朱天舒将一张原本雪白经过擦拭后变成血红色的手帕随意放在了一旁,就迈步走了出去。
………………………………
031 集体倒戈相向
“这个野猪肉不错,再给我烤上几串,蛇肉等会切一些煮蛇羹,另外的分发下去,让兄弟们都吃点,这可是灵兽的血肉,大补之物,平常可吃不着。”
“多谢勾大人!”衙门捕快齐齐拱手表示感谢,脸上挂满了笑容。
若不是满身血污,朱天舒甚至以为外面在举办篝火晚会。
一个身穿犀牛补子服的年轻官员坐在众人中间,嘴里叼着一根细长的竹签,脸上挂满了笑容。
朱天舒注意到,吴师爷和顾东林都赔着笑,站在一旁,好生殷勤之态。
勾文俊察觉到了朱天舒的目光,回转过身来,由上至下打量了他一眼,似乎因为朱天舒此时披头散发、脏乱不堪的模样,憋不住笑,有些捧腹。
“这位就是京都闻名的朱大人吧。”
他说的闻名,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是嘲讽,以朱天舒九品官员,且未转正的级别,断然不会被京都府所知。
能够产生如此知名效应,大抵是他之前干的风流事,传到京都成为了笑柄。
顾东林连连点头,“回禀勾大人,现在平江县的案子都是朱大人在处理,我们无权过问。”
郭捕快听到这话,有些不解的看了顾东林一眼,却发现他的目光根本不在这边,只是朝着勾文俊一脸讨好之色。
他心中有些愠怒,但更多的是可笑。
或许顾东林在某些时候表现出了一个当官该有的正义和奋不顾身,但这都是为官者基本。
不能因为一个坏人忽然向善就无视他犯下的所有过错,在绝大多数情况下,这种偶尔心血来潮的使命感,不过是良心发现而已。
眼前的顾东林,才是真实的顾东林。
朱天舒波澜不惊,倒是有些讶异上面竟然能够派下一位正七品武官,看来平江县发生的事情,已经引起了重视。
“我这几日星夜兼程,生怕耽误了大事,所以提前一夜就到了,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勾文俊收敛起脸上的笑容,随意抹了抹流油的嘴,在官服上擦了擦手。
烤肉上油脂在烈火的熏烤下散发出迷人的香气,柳如之双眼泛红,攥紧了粉拳,低垂着头站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过朱天舒清楚,她大概是因为尸体被破坏,无法查案吧。
真是个愚蠢的女人,他摇头苦笑。
“朱大人,听说这次剥皮案一共死了十四人,死者皆是平江县县民?”勾文俊的双眼在火光下散发出如狼一般的凶狠。
“勾大人,应该是十三人,第一人——”
“聒噪!”
响亮的耳光声在夜色里清晰作响,郭捕快的身体连连后退,白皙的面颊上一个红润的手掌印分外醒目。
“十三,十四,这很重要吗?”勾文俊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而后他脸上又挂上了笑容,看向朱天舒,“对不对,朱大人?”
无人吭声,只有邢捕头有些同情的看了郭捕快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个时候,你插什么嘴啊。
朱天舒点了点头,波澜不惊,似乎刚刚那一幕并未发生。
“平江县一共有多少县民,吴师爷。”
“一共九千七百三十六人,加上死去的十四人,统共是——”
“九千七百五十人。”勾文俊打断了他的话。
朱天舒哑然,“勾大人想说什么不妨明说,我脑子不好,经不起折腾。”
“呵呵。”勾文俊冷笑出声。
他朝前迈出几步,瘦削的身体蕴含着爆炸的力量,平整的泥石板竟然发出咔嚓之声,若是白天,定然能清晰看见上面布满了蜘蛛网似的密密麻麻的细纹。
“朱大人是不是认为,以平江县这么大的人口基数,死了十四人,算不得什么?”
“不过也对,这么庞大的凶兽出现在平江县,才死了这么几个民众,芝麻点大小的事情,确实不足挂齿。”
他兀自点了点头,忽然又道,“听说朱大人这几日去了甄庆楼,还接了花魁和情人到大理寺,这件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顾东林开口道。
“那圈养灵兽的事情也是真的?”
“大人明察秋毫。”
两人一唱一和,倒颇有些默契。
“我就欣赏朱大人这种为官者作风,真诚坦然,两袖清风。”他满嘴赞叹,接着大笑出声,直到笑出了眼泪,笑弯了腰。
“拿下!”
一声厉喝同样出自他的嘴,话音刚落,两名捕快闻声而动,下一刻便抽刀架在了朱天舒脖子上。
刀光如水,映照出他满脸的胡渣。
这几日查案,他根本没有时间打理,但就外貌而言,根本不像个当官的,反而有些神似陈三这等流浪汉。
“我这次带大理寺卿口谕而来,问罪朱天舒,全权接管平江县大小事务,顾大人可有什么意见?”勾文俊声音浑厚,字正腔圆。
“没有没有,勾大人尽管行事,无妨。”他赶忙道。
心里却是舒了一口气,长久的压力也一并倾泻而出,事情虽未被解决,但显然,他不用背锅了。
一下子,好像年轻了十岁,腰杆子也挺得笔直。
“那还请朱大人移步牢房,等我将案子解决了,就跟你好好叙一叙,顺便问候一下那十四位无辜死难者。”
“带走!”
他雷厉风行,瞬息之间便树立了自己的形象,展露了威严。
柳如之抬起头来看了朱天舒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的身子似乎往前迈出了一步,不过,最后还是退了回去。
朱天舒只当是眼睛使用过度造成的后遗症,他并未反抗,就这样任由两名捕快带了下去。
邢捕头见机行事,赶忙趁着没人注意,拉扯着失落落魄的郭捕快混入了人群,几息之后,又陷入了沉寂。
“其实这种事情,处理起来并不复杂。”勾文俊脸上再度挂满了笑容,“朱大人,是时候全城戒严了。”
“可是,这还是夜里,许多人还在睡觉。”
“难道你想让他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吗?”勾文俊瞪了他一眼,吓得顾东林有些哆嗦。
他只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像是一头蛰伏的狮子,随时都会咬人,赶忙道,“还不快去,都站着干嘛!”
“遵命!”捕快们齐齐应声,四散而去。
………………………………
032 狱友只是拥有怪癖?
平江县虽然只是县级的地域,但这几十年来的安静祥和,还是吸引了不少附近村民进城务工,还有些远道而来的商人定居于此,搞得拥有好几十套房产的人家瞬间财富飙升,地皮也被炒的火热。
但一到靠近牢房这片地方,火热程度就不复存在了。
从县衙出去足足走了一刻钟,才看到一个被数十个小土丘包围的建筑,待到走近时,朱天舒才发现那一个个小土丘,正是一个个简易的坟墓,上面还插着一根腐烂的木块,刻着各种歪歪扭扭的文字。
这可真是一个好地方,他不由得感叹道。
地灵,则人杰,想来这里也不会让他失望。
打开牢门,潮湿的空气中传来各种腐朽的气味,刚刚从验尸房出来,又进入牢房的朱天舒,倒是拥有了神奇的适应性。
他甚至有一种回到了家的感觉。
不过,平江县的牢房没有家的温馨。
相反,有些过于安静了。
裂开的瓦口漏进浸过青苔的水珠,滴水的声音不断传入耳中,两名以袖掩鼻的捕快催促着他前进,显然,他们也不想在这里多呆。
他伸长了脖子,好奇地四处张望,发现每个牢房里都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犯人,他们那满是泥泞、破开好几个洞口的白色囚服上写着一个放大版的“夏”字。
“这倒是有些与众不同,以往的电影上写的都是“囚”字。”朱天舒喃喃自语。
“废话什么,还不赶紧走!”
两名捕快毫不客气,有些忘了朱天舒刚刚还是他们的上级。
一道房门被咿呀一声打开,朱天舒被推搡着进去,他有些疑惑道,“你们可看清楚了,这里还有一个人。”
“牢房不够了,挤一挤。”捕快抬起头来,眼睛里露出狡黠的光。
朱天舒站定脚步,“喂,等等,我口有点渴。”
他锁上了牢房的门,随口道,“每天中午跟晚上会有人送饭来,其余时间就自己支配吧,很自由的。”
说完,他也不管朱天舒什么反应,跟着同伴悄声离去,临走时,似乎还在絮絮叨叨,说什么他能坚持几天的话。
朱天舒头大如斗,看着这糟糕的环境,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他虽然没有洁癖,但这也太脏了。
地面上是黑色、红色、白色混合而成的痕迹,还有些淡淡的水渍,几只小老鼠张牙舞爪的跑来跑去,丝毫不忌讳生人。
两个桶靠在墙边,还有雨水滴落在里面,不过并没有滴答的声音。
朱天舒胃里翻滚,他有些痛恨自己的机灵劲,一瞬间就反应过来。
牢房里有两个桶,一个大桶,一个小桶,那个小桶是用来方便的,那个大桶也是用来方便的。
在这两个桶的斜对角,坐着一个骨瘦如柴的老者,脸埋在了头发里,看不见表情,一动不动,就像是个死人。
他在权衡之下,选择了远离那两个人工便池。
“小家伙,你可别靠的太近,我怕你会情不自禁地喜欢上我。”一道粗犷的声音传来,朱天舒吓得抖了一个激灵。
“喂,能不能别吓人,容易吓出毛病来的。”朱天舒有些不高兴,“还有,把喜欢去掉,我不是那种饥不择食的人。”
“嗯?”老人抬起头来,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黑牙,“你可真有趣,我开始有些兴奋了。”
那一笑,差点没把朱天舒的魂儿勾走。
朱天舒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对劲,他尴尬一笑,“老爷爷,我看你骨骼清奇,是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我这有一本,乃华山派掌门岳不群的不传之秘,只要你正常一些,我就送给你,包你出狱后成为武林盟主,你看可行?”
老者一口黑牙笑的更加灿烂,“你真是个沙雕,不过我喜欢。”
朱天舒:“。。。。。。”
“你这样我们没法相处了,真的。”朱天舒无奈道,他身体上没有洁癖,但心灵上有洁癖。
任谁也无法容忍一个对自己感兴趣的老男人,在一旁无情的窥视。
“哎哟,老头我肚子疼,想拉屎,哎哟哟。”老者啄着嘴,站起身来,捂着肚子,就往那大桶的方向跑去。
“别用大桶,小心卡在里面。”朱天舒好心提醒道。
咔——
果然,卡住了。
不过这老头丝毫不在意,好像还颇为享受。
真是个怪老头,朱天舒暗道,他趁着这个机会,寻个草垛,坐了下来。
这可是难得的休息时间,他可不想错过。
“小家伙,你犯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被关到牢里面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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