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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随心集-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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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或许说明迟尚玄的情绪控制能力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也有可能对方一早就预见到了此时的失败,才会在面对时这么坦然。
梁京墨很快就确认了,是后者。
按照他调配的材料,在药引在身体中充分的铺垫,大约两三分钟后,其余材料的效力会在一个极短的时间里爆发出来,正常来说会让身体出现不受控制的震颤,全身各处剧烈的疼痛会让一个意志最坚定的人也忍不住惨叫出声,严重者甚至会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陷入手脚胡乱舞动的状态。
然而迟尚玄并没有这样。他就在那里坐着,脸上神情安详,仿佛真的只是在闭目养神。不仅如此,他脸上肌肉那些不受控制的颤动在刚才原本已经逐渐严重了,然而在喝下那杯理应依旧是毒药身份的液体后,这样的症状似乎都减轻了不少。
“毒性相克?”
梁京墨先是一愣,而后冷笑一声:“你这家伙,学习得真是快啊。”
来自竞争对手的这种话根本就是赞美,迟尚玄施施然睁开眼睛,淡淡地回应道:“这个毕竟不是你的专利,就算我只是粗通一些药理也可以做到。只要猜出你打算怎么做,配置对应的东西不算太难。”
梁京墨说:“确实,这一轮对我来说是不能再退的关键战,无论如何肯定要拿出压箱底的东西来了。但是你要配置克制的东西出来,前提就是你能猜出我打算做什么。”
他缓缓站起——反正这一轮的游戏已经结束,不用担心主持人出言阻止——径直走到迟尚玄的椅子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是怎么知道我打算针对肌肉和关节下手的?”他问道,态度强势,只是言语中或多或少带着一些不安定的感觉。此时从姿态上来看他在上方,迟尚玄被压制住了,从这一轮的对决结果来看也是他的胜利,然而实际上明眼人都看得出,被压制住的其实是梁京墨这一边。
他为了这一场对决拿出了自己最好的材料,赢下来只是最低的要求。事实上也确实仅此而已了,他没法收获到更进一步的战果,因为迟尚玄用了他曾经用过的法子——而且是刚刚才用过的——将他的后续攻势全部化为无形。
原本这应该是一局扭转之前颓势,重新夺回主动权的关键局,但被迟尚玄这么一针对,建立起心理优势的反而是他,这也难怪梁京墨会一反常态地问出这么没水平的问题,原因无他,实在是心态方面已经起了变化。
这一瞬间,就连一贯喜怒不行于色的迟尚玄,嘴角的肌肉也禁不住微微抖动了一下。
“看出来的。”他依旧闭着眼,淡淡地答道,“你的行为举止直接透露出了你的想法,判断起来非常方便。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
他忽然睁开眼睛,那黑漆漆的眼珠子带着慑人的光彩直勾勾地看着梁京墨,只把人看得心里都发毛了。“我得感谢你,虽然意识到了我观察力很好的事实,但却还天真地想要挑战我。”他一字一句地说,“若是你从一开始就遮遮掩掩的,虽然那样会有些示弱,但是我还真的没法这么方便地确认你的想法。谢谢了。”
他说到后来,嘴角终于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容。
“说得跟真的一样,还真是不容易。”
梁京墨“嘿嘿”冷笑一声,仰起头。他顿了一下,仿佛在脑中搜索着更有力的反击词句,然而最后还是放弃了。
“从这一轮开始就是我的反击了,拭目以待吧。”
他最后只是抛下了一句毫无威慑力的狠话,而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边上。主持人丹青一直在旁边冷眼看着这两个人的互动,此时见机会已到,便开口宣布:“这一轮的对决结束,这场游戏终于开始好看起来了,希望下一轮还能继续保持这种针锋相对的状态。”
比起其他时候按部就班的宣布开始和进程情况,他似乎喜欢在每一轮的收尾时加入这种比较个人化的点评。只是到了这个时候两人也都适应了这种状况,丹青话音刚落的瞬间,梁京墨已经急不可耐地起身走了出去,仿佛要借着这一胜带来的好运气,赶紧为自己找到一些更好的材料,好应付下一轮的对决。
迟尚玄大概也想快点出去,只是他的身体状况并不允许他在这个时候做太过激烈的动作。只见他费力地扶着椅子缓缓站起了身,适应了一下后,这才迈开脚步向着房门走去。
“你也快到线了吧。”身后的丹青忽然开口说道。
迟尚玄奇怪地转过头。主持人在游戏过程中主动向玩家透露信息,这种情况可是非常少见的。迟尚玄知道,虽然梁京墨刚刚那一击没能完全奏效,但这毕竟是一些毒性相当强烈的猛毒,就算只是简单堆砌到一块都能产生不小的破坏力。自己此时的“生命值”一口气掉了二十多点,现在已经来到了七十六。丹青这么说,等于是向他透露了七十就是绿色和黄色区域的界线,而他此时的分数确实是快要过线了。
光是一个区分颜色的标准当然没有多少价值,然而对面的梁京墨在上一轮的游戏中刚刚落到了黄色区域,此时又通过药材之类的方法重新回到绿色,想来也不会超过界线太多。丹青此时说的这句话等于是间接向迟尚玄暗示了梁京墨的分数,这个情报的价值就太大了。
迟尚玄想了一下,开口说道:“为什么忽然告诉我这个?”
“从我个人认为的公平来说,对战双方应该站在一个差不多相同的高度之上,那样比起来才有趣味。”丹青说,“所以,我会选择性地给弱者一方一些提示,好让他们有机会站起来,让游戏更加精彩。你不用觉得占了便宜,因为前两轮里享受到这个福利的人,是梁京墨。”
“所以你的逻辑是,谁输了这一轮,谁就是弱者?”
面对着对方的质疑,丹青微笑不语。
“笑话。”
迟尚玄淡淡地吐出两个字。经过短暂的对话,他也算是缓过一口气,可以站稳了,进而迈开脚步走出门去。他的背影表明他除了这个以外还有很多话要说,只是那些都被塞进那铁块一样的身体里,深深地藏了起来。
而至少在这一瞬间,丹青短暂窥见了这个人的内心。
这一刻,他心中自游戏开始之时产生的,以及在游戏过程中始终贯穿并且不断增强的那么一点违和感,总算得到了解答。
果然如此。他在心里叹道。梁京墨想必也已经发觉了吧。
这个人,完全说不上是真正的“铁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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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局之会
明明双方的生命值都还只是在黄色区域的边缘,论起进度来说也就三分之一的样子,然而在这一刻,梁京墨却有一种接近终局的感觉。对他来说,一旦看穿了对手,结果也就近在手边了。
当然,这也仅仅是对“眼前这个游戏”而言。
他在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树林里走着,关上了手电筒,借着林间透下的点点月光的照明以及自己刚刚走过留下的记忆,向着计划之中的那个地点走去。这一轮的时间依然会非常充裕,他对这一点相当笃定,因为自己上一轮去的那片区域还有不少强力的材料,完全可以支撑他再来一轮猛攻,而对方在这一轮也当然会有针对性地炮制出毒性克制的东西来,以此做出第二次绝妙的防守。
要论进攻的话,对方手头还有其他存货,即使不算特别强力也可以支撑起绵延不断的攻势,只要使用前两轮的方式压缩时间,梁京墨很难在三十分钟里找到足以正面压过去的手段——因此,这是进攻方面的压制。
而在防守方面,梁京墨前两轮做得最精彩的显然是第二轮,当时他用毒性克制的断肠草强行按住了对方的组合毒剂,将自身的伤害减到最小。关于这一点,迟尚玄故意给了他准备的时间,而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相同的方式将梁京墨第三轮的猛攻消解了大半。
从结果上看,他当然还没有达到梁京墨第二轮时的水准,毕竟对于这种手法他只是现学现卖,能将原本四五十点的伤害缩小到不至于亮起黄灯,也就是三十点以内,这已经是难能可贵了。换做是谨慎的人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切换成快速进攻的模式,不再给梁京墨同样的机会,然而从梁京墨离开会场至今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迟尚玄还没有返回大厅的意思。
换句话说,他打算再给梁京墨一次机会,这一回他要做出完美的防守,证明自己即便是在防守方面也并不比对方差。
这是摆明了要在攻防两端都牢牢克制他的意思。
“真是的,明明在隐藏情绪和虚张声势方面有着那么强的天赋,但偏偏却又有着多余的好胜心呢。这个棋子选得真是不怎么样。”
梁京墨忽然开口,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在对谁说。他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不过要不是这样,我也还真没办法确定。”
此时他站在寂静而黑漆漆的林子深处,头顶上的月亮移动了一点,那些微的月光顿时被树叶挡了个干净。这是个非常适合会面的地点,因为谁也看不到谁,只要把声音稍作变化,就不用担心暴露身份的问题。梁京墨知道这一点对于他想到的“那个人”来说已是毫无意义,但假如还有另外的人参与其中,那么对于这另外的人,这一点估计就能让他宽心不少。
放弃这一轮的采集,专程赶到这种地方寻求与对方沟通的机会,这是梁京墨所能给出的最大诚意和耐心了。即便如此他依然不觉得对方会愿意现身,因为可能会在这里的必然不是真正策划这一切的人,要临机决断,即便是主持人也要承担相当大的压力。
一半一半吧。他在心里大致有了个判断。
然而事情的进展却和他预料的不一样。他说出这些话后等了一等,黑漆漆的林间始终没有动静。三十秒过去,一分钟过去,就在他以为对方选择了退缩,交涉无望时,在他前方不远处却响起了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
“对方离开了。看来反倒是我的出现破坏了你的计划,关于这点,得说声抱歉了。”
声音在靠近,说话间那人显然正缓缓向着这边走动。恰在这时月亮继续移动,月光从另一侧的树叶间洒落而下,让梁京墨的视野明亮了不少。这个声音他刚刚才听过,来人正是那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中年人。
“法官”丹青,负责这一次“绝命毒师”游戏的主持人。
在这一瞬间,梁京墨的脸上微现愕然之色,然而这神情只是在他脸上稍纵即逝,随后便换上了一副友善的笑容。“我还真不知道你还会出来巡视呢。”他微笑着说道,“总以为你就是在房间里等着玩家送上门的类型。”
“如果仅仅是着眼那个游戏的话,我留在会场里面就足够了,然而也有很多不走出来就没法确定的事情。”
丹青答道,话语中同样似有所指。他走近了,在梁京墨的面前站着。两人的身高相仿,然则身材的健壮程度却是有所差异,而格斗能力更是可以称得上是天差地别。此时两人的距离不过半米,丹青若是怀有其他想法,忽然出手的话,只需一秒钟就可以将他制服,而梁京墨甚至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
他忽然动了,如闪电般抬手按住了梁京墨的肩膀,而后慢慢沿着肩膀往上移动,两根手指轻轻地搭在了他的颈动脉上,感受着底下的跳动。
面对这样的威胁,梁京墨脸上的微笑却没有丝毫的僵硬,只有心跳在对方按上身体的瞬间下意识地跳得快了几拍,却又很快恢复回来。这若不是演技卓绝到浑然天成的地步,便是胸有成竹,对眼前的事情毫不在意。丹青静静地看了他一会,直到月色再度被树叶遮挡,这片地方再度陷入黑暗之后,才缓缓地收回手,说了一句:“其实若要测试的话,根本不用这么复杂。换做是我的话这样就可以算作过关了。”
“所以,我这就算是过关了?那快把奖励给我啊。”
虽然看不见脸,从声音都能感受到梁京墨嬉皮笑脸的模样。
“过关是一回事,但奖励是游戏的,那是另一回事。”
“法官”似乎难得地笑了一下。
“游戏既然已经开始,即便是我也没有办法直接宣布结束,只能请你好好玩到最后了。”他说,“反正我看你的样子,好像已经是胜券在握了。”
“别开玩笑了。”梁京墨说,“对方提前准备了那么多的东西,而我手头能找到的材料撑死了也就再一次大型进攻的机会,这一轮他还会让我先攻,但我猜他现在肯定在准备放大招了,如果我捏不死他,下一轮就是我完蛋的时候了。”
他补充了一句:“毕竟,如果没有情报或者推测依据的话,就算我在这方面的学识再丰富,也根本没办法做到‘毒性克制’这样的事情。赢不了的,赢不了的。”
他摆着手说,虽然知道对方大概看不见,但这装腔作势的戏码总得做足。像刚才这样的话当然是胡说八道,而他也知道,丹青当然也知道他在胡说八道。
投石问路而已。
丹青沉默了一会。在这片黑暗中,梁京墨无法得知他是否正注视着自己,只是那种自前方而来的庞大压力却是实实在在的。对方在思考,他很直观地感受到了这一点,因为梁京墨刚刚抛出的问题,丹青自己也在考虑在“这场游戏”之中,以他的角色到底可以做到哪一步。
过了一会,他终于开口。
“说这些,无非是希望我反驳你。”他淡淡地说,“我必须承认,我确实注意到了你第二轮时采集后放在门口的那些东西。与其说对方的大招会干掉你,倒不如说你根本就在等待着对方放大招的机会,只有在那个时候,你的储备远远落后于对方这件事才会反过来变成你的优势,因此这个时机,你绝对不能错过。”
他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但即便前四轮的走向基本如你猜测,但最关键的第五轮,你依然无法确定对方是否会中了挑衅,在这个时候发动大招。因此从谨慎的角度来说,你希望我作为主持人可以给与你一些帮助,让对方处于这种焦虑的状态。”
“所以呢?”梁京墨试着问道。他心知以丹青“法官”的绰号,十有八九不会愿意做出这种事情,然而对方既然把话说到这么白了,却又分明预示着有戏。这当中的矛盾让他无端端地生出了几分期待。
若丹青拒绝,那只是意料中事,然而万一他接受了,那么自己获胜的机会无疑大大上升。
只不过……
“我当然要拒绝。”丹青答道。这句话让梁京墨刚刚有点期待的心情顿时冷却下来。“也是呢。”他点点头,“毕竟主持人代表着公正,不管是什么样的游戏,只要开始了,游戏本身就是一切了。”
“只不过说来惭愧。”丹青像是笑了笑,“在刚刚第三轮结束的时候,我还没看穿到这一步,因此为了游戏的平衡给了他一个小小的提示,而这个提示激怒他了。所以我必须惭愧地承认,即便我非常想要拒绝,但在你开口之前,这些事情就已经发生了。”
“哦。”梁京墨应道。
原本应该让他喜悦万分的答案,此时由他嘴里说出的反应却是如冰一样毫无情绪。丹青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这是对方在借机向自己展示,只要他愿意,一样可以将情绪深深地藏在言行举止之下。
像对方那种程度的“铁块”,根本不值一提——梁京墨向他证明了这一点。这也等于是在向丹青传达一个信息:在这场二选一中,你站在了更强的那一边。
“只不过,我还有一点不清楚。”丹青说,“我有我掌握的一些信息,因此才能看穿到这个地步,然而你呢?你是从哪个时候开始感觉到异样的?”
梁京墨笑了笑。
“首先当然是录像了。”他说,“十一连胜,吊打主持人,这个当然很了不起,只不过在观看的过程中我始终感觉到一些奇怪的违和感。后来我想明白了,无非是因为这个录像……”
“是假的。”两人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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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局真相
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观看那段录像的第一反应都是震惊。若是对“谛听”邵南城有些了解的话,这份惊讶还会更加直接一些。
一个玩家,对上一个以察言观色闻名的中层主持人,最终的结果却是压倒性的十一连胜——而且居然还是玩家的胜利。绰号“谛听”的邵南城在这个过程中仿佛撞上了一方铁块,根本无计可施,不管他如何出言试探,或是借着各种机会想要逼出对方的破绽,这个叫做迟尚玄的玩家都是无懈可击,根本不给他任何一点情报。
而反过来,尽管邵南城换用了好几种方式想要误导对方的判断,但迟尚玄仿佛开了挂一样每次都能命中正确的选项,这让邵南城一路被动,直至最后彻底失败。
虽然在那一场游戏的后半程,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邵南城出现了不少失误,以至于迟尚玄都还没做什么,他自己就兵败如山倒,毫无还手之力。但这一点也完全可以理解,即便是主持人,那也依然还是人。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被意料之外的对手正面击溃,任谁的心态都不免会产生一些变化。后面这几局虽然没再像前面那样直观反映出迟尚玄的强悍,但邵南城的失常表现,却也等于从侧面反映出了对手的强大。
一切严丝合缝,对于任何一个将其作为参考资料来看待的玩家来说,这份录像都是珍贵的情报,这使得迟尚玄在出场之前就已经树立起了一个特点鲜明的形象。一方面,他非常擅长观察他人,另一方面,他完全不显露自己的情感,就像铁块一样。
而对于梁京墨来说,这份录像甚至在之前就已有铺垫。在他来到林中的这间小屋之前,他曾经在路上遇见了“谛听”邵南城本人。虽然两人在那个时候并未互通姓名,但正因为如此,梁京墨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观察对方的特点上面了。他知道邵南城本人在观察他人以及隐藏自身方面的才华,因此在看到他被迟尚玄单方面压制时,这份感受也会更加强烈。
邵南城甚至在那时候就好意提醒他,接下去他会遇到的对手不是人,“简直就是铁块”。
“这一切都是假的。”梁京墨说,“如果先入为主地相信了那一切,就会回避和迟尚玄陷入互相观察的局面,由此也就不会发现对方其实并没有这么强。可是非常可惜,我从一开始就是个习惯怀疑一切的人,而且非常喜欢挑战别人给我设下的限制。”
他缓缓说着,言语间有种毫不掩饰的自得。
“反过来说,它让一个主持人花了这么多工夫去让人相信这一点,就是因为只要敢正面迎上去的话,就有可能会发现对方并没有展示出来的这么强。”他说,“而我就是这样做了,从而才发现,之前那种牌局过程仿佛被操纵一般的违和感果然不是我的错觉。”
“全是假的,那就是主持人和玩家联合起来的一场戏。”
他话音刚落,丹青自然而然地就接了下去:“而迟尚玄,不过是这个计划里的一个棋子而已。他确实在隐藏情绪方面有着天然的优势,符合要求。因为他的面部肌肉本来就比常人更加僵硬,虽然称不上面瘫,但除非是非常强烈的情感,才会让人从他脸上看出一些端倪来。”
“只不过,他并没有像录像中那种反过来看穿对手的本事。”梁京墨接了话头继续说,“他的观察姿态,更多的就真的只是一种姿态而已,我也是在和他面对面注视过之后才终于确认了这一点。若是情绪不外露的话,原本也很难确认他到底看到了什么,只可惜我曾经和洞察力更强的家伙正面对过,那种感觉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而迟尚玄这个人,完全没有给我这样的压迫力。”
“说的是邵南城吗?”丹青问道。
“比邵南城强的人。”梁京墨答。
“想来也是。”丹青点点头,虽然对方也看不见。
“总而言之,在确认这一点之后,再回顾邵南城之前出现在我面前的事,不难发现这当中其实早就有预谋了。为了使录像要表达的内容更加丰满,他必须出现在我面前,让我亲身感受到作为参照物的他是怎样的水平。换句话说,他自己也不过是一个棋子而已。以主持人的自尊心来说,要让他心甘情愿……或者心不甘情不愿也不得不当这个棋子,谋划者必须比他更加高段才行。”
“所以你在那时候怀疑我了。”丹青微笑。
“我当然要怀疑你,因为如果不是有看录像环节的话,这些布置根本毫无意义,而这个环节是出在你的游戏里面的。”梁京墨也笑了,“不过很快我就发现,你大概也是不知情的。作为主持人的你只是在完成自己的工作。因为如果你要参与到这里面的话,从一开始就不会采用这么迂回的手法。”
“我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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