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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随心集-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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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式变换……”沈灵霜喃喃说着。她愈发感觉到自己和另外这三个人的差距了,即使是徐闻已经看透了,说了出来,她依然模模糊糊地无法轻易理解。
“简单来说,就是把图案通过一定的计算转化为另一种东西。”秋半夏低声解释道,“比如说把这一轮的图案和他上一轮的图案进行对比,一致的话就喊出‘人头’,不一样的话就是‘文字’。这样一来自己只需要记住运算过程和最终喊的这个结果,然后确认的时候用相反的方法反推回去就是了。”
她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当然,他的做法肯定不像我举的例子这么简单,只有一重算法的话不足以冲淡掉真实图案在脑子里留下的印象,他还是会想到原来那个。只有将算法设计得足够复杂,让自己不得不投入大量心力用于计算,过程越是艰难,最终得出的结果才会印象越深,而对一开始加入计算用的那个图案印象也会越浅。”
沈灵霜听得目瞪口呆:还有这一手!
她跟项南星相处也有几天了,偶尔也听他说起过之前的事情,不算是对他毫无了解。只是这段时间一直是沉浸在各种游戏里,竟然忘记了这家伙还有个隐藏的学霸属性!
就算无法掩饰自己也无法看穿对手,但依旧可以想办法做些什么。最后,他这一轮所做的事情让徐闻也无能为力,这就是数学的力量。
双方都无法直接看穿对面的底牌,只能依靠运气硬猜,这样一来,不论是主动设局还是被动解局,他们的机会都变成了完全平等的百分之五十。
难道这场猜心游戏,最终真的会变成彻底的赌运收场?
“不,这个终究只是取巧的手法,在那个人的面前撑不了太久。”秋半夏摇摇头。
看着徐闻抛起硬币,丝毫不受上一局落败影响地做完那一整套限定动作,两人都是暗中为项南星捏了一把汗。比起依旧留有余地的徐闻,项南星这边只能完全靠运气去争取获胜了。
这一点比起依旧半懂不懂的沈灵霜,大概已经猜到他计划的秋半夏担心程度更甚。虽说输掉这里面的一两局也不至于立刻落败,但如果能全部赢下来,项南星在最后决胜的时刻里无疑可以获得多一次尝试机会。
她在心里祈祷着,而刚刚说出答案的项南星也闭上眼睛祈祷。奇迹再次降临,连续两次在赌运中胜出的他,这一次再次受到了幸运女神的垂青。
“你猜对了。”徐闻那冰冷的声音此时听上去也犹如天籁。
项南星长长呼出一口气,却又立刻深呼吸,从沈灵霜的手里接过硬币。他没有立刻将其抛起,而是先捂在胸口,仰起头默念了几句,然后闭上眼,向着不知名的神灵做着祈祷。
这一轮若是能赢下,他至少在理论上可以拼到第十五轮了。因为此时他的筹码数已经净赚一千多个,算上这一轮赢下后的两千余个以及一万个筹码的本金,加起来有一万三千多个,就算输掉在这以后的两局也能剩下一千来个。
他不敢真的把一切都托付在运气上,事实上这三局连续获胜已经让他相当惶恐。好运气是会透支的,终究不会永远陪在他身边。不论这一局结果如何,等到下一次徐闻抛起硬币的时候,他都必须要使出自己的浑身解数去尝试观察他,扰乱他。关于这个,他其实还藏着一个杀手锏,不想太早用出也只是怕打草惊蛇。
不论如何,赢下这一局再说!他在心里大吼着,将硬币高高抛起。
目光追着硬币而去,这时候恰好与对面徐闻的眼睛对上了。这一瞬间,项南星看见对手眼睛微眯,嘴角忽然浮现微笑,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
项南星曾经以为自己在对抗着一块漆黑的铁,通体坚硬,无法击穿。
然而这一瞬间,他忽然发现他面对的是一口漆黑的井。井底通向的仿佛是无底的深渊。
深渊入口已经打开,魑魅魍魉蠢蠢欲动。
他的心脏猛烈地跳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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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之前
“我选择信任。”徐闻淡淡地说。他这一回没有花太多时间在这上面,反正都是碰运气。
“你……”
另一边,项南星却是紧张得还没计算就开口。谁都看得出他差点就要把脑子里计算得出结果拿来套,好在最终悬崖勒马,赶紧开始算了起来。
他设计的算法本就比较复杂,往回算更是不容易,此时再加上精神紧张的缘故更是连续算错了几次,就差脑子没打结了。这一圈把他自己都弄乱了,以至于最后将结果重新算出来的时候,项南星一时间竟回想不起自己刚刚宣告的是什么图案。
他低头看了一眼脚边——好在他为以防万一用脚尖划下的记号还在。一道横杠,这代表着他刚才说出的是“文字”。而徐闻则对这个宣告表示信任。
他如释重负,长出了一口气:“回答错误。”
打开手,底下确实是“人头”图案。于是这一回合项南星再次在百分之五十的几率下获胜。算起刚刚过去的这四局,累计四次在一半机会下获胜,他等于是完成了一件概率上仅仅只有百分之六的事情,简直是神一样的运气。
他不禁闭起眼睛仰头朝天,这个必须要感谢上苍眷顾。
“运气真好。”连徐闻都不得不承认。只是他立刻话锋一转:“只是不知道,这样的好运气能陪你多久呢?赌场里每天都在上演着那些仗着手气旺而不断加注,最终反倒输得血本无归的例子,数量还不少吧。”
“这个就不劳您费心了。”项南星深吸一口气,平复心跳。再次睁开眼时,他全身上下的气质再度改变,仿佛换了一个人。
刚刚他或是狂躁或是萎靡,情绪大多外露却毫无根基,然而此时,他的精神却犹如一柄刚刚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这是真正的他,此时此刻,已经完全豁出去了。
“我不会再靠运气了。”他一字一句地说,“我要正面击溃你。”
徐闻笑了。是冷笑。
“外表气势满分。”他说,“可是随随便便就说出一些明知做不到的宣言,只会反过来暴露内在的空虚哦。”
他在手里把玩着硬币,却不急着抛出。项南星的视线有时落在他的手上,有时落在他的脸上,两人于是就对视,彼此都不避讳。
按照“翻倍下注”的算法,此时徐闻扔硬币的这一局将会决定四千零九十六个筹码的去向,而随后项南星的那一局则是一口气将这个标准提升到了八千一百九十二。项南星目前净赚的筹码数是三千多,假如赢下这两局的话将会获胜,徐闻再没有第二次抛起硬币的机会。
这样算起来,被逼到背水境地的人应该是徐闻才对,然而在旁观者看来却很容易产生截然相反的错觉。此时徐闻把玩硬币的姿态相当轻松,偶尔看着硬币若有所思,却也感觉不到任何紧张感。反而是对面的项南星额头微微冒汗,情绪终究难以控制。
选在这一局开始决胜负,是发现联手作战失败后不久定下来的策略。
回想起来,在那一局里项南星并非没有注意到对方手背微微弓起的小动作。在进入状态之后,他其实一直都在无意识间保持着对徐闻身上每一个细节的观察,只不过当时已经有了思维定势的他下意识地忽略了这些情报。但在随后的一局里,看着徐闻再次做出这个动作,他的记忆又复苏了。
他看到了两次之间的微妙区别,却不是在手背上。那里确实毫无破绽,然而在真正做这个动作时,徐闻的肩膀会动。
那是一个微妙的像是轻轻挣开衣服束缚的动作,项南星不确定这是巧合还是必然,好在他有南宫茜的远程协助在。在这之后的每一局里,他虽然改用数叶子奇偶数之类的方式来随机决定自己要报出的答案,但心里一直都记着南宫茜发给他的信号内容。他用这个信号与徐闻手里硬币的最终状态对比之后确定了,这个肩膀上额外的小动作确实是在他真正翻转硬币的时候才会出现。
然而就算发现了这一点,使用的时机却很微妙。之前徐闻识破联手作战时的反应速度实在太快了,项南星回顾自己经历过的所有游戏,即使是堪称最强的梁京墨,在看破别人策略时也从来没有这么快速的反应。项南星的出招几乎是刚刚开始奏效就被掐断,他可以想象,一旦自己开始利用肩膀的这个破绽辅助判断,徐闻说不定只要一回合就可以察觉。
到那个时候,他就会连这唯一的机会都失掉了。
所以他只能等,等待着赌注变大,等着最适合使出这一着的时机。单靠第十三局虽然不足以一击制胜,但如果能够确保赢下,在配合随后由他扔硬币的第十四局里双方各占一半的机会,获胜概率比起两局都靠运气的情况要高出一倍。
他睁大了眼睛看着徐闻的动作,视线一直都没有离开过他的手。扔起,接住硬币,盖在手背,打开手查看。这一系列的动作和他第一回合所做的毫无差别,即便明知有南宫茜在远处窥视,他查看硬币图案的动作依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项南星心想如果自己只是个在一旁观赏比赛的看客,此时恐怕都要为这样惊人的稳定性而大叫一声好。
“文字。”徐闻说。
而在一秒钟之前,项南星接收到远处南宫茜传来的灯光信号,是“人头。”
他看着徐闻的手背,表现出一副用心观察着对方手势的模样,在某个时刻却忽然不经意地将视线扫过了他的肩膀。挣脱衣服的小特征出现了,徐闻这一次翻转硬币的动作,是真的。
底下的硬币图案,此时已经是“文字”了。
绵延几局的忍耐和观察,终于到了收获的时候。项南星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我选择信……任。”
就在最后一个字即将说出口的瞬间,他的心中忽然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仿佛大脑中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不能说完,然而身体却是来不及反应,只凭着惯性发出了最后一个音节。
在下一秒,项南星忽然通体发寒。他猛地抬起头看着徐闻的眼睛,后者的脸上正流露出那种让人心虚的笑意。
几局之前,当徐闻第一次靠着翻转硬币获胜的时候,他的脸上也有类似的表情。这是这个家伙为数不多的发自真心的情感流露,偏偏只有在这种时候,项南星才可以看到。
其他时候,当项南星望向那双眼睛时,他看到的只有浓郁得有如实质的黑色屏障。所以他才转而观察动作,搜寻每一个可以提供哪怕一点情报的细节。然而这一刻他忽然在想,这个家伙可以将情绪和身体控制到如此地步,为什么还会有那样的一个小破绽?
是他自己都没留意到,还是说……
无需徐闻确认,他自己已经想到了答案。
“正确答案是‘质疑’。”项南星怔怔地说,“最后一下时,你只是假装翻转了。”
“对。”
“你肩膀的那个动作,是故意让我看到的。”
“第一次只是因为刚好有点痒,自己动了一下,但有趣的是,我发现你注意到了。”
“所以你每回合都重复着同样的事情,就为了让我误以为这里面有机可乘。”
“因为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放过这样的细节。”
徐闻笑了,“或许你自己都没发现,其实你的身上有着非常惊人的观察本能,如果善加磨砺的话,说不定某一天达到不下于我的地步。”
“可惜对还没学会用刀的小孩来说,手中的东西越是锋利,越容易划伤自己。”他摇了摇头,“这一回,翻转的动作是假的。所以你猜错了。”
他打开手掌,展示其下“人头”的图案。
自行展示显然不那么符合规则,因为主持人必须确保玩家在展示的同时不会自己偷偷移动硬币。然而这一次,沈灵霜甚至都忘了这一点。她不自觉地深吸了一口气,脸色严峻。
输掉这一轮不仅意味着失去四千个筹码,更是代表了项南星最后的杀手锏也失效。光是看着后者的表情她也知道,除了用那个繁复的算式确保自己的回合不会被看穿以外,项南星手头已经没有别的牌可以打了。
剩下的只能靠赌运,然而已经四次获胜的他还会延续刚才那不可思议的幸运吗?更别说想赌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决定胜负的关键场次,人的精神只会更加集中,求生欲望会自发地将每一点一滴的情报塞入大脑。项南星是否还能用算式冲淡第一眼看到的图案?而轮到徐闻扔硬币的时候,他又是否能克制自己观察对方的强烈愿望?
项南星深吸一口气。无言地拿过硬币,准备开始自己的这一回合。下一回合的话他不敢保证,但至少这一回合,他确定自己苦苦思索出来的算法足够抹消掉第一眼图案给自己留下的印象。
然而噩梦还未结束。
“我知道你的算法。”徐闻忽然说。
项南星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不必这么意外吧。既然要确保最后能用逆运算推导出最初的那个因子,还要控制在可以心算的范围内,意味着你的做法只能是借助之前每一局的结果来做一个二进制运算。”徐闻淡淡地说,“算式多复杂都可以通过结果倒推出来,你连续四局取得了幸运的结果,但唯一倒霉的是,在你扔出硬币的两局里出现了两个不同的图案。这样一来原本需要三局才能确定的公式,只要这两局就够了。”
徐闻笑了笑:“需要我说出来给你核对一下吗?”
他念出了一系列的计算方法,每吐出一个字,项南星的脸色就难看上一分。那个硬币还攥在他的手里,他迟迟不愿将硬币抛起。
他的手开始还在抖,后面却渐渐稳定下来。游戏到了这个地步,所有的反击手法都被封死,怎么看都几乎已经到了绝境。然而项南星的心中忽然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他不难过,反而忽然感觉有些好笑。这份奇妙的心绪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
“既然都推导出来了,为什么不干脆等到我做出来了再识破?就像你刚刚做的这样。”
“因为我反正都会赢。”徐闻敛起了笑容。
“推出算式后我就明白了。这一局比之前任何一局都更关键,光靠这套算法的复杂度不足以将最初的图案从你的印象中抹去。你以为你可以,但我知道,你办不到。这一点我比你更清楚。”他说,“而你一旦想了,我就一定能看到。”
他语气笃定,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就那样化作压力沉甸甸地压在听者的心头。在场的另外三人久久不能言语。过了一会,秋半夏深吸一口气,嘴角露出了无奈的苦笑。
“灵霜妹子,先继续说完刚才被打断的话题。”她说,“你说他放在主持人里也是顶尖级别,这句话说得一点也没错。”
她看着徐闻,像是在告诉旁边的人,也像是自言自语的感慨。
“因为这位本来就是主持人啊。第四位的,‘深渊’徐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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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视深渊
秋半夏的声音并不大,却犹如一记重锤敲在了两人的心头,项南星惊讶地望向她这边,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复杂万分。而沈灵霜则是张大了嘴合不上来,眼睛死死盯着那个貌不惊人,甚至看上去还有些太过秀气的男子。
“第四位的主持人,以玩家身份,对上一个普通的玩家?”她喃喃说道。
除了曾经担任过导师的那个和蔼老人之外,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另外一个“一位数”的主持人。和那些气场全开的高位主持人不同,徐闻一开始不显山露水,然而接触越深,越是感觉这个人简直是深不可测。
“当你远远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
沈灵霜听过尼采的这句格言,她猜想徐闻的这个绰号正是来源于这个典故。在认真起来之后,连观察力过人的项南星都一直无法看穿徐闻的掩饰,一次都没能猜中对方的想法。这一点已经足够了不起。然而在这个世界上优秀的赌徒有很多,如果光是无法被看穿的话还不能称为真正的强者。
徐闻的厉害之处,在于他可以反过来看穿对手,然后用最轻松的方式去应付。
不管项南星怎么出招,他都能够很快将其轻描淡写地化解掉,然后逼对手不得不绞尽脑汁准备下一招。这一场游戏她在场边看得惊心动魄,然而对于徐闻来说,或许就像是一个大人侧着身,只用单手接着小孩子拳头的程度。一拳一拳落入他的掌心,最终都是绵软无力。
更可怕的是,他的对手会在不知不觉落入他的节奏,最终在他面前犹如玻璃人偶一样毫无秘密可言。这一场看下来,除了厉害二字,沈灵霜脑中根本找不出其他的词语。
“可是……”
沈灵霜皱起了眉头:“可是,为什么要在这时候说呢?”
她带点责备地看着秋半夏,小声说道:“这一局是关键中的关键啊,如果能够复制前几局的战术,说不定还有机会拿下来,这也对于下一局也能提升一些信心。可是你选在这个时候说出了他的身份,只是徒然增加心理压力而已吧!”
秋半夏摇摇头没有说话,反倒是项南星开口了。
“不,我能理解。”
那短短几秒间,他从震惊到沉静,甚至一扫刚才的颓势,整个人再度奇妙地振作起来。看到他的模样,秋半夏笑了笑,对着沈灵霜无声地做了个“我就知道”的嘴型。
“知道对面的是主持人,反而心情舒畅了不少。我几乎都忘了,‘白夜祭’归根结底是玩家对抗主持人的游戏。我既然决定参加了,迟早就要对上主持人。”他看着徐闻,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倒不如说,幸好在正式的白夜祭之前对上了高位主持人,让我能够亲身体验一下这些人到底生活在什么样的世界里。”
他将硬币高高抛起,旋即接住,动作间竟是再无凝滞的感觉。这一回他没有再使用那些复杂的算式,打开手掌看过之后,项南星便毫不犹豫地报出了自己的宣告:“文字。”
“我质疑。”徐闻摇摇头,“我说过没用的。就算你用挑战者的心态逼着自己重新振奋起来,但实力差距就是实力差距,不会因为简单的觉悟而有所改变。”
他指着自己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看得清清楚楚。全部。”
项南星深深地看着他,点点头,然后将手向前伸出,任由沈灵霜将其打开。手背下的图案果然是“人头”。这一局再败之后,项南星的筹码数等于净负了九千多个,要不是一开始有一万个筹码的本金,此时他已经出局了。
如果还想赢下游戏,他必须赢下接下来的一局,然后在自己扔硬币的第十六局里继续获胜。就算他可以靠着像刚才那样的强运赢下一局,但就像徐闻刚刚展示的这样,只要他确实知道手底下的图案,这个信息就必然会被对方看清,而决定胜负的关键局次,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去记住那个图案的内容。
刚刚这一局已经证明了这点。
逆转可能性随着这一局的落败,几乎已经被宣判了死刑。按照翻倍押注的方式计算,第十六局一旦落败,将会直接输掉三万多个筹码,哪怕他在赢下第十五局时收入一万多个筹码,也不够这一局扣的。
“但换句话说,只要我能够赢下这一局,把比赛带到第十六局,再像你那样用各种小细节引导对手做出错误的决定,我也能逆转获胜。”
“说得很对。不过你做不到。”
“对,这个我‘现在大概’做不到。”
项南星脸色沉静。他不再掩饰自己的想法,徐闻清楚地知道,他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着的确实是同一件事。只是自己“暂时还做不到”,几分钟之后的事,谁知道呢。
看来,这家伙走到这一步,是真的没有放弃,甚至打算正面对决。
“有趣。”
徐闻淡淡地应道,从沈灵霜手中接过了硬币。抛起硬币的瞬间,他注意到项南星已经提前移开了视线,转而看着旁边的一棵大树,像是还有闲情逸致观赏植物似的。
他当然知道实情不是如此。对方刚刚一直在数着身边某个树枝上面的叶子数量,用单双数来决定最终喊出的是“信任”还是“质疑”。这确实是一种非常聪明的做法,大多数人在二选一的时候总会带上或明显或隐蔽的个人倾向,就像谁说的,当硬币抛起的瞬间,你会突然发现自己真正的想法。
但项南星的做法直接规避了这种情况。他的取材来自于大自然,完全不受他自己的主观影响,也因为这样,这种做法乍一看确实完全依赖运气,逼着徐闻和他一起赌运。
然而在这关键的一局,事情不再这么简单。就像徐闻之前说的那样,他无法逃避自己内心想要获胜的强烈欲望,也不可能抑制自己本能的对失败的恐惧。
不管是哪一边,都在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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