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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随心集-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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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百山爷爷说是整理到一些你以前的旧物,给你寄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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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瞻浮光
“以前的旧物……么?”
窗边的风铃轻响,樱乃打开手中有些重量的盒子,一沓纸质的证书掺着几枚奖牌散在盒子。
樱乃一一拿起浏览,越看越觉得惊心又疑惑……
Anesidora……是谁……
心底泛起犹疑,樱乃放下证书,看向其他。
一个已失去光泽却很被擦拭都很干净的网球孤伶伶地靠在盒子的角落。
樱乃伸手拿起,一个难以引起人注意的的精致印记画在球的一侧:一朵小小的樱花落在一柄横放的球拍之上。
虽然时间已很久远,但画的印记仍被仔细珍惜地保存着。
握住手中的球,樱乃眼光不自觉地放柔,这个网球,好熟悉……似乎……在梦里见过……
“你,你别这样了。明天我再来看你。”……
“我,她,你不怕么……”
“我才不会怕呢!”
“你还差得远呢!”……
耳边响起曾在黑暗中徘徊的那些字句,更加清晰,像是为了唤起经年的记忆。
樱乃的思绪正飘忽着,余光又看见盒子里一闪而过的光芒,是一枚极为精致的水晶发簪。
看见发簪的那一刻,不知怎么,樱乃的心忽然抽痛了一下。
纯粹的水晶被雕成了樱花的形状,在灯光下泛着剔透干净的色泽,樱乃手不自觉地有些轻颤,拿起的一瞬间仿佛整颗心都被那微凉的触感刺痛了……
眼里有墨色在蔓延,一些轻柔的温存的声音萦绕在耳边。
“樱樱,我给你雕了一枚发簪,看看喜不喜欢。”……
“樱樱,别怕,我没事。”
“樱樱?”……
“樱樱……”
那温柔的声音渐渐渺远,樱乃眼瞳渐失神,手指轻缩,似乎想抓住什么却落空。
又有刺耳的鸣笛和尖叫掺杂着炸响的雷声在脑海里轰鸣,樱乃扶住额,眼里的墨色翻滚。
似乎有什么悔恨的阴沉的怨怼的复杂的情绪在咆哮,挣扎着想要爬出那最后一层看起来极为脆弱的囚笼……
心底升起巨大的恐慌感,樱乃无意识地跌撞着奔下楼,在龙崎反应过来之前踉跄着跑出了家门,像是在逃避什么即将破土而出的情感和记忆……那涌现的仿佛是她极为抵触的极为不愿面对的……
夏日的昼夜温差很大,街巷里也时不时冒出一阵阴风,樱乃只着了一件极薄的衬衣,即使并不能感觉到冷,也觉得清醒了许多。
那些心底的恐慌与不安似乎也在慢慢消失,眼底的墨色翻涌着也慢慢褪去,樱乃调整着呼吸,脸上的温柔笑意却也显得有些惨淡。
她眼角不经意地一瞥,却意外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脚步一停,撇下那些繁杂的心事,她诧异的眸光闪了闪,还是跟了上去。
由于之前的迟疑和相距得较远,没跟几步樱乃便跟丢了目标,但看着周围莫名有些熟悉的景象,她想了想,抬脚拐进错综复杂的巷道,迎着路灯的光,走到了一处废弃的街头球场。
如果是他的话,樱乃笑着想,这里一定是他的目的地吧。
望着周围或坐或躺,倒了一地的气喘吁吁的球手,广田亚美咬牙切齿地看向另一边空旷半场上逆光站立的人影,那个来挑战的可恶的,不速之客!
可恶,最近怎么总遇到这种事,赶走了蒲元那帮人,现在又冒出来一个更强悍的!
“怎么?你也不行了吗?”
对面的男生缓缓走出逆光处,来到网前,痞痞的笑容正对上亚美恶狠狠瞪去的目光,“我可还没兴奋起来呢!”
虽然很想继续战下去,但已经严重体力不支的亚美只能无力地退回墙边,企图用凶狠的视线击退对面那个强悍的挑衅者。
虽然不服,但不得不承认,连续与十几人车轮拉锯战,居然还是体力充沛的他实在是厉害!
“唉,真是无趣啊。日本的街网这么弱么!”
扛拍的男生恶劣地摇摇头,激怒了地上的众人后终于准备离开。亚美气不过地转过目光,视线却突然凝注在路边阴影处一抹给她留下太深印象的轮廓,那不是。
没有多想的,亚美惊喜地开口,望向对面的人影,“慢着!你不是要很强的对手吗!那里就是!”
“诶?又来了一位小姑娘吗?”
顺着亚美手指的方向望去,阴影处的人影模糊不清,只能粗略判断出那是一个娇小的女孩子,男生挑挑眉,脸上是痞痞的有些邪气的笑容,“你也要来玩一玩吗?”
暗处旁观很久的樱乃有些诧异亚美的话,虽然知道自己已被发现,却依然没有动,只望着男生熟悉的笑容,温柔地笑了笑,瞥了眼倒地的众人,淡淡开口,“我只是路过,不会打球的。”“喂,我说,小姑娘。不会是怕了,才不敢应战吧?”
樱乃淡淡撇了叫嚣挑衅的男生一眼,不在意地抬脚向来时的巷口走去,留下单薄的背影和,微微含笑的声音,“我不太喜欢使用二刀流的对手,而且,你惯用的右手还带伤,用左手和我打,没有必要呢。”
奇怪,怎么又不自觉地冒出了那些我不知道的名词?
二刀流?惯用手?
风吹过,虽然感觉不到冷,但手臂上还是起了鸡皮疙瘩,樱乃抱了抱双臂,正皱着眉思索,身后传来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喂!这些,你怎么知道?”
樱乃脸上仍惯性地微微笑着,脚步未停,不假思索地就开口回道,“你右手的手肘有略微的僵硬,应该是被球拍挥到或用力不当引起的间歇性脱臼,短时间内是无法握拍的。而大多数人受伤的往往是惯用手,你的右手也有常年握拍形成的茧和习惯性的屈指动作。”
“但今晚你用不惯用的左手一连挑掉了十几个人,说明你的左手也经常用到,而且你的体力很好,这正是二刀流所需的特殊要求。判断力的精准必须有体力的默契同调才可以达到。”
“所以,即使只是看了一会儿,我也可以确信,你不是个讨人喜欢的对手。”
男生听着樱乃有板有眼的推断,眼中的讶异越来越深,类似的分析极准的话,记忆中只有一个人说出过……
想到这,男生脸上痞痞的笑僵了又僵,难不成。
“等,等等,”
快步奔向前方慢慢踱着的身影,男生看着脸上笑靥柔和的樱乃,唇角弧度是掩不住的惊喜,“樱酱!真的是你!”
上下打量,左右端详,盯了樱乃许久的男生还在打量自己熟悉的轮廓,眼里是无法掩饰的惊喜“樱酱,你,你说的那些……你都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刚刚那些。我也不知道,好像自然而然就说出来了,好像不受我自己控制一样……”
樱乃也在讶异自己刚刚那番长篇大论,看着怔然的龙雅,她突然想起了盒子里那些让人惊心的证书和奖牌,“对了,你知道Anesidora是谁吗?”
“啊?啊。叫这个名字的我只认识一个,而且你也认识啊。”
敛去眼底的失望,龙雅促狭地笑了笑,略带神秘地摇摇手指,“不告诉你,你自个儿想吧!”“诶,樱酱,你不是在美国吗?”
转过头,龙雅可以忽略了樱乃沉思的神情,岔开了话题,“怎么跑回日本了?”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
甩开那些乱七八糟的烦心事,樱乃眼里笑意加深,看着走到自己身旁的男生,笑容温柔促狭,“浪迹天涯的,龙雅君。”
“在美国转久了,偶尔也回日本看一看嘛。”
看了眼一脸得色的龙雅,樱乃微笑着捋了捋垂下的长发,“我看,你是在美国混不下去了吧。”“哈!樱酱,这个玩笑,真好笑。”
龙雅挑挑眉,照旧没心没肺地笑着,“你呢,这是回日本生活了?”
“嗯。”
樱乃微敛住神情,笑容中多了分异色,“医生说,也许换一个环境对我的病情有好处。”
气氛顿时有些滞凝,龙雅看着默然的樱乃,笑容微沉,伸手揉上她柔顺的发顶,目光深邃。
“不进去坐坐么?除了照片,奶奶还没真正认识过你呢。”
被龙雅送至居所的门前,樱乃转过头,看向已经转身,准备离去的那一抹身影,“每次都是这样,说也不说,就自顾自地离开。”
“下次吧。”
向后招了招手,龙雅没有回头,走进一盏又一盏路灯投影中的背影略显出一分潇洒不羁下的浅浅落寞。
那是,流浪者的背影,没有归属,不知去处。樱乃久久地站立,兀自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
她知道,那道不羁的背影,那个不羁的人,也有着同样宏丽的梦想,或许,每个人理解的不同,履行的方式也不同,但最后的最后,终究是,殊途同归。
这是一种,十分默契的约定。
谁也不问,谁也不说,只待结果,在他们每个人纵横相错的生命里,刻下,梦色的瑰美。
昏暗的光为樱乃镀上浅浅的一层暖色,仿佛可以渗进她的躯干,照射出一个,心怀宏愿,坚定,执着,追逐梦想的,骄傲的灵魂。
而在距离这片土地很遥远的地方,有一抹深邃的目光也在注视着这里,有某个人呼吸的地方。
散发着水晶般淡淡光泽的纯色卡片在精致的指间翻飞,折射着柔和却夺目的光彩,他静静坐在椅子上,低垂的眸中掠过幽深暗魅的色泽。
“少爷,‘公主号’已经到了,随时可以出发。”
恭谨的请示声过去了很久,椅子上他终于动了,微抬起的视线扫过仍严谨地躬着身的老人,轻不可闻的声音在夜色里响起,低沉而优雅,“嗯,走吧。”
同一片天空下,可以在同一个时刻,发生很多个不同的故事。
但无论,是多少种相遇,多少种思忆,或是多少种推开往事的法门。
其实,所有不同开端的指引,都坚定不变地指向同一个正在按序发展的,关乎梦想与追逐的剧本。剧本的结局由众人各自诠释,不同的缠绕,不同的探寻。
唯一,始终,不变的,就是他们,她们散发的执着不懈的淡淡灼人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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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澈沉香
夜色繁华,高处揽看胜景。
巨大的观景落地窗,窗外灯火辉煌,屋内一室寂默。
披着浴袍,出音抱臂瞰望城市的绚丽夜景,眼里一片澄澈,又似乎在灯火的映照下,多了些难言的寂寞,与复杂。
“喵~”
脚边传来细细的叫声,出音蹲下身,抱起在自己腿边打转的黑色猫咪。纯黑的毛色在昏暗的屋子里并不起眼,只有一双幽绿的眸隐隐含光。
“真像。”
出神地望着猫咪绿宝石般幽深的眸子,出音喃喃低道,真像那个人的眼睛。
“喵呜~”
想得太过认真,出音手上下意识地加大了力量,猫咪一声大叫跳离了她的怀。
看着猫咪慌忙逃窜的身影,出音眼里的光黯了一黯,只是,再像,也只是像。怎样,都找不出和那个人同样的眸,找不出令她不可抑制,无法自拔的睥睨的神采。
那个人的眼里,永远没有她,只有另一个人,另一个她无法再喜欢,却怎么,也嫉恨不起来的人。
瘫软地靠着窗滑下,出音疲累地阖上眼,脑海中勾勒出一张巧笑倩兮的轮廓,一个或颦或笑,一嗔一喜都美好得让人不忍亵渎的丽人,一道,她永远奋力追逐,却永远企及不了的,骄傲背影。
为什么,是你呢。为什么,偏偏就是你呢。
不自禁地抓住胸口的衣襟,出音蜷起身,任眼角沁出泪,一点一点染湿襟袖,打乱,一室静默。
即使是周末,城市也依旧繁华忙碌,在正午暖阳的照耀下折射出夺目的光。
静谧的白楼前,阳光汇聚在女孩窈窕的身躯上,点缀出光彩连连,惹得路人侧目不已。
出音撩了撩披肩的长发,定定看了在光下闪烁的“住院部”三个字半晌,才捧着花抬腿走进去,脸上自然地流露着高贵而优雅的,骄矜笑容。
“叩叩。”
“请进。”
清亮而柔和的声线,出音勾起唇角,推开了门。
少年正倚坐在病床上,手中捧着画本,斜斜照进的阳光镀在他周身,更衬出少年眉目清朗,唇角温存。
额间的的绿色额带折射着夺目的光,有一瞬间几乎看晃了来者的眼。
“你是,”
幸村停下轻动的笔触,侧过了眼光,连疑惑的问询都透着轻柔。
“奏江出音。”
淡淡开口,出音走上前将花插进病床旁柜子上的花瓶中,暗魅的黑色耀满眼帘,在光下泛出优雅而高贵的色彩,“真田君应该和你提过,我来探望的事。”
“哦,是的。”
幸村将视线从花上移开,眼中有些诧异和些许笑意。
“你探望病人,一般都会带玫瑰吗?”还是黑色的。
“我喜欢玫瑰。不可以么。”
耸耸肩,出音的手指从黑色的花瓣上划过,点上自己的下唇,生生现出胜过花季的艳色。
“当然可以,很美,谢谢。”
幸村柔柔地笑,微微颔首,“弦一郎确实提到过,说这次的代理部长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小姑娘。”
本意是赞美,可幸村刚说完,床边的出音就已探下了身,精致的面孔逼近,慵懒披散的发梢甚至扫过了他的脸颊。
“My sir。”
“请称呼我的名字。随便对一个淑女称呼小姑娘,是一件非常无礼的事,不是吗?”
出音的眼瞳颜色很深,压低的声音透着一股衿贵的高傲,幸村望着自己眼前极近的沉静的面孔,感觉着对方微暖芬芳的吐息,觉得有些古怪却又,十分有趣,不由怔了几秒才哑声笑了笑点头道。
“是,我为我的无礼道歉,请你原谅,奏江小姐。”
微歪了歪头,出音听到幸村半无奈半开玩笑的回答后,不带表情地眨了眨眼,竟又向面前的俊秀容颜逼近了几分,幸村甚至觉得女孩长长的睫毛已经扫过了自己的面颊,感觉有些不妥地向后仰了仰,避开。
“无妨。”
出音眼角微挑,与稍稍避开的幸村几乎贴面,启唇的温热气息带着淡淡的玫瑰香气喷洒到少年的耳廓旁,可见的晕色染上他的如玉面颊,“我原谅你。”
颊边的温度微凉,女孩的发音很怪,却带着特别的韵调。
幸村正为这不太寻常的接触愣神之际,唇角忽然落下微凉的气息,他惊觉抬眼,正对上出音潋滟的眸光,阳光的镀缀下她长睫如翼,艳色倾城。
等幸村堪堪回过神时,出音已重又站直了身,正看着窗外,微颤的眼睫优雅,却又带着他熟悉而陌生的寂寞。
指尖拂过还沾染着微凉气息的唇角,幸村清浅地笑,只听弦一郎说她是多么果断强大,干净雷厉,如今真正见了,却只觉更好奇,到底有多不同,你,奏江出音。
“奏江小姐怎么会想到来这里?”
幸村的思忖只是一瞬,仿佛刚刚发生的种种只是臆想,他面上轻淡,语意温柔。
“好奇。”
出音也好似回过了神,眼中面上明媚的笑靥绽现,如花姝丽。
“是因为好奇。尽管你一直不在,但却似乎不可分割地存在于立海大。我想你一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才能时时刻刻被他们挂在嘴边。所以,我就来了,来看看你,幸村部长。”
“这样么,是大家啊。”
轻笑,幸村的目光转向窗外,眼底有暗色在涌现,半晌才开口,声音却低了几分,“不可分割么,或许吧。立海大的每一人都怀揣着同样的不可分割的梦想。”
“王者,王者立海大,我们的荣耀啊,他们要去守护,连同我不能做到的这一份一起,去守护王者的荣耀,立海大的梦。”
定定打量着幸村的侧脸,出音的思绪游离着,心里突兀地生出一种微漠的悲哀感,不知是为谁生出的悲哀感。
这里的每个人似乎都拥有无比强烈的信念与追求,那个人是这样,败倒在她拍下的立海大全员是这样,面前的幸村似乎也是这样……
到底是什么样的执念让他们如此笃定,眼里的坚持生生不息。
出音摇摇头,她或许是明白的,但一定不甚明确,可隐隐的,她有种预感,这种执念的特质,这一次的日本之行将给她答案。
日头已渐渐偏西,光线不再那么强烈,只有天边云霞绯丽如流火。
空荡的球场中,凌乱的球散了满地,只有一个身影,从早晨到傍晚一直在不曾停息地挥拍练习着,他身上流下的汗水浸入脚下的土地,濡湿了一片。
从医院出来后出音在陌生的街上游荡了一下午,临近傍晚却不知觉地又来到了青学,她追逐着的那个人的所在。
校园的空荡在她意料之中,可眼前球场中的那个有些傻气的人却不在她的想象里。
出音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看着那道身影无数次地重复,挥汗如雨,她甚至可以想象出他手臂因过度用力而发颤的频率,但他,仿若毫无知觉的,从未停过。
一时间出音有些沉默,更辛苦艰难的训练她不是没见过,甚至她都经历过,那些练习到痛到无知觉的时候,那些压力大到哭都哭不出来的时候,她都不曾有这样一种涩然的感觉。
就在如血的绯云之下,她望着那道微微发颤的身影,心底莫名地添堵,舌尖发涩。
桃城一个人对着墙练习,说是练习,但其实,更多的是发泄。
他盯着墙面上的一点,手中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心中却乱得没有思绪。
脚伤比预想中要糟糕得多,休养的时日被拉长,甚至还不能接受长时间的高强度训练。
想到这儿,桃城的额角不免又跳了跳,心里气极了自己的不争气,却也只能泡在这场上靠无休止的挥拍发泄苦闷。
“啪!”
头上传来强烈的痛感,一下子拉回了桃城的心神,他看着脚边打中自己的石子,眉头一皱,转过了身,正对上一双沉静的美目。
“奏江,出音?”
那一日出音的空中三周转体实在令人难以忘怀,桃城简单回忆了一下就对上了号,“你来干什么?”
“其他人呢?”
不理桃城的问题,出音慢慢走进场中,眼角慵散地挑起。
“周末,没有训练。”
“哦,那你怎么在?”
不带笑意地勾勾嘴角,出音看着眸光有些黯然的桃城,慢慢开口,“有多余的拍么?”
“有…你要干嘛啊?”
“陪我打一场。”
束起长发,出音接过桃城递来的球拍,眼底深处有微微倦色,语气也低了几度,“谁叫你和我,同病相怜呢。”
“嗯?”
没有听清出音的低语,桃城疑惑之际,出音已走向球场,他皱了皱眉,最后还是跟了上去,打就打,反正他也需要发泄。
没有比分,没有裁判,也没有规则,这场夕阳之下的对决已称不上对决,它只是一场两个人的发泄。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只是力量对力量,速度对速度的蛮打。
拉锯、喘息、汗如雨下,压抑、低沉,却酣畅淋漓。
再没有其他了,没有任何羁绊、疑惑、不甘、无奈,只是球与拍,只是击打与迎接,没有输与赢,没有开始与结束。
一直一直,出音感受着球的轨迹带来的熟悉的风,扬起她零散的碎发,迷住她的眼睛。
只凭感觉,凭多少年来得到的直觉,去击球,去追逐,忘掉一切,只有眼前的一方球场。
桃城想笑,尽管过度用力的手在发胀,有隐隐的痛在浮现,尽管好好休养的脚有些发酸,那是复发的前兆,但都不算什么了。
他唯独想笑,在这样一场毫无顾忌的发泄之战中,不顾一切地,毫无顾虑地,去迎接,沉醉于网球。
一直一直,直到筋疲力尽后的再一次精疲力竭,直到他们终于毫无知觉,在迷乱中猝然倒地,直到天边最后一抹云霞消散,霓虹辉煌。
出音撑着疲软的身体重又站起,球拍从抽搐的手掌中滑落,她看着不远处已累到晕厥的桃城,拂脸,勾起的唇角淡到发白。
她转身,拖着发颤的身躯离开。
暗淡的街道上,她轻轻地笑,微挑的眼角有透明的液体划落,绽开在迷离的灯火中,映射着她优雅而高贵,骄矜的笑。
黑色的玫瑰,高贵而神秘,尖锐的刺下却是常人不察的脆弱。指尖拂上瓶中才过了几个小时就开始有些失色的名贵玫瑰,幸村无法不想起白日里那个处处透着骄矜而又寂寞的奇怪女孩。
又一次不自觉地抚上唇角,那里似乎还残存着一丝极淡的的玫瑰香气,幸村想着,微微失神。“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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