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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随心集-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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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你的算法,这一枪其实应该选择忍耐吧?”他说,“总是一直维持着绝对劣势的系数不利于游戏时的心态,所以必须克制本能的恐惧感,先冒一点风险才行。”
“这样不对吗?”项南星问。
“如果面对其他人的话,这么想也没多大问题。”
面具底下的那个人似乎又在笑了。
“只不过在这一局,换做是你上场的话,大概在这个时候就会死吧。”
他话音刚落,画面中的梁京墨已经扣下扳机。
这一瞬间,他握枪的手臂明显震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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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险射击
“砰!”
透过拾音设备传来的声音比画面慢了几帧,感觉就像是有人在里头硬生生挖出了一小块的空白期,带着某种诡异的不真实感。项南星和克里斯目瞪口呆地看着画面,仿佛隔着屏幕都能闻到那头飘过来的硝烟气味。
开枪时有明显的后坐力,声音也是实实在在的枪响——梁京墨的这一次“排险”射击,竟然真的选中了有子弹的那一发!
项南星和克里斯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大喊起来。这是兴奋的叫喊。梁京墨的这一发排险成功就像是搬掉了原本压在他们神经上的那块大石头,让这两个一直担心的人终于可以透一口气了。至少在第一局里他们可以放下心来,以平和的心态局势发展……
“别安心得太早,还有另一发呢。”面具人的话就像是一盆冷水迎头浇下,打断了他们过分乐观的思考,“别忘了,徐闻那边还保留着‘对人射击’的权利。排险成功不代表这一局就彻底安稳了。”
“说,说的也是。”克里斯点了点头,重新将注意力放回到游戏上。然而冷静下来之后,项南星的第一反应却是想到了刚刚面具人所说的那句话。
如果是他上场的话,现在就会死了?这话确实没错。因为项南星刚刚想着的就是要忍耐度过这一局,先消耗掉一次对己射击的机会再说。如果那样的话,这一发实实在在的子弹此时就已经打进他的脑袋里了,也幸好梁京墨没有像他想的那样做。
可问题是,面具人说出这话的时候是在梁京墨开枪之前,就像他在那时候已经知道这一发里有子弹似的。仔细想想,这件事其实一点也不简单。
“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项南星恭敬地问道,“刚才你说如果是我的话现在就已经死了,就像你事先知道这一轮会有子弹似的。请问这是怎么推测出来的呢?”
克里斯没有回头,却也正竖起了耳朵听着对方的回答。对于面具人此时可能说出的答案,他也一样有兴趣。
“推测的理由很简单。”面具人答道,“因为有你刚才的那种想法存在,所以把子弹放在前三个仓里是最合适的。”
项南星脸色一变。这句话听上去像是抬杠或者敷衍,但是想深一层的话却又理所应当。按照他的理论,在游戏早期应该更多地忍耐着,不要让所谓的“危险系数”和对方拉开差距,等后半程再考虑其他。且不说这个系数的推理过程是否完善,这种要让数据不落后的想法本身就符合大多数人的思维方式。
但反过来说,如果对方猜到了这样的计算方法,那么有针对性地把子弹放在前面几个弹巢里,无疑会大大提高命中的可能性。
“你的推理乍一看天衣无缝,但其实毫无实用性,因为你在计算那些所谓系数的时候忽略了这个游戏最本质的东西,就是互相猜度的因素。”面具人淡淡地说,“子弹并不是随机放置的。哪怕是第一局也不意味可以靠概率来行事。这个时期他们两人对彼此的了解都不算足够,还谈不上可以制定针对性策略,但这不妨碍他们在第一局采取一个对普通精英使用的策略,换句话说,就是刚好克制你刚才那一套理论的策略。”
“坐上那张赌桌之后,大多数人都会开始计算每一种策略的得失,类似这样的计算最终都会归到你刚才提炼出来的那一套理论之中。然后,遵从着人类一贯的对数据优势的喜好,他们会要求自己在前期忍耐着选择不利的策略,这样后面才能轻松一些。足够勇敢的人,在第一局时就会开始贯彻这个想法。如果预测到这一步的话,你会把子弹放在哪里?”
项南星惊道:“这么说,梁京墨的那一枪……”
面具人点了点头:“是的。梁京墨在刚开局就打出了最有力的那张牌,就是因为他认为对方很可能在第一发中就装入子弹,他判断对方会用那种对付一般人的做法来处理第一局,然后才拟定了针对这个的做法。这绝不是怯懦,而是在尝试过了勇敢者的思维方式之后,站在其对面拟定了针对的策略,最后再反过来对这个克制策略本身做出反击。”
“这当中两次转换角色……”项南星喃喃说道。就像面具人所说,梁京墨刚刚做的事情其实就是先站在自己这边的角度思考一个相对合理的方案,然后换位到对手的身份,看看可以针对这个方案设计出什么应对方案来,最后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针对刚刚设计出来的应对方案再设计一个最终的方案,最后的这一个才是他在游戏里会真正实施的战略。
虽然第一发没能命中,但他并没有因此受到影响,坚决将自己的判断进行到底了。而这份坚持也最终收到了回报。他对于“子弹在前三发”的判断最终随着这一枪被证实,接下来,只要避免自己的那一发子弹被对方猜中位置就行。
“但要避免这种情况发生也不容易。”面具人说,“虽然成功避开了这边手枪里的子弹,但前三回合使用的策略已经透露出了他的一部分思考模式,对于徐闻来说,梁京墨不再是一个陌生人了。而且因为进展顺利而突然松弛下来的神经也是个隐患。”
他解释道:“原本会因为担心误中了对方埋下的子弹,精神一直处于紧张状态,这种心情即使在轮到对方射击时也会一直延续着。这反而成了情绪上的掩护,徐闻难以从中发掘出真正的不安感。但现在不同了,这边的危机已经解除,他的不安感来源只能是‘自己的子弹被对方发现’这件事,情绪上的波动一下子变得容易观察起来。”
项南星皱起了眉头想了想,这才接道:“所以,徐闻手里的这次反击权应该留到后面去,借此继续观察,并且压迫着梁京墨,等他犯错。但是梁京墨的推测对于徐闻来说同样成立,他手里那把枪的子弹也有很大机会被放在了‘前三发’里,所以这一回合也不能对己射击。”
“对。”面具人点了点头。他们一齐抬头看着眼前的画面,徐闻恰好就在此时拿起了枪,而后淡定地指向了旁边的空地。
他扣下扳机,随后是“咔哒”一声。
“呼……”
旁边的克里斯长出了一口气,随后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之情。如果刚才徐闻的那一枪同样响了的话,那等于说这局游戏立刻结束,双方直接开始下一。而这也将意味着梁京墨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优势瞬间无用了。但事实上这一枪落空了。徐闻用掉了两次“排险”射击的机会,却没能找到子弹的位置,那么情况就对梁京墨更有利了。
接下来的三轮里,梁京墨的回合无关紧要,但徐闻的这三枪却是举足轻重。他只有一次选择子弹的机会,也就是决定何时使用“对敌射击”。如果选错的话,迎接他的只有是死亡。从概率上说,他有三分之二的机会犯错,只有三分之一选对。
但万一他选对了的话……
“啊!”
想到这里,克里斯忽然惊叫出声。旁边的项南星冷冷地说了一句:“终于察觉到了吗?”
他脸色铁青地看着画面,心情显然远不如克里斯那样乐观。“老实说,我更宁愿刚刚这一枪里面有子弹。”他说,“但这样一来,这个游戏才刚开始第一局,就要分出胜负了。”
“可是,从机会上来说,对我们这边更有利啊!”克里斯说。
项南星摇了摇头。作为曾经和徐闻正面交手过的人,他的感觉无疑比克里斯更加真切。对上这个对手的话,不能指望他犯错,也不能指望他碰运气。他的每一步都是建立在对敌我双方的观察之上的,此时此刻,自然也不能以简单的概率加以分析。
“就像刚才这位说的一样,三回合过后,梁京墨的策略和目前展示出来的事实,已经足够他做出一些推断。”项南星说,“梁京墨把排险的机会用在了前三个回合里,而他自己的子弹却放在了后三个弹巢,说明他原本的计划就是在后半决胜负的。如果顺利的话,在这个时候他已经排险完毕,并且消耗掉了对手至少一次的排险机会。我想,他不会乐观到认为可以将对手的两次排险机会全部消耗掉,所以眼下的局势,其实是有点超出他预期的。”
他说这话时,梁京墨已经快速结束了自己的回合。对他来说这不过是把空枪顶在脑袋上扣一下而已,走个流程,压力全扔在了徐闻那边。
只是从他的脸上,却看不出多少轻松的样子。反倒是正在拿起枪的徐闻看上去神情自若。
项南星看了他们一会,眯起眼睛继续说道:“那么,如果按照他计划那样发展的话,还剩一次排险机会的对手会怎么做?”
克里斯思考了一会。“如果是我的话,会把排险的机会用在这里。”他说,“虽说留下这个权利,在最后两回合可以确保安全之余,重夺优势。但对手有可能会瞄准我落后时的这个心态,加以设计。所以保险起见,宁可放弃获得优势的机会,我也必须确保自己的安全。”
“就是用掉排险机会对吧。”项南星说,“这就是第四枪的意义。哪怕心想着这一枪很大机会是空的,但还是不敢在这一步冒险。反正用掉了排险机会,接下来也不过是一半一半的几率,但不用的话,一旦判断失误,就是死。思维正常的人都知道哪边更有利。”
从画面中,他看到徐闻举起枪,将其毫不犹豫地顶在太阳穴上,不由得又叹了一口气。
“换句话说,这一回合原本就是为了消耗对方一次‘排险’射击的机会,所以……里头当然是空的。”徐闻微笑说出的话仿佛隔空与项南星的分析接上了。话音未落,他便已经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咔哒”一声。
然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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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击权利
“喂,这下不妙吧。”克里斯喃喃自语道。
不用他说,旁边的项南星同样也感觉到了会场中气氛的微妙变化。就在一回合之前,成功排险的梁京墨似乎还占据着游戏的主动,然而转眼之间风云突变,此时的局势理论上只是均势,他却已经隐隐处在下风了。
接下来的最后两回合,称得上是真正的你死我活。如果徐闻能够准确猜中子弹所在的位置,并且在那一回合采用“对敌射击”的话,那么他将会胜出,反之输的将是他。在这以前,项南星等人都在想着前几局应该会是互相观察的拉锯战,在后面才能见到一些真刀真枪的对抗。可是谁也没有料想过,这一场游戏竟然会真的在第一局里就分出胜负。
但回头想想,当这样两个同样猜度与计算的人碰上,整场游戏原本就会像是驶上了高速公路似的一路向前,不能再以寻常人的游戏观念来考量了。在这场游戏中,谁要是晚出招就有可能会落于下风,所以比起情报的充足,他们更希望争取到主动权上的优势,双方都在加快着游戏节奏,尽量压缩对方在游戏中能获得的情报——而这一切的结果,就是此时发生在他们眼前的这一幕。
“真没想到,竟然真的要在第一局里分出胜负。”徐闻微笑着说道,“总感觉还没真正体验到和你交手的实感,竟然这样就要迎来结局了。”
“没事,过多几十年我会去底下找你,在那好好改造等着我吧。”梁京墨没好气地说。他此时刚刚把手按到手枪上,正准备完成这回合里例行公事的射击。听到他的反击,徐闻笑了笑:“几十年太久了,我帮你缩减到几分钟如何?先去替我占个座吧。”
他一派谈笑风生的样子,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梁京墨的手。对后者来说,接下来的这一发射击本身当然是毫无威胁,但考虑到紧接着就要面临徐闻那攸关双方生死的抉择,没人能够在这个时候忍住不去想,而这份思绪,多多少少会在这一次的动作里表现出来……
原本应该是这样的才对。
然而就在他的眼皮底下,梁京墨举枪,对准,扣动扳机,再放下,这一连串的动作做下来,手竟是连抖都不抖一下。完成了自己的这一枪后,梁京墨将手枪轻轻放下,刚松开的手掌紧接着翻了过来,掌心向上,朝着徐闻的方向轻轻托了一下。
一个“该你了”的手势。他缓缓抬起头,毫不回避地将自己此时的表情展示在对方眼前,那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挑衅的笑意。
“厉害。”
面对这样的情绪控制能力,就算是“深渊”徐闻也只能苦笑。他原本还打算借助对方的反应来判断子弹的位置,现在看来,也只能另辟蹊径了。
“最后的两个弹巢吗……”他少有地陷入了犹豫之中。相比起容易得出结论的第四个弹巢,此时剩下的这两个实在很难选择。在游戏开始前,他也在心里像项南星那样推算过一回,知道后手的一方可以将其中一次“对己开枪”的机会放到最后,以此降低风险。但反过来说,梁京墨也很可能会针对这种思路反其道而行之,将子弹放进最后一个弹巢里。
可是,从梁京墨自己采取的策略来看,他显然不会把徐闻想象成那种靠着简单推算就决定策略的人啊。他在应付子弹威胁的决策上进行了两次角色换位的思考,没理由在放置子弹这件事上就仅仅换位了一次。这样看来,子弹应该放在倒数第二个弹巢里才对,针对的目标就是徐闻刚刚的那种推测。这样才符合两次换位的思考方式。
但是再想深一层,难道梁京墨没有预测到在他躲避子弹成功后,对手会看出他的思考模式,然后用同样的方式来套取出子弹的位置么?这样的话,他在放置子弹的时候还会有更深一层的思考,所以这子弹应该是放在最后一个弹巢才对……
“真是的,一环扣住一环,再这样下去没完没了啊!”徐闻微微皱起了眉头,知道再这样推测下去也得不到什么确切的结果。他抬眼看向梁京墨,后者脸上神情自若,别说是暴露什么底牌信息了,简直是连一丝紧张感都欠奉。
以徐闻的眼力都看不出紧张感的怪物,在过去从未出现过。哪怕是同为主持人的那几个佼佼者,在对上他的时候也只能做到以其他情绪来掩盖真实的情绪。像斗志也好,杀意也好,或者是悲伤喜悦恐惧这些更加日常的不够激烈的感情,只要控制得当的话,确实可以掩饰掉自己真实的想法,让徐闻的观察无功而返。
然而像梁京墨这样即便走到了生死关头,浑身上下依然毫不掩饰散发着“老子一点也不在意”气息的人,徐闻之前简直是想都不敢去想。这已经不能叫做大无畏了,简直就像是他完全不把这个事情当回事,或者压根儿不觉得自己会死似的……
“等等。”
这随便想到的事情像是忽然在徐闻的眼前打开了一扇窗,之前被下意识忽略的一种可能性在自己面前缓缓展开了画卷,各种蹊跷一下子解释得通了。
“真是的,有那么一会还以为是我自己的观察出错了。”他自言自语了一句,抬手拿起枪,将枪口缓缓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而后就要扣下扳机。这一套动作他做得云淡风轻,却不知道远在休息室里的项南星和克里斯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中啊,中啊!”
比起沉默的项南星,克里斯的反应更加直接。他握紧了拳头死死盯着画面,就像盯着一个即将揭开的骰盅。
如果徐闻的判断失误了,那么他将会直接死在这里,梁京墨获胜,同时总比分也会扳回到一比二,他们继续保留着胜出的希望。
但如果徐闻猜中了,那么输掉的就会是最后一轮将被枪击的梁京墨。因为规则限制的缘故,他甚至没有办法提前认输,只能被迫接受即将被枪击的命运。与此同时,他们将以总比分零比三落败,不得不留在这个已经丧失希望的孤岛上,等待着接下来不知为何的悲惨命运。
从这个角度说,徐闻的这一次挑选直接影响着好几个人的命运,可是从他这一连串自信满满的动作来看,他似乎对自己获胜这件事丝毫不存怀疑。
项南星不知不觉间已经双手紧紧交握着,指关节都捏得发青。比起在一旁连声祈祷的克里斯来说,他此时很奇妙地正思考着另外一个问题。
徐闻刚刚到底想到了什么,会让他突然有那么强的自信做出选择?
“这一枪是空的。”他无意识地说道。旁边的克里斯立刻转过脸怒视他:“喂!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抱歉……”项南星摇了摇头,“不过,这是我的直觉。”
就在这一刻,徐闻扣动了扳机!
期望值中的那一声爆响并没有出现,迎接他们的依旧是“咔哒”一声轻响。克里斯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双手撑地,仰起头颓然看着天花板。“完了。”他长长叹了一声,忽然咬紧了牙关,一拳狠狠砸在地板上。
项南星也感觉双脚有些发软。自从认识梁京墨开始,后者一直在扮演着关键时刻逆转翻盘的角色,因此即便他是在零比二落后的情况下背水一战上场的,面对的也是不仅排名极高,风格更是克制的“深渊”徐闻,但项南星依旧感觉他会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获胜归来。
可事实就摆在他的眼前。徐闻用上了最后一次的“对己射击”,并且准确地猜中了那一个空的弹巢,那么剩下的就是一发货真价实的“对敌射击”了。在这个距离下,主持人的射击绝不可能失手,更别说双方都被皮带牢牢固定在椅子上,连躲都没法躲。
梁京墨死定了——这是按照常理推测的结果。
然而项南星忽然注意到,画面中的梁京墨直到这个时候依然神情自若。那种“与我无关”的情绪越发浓郁了,与此同时,他完成最后一次例行射击的动作比起上一次虽然慢了些许,但其中却没有贪生怕死,故意拖延时间的感觉。
在项南星看来,他的那个姿态,倒像是已经在分心考虑着下一局的策略一样。
无法理解这样的姿态。似乎梁京墨忽然忘记这是个你死我活的游戏,输掉一次的话,也就没有下一局了啊!此时此刻,他已经毫不拖泥带水地结束掉了自己的最后一个回合,整个第一局游戏剩下的就只有徐闻的最后一枪了。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连拖延一下时间都懒。
接下来,谁都知道这一枪肯定要对准了梁京墨来开,而在扣下扳机的下一秒,一颗子弹将会从中飞出,将梁京墨这个人从这个星球上抹杀掉。
但即便如此,作为的对手的徐闻依然感觉不到他的恐惧。哪怕当自己举起枪平平地指向他的时候,梁京墨依然是那一脸神色自若的样子。非要说的话,他的脸上甚至还带着几分期待,仿佛在等着看人笑话。
看到他的模样,徐闻忽然笑了。刚刚的猜想从对方的姿态上得到证实,那是个很有想象力的手法,自己应该做出点回应才不算失礼。
“真有你的。”他毫无缘由地赞了一句,紧接着做出了一个更加让人吃惊的举动。只见他收回了手,调转枪口,反将其顶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面。这姿态,分明是“对己射击”!
根据规则,一次“对敌射击”的机会只是玩家权利之一,可以选择使用,却没有规定每一局都必须用上。因此他选择在这一回合继续对自己射击,本身并不违反规则。
“可是,这到底是为什……”
这边厢,克里斯下意识的惊叹还未说完。那一侧,徐闻食指勾动。
扣下这最后一枪的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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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仓手枪
所有人都没有发出声音,除了扳机扣动时的“咔哒”一声轻响。
在那以后,好一会都没有其他的动静。理所应当的枪声没有响起,徐闻打完了这一枪后淡定地将手枪轻轻放回原位,而后才慢慢地抬起头,直视着对面梁京墨的眼睛。后者的脸上明显还残留着刚才震惊的神情,可一秒之后,一抹微笑出现在了他的嘴角。
这两个对手就这样互相看着,彼此都露出了会意的笑容。
“这是卡壳了吗?”
房间中的克里斯看得张口结舌,可话刚出口,自己又立刻否定了这个结论:“不,不对,卡壳是另外一种声音。”
“本来就没有子弹。”项南星静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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