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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随心集-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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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灵霜歪着脑袋想了一会,最后还是怯生生地问道:“那个,纸牌游戏是什么意思?”
倒不是她多想和这个性情古怪,还戴着个纸面具的怪人前辈打交道,实在是因为这房间里此时也就剩下他们两个了。这原本是留给那些押注的主持人观看战局用的,结果随着预赛里几个玩家一个接一个地出局,大部分下注的主持人也感觉无趣,纷纷走了。
这其中倒是有几个异类,一个是“傀儡师”松本诚。把注码压在了克里斯身上的他原本有着留下继续观战的理由,然而他只是轻飘飘地抛下一句“看到那老爷子气急败坏的模样,我已经非常满足了”,而后就自顾自离开了。另一个异类就是此时和她共处一室的菲克了。明明自己支持的玩家已经出局,但他自称很有兴趣看到最后,也就这么厚着脸皮留了下来。
至于同样在这场游戏里下注,并且还正赢着的“黑猫”秋半夏,此时也不在这房间里。不过这一点倒是没有多少人感觉奇怪。一小时前,这个行事随心所欲的女子在听说游戏还缺个协作者时就毫不犹豫蹦了出来,问都没问清楚就报了名,出门去了。此时她多半正在另外的地方帮助完成游戏的某个部分,同时身兼协作者和下注者的双重身份,想象一下都知道她肯定乐在其中。
只是这苦了沈灵霜。在这之前,如果有什么看不懂的地方,她还可以请教那个好说话的大姐姐,然而现在问的这一个却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看——虽说本来就看不到他的脸。
“你不会自己看么?好歹也是个主持人。”菲克冷笑一声,“他都说得那么明白了,纸牌游戏,你还没法跟上他的思路?这连个玩家都不如了!”
“项南星才不是一般的玩家。”沈灵霜硬着头皮反击道,“能在白夜祭里走到这一步的玩家,你们至少都把他看做和主持人同等级的人才了,不是吗?”
“反击的重点完全错了……”菲克以手扶额。
这个一贯尖酸刻薄的人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在这个时候工作人员及时拿来了纸牌,菲克将两副牌拆开了,自己拿了一副,然后示意沈灵霜拿一副牌,在对面坐好。
“听着,现在我用最简单的方式告诉你‘纸牌游戏’是什么意思,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做就可以了,因为很简单,所以我想你也可以很好地完成。”菲克说完了这句,便不理会沈灵霜小声的抗议,自顾自说了下去。
“跟我来整理一下这个游戏奇怪的地方。首先,它用了六十四卦这样一个很东方的概念,按理说当中应该有它的意义,但实际游戏里却看不出来卦象内容对进程产生了什么影响。然后它的流程设计也非常奇怪,要求玩家完成十轮的选牌,再弃掉其中的两个,就算是为了呼应‘八卦’的数字,但这个为什么不换成直接选择八张手牌呢?而且最奇怪的是上一局,像这种对决中竟然出现了平手的情况,这是最大的疑点,也是个突破口。”
菲克说到这里时停了下来。见沈灵霜还是一脸茫然的样子,他自觉无趣,索性跳过那些琐碎的分析。“我们直接开始演示吧,按我指示的做,看着看着你说不定就明白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手中的牌里抽出了四张“3”和一张“A”,将其放到一边,“现在,你那边拿出一套总和为十五的,在我国规则下最大的牌面来。换句话说,就是沿着顺子,四条,三条,对子的优先顺序来选牌。”
“这是做什么?”沈灵霜微微一呆。不过作为主持人,玩牌这些都是老本行的了,她稍一思索,便抽出了“A2345”的一套同花顺,学菲克的样子将它们放到一边。
“正确。”菲克点头,“现在,再拿走合计点数为四十四的最大的牌面。”
沈灵霜依旧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这一回的答案没有刚刚那么容易得出,但也不难。她取出了四条“10”和一张“4”,抬手就要往一边放。
“等等。”菲克想了想,忽然说出了四个字,“不要重复。”
“什么意思?”
“不允许有牌重复的话,用顺子凑不出大多数的数字,所以这里应该特指两次的牌里不要有重复的牌出现吧。”菲克自言自语。他将沈灵霜手里的牌放回她的牌组里,想了想,从里面抽出了四张“9”和一张“8”,放到一边。
“应该是这样了。”他点点头。这样一来,合计点数一样是四十四点,但这一组牌里却没有刚才“A2345”里出现过的“4”。
对于这一系列的操作,沈灵霜依旧还是看不懂,可是菲克刚刚说的那句话多少有些勾起了她的记忆。她隐约记得,好像也有谁说过这四个字来着……
“啊!”
她猛地睁大了眼睛:“这是在游戏开局的时候悠久山主持人特意强调过一次的话!”
“你这反射神经啊。”菲克叹了一口气,“现在才看出来吗?”
沈灵霜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摊开的三组牌面。菲克一开始拿出的“四张‘3’带一个‘A’”,总和点数是十三点,恰好是姜凉最早弃掉的“同人”卦的序号数字。而自己一前一后扔掉的这两组牌,则分别完美对应上了项南星弃掉的“姤”卦和“谦”卦的数字。至于菲克所说的组出最大的牌型,不正对应了主持人提到过的把“每张牌最大化”的规则么。
要说起来,姜凉其实还弃掉了一个序号第六的“讼”卦,但按照他们刚刚摸索出来的这些规则,在弃牌的时候只能选用不重复的牌面,而六这个数字所对应的牌型组合只有一个,那就是“四条‘A’带一个‘2’”。
这无疑是组不起来的。哪怕没有这条附加规定,先后弃牌的要求也断绝了后者存在的可能性,因为在先一步弃掉的“同人”卦中,其中一条‘A’已经被用上了,于是剩下的牌不足以凑出后面的牌型。
“无法组成牌型的手牌视为无效,这也是后面第一卦和第二卦对决时出现平局的最好解释,因为小于六的数字都不可能构成一组完整的牌面。”菲克沉吟道,“但按我推测,要是在弃牌阶段,这种情况应该就是直接跳过了,白白捡了五张牌的空间啊。”
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纸牌的背面,喃喃自语:“是了。之所以要抽取十张牌,是因为一副扑克牌理论上可以组成的牌面数量最多也就十副。但是每副牌面都要限定总点数的话,到后来要组成一副就会越来越困难。但在弃牌阶段如果运气好的话,还是有可能只弃掉一副,额外保留五张牌的策略空间,像姜凉就是这样。”
“可是这样不公平啊!”沈灵霜喊道。
“不公平?”菲克冷笑,“这也是游戏起名叫‘天命’的意义吧。不可预测的因素从开局就存在了,最多也只能用直觉去回避。用黄老那种迷信的调调来说,这是游戏选择了胜者。”
他把弃牌扫到一边,回想着刚刚经过的游戏进程,继续从自己的剩余纸牌里抽出了五张。
“我们继续吧。”
他把五张牌摊开,牌面是四张“8”带一个“2”,三十四点,对应的是姜凉打出的“大壮”卦。与此同时沈灵霜也拿出了自己所能组成的最大牌型:四张“7”带一个“4”,对应的是项南星开局使用的第三十二卦,“恒”卦。毫无疑问,前者获胜。
“所以这就是第一局的真相了。”菲克点点头,“继续。”
他从剩余的牌里甩出三张“2”,一张“4”和一张“A”,这代表了姜凉第二局打出的“泰”卦在理论上最强的牌型。另一边的沈灵霜此时也渐渐得心应手起来,她取出四张“J”和一张“4”,四十八点,对应了项南星打出的“井”卦。
和第一局一样,这一对牌型的比较结果也与现实中的胜负情况对应上了。这一回不等菲克开口,沈灵霜自己手脚飞快地抽出了四张“K”和一张“Q”,组成了理论上总点数最多的一副牌型。而这就是项南星第三回合打出的那张第六十四卦“未济”卦的真面目。
可另一边菲克的动作却停住了。他想了一下,嘴角忽然露出一丝微笑。
“有意思,从这个时候就开始怀疑了么。”
他摊开手,没有拿出任何牌。沈灵霜疑惑地看了他一会,忽然也反应过来。
在第三回合开始前,项南星宣告他接下来会全力争胜,在第八局前抢先以抹杀对手的方式结束游戏,而在这个时候场上局面看起来是数字越大越强,换句话说,他接下来一定会从大数字牌出起,第六十四卦无疑是首选。
在这种情况下,无法匹敌的一方应该打出数字最小的牌,牺牲掉这一局以换取后面的策略空间,这是田忌赛马的道理。然而姜凉使用的却是数字第二小的第十二卦,“否”卦。
“就像是刻意留出‘乾’卦来与‘坤’卦碰面,好确认对规则的猜测啊。”菲克冷笑。这一局他没有打出任何牌,当然是因为此局的“十二”无法用任何牌面表示。毕竟在这个时候,牌堆里的二和三都在之前用掉,用剩余的牌无论如何也凑不出这个数字。
“所以这必败的一局用一个‘无效’来带过,顺带着又省下五张牌。”菲克啧啧称赞,“真不错,虽然得有一大半还是蒙的,但这直觉和强运也是无敌了。”
沈灵霜却笑不出来。此时她手里的牌已经少掉了接近一半,在菲克那边仅仅用掉三副牌组,也就是十五张的同时,她这边已经实打实地用去了五副牌组,二十五张。这十张牌的差距,很多时候已经不仅仅是决定凑出牌组的强弱,而是关系到能否组成和点数对应的牌组了。
她拿出纸牌,这边自己排列着,脑子里一边想象着菲克那边牌组的情况,开始演示双方接下去可能出现的对决。可随着演示,她的心情渐渐沉到了谷底。
“不行啊,这样一来……”她焦急的心情溢于言表。
“这样一来,几乎输定了是吧。”菲克冷笑,“是的,我也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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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渺茫
两个主持人在房间中计算着牌局变化,会场中的主持人在醒悟过来后也开始计算起来。而另一边,项南星当然也在算着。和那边不同的是,这边并没有两副纸牌可以直接把牌面摆出来,于是各人的思考过程都是费劲了不少。
他皱紧了眉头,嘴里念念有词,脸色看上去着实不太好。
唯一的好消息是,他在主持人催促下选择的血袋至少看上去选对了。此时他的输血已经完成了大半,身体却还没有感觉到明显的不适感,这至少给了他继续战斗下去的机会。
只是接下来,困难重重。
在“血之试炼”这方面,此时游戏进程刚刚过半,双方累计消耗了五个血袋,分别是三个B型血以及两个A型血。不考虑补充的那些,项南星可以使用的血袋只剩下最后一个,而选中的几率只有三分之一。哪怕足够幸运,但若是在接下去四局游戏里输掉一半甚至更多的话,他还是不得不转向补充的那些血袋碰碰运气。
更大的问题出在“牌型”这边。通过演算,项南星也推测出了和“假面人”菲克一样的结论,那就是姜凉通过两次“无效”的情况额外获得了十张牌的调整空间。此时双方各有四张卦象牌要出,所需的总纸牌数是二十张,而项南星剩余的二十七张,算是勉强可以应付。
他剩下的手牌有“A”、“2”、“3”、“5”、“8”、“Q”各三张,“6”和“10”则是四张全满,以及还有一张“4”。他在心里摆了一下,以这些剩余的牌,至少还不会出现无法组成牌型而被迫无效的状况。
但姜凉那边,却有整整三十七张的纸牌可以选择。除了“2”,“3”和“8”被用完外,他的“5”、“6”、“7”,以及从“9”到“K”的这几张大牌全部都保留在四张全满的状态,此外还有三张“4”以及一对“A”可以搭配着出,储备非常丰富。换句话说,他不仅不用担心无法凑成牌面的情况,甚至还可以好好安排使用这些纸牌的顺序,用最强的阵容来迎敌。相比起捉襟见肘的项南星,这显然是个不小的优势。
“不,也不能这样想。”项南星用力摇了摇头,中止了消极情绪的蔓延。仔细想想,其实牌数够多也不代表着就一定能组成牌型,即便一手的大牌,也不见都有合适的点数可以发挥出来,所以现在绝望的话,还是太早了。
项南星微微闭起眼睛,在脑内构建着对手可能拿出的牌型组合。
首先,只有五的倍数才可能组建顺子,而姜凉的手中有第二十五卦的“无妄”。但到了现在这一局,它还是无法以这样的牌型出现,因为“3”在弃牌阶段已经被他全部用掉了。
他了解这个国家的规则,判断大小的顺序是要看四条、三条乃至对子的情况。在这中间,第六十三卦“既济”显然是最大的一张,四张“K”加上一张“J”的组合无人能敌。
其次要数第四十二卦的“益”卦。虽然因为所有的“2”已经全部被用掉的缘故,它无法用上那四张“10”,但它还是可以化成四张“9”带上一张“6”的组合,四条的牌组,怎么看也算很大了;
再下来是第三十一卦的“咸”卦。有三张“7”压阵,加上一张“6”,一张“4”,虽然说不上强,但在后期普遍很难凑出牌型的情况下,这也足够棘手的了。
最后是第二十五卦的“无妄”卦,无法组成顺子的它,最终还是可以凑成三张“5”外带一张“6”和一张“4”的组合。论点数它不如上一组,但在牌型上,三条的牌型依旧有相当可观的战斗力。
若是有充足的时间,项南星还打算在脑子里把所有可能的组合从头推演一遍。然而游戏的残酷之处在于对手和主持人都会逼着你向前走。随着这边输血结束,悠久山琢磨又开始催促项南星赶紧做出决定了。因为就在他输血的后半段时间里,对面的姜凉已经选好了要打出的牌,将其直接扣放在桌面上。
这一回他没有像第一局一样将牌亮出,而是用手扣得紧紧的。毕竟现在双方都可以从牌面的数字上脑补出一整套完整的牌组来,现在的亮出底牌,可是真的把底子都揭开来了。
“冷静,冷静……”项南星深呼吸了一次,让心情稍稍平复一些。他再度审视了一下自己的牌,发现其实也不像想象中那么弱。至少,此时他的手里还握着“四十一”和“四十三”两个数字的手牌,虽然只有一次,但这两个数字里先出手的那张可以化作四张“10”加上“A”或者“3”的组合,足够压制对方除了“既济”卦以外的另外三张了。还有“二十六”这个数字也可以拆成四张“6”加上一张“2”。虽然不敌对方四张“9”的组合,那也足够压制三条和对子了。
可即便如此,项南星经过一番推算之后依旧感觉取胜困难。因为同样有王牌在手,他的王牌比起姜凉手里的那张不仅小了,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无法在最后一局使用。“四十一”和“四十三”这两张不管先出谁。剩下的那张都会被严重影响,最多只能组成两对的牌型。而这,就决定了这张王牌只能在接下来的三局里发挥作用。
但反过来想一想,如果自己手上也有像“既济”卦这样完全不受打出顺序影响的王牌,那么肯定会将它留到最后一局确保获胜。这样想来,在这三局里,对方能打出的最大的牌应该就是第四十二卦的“益”了。相比之下,还是自己这边的王牌更大。
而且想想,现在双方都没有救命权了,可以预测的血袋仅剩三个,姜凉情况稍好,可要是输掉一局,也是还有三分之一的可能会中招。
项南星忽然醒觉,哪怕在破解了规则的现在,自己起先制定的战略依旧没有改变的必要。因为利用“血之试炼”直接KO对手的获胜几率不比按规则来的低。如果自己能够赢下两局的话,姜凉抽错血袋的几率会提升到三分之二之多,那样一来第八局占了必胜优势也没用。
“那么,就是现在了。”项南星信心满满地打出第四十三卦“夬”,甚至满心期待着对方在这一回合用的是关键的第四十二卦。那样的话,他不仅可以赢下这一局,更可以为下一局解决掉最棘手的障碍,一举两得。
只是在经历了情绪的大起大落,以及思考获得重大突破的兴奋感之后,勉强恢复冷静的项南星似乎忘记了如何观察敌人。他构想了一个理想中的状况,却唯独忘记像从前一样设身处地地站在对方的角度想一想,是否一切真会如他计划的那样。
所以当姜凉翻开牌子的时候,项南星一下子呆住了。
在那手底下的牌是整个场上现存最强的一张,第六十三卦,“既济”。和项南星预计的不同,姜凉并没有把它放在最后一局里确保胜利,而是放在最前面打出。这么看来,他们两人此时想的显然也是同样一个目标。
“这回轮到我来说这话了。”姜凉淡淡说道,“从现在开始我的出牌会一直压制着你,直到最后一局为止。我说到做到。不想死的话,就请自觉宣布投降。”
他笑了笑,抬手指向桌子:“当然,那也要在这一回合的‘血之试炼’结束之后。”
项南星怔怔地站了一会,最后苦笑了一声,颓然坐下。此时他的脑袋总算是彻底冷静下来了,回头审视刚刚这段幼稚的盘算,连他自己都只觉得可笑。
血袋选择方面他比对方更困难,牌面上占据劣势的也是他,有什么理由认为对方不会从这方面下手,而是守着规则限定的第八局不放?
姜凉刚才这话说得是有几分睚眦必报的小气感觉,但实情就是如此。对他来说,最正确的方式就是不断用手里的优势牌面压制项南星,逼着项南星一次又一次去进行“血之试炼”。哪怕侥幸熬过了一次,但从第二次开始,原本抽取的四个血袋全部告罄,他只能从中途候补的那些里进行选择,而谁知道这些血袋里又是什么东西。
“如果能熬过这一回的话,也许真应该放弃了。”
不可避免地,他实实在在地生出了这样的念头。但就算放弃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此时面临的“血之试炼”就是横亘在其中的一道巨大考验。三个血袋里只有一个是他适用的B型血,换句话说,他只有三分之一的机会活下来。
“来吧,快选吧。”悠久山琢磨不耐烦地说。在他看来,这场游戏其实已经接近尾声了。
“我选择……”项南星木然地伸出了手。三分之一,三分之一,他的脑中不断回响着这样的声音,带动着手指在那三个血袋间来回移动。只有一次机会,要是选对的话,自己还能活着走出这个门……
“还有机会啊!”一个声音突然在项南星的耳边似有若无地响起。他愕然抬头,左右张望,却没有任何人在。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轻柔而冷,带着几分不肯屈服的倔强。
是南宫茜的声音。
是啊!还有她呢!他猛地惊醒,想起仍躺在病床上的那个女子。不是对自己发过誓了吗,要获胜,要带着她离开这里,回到正常的世界中去。
可是,如果在这里放弃的话,游戏也就结束了。他还可以留在这个岛上等待着事态变化,寻找下一个机会,可是南宫茜呢?她会被带走,或许回到杀手的日常生活中去,或者被迫走上其他的不得不在黑暗中行走的道路。
绝对不能这样!
项南星紧紧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度睁开时,目光已经恢复了清明。视野从那小小的桌子上打开时,他才注意到另一边的房门不知何时已经打开了,徐闻像上次一样端着个放满了血袋的小托盘,正站在门边似笑非笑地看向这边。
“见你一副天人交战的样子,我也就没敢打扰。但现在看来已经找到答案了?”他笑着走近,将托盘里的血袋往桌上放,“这是第二次补充的血袋,总共八个,请查收咯。”
项南星看着他,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问题。
“说起来,参加比赛的主持人都可以成为协作人员的话,那……”
他猛地一惊,想起了那个如猫一样难以捉摸的女子。她也会是这场游戏的协作者之一吗?这只是他依靠直觉做出的猜想,然而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一个必败的局面或许仍能看到一丝翻盘获胜的可能性。
前提是,他必须在“血之试炼”这条布满荆棘的羊肠小道行走,用自己的性命去赌每一点的机会,走到路的终点去。
“那么,继续游戏吧。”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同时坚定地拿起了一个血袋。
“这一回的‘血之试炼’,我就用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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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险前行
“浮冰”雪彦接过了项南星手中的血袋,将其装在了输血设备的那一头。他的手非常稳定,一如他拿枪的时候,然而脸上眉头那不自觉的轻微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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