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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随心集-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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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所说的糟糕体验是什么?”项云问道。她注意到对方在讲述过程中一直闪烁其词,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那个……”秃顶男人也有些不好意思,“不知是谁在马桶扔了一堆撕碎的纸,把它整个塞死了。我刚才没注意到,解手后一冲水,东西全翻我屁股上来了。”
“噫!”
前台小姐下意识地捂住了鼻子。刚才起她便总是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臭味,她只觉得是自己错觉,没想到真相竟是这样。
然而在另一边,听到这个事情的项云却一瞬间露出了惊喜的神色,她转头看向肖勇飞,后者在目光相交的瞬间领会了她的意思,脸色也瞬间明朗起来。
“你的房间号是多少!”项云激动地问。
秃顶男人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吓了一跳,本能答道:“3303啊,这……”
“带我们上去!”肖勇飞少有的沉不住气了。他大喊:“现在!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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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线索
“然后……你们就在那里找到了这个东西?”
劳志神情复杂地看着手里的密封塑胶袋,犹豫着是否要打开细看。那里面放着几页被撕碎后又重新拼装起来的纸张,最上面一张隐约可以看出是手绘的简单地图,在标注道路的同时也画出了路线,一看就很有价值。底下几张则被它挡住,内容不明,但看得出来也是同样记载着关键信息的东西。
他又看了看眼前这两个年轻人。肖勇飞挺胸收腹站在他的桌前,努力保持着稳重模样,脸上虽有一丝疲惫却难掩得意神色。
而站在他旁边的项云却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种状态。从汇报结束后她就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只等劳志一声令下,她好直接奔赴下一个现场去。如果说前者那是一般警察的正常反应,那么她这样就是完完全全的工作狂,脑子里放不下其他东西。
不过劳志也清楚,非得是她这样的人,才有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获得如此大的进展。
他手上的这几页纸,是肖勇飞从某个房间的马桶里硬生生挖出来,并且加以还原之后的产物。当时他们两人依照劳志的命令对辖区内各住宿地点进行排查,于是来到了皇城酒店。据肖勇飞介绍,他们刚到不久,那里便有一个住客抱怨说刚入住就遇到马桶堵塞问题。敏锐的项云立刻意识到可能是上一个住客将东西冲进马桶里,造成了堵塞,并判断这些需要冲进马桶销毁的有可能就是关键的证物。
尽管这只是其中一种可能性,但是两人还是全力以赴。当他们急匆匆赶到房间里,看到那个还漂浮着秽物的马桶时,项云还是想都不想,二话不说直接撸起袖子就要往里掏。
“别啊,还是我来吧。”
旁边的肖勇飞虽然皱紧了眉头,但身为男人的自觉还是让他抢在了项云前头。他屏住呼吸,快速套上橡胶手套,而后忍住恶心的感觉将手伸进那一团东西里。开始时他的表情还有几分痛苦,没过一会,他突然眼睛一亮,皱紧的眉头也跟着舒展开来。
“有发现了?”项云惊喜。
“摸起来还真像是纸,你帮我一下。”
肖勇飞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绅士风度了。他用指尖小心翼翼地夹住摸到的纸片,防止它滑落,而后指挥项云截断管道,避免疏通后纸片被冲走,再叫她端来一个盘子,在旁边准备着。在前台小姐和中年住客那混杂着恶心与惊讶的目光注视下,他们一个夹,一个放,将那些散发着臭气的纸片一块一块从脏水里捞出来,在盘子上一一放好。
一时间,客房里臭气熏天。
然而这两个警察却像是鼻子失灵了似的。在确认有价值的东西都已经取出后,他们再次套上干净的手套,将纸片小心翼翼地重新拼接起来。这倒不是因为他们有洁癖,不敢碰这些东西,而是要避免在上面留下多余的指纹。在痕迹组的同事赶来之前,他们这第一步工作的好坏将有可能直接决定他们最终能得到何种质量的线索。
在这种时候,什么干净脏污的杂念都抛开了,两人全神贯注地鉴别着手中纸片的内容与位置,将它们还原成被撕碎之前的模样。尽管这中间有一些被水冲掉了,但抢救回来的这些还是足够还原出四成以上的内容,除了其中一页是白纸外,这当中内容最完整的就是放在最上面的那张手绘地图。
“这张手绘地图是非常关键的证据,证明嫌疑人毫无疑问在这里住过。”肖勇飞报告说,“地图上绘制的正是案发现场附近的道路,而标出来的那条路线也和他在作案时采取的路线完全一致。我们分析认为,这是嫌疑人在进行现场勘察后制定的计划,不管是地图的绘制还是路线的选择都具有很高的水准,这次作案的应该是老手。经过我们核对,酒店入住人一栏登记的也是一个假身份,对方连这一点都考虑到了。”
“就算身份是假,人总要在那出现吧。”劳志说,“调取大堂的监控录像看看不就知道了。”
“这里就有点状况了。”
说到这里,肖勇飞面露难色,变得吞吞吐吐起来。他犹豫了一下,直接递出一盘带子:“那段时间的录像被我拷来了,领导你直接看吧。”
“这有什么好神秘的。”
劳志嘟嘟囔囔地将带子放进机器打开,画面上开始播放那房客登记入住时的场景。在看清那住客面目的时候,老成如他也不由自主倒吸了一口冷气,同时也明白了下属犹豫的原因。
“这不是那个‘陆善人’么!”他惊叫出声。
录像中出现的是本地颇有名气的一个富商。他姓陆名贾,五十多岁,十数年前以侨商身份回到天京,也将他在国外的产业迁回故土,一时间成为支持家乡建设的典型代表,名噪一时。也许是几十年旅居国外的生活让他对家乡的感情更加热烈,在回到天京后,陆贾除了投资兴办企业外还开始大量地做慈善,建学校,捐助贫困家庭等,出手豪爽,完全是不计成本。这一系列的举动让他在民众中有了“陆善人”的称号,那些受他帮助的贫苦民众更是敬他如神。要说陆善人是小偷,是强盗,这些人第一个就要跳出来反对。
这样一个名人,难道就是这次抢劫案的嫌疑人?
“这就麻烦了。”劳志在冷静下来后摇了摇头,“而且如果真是他的话,还真奇怪啊。”
“对,我们也感觉事情有点蹊跷。”肖勇飞应道。
他们都不是第一天当警察了,自然知道人的外在形象和真面目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东西。陆贾平日里再怎么做尽善事,他也不是不可能去犯罪,但一个富商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文物……这事情细想之下却是多少有些别扭。
首先,所有人都知道陆善人不缺钱,他不存在需要变卖文物换钱的需求。就算他缺钱了,像水晶头骨这种文物因为脱手困难,在黑市里也不是特别值钱,他完全可以有更好的选择。最后,就算他真的因为某种原因不得不行此下策,但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已经固定居住在天京的他也没有必要非要在本地下手,那样一个不小心很容易引火烧身。
不管怎么看,陆贾抢劫水晶头骨一事都显得非常不合情理。
但说一千道一万,肖勇飞知道办案讲求证据。不管有多少理由可以怀疑眼前的这一切,但现在所有证据指向的目标就是他,哪怕事情不是他亲手做的,背后十有八九也跟他有关。肖勇飞之所以要带上这些证物来请示领导,并不是因为他真的怀疑自己的判断,单纯只是因为牵涉到的人物等级太高,兹事体大,他必须先跟上级沟通再说。
而像这种事情,项云就不会,或者说不屑于去做。如果不是肖勇飞拉着,她现在已经去申请搜查令,直接对陆贾开刀了。这一点情商上的差距,也是她空有高人一筹的实力,却总是在部门里不受重用的最大原因吧。
想到这里,肖勇飞不禁同情地看了师妹一眼。看到后者那战意激昂的神情,他在心底里为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默默叹了一口气。
事实上,在从一开始的得意和喜悦中冷静下来后,他已经隐隐嗅到了不妙的苗头。按道理说搜查取得进展是件大好事,但反过来想,在找到线索的同时,却也意味着他们的排查工作可以告一段落,剩下跟进的部分还是要让专案组的其他人负责。原本这次排查就是为了边缘化他们而布置的一项任务,此时随着任务完结,他们的未来也变得扑朔迷离。
这一点,他也从劳志的反应里看出了端倪。身为领导的他在刚看到时露出了短暂的惊喜,却之后的大部分时间里都表现得不是很兴奋。尤其在看到陆贾之后更是频频走神,像是还在分心思考着其他事情。肖勇飞知道,这种事情考虑越多,顾忌也就越多,既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宣布继续调查,那么他在综合考虑后得出的,恐怕不是一个让人满意的结论。
到那时,自己还要继续探求真相吗?
肖勇飞本以为坚定的心在这一刻微微动摇了一下。而后他听到劳志的声音。
“大家辛苦了。”
如他所料。在漫长的沉默后,这位领导选择说出一句让人无法接受的话。
“现在把情况整理一下,写份报告,跟证物一起移交给专案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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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废武功
移交,这……”
虽然多少有点预料,但真的从劳志口中听到这个决定,肖勇飞还是感觉难以接受。天才一秒记住三五第一不管怎么说,这些线索都是他们一力找到的,就算不能凭此进入搜查的核心,至少也应该允许他们沿着线索继续追查下去才对。
移交线索,这根本就是铁了心自废武功,要让滨海区分局从头到尾都停留在案件外围了。
“你们也不要怪我做得绝,就算报给王局,我想他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在这个案件中我们局的立场太不利了,所有的事情都只能点到为止。而且这种事情关系重大,上级那边也需要综合考量一下……这么说你们能明白吗?”
说完后劳志特别看了一眼项云,而冷静下来肖勇飞也担忧地偷瞄了一眼。出乎二人意料的是,这个总爱较真的小妮子这回却没有任何表示,像是很平静地就接受了这样的结局。
劳志奇怪地皱了皱眉头,但这份疑惑很快被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掩盖了。原本他已经准备了几套说辞打算看情况使用,安抚项云,以防她一时冲动之下直接勇闯专案组,没想到结果竟然这么简单,她像是已经预料到了这情况,长叹一声便没有抵抗地接受了这个结果。
肖勇飞也暗地里舒了一口气。说到底,项云虽然平时显得情商很低,却不是那种不懂人情世故的蠢货。以她的智商不难理解这起案件底下的利益博弈,差别只在于愿不愿意去迁就它而已。这事有些时候看的就是一个心情,幸运的是,劳志今天遇见的项云似乎特别好说话。
“明白了,领导,那我们现在就去写份报告。那这东西……”
她向劳志伸出手,后者迟疑了一下,摆摆手答道“东西放我这就好,我现在送过去。”
他看着项云,再次强调了一遍“记住,不要擅自行动。你们这次干得很好,可是光靠你们也不可能直接抓到人吧,还是要相信集体的力量。”
看来,他对项云还是保持着几分戒备的。虽然她现在看上去很好说话,但天知道这姑娘会不会是假意答应,之后再拿着证物擅自行动呢。
他斜着眼睛,示意肖勇飞要盯紧她,毕竟后者算是他在科里比较信得过的年轻人了。而肖勇飞也点点头表示收到。只是在确认劳志已经离开办公楼并前往市局后,两人各自装模作样地写了一会报告,之后便很有默契地先后走出房间,来到走廊尽头的偏僻角落里。
“我就有话直说了,师兄你是不是私藏了什么线索?”
项云一开口就直奔主题,丝毫没有身为后辈应有的客套。幸好肖勇飞自己也没什么师兄架子,对此毫不介意。而对于项云接下去要聊到的话题,他也早有准备。
“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放弃。”他诚恳地说,“别的不说,你能先答应我不乱来吗?”
“不能。”项云的回答也非常诚恳。
肖勇飞无奈地看了她好一会,最后也只能摇摇头“你这人怎么连说个谎都不会呢。”
项云也看着他,突然俏皮一笑“我说过了啊。”
她这一笑犹如春雪融化,肖勇飞一愣神,只觉得心都像是跟着一起化掉了。
“刚才我跟领导说我明白,只写报告不参与,这不就是说谎了。”项云笑道,“其实师兄你也很清楚吧,随着这些线索的发现,这个案子发展到现在已经比原先预想的更加复杂。嫌疑人不仅不是流窜作案,反倒可能是本地居住已久的名人。如果真是陆善人干的,那么背后肯定隐藏着让他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由这牵扯出来的东西,说不定才是真正的大案。”
“我知道,我也不否认。”肖勇飞叹气,“但越是这样,就越有可能超出我们分局所能承担的范围……劳科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啊,我们终究不能只办案子不管其他啊。”
“他是喜欢这么说,但你其实对此并不认同,对吧。”项云狡黠地一笑,“不然的话,你现在也不会在这里跟我说这么多了。”
肖勇飞被她呛得一阵无语,确实,如果他真是劳志手底下的那种乖乖儿,这个时候应该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项云拉回办公室里,而不是跟她在这里玩这种互相试探的语言游戏。就如项云说的那样,他确实私藏了一点小小的线索。虽说在等到证物移交鉴证科后,那边的同事多半也能发现,但毕竟在刚才的汇报中,肖勇飞并没有将这条线索说出来。
项云因此断定他心里也有抛开限制,单独调查的念头,这也是合情合理。
但他还不能轻易让步,一旦让这个师妹带起节奏,鬼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我真是服了你了,这想象力够牵强的。”肖勇飞苦笑,“这种猜心思的游戏我懒得反驳,但我有点好奇,你又凭什么怀疑我私藏线索?”
“我不光知道你私藏了线索,还知道具体是什么样的东西呢。”项云面上微露得色,“我知道,线索就藏在我们抢救出来的那些纸张里。还记得最后装袋子的时候吗?你坚持不要我插手,一个人把所有拼好的纸张封好后装进密封袋里。”
肖勇飞眉头微微一动“这只是我的绅士风度。”
“虽然是,可也没这么单纯。”项云说,“在那时候我就有点奇怪,那些抢救出来的纸都是从同一个本子上撕下来的,大多数上面都写着和案件有关的信息,但这里面却偏偏有一张白纸。而更奇怪的是,在还原的时候你把白纸也还原了,之后更是把它跟其他纸张一样封好了装进密封袋里,仿佛那也是同样有意义的证物一样。”
肖勇飞解释“毕竟都是从那里捞出来的,说不定纸上有嫌疑人的指纹啊。”
“这能解释你为何会把它当证物保留,但不能解释为什么嫌疑人要把白纸也放进去冲掉。”项云说,“当开始往这个方向思考之后,我很快就明白了原因。因为那些纸出自同一个本子,所有的东西都是在那上面写下的,在写前一页的时候如果用力太猛,那刻痕就会透过纸张,印在底下那一页上。换句话说,那页白纸之所以会被撕下销毁,正是因为它保留了前面一页残留在上面的信息!”
“在染色之前,这样的印迹很难用肉眼看出,但如果是指尖足够灵敏的人就有可能摸出来。”说到这里时她笑了笑,“师兄你虽然平日里总在混日子,但我记得你在警校时是痕迹学的高手,业余还自学过盲文,这指尖的功夫再怎么荒废,摸出几个文字来还是无难度。你之后坚持要自己封装入袋,除了绅士风度,还有一点就是怕我封装时会发现白纸的秘密吧。”
她说完便用那双大眼睛直直地盯着肖勇飞,眼神里闪烁着自信的光彩。肖勇飞苦笑了一下,心知自己刚才那一闪念的动摇肯定逃不过这双眼睛。然而落入下风的他并非无处可走。
“作为推理的话有点意思,严丝合缝。”他悠悠答道,“不过我们办事要讲证据吧?很遗憾,那些证物已经被劳科拿去专案组那边了,除非你……”
“如果我说,这关键的一页已经在我手上呢?”
“项云,你!”
肖勇飞这次是真的吃了一大惊。项云之前虽然也有过一些不受管的时候,但那些至少还能用办案时的“自由裁量权”来解释。她要是真的偷走已经移交上级的证物,那就不单单是工作问题,而是能够直接毁掉职业生涯的重大纪律问题了!
但仔细想想这事,他又变得将信将疑起来。
“你真的做了?”
肖勇飞拼命回想刚才的那几分钟。当时整个密封袋完暴露在他们三人的面前,除了他之外还有劳志在盯着,两人的注意力都不在上面的时间只有一次,那就是他们观看监控录像的那段时间。只不过在那个时候劳志已经把密封袋收在手里了,项云要从他手中拿走东西,动作还要隐蔽到不引起他们注意,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死死盯着项云,想从对方的表情上看出问题来。这句话只是她虚张声势吧,只能是虚张声势吧,肖勇飞这样想着,然而从项云眼里,他看见的依旧是那样满满的自信。
她是认真的?
但如果说刚才那种情况下不可能拿到……
肖勇飞眉头一皱“你在车上时就把它藏起来了?”
项云吐了吐舌头,算是默认。
比起刚才那众目睽睽的艰难状况,肖勇飞开车时显然更加疏于防备,项云要想偷偷藏起一页白纸,还真不太难。而且把东西拿给劳志后再偷出来,和在那之前就先藏起来,在性质上是完不同的两件事。前者是毫无疑义的严重纪律问题,后者却还可以辩称是工作失误导致,就算肖勇飞此时去告状,但只要项云咬定了不松口,他们也很难抓到她故意为之的证据,最后也只能从轻处罚了事。
“你还真是胆大妄为。”肖勇飞铁青着脸,神情却有点复杂。
这种瞒着他进行的小动作无疑让人非常火大,在刚刚想通的那一瞬间,肖勇飞的脑子完被突然涌起的愤怒充满了。但在短暂的愤怒之后,肖勇飞心中却又泛起了另外一种情绪。这说不清是惊惧还是敬佩,但在这一刻,他发现了一个和之前印象截然不同的项云。
要知道,项云选择在那个时候就藏起这页白纸,意味着她从一早就判断肖勇飞会将这条线索隐藏起来。否则的话她这边把它从密封袋里拿走,那边肖勇飞汇报的时候开口一说,却拿不出对应的东西,这事岂不是立马就要暴露?
她从一开始就预测到了劳志的决定,并且也看穿了肖勇飞继续调查的决心,甚至还有可能连这份决心中游离不定的因素也一并看透了。而在把这一切都纳入考虑后,她选择将自己的前途压在肖勇飞的决心上。若是后者最终选择放弃,转头去告密了,那么她就算咬定不松口,最终还是逃不过要为这事吃一个处分,搞不好还要被借故调离现场岗位。
但她看得极准,真是极准。肖勇飞光从眼神中就能看出她对此的万分笃定。比起刚才关于白纸的那番高智商推理,这个举动中她对于人心的那份洞悉更加可怕,简直彻底摧毁了肖勇飞之前对她的刻板印象——她原来不是不懂这些,只是平日里懒得对庸人用心罢了!
细想到最后,权衡再三,肖勇飞也只能无奈摇摇头。
“很好,你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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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星码头
天星码头,八号泊位,“双子星号”。天才一秒记住三五第一
这是白纸上最清晰可触的一行字,也是眼下最重要的线索。当项云和肖勇飞循着地址来到这里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黯淡下去。这个本就萧条的码头结束了一天的劳作,此时正要归于寂静。偌大的广场上零零落落地放着几个集装箱,搬货的工人早已回去,只有一对情侣在那上面散步。那男人穿着肥厚的工作服,女人则是套着一件及膝的长风衣,挎着一个小巧的女式包。两人一路走一路说说笑笑,走着走着,便也消失在了货场边上的一个小屋之中。
于是广场上最后一丝生气也随之消失,四下无人,他们却不敢大意。两人一前一后,谨慎地藏身于其中一个集装箱后面,探出头沿着第一个泊位依次数过去。当看到第八号泊位上停靠的那艘船时,两人的表情都是微微一变。
“会是……这种东西吗?”项云疑惑。
她口中的“这种东西”,指的便是那艘通体黝黑,看上去甚至可以当场拿去报废掉的旧船。在她的预想中,叫这种名字的应该是那种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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