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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随心集-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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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对面那个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眼中墨色翻涌,嘴角轻轻扯动了一下,抬起了手中的拍……
嘴角滑下一丝血线。
她开口,这样说道。
“你,有罪。”
话音未落,她身旁乖巧站立着的女孩尖啸一声,刹那间化作黑色光火跃向了白的身边——那道同样一直无比从容的身影。
随她而去,纷纷扬扬的黑色火焰幻化出无数纯色的花,大瓣大瓣,自空中极快而美地落下,瞬息间便吞没了上前几步守在白身前的势。
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在那送葬般的纯黑花火中被拉扯着渐渐失去了人的身形——蜕回了一团纯白的光芒……
——而后,被那黑色的花火吞噬而逝,消失得无声无息,只留下那盛开在黑色花火中的零星几朵纯白的小花。
一切只发生在顷刻之间,纷扬翻飞的花火如潮水般退回她的身后重又融入那一团不灭的火焰,场上只余下失去了势的白和嘴角又留下一丝血线的她相对而视。
“他的势!被吞了!”
一直屏息看着场上的山泽轻声惊呼,有些惊讶地偏头看向身边皱起眉的初名。
“哥哥你不是说,球手的势一旦失去,就再也不会复生吗?相当于球手的生命被毁了一半……他。”
山泽有些踟蹰地盯着场上那个自始至终没有动弹过的人,吞了吞口水……
“为什么……他看起来……没什么事……”
“是吗……”——“是吗……”……
“我有罪吗……”——“我有罪吗……”……
看着对面脸色有些苍白的女孩,即使势被吞噬,白的表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细细看去,他的眼里甚至有一丝极不明显的失望与……晦暗……
“你要来审判我吗。”——“你……”……
极短的静默之后,无数个声音叠合着响起,轻声细语……却慢慢汇成激荡起空气的巨大声响……
无数的纯白光点自他身上涌现而出,幻化出……无数道一模一样的身影,说着一模一样……同样的话语——
“你……可以审判我吗……”
潮水般回响在场中,那如同魔咒般的声音几乎让所有人都心生悚然,除了……她。
微歪过头打量着对面场中多出来的无数道身影,白本人的真身都已经淹没在一模一样的势之中无法分辨。
但她却笑了起来,眼里魔魅般的墨色翻涌,身后的火焰刹那间蹿升,从中凝出了一把细长的利剑,血色的花蔓缠绕着蜿蜒而伸。
她反手握住那把极漂亮的剑,一寸一寸慢慢拔了出来。
闷哼一声……她的脸色又白了一分,嘴角血迹殷红。
妖异的花蔓张扬地绽放在细利的剑身之上,她看着对面那声势浩大的人群,翘起了唇角,抬手——
掷出了手中那把极漂亮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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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谲魑魅
一道灼伤眼球的光弧划过!
不作停顿地贯穿了无数道势,所到之处妖冶的花蔓细密地缠绕上了被刺穿的道道身影……
只是一个呼吸的时间,那把闪着奇异光亮的利剑就已牵扯着不断向外衍生蜿蜒的枝蔓,直直没入了被隐藏在无数道势后的——那一道身影!
拉扯着层层叠叠的开始盛开的花蔓,那一瞬的刺入是重重的一击!
这一切的变故都发生在极短的瞬间,躲闪不及而被那破空而来的利剑刺中的白一顿,脸上的笑意微敛。
他低下头,看着没入了自己身体里的那把细长的剑,极漂亮的利刃,像极了他方才挥出斩断花苞的那把细剑……
抿了抿嘴角,白被那把剑定住了身,只好看着那遍地盛开的花蔓慢慢延展着吞噬掉了大片大片自己的势,在那些纯白的光点之上开出妖冶的血色的花……
如血一般的颜色在台上蔓延开,绽放出静默而危险的极美的景色。
白定在原地,沉默地看着大片大片血色的花盛开,脸上的笑意虽有微敛,可眼底深处,依旧是一片无波的平静。
同样沉默地站立着,看似此刻占了上风的她其实难以平静……
耳边有越来越严重的激荡的嗡鸣声萦绕,激起她心头的气血翻涌,脑海中混乱的片段越来越多,带来撕裂般的疼痛。
她望着对面静静站着脸上笑意未褪的白,眼中的晦暗愈来愈深。
有些失控地握了握手,贯穿了白的利剑又没入三分,径直向下斜斜钉入了地面,带着白也止不住地后退了一步。
潮湿……黑暗的记忆翻滚着令她深恶痛绝的气息弥漫开来,她的意识在那剧烈的疼痛中隐约有些涣散。
身后的火焰已慢慢贴上了她的背脊,燎烧起又一阵刺痛感,似乎有几股狂暴失序的力量在撕扯着挣扎着冲出她的身体……
耳旁的嗡鸣声震动着,直震荡至她的心肺处。
“噗!”
她不自禁地弯了弯腰,喷出一口鲜血……
一丛花蔓堪堪凝出,撑住了她险些半跪下去的身体。
迷蒙之中,一股未名的力量拉扯着将她微微瘫软的身体向上拽去……是什么……
被插入台面的长剑刺入,白保持着微微半跪的姿势,看着对面那双隐隐失神的眼瞳,肉眼可见的浓雾自紧紧贴着她背脊处的火焰中流泻而出……
似是终于挣破了长久的束缚,一股在白看来也极为可怖的力量冲出了那个面白如纸的女孩的身体……
巨大的黑色羽翼挣扎着自她的背脊出一点点拔脱而出……极为畅快地延展开去。
翻涌的黑火腾涌在她的周身,一丛丛凝实的魑魅人影闪现其中……厉鬼般的尖号如同颂歌般起伏响起,就好像是,被困于火中时时煎熬的万千鬼怪在此起彼伏地哭号……
耳边已充斥着那听起来极为可怖的哭号声,可奇异的,她却觉得好受了很多,那一直萦绕的嗡鸣声也有削弱之象……
对面她的脸色稍好了一丝,白看着自己小腹上刺入的此刻又凝实了几分的长剑,眼里终于多了些许兴味与……凝重。
他甚至可以感觉得到那细剑之上如同吸血蛭虫般的可怕吸力,在贪婪地吸食着自己身体里深藏的纯白的势……
每吞噬一分,剑身之上的花蔓便更加妖冶鲜艳一分。
一直沉默注视着场上的越前望着场上宛如陷入凝滞的情景,眨了眨眼,眼中现出了之前他从未见过的画面……
凝神看去,丝丝缕缕纯白的光点聚合成雾……一点一点极不情愿地,像是被无形中看不见的力量拉扯着吸引向樱乃的方向。
而随着那白雾一点点靠近甚至渗透进入樱乃的身躯里,那巨大的正在凝形延展而开的黑色羽翼便也一点点凝实衍生,仿佛是从被剑刺入的白那里夺到了……额外的助力。
越前入神地看着那从未出现过在他眼中的纯白雾河,他确定身边大部分人都没有看到那神奇的景象……难道,那……是常人看不到的势吗……
“对于球手而言,他们的网球生涯里最重要的一个分水岭就是球势的产生与否,只有凝出了球势,才有领域产生的可能,才有成为志强的可能。”
而同样在注视着场上情景的初名自然不是越前推测里的那大部分人,他看着那股慢慢被迁移的纯白雾色,余光瞥了眼还一脸懵懂的山泽,轻声开口,眼里烁金闪过。
“但球势的产生并不是他们唯一的追求,成为至强者的道路上也不止有这一个分水岭。”
“每个人的球势都有自己独一无二的特性作为加持,这几乎是恒定不变的,但在此基础上球势是会演变进化的。”
“更高阶的势压倒低阶的势,胜者王,败寇亡。”
冷冽的光一闪即逝,,看着场上被花蔓支撑着勉力而立,在纯白光雾的滋养下脸色好转但神情越发空幻的女孩,初名摩挲上了下唇。
“就目前网坛的实际情形,探索出的球势演化分为三级,每级又各有三个阶段。第一级的球势即为势,有凝势——化形——吞噬这三个阶段。”
“在这一级中,球势的特性被逐步固定强化,并在对战中凸显出加持的作用,就像是你遇到的‘回忆’与你自己的‘守护’都是各自势的特性。”
“你今天刚刚凝出自己的势,自然在凝势的阶段。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势的强弱有形无形吗?其实就是势的强化与演变之分。”
“大多数凝出的最初的球势都是有固定的唯一形态的,但在体悟的加深中你将会进入化形的阶段。”
“在这个阶段,你会对势更加熟悉,进而随着战斗幻化出更多不固定的形态,这时也就是会认为你进入了更强的无形之势的化形阶段。”
看着山泽听得懵懵懂懂的样子,初名顿了顿,指向场上陷入微妙拉扯的二人。
“譬如他二人的势,都有人形、火焰、光雾或是刀剑花蔓这些变化,即是他们至少已经进入了化形阶段的表现。”
“从这个阶段开始,势已经不再拘泥于某种固定的形态,转而变为随心而化。”
经由那把细剑的吸噬,不断涌出白身体的纯白光雾缓慢地流向对面她的方向,那挣扎着舒展开的双翼微微颤动着……牵扯着她在那环身的厉鬼哭号中陷入墨色翻涌的迷离。
初名看着这幅光景,微微愣神,耳边却传来山泽好奇的探问。
“吞噬……又是怎样的?那个龙崎樱乃她现在是在哪个阶段?化形吗?”
“进入了吞噬阶段,对决会上升为势与势之间的对抗,如果阶品高过对方或是特性恰好可以压制对方,那么高阶的势便会吞噬低阶的势。”
“失去了势,作为球手的生涯基本也就告一段落了。”
像是想起了什么,初名停了一瞬,才慢慢接着说道。
“她……不只是化形。被白打断的应该就是她从化形到吞噬阶段的最后过程……她现在,在不稳定的吞噬阶段。”
目光定在环绕于场中女孩身边的丛丛魑魅黑影,初名眼镜之后的眸光闪着锐利的色泽,隐隐有晦涩沉淀。
“你能看出她的势的特性吗?”
比起问她,这句话更像是初名的自言自语。
山泽看着身边人重又像是陷入了沉思的侧颜,咬了咬唇,也看回了场上。
视线同样胶着于那个纤细身影身旁不息黑火里燎烧的鬼影,坐于黑暗之中的他停下了敲击着座椅把手的动作。
他的眼中,清楚地看得到黑火之中多出来的又一个新的淡淡鬼影,随着白体内的势慢慢流逝向她的方向,那道鬼影也在一点点凝实……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些魑魅的鬼影是什么……那个娇小身躯里藏着的力量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极为诱人而恐怖的。
那片黑火中锁住的是她所有的梦魇,以及无与伦比的纷繁力量……形形色色的恶魔的恩赐。
吞噬对手的势,对于普通的球手而言不过是将对方的势转换同化为了自己特有的势。可对于她而言,她那独一无二的球势却会在吞噬的同时复制夺取对方的势,包括那球势中各色的强大的特性。
每夺取一个势,便会有一个伴生的魑魅衍生而出,无法可避,伴随而来的还有对手领悟球势的过程中产生所有的负面情感……
她需要承载着的感同身受的痛苦……往往如潮似海哭号漫天。
那就是终生无法摆脱的,释放出恶魔赐予之力的代价。
如果长期沉湎其中无法自控,彻底任由力量宣泄,那么……她的正常情感只会越来越微弱……直至完全丧失。
到那时,她必定会重蹈覆辙,重蹈他不想再次看到的覆辙。
思绪在飘,他的视线凝在那丛黑火之中的数十个隐约浮现的魑魅,半晌,微微收紧的唇齿间溢出一声无奈的叹息声。
而就在旁观的众人心思各异之时,场上的情景也再度有了陡转的变化。
正如场下有人看出的情形一般,白清楚地看得到自己体内温养了长久时岁的势再极不情愿而无法控制地外泄,甚至连最核心的凝聚了特性的部分都感受到了一丝颤动。
眼里终于露出了一丝讶异,对于这个他并未听闻过的变故,白终于在对面那双羽翼即将完全延展开来的时刻……有了动作。
他抬起手,握住了那把刺穿并定住了自己身躯的长剑……
“……”
第一次,不是以势的模样……
他,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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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神沉舟
看着他周身升腾而起的纯白的势中,萨麦尔微微抿起嘴角,眼睛只定定地看着那颜色极淡的唇无声地张合着。
天使般的精致面容,阳光渲染而成的金发闪烁着……却在此刻,都比不上他眼底流转出的璀璨光色。
直到那件事发生前,萨麦尔对白的定位一直是——自己这一生中最棒的……绝无仅有的宿敌……
或许还有一丝丝同为孤儿一起长大的伙伴情谊……
他也一直以为白和他的想法会是一样的。
直到那一天,白背弃了他,背弃了他们一致共同追求的即将成真目标。
他才知道他的所想全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也是那一天,他才知道……那个本就天才得如同怪物的人……真的就是个难以想象的可怕的……怪物。
“作为老朋友,你应该听过他‘说话’吧。”
身边又传来矢川慢悠悠的声音,猩红的色彩从萨麦尔眼底略褪去,他抽回神,又露出一丝美好到耀眼的笑容。
“自然。一重‘言灵’,二重‘分身’,三重即为‘默读’。”
“不过,据我所知,白的势有八重,而你……只破封到第六重吧……”
瞥到萨麦尔被戳到痛脚之后有一秒扭曲的神色,矢川脸上显露出一丝不明显的畅快促狭,转而慢悠悠饶有兴趣地开口。
“都说……美人‘哑语’……为此代最强。”
似是轻嘲戏谑,又带着一缕藏得极深的忌惮,矢川笑嘻嘻地看着场上分秒瞬变的局势,语气却森冷。
“我们被腐蚀了的小公主,能走到哪一步呢。”
就在对面的白唇角微微牵动之时,方才感觉好受一点的她一怔,悚然地缩了缩瞳孔,清晰地感觉到源源不断抵达自己体内的那丝美妙的力量有了停滞的感觉。
这在之前,从未发生过。
耳边微弱了些许的嗡鸣声在刹那间重又高涨开来,她忍住从喉间涌起的一股腥膻气息,只用仿佛被血色的一层雾气蒙住的眼眸死死盯住对面那双在轻轻吐露着什么话语的极淡的唇。
他在说话。
说着仿佛神谕一般的冰冷话语……
清晰的不带感情的命令语义,存在于那无穷地拉扯着撕裂着的……在她体内开始疯狂的力之中。
被她放进身体力的属于白的力,开始沸腾般暴动起来。
只是感觉着,也仿佛能看到那纯白与极黑的两股源涌的力在激烈地撕咬着……
天地颠倒的晕眩感在那不断放大的嗡鸣声中如潮袭来,她的全身都在轻微地颤抖着……
近乎痉挛的手抚上控制不住的轻微扭曲的脸庞,眼神里浓墨般的颜色空洞失控地漫开。
脑海中的力的不死不休般的对抗侵蚀和从内心深处涌起的不可控的躁动交融着……在逼着她……狰狞着趁虚而入……要破开最后一丝她潜意识里坚守的最后的一层束缚。
开始疯狂蔓延生长的妖冶花蔓缠绕上她颤抖的身躯,近乎禁锢般缠住她不再能动弹……
微微泛红的黑色印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闪现在她裸露在外的皮肤上,仿佛是诅咒般的纹路慢慢绽放开来……在吞噬她挣扎着的最后一丝尚存的清醒。
“我的天哪,真是太美了。”
萨麦尔脸上绽开一丝痴迷的笑容,他的眼里清晰地映现着场上的另一番图景。
本来看似势均力敌的两股黑白之力在印文出现之际,发生了极为奇妙的变化。
仿佛是冲破了什么压制,那股黑火陡然浓烈了许多,撕扯着贪婪至极地吞噬着一个不防落了下风的白的势力,那团纯白的光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了一圈……
那可是一丝白核心的势啊……
看着台上白颤了一瞬的身影……
萨麦尔幸灾乐祸地笑着。
真是,大意失荆州呢……嘻嘻嘻。
握着剑的手突然顿住,失意之间被夺去了一丝核心的势的白有些许不快,但更重要的是,他发现,自己有些……拔不动这剑了……
狰狞的印记并着那失控的花蔓一起将她定在了原地,一个巨大的花影王座慢慢凝出了真形。
她身后伸展开来的羽翼之间,一个纤细但浓郁至极的暗影浮现。
被迫地被束缚着定在那张丛丛枝蔓凝出的妖冶王座之上,她因极大痛苦而褪成极淡樱色的唇微微张合,眼里流露出一丝受到蛊惑般的痴醉幽暗。
她不再有动作,连那双眼睫都隐隐困倦般即要阖上。
取而代之有所动作的,是她身后那抹暗影。
白望着扬手即凭空招来黑火燎烧向自己拔剑的手臂,浮空立于羽翼之间的那个身影,眼里露出微微讶异。
但白却没有避开那烧向自己的黑火,理想之中这个并不能伤害到他。
“‘二级进阶’,分神异化。”
望着阖眸似已沉睡于那巨大的华丽王座上的她,萨麦尔嘟嘟嘴,抱胸嘟囔着。
“没道理会变得这么快啊……一级到二级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变化。”
瞥了眼那刺向白握剑之手的黑火,萨麦尔弯弯眼,像是遗憾般又似是厌弃般念叨。
“但就算这样,初入二级的力量还是无法直接伤到他的……毕竟……嘶!怎么可能!”
“嘶……”
他玩味的话语还未说完,一丝轻微的如同金属被腐蚀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响了起来。
就在那团黑火逼近了自己的一瞬间,白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飞快地松开手躲闪,却还是慢了一刹……近乎剜心的一丝痛楚袭来。
这是比那一丝核心的势被吞噬更甚的痛苦。
“她刚刚才进阶!怎么可能伤得了白的势元!这不可能!”
萨麦尔惊讶地上前一步,似乎想看得更清楚些,语气里慢慢都是不可置信的质疑。
“我们掌握得最清楚的只有宿樱的势。小公主天赋继承的存在也是近几年才被我们找到端倪。但她的资料一直被其他力量隐藏得很好,我们并没有深入的了解。”
矢川点点头,也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诧异。
“这确实与她妈妈的情况有所出入,有点蹊跷。”
“真是太有趣了!我对她越来越感兴趣了。”
眯着眼,萨麦尔盯着那张王座之上似是熟睡的面孔,紧紧地盯着,突然笑了,笑得极为灿烂。
与萨麦尔的饶有兴致不同,被伤到势元的白是真的有些着了恼,
伤到势元,那是噬心的折磨,不久前被伤到的旧伤处与这新添的伤齐齐发作的痛,足以让白喝上一壶。
这场对局也算是一波三折,白看着对面那个确实算得上奇异的女孩,自是明白这般局面也有自己大意失心的原因。
但,确实,如那个女孩说的一样,这是个极为有趣的对手。
如果让她成长起来,以后看到的一定会是很有意思的事。
但是今天……
白看着自己手上被那一丝黑火噬烧至留下了一道黑红印记的伤口,眼角余光撇过场下目光灼灼的萨麦尔。
他转而看向对面那个陷入沉睡的女孩,在涌向自己的那波暗影黑雾面前站定,阖眸分神。
今天,就算了吧。
在黑火灼伤了白止住他拔剑的瞬间,王座之上的那抹浮空身影挥手,涌起漫天由虚离魑魅汇成的黑雾,映衬着如同活了般的花纹印记一起袭向了那道羸弱美人面。
魑魅鬼影如雾成海,撼人心神的哭号声以刺穿人耳膜的恐怖分贝响彻全场……无数惨烈与凄厉的记忆与苦痛呼啸而来盈满于眼。
扁舟系于海。
被席卷而来的黑雾淹没的白就如乱入了呼啸着的狂躁之海的一叶小舟。
一息之间即被完全淹没。
这是一场无差别的攻击……
弥漫的黑雾不止于那高光打亮的高台,它裹挟着满含恶意的令人耸立的尖啸声涌向了四周,仿佛是倾盆而泼无法收覆的天上洪。
场边的所有球手都在那倾泻而下的洪雾里受到了冲击。
狂躁,出现在全场。
同样感受到了危机的,还有立在场边的萨麦尔和矢川……
危险的不是那一瞬间便淹没众人的暗雾,危险的……
萨麦尔凝神望着那以王座之上为中心,缓慢向外蜿蜒生长出的鲜活的黑红的花蔓印记,如同恶魔烙印般的印记……
那才是让他都感到危机的危险之源。
诅咒般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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