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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随心集-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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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边在说着,沈君浩却没有参与。从翻开纸牌之前他就一直观察着那个人的表情,看着那张脸从焦急和关心一秒钟变成冷漠,他不禁感慨这位才是场上最一流的演技派。
这不是几分钟,几小时的问题,而是在过去的几天里,他一直扮演着这样的角色,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化作角色本身,甚至当沈君浩自己和他打交道时都没能看出来。
在他感慨时,一旁的梁京墨已经说出了答案。
“就是偷看嘛。”
伴随着他的结论,场上那边也响起了一声暴喝。
“肖乐平!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项南星一步上前,猛地揪住了肖乐平的衣领,拼命摇晃。囚犯间的暴力行为在这里是绝对禁止的,林木森见状身子微动,就要出手。然而旁边的秋半夏已经按住了他的肩头,示意无须担心,安静看着就可以。
被项南星抓住领子,肖乐平却还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他只是把右手覆在了项南星的手上,慢慢用力,后者抓得死紧的手就这样被他一点一点地扳开来。
毕竟两人相差两岁,差的还是在这监狱里度过的两年,肖乐平的腕力终归比他强太多了,之前那些不过是假装。
可这里面,也包含了项南星无意识中克制着自己出力的原因。他的手渐渐松开,心中的怒火似乎也随之减退,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悲哀的心情。
“乐平,你为什么……”
项南星说了一半,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塞住了。泪水几乎就要涌出眼眶,他拼命地忍住。只是当他看见肖乐平那冷冰冰的脸,不由自主地想起过去几天里一起共度的点点滴滴。
不知不觉中,视线还是模糊了。
到了现在,一切疑问都有了答案。比赛过程中的不祥预感,偶尔浮现的被操纵的感觉,甚至还有更早之前,当他向老独眼提起肖乐平时,对方那略显僵硬的反应。老独眼毕竟在监狱里混了这么久,他知道的东西远比他说出来的要多得多。
项南星想起了上一轮自己临时换牌后的瞬间,当时对面是罗百川责备的目光。
原来当时,他瞪着的人并不是自己,却是身后的……
“连这种问题都问得出来,你简直比我想象的还要蠢啊。”
肖乐平没有说话,反倒是对面的罗百川开口了。
“之前我还担心你会有点自知之明,玩着玩着感觉太过顺利然后见好就收。现在看来,都是我多虑了。”罗百川冷笑,“一个嘴上没毛的小孩子匆匆忙忙补习了几本书,就竟然天真到以为可以用智商压制老江湖。听说你在外头的学校里算是高材生?你们这些高材生的自我感觉也太良好了吧!”
“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卑鄙……竟然要乐平在后面偷看我的牌!”项南星大吼,“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威胁了他,逼他为你做事,对不对!”
他转向秋半夏和林木森这边,脸涨得通红。
“喂,这个是作弊吧!你们主持人不管吗?而且他在监狱里威胁乐平,这个明显也是不合规矩的吧!你们作为管理者,不管这些吗!”
秋半夏耸耸肩:“抱歉,规则里才没有禁止偷看这一项。而且我都提示你了啊,‘黄雀在后’,是你自己不争气。”
她俏皮地笑了笑:“而且我还要劝你一句,别把这世界的人想得这么美好哦。”
像是为了呼应她的结论。就在这时,原本站着不动的肖乐平,动了。在众人的目光中,他安静地绕过了桌子,然后站在了罗百川的身边,后者伸手拍拍他的肩,赞了一句:“你做得很好。”
肖乐平微一躬身,含蓄地笑了。这是项南星从未见过的,老到而深沉的一笑。
全场安静下来。这时已经不需要再有什么解释了。几乎所有人都在心里为罗百川的深谋远虑惊叹不已,而这曾经的一方枭雄,也终于露出了他真正的面目。
并不是胁迫,从一开始,肖乐平就是他派来接近项南星的棋子,而他的目标正如沈君浩所预测的,就是项南星的超长刑期。身为监狱里的一霸,罗百川自然有他的情报网,早在项南星刚刚入狱的第一天就可以锁定目标。
要想让一个菜鸟参加“逆境游戏”并不容易,要让他鼓起勇气挑战监狱一霸,难,而要让他以为自己有机会取胜,肯压上全部筹码去搏一回,难上加难。
罗百川全部做到了。
“胜负已定,剩下这一局只是走走形式,快点结束它吧,别太难看了。”罗百川冷冷地看着对面跪倒在地的项南星。后者却像是忽然被抽掉了全身的力气,软软地坐在那里,站都站不起来。泪水从眼眶里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不断滑落,死撑到现在,项南星也终于露出了自己没出息的一面。
也就在这时,周围一些人才忽然想起了,眼前这个小伙子和他们这些惯犯重犯才不一样,归根结底,他只是个刚刚跨过成年关卡的少年啊!
这么一想,就连场边一些铁石心肠的犯人也忍不住跟着难过起来。可罗百川却丝毫不为所动。他冷冷地提示林木森:“对方似乎已经放弃游戏了,那么请按照规则,判他落败吧。”
“这个混蛋!”
人声沸腾,连围观男都怒了,握紧拳头很想直接冲着罗百川脸上狠狠来一下!就在这时,项南星忽然开口了。他只是静静地说了三个字,直接盖过了全场的喧哗。
“等一下。”
在众人的目光中,他扶着桌脚慢慢站起,反手抹了把脸。他终究还是哭了,眼眶微红,可他硬是昂起头睁大着眼睛,毫不退缩地看着对面的罗百川。
“这一场是我输了。就算是输,我也要把牌出完再输。”他一字一句地说,“你记着,这笔账,我总有一天要讨回来!你在监狱里,我就要找你再来一场,你如果出去了,我也一定会从这里走出去,再去向你讨还!”
他这话说得咬牙切齿,可对面的罗百川却只是耸耸肩。这几十年里,他不知见过多少这样的人,嘴上说得气势十足,但不过是给自己的暂时安慰罢了。
有觉悟,很好。
被最好的朋友背叛,一瞬间从希望的巅峰跌落到深渊,这少年仅仅花了几分钟就强行让自己重新站起来。这份强韧的心性,就算是罗百川眼高于顶也要赞叹一句。说不定几十年后,不,也许只要十几年后,他会变成一个自己都会感到畏惧的对手。
但这份坚韧能改变此时的失败吗?不能。
更别说这段时间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中途夭折的好苗子,他罗百川见得太多了。
眼看项南星举起纸牌要狠狠拍下,罗百川的嘴边不觉泛起了一抹微笑,可就在这时,从旁忽然伸出了一只手,一把抓住了项南星的手腕。
“先别着急啊。”来人笑嘻嘻地说,“既然都要输了,给我一分钟时间说个提案,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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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逆转
“你是……梁京墨!”项南星看清了他的脸,条件反射地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哦,你还记得我啊,那就简单了。”梁京墨笑嘻嘻地松开了他的手,轻轻地把他推后一步,“那请你先拿稳了手里的牌,在这里站一会哈。我和对面有点事商量。”
罗百川站在对面眯起眼看他:“你叫梁京墨,因为黑客行为入狱的。前天你的刑期才好不容易缩减到了九年,这已经很不容易了,劝你还是不要想着替人出头,节外生枝。”
他开头第一句就显露出了和以往绝不相同的霸气。这一句直接曝出了梁京墨的底细,潜台词等于在说“我知道你的一切情况,所以别在我面前耍花样”。
或许是因为这回赢下的筹码足够他出去了,不用再和众人相处,罗百川此时也懒得再在人前掩饰自己,一举手一投足,尽是往日那直截了当的风格。
“我倒没有想着替他出头,只是忽然想到这对于我也是个机会,不如大家打个商量,寻求一个双赢的好结果,”梁京墨笑嘻嘻地说,“我看,剩下的就让我来吧。”
罗百川微微一怔,但立刻听懂了话里的意思,笑了笑:“原来如此,你想要填充刑期啊。”
梁京墨提出的让他来,其实就是中途换手的意思。在双方玩家和主持人都同意的情况下,玩家是允许换手的,只是在这种情况下后来的玩家也要继承着前一个玩家累积的数据继续下去。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梁京墨一旦在换手后落败,他必须和项南星共同承担这好几百的刑期惩罚,虽说到时候怎么分配还是他们两人自己商量的事。
但罗百川猜测,梁京墨应该是想借此机会延长自己的刑期,好让它看起来不那么碍眼。
对他们这些犯人来说,逆境游戏的最终目标是赢取足够出狱的筹码,至少也是尽可能地缩短刑期。但有时候,太短的刑期也不是好事,因为这个监狱里关押的全部都是几十年以上的犯人,那些刑期一位数的基本上都是靠着逆境游戏的奖励缩减达到。换句话说,这些都是曾经在游戏里赢过的人,这刑期数字本身就是一种实力的展现。
这里的大多数人都或多或少地对“逆境游戏”有所了解,有些甚至已经亲身体验过了,想从他们身上骗取筹码并不容易。外来的新人才是野心家们最重视的目标。这也是为什么刑期很长的项南星才刚入狱,罗百川这边就立马安插了肖乐平到他身边,布置了一个针对他的圈套。新人也不是白痴,只要对游戏规则稍有了解,又稍微听过点监狱里的刑期结构,多少知道要对短刑期的老手敬而远之。在这种情况下,有些人会故意输掉一些游戏来让自己的刑期显得长一些,在面对新人时才方便扮猪吃老虎。
不过做到像梁京墨这么绝的也是少见,毕竟在落败后还有惩罚分配的环节,如果双方存在分歧的话就要由主持人仲裁,一旦那个捉摸不透的女主持人心血来潮想针对一下他,他说不定要一口气背上超过百年的刑罚。
不过这也不关他的事。罗百川这个人一向懒得阻止别人自寻死路。他只是挥挥手,说了个“好”,这就算是完成了这边玩家的确认工作。
反倒是项南星拒绝了。
“梁兄,谢谢你的好意,但这是我自己的失败,我不想连累别人。”项南星摇摇头,“你的好意我记住了,但这一局必须由我画上句号,还是让我来吧。”
梁京墨嘿嘿一笑:“你这人真是天真迂腐得可爱,有人帮你顶下胜负,竟然还不要?而且更天真的是……你竟然以为我打算帮你分摊失败?”
“啊?”项南星疑惑。对方刚才对着罗百川说了那么多,为的不就是从他这边分摊一些刑期的处罚么,怎么一转脸又改口了?
“我不会分摊你的失败。”梁京墨忽然一本正经地说,“因为我会赢。”
对面的罗百川“呵”一声就笑出来了。
“这货想耍帅想到傻了吧!”
底下的围观男也憋不住了:“现在可是第三局,双方的手上就剩一张牌,一边是‘剪刀’一边是‘石头’,必输无疑,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他的话也代表了在场其他人的心声。虽然这里面有不少人也为项南星的姿态而在心里暗暗鼓掌,可是现实是无情的,在这种状况下翻盘的机会不是渺茫,而是根本就等于零!不管他再有斗志,再坚强奋起,终究改变不了游戏的规则。
而这个局面下,梁京墨居然还放大话说他会赢?这是傻了吧。
“战利品全归我,你拿回自己的筹码,没有其他附加条件。怎样?这可是超值大酬宾啊。”
梁京墨得意洋洋地说。项南星多少有些动摇了。自己刚刚才立下壮志,但眼前却有一个立刻从深渊中走出的机会。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这样的话,就算默认咯!”
秋半夏笑了笑,直接以主持人身份宣布换人成立。虽然她这完全是越俎代庖,但林木森也只是苦笑一下,表示同意。
罗百川哼了一声,将手里的牌甩出。如众人所知,这是他这一轮最后剩下的一张“石头”,接下来只要梁京墨打出项南星手里仅剩的“剪刀”,这场游戏也就可以宣告结束了。
“真不知道最后这一闹有什么意义。”
林木森小声嘟囔着。旁边的秋半夏听见了,笑嘻嘻地答道:“不知道的话,你可以睁大眼睛好好看着。”
“看什么?”
“变戏法啊。”
听到秋半夏的话,梁京墨嘿嘿一笑。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慢慢地把项南星剩下的纸牌放进自己的兜里,然后又把牌拿出来。啪一声,他把纸牌狠狠拍在桌面上。
“各位观众请看!”梁京墨大喝一声,翻过纸牌,“石头!”
纸牌的正面上,竟然真的印着一个石头图案!
全场都安静了。
所有人震惊地看着桌面中间的那张石头。过了一会,终于有人大声喊出了众人的心声。
“作弊!你这是公然的作弊啊!”
罗百川冷笑:“为了赢你也算不择手段了。可你这是要把在场所有人都当白痴么?”
“对啊!”
旁边一个小弟立刻掰着指头数了起来:“这一轮你们已经出了‘石头’和‘布’,现在应该只剩下一张‘剪刀’才对,难道你想说从一开始分到手里的就是两张‘石头’吗?”
主持人林木森也皱紧了眉头。牌是专门订做的,双方的牌也都是他发的,他自然很清楚这里面不可能有任何差错,双方绝对没有从他身上偷取其他纸牌的可能。也就是说,梁京墨刚才所做的事情确确实实是把一张“布”换成了一张“石头”。
这才不是什么魔法,反而意味着……
“主持人阁下,我想你也很清楚吧。”罗百川说,“我们在一个公平的规则下展开游戏,最忌讳的事情就是有人破坏规则。而伪造卡牌,显然就是里面最严重的一个。”
不用他点破,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是这样想的。之前不是没有人尝试过作弊,只是他们也不曾像梁京墨做得这么明显——他先把牌放进口袋,再拿出来就变成了预料之外的牌,这不等于是在大声告诉大家:我刚刚在口袋里偷偷换了牌哦。
这和偷看可不一样。“游戏中只能使用主办方提供的纸牌”,这是明明白白写在规则里的,那些违反规则的人,最终下场都十分凄惨。
“既然这样我也不得不按照规则行事了。”林木森眼中露出杀气,向着梁京墨一步一步走去。他的身上有种山岳般沉重的气势,脚步不快,却仿佛每一步都把地面踩出了一个坑。
“违反了游戏规则,就是破坏了这座监狱的规矩,我只能把你肃清以告诫别人……”
“别急啊。”秋半夏再次按住了他的肩膀,笑眯眯地说,“做事要讲证据,先确认他确实作弊了,再肃清也不迟啊。”
从体格上看,身材纤细的秋半夏显然拉不住比她高上一个头的林木森,更何况后者正要出手,正是蓄势待发的状态。可事实是,她轻轻松松就做到了。林木森向前的步子竟然被她这一按,猛地一滞,整个人以一种不自然的姿势顿在了原地。
这一手也让周围的人都看到了,高位和低位的主持人之间,确实存在着巨大的实力差距!
“秋姐,事情已经很明显,你怎么又来搞破坏啊。”林木森苦着脸对他说。秋半夏吐了吐舌头,把那张“石头”递到他的眼前。
“看看吧。是真是假,你应该能分辨。”
林木森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忽然,他双目圆睁,露出惊讶的表情,又把那纸牌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接着就开始检查身上带的东西。对面的罗百川原本信心满满就等着看杀人秀,然而此时看见林木森的表现,心里却莫名其妙泛起了几分不安。
“喂!不可能啊!这个当然是伪造的,还不快动手!”他喊了出来。
然而林木森却脸色凝重地放下了纸牌。
“虽然不知道是从哪来的,但这确实是真货。”他沮丧地说,“唯一的解释就是我确实出了差错,把两张‘石头’发给了同一个玩家。”
众皆哗然。主持人竟然会出错?这还是极少听到的新鲜玩意。
“你这人实在太老实了,一张嘴就是认错,这就是你一直无法晋升的原因啊。”秋半夏拍了怕他的背,“不过也不能怪你,毕竟你也没法把每一场游戏都完整地看一遍。”
她微笑着看向梁京墨,后者也笑着,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牌——那里果然还藏着一张,本应该在最后一场打出的“剪刀”。
本应存在的纸牌就在这里,但另一张也是真货,那么梁京墨刚刚打出的那张究竟是……想到这个时,场上的项南星,场下的沈君浩,几乎同时想到了曾经目睹过的一场游戏。
他们的记忆齐刷刷地定格在了那一场游戏的结尾,已经胜利的梁京墨正将手中最后一张牌撕成碎片,撒成了满天飞花。
当时他手里本应该剩下什么牌来着?
石头。
这个魔术戏法,几天前就已经变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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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波难平
接下来发生的所有事情,对项南星来说就像是一场梦。原本已经毫无生路的游戏竟然莫名其妙地化险为夷。他迷迷糊糊的,直到最后宣布游戏结束时才回过神来。尽管筹码这一来一回等于白操心了一趟,却什么都没改变,但比起一口气算上折扣增加四五百年的刑期,眼下的结局无疑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纸牌的问题并没有太多争议。林木森宣布梁京墨的出牌有效——按照规则,确实如此,因为这个游戏的要求是“必须采用主办方规定的纸牌”,却没有要求一定要用“当次的主持人向玩家发放的纸牌”。
“纸牌跨越了两场游戏,这是处心积虑的绝妙布局,用在我身上,我输得心服口服。”罗百川冷笑,“但你们难道不打算追究他是怎么拿到那张牌的吗?私自藏牌,这也不违规?”
“那一场的主持人是我,你是在质疑我的执法公正性吗?”
秋半夏冷冷看了他一眼,缓缓吐出一句话。不需要多余的举动,语调中那森然的杀气无形之中已将罗百川的怒气彻底压过。
但作为主持人,她还是耐心给出了解释。
“规则只要求在游戏过程中回收纸牌,但没有对‘游戏结束后’的情况作出规定。”她说,“梁京墨在那一轮的第二局取胜了,游戏在那个时候已经结束,按规则,他完全可以自由处置手头剩下的纸牌,撕掉带走都可以。只是我在打扫碎片时才发现这个奥秘……”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梁京墨:“专门准备一张假牌,不是为了中途换牌赢下游戏,而是为了在获胜后为你打掩护好偷走一张牌……你这思路展开得有点远啊。”
“反正不拿白不拿,总有用上的一天,对吧。”
“说的也是。”
梁京墨和秋半夏互有深意地对视着,笑了笑。
胜负也就此定下。罗百川放弃了游戏,接受了全部筹码的惩罚。毕竟再玩下去也没有意义了。当对战的其中一方多出一张牌时,另一方完全没有取胜的可能,因为每一轮他只需要把重复的牌放在前两局里出掉一张,最后一局就一定能保持不败,而对方则不得不在前两局里做艰难的二选一,判断他会在哪一局掏出那张底牌。
长此以往,再精明的人也有出错落败的时候。
当然如果此时不是showhand的话,也不见得完全没有办法化解。像沈君浩就因此明白了游戏里那几条看似累赘的规则意义何在。换做是他,可以中途认输放弃赌注,然后主持人就会收走双方“剩余”的纸牌,重新发牌开始下一轮,这时梁京墨手头多出的那张自然也在回收之列。从那以后双方都要靠新牌来比赛,公平对战。
但这一次既然已经showhand下去,类似做法也就失去意义了。梁京墨这一下出手,确实是正中要害,让人彻底无法可破。
“不过就算还有筹码继续,罗百川的胜算也不大。”
沈君浩心里想着,默默地摇了摇头。回想起来,精明隐忍的罗百川或多或少也是被眼前触手可及的胜利冲昏了头脑,竟然在最后一刻答应让梁京墨入场。在那以后就算他有办法扭转局势,让游戏继续下去,但自己已经翻开了最大的底牌,另一方却还保持着神秘,胜负的天平明显要往梁京墨那边倾斜了。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梁京墨一眼,默默盘算着换做是自己,应该如何戒备。
也许在某天,除了罗百川之外,自己也会和他对上吧。
而罗百川就这样走了,连一句大话都没有放,干脆利落地走了。刑期翻倍,他却昂着头,像是不曾失败过,走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豪迈。那些手下依旧跟在他的身后,忠心耿耿。不用问,他们从心里相信他总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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