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高手冷-第3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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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昊没有说什么，主动退出了房间，来到了楼顶天台，反正林欣怡她们正聊得起劲，也没注意到他。

　　　　同时离开的还有白若琳，秦昊站在楼顶上望着城市夜景怔怔的出神，白若琳悄无声息的来到了他的背后。

　　　　“你有话想跟我说？”秦昊没有回头，脑后却像是长了眼睛一样，仰头眺望着星空，缓缓说道。

　　　　“秦哥，您的心乱了。”

　　　　秦哥这个称呼是在秦昊的强烈要求之下产生的，还有另外一个是秦先生，不过他们这些人都觉得有个哥字会稍稍拉近一些距离，纷纷用了前面这个。

　　　　每次见面都是人皇大人，人皇阁下，秦昊自己听多了都觉得有些犯中二病的感觉，所以说什么也不肯让他们这样喊。本来他们是准备叫前辈的，可秦昊总觉得这样称呼自己显得他好像很老似的，依旧不答应，无奈之下，最终秦昊给出了上面的两个选择。

　　　　“是啊……其实，我正在渡劫。”秦昊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的说道，说的好像都跟真的似得。

　　　　白若琳眉头不禁跳了跳，一阵无语，哑口无言半晌后才继续说道：“秦哥，您就别说笑了，咱们都是习武之人，又不是什么修仙，哪来的劫数。”

　　　　“你懂啥？你是没到我的境界，等你到了我这境界，你自然就会明白。”秦昊转过身来，一脸的不爽，盯着白若琳怔怔的看了三秒，最终道：“哦，我忘了，你是个女人，桃花劫你永远都没法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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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二章　　　何为国家

　　　　白若琳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无语至极。

　　　　一开始她还真的就差点信了秦昊的邪，毕竟这位在军中的传闻可是广为流传，是个传说级的大人物，不知组织里多少人都极其崇拜他，更何况他离开之后在地下世界又闯出那么大个名头，不禁叫人为之叹服。

　　　　之前，白若琳接触到秦昊，不知道多么的兴奋，这和爱情无关，倒是跟望月千代有些类似，算是秦昊的小迷妹。

　　　　可没想到接触越深，才发现秦昊并不是想象中那般，虽然依旧如传闻那般很强大，但并非所说的那么的冷酷，甚至还有些搞怪和犯二。

　　　　就像现在，瞎扯半天，竟然只是因为女人心乱，白若琳感觉心中的偶像形象坍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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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吧，找我究竟做什么？我可没那么多时间跟你闲扯淡。”秦昊靠在天台的栏杆上，从兜里摸出一支烟叼在嘴上，点燃，深吸一口，徐徐吐出淡淡的青色烟雾，心烦的时候抽上一支烟，似乎是个不错的排解方式。

　　　　提到正事儿，白若琳一脸严肃，收起私人感情，道：“zero，我这次是代表上面来找您的，您已经五年半没有归队了，上面说，六年不归队，您将会被开除军籍。”

　　　　“zero，都五年半了，已经五年半没人叫过我的代号，我自己都快忘了。”秦昊低声喃喃自语，有些愣神。

　　　　zero，正是秦昊服役期间的代号，那也是秦昊当时小队的代号，因为他是小队的队长。只是，现在小队的其他队员们都已经死了，只剩下他一个光杆司令，这个代号，已经成为了一段回忆，一段不堪，悔恨，痛苦的回忆。

　　　　“开除就开除吧，我巴不得赶紧开除。”秦昊回过神来，嗤笑着说道：“白若琳，你说你们是不是傻？拿着个吓唬我？你看我长得很像傻子吗？zero小队都已经没了，队长zero也已经在那次任务中跟着队员们一起死了，现在你们叫我归队，归哪里？还有zero小队吗？还有让我归的地方吗？还是要我去地府归队？我知道，你们不过是想让我帮忙对付阎浮提，才会想着让我先回去，保住军籍，再次成为军人，所以就得服从命令，不是吗？”

　　　　白若琳没有说话，沉默不语，因为，她也知道，秦昊说的都是事实，上面也就是这样打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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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即便秦昊说的都是事实，即便秦昊是她曾经崇敬的偶像，是她想要成为的楷模，她依旧不能接受秦昊现在嗤之以鼻的态度。

　　　　白若琳深呼吸了一下，压住心中的不满，沉声道：“前辈，难道您就没有一点儿爱国的情怀吗？您就不想再重新将zero小队创建出来吗？难道您就甘心zero小队就这样消失吗？虽然zero小队没有了，但番号和编制上面一直都保留着，为什么？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看到您回归吗？您想想，国家，国家，若是没有国又怎么会有家？国家给予了我们非一般的待遇，我们就应该……”

　　　　“呵呵，还打起感情牌了？道德绑架？”不等白若琳说完，秦昊就直接出声打断了她，皱着眉头道：“白若琳，我问你，zero小队为什么会没了？”

　　　　白若琳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再度沉默下来，半晌才嚅嗫着说道：“因，因为他们都牺牲了。”

　　　　“那他们是为了什么牺牲了？”

　　　　“为了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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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你知道就好！”秦昊直起身子，将手中的烟头随手弹开，上前一步走到白若琳的面前，双眼死死地盯着白若琳的眼睛，让她有些不敢直视，低下了脑袋。

　　　　秦昊直接将其脑袋掰正，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道：“我现在就告诉你，zero小队是为了国家牺牲的，十一条人命就这么因为国家的任务永远的消失了，他们有着年迈的父母，新婚的妻子，甚至有的还有儿子女儿，但是，他们都无法再看到他们了。为了国家，十一个好好的家庭就这么毁了，这些，你，知道吗？！”

　　　　此刻的他眼睛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竭力压制着体内狂躁的血液和即将崩坏的情绪，身子因为用力有些发抖。

　　　　“可，可是他们都是军人，军人的天职就是保家卫国，上了战场难免会有死伤，这是没办法的事，国家，我们也都不想的。我们大家都能够理解您的情绪，但您也不能因为一粒老鼠屎而恨上了整个国家啊，出现了叛徒，这确实是上面对不住您，可是这并不是他们的本意啊。”白若琳眼睛躲闪着秦昊的目光，她依旧明白秦昊说的都是事实，但是，她还是无法苟同，不禁低声辩解道，有些底气不足。

　　　　“我知道。”秦昊松开了白若琳的肩膀，有些烦躁的掏出烟点上，用力地吸了一口，一次性将整根烟都吸完了。

　　　　这是白若琳第一见到有人可以一口将一根烟给吸完，不禁有些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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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躁动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秦昊扔掉烟头再次开口道：“所以，我不恨国家，即便心里依旧有怨言，我可以控制住自己不让它爆发。因为我明白，这都是弟兄们的选择，也是我自己的选择，当我们穿上那件没有番号的雇佣兵军装，拿起那些没有编码的武器，我们就清楚，我们的选择是什么，后果会是什么。保家卫国，英勇杀敌，万一死了，也是死得其所。

　　　　也正是有着这个信念存在，他们都牺牲了，zero小队全军覆没了，只剩下我这么个光杆司令。我也算是死里逃生，重活了一次，从那次以后，一直到现在，都是我的新生，我的第二次生命。第一次生命，我已经献给了国家，我的兄弟们，总共十一条性命，十一个幸福的家庭，也都献给了国家，zero小队，同样也是给了国家。我们，能给的都已经给了，我们，不欠国家什么！”

　　　　白若琳没有再说话，不是在思考该怎么说，而是她真的不知道能说什么。

　　　　秦昊的这番话和她一直在军队里，组织里接受到的教育不同，甚至放在古代都有些大逆不道，但是，不知怎的，白若琳却觉得秦昊说的并无什么错误的地方，虽然她也不认为这就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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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从来没有听过如此悲愤的话，也没有看到过秦昊如此悲伤愤怒的模样，可是，她却觉得那些话又有些道理，这让她很混乱。

　　　　她甚至在想，如果自己和哥哥也变成这样，家里那个任职中将的爷爷以及少将的父亲会怎么样，也会像秦昊这样？还是……

　　　　“你把我的话带给上面吧，包括最后一句，一定要说给他们听！至于zero小队，它已经没了，我也不再是zero了，我现在是秦昊，一个想要成为普通人的普通人。”

　　　　秦昊喘了口气，抬起脑袋望向夜空，天色灰蒙蒙的，没有一颗星星，有些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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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前辈。”白若琳张了张嘴，想要安慰一下秦昊，最终只说出这么三个字。

　　　　“前辈，上面还有一句话让我带给您，如果您回去，军部会给zero小队全体队员开追悼会，同时明年的阅兵zero小队也可以参加。”

　　　　留下这句话，有些混乱的白若琳匆匆离开，只留下依旧靠在栏杆上仰望夜空出神的秦昊，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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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三章　　　妹妹

　　　　秦昊从天台下来的时候，云姗正在房间里给林欣怡拿被子，他并没有打扰她们的意思，而是敲了敲端木蕊的房门，在得到后者的应声后推门而入。

　　　　这会儿端木蕊已经上了床，似乎刚换好衣服，正在弄头发，身上穿着一件粉红色的可爱睡衣，两只光溜溜，白嫩嫩的小脚丫暴露在空气之中，十只脚趾圆润，整体瘦长，一动一动的，仿佛是在向秦昊打招呼。

　　　　要是平时，秦昊估计会起点坏心思，不过今天他是实在没什么心情，更何况，他对端木蕊，更多的是一种同情，疼惜和怜悯，像是哥哥保护妹妹一样。

　　　　说起来，这也是和秦昊从小的经历有关，是个孤儿，没有亲人，之前孤儿院的记忆早就没了，至今也想不起来，他的记忆之中就是在山上破庙跟着老秃驴。

　　　　虽然他有着一群可以性命相托的好兄弟，现在又有了爱人，但是，他依旧感觉孤独，这是一种亲情上的缺失，人活在世，爱情，亲情必不可缺。

　　　　即便他称呼云姗为珊姐，可他心里更偏向于将云姗当做自己的女人，他也可以感受到，云姗对他的依恋，对他的重视，这是一种爱情亲情交杂的情感，并不是纯粹的亲情。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微妙且奇怪，比如日久生情，又有一见钟情，二者明显就是对立的，就凭这点可见，人类的情感是多么的变化多端，没有规律道理可言。

　　　　秦昊是个孤儿，他连最基本的亲情都没有，可以说从来都没有感受到过亲人，他的人际关系中，亲人这一栏一直都是空白。

　　　　其实他的内心是脆弱的，他没有安全感，因为他没有合理的情感基础来保护自己，给予自己安全感，他的安全感完全是凭借他自身实力的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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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再强大的人又能强大到什么时候？真的就可以一直强大下去？只要是人，有感情的存在，总都会有脆弱的时候，就像现在，他连个诉说的对象都没有，只能将一切负面情绪憋在心里，伤害自己一遍又一遍。

　　　　结地仇地情后察陌阳早恨孙他们又怎么会给予一件破工具保护呢？

　　　　所以，空缺的东西就是空缺了，除非找东西填补起来，否则会将一直空缺下去。

　　　　其实，对于父母，秦昊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一个连父母长啥样，在哪儿，是谁都不知道的人，即便对父母亲情存在着渴望，但是，在这渴望之前，终究还是存在着一层隔膜，说恨有点太严重，伤害抗拒更为贴切。

　　　　毕竟，秦昊早就学会不轻易的恨某个人，因为一旦到了那个地步，就有点深仇大恨，不死不休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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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到兄弟姐妹，或许在那段缺失的记忆中，他会渴望得到哥哥姐姐的保护。但在有了记忆跟着老秃驴上山学艺之后，除了被老秃驴虐，基本都是他虐别人，这样下来，相对于被保护，他其实更喜欢，更希望去保护别人，有点强迫症的样子。

　　　　从他对待身边的人就能看出来，比如，他对慕家姐妹的保护，比如，他对宋瑶的保护，再比如，他对花惜梦母女的保护，还有，他对舒雅的保护。

　　　　他总是会看不惯身边女人柔弱的一面，即便那女人其实和他没什么关系，他都会想要保护帮助的冲动。

　　　　很可笑不是吗？一个手上沾满鲜血，被人看做屠夫的男人，其实内心里却是一个善良的好人，有着一颗热心肠，很讽刺。

　　　　因为这点，如果说想要个亲人来填补空缺，秦昊更希望是可以让他保护，在他羽翼下成长的弟弟妹妹，本着异性相吸的原理，他其实想要的就是妹妹。

　　　　端木蕊的出现正好符合这一点，这个清纯柔弱，我见犹怜的女孩秦昊自第一眼见到就心生一种想要保护的想法，他也确实这样做了。

　　　　后来当端木蕊叫他哥哥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一种惊喜的感觉，啊，原来我有妹妹了啊，这就像你压马路随手捡到一张纸，却发现那是张有着千万大奖的彩票的感觉。

　　　　本来一开始他还有些担心，担心这只是黄粱一梦，担心这并不是长久之计，既然是千万大奖的彩票，会不会有被人找回去的那一天。

　　　　再后来，当他得知，端木蕊的真实遭遇之后，秦昊是又怒又喜。怒的是，端木蕊的遭遇实在太过可怜，让他心疼。喜则是，端木蕊被家人抛弃，他也一样，他们都缺失了亲情，正好可以互相填补，而且，没有人可以顶替他的位置。

　　　　不然的话，他一个干哥哥，人家家里要是有什么亲哥哥，堂哥之类的，他难保不会吃醋，这是人之常情。

　　　　只是，他却忘记了一点，男女之间真的可以存在这种哥哥妹妹关系吗？秦昊只知道自己可以做到，他却没有想过端木蕊的立场，一个陌生人成了自己的哥哥，自一开始就保护着自己不受伤害，这对于端木蕊来说就像是沙漠里看到了一片绿洲，黯淡的人生点亮了一朵明火。

　　　　这种感情越来越放大，端木蕊始终还是个女人，在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限制下，她对秦昊的感情越来越没办法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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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她同时也是自卑的，她什么都没有，虽然不像舒雅那样内向胆小，但同样的在生活上是个累赘，因为她有着身理上的缺陷。所以，即便她明白自己对秦昊的感情，她也不敢真正挑明，她恐惧被拒绝，同时又觉得自己配不上，她不是不知道云姗也好，宋瑶也罢，都和秦昊是那种关系。

　　　　“哥，是你吗？”就在秦昊有些愣神的时候，端木蕊已经从脚步声分辨出了来人，脸上满是惊喜的神情。

　　　　“嗯，是我。”看到端木蕊的笑容，秦昊突然觉得很美，很治愈，心中的伤痛和烦恼稍稍散去一些，不禁呆了一下，然后露出笑容，走到端木蕊的床边坐下，将她的小脚抬起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让她舒服的半靠在床上：“小蕊，你的眼睛我有办法了。”

　　　　端木蕊顿时脸上笑容一滞，空洞黯然的瞳孔似乎出现了一点亮彩，嘴唇微微颤抖，直起身子，小手摸索着爬到秦昊的肩膀，搂住他的脖子，小脸仰起，顶着秦昊的下巴，声音有些结巴哆嗦：“真，真的，可以了吗？”

　　　　“当然，难道我还会骗我最疼爱的妹妹不成？”秦昊伸手搂住端木蕊，一只手轻轻抚摸拍打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慰，另一只手宠溺的抚摸着她的脑袋。

　　　　同样是当妹妹一样宠溺，在他看来，端木蕊要比小姨子慕千君可怜得多。慕千君至少还有一个姐姐关系爱护，在为其遮风挡雨。然而端木蕊却没有这么一个存在，父母，家人明明都在，却没有一种叫做亲情的东西，对于家人来说，端木蕊根本就不是人，只是工具，还是一件先天破损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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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又怎么会给予一件破工具保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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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四章　　　　陪睡

　　　　（女生文学　）　　　　　　　　“妹妹啊，你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过的话吗？”

　　　　“记得。”端木蕊将脑袋从秦昊的怀中抽了出来，想到上次秦昊就她眼睛的问题做出的解释，不免还是有些慌张，和害怕。

　　　　他最近封印连续松动了好几次，实力恢复了不少，已经差不多快到巅峰时期的五成了，把握也大了几分，正因如此，他才会提出替端木蕊治疗。

　　　　结科远远方艘学接冷由秘秘虽然不知道老秃驴为何要封住端木蕊的阴阳眼，也不知道端木家族究竟是否知道端木蕊的眼睛特别之处，但是秦昊并不在意，也懒得去管，反正端木蕊现在是他的妹妹，他想要替她治疗，只要她本人同意，他就不会去想那么多。

　　　　感觉到怀中身子的颤抖，秦昊握住了端木蕊柔弱无骨般的小手，轻声道：“别害怕，哥哥会陪在你身边的。阴阳眼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多可怕的地方，只是相比于普通人可以多看见一些东西，比如阴阳二气，虚无的能量体等等。当然，选择权在于你，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好妹妹，治与不治，你都是我的亲人。”端木蕊嘴唇紧抿，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毕竟是未知的世界，在她的记忆中，世界永远都是一片黑暗，蓝天白云什么样，云姗宋瑶什么样，秦昊长什么样，她都不知道，都属于未知。

　　　　但是，这并不代表她没有想象过，人类是热爱的幻想的生物，越是做不到的事情，人们才越爱幻想。

　　　　她不知道幻想过多少次这个世界应该长什么样子，她喜欢亲近的人们长什么样子，还有秦昊所说的别人看不见的能量长什么样子。

　　　　然而，到了这会儿真正要亲眼看世界的时候，她自然就不免有些紧张，担心看到的和想象并不相同，害怕会失望，但是，为了能够让自己成为一个不是他人累赘的健全的人，她绝对不退缩。

　　　　其实，她也有别的心思，治好了眼睛，她就可以看到秦昊，治好眼睛，她就不会在因为自己是个盲人而不敢开口。

　　　　“哥哥，我想看到你。”稍作犹豫，端木蕊轻声说道，虽然有些彷徨，小手紧张的捏着秦昊衣角，声音也不大，但是语气却十分的坚定。

　　　　“好！”就秦昊自身而言，他是希望端木蕊可以重见光明的，她才不到二十岁，成年没多久，还是花季少女，以后还有大把大把的美好时光，美好事物，美好景色等着她，没有光明，生命就失去了色彩，那实在是太可惜了。

　　　　他将端木蕊抱起，调转一百八十度，腿朝着床头，脑袋枕在自己的腿上，双手轻轻拂过她滑腻白皙的面颊，温柔的说道：“小蕊，别担心，一切都交给哥哥，相信你哥我。不过事先和你说好，你别紧张，也不要失望，因为你的眼睛这十几年来都是这样，经脉方面几乎没有使用过，治疗之前必须要先替你刺激一下经脉，让它适应一下，方可彻底治疗。不过你也不用着急，一天一次，一个星期足矣。”其实，秦昊说的只是很小一部分原因，他刚才试着接触了一下端木蕊脑袋中的封印，发现老秃驴的那一股气并不少，虽然在秦昊看来不算什么，但对端木蕊现在的身体来说太多了。

　　　　如果他现在就替端木蕊解开封印，很有可能能量会四散乱窜，会对端木蕊的身体造成伤害。

　　　　所以，他决定先用内气在端木蕊体内运行，让她慢慢适应一下，届时在解除封印，端木蕊的身体也能接受得了，不会反应太剧烈。

　　　　要知道，练气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想他当年因为年岁有些大，并不是从小习武，拓展经脉，适应内气这一门槛就把他差点折腾掉了半条命，那种痛苦，就宛如千万只白蚁啃噬着自己的经脉，剧痛无比，又伴随着阵阵钻心般的瘙痒。

　　　　“还要等一个星期啊，我真的好想好想马上看到哥哥的样子。”果然如同秦昊料想的那般，端木蕊脸上明显带着失望之色，不过转瞬即逝，脸上又恢复了笑容。

　　　　“哥哥，你帮我治疗吧，这辈子还有机会看到哥哥的样子，我已经很开心了。”看到端木蕊脸上那治愈的笑容，秦昊心里暖暖的，双手手指温柔的揉着眼角处的太阳穴，缓缓地试探着输送着内气，笑着打趣道：“这么想看到我长什么样子啊，你就不怕失望吗？妹妹，说不定你哥哥我其实就是个丑八怪，或者是个猥琐大叔也有可能啊，到时候估计你就要嫌弃我喽。”

　　　　“才不会呢！”端木蕊撇了撇小嘴，不满的说道：“哥哥就是哥哥，说好一辈子都要保护我的，我才不会嫌弃哥哥呢。”

　　　　“真的吗？可是我怕会吓到你啊。”秦昊一边帮端木蕊按摩，一边笑嘻嘻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