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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末逐鹿-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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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非常喜欢。”,司马雪果然笑逐颜开,问:“那短剑通体如玉,剑柄上镶有宝石,道长大叔能给我抢来么?”
“身为公主,熟读四书五经,应知有所为,有所不为”,高恩华开启师尊教肓模式,感觉司马雪正要伸手掩住耳朵时,忽然改口说:“贫道也认为此剑若由公主佩带,名剑配女英雄,正是实至名归。”
“道长大叔这是答应我了?”司马雪欢叫一声,攀住高恩华肩头:“身为师尊,大叔可不许欺骗本公主。”
“贫道岂会言而无信,待京口王将军起兵后,咱俩溜去燕境伺机夺剑如何?”高恩华不想介入晋室皇族与士族权力争夺的漩涡中。
司马雪眉开眼笑,一连声说:“就依大叔之言行事,越早越好,本公主正差一柄绝世名剑,咱抢燕人的宝贝去。”
………………………………
六十四节 借坞堡
暮色时分,吴县四妾公居住的坞堡中。
一所宽大房舍中,房中燃起一盆炭火,不时有火星“啪、啪、”跳起,天师道教众云集,其中一名女道,赫然正是孙闾露,房中除了天师道教众,还有数名乡绅模样男子。
孙闾露正襟危坐,明明身为女道,却有意摆出一派老气横秋的神气。
身后两名小道士,身材瘦弱,毛发焦黄,正是从彭城中刚入教的黄之锋与丁西锋,两人一捧拂尘,一捧长剑,绷着脸站的笔直,衬托的孙闾露霸气十足。
“四妾公,执事孙长老安排之事,何时办妥?”
“孙长老之命,老夫自然明白,也极力想办好。”四妾公皱皱眉,道:“可是如今天寒地冻,让姚堡主举族上千人腾出宅院,族人迁向何处安置?若姚堡主族中有人一定不搬怎么办?”
“姚堡主。”孙闾露黑眼皮一抬,向房中一名中年男子直接问道:“姚氏一族世奉天师道,素来虔诚,如今教中有事相求,真办不好?”
姚堡主道:“教中执事长老所命,在下岂敢不从,只是族中有人不服,此事实在难办。”
“哼、为人做事一定要讲规矩!”孙闾露马脸一沉,面黑如铁,鼻孔中哼了一声,斥责道:“姚堡主,你不是姚氏族长么,族中没有规矩么,那名族人不服?”
“在下对天师道的虔诚之心,天地可鉴!”,姚堡主大惊,连忙辨解道:“父母宠爱胞弟姚小远,姚小远平时持宠而傲,对本族长从来都不尊不敬,如今若想让姚小远一支族人无缘无故迁出姚府,岂不会要闹翻了天。”
“姚小远很傲?”
“人傲脾气还臭,天天在族人面前摆出一派秀才名士的派头。”
孙闾露想了想,问:“姚小远有何喜好,平时与何人交友?”
“小远平日喜写一些酸文,埋怨自己怀才不遇。”姚堡主又道:“只有一名叫姚文的朋友,两人常聚在一起服五石散,相互吹捧。”
“是不是可以这么说。”孙闾露询问:“只要姚小远不反对,姚堡主便能顺利搬出坞堡。”
“正是如此。”,姚堡主道:“只是姚小远自视聪明,绝不会同意的。”
“哼!”,孙闾露哼了一声道:“姚堡主做事知道讲规矩就成,教中替你出面说服姚小远就是,今日就先议到这里吧。”
四妾公身为苦派祭酒,平时和孙闾露等甘派中人素无来往,巴不得离孙闾露早走,连忙站起说道:“老朽恭送孙道友。”
“四妾公请止步。”四妾公必竟是苦派祭酒,孙闾露长马脸上尽力挤出一丝笑意,说了两句客气话,最后道:“贫道先返回教中向孙长老复命。”便带人离去。
吴郡王府,孙闾露将姚氏一族的事一一向孙大眼汇报。
“我等出身流民,若世道太平,一生到死,至多混个庶族人家,如今天降良机,可以为天下公平正义而呐喝,若能参与朝代更迭,日后定能成为士族人家,不料竟让姚小远挡了道儿。”孙大眼的眉头皱成一团。
孙闾露道:“孙长老,小道要不在吴郡其余县城转转找找,看看能否找到合适的练兵之地。”
“一来王恭既将起兵,没有时间让我等到处寻找。”孙大眼摇了摇头,说:“二来姚氏坞堡位于太湖一隅,三面临水,适合用水路运送粮食和人员进堡,位置偏僻,是练兵的绝佳所在,若换了其他地方,上万人聚集,人多眼杂,难免走露消息,此事可是谋反之罪。”
“要不向小师君禀报,请他定夺。”孙闾露问道?
孙大眼又摇头道:“若连这点小事也办不利索,甘派日后如何取得小师君器重。”
“孙长老。”,孙闾露一脸杀气,恶狠狠说道:“我见姚堡主对姚小远一片埋怨,要不索性替他除了姚小远,一劳永逸。”
“天地良心!我等正在为天下正义而奋斗,死个姚小远,便算为大事献祭吧。”,孙大眼一直在等孙闾露这句话,立刻说道:“此事需谨慎行事,绝不可让教中苦派的老家伙知晓,一定要和姚堡主把戏演足,让姚氏一族人都传颂天师道的好。”
“小道做事向来讲规矩!”,孙闾露一挺胸脯,保证道:“孙长老放心,此事绝对神不知,鬼不晓,一切死无对证。”
孙大眼低声道:“按你的意思去办吧,调孙召聪等人听你调遣,必须要死无对证。”
“诺,一定死无对证。”,孙闾露道:“孙长老放心,小道做事素来讲规矩!”
姚氏坞堡位于太湖之滨,三面临水,坞堡中建有水道,划轻船可自由进出太湖,陆地上只有一条古道通向吴县城。
太湖碧波万顷,素有“一湖带三州”的说法,湖中盛产银鱼、白鱼、珍珠各种水产,湖中更有众多岛屿,也有许多水匪流寇聚啸岛屿,抢劫为生,出名者叫太湖野渡人。
太湖野渡人靠掳人子弟,索钱维生,生性残暴,只要被绑者未能交足赎金,二话不说,马上撒票。
姚氏一族在吴县属于庶族,姚小远一直闲赋在家,除了指责姚堡主的过错,发发牢骚,便是去县城约好友姚文一起服“五石散”,一起嘲讽人世不公,怀才不遇,日复一日,年复如此。
姚小远坐在一辆牛车上,缩着脖子,抄着手,催促着赶车的仆人快点走,心中想着与姚文去杏花楼听曲饮酒。
杏花楼屹立在吴县中心地带,是吴县一家大酒楼,热闹非凡,唱曲的、说书的、住宿的、喝酒的,均在此处汇集。
两个时辰后,姚小远与姚文一起进入杏花楼。
“公子,请留步!”
姚小远寻声一看,一名须发半白的中年相士,正在眼上眼下打量自己,愕然问道:“这位相士,和本公子说话吗?”
中年相士点点头,忽然道:“公子近日可将居室窗前的一座石塔移动?”
“确有此事。”姚小远一愣,点头应道。
“公子撞邪了。”,中年相士一脸的神秘,说话吞吞吐吐:“石塔下方原本镇了一只百年怨魂,如今被你放出,公子近日恐有血光之灾。”
姚小远心中一惊,身边的姚文接言道:“无耻相士,滚远点。”,姚文抢先一声怒喝,随后说道:“也不问问我等何许人也,便想来拐骗,若不识趣,便叫官府拿了你,细细拷问。”
“血光之祸便在近前,犹自大言不惭。”中年相士冷冷扔下两句话,出杏花楼而去。
姚文见中年相士不见踪影,便劝慰道:“小远弟,休信江湖骗子之人,这种人向来先用大话恐吓你,然后以消灾为名,诈你钱财。”
“我前日却将居室窗前的一个旧石塔移走,这相士算的极准,如今我心情不宁,无意吃酒。”姚小远神情沮丧。
姚文道:“小远弟,愚兄倒是识得附近杂坛寺中的一名大师,大师佛法精湛,翌日可寻他替你算上一卦如何?”
“为了心安,也只有如此了。”姚小远道,两人便约好明日一起去杂坛寺算卦。
杂坛寺位于吴县城南半山腰间,望山跑死马,翌日姚小远早早约了姚文,沿着仅容狭窄的山路,一路寻到寺中。
“阿弥陀佛!”一名灰袍僧人施礼道:“两位施主来的不巧,寺中方丈出山做法事去了,不知何时才归。”
姚小远心头焦急,回礼道:“在下在寺中等方丈回来。”
灰袍僧人合掌一笑,留下一壶清水,转身离去,太阳不管人间疾苦,慢悠悠的从正中一直到日薄西山,也不见方丈大师归来,二姚只得悻悻下山,约好明日再来。
暮色低垂,风声狂野。
姚小远坐在牛车中,透过帷帘见外面天色越来越暗,心中有些焦急。催促驾车的仆人道:
“刘成,速度快点儿,黑天前一定赶回府中。”
赶车的仆人应了一声,“啪”的一声,鞭儿甩起,牛车速度快了起来。刚行了不长时间,便听外面仆人“吁”的一声勒住了牛车。
“刘成,怎么不走了。”姚小远问道?
“公子,不好了。”仆人颤抖声音说道:“有人、有人劫道!”
姚小远闻言一惊,探头一看,只见古道上,站了几个蒙面人,个个手持亮晃晃的刀剑。为首者冷冷喝道:
“姓姚的,跟我们走一趟吧,太湖野渡人请你上岛喝杯酒。”
姚小远一听太湖野渡人几个字,登时想起相士的话,骇得肝胆俱裂,四下瞧了瞧,山林漠漠,古道荒凉,一个人影也没有,忘了名士风范,下了牛车,连滚带爬上前两步,连连跪拜。
“在下体弱有病,受不得岛上湿气,大侠们要多少钱财,只要说出数字,马上奉上。”
“闭嘴,一半废物,还敢和爷爷讲条件。”为首匪寇身材瘦高,冷冷哼声,抢上一步,长剑挥起,一道残光在暮色中划过。
“啊、”赶牛车的仆人刘成,抱着脑袋在地上惨叫不止,一只血淋淋的耳朵和脑袋分了家,掉在古道边的杂草从中,血红草灰,异常显眼。
………………………………
六十五节 人头落
暮色苍茫,血色黄昏。
瘦高个匪首猛然飞起一脚,将刘成远远踢飞,大喝:“滚回去准备二千两黄金,明日暮时听信换人,少了半两金子,等着收尸吧。”刘成如逢大赦,捂着残耳连滚带爬逃向姚氏坞堡。
姚小远吓的瘫软如泥,一动不动,全身一片冰凉。
瘦高个匪首饶有兴趣的围着姚小远转了一圈,忽然发现了什么,伸脚一勾,将姚小远勾的仰卧在地,伸足向姚小远两腿间一踩,顿时发出一阵嘲笑:“嘿嘿、居然吓尿了,这小子吓尿了,名士也能吓的尿裤子。”
“哈哈、”其余几名匪徒一起笑出声来,姚小远名士斯文扫地,索性闭上眼装死,一动不动,希望时光就能这么平安的渡过,可惜现况是残酷的。
“啪”一声,瘦高个匪首冷不丁一脚狠狠踢在姚小远脸上,暴喝:“废物跟爷爷走,要不把你腿削断,拖着你走?”
姚小远心中又愤又痛,巨大的恐惧笼罩下,汗水和泪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勉力站起来,慢慢挪动脚步,跟着一伙匪徒慢慢隐入山林中。
一柱香后,姚氏坞堡传出一片儿童和妇女悲怆的哭声。
“他阿伯,你可要救救小远啊、”
“恩,救,救。”
“大伯,我要我爹,我要爹爹”
姚堡主在院子中乱转圈,望着地上一堆打滚的女人和孩子,这些人全是姚小远的妻妾加子女,他抖抖手,沮丧的说:“一天内要凑两千两金子,这分明是要人命啊。”
“啊、”姚小远的正房柴氏闻声奔过来哭叫:“他大伯,小远的命你可不能撒手不管,他可是你弟弟啊,想法子凑金子赎人啊。”
“弟媳。”姚堡主一脸无奈,说:“咱姚氏坞堡中最多凑个几百两金子,一天想凑两千两金子,便是卖房子卖大船也找不到主顾啊。”
“那可怎么办?凑不出金子,小远就没命了。”柴氏大声嚎哭:“我不想当寡妇,我不想”
“弟媳,这天寒地冻的,满地打滚有什么用?进屋说,都进屋商量。”姚堡主搓了搓手,说:“都在外面打滚,小远也回不来啊。”
“都听族长大伯的。”柴氏懂事的立刻配合。
地上确实冷,体弱的小孩子们已冻的面色发青,满地的女人和孩子们都爬了起来,一直进了堡中大堂,大堂中颇为宽敞,姚堡主在大堂中命人架起炉火。
柴氏追问:“他阿伯,快凑金子救小远啊。”孩子们也跟着叫嚷:“大伯啊,快想法子救救俺爹啊。”
“各位亲人,咱姚氏做江上的买卖维生,府上没有田产,只有十数只大船,眼下就是卖大木船,也不可能在一天内凑足二千两金子。”姚堡主话音一落,姚小远妻妾们仿佛已经看到姚小远的人头,大厅中又哭声一片。
“先别哭、都别哭,我话还没说完呢。”姚堡主两手一气乱摆,说:“有个法子可以一试,姚氏一族一直信奉天师道,天师道素来主张济世渡人,扶危救难,眼下情势危急,我欲向天师求援,大家意见如何?”
“行。”柴氏一口答应,“没有意见,只要能救出小远,怎么样也行。”姚小远的妻妾们仿佛看到希望,纷纷催促姚堡主马上起行,求助天师道,并且不停的催促他连夜就去找人。
姚堡主一脸无奈,连夜备好牛车,带一队府兵连夜去四妾公处求援,事关人命,四妾公连夜将消息传到吴郡孙大眼处。
“姚氏一族眼下果然主动求援,一切合情合理。”孙大眼背着手,心满意得,对孙闾露笑道:“你明日一大早带队去姚氏坞堡,想办法让姚氏族人自已迁走。”
“诺。”
“姚小远没问题吧?”
“小道一切按规矩办事。”孙闾露绷着脸,一本正经的说:“早命孙召聪将姚小远扔进太湖中喂鱼去了,而且姚堡主也非常配合,一切天衣无缝。”
“好极了,你办成此事后,教中必有奖赏。”
“多谢执事长老栽培。”
“乡下人多敬畏鬼神!”孙大眼支招说:“你去姚氏坞堡中时,选一些甘派亲信修士,要长相端正的,给你做个陪衬,场面和派头要搞的大大的,姚氏坞堡中人自然奉你若神。”
“诺。”
翌日午时,孙闾露率十数名天师修士御剑从天而降,人人一身崭新的道袍,带透明纱冠,别古玉簪子,姚氏坞堡中的民众如见仙人,个个一脸敬畏,姚小远的妻妾与儿女们更是一拥而上,纷纷叩拜。
“仙道救命啊。”
“仙姑,仙姑,求你救我爹爹回来。”
孙闾露居中而站,摸摸一名小孩子的头顶,马脸上浮上一抹肃然的神圣,身后四名仪表堂堂的甘派青年道士抢前两步,两名手持拂尘开道,两名捧剑保护,将孙闾露衬托的派头十足。
“免礼,天师道素来信奉平等互帮,先商量救人吧。”
“只要能救出小远。”柴氏大喜,泣声说:“一切听仙姑吩咐,我等绝无异议。”
“放心,贫道便是为救姚小远而来的。”孙闾露看看四妾公,问:“四妾公,这太湖野渡人是怎么回事儿?”
四妾公皱皱眉,回道:“此人为太湖一匪寇,素来软硬不吃,只认金银,他索要的银钱数目,若少了一两金子,便会杀人。”
“官府从来不管嘛?”
“野渡人是太湖水匪,咱大晋的水军全用在防范北边燕军,若要抓他,人少了没用,人来多了他早躲的不见踪影。”
“晋室官府一群窝囊废物,连个水匪也抓不住,百姓们交税役养着这群废物有什么用?”孙闾露发了一通牢骚,又说:“四妾公,有法子将姚小远先救出来嘛?”
“金子,足够的金子。”
“堡中如今凑足多少?”
姚堡主插言说:“全部加起来不足五百两。”
“五百两太少了,这可怎么办?”孙闾露装模做样想了一番。说:“姚堡主再想办法凑凑,贫道去吴郡向执事长老禀报,看能否帮忙借一借。”
“仙姑恩人啊!”柴氏带领姐妹和孩子们连连拜谢,姚堡主见状心中有愧,暗叹,这全他娘的在演戏,只不过自己也在其中扮演了一个谋害姚小远的凶手,要怪只能怪姚小远平时自做孽,不可活。
孙闾露一直到暮时前才带了二百两金子回来,长马脸上全是失望,说:“教中时常济世渡人,教中存金不多,一时也只能凑起这么多,这可怎么办?”
姚小远的妻妾们神情慌乱,一时都没了主意。
“如今已到暮时,正是太湖野渡人约定交换赎金时间。”姚堡主无奈说道:“我且带着金子去谈谈,让野渡人缓上数日,容本族变卖家产赎人。”
“族长大人快回快去,奴家在堡中等消息。”柴氏看看太阳,一脸焦急。
“姚堡主。”孙闾露有点不放心天师道二百两金子,忽然说道:“那野渡人一个水匪流寇,非是正人君子,贫道要不陪你同去赶约如何?”
“不、不、”姚堡主头摇的拨浪鼓般,解释道:“约定地点是一处平坦湖畔,方圆数里之内,一目了然,野渡人生性谨慎,若去的人多了,多半只会坏事。”
“既然如此,姚堡主多加小心,贫道便在堡中静侯佳音。”孙闾露想了想,反正野渡人是孙召聪扮的,姚堡主应当不会带着二百两金子潜逃,便应承道。
“族长大人。”柴氏感恩涕零,流着眼泪说:“奴家保证,小远此次若能平安归来,日后绝不会与你犟半句嘴。”
姚堡主淡淡看了柴氏一眼,心中暗道,若姚小远不是个刺儿头,也落不下今日之祸,当下默默点点头,带上残耳车夫刘成,驾着牛车,提着金子出府而去。
“孙道长。”四妾公向孙闾露问道:“野渡人在太湖附近声名狼籍,杀人如麻,姚堡主此去个人风险太大,要不要派教中修士暗中跟随保护。”
“四妾公,做事要讲规矩。”孙闾露一愣,立刻阻止道:“姚堡主兄弟情深,已然言明愿孤身救弟,本教若冒昧派人跟随,只怕要坏事,万一坏了姚小远性命,倒成了本教过失。”
四妾公不明虚实,见孙闾露如此说法,点了点头,便退到一边,堡中一时安静下来,各人独自想着心事,唯有姚小远妻妾们如坐针毡,提心吊胆的企盼姚小远能平安归来。
夜色深沉,姚堡主和刘成匆匆归来,进堡便嚎啕大哭,从牛车上抱下一个人头,叫道:“太湖野渡人说七百两金子只够买个人头,令本族凑足金子将身子赎回,否则便将姚氏一族屠杀诛尽。”
“啊、哇、”姚小远妻妾们顿时哭成一团,悲声直冲夜幕,令人观之恻然。
“姚堡主放心。”孙闾露马脸如铁,一掌“啪”的将桌子劈下一角,大声道:“天师道必剪除太湖野渡人,替天行道!”
“仙姑、仙姑、”姚小远的妻妾们“哗拉”跪倒一片,求孙闾露替他们报仇做主,柴氏说:“只要仙姑能替小远报了仇,以后姚氏皆是天师道子弟。”
………………………………
六十六节 仕女魂
“天师道下解教众千万苦,铲奸除恶也是其中一项。”孙闾露一脸大义凛然,忽地眉头一皱,说道:“若和野渡人斗起来,贫道担心会连累到姚氏族人。”
“孙道长此话何意,请说明白些。”姚堡主问道?
“以本教实力,铲除一个太湖野渡人自然不在话下,确难保证没有漏网之鱼。”孙闾露犹豫着说:“姚家坞堡和太湖有水道相连,一个不注意,恐被匪人登门寻仇。”
“是啊,这可怎么办?”姚堡主连忙出声配合。
“先要给小远报仇啊,小远可不能白死啊。”柴氏见孙闾露犹豫不决,生怕失去这个报仇的机会,立刻又嚎啕大哭:“只要能给小远报仇,怎么样也行啊,小远死的太亏了啊。”
“先别哭。”孙闾露道:“贫道有个两全其美的主意,各位想听否?”
“仙姑快讲来听听。”柴氏连忙询问?
“本教先让四妾公在吴县寻一庄园,将你姚氏一族中人迁过去安置。”孙闾露道:“待本教肃清太湖野渡人一伙水寇,再搬回来,你看如何?”
“大家对这个主意可有人反对?”姚堡主看了看柴氏。
“不反对,不反对。”柴氏道:“只要能替小远报仇,一切全凭仙姑做主,奴家无异议。”
“好,事儿便这么定了。”姚堡主见柴氏无异议,吁了一口气,说:“本堡族人愿意遵从天师道的意见,搬出姚氏坞堡。”
“仙姑,不知何时能将野渡人捕杀,给小远报仇?”
“最多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定将太湖野渡人的人头奉上。”
数日后,姚氏一族迁出姚氏坞堡,天师道派出大量人手,名为护送,实则督促,将姚氏族人全部迁走。
风清云淡,白云翻卷,孙大眼陪王廞来姚氏坞堡查看。
“孙道长法力通天,几天内便将事儿办好。”王廞甚为佩服,连连夸奖。“佩服,佩服。”
孙大眼毫不谦让,大笑:“在江南,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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