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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末逐鹿-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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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宫中时,曾只听宫女传说,胡人到处掳掠汉民,做奴做婢,还有人说胡人爱吃人肉。”司马雪顿时大感兴趣,叫嚷道:“如今看来全是口传家书,言而无信。”
“魏帝治军甚严。”高恩华想了想,忽然道:“巧了,贫道刚数了一下,前朝曹氏建魏朝,二十年前,汉人中出了一个叫冉闵的人,也建立魏国。”
“宫中大儒曾夸冉闵,说冉闵自立魏国,发出杀胡令,前后斩杀胡人二十余万,廉台决战中,率一万步军大战燕军十四万众,冉闵骑朱龙,持矛戟,斩燕军三百余人,马倒被俘,死前仍呼:“天下大乱,尔曹夷狄禽兽之类犹称帝,况我中土英雄,何为不得称帝邪!”
高恩华道:“冉闵乃汉民的大英雄,千百年后,汉人也许都忘了他的名字,冉闵遇难时,贫道只是一名幼童,若放在眼下,拼了性命,也要救他出来。”
“大叔不是常说,道生万物,法随自然,人之生死,乃属天道。”司马雪模仿高恩华以前的口气,摇头晃脑的说:“如今不是这样嘛?”
高恩华见司马雪明眸如烟,尽是狡黠之色,心中不禁一动,忆起第一次在“济世堂”前,初次上门求学的薜姓少年,心中一片温暖,笑道:
“公主自负聪慧,那你说说,冉闵建国号魏,前朝曹操建国号魏如今又冒出一个魏国,三者之间有何联系?公主若能说得出来,贫道便服了你。”
司马雪少女心性,登时便被带走了心神,明眸转动,一路上猜了多少个原由,均不得要领,前方出现一间客栈,招牌上写了一个迎宾字号。
“今天在此投宿,寻些食物填饱肚子。”高恩华笑道:“饭后公主接着猜魏国的来历。”
司马雪喜道:“我肚子早饿了,进客栈找掌柜问问,为什么全叫魏国,难不成他们事先商量好的不成。”
中山城不远处,有一座无名土山,土山山头光溜溜的,一片乱石,寸草不生。
蔚蓝的天空中,突然飘来一团黑影,一个黑色莲台由远而近,光华缭绕,慢慢飘落下来,一名高鼻深目的僧人一跃而下。
僧人眼窝深陷、目光幽幽,抬头俯视四周空旷的平原,脚下的土山,伸鼻嗅嗅空气中的味道。喃喃自语道:“不错,不错,比谷中洞穴中气味强多了,如果能有美酒,鲜人肉那就更妙了”
天空蔚蓝,土山孤寂。
僧人从自布袋中,摸出一根檀香,伸手在香头一捻,香顿时无火自燃,山风中檀香明灭,香味四下弥漫于风中。
两柱香后,一道赤色光芒划过蔚蓝天际,自中山城方向急促而来,飞到无名土山附近,驱剑降落山头,走下一位相貌普通的灰衣老年人。
“属下见过索魂圣使,召在下来,有何差遣?”
“阿弥陀佛。”索魂圣佛合什道:“目标进入中山城,找到后,焚香通知小僧。”
灰衣老年人道:“禀报圣使,属下前日已得到殿中传来的目标画像,正在四下寻找。”
“阿弥陀佛、去找人吧,小僧等你消息。”索命圣佛合什目送灰衣老年人远去,又喃喃自语道:“这老家伙不罗嗦,本尊饿了,应当去近处找点好吃的”
中山城,客栈中,住宿的客商不多,客栈掌柜姓赵,身穿灰色麻衣,懂汉语,稍识汉字,见高恩华与司马雪前来投店,一脸笑容,选了两间最好客房供二人居住。
司马雪四下一看,见客栈房间简陋窄房中胡床只是用些木板搭成,上面铺以杂草和棉布,不论门窗或是墙壁,均是多年未曾粉刷的模样,不禁笑道“中山城是燕国都城,城中这般凋敞破旧,竟不及建康万一,我原来一直认为燕都或许比建康好。”
“燕国鲜卑族慕容氏乃蛮夷之辈,建国不过十数年,乍得天下,喜好炫耀武力,靠四下掳掠为生。”高恩华笑道:“古人曾云,忘战必危,好战必亡,天天四处打仗的国家,蔫能不穷?”
两人饭后,高恩华在房中看书,司马雪心中挂念着三个魏国的问题,便出房和客栈赵掌柜攀谈。
“小道高雪见过赵掌柜。”
赵掌柜在中山开客栈多年,熟睹南来北往的客人,见司马雪身材纤秀,眸笼寒烟,未语先笑,心中便有了几分喜欢,连忙应道:“小道长有何使唤?”
“赵掌柜,我想知道。”司马雪嘻嘻笑道:“为何中山城中的魏军对汉人这般客气,魏军为何称魏国?”
赵掌柜道:“小道长可问对人了,我和魏国客商曾问过此事,据说北魏国主拓跋珪崇信汉学,使用儒术冶国,因魏字曾是中原大国字号,因此拓跋珪便称魏国。”
“拓跋珪为什么崇信汉学,说他崇信汉学有什么依据么。”司马雪追问道?
“魏主拓跋珪在攻陷中山城后,便建立汉制,推行汉学,有一名叫公孙表的学士推荐韩非子一书给他,他便依此冶国。”赵掌柜低声道:
“据说魏王狠着呢,魏军中有一名叫李栗的将军,作战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被拓跋珪封为左将军,结果这李栗因为当众吐痰,拓跋珪说他不守汉制礼仪,将他砍了脑袋。”
“当众吐痰也能被砍脑袋,拓跋珪好可怕。”司马雪吐吐舌头,向赵掌柜告辞,又跑到高恩华房中,道:“道长大叔,我知道了”
………………………………
八十五节 胡茄曲
高恩华听司马雪讲述完后,道:“想不到魏主拓跋珪有此雄心大志,竟然以《韩非子》之冶国,日后恐为晋室大敌。”
“拓跋珪崇信汉学,用《韩非子》冶国,与我们晋室有何关系。”司马雪问道?
高恩华道:“历观当世所有胡人朝国,从前秦符坚,到燕主慕容垂,后秦姚氏莫不仰慕汉土中原,稍有机会,都会梦想一统神州,他们每做一次梦,都会有上千上万人死亡。”
“原来晋境是块大肥肉,胡人都想扑上咬一口。”司马雪眸中充满思念,道:“以前父皇在世时,我常怪他醒日无多,如今到燕都中山城一看,最少他还给了晋境百姓数十年的太平日子过。”
“晋室有黄河和长江之险,燕人的骑兵只能等河面结冰才能越河进攻,带的口粮不多,攻不下郡城和坞堡。”高恩华笑道:“其余胡人朝国则不同,他们全在马背上生活,冬天没吃的,只能出来抢。”
“大叔知道的也不少。”
“其余这些全是亲阳道友讲的。”
师徒两人说了会话,月华东升,如白练般沷洒中山城廓,中山城的夜好似更静,更幽邃。
“公主夜深了,你快去歇休,明日出去逛逛。”
“好。”司马雪恋恋不舍的跑到隔壁。
月上枝头时,一首胡茄曲从客栈中悠悠传来,曲声若断若续,如高山流水,曲调悲伤,愁绪万千。
高恩华正在灯下翻读一本医书,闻之不禁也心生黯然,灯花“啪”的一爆,连忙凝神聚气,体中太玄诀缓缓运转,灵台方才清明。
“啪、啪、”数声敲门声响起,司马雪在门外叫道:“道长大叔,开门。”高恩华愕然,却连忙打开房门。
淡淡月色,司马雪身着白色中衣,赤足跑进来,连声娇嗔:“鬼头鬼脑的胡人,大半夜不睡,胡茄十八拍弹奏的这般哀怨,搅得我心中不宁,睡不着觉。”中山城乃北荒之地,春夜寒意十足,客栈中地面一片污秽。
高恩华连忙取下道袍,披在司马雪身上,说道:“回去修习太玄诀,便可宁神入睡。”
“刚才试过,没用的。”司马雪摇头道,说完侧耳倾听着胡茄曲,问:“道长大叔,你能分清这是‘大胡茄’还是‘小胡茄’吗?”
“贫道不通音律,但数年前游历天下时,曾远至北漠,见胡人皆于月明之夜卷芦叶而吹笳,那还分什么‘大胡茄’或是‘小胡茄’。”高恩华笑道:“多半是传至晋土后,晋人才细分的吧。”
“原来如此,想来愚笨的胡人也不会弹奏琴与筝。”司马雪恍然道:“道长大叔,你陪我说会话吧?”
高恩华抬头一看,见司马雪在灯下**曲线毕现,秀足纤瘦,浑身上下发出一股神秘诱人的气息,不禁心中一荡,眼神左也不是,右也不对。
“道长大叔,你陪我说会话好不好?”司马雪又追问了一句。
“只要公主所求,贫道自然愿意。”
司马雪“嗯”了一声,蹿到高恩华的胡床上单盘而坐,垂下一只纤瘦秀足在空中荡来荡去,问道:“道长大叔,你挑灯读的什么书?”
高恩华太玄诀已近重之境界,平日七情不动,以往不论司马雪如何娇嗔嬉闹,从来心无杂念,今夜被一首胡茄曲触动乡愁,任司马雪连问几句,一直思绪翩跹,忘了回话。
“道长大叔。”司马雪连问数声,见高恩华无动于衷,一把将高恩华掌中书本夺过去,娇嗔道:“大叔,大叔,问你话呢?”
“什么?”高恩华心中一惊,好似小偷正在觊觎别人财物,被人发现,忙掩饰道:“公主问什么话?”
“方才问你看的什么书。”司马雪扬了扬手中书,微嗔说:“如今我都知道了。”
“阳道友从凤鸣堡归来时,将这本《通灵诀》捎了回来。”高恩华道:“贫道想找找有无能破解宫中术士卜算术的办法。”
“大笨牛竟会捎书本回来,真奇怪。”司马雪偎在高恩华身边,将手中的通灵诀翻来翻去,又将书本塞回高恩华掌中,问道:“还是让大叔慢慢找吧,可曾找到破解卜算术的法子?”
高恩华心中一荡,感觉身边司马雪处子体香扑鼻,中衣里**若隐若现,仿若一只暗夜精灵,连忙向远处悄悄挪了挪,一阵夜风倏然吹来,灯火应风而熄,渺渺月色透窗而入。
“道长大叔,烛火灭了。”司马雪惊问?
一点璀璨的蓝光,在半空中幽幽亮起,房间中好似点了火把一般亮如白昼,司马雪定睛查看,一根黑不溜秋的木头漂浮半空,烈火熊熊,却没有黑烟冒出。
“大叔,大叔。”司马雪蹦到地上,双足并起,如小熊般雀跃,连声问:“什么宝贝木头,快给我看看。”
司马雪每每在最开心时,便会自然而然并起双足,如小熊般上下雀跃,自孝武帝驾崩后,极少露出欢颜,今夜突见又如小熊般雀跃蹦跳,足见心情极度欢畅,高恩华催动灵力,将漂浮的“不尽木”稳住。
“这叫‘不尽木’,取之南荒火炎山,据说火炎山常年被天火焚烧,百物不生,唯有此木火灭生枝,火起叶落,遇风不猛,暴雨不灭。”
司马雪求道:“道长大叔,这木头你从那得来的,给我吧。”
“以前与阳道友在无为地宫中偶然得之,并无大用,仅能照明。”高恩华将“不尽木”递给司马雪。
“口诀,口诀,如何使唤这无尽木的口诀。”司马雪得了宝贝一般,依着高恩华传授的口诀,玩耍了半天,然后蹿回了隔壁房间,屋外的夜,慢慢万簌无声,风也变得冷峻如刀。
太行古道约十里处,有一座坞堡,坞堡中胡人与汉民杂住,汉民大部分为燕军自晋境掠掳而来的佃户和乡民,中山城虽然已易主为魏军,但乡野坞堡间,山路崎岖,兵锋难至,一切仍按老规矩日出打猎与耕作,日落而息。
坞堡中最宽敞处,长有一棵大梨树,梨树树皮斑驳,树冠枝叶茂盛,宛如一把巨大的雨伞撑在半空中,绿叶间的白色梨花,如星星点缀其上,香味弥漫于坞堡中,坞堡便叫大梨树坞堡。
大梨树坞堡堡主乔志安,是名胡人,妻妾共生了二男一女三名孩童,倚仗着胡人身份,乔志安的坞堡从来不向燕军交纳任何税赋,日子过得逍遥自在。
日近正午,乔志安的三名孩童结伴跑来大梨树下游玩,树下忽然多了一个身影。三人抬头一看,只见是一个笑吟吟的光头僧人。
僧人合什道:“阿弥陀佛,三位小施主好生可爱,如何称呼?”
“称呼不会告诉你。”三名孩童中的哥哥道:“你来这里干什么,我爹让我仨不和生人说话。”
“阿弥陀佛。”僧人合什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刚在别处打了酒,来此欲寻些鲜肉心肝下酒的。”
“这儿那有什么鲜肉,你来错地方了。”哥哥道。
僧人笑眯眯的说道:“贫僧说的肉,乃是新鲜的人肉,望三位小施主施舍些。”
“坏和尚,见我仨年幼,尽吹大话来恐吓。”哥哥大怒叫道:“休要走了,待我告知爹爹,将你抓起来吊打。”
僧人合什道:“贫僧是个坏和尚,求家翁吊打,三位小施主头前带路,看他吊打贫僧。”
“我爹是这里的族长。”三名孩童中的弟弟道:“坏和尚是个疯子,一定不晓得我爹多厉害,前天一个佃户被他用鞭子抽瞎了眼,坏和尚真不怕么?”
“好,好。”僧人露出开心的笑容,道:“快带贫僧去见识族长的鞭子吧。”
三名孩童撒腿跑起来,边跑边嚷:“坏和尚,你来啊。”
“阿弥陀佛,坏和尚来了。”僧人双掌合什,从后面慢慢跟上来。
三名孩童奔跑如风,将僧人引至一处大院前,大院模仿汉风建了个三进宅院,两名长相彪悍的胡人,在院外挎刀把守。
“放后面的坏和尚进来,他要吃鞭子。”三名孩童对两名胡人大叫道。
“行”,胡人守卫应了一声,抱着膀子,斜眼将僧人放进院中,支起耳朵在外面等着听惨叫声。
“爹。”三名孩童扯着嗓子大叫:“家中来个坏和尚,快拿鞭子抽死他。”
“坏和尚?让刘七和大蛮牛打出去。”后院有人应了一声,却不见人出来。
三名孩童一起跳着脚,大喊:“爹爹,快出来快出来,出来打坏和尚了。”
“那儿来的坏和尚,真想讨死吗?”随着一声凶恶的吼声,从内院跑出来一位方脸彪形大汉,大汉头顶方巾,长袍外匆匆扎了条布带,乜斜着僧人,上下打量。
“爹、爹、抽他,抽这个坏和尚,拿鞭子抽他。”三名孩童一起大叫。
在大梨树坞堡,乔志安便是坞堡中的天。
他看谁不顺眼时,办法简单有效,先吊起来用鞭子狠狠抽打,还不服者,绑起来扔进山中喂狼!三名孩童自小常见被打的堡民惨痛哀哭见得多了,一想到和尚将被打的不停嚎叫,顿时笑的又蹦又跳。
“和尚要讨打?”
“阿弥陀佛,贫僧的下酒菜来了。”
“娘的,看来真是个傻和尚,刘七去取鞭子来。”乔志安见僧人答非所问,不看自己,神情专注的盯着自己三名孩子,目光中充满饥渴,不时的伸出舌头舔着嘴唇,心中立刻腾起一股怒气。
………………………………
八十六节 去龙城
风轻轻吹来,堡中梨花清香味四外弥散。
三名小孩从小常见乔志安用鞭子将堡民抽打的痛苦嚎叫,一想和尚要挨抽了,一边快乐的大笑,一边催促。
“爹爹抽他,抽他”
“抽他,抽他、”
三名小孩的笑声中,僧人也跟着笑,在三名小孩子笑的最灿烂时,忽地手指轻弹,两道黑色光华自指尖一闪而出,悄无声息的透入三名小孩胸中,三名小孩顿时面上笑容如旧,身体一动不动。
“很好,很好,三颗精血充足的欢乐之心,一定好吃。”僧人笑眯眯的踏前两步,伸手摸摸三名孩童的胸口,背后风声一起,“噗”一声,光头上被乔志安狠狠擂了两拳。
“施主背后偷袭,真粗鲁。”僧人一脸不解,扭头说了一句。
乔志安心中恐惧,自已两拳砸下来,普通的石板也会一断两段,面前僧人的一颗光头仿佛不是血肉之躯,一惊之下,口气登时软了。
“小人错了圣僧有何差遣?只要放了小儿,一切好商量。”
“贫僧乃索魂圣佛,只因打得美酒一壶,求贵府施舍些鲜肉而已。”
乔志安笑了,说:“圣佛要鲜肉好办,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小人家中应有尽有。”
“贫僧喜血充足的欢乐之心,这三个就足够。”索魂圣佛笑眯眯的说:“只求施主去打两桶井水来,活心要冷起来才脆鲜香嫩。”
“这是个疯子。”乔志安的心一下子凉到底,扬声大叫:“兄弟们快进来,砍了这癞和尚。”门口两名守卫提着胡刀冲进来,兜头向索魂圣佛的头顶劈去,“噗、噗、”两声,胡刀砍在光溜溜的头上,连个刀痕也未留下。
索命圣佛一挥手,手臂象两根木桩子,又快又狠的插入两名胡人胸膛,一收手,掌中多了两颗血淋淋的人心。
“平时酒肉吃得过多,又臭又腻,吃不得。”索魂圣佛将人心抬到鼻前一嗅,挥手又将人心抛了出去。
乔志安如见鬼魅,骇得全身发抖,堡主的尊严瞬间崩溃,大呼:“圣佛绕命,圣佛绕命。”
“贫僧乃有道之僧,请施主施舍两桶井水,取心下酒。”
乔志安面色惨白,望了望自己三名孩子,垦求说:“圣佛,虎毒不食子,你杀了我吧,只求放过小人三个孩儿。”
“杀了你?”
“是的。”
索魂圣佛一挥掌,一掌击在乔志安头顶,直接将对方击的骨断筋折,然后喃喃说:“你自己找死的,贫僧可没答应放过三颗欢乐之心。”一根青色绳索飞出,将三名小孩勒起,飘然远去。
艳阳高照,中山城中。
城中一片残破凋落的景象,一颗碗口粗的树木也没有,大部分房屋崩塌,街面上极少有行人出行,全城内一片死气沉沉,仿若鬼城。
“中山城曾是燕都,竟破落如此?”高恩华和司马雪站在城头高处四顾,一脸惋惜。
“全是打仗造成的!”司马雪解答说:“魏军围城数月,中山百姓怕魏军破城后屠城,所以死也不降,掘地三尺,将能用的石头、砖头、二尺以上的木材,全部用来守城。”
“燕人至死不降?”
“是啊,听赵掌柜说魏人喜欢坑杀燕人,在参合陂一下子就坑杀四五万燕人呢。”
“唉。”高恩华一声深深的叹息。
“多亏王国舅与皇叔主动罢兵主和,否则建康城如今多半也和中山城一般破落,这些燕人看着真让人可怜。”
“燕人真可怜?那时他们被魏人打败了,当年他们残杀晋人时,却一点也不可怜。”
“是啊,是啊。”司马雪道:“燕人又凶又贪,要这要那,我们司马氏中便有不少公主或郡主与燕人和亲。”
“多亏公主未被选去和亲,不然贫道无缘得见公主。”
“如果本公主被派去和亲,大叔你怎么办?”
“抢,贫道自会将公主抢回来。”
“才不信呢。”司马雪立刻笑的阳光灿烂:“大叔一定会说此乃天道,和亲有和亲的道理,不可强自逆了天道。”
“此一时,彼一时。如今那舍得见不到你呢。”轻轻一个你字,令司马雪芳心一颤,以她少女敏感的心思,瞬间查觉到“公主”与“你”的距离差别。
“大叔骗人!”司马雪心如鹿跳,却不动声色,说:“以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总劝我回皇宫生活,又说你只会练丹修玄,没有立锥之地,我要真被和产了,你肯定顺水推舟,撒手不管。”
“贫道这个”高恩华一时语塞,二人很久前在吴郡古道送行时说的话,司马雪竟一直记得,心知纠缠下去,司马雪定会持宠扮萌无休无止,微一转念便有了主意,一拍脑门大呼:“坏了,坏了。”
“大叔怎么了,大叔怎么了?”司马雪见高恩华大拍脑门一脸惊慌,顿时上当,连声询问。
“魏军如今正在整砺兵马,应是要进攻龙城,咱需早日奔赴龙城,把慕容宝的宝剑先夺来,免得落入魏人之手。”高恩华这招蒙混术屡试不爽。
“是啊,是啊。”司马雪果然说:“咱立刻去龙城吧,我太喜欢幕容宝的那柄宝剑了,剑鞘真漂亮。”
“好,咱眼下就回客栈,一起奔赴龙城,伺机夺剑。”高恩华暗暗一笑,带领司马雪向客栈奔去。
万里无云,北风朔朔。
师徒二人出了中山城,高恩华招出碧云剑,催动咒语,便欲携司马雪御剑而行。
“道长大叔,咱能步行赶往龙城嘛?”
“公主有此雅兴,贫道定当奉陪。”
“行,咱先步行,若走累了,走烦了,你再带我御剑而行。”司马雪左右看了看,说:“久闻漠北域外景色独特,我这一生也许只来漠北一次,想沿途看看。”
“行,咱先顺着官路慢慢走。”高恩华悠悠一笑,率步而行。
在司马雪此时心中,龙城只是一个朦胧的大城而已,早一天到,晚一天到,夺不夺得剑,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能跟在高恩华身边厮混玩耍,逍遥度日。
魏主拓跋珪此时正在中山城中后悔,参合陂一战后,听信大臣王建的意见,坑杀数万燕军,等到中山城一战时,城中百姓不在相信魏军,人人宁死拒降,使魏军平增无数伤亡,城中房舍大半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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