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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末逐鹿-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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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乃士族豪门,拥有不纳税役的特权,都离府门远点,别踩脏了门前的路。”
“郑队长。”上虞县的差役头儿,满脸堆笑,说:“劳烦你向府中王老太爷通报一声,这次与以往有所不同,后面军爷是带着圣诏来的,不论那家府户,都必须检籍人口。”
“知道了。”王府部曲府郑队长,扫了一眼远处数十名朝廷士兵。板着脸道:“全在府前等着,且与你等通报一声。”
“行。”上虞县差役头儿委委屈屈的退到府门边等侯。
王府虽处上虞县城,但经过数十年的修建,府中规模之浩大,绝不比吴郡王廞府邸差半分,府内曲径回廊,楼阁鳞次栉比,中间有一处大花园,两名美貌女子带着一群孩童在花园中舞刀弄枪。
王氏加入天师道后,自第三代起便有族中子弟被派往天师道中修道,两名美貌女子乃王氏第四代子女中的年长者,姐姐王茨、妹妹王颖一起拜天师道“甘”派孙闾露为师,习练道法,此时正值秋收农忙,回府探望族人。
“老郑。”郑队长从花园边匆匆而过,一名年纪十四、五岁的少年叫道:“快过来,陪我们玩一会儿。”
“回禀公子,府门前来了大队差役,要进府检籍人口,指名道姓要见族长老太爷呢。”
“什么样的差役,竟敢指名要见老太爷,我揍他们去。”少年愤然道:说完,一溜烟向府门前跑去,郑队长一惊,连忙道:“两名小姐快去看着迅公子,莫要惹出事来,我先禀报族长去。”
少年王迅生性聪慧,读书过目不忘,深得族长老太爷的宠爱,在上虞县城中无人敢惹,近日跟王茨姐妹又学了两手简单道法,更觉自已如神童转世,奔到府门前,见门口站了数名差役和一队士兵,顿时火冒三丈。
“谁允许你们在王府门前站着,全给小爷滚开!”
上虞县几名差役见叫骂的少年全身绸衣,披金挂玉,一付趾高气扬的模样,一看便知是王府中嫡系弟子,属于绝对惹不起的主儿,立刻一缩脖子,纷纷避开府门,躲到一队士兵身后。
士兵中转出一名修士模样的人,手捧圣诏,上前喊话:“在下李德威,奉圣诏前来上虞县王府检籍人口,你这少年如此无礼,快唤你家族长出来接诏。”
“圣诏算什么东西?”王迅手中短剑一挥,叫道:“在上虞县、是我老太爷说了算,识相的快滚,不然打断你的腿。”
“少年如此了得。”李德威看看王迅手中短剑,也不恼怒,一笑道:“既然谈不成,在下只好禀报将军前来处置。”说完一挥手,一道烟花“唰”的升空,远处蹄声如雷,数队骑兵瞬间在王府门前涌现,将王府团团围住,一名军官拢着战马,哒哒声中逼近王府门前。
“黄家老四。”王府的一名部曲府兵,指着马上军官叫道:“竟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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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一节 反不反
上虞县中,王氏一族的主要对头,便是当地士族黄氏一族,黄老四是黄氏一族中一名弟子,一直在建康任官,不料今日突然带领晋室军队登王府检籍人口。
“王府人听好!”黄老四骑在马上,用马鞭一正头盔,大笑道:“本将奉圣诏到上虞县检籍人口,请王老太爷出来接诏,否则便算抗旨不遵了。”
“天大地大,在上虞县中,唯我王府大,抗旨又怎么地?”王迅望着黄老四一脸的嘲笑嘴脸,心中更加愤怒,大叫:“黄老四,你敢怎么地?”
“小娃儿,抗旨不遵后果严重,满府抄斩!”黄老四一探手,掌中蓦然多了一张弓,一支羽箭森然瞄准王迅,笑呵呵的说:“请王老太爷出府跪迎圣诏。”
王茨与王颖跟随孙闾露修道多年,对朝廷律法一窍不通,第一次见晋室官军围府,看看黄老四虽手搭弓箭,却面带笑意,似是在吓唬王迅,立刻大声叫喊:“王迅,快闪一边,等老太爷出来接旨。”
“黄老四。”王迅根本不服,大声叫嚷:“小爷自生下来,便在上虞县中为王。从没吃过朝廷一粒米,喝过朝廷一碗水,什么狗屁圣诏?少拿它来吓唬人。”
“呵呵。”黄老四脸上笑意更浓,眼角跳了跳,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王氏一族身居晋土,要造反么?”
“便是造反,你想怎么样?”
“斩你满门!”
黄老四面色瞬间狰狞,杀字刚一离嘴,弓弦瞬间拉满,“嗖”一声,一箭从王迅咽喉间穿过,带着鲜艳的血花,“噗”一声,深深插在王府的大门上,箭尾上的血缓缓滴了下来。
“你?”王茨与王颖一声抢了过来,扶着苦苦挣扎的王迅,耳听着王迅呼吸的声音似风箱一般响,眼见不能活了,未等两人明白,只听黄老四阴森森的下令:
“王氏一族已公然造反,奉诏抄斩满门,众军杀!”
晋室士兵们平时捕匪缉盗也许差点,抄斩士族府门人人英雄了得,马上骑兵人人抽出斩马刀,一片杀声中,蹄声如雷,放马冲进王府。
王府门前只有十余名部曲府兵,平时在虞县中狐假虎威挺威风,如今见了血,立刻“咣啷”扔了兵刃跪在地上,任由骑兵冲来,“嘭”一声巨响,王府的朱漆大门瞬间被战马撞开,府中人裸露出来。
“唰”一声,刀光如雪,黄老四挥刀向王茨与王颖劈去。
两女见长刀劈来,后面骑兵更蜂拥而来,利刃加身之际,只得弃了王迅尸身,飞身向府中的影墙上跃去,身后蹄声如雷,数名骑后策马驰来,隆隆的马蹄声,瞬间踏碎王府昔日的静谧和安详。
“站住!”王府族长在部曲府兵郑队长的簇拥下,出现在大堂门前,手指冲进府中的骑兵厉喝:“你们还有王法嘛?”
“王法?”黄老四冲进院中,手搭弓箭,“嗖”的一箭将王老族长射杀,狰狞喝道:“老子的箭便是王法,王府中人,站的的全是逆匪,不想死的跪下。”
部曲队长郑头儿略一犹豫,一片箭雨和法器立刻砸了过来,郑头儿挥舞腰刀抵抗,只抗拒了数息时间,腿上挨了一箭,一慌神,瞬间便被刺成刺猬,其余王府中人立刻“哗啦啦”跪倒一片。
黄老四比较满意的一划刀,喝道:“进去搜,把所有人品抓到建康,粮食和银两通通扣押,全部上报司马大将军。”
王茨与王颖隐身在院墙后,听清黄老四的命令后,又惊又气,两女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说:“救母亲走。”说完飞身而起,一齐向后院抢去
建康城,西府内。
司马元显歪在软塌上,吃着葡萄,听着张法顺一件件的读着各县上禀的驿报,当张法顺念到上虞县的驿报时,坐了起来,道:“黄老四办事雷厉风行,有功,应当奖赏。”
张法顺问道:“大将军为何要对黄老四单独奖赏?”
“上虞县王氏一族,在朝中依仗王雅,在县中依仗米教逆匪,该杀的很。”
东海隐龙岛上,天师道大殿内。
“甘”派与“苦”派长老云集列坐,众人静默不语,气氛十分沉重,王茨与王颖站在殿中央,刚刚将上虞县王府中发生的事情讲述完毕。
“师君,我王氏一族素来一心向教,此次黄老四公报私仇,抄府灭门,请师君救我们王府数百口人命,我们实在太冤枉了”
孙恩看了看王茨,面色变幻,开口道:“各位长老,大家对此事怎么看?”
“还用怎么看?”孙闾露“腾”的站起身来,大长脸一片黑气,叫道“王氏是本教祭酒,朝廷说抄家便抄家,若师君不为王氏做主,以后谁还供奉本教?”
孙闾露的语气很冲,孙恩皱皱眉,问:“如何做主?”
“都姓王,王恭我们救得,上虞王氏本教依然救得。”孙闾露风风火火的喊道:“若依小道说本教派人闯进建康,救出王氏一族,斩杀上虞县黄氏一族,替本教扬名立威。”
“其他长老可有话说?”
“本教前番倾一教之力到建康劫法场救王恭,结果最后中计,折损教中数十名好手,王恭仍被斩于倪塘。”长传长老站起来道:“这一次定要谨慎行事,而且本教不宜出手斩杀黄氏一族。”
“小道想请教传功长老。”孙闾着脸,向传功长老嚷叫:“谨慎行事?王氏一族被斩杀一空怎么办?黄氏一族为什么不能杀?”
“王氏一族是朝廷官兵抓走的,王迅也是黄老四带着官军杀的,与上虞县黄氏一族无关。”传功长老道:“杀黄老四理所当然,若将黄氏一族满门斩杀,本教的行为岂不成了报私仇,与盗匪何异?”
“传功长老说得轻巧,只因王氏一族不是你苦派中人而已。”孙闾露气啉啉的嚷叫,一脸泼妇相。
“呼”一声,一只茶杯砸过来,孙闾露一闪,茶杯跌了个粉碎。
孙大眼腾地蹦过来,一抬腿,将孙闾露踹了个滚地葫芦,大声厉斥:“议事便议事,如何扯到苦派与甘派之分?滚!”王茨与王颖吓的脸色苍白,连忙跪下替孙闾露求情。
“小道错了,方才只是一时心急,言语过激,请传功长老恕罪。”孙闾露立刻明白自己将话题扯最敏感的两派之争上,心中暗骂自己愚蠢,连忙爬起来认错。
传功长老摇摇手道:“都是一教同门,闾露也是因弟子受辱才言语过激,执事长老不必生气。”
“算了,算了,救人要紧。”孙恩又皱皱眉头,下令道:“四位长老留下,其余人退下。”
“诺。”众人一起退出大殿。
孙恩看看四位长老,说:“眼下殿中没外人,大伙说说这事应当如何处置?”
“这事放以前,还真是小事一桩,让会稽郡王凝之写个条子,人根本就放出来了。”孙大眼叹了一口气,又说道:“卡眼前这个节骨眼上却难办,除非杀进建康救人。”
“本教还能再冲进建康救人么?”
“本教倒有这个实力。”孙大眼口气一转,说:“上次为救王恭,本教大闹建康,事后司马元显没有对本教大肆报复,多半是受到其他原因牵制,若此次再冲进建康去救人,且先不说能不能救出王氏一族,司马元显绝咽不下这口气,一准会优先报复本教。”
“孙长老的意思是不救?”
“不救则会寒了各位祭酒的心,等于打了咱的脸。”
“孙长老在这聊清谈?”孙恩和其余三位长老一脸黑线,孙大眼说了半天,仍等于清谈,啥也没说。
“大家先看看这本书。”一直不说话的卢循突然站出来,每人发了一本帛书,书面上几个工工整整的大字大晋朝崩溃论,孙恩随手翻了几页,看了看,目光中多了一份认真,问道:“从那弄来的书,这不是反书么?”
“牛联社从建康一名叫章家敦的书生那得来的,大家带回去好好看看吧。”卢遁目光坚定,忽然说道:“依我说,本教反了算了。”
“反了?”
“对,反了。”卢循轻松的说道:“天天躲在隐龙岛上太窝囊,不如咱索性去江南大干一场,让晋室知道知道本教也不是泥捏的,晋室有四大士族,本教咱四大长老也不比他们差,师君你也不比太和殿的安帝差,听说那小子寒暑不分。”
“要是真反了,咱有几许胜算?”孙恩的脸上浮现一抹希望之光,忽然笑道:“你将本君和一名寒暑不分的傻子对比,存心不良。”
“嘿嘿。”卢循一笑,道:“北方后燕国已亡,强大的北魏骑兵正在黄河以北饮马,司马氏坐镇建康,还要防范荆州的桓玄和瞎子哥,独独江南没人守护,正是本教大展拳脚的好时机。”
“呵呵、”众人笑了起来,荆州刺史殷仲堪也信奉天师道,卢循和殷仲堪交情不错,一直以瞎子哥相称,殷仲堪总摆出一付名士范儿,一笑坦认。
“师君若说胜算几许?这个我可说不准,但要么不救王氏一族,老实在隐龙岛上当个缩头乌龟,若要救王氏一族,不如直接反了。”
见甘派中人都想反,孙恩便问传功长老道:“你也说说看法?”
“司马道子这爷俩名声太臭,司马元显一名二十不到的毛头小子,天天让一群七老八十的老臣向他行跪拜礼,太狂了,他征乐属充军,更是打碎了各大士族的饭碗。”传功长老忧虑道:“老夫担忧的是,本教若兴兵起事,一路必要攻城掠地,可苦了江南各郡县的老百姓了。”
“老百姓也许早就恨透了大晋朝廷。”卢遁晃了晃手中的书,道:“传功长老回去多看看书中的道理吧。”
“本教确有数十万教众,但相互间素未谋面,大多只识县中祭酒,教中真正用得上的力量,至多只是总教的修士,以区区千余名修士,与晋室对抗,有几许胜算?”传功长老认真的说道:“最重要一点,各郡的冶头大祭酒对兴兵起事还不一定全部真心拥护。”
“行,孙长老听令。”孙恩正色道:“传令各大祭酒,齐集隐龙岛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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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二节 赌天下
数日后,益州赌坊密室内。
原登飞一身崭新绸衣,今天腰杆站的笔直,昂着头,一脸得意的笑容。
“原登飞。”桓少居然在夸奖他:“你是一名济世之才,好好待奉桓氏一族,日后朝堂之上,必有你一席之地,要不是坐镇一方的刺史,要不是当朝三品红袍大员。”
“遇到主人,小人衣亮履新,夜夜新郎,主人实为在下再生父母。”原登飞两腮上迅速堆起一团肉,笑着说:“此番陪郑方去隐龙岛,必定按主人命令,游说米教举兵反晋。”
桓少说:“米教中,甘派弟子多是庶族人家,他们渴望财富和名声,最大梦想便是成为士族豪门,你就顺着这个方向给他们画大饼,把饼画的大大的,圆圆的,只要米教造反,便是首功一件。”
“小人领命。”原登飞膝盖一弯,一哈腰,说:“甘派执事长老孙大眼飞鸽传书郑方,特别点名将在下带去隐龙岛,此人极度仰慕成为士族人家,内心多半已有反意,只差一个合适借口而已。”
“合适的借口?”桓少小眼中精光一闪,问:“你想出什么合适借口了吗?”
“眼下没有。”原登飞笑道:“但主人放心,在下熟读春秋,倒背四书五经,更善长篡编历史,只要孙大眼等人愿意竖起耳朵听,米教必反。”
“好,本少信你有这个本事。”桓少掌一翻,手上多了一本帛册,说:“帛册中所录,乃桓氏族传一门道法,你拿去修习一番,原本所习的不咸山兽形幻术轻易莫用,免得泄露身份。”
“噗嗵”一声,原登飞跪在地上叩头,道:“主人赐我族传道法,在下愿意赴汤蹈火,以报君恩。”
修真界中,相互之间的道法传授,素来非亲不传,以往原登飞跪拜桓少,一半是畏惧,一半是想给自己留个希望,今日桓少突然传他族传道法,显然将他当成心腹,这次跪拜,是发自内心臣服的跪拜。
“起来吧,米教若起兵造反,你便留在米教中给本少通风报信吧。”桓少命令道:“本少会派人定时与你联系,记住、在米教中要多交朋友,不论需要多少银钱,都要舍得,若需任何帮助,本少自会派人暗中协助。”
“明白了,主人。”原登飞一点就透,道:“在下这便回府准备一下,几日后赶赴隐龙岛。”
“去吧。”
原登飞走后,贾智问道:“桓公子,你方才答应原登飞银钱可以随便花,人也可以调用,真是这样嘛?”
“是真的。”桓少道:“我桓氏赌的是天下,若输了天下,我桓氏啥也输了,若赢了天下,区区一些阿睹物,无非是前门进,后门出的一堆破烂而已。”
贾智和卢刚一齐默然,怎么也想不明白,原登飞仅凭一张嘴皮子,为啥得到桓少如此恩宠。
郑府中,郑方的儿子郑松泰,正在垦求郑方:“老家伙,本少爷一生从未出过益州,更未见过大海,这次你必须带着本少去看看海岛风光。”
“你手无缚鸡之力,自益州前往海岛,且不说路途遥远,便是航海时,风浪颠簸之苦,你也受不了。”郑方摇头拒绝。
“真不带?”郑松泰又问了一次,见郑方仍然拒绝,便呵呵一笑,甩袖而去。
原登飞回府后,先和郑方说了两句话,便进花园向妻子郑静辞行,郑静的孩子越来越大,已然“呀呀”学语,自有了孩子后,郑静一心照顾孩子,对原登飞来访直接视若无物,连看也不愿意多看一眼。
“去吧,以后去那儿,不必来与老娘说,老娘不想知道。”
“好,好。”原登飞面色如常,退出花园,低声咒骂:“你一直将老子当野狗看,还弄个野棒槌来羞辱老子,终有一日,老子让你母子生不如死!”
天高云淡,蓝海湛湛。
一艘大木船乘风破浪在波涛中穿行,一会跃至浪尖,一会沉到水底,咸咸的海水咆哮着,不停的冲到船板上。
原登飞立在大木船头,胸中激情汹涌澎湃,有一种张骞出使西域般的荣誉感,想想桓少的承诺,一州刺史,三品红袍大员,以前一辈子不敢想的好事儿,让原登飞在睡梦中笑醒。
“姐夫。”郑松泰穿一身奴仆衣衫,跌跌撞撞从船舱中过来,问:“风大浪急,你站在船头干什么?何时能到隐龙岛呢?”
“在船头找一根使节啊。”原登飞知道郑松泰听不懂自己话中之意,也不解释,又说:“上次去隐龙岛时,大船在日落前靠岸,此次一路顺风行驶,应当快些。”
郑松泰在益州郑府时,对原登飞软硬兼施,必须要求随行,到海岛上一睹天水一色的景观。
原登飞岂会在意郑松泰死活,只顺水推舟说了两句注意危险,便按郑松泰的计谋,将他带上大木船,等郑方发现身着奴仆衣衫郑松泰时,只能训斥宝贝儿子两句,默认其随船同行。
“这船头风更大,我回舱中躲躲。”郑松泰望着一会嘿嘿而笑,一会又忧虑重重的原登飞,打了个招呼,又钻进船舱。
“恩,去吧去吧。”原登飞心中有事,独自迎着海风,伫立船头心中反复盘算如何能让天师数百名祭酒全部同意举兵造反,反抗晋室。
两日后,隐龙岛大殿中,天师众修齐聚一堂,接职位顺序坐好。
王茨与王颖披麻带孝在大殿中站立,啼哭着将上虞县王氏一族中发生的事情,重新讲述一遍,大殿中顿时人声嘈杂,众说纷纷。
“大伙静静。”孙恩一摆手,扬声道:“安帝登基后,司马元显掌控晋室大权,此子如今强征乐属充军,将王氏一族中人押在建康,本君欲派人解救王氏一族,诛杀黄老四,但此举等同谋反,事关教中数十万兄弟的身家性命,今日召大家前来隐龙岛,只想听大家拿个主意。”
“杀,杀。”一个秃顶大汉腾的跳到殿中,大叫:“先派人将上虞黄氏一族杀光,然后杀到建康,把王氏一族的人救出来。”
“孔祭酒。”一个儒生模样的中年人,立刻反对:“你与王氏一族是朋友,为朋友出声也是应当。可是一路直接杀到建康,不论救不救的出人,都必引起朝廷大力报复追杀,到时又该如何?”
“蒋祭酒。”余姚县祭酒孔武,指着儒生中年人,叫道:“你所在的鄱阳郡,此次不在征乐属充军范围内,事不关已,你当然不急,你的意思是说不救人?不报仇?”
蒋祭酒面色赤红,叫道:“本人没说过不救人,只是请问孔祭酒要以何种办法,前去建康救人。”
秃顶大汉孔祭酒是甘派中人,与王氏一族是旧交,鄱阳郡蒋祭酒是苦派中人,两人一较上劲,原本没有立场的各路祭酒,顿时阵营开始慢慢分明,相互争辨,大殿中顿时乱成一锅地瓜粥。
双方不论怎么争辨,都明白两件事,一是不能公开扯到甘苦两派,二是谁也不肯表示不去救人,不讲义气,在帮派中可是大忌。
半柱香后,殿中各州、郡祭酒们七嘴八舌,各自说得口干舌燥,也没定下统一意见,孙恩也不说话,更不阻止,只是若无其事的向孙大眼使了个眼色。
孙大眼坐在孙恩不远处,见到孙恩的眼色,立刻向原登飞点头示意。
“在下益州原登飞,见过各路道友。”原登飞今日刻意身穿蓝色长衫,腰坠玉佩,手持折扇,一步三摇走到殿中,施了一个拱手礼,说:“想代表益州郑府说两句。”
“大家静一静!王茨、王颖,给各位祭酒上碗茶。”孙大眼站出来,给原登飞铺垫静场,扬声道:“原道友先喝口茶,有话慢慢讲。”
王茨、王颖给各位祭酒一一沏上茶,一碗茶不重,但由身披麻衣,一脸泪痕的王氏姐妹一敬,敬的所有祭酒心头沉重,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戚然,又有一种此仇非报的愤然感。
孙恩目光如炬,缓缓从各大祭酒脸上扫过,对这种效果感觉非常满意。
“各位教友。”原登飞一笑,然后询问:“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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