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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末逐鹿-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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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恩目光如炬,缓缓从各大祭酒脸上扫过,对这种效果感觉非常满意。

    “各位教友。”原登飞一笑,然后询问:“有人残杀本教兄弟,这仇报不报?”

    “报!”

    诸修众口一词,这点没争议,做为江湖帮派,义气是帮派的基石,不讲义气的帮派便不复存在。

    “晋室天下篡自曹魏,这算不算不忠不义?”

    “算。”

    “后秦姚氏羌人抢了司马氏的老宅子洛阳,司马元显连屁也不敢放一个,这算不算不孝?”

    “算。”

    “北荒后燕国已亡国,强悍的北魏骑兵正在黄河北岸饮马,只要黄河结冰,便会纵马南下掳掠,如今的晋室可曾保护好百姓?”

    “没有。”

    北魏和晋室以前国土不联界,中间隔着一个后燕国,晋燕两国近数十年间从未发生过大规模的征杀,但燕军小规模的抢掳从未停止,在黄河结冰后,燕军骑兵便小股轻装出击晋境,抢了就走,待晋兵整兵赶到时,燕军早已返回燕境。

    在晋民眼中,一头小辨的北魏骑兵连燕军都能消灭,何况晋军。

    “诸位教友。”原登飞口气一顿,卖了个关子,问:“司马元显老宅子让羌人抢了,不敢抢回来,老百姓让燕人抢了,不敢打回去,这是为什么呢?”
………………………………

一百六十三节 皇帝梦

    殿中一片寂静,大部分祭酒平日拖家带口,除了发展信徒,搞搞义舍,谁也不关心这些朝国大事,因此谁也不开口回答,生怕说错了惹来其余祭酒小看。

    “是因为司马元显害怕!”原登飞说出了答案,大声说:“他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先罢了亲爹司马道子的官,又自封尚书令,中书令,骠骑大将军,朝中八十岁老臣也要跪拜他,一个不忠不义的家族,生下一名无君无父的逆子,他谁也不能相信,他的内心比谁害怕,因此他要建立军队来保护自己。”

    “原来如此。”各路祭酒开始信服。

    原登飞进一步说明:“眼下晋室西有羌人姚氏,北有魏军压境,内有荆州桓氏和殷氏逼迫,司马元显内忧外患,有北府军而不敢相信,因此他只能派出黄老四等狗腿子四处掳人建立军队,来保护自己。”

    “原来如此,有道理。”殿中诸修一听原登飞说的头头是道,更加信服。

    “但是各位教友想过没有,司马元显有了军队后会怎么做?”原登飞越说越精神,讲完大势,开始向举兵反晋上引导。

    “不知道。”一些祭酒应答。

    “上次本教闯进建康搭救王恭,事后司马元显却没有追究本教,并非他不想追究,而是他无力追究,在他有了自己的军队后,他绝对会对本教下手,杀的第一批人,一定是在座诸位祭酒。”

    “殿中诸位祭酒面面相觑,有人脸上便显出不信神色,也有人脸上出现忧虑和害怕。

    “司马元显征乐属充军的目地是一统天下,军队形成战力之时,晋境内的绊脚石都要一一搬掉,这些绊脚石包括各大士族的部曲府兵,本教上下人众,手握兵权的州刺史,甚至包括北府军。”原登飞一脸真诚,说:“本教除非解散,诸位远遁胡境藏匿。”

    “说的透彻,说的明白。”掌财长老卢循击掌夸奖,道:“事儿很清楚,司马元显这小子狼心狗肺,无君无父,等他把军队练好,本教就算再老实,他都会清理咱们,诱斩前师君,便是最好的例子,与其等他来收拾咱,不如趁他羽翼未干,先干掉他。”

    “卢长老。”秃头大汉孔祭酒扯着嗓子,大声问道:“你的意思是反了?”

    “对!”卢循一笑,道:“反了他娘的,给师君报仇。”

    大殿聚会前,以孙大眼为首的甘派主要祭酒都事先通过气,一致认为,趁司马元显在江南倒行逆施,天怒人怨之际,举兵反晋,但必须取得苦派中人,最好的借口便是替前师君孙泰报仇,解救王氏一族。

    “替师君报仇,宰了司马元显、”

    “报仇、报仇、反了、反了。”

    “把上虞县王祭酒先救出来,不能不管他”

    殿中一部分苦派祭酒出于义气,也跟着吆喝起来,传功长老等数名稳重的长老和祭酒默默不语,给师君报仇,解救上虞县王氏一族都是份内之事,要怪,只能怪司马元显行事太嚣张,而天师道近年势力太庞大。

    兔子急了都会蹬狼,何况天师道不是一群兔子,最差也是一群庞大的水牛,一群庞大的水牛,怎肯甘心被一头饿狼威胁恫吓。

    司马元显年轻气盛,随意的诱杀孙泰,便是对普能百姓蔑视的恫吓,从小在皇城中长大的他,从来不会在意百姓的想法,更不会顾忌一群流民的报复。

    “大家静一静。”孙恩站起来,身上白袍垂下来,衬托的他气度儒雅出尘,扬手说道:“诸位教友,本教数代师君和长老、祭酒经过数百年努力,办义舍,治病人,才有本教眼下气象,传到我辈手中,王氏一族蒙难,本教若弃之不顾,必须寒了天下教友的心。”

    救教友出水火,义不容辞。

    一听说要救人,传功长老性情率直,开口说道:“师君且说如何搭救就行。”

    孙恩道:“据牛祭酒探来的情报中看,王氏一族中人被分成二部分,年轻男子被押往建康充军,其余大部分妇孺则被司马元显赏给上虞县黄氏一族为奴,本君准备先将上虞县黄府中的王氏族人救出来再说。”

    “行,就按师君说的办。”

    “一切尽遵师君之命。”

    原登飞望着殿中群情激愤的人群,吐出一口长气,心中暗笑,桓少交办的任务这么简单的完成了,也就是说,自己最差也是一方刺史或三品红袍大员了,只是要想办法将天师道攻打上虞县黄府的消息尽快报告桓少。

    晨曦淡淡,秋霜普降。

    上虞县农人牵着牛踏着地面白霜,出城耕做,城内升起一股股炊烟,袅袅升起,偶尔还传出一阵阵鸡鸣声,小城陌生、详和又宁静。

    孙闾露站在城外迎风而立,凝望着上虞县城。

    隐龙岛上,天师各路祭酒统一意见后,孙恩命孙闾露带人提前上陆奔赴上虞县城,打探城中黄氏一族的虚实。

    日上三竿,阳光逐渐温暖起来,五六名乞丐从上虞县城中跑了出来,径直向孙闾露奔来,走得近处揭掉头上的破毡帽,正是孙召聪带着黄子锋、丁西峰等人。

    “参见孙师姐。”孙召聪一哈腰,说:“上虞县城府衙中兵不多,黄氏一族府中反倒戒备森严,院墙内光华闪烁,似是有某种道法结界存在。”

    “你是说黄氏一族已有防范?”

    “多半如此,黄府门外的部曲府兵太多,没敢上前细看。”

    “召聪辛苦了。”孙闾露点点头,说:“你眼下仍返回城内,继续打探情报和监视黄府的动静,等执事长老带领人手赶到上虞县时再动手,千万不要先打草惊蛇。”

    “放心,放心。”

    “师尊。”王茨与王颖忽然道:“我俩对县城内地势熟悉,想随孙师叔一起进城看看黄府虚实如何?”

    孙闾露沉吟道:“这个怕是有些不安全。”

    “师尊放心,黄府中人除了和黄老四朝过面,其余人便是面对面,也没人认得我姐妹两个。”

    “你俩将脸涂抹一下,随召聪进去看看也行,切记不许冲动行事。”

    “师尊放心,此次报仇有望,我姐妹俩绝对不会私自惹事生非。”

    “行。”孙闾露放下心来,对两名女弟子说:“那你俩一起去吧。”

    黄氏一族在上虞县属本地士族豪门,于东吴年间便已赫赫有名,府中田地财产不逊于王氏一族,只在近十数年间,王氏一族朝中倚仗王雅,地方上倚仗天师道鼎力相助,才略压黄氏一族一头。

    黄府四周院墙用黑色秦砖堆砌,府内楼房重叠,一阵阵悠扬的歌舞声,翻过院墙,穿越柳叶,钻进对面墙根下孙召聪与王氏姐妹二人耳中。

    “唉。”王颖眼中含泪,恨声道:“黄府贼子们在歌舞享受,我王府亲人们确在牢中受罪,恨不得冲进黄府,杀光他们。”

    “王颖休要生气。”孙召聪望着王颖起伏的胸部,咽下嘴中口水,吹嘘道:“今夜恰逢无月,师叔我夜闯黄府,抓两个黄府晚辈弟子出来,先给你姐妹俩祭剑消消气。”

    “孙师叔此言当真?”

    “绝对当真。”孙召聪猥琐一笑,大吹特吹:“师叔说过的话,岂能不算数,上次在吴郡陈府,师叔手起剑落,将陈氏老祖和他儿子的狗头,统统剁下踢飞,陈氏族人眼下还全在隐龙岛中干苦力活呢”

    “孙师叔。”王茨性情沉稳一些,道:“师尊曾命我们只在黄府外监视,教中好手晚几天便大量云集,这仇必能报得,眼下私自动手,会不会打草惊蛇?”

    “不会不会。”孙召聪脖子一梗,狂妄道:“黄府中人早晚必死,今晚先抓两个出来砍了,不过早死一两天而已。”

    “哦。”王氏姐妹两声音中透出崇敬的味道。

    子夜时分,天黑如墨。

    黄府内,一处偏僻的堂室中,一名葛衣老者正在竹榻上掐五心问天诀,闭目跌坐,灯光闪烁,辉映的老者脸色变幻莫测。

    面前一台精致玉案上雕刻着黄府的房屋楼阁,每处院墙的拐角处,均插有一杆玉制幡旗,突然、“啪嗒”一声轻响,一杆幡旗诡异的闪烁起来,随后、一阵“啪嗒、啪嗒、”的连响,其它幡旗也逐渐明亮起来。

    “米贼们终于来了!”葛衣老者蓦然睁开眼来,眸中尽是怨毒,喃喃道:“我郝柏与你们势不两立。”

    孙召聪白日间在王颖姐妹面前夸下海口,入夜以后,率黄子锋与丁西峰数人趁黑摸进黄府,此时蹲在院墙根处,四下张望。

    上虞县中的士族人家,非常喜欢豢养大量的土狗与鹅,在夜间用来看门护院,稍有动静,便会狂吠乱叫,四周黑咕隆咚伸手不见五指,孙召聪伸出鼻子,四处嗅闻空中的味道,竖起耳朵辨听声音,希望能找出它们的藏身处。

    霜气寒冷,夜黑如漆,一种莫名其妙的危险从黄府内隐隐逼来。

    “在女人面前喜欢吹牛皮的毛病,一直改不掉,王颖的手也没摸一下,就蹿到这黑咕隆咚的黄府中拿人,自已真是蠢!”

    孙召聪暗自咒骂自已半天,决定向黄府中灯火闪烁去随便抓一个人出来,那怕是更夫也行,当下猫着腰,手扶地,手脚并用,爬过一条通道,拐过一条狭窄院门,院内的灯光忽然明亮如昼。

    一名葛衣老者手执长剑,横眉冷目,傲立堂门前。

    “米贼,天极宗老祖郝柏,在此等待多时!”

    一股寒意顿时从背脊升起,裤裆中一热,一害怕就尿裤子的老毛病又犯了,孙召聪二话不说,长腰杆子一拔,撒腿向黄府外蹿去。
………………………………

一百六十四节 战黄府

    “跪下!”郝柏手一挥,一道剑芒如电般向孙召聪斩去。

    惊悸中的孙召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先看到光芒斩来,回手一剑向剑芒劈去,手一抬时,院中蓦然升起一片晦涩的光华,一股无形的力量,象一张将孙召聪全身上下禁锢,一动也不能动。

    “啊、”一声惨叫,半块血淋淋耳朵坠落在地。

    郝柏一召手,将长剑召回,走过来,飞脚踢在孙召聪下巴上,喝问:“剩下的米匪藏匿在那?”

    孙召聪被一脚踢的血气翻涌,满嘴全是血,索性闭目等死。

    “噗”一声,郝柏毫不客气的又是一脚踢来,冷然喝问:“米贼,可知老夫来历?”不待孙召聪回答,照着下巴又是一脚踢来,喝道:“吴郡陈氏听说过吗?我门中弟子一夜尽诛米贼之手。”说完又是一脚踢来。

    孙召聪的嘴肿成一条缝,痛的根本叫不出声来,象一条狗般从院子一边被一路踢到房门前,心中只想一句话,善恶有报,不是不服,时间未到,象是说与自己听,又象是在诅咒郝柏。

    郝柏出了一口恶气,拍拍手,黑暗中现出十余名天极宗弟子。

    “按照信上提示的地点,将黄府外米贼的奸细一一抓住,每人割下一只耳朵,送给城外的米贼。”

    “诺,遵命。”十余名修士悄悄隐入黑暗中。

    郝柏站在黑暗中,又朝着孙召聪的嘴巴踢了一脚,喃喃道:“米贼越来越没有出息,只派出一些小鱼小虾来送死。”

    两日后,会稽郡东山间坞堡中。

    孙恩面色铁青一言不发,孙大眼与孙闾露面色尴尬,欲言又止,殿中数十名祭酒的目光,全盯着地上一包血淋淋的人耳朵。

    隐龙岛上聚完会后,大部分祭酒被遣回原来郡县,准备举兵事宜,孙恩率数十名亲信和四大长老赶赴上虞县,不料刚到会稽郡峰山间坞堡中,便则到郝柏送来的一名耳朵。

    “师君容禀。”孙闾露咬咬牙,上前道:“孙召聪贪功心切,中了天极宗郝柏的埋伏,派入上虞县城监视黄府的教中弟子尽数被擒,包括王茨与王颖。”

    “天极宗?”孙恩问道:“本教和天极宗有何血海深仇,对方行事竟如此歹毒?”

    “天极宗乃江南吴地一个古老宗派,善于利用地形布结界防御,一直在江南替吴地士族豪门看门护院。”孙大眼解释道:“前番本教支持吴郡王廞起兵,诛杀了天极宗给陈府护院的数名弟子,双方结下血仇。”

    “对方实力如何?”

    “天极宗门中弟子人数不少,但无道法特别出众者,他们的防御阵法十分厉害,据传闻有阵灵佑护,等闲人难能破之。”孙大眼迟疑道:“天极宗好似早知道本教要来上虞县救人,提前在黄府摆阵等待咱们,难道本教有人给其通风报信?”

    孙恩向殿中的众祭酒看了看,道:“也许黄老四抓了王氏一族的人,一直害怕本教报复,便请郝柏请来助阵,眼下救人要紧。”

    “诺,请师君下令。”

    “先稳一稳。”孙恩下令道:“已然折了十数名教中兄弟了,先派人去会稽郡向王凝之打听一下,问明白天极宗的底细再动手。”

    天极宗一直替江南的士族豪门看门护院,从永嘉南渡年间起一直到孝武帝驾崩,向来太平无事,不料祸事平地起,负责守护吴郡陈府的天极宗弟子,一夜之间被杀的一干二净,半数以上弟子至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郝柏怒发欲狂,事后得知,一切乃天师道所为,因忌惮天师道势大,一直蛰伏等侯机会报仇。

    机会终于来了。

    先是听说天师道闯建康劫法场,郝柏带弟子去晚了,又等到司马元显派人强征乐属充军,捉了天师道上虞县祭酒王氏一族,这一次终于让郝柏等到了机会。

    先在黄府利用四象阵擒下孙召聪,再派宗中弟子将上虞县中天师道的潜伏者一一擒获,除了王氏两名女修,其余男修人人斩下一只耳朵,派人送给孙闾露,发泄心中的一口怨气。

    “无耻米贼,教中弟子被辱,竟不施救,一群鼠辈!”郝柏踏着上虞县低矮的城墙,看着城外荒芜的田野,心中一半兴奋,一半忧虑,天师道对于晋室来说,也许只是一头大水牛,但对天极宗来说,则是一头恐怖的上古妖兽。

    “师尊。”天极宗大弟子张贵从城下奔上城头,将一封信递给郝柏。

    郝柏接过信,一边折,一边问:“又是神秘人送来的?”

    “是。”

    “来了。”郝柏匆匆看完信,脸色一变,道:“米贼今晚要来劫人了。”

    “多少人?”

    “信上没说多少人,倒是给为师出了一条毒计。“郝柏将信反来复去又看了两遍,看了张贵一眼,问道:“你怕了?”

    “弟子誓死追随师尊。”张贵连忙表明态度。

    “那就好。”郝柏笑了笑,拍拍张贵的肩头,道:“召集宗内所有弟子和雇用的胡人射手,今天晚上准备大杀贼。”

    “诺,弟子遵命。”

    月悬中天,夜深人静。

    上虞县城中一片安谧,婆娑月色下,黄府的楼阁显的斑驳陆离,仿佛刻在画中一般惆怅,“啾、啾、”数只夜雀从空中疾飞而过,使伏在阴影中的天极宗弟子们一阵紧张。

    郝柏心中一半兴奋,一半紧张,神秘来信中表现,天师道此次派出大量高手进攻上虞县,偏偏上虞县城墙低矮,人口少,城中并无大量晋室驻军,黄老四偏偏又被司马元显调出上虞县。

    孙召聪等人,被绑在黄府大院中的木桩子上,放在大院正中间。

    大院四角暗处,伏有天极宗召来的二百名胡人弩箭手,这批胡人弩箭手事先被告知,一伙山匪要来劫黄氏大院,见到山匪人影时,射光手中弩箭便能领到五十两银子的打赏。

    夜越来越静,玉案在室中灼灼泛光,“咔嚓”一声响,一大片红色从黄府四面缓缓向黄府奔来,速度极快,稍顷后,颜色已然一片赤红。

    “不好,这么多人,米贼难道倾巢而出?”郝柏眉毛一皱,道:“米教这是要公然造反?”

    “天极宗的人听好,将本教弟子放出来,以后两派井水不犯河水。”声音从黄府外清清楚楚的传进府中。

    “滚!”郝柏站在房口,对着黑暗狂吼:“一群假仁假义的狗东西!”随后又蹿后玉案前掐诀施咒,玉案缓缓明亮起来,一股血水在玉案中缓缓神秘流动,“嗷”一声厉吼,一头凶悍的血龙术影从玉案中腾升上半空,在玉案上空昂首游动。

    黄府外一时寂静无声,府内的人忐忑不安,不知道片刻后会发生什么?

    天忽然亮了,黄府东边的大街上火光冲天,一团烈烈燃烧的火团,缓缓逼近黄府,隐匿黄府的天极宗修士和胡人弩箭手一起向亮光张望,“噗、噗、”数声脆响,绑住孙召聪等人的木桩子忽然莫明其妙的折了,轰然倒地声在黑夜十分刺耳。

    “中计了,射!”天极宗大弟子张贵一声令下。

    二百名胡人弩箭手一起慌乱的弯弓搭箭,向院中被绑的孙召聪等人乱射而去,“嗖、嗖、”一时乱箭如雨,一片凄怆的惨叫声在箭雨下响起,院中悄然间出现十余名身影,挥舞长剑,拔打箭矢。

    “天极宗郝柏出来说话?”一个孤傲的白色身影在房顶上出现,朗声道:“本君天师道孙恩恭侯大驾!”

    黄府中慌了神的胡人弩箭手这次不等张贵吩咐,手一抬,百余枚箭矢在黑暗中向房顶白色人影射去,一团黄光倏地在房顶狂飙,剑威煌煌,击去的箭矢被击的粉碎。

    “嗷”一条血龙术影在黑暗中蓦然飞出,一个龙摆尾,狠狠向孙恩击去。

    孙恩身形一起,正欲向院中扑下,半空中忽然好似多了一张虚无的,晦涩坚韧,绊的孙恩身形一顿,空中血龙术影瞬间扑下,空中光华闪烁,十数柄长剑从府外飞来,向血龙斩去。

    血龙术影一个大翻身,一昂首,一片血光瞬间喷出,将斩来的十数柄长剑击回,血龙术影也慢慢暗淡,隐于黑暗中。

    缓缓逼近黄府的火光“嘭”一声轰然巨响,撞在黄府院墙上,一大堆燃烧的木板被倾倒在黄府大院中,烈烈燃烧,大院中一时亮如白昼,隐在暗中的天极宗修士和二百名胡人射手惊慌失惜。

    “天师道杀到!”孙恩轩辕剑一指,天师道四大长老率数十名祭酒飞身冲入黄府中,和天极宗张贵等弟子极快接上手,瞬间便有人发出惨叫声,血肉在火光中飞溅。

    “轻敌了,米贼这是反了。”郝柏耳听院中响起的惨叫声,顿时明白天师道不仅仅只是劫人,而是大规模出动要造反,一阵古老的咒语声中,玉案中血水一阵急速翻腾,一条血龙术影又在玉案中慢慢凝聚形。

    室门“啪”一声大开,一股夜风倏地撞进室内,门口确没看到人影,郝柏一惊,来不及驱使血龙,伸手一招,一柄精光闪闪的长剑在掌中凝聚,一步蹿出室门。

    “啪”一声,一股黑色烟雾在郝柏眼前爆裂,幻化成三个白骨骷髅头,鬼啸阵阵,向郝柏噬来。
………………………………

一百六十五节 中计了

    骤然遇袭,虽惊不乱。

    郝柏挥剑在身前挽起一个剑花,剑光灿烂,剑刃上的罡风向三个白色骷髅头撞去,身形如飞,急速向后退去。

    “噗”一声,剑刃罡风飞出将三个白色骷髅头斩的粉碎,一股尸骨腥臭味在夜色中弥漫。

    一柄剑从黑暗中乍现,如毒蛇般诡谲一击,似星光一闪,剑尖瞬间已近郝柏喉间,剑尖破空声惊的郝柏毛骨悚然。

    危急中,郝柏一声大吼,手一翻,剑柄倒翻上来,狠狠砸在袭来长剑中间。

    “铮”一声脆响,偷袭长剑被震飞,郝柏借力向左一闪,左边的虚空中,一柄剑飞出,好似在等着郝柏自己撞上去,“噗”一声,血光崩溅,长剑穿进郝柏左臂。

    郝柏一声痛苦的吼叫,用力夹住左臂中的长剑,右手剑倏地探出,闪电般刺入黑衣修士体内,

    右边黑衣修士弓步一剑,向郝柏右胁刺来,郝柏长剑一圈,掀起剑上的尸体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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