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死亡前-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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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已经虚弱得连说话都觉得很吃力？那他为什么还要一直坚持不懈的叫她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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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再不可能回到从前

　　　　“你能下床吗？”依旧是那虚弱的声音，听得晏染的心一颤一颤的，“能下床的话帮我打杯水，我口渴。”

　　　　若是前一句是询问，这后一句就是命令了，还是用她最讨厌的语气说出来。

　　　　要是一般情况下，她早就直接不理人，可是现在他是为了救她才变成这副样子，她又不是他，她没办法做到恩将仇报。

　　　　晏染强忍住身上传来的痛楚，下床给盛暄凌打了一杯水，当做到他面前的时候，一下子犯难了。

　　　　他整个人都趴在床上，身体甚至是脸上都被纱布包着，他的头发已经被全数剃掉，露在外面的只剩下一张嘴一个鼻子以及一双眼睛。

　　　　她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把水放在一旁，扶着桌子站起来，“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盛暄凌还没来得及应一声，晏染就已经走到门口，轻轻把门带上，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她的步子看起来还有些发虚，像是随时要摔倒一般，可始终都没有摔下去，一步一个稳的缓缓移动着。

　　　　许久，晏染才回到病房，手中却空无一物。

　　　　“你去做什么了？”盛暄凌睁开双眼漫不经心的问道。

　　　　晏染嘿嘿一笑，没有回答，而是径直坐下来，像变戏法一般变出一根吸管，插在水杯里面。

　　　　“现在可以喝了。”她捏住一点吸管，放在他的唇边，脸上得意的笑容，摆明一副让他夸的样子。

　　　　盛暄凌咬住吸管，一点一点的吸着，没想到她特意出去是为了给他找吸管。

　　　　可是一去就是几个小时，不应该啊。

　　　　他面上依旧不动声色，静静的喝着水，一杯水很快就见底。

　　　　晏染一直盯着窗外，并没有注意到。

　　　　思绪回到走出医院的时候，也不知是上天的安排还是捉弄，这所医院正好是宗家的医院，而她也正好遇到了宗政庆。

　　　　“染染，回来好不好，我错了……”宗政庆往下她的眼神带着以往的温柔，温柔的最深处是浓浓的热烈。

　　　　他还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她了。

　　　　“我说过了，我们、离、婚。”晏染身子挺直，淡漠的说出这句话，特别是离婚二字仿佛淬了冰块一般，狠狠的划过他的心。

　　　　就像当初他碾碎她的心，可是为什么她的心还是微微发痛。

　　　　“染染，别闹了，我是不会跟你离婚的。”宗政庆脸上布满疲惫，伸手去拉晏染，把她一把带进自己的怀里。

　　　　他的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染染，你知不知道这些天我好想你。”

　　　　晏染皱着眉，没有挣开他的怀抱，也没有回应，任由他这样抱着。

　　　　她终究还是放不下他，这么多年的夫妻感情，哪能是一朝一夕一个离婚就能消散的。

　　　　除非……除非她从来没有爱过他。

　　　　显然那是不可能的事。

　　　　“染染……”见她没有挣扎，宗政庆抱得更紧，恨不得把她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怀里。

　　　　忽然听见她一声闷哼，他急忙松开手紧张的上下仔细的观察一遍，才发现她还穿着病号的衣服，虽然遮挡住一些，但那些明显的伤痕还是袒露出来了。

　　　　“你怎么了？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只不过才几天不见，她就伤成这个样子，要是他一直不在她身边，那岂不是……

　　　　不行，他要把他的染染藏起来，任何人都不能欺负，任何人都不准窥探。

　　　　他发了疯般的紧紧抓住她的手臂，只要他一松手，他的染染就会离开他，所以他不要，他绝对不要松手。

　　　　“政庆，你别这样，你听我说。”晏染一点一点掰开他的手，眼里没有任何情绪，“自从你把我推出去的时候，你就该知道，我们是不可能回到当初。”

　　　　“就算我回到你身边又如何？像一只木偶一样，过着行尸走肉般的生活吗？”她的脸上渐渐展开一个笑容，“我不喜欢，你也不会喜欢，所以这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我们，已经完了。”

　　　　晏染绕过还在发愣的宗政庆，头微抬起眼神轻蔑的看着前方，像一个胜利的女王一般走向属于她的地方。

　　　　走到拐角，她的泪再也忍不住涌出来，她好多次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为他流泪，可是见到他之后总是忍不住。

　　　　宗政庆，你到底要我怎样？

　　　　“在想什么呢，那么入神。”盛暄凌的声音成功换回她的心神，她的一双眼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恢复清明。

　　　　眼前突然变换成他放大的脸，吓得她手一抖，水杯差点就没拿稳。

　　　　“我在想……”晏染看着让在病床上无法动弹的盛暄凌，眼里闪过狡黠的笑意，“我在想要是木乃伊走到大街上，会不会引来很多关注，这样我就有更多结交的机会，指不定还能挖掘什么大秘密出来。”

　　　　“大秘密不可能有，引来关注倒是百分百的，一个带着木乃伊逛街的史上第一人。”盛暄凌淡定的接受这个称呼，嘴角因为弧度太大不小心扯到自己伤口。

　　　　他身上的伤可不是像她一样，休养个几天无大碍就可以逛街。

　　　　晏染笑盈盈的望着他，一双眼眸如同满天星辰般明亮。

　　　　“然后我再告诉大家，这个木乃伊就是盛暄凌，一定会有很多人来感谢我的。”

　　　　话音刚落下，病房的门被一股蛮横的力推开，一个女人出现在门口，恶狠狠的瞪着晏染。

　　　　“暄凌……你这是……怎么了……”视线触及到病床上的盛暄凌，她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扑过去一把推开晏染，伸手想要去抚摸他的脸，却无从下手。

　　　　“暄凌……”柳歆音满脸心疼的看着，她从未见过他这么狼狈的一面，晏染，脑子里突然浮现这个名字，转头盯着从地上缓缓爬起来的晏染。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暄凌成这样？”近乎肯定的语气，就算不是她，柳歆音也一定要认定是她。

　　　　因为，她才是她最大的情敌，其他的女人，算什么。

　　　　这么多年的相处，她难道还会被盛暄凌做出的假象欺骗，他这么做不过是想让她放弃，故意气她离开，一定是这样的。

　　　　想到这，她的双眸变得柔和下来。

　　　　不过……

　　　　柳歆音的眼神变得凌厉，她要借着这个机会，除掉她最大的威胁，这样盛暄凌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柳歆音扑过去，狠狠的掐住晏染的手臂，指甲陷入她的伤口里，“你告诉我，是不是你把暄凌害成这样的。”

　　　　就算不是，她也要赖在晏染的身上，自己只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把她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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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案件分歧

　　　　“柳歆音，你要是敢碰她一下，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想试试吗？”盛暄凌冰冷刺骨的声音在柳歆音的脑海中回荡。

　　　　难道他已经发现……

　　　　不，不可能！

　　　　她强使自己镇定下来，看向晏染的目光变成憎恨，就是这个人抢走她的人。

　　　　手指用力掐进去，空气中除了消毒水的味道，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噗嗤。”晏染冷笑出声，她现在根本使不上力，不然不可能会被柳歆音这般欺负。

　　　　可是她依旧不服输，即使她在身下，身上的气势也比柳歆音要强千倍万倍，仿佛此时正在被针锋相对的是柳韵音而不是她。

　　　　“你笑什么……”柳歆音慌乱的松开手，晏染的笑声与盛暄凌的一模一样，脑海中不好的记忆被勾起。

　　　　不过片刻之后，她的神色又恢复正常，伸出手优雅的把晏染扶起来。

　　　　“抱歉，刚刚是我情绪太过激动，毕竟……”柳歆音微微一顿，神色变得柔和，似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毕竟自己未婚夫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刚好你又坐在他的身边，我自然下意识的以为是宗太太……”

　　　　剩下的话她没有说出来，但是一个未婚夫一个宗太太，这两个词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我也知道暄凌他喜欢在外面沾花惹草，每次都要我来解决后事，既然宗太太在这我就当面说清楚好了。”见盛暄凌并没有出声阻止，她越说越起劲，一脸得意的看着晏染。

　　　　看吧，盛暄凌可是向着她的，至于她晏染什么都不是。

　　　　按照刚刚的情况来看，他是因为行动不便才让晏染给他喂水，如果她在这里也会是一样的情况，任何一个人来都行。

　　　　所以，她晏染不是特殊的。

　　　　柳歆音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就连盛暄凌的姐姐都同意这门婚事，这个盛少奶奶，她势在必得。

　　　　“暄凌他就喜欢跟我赌气，一赌气就去外面找其他女人气我，所以还请宗太太见谅。”柳歆音低下头，一脸娇羞的偷偷看了盛暄凌一眼，一副新婚夫妇的样子。

　　　　却没想过，两人都是在冷眼看着她自导自演，没有人出声，也没有人阻止。

　　　　他们不过把这当做一场闹剧来看，当做额外的消遣。

　　　　“宗太太？”柳歆音抬起头一脸疑惑，怎么她说得口干舌燥一句话都不回她，难道是已经决定要放弃了？

　　　　脸上的疑惑瞬间变得狂喜，这么简单就解决的事，她怎么现在才想到，以前对付那些女人她不都是这样的吗。

　　　　“说完了吗？”晏染慵懒的靠在一旁的桌子上，低着头把玩自己的指甲，“说完的话，你可以滚了，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真的特别聒噪。”

　　　　最狠的羞辱不是揭开别人的伤口，而是根本没有把她当一回事！

　　　　柳歆音气打不一处来，好啊，原来她说半天人家根本没有听进去！

　　　　“我未婚夫在这里，要走的也是你。”她站起来，不服输的与晏染平视。

　　　　“这里是医院，很不巧，我跟你的未婚夫住在同一个病房。”晏染说完后，也不管她什么表情，径直走到自己的病床上躺下。

　　　　她这人不怕麻烦，但是最讨厌无端引来的麻烦。

　　　　她记得自己与柳歆音素不相识，除了上一次找盛暄凌是有急事被她阻拦。

　　　　“你！”柳歆音气愤的跺了跺脚，重重的把门带上。

　　　　她一离开，整个世界都变得清静下来，整个世界只剩下晏染跟盛暄凌的呼吸声。

　　　　渐渐的两人呼吸变得平缓，仔细一看，两人竟然都纷纷入睡。

　　　　可能是最近太累，都没能好好休息，特别是晏染，体力本来就不怎么好，还一直为案件的事没日没夜的奔波。

　　　　一个星期后，晏染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早在第三天的时候，她就着手继续调查案件。

　　　　但主要还是为了躲避宗政庆，自从知道她在这家医院，三天两头的就往这里跑，他不嫌烦，她都受不了了。

　　　　“你知道我们上次去的那栋楼电梯为什么没有十五楼吗？”怎么说盛暄凌都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向来恩怨分明。

　　　　她随口问出一个问题，低下头轻轻吹一下手中的汤，觉得不烫之后才喂到他的唇边。

　　　　这些天一直都是她在照顾他，除了柳歆音来过几次，不过每一次来都正好撞见晏染在场，结果自然是灰溜溜的离开。

　　　　那以后，柳歆音就再也没有来过，盛暄凌因此还被晏染嘲笑，魅力也不过如此。

　　　　“嗯？为什么？”盛暄凌顺从的张嘴喝尽汤匙里的汤汁，轻抿一下嘴唇似是在回味。

　　　　每次在给他喂食的时候，晏染都会说一些案件的发展，虽然他早在她之前已经得到消息，但还是乐此不疲的听她讲。

　　　　“他们说，那层楼是因为死过人才被废弃的，而死人的地方正是1503。”晏染的声音不自觉的变小，似是在说悄悄话般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小声说道，“自那自后那层楼一到晚上就会传出诡异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呼喊一个名字。”

　　　　谈话间，汤匙里的汤汁再次见底，她无奈重复着动作。

　　　　盛暄凌挑眉，这次晏染所说的，他并没有听秦志远提起，难道他有意隐瞒自己？

　　　　远在警察局为手头的案件头疼的秦志远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不知是谁在咒他，背后总有一股凉嗖嗖的感觉。

　　　　“而十五楼之所以消失不见，就是因为出了这件事，你说拆掉也不好是吧。所以那群房产商只能重新装修一遍，特意把十五楼掩埋，不过就是把原本十五楼的电梯拆掉，一般没出什么事，没有人会那么无聊跑到十五楼去看，而且无论是十四楼到十五楼，还是十六楼到十五楼，楼梯间都会有一个东西拦住，让所有人去不了所谓的十五楼。”

　　　　晏染的动作微微停顿，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告诉盛暄凌。

　　　　“没想到凶手那么聪明，正好利用这栋楼的这一特点，引发我们内心的恐惧。”晏染淡淡一笑，“消失的十五楼，一闪而过的黑影，空寂的楼房，以及闷热的天气，看得出凶手很注重天时地利人和，这些缺一不可。”

　　　　“确实，要是缺了一项就很难激发我们内心的烦闷，从而转变成恐慌，到最后的崩溃，不过他计算那么多，独独漏算我们三人的心理素质比他想象中的要强。”盛暄凌接过晏染的话，陷入深思。

　　　　从这一连环的算计，可以看出凶手是一个很了解人类心理的人，难道他跟叶婷一样是一个心理医生？

　　　　同一职业的话，很容易产生摩擦。

　　　　但是叶婷手握张心怡这个案件的关键东西，也有可能是把张心怡尸体摧毁的那帮人。

　　　　一时间，这个案件出现了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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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当妻子

　　　　“那，诡异的声音又是怎么一回事。”盛暄凌准确的抓住晏染的每一句话，没有漏过一丝。

　　　　很显然那些房产商不可能只是因为1503房出现过死过人就把整层楼给封起来，一定还有其他的原因，才会让他们放弃利益。

　　　　而那诡异的声音，很有可能就是一个关键。

　　　　“我也是听那栋楼附近的居民说的，也不太确认真实性。”晏染说完后看向盛暄凌，得到他肯定的眼神才继续说道，“死的那个人叫做叶宁，跟周围的邻居都混得很熟，脾气特别好，但是她的死相极其凄惨，所以那些人就认为叶宁死后化成厉鬼，残留在那个房间，要报复害死她的那个人。”

　　　　“我也去看过十五楼，不管是上去还是下来，都能看到封住十五楼的木板，有一些符咒。”原本晏染也是不相信世间有鬼神这些东西，但自从她得到那护身符之后，突然觉得一切都皆有可能。

　　　　“世间不可能有鬼，只能说是人在作怪，不然凶手怎么敢去1503房作案呢？”盛暄凌马上就否认晏染的想法，一语惊醒。

　　　　是啊，如果1503房真的像传闻那般有厉鬼在的话，那凶手是怎么作案的。

　　　　从动手的时间地点，以及他们赶来之后一连串的举动，感觉所有都被对方计划在内。

　　　　以凶手这份完美的算计，肯定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得出的，那么光明正大的待在那里，真的有厉鬼的话还不早就把他撕碎了。

　　　　他抬眼看向晏染，“你觉得，凶手为什么要杀害叶婷。”

　　　　晏染并没有急着回答这个问题，一时间拿捏不准。

　　　　“叶婷的家里，有没有发现我们要的东西？”晏染略微思考一下，轻声问出这个问题，她指的自然是张心怡的血。

　　　　他们跟叶婷全程交谈都是在咖啡厅这个公共场所，第二天她就遇害，所以她一直怀疑叶婷是因为这个才被人盯上。

　　　　如果凶手真实如她所猜测，那么她需要的，凶手也会紧张的，张心怡的血被摧毁或者消失不见……

　　　　“没有。”盛暄凌肯定的回答。

　　　　当时他接到电话赶到的时候，特意跟秦志远交代了一番，几乎把整个房间翻遍也没有找到叶婷所说的血液在哪里。

　　　　但是不排除被叶婷藏在其他地方的可能。

　　　　“我知道了。”晏染看着盛暄凌若有所思。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他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她仔细盯着他的眼睛，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可能是她想多了吧，最近太累都出现错觉。

　　　　她起身，把汤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我还有些事先走了。”晏染跟盛暄凌打了一声招呼后，拿起包朝门外走去。

　　　　她是不是漏算了什么？

　　　　她仔细回想发生的一切，从宗政庆被突然出现的男子刺杀开始，一直到叶婷的死亡，这一切看似没有联系，实则处处都可以连通。

　　　　晏染想着想着，忽然撞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抬起头一看，竟是宗政庆！

　　　　“你来这里做什么？”晏染下意识的的问出口，下一秒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他来这里做什么？这是宗家的医院，他来这里理所当然啊！

　　　　看来自己最近真的是太累，连思维都变迟钝很多。

　　　　“染染……”他的声音变得虚弱很多，神色明显比以前黯淡许多，就连脸上的胡渣，他都没有剃干净。

　　　　晏染眼底一闪而过的心疼，看来自己的离开对他的打击很大。

　　　　可是，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

　　　　“有什么事吗？”她语气生硬的问道。

　　　　“我想你了。”宗政庆伸手抱住她。

　　　　虽说没用多大的力气，晏染却怎么挣扎都无法挣开，只能任由他抱着。

　　　　最后一次了，她在心里警告自己。

　　　　最后一次享受他的温柔。

　　　　“回来好不好，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你，没有你的生活我不知道该怎么过。”他的脑袋轻轻靠在晏染的头，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着，“染染，我爱你，我不能失去你。”

　　　　晏染微微愣神，这是她一直爱着的男人啊，她怎么忍心。

　　　　她抬头看着他，眼底的光芒闪烁，好似满天星辰撒落下来。

　　　　随后，再无任何光芒。

　　　　“我们回不到过去了。”她轻轻推开他，自嘲般的笑了一声，“你放弃糖糖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把我送到你弟弟的床上的时候又有没有想过我？你把我推出去给你挡刀子的时候，有想过我也会很害怕吗？没有，这些你都没有想过，所以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宗政庆低下头，不敢去看晏染的神色。

　　　　原来自己不知不觉中，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

　　　　可是放弃糖糖是因为他不想失去她，把她送到他弟弟的床上，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不能让宗家断子绝孙，不能让她发现那个秘密，他无法生育的秘密。

　　　　至于他把她推出去挡刀子，那是……那是他下意识的举动，他也不想这样。

　　　　他在回过神来的时候，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染染你听我解释……”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晏染打断。

　　　　“我只想知道，你把我当什么？”

　　　　晏染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似是不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不放手。

　　　　“我当然是把你当我的妻子啊。”宗政庆顿了顿，接着说道，“我最爱的女人。”

　　　　妻子？最爱的女人？

　　　　是这样吗？

　　　　晏染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遮住，看不到她的神色。

　　　　良久，她才重新抬起头，看着宗政庆一字一顿的说到：“你不爱我，你爱的永远只有你自己。”

　　　　没错，不管碰到什么事，他第一个想到的是自己而不是别人。

　　　　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宗政庆瞳孔猛的一缩，身形踉跄后退一步。

　　　　不是的，他不是这样的。

　　　　他张了张口想要解释，却找不到任何言语来反驳。

　　　　他伸出手想要去拉晏染，被她一个反身躲过。

　　　　“什么时候把这个婚离了吧，免得总是纠缠不清的。”

　　　　晏染走过他身旁的时候，一句话淡淡的脱口而出。

　　　　随着风，飘进他的耳朵里。

　　　　宗政庆无力的站在那里，甚至是连头都没有勇气回，更别说去挽留。

　　　　秦志远往旁边挪了一下，看着晏染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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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苏姓

　　　　很显然，他把刚刚的一幕尽收入眼底。

　　　　晏染微仰着头，只留下一个高傲的背影，心中却莫名的泛酸。

　　　　不过，她也有她的骄傲，接二连三的打击，她总不能死皮赖脸的继续留在他的身边。

　　　　她抬头望着天空，炙热的太阳从天上散发着属于它的温度，不多时，她的头上就已经布满了细汗。

　　　　这天气，还真是热。

　　　　可是她的心却犹如十月寒天，怎样都捂不热了。

　　　　不远处的天台上，一名男子趴在上面，用望远镜看着这边的晏染。

　　　　他的手摸向一旁的狙击枪，身子缓缓移过去。

　　　　呵，终于被他抓到机会了。

　　　　这一次他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她的。

　　　　他会让她付出该有的代价。

　　　　这个人赫然就是当初的那名绑匪，兄弟的死历历在目！

　　　　他把枪头对准还在那发愣的晏染，手指轻轻扣住，刚准备按下，一双手悄声无息的拍在他的肩膀上。

　　　　“一枪就把猎物解决，你不觉得太过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