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死亡前-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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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意料之外的爽快。

　　　　宗政庆一把握住晏染的手，拖小动物似的拉着她离开会场，然后找到车打开车门将人有些粗暴地丢进去。

　　　　上车后依旧握住了她的手，不顾晏染不断的挣扎。

　　　　“宗政庆，现在没有人了，所以是不是可以不用作秀了，快点儿放开我！”晏染不断挣扎着想从他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

　　　　“乖，别闹，现在周围没有人了。”宗政庆语气依旧温柔且带着深情。

　　　　他看着晏染，心里阵阵地抽痛，神情带着痛苦和质问的意味，“染染，你告诉我，是不是因为他，你才要离开我？”

　　　　晏染看着眼前人，不屑地冷笑着回答他的问题，“不是。宗政庆，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们之间为什么成这样，你也明白，不要什么事都怪到别人头上去。”

　　　　她使劲儿拽了拽自己的手，想从他手中抽出，这个男人就算像过去那样，只是想揉揉她的头，她都觉得恶心，更别说拉着她的手了。
………………………………

第88章　问题账目

　　　　察觉的晏染的动作，宗政庆更加用力地握住她的手，仿佛再用点儿力就会把她的手腕捏碎似的。

　　　　他是明白的，他做的事情，但是…他也是迫不得已，这一切都不是出自他的本意。

　　　　他只是想让他们家过得更好一些，更幸福罢了，他是出于好心……他是为了晏染和他，为了有个更完整的家，为了能够一直过着富裕美满的生活。

　　　　宗政庆在心里不断默念着，他是没有错的…没有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个男人，都是他，晏染才会想离开自己。

　　　　宗政庆眼神有些恍惚，看着妻子一如初见时的，经年不变的容颜，和他过去爱上的那个一样，缓缓将另一只手绕道她身后想将人揽入怀中，然后和过去相爱时一样，只需几句甜言蜜语就足以安抚她。

　　　　这样一切都会好的。

　　　　“染染，听我解释好吗？”眼神中再次充满深情，仿佛他的世界唯留下她一人。

　　　　“……”晏染没有说话，只是坐直身子想要离开身后的触碰，然后深深地吸了口气，仿佛想要克制住自己地怒意。

　　　　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们没什么可说的了，我们之间已经完了，结束了，过几天来签字吧，我已经找好了律师。”

　　　　言语中除了冷漠还是冷漠。

　　　　“染染…不要这样……”微弱而带着恳求，似乎在做最后的挣扎。

　　　　看着眼前的男人无助得像个小动物似的神情，此刻晏染的心里却没有了丝毫任何波动，只是漠然地用力抽出手，然后打开门，下车，头也不回地离去。

　　　　“染染，等等！”宗政庆打开车门想要追上去，却看到那抹清冷的身影，孤独而高傲地轻迈着步伐，仿佛融入到了这深蓝的夜色中。

　　　　不知为何，此刻，他觉得自己已经真的失去她了。

　　　　……

　　　　回到家却发现俞笑和季书海都不在。

　　　　想起二人幸福甜蜜的样子，心里也被传染了“幸福”似的，轻笑着猜测，“又是出去哪儿玩儿了吧…”

　　　　想起刚刚盛暄凌意欲不明的电话，晏染还是有些在意，拿出手机回拨了过去…

　　　　“盛暄凌…”

　　　　“…”刚刚说出名字，电话便被挂断了。

　　　　晏染此刻的怒意简直达到了顶峰，拿着手机的手高高举起，不假思索地想要将手里的东西丢出去。

　　　　“不行。”还是忍住了，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毕竟现在的她几乎身无分文。

　　　　……

　　　　另一边，盛暄凌一直等着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可是半个小时过去了，手机依旧没有动静，连短信都没有。

　　　　看着手机，他心里一阵烦躁，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回去。

　　　　“明天晚上五点，老地方。”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晏染听到对面命令似的语气，依旧半分解释都没有，她已经被气笑了，对于这样幼稚的行为不知说什么才好。

　　　　此刻的盛暄凌却开始思考另一件事，关于宗政庆和宗家。

　　　　虽说那三千五百万人民币和七千万人民币对于他而言都没什么区别，也算不上是什么天价，但对于宗家来说，这已经不是比小数目了，更何况仅仅是一个中等的慈善募捐和一个算不上顶好的宝石项链。

　　　　宗政庆哪来这么大的自信和那么多钱来和他竞价？而且是从十万美金不断加价到四百九十万，中间的差价可不一般，根据晏染那边反映的情况，这个宗政庆还是个懦弱胆小的人，那他竞价的时候难道没有考虑公司的收益和这次可能的支出的对比吗，就没有担心吗？

　　　　不，肯定是考虑了的，否则这最后的五万美金的竞价，他也不会放弃，而相反，如果不考虑宗家的情况只是为了争口气，那他应该会和之前的竞价一样毫不犹豫地加价才对。

　　　　还有之前宗家医院的事情…这宗家肯定藏着什么猫腻。

　　　　想到这里，盛暄凌当机立断，拿出手机拨打了助理的号码，“帮我查一下宗家的账目，尽快，这几天就要给我一个结果，不管你用什么方法。”

　　　　放下电话，还是有些不放心，又打给了好友，“对于宗家的事情，你知道些什么？”

　　　　秦志远刚刚吃完晚饭，正坐在办公室里看宗氏医院相关案件的卷宗…突然接到好友的电话，还是关于宗家的，有些没反应过来，“啊…什么？”

　　　　反应过来对面说了什么，在大少爷对他进行言语攻击前急忙弥补道，“宗家啊…他们的事情不都告诉你了吗，和之前的一样，医院医生用错药，为了逃避责任将尸体搬走，担心前女友的报复，然后买凶杀人偷走血液样本……”

　　　　“你有没有考虑过这一切都是宗家做的？”

　　　　怀疑却又带着坚定的语气。

　　　　听到盛暄凌的猜测，秦志远并不觉得惊讶，沉吟了一会儿，还是决定透露出近期警方做的假设，“这个…其实考虑过，我们这边认为宗家可能正在使用违禁药品做临床实验，但现在也没有什么证据。”

　　　　“那人体试验呢？”

　　　　依旧不可一世地语调，丝毫没有想过这句话给对面的人造成了多大的冲击。

　　　　“等一下，人体…”惊叹出声，突然意识到什么，急忙降低音量，“人体实验？这可就严重了……”

　　　　“我现在怀疑总价的财务有问题，人体试验或者贩卖器官这类高利润低成本买卖可能就是他们不明收入的来源。”

　　　　“你这话…可先别说出去，这可不是小事，还没有证据，我们这边也没有办法……”顿了顿，好像换了个地方，另一边的噪音渐渐减少至没有，“行吧，我尽量去查查看。”

　　　　“你以为我是你啊，好，等你消息。我这边…等我查到账目再和你说。”想象到对方难得小心翼翼的样子，嘴角也勾起一丝笑意。

　　　　下午五点，博纳国际射击俱乐部

　　　　和之前一样，由服务员领领到观看处，只是这次，邀请她来的人已经坐在了休息用的沙发上。

　　　　盛暄凌手上把玩着手机，抬眼看向来人，嘴角上翘，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用轻佻的语气道，“迟到三分钟。”

　　　　刚见到面就被送了一份“见面礼”，晏染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总是这样不可一世的样子，高高在上，似乎所有人都要对他俯首称臣。

　　　　“你…”

　　　　深呼吸，不能再被这个人打乱了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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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猜测

　　　　“如果你只想说这些，那我先走了。”

　　　　勾起一丝虚假的微笑，维持着平和的表面现象，转身便打算离开。

　　　　“有长进，这次不冲动了？”充满调侃的话语从身后传来，不过晏染并不打算停下脚步，只想马上从这个欠揍的家伙身边离开。

　　　　“先别走，有正事要和你说，你不想救女儿了？”

　　　　“女儿”二字终究是她的死穴，还是有些不情愿地转过身，抱着手维持那丝虚假的笑，“多谢夸奖。说吧，什么事？”

　　　　盛暄凌一副饶有兴味的样子看着她，“没有人告诉过你，求人的态度是怎么样的吗？”

　　　　混蛋！

　　　　但是为了女儿，她只能忍了，“请你告诉我，有什么线索？”

　　　　感觉额头上的青筋都在跳动，虚假的微笑此刻已经维持不住，成了狰狞的笑容。

　　　　“刚夸你有长进，现在又冲动了？真是禁不住夸奖…”丝毫不理会眼前人面临暴怒边缘线的，起身走到人身旁，手指轻抚她的脸颊。

　　　　拍开身前人无礼的手，脸上连狰狞的笑也维持不住了，“盛暄凌，如果你再这样废话下去我就真的走了。”

　　　　“好好好，都冷静。”轻笑着回复眼前人的话，乘着人还没发怒，又补充道，“我怀疑宗氏医院和人体实验或者器官买卖有关。”

　　　　“人体试验！？器官买卖！？”对盛暄凌状似不经意说出的内容有些不敢置信，惊叫出声。

　　　　“你有什么证据…我在宗家好歹待了那么多年，宗家医院也有接触过…但是……”晏染狐疑地看着他，在她的这么多年来的接触里，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盛暄凌坐直身子，指指对面的沙发道，“坐着说”

　　　　晏染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对于盛暄凌突然体贴的态度有些不适应，但不想再这件事上多费口舌，还是依着他的意思坐到沙发上。

　　　　盛暄凌继续说明自己的目的，“没有证据，所以才把你叫过来。”

　　　　顿了顿，又补充道，“上次竞价的钱对于我来说虽然算不上什么，但你好歹也是过去的宗太太，如果按照宗家的正常收入，为了一个宝石项链就拍出这么多钱，不觉得蹊跷吗？”

　　　　“你是聪明人，我觉得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看着晏染一副了明的神情，又接着提示道，“而且宗家医院你真的觉得没什么问题？”

　　　　“你的意思是宗家那部分多出来的不合理的收入都是宗氏医院通过非法渠道取得的不正当收入？”晏染大概的整理了一下思路，皱着眉头说出自己的见解。

　　　　“没错。”

　　　　“我想一下和医疗有关的死亡事件”晏染低头沉吟，回想着糖糖死之前在宗氏医院发生的事情。

　　　　灵光一现，似乎抓到什么重要的线索，她急忙抬起头睁大眼回忆道，“想起来了，之前儿童中心的一个患者，因为突发症状转移到了宗氏做手术抢救，但最后还是抢救无效死亡了。”

　　　　“叫什么名字，哪一天？”听到“儿童中心”四字，盛暄凌隐隐觉得这个线索恐怕会是一个大的突破点。

　　　　“大概是上个月的8号”有些不确定地语气，缓慢地回忆着“一个姓沈的小女孩儿。当时和儿童中心的交接是我负责的，所以记得比较清楚。”

　　　　“应该没错。”坚定的眼神回望着眼前的男人。

　　　　看到晏染此刻自信的样子，盛暄凌不知为何心里被触动了一般，不经意地露出一个难得任何嘲讽意味的微笑，“你既然记得清楚那就好办了我马上派人去帮你找遗物，你试试看用你的护身符回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话音刚刚落地，就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上个月8号手术失败死在宗氏医院的小女孩，帮我查一下她的信息。”

　　　　雷厉风行地交代完，颇有些好笑地回复眼前人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暗含期待的眼神，“等一会儿就好了，这次大概用不了多久。”

　　　　站起身来到射击室拿出一把半自动式手枪，抬手示意道，“既然来了，不玩一把？”

　　　　“好。”

　　　　看在这次没有搞什么混蛋赌约的份上，晏染态度干脆地接过枪，戴上护目镜和耳机走进射击场。

　　　　握枪的右手提到胸前枪口向下，左手手掌握住手枪套筒尾部的防滑纹，右手把枪往前一别就上膛了，顺势把枪口指向靶子。

　　　　抬手，射击。

　　　　十发，八个九八环，两个十环。

　　　　上膛射击的动作一气呵成，颇有一番英姿飒爽的味道。

　　　　“好！厉害！可惜没有之前那么准了。”一旁的盛暄凌拍手鼓掌，夸赞之余依旧不忘调侃。

　　　　不理会他的调侃，晏染取下护目镜和耳罩，抬起下巴，挑眉，带着挑衅地意味回击道，“来一局？”

　　　　有趣，盛暄凌在心中评价道

　　　　“当然。”

　　　　接过枪和装备，熟练地完成一套动作，标准，流畅。

　　　　十发，九个九八环，一个十环。

　　　　黑衣劲装，棱角分明的五官衬托出一股盛气凌人的味道，且英俊潇洒。

　　　　此刻，晏染似乎终于明白了这个性格恶劣的男人除了有钱以外，为什么有那么多女人追随，对他死心塌地。

　　　　盛暄凌看到她的目光，不正经地勾唇笑道“怎么，迷上我了？但我对生过孩子的妇女可没什么兴趣。”

　　　　果然这个人还是不要张嘴比较好。

　　　　不多时，盛暄凌的人便找到了线索，接起电话用口型示意这晏染拿纸和笔记录下他所说的信息。

　　　　一字不落地在便签本上飞快的记下相关的内容：沈玉心，死于二零一七年六月九号，死因是哮喘发作引起肺积水，但由于发现太迟导致抢救无效死亡。

　　　　待人挂上电话，晏染口中轻轻地默念出声，神情专注地看着纸条核对着自己的记忆。

　　　　“……就是她，没错。我记得…当时沈玉心由于不定期哮喘治疗而导致的不定时发作，所以被强制要求在儿童疾病中心长期住院观察治疗，但在有一次突发性哮喘的检查发现，发现孩子早就出现了肺积水症状，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儿童疾病中心这么多次的检查以及治疗都没有发现。”

　　　　有些缓慢地回忆着，但言语间尽是冷静与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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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一件小号的病号服

　　　　“住院观察治疗都没有发现，这不是医生玩忽职守，就是其中隐藏着什么问题。”

　　　　看着晏染冷静地神情，似乎看到了什么，玩味地把玩身旁人散落在肩上的发丝，状似不经意间提起似的说着自己的分析。

　　　　向一旁迈出一步闪身躲开了身旁人不安分的爪子，“没错，当时那孩子的主治医生主动承认，说是那段时间一直在操心家里的事情，因为她的症状也不明显就疏忽了，最后也主动引咎辞职。”

　　　　盛暄凌看着手中的发丝滑落也不生气，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一脸正经的继续说着自己的见解，“你觉不觉得…这个情节似曾相识，与叶婷和张心怡当时的情况很像，医疗失误，和主治医师私生活上的问题有关，然后自首承担责任。”

　　　　“总之一直是医生在背锅，不，也可能是医生被宗氏买通…”晏染低头沉吟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叹了口气，继续道，“算了，现在也没有证据。”

　　　　抬头看着盛暄凌，有些不甘心地小声问道：“你能……想办法帮我弄到她的带血遗物吗？”

　　　　“求人的态度……”

　　　　这个混蛋！又用这一套，永远高高在上，永远一副玩弄人的样子。

　　　　强压下心中的怒气，抽搐着嘴角答应道――

　　　　“好。”

　　　　深呼吸，要冷静。晏染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盛总，请问您可以帮我找到沈玉心的带血遗物吗？”然后重重地补充了一句，“万分感谢！”

　　　　晏染的样子很明显满足了盛暄凌的恶趣味，他一边的嘴角勾起，抱着手臂微微抬头俯视着眼前人说道，“当然可以，但是哪儿有吃饭不给钱的道理，你打算怎么回报我？”

　　　　“…你希望怎么样？除了肉偿，什么都可以。不过我知道，您盛大少对我这种妇女不感兴趣，可是谁知道你会不会突然哪一天色性大发，然后饥不择食？”

　　　　看来是想起了那天的尴尬局面，盛暄凌也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唇。

　　　　“就算饥不择食也不会选你。”

　　　　“你！”

　　　　……

　　　　空气中突然安静，场面一时间十分尴尬。

　　　　“算了，不说这个，你的要求是什么？除了我刚刚说的。”

　　　　凤目微眯，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言语间尽是调侃，“呵，好啊，既然你这么说，那么……”

　　　　双手搭上晏染盈盈的双肩，低哑着嗓音说出暧昧的词语――

　　　　“今晚……”

　　　　头顶上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息抚弄着柔韧的发丝，晏染的身体僵在那里，有些窘迫，又有些生气。

　　　　看到眼前人似乎隐忍着怒火，又俯身低头在她的耳边开口道，“陪我吃顿晚餐怎么样？多少女人一直想要这么个机会都要不来呢。”

　　　　深呼吸，然后转身推开这个总是举止轻浮的男人，“……多少女人现在想拿起枪，对着你这里――”

　　　　用手比出手枪的姿势，指指他的头，向一旁微微歪头轻笑着――

　　　　“嘭！”

　　　　看着晏染难得一见的俏皮模样，盛暄凌有些看呆了，但很快就回过神来，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

　　　　笑了笑回复道，“包括你？”

　　　　“包括我。”耸耸肩，拿起放在沙发上的手提包，“别废话了，走吧。”

　　　　……

　　　　星华路的吴越私房

　　　　这是一家隐藏在沈巷里的私房菜馆，如果不是有关系的人一般都吃不到这里的菜，但因为这里的饭菜味道非常鲜美，所以常常贪嘴的人为了尝个鲜四处拜托人，只为能吃到一菜，所以在本市也算是非常有名的“高级私房菜”。

　　　　宗政庆也因为这家店的“传说”曾带着她来过这里，然而如今…也只能成回忆了。

　　　　筷子衔起一份炸牛奶卷，金黄的表皮，一口咬下去时外酥里嫩，内里的牛奶冻入口即化，甜而不腻，口中余留淡淡的奶香。

　　　　来的人变了，店没有变，菜也依旧美味，真是物是人非。

　　　　嘴里嚼着美味的食物，但心里总是挂念着其他事，有些食不知味。

　　　　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盛暄凌递给她一个盒子：“给，你要的东西。”

　　　　这个盒子是他们一进来时便看到的，晏染当时有些疑惑，但看他没有解释的意思也就没有问。

　　　　看着晏染一副狐疑的样子，盛暄凌拿起筷子给向夹了一块精瘦的炖肉，淡淡地道：“打开看看。”

　　　　晏染皱了皱眉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件小号的病号服，仔细一看还能看到有些隐约的血渍。

　　　　“沈玉心的遗物！？”看到病号服的一瞬间，晏染就联想到了刚刚盛暄凌说的承诺。

　　　　“嗯，我上车前便吩咐人去找家属借过来了。”盛暄凌挑眉笑了笑道，“就这么不愿意和我吃饭？我答应的事我做到了，你呢？”

　　　　“我不是正在和你……吃饭吗。”听到他的调侃，下意识就反驳道，但说到后面，不知为什么自己都有些底气不足。

　　　　这个人难道在关心自己？

　　　　怎么可能，恐怕是看着陪自己吃饭的人心不在焉有些心生不爽吧。

　　　　不过自己确实也……

　　　　夹起碗中恰到好处的炖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笑道，“好，吃饭吃饭，沈玉心的事情吃完饭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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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回到宗氏医院

　　　　靠着墙站在一旁，看着晏染拿出带血迹的衣服和护身符，轻声道，“开始吧。”

　　　　虽然已经穿越过很多次，但对于即将面临的未知，还是心生紧张，闭上眼缓缓地深呼吸来平复心情。

　　　　“万发缘生。”

　　　　耀眼的光芒刹那间绽放，失重感让身子失去了平衡，下意识地向前伸手寻找支撑点――是一面墙。

　　　　稳住身子后，眼睛也似乎从刺眼的白光中缓和下来，睁开眼环顾四周。

　　　　是一家医院的走廊，但这里自己明显没有来过，不确定是不是在宗氏，不过如果护身符没出错的话，那应该就是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沈玉心，她现在应该在手术室做手术……

　　　　想到这里，转身看向了刚刚观察时余光扫到的手术室――一个看上去非常古怪的手术室，以门为圆心，大概半径为十米的半圆内布置了不下十个摄像头，还有一个穿着保安服的人坐在本属于家属的等候座椅上……

　　　　突然看到一个人坐在座椅上，晏染大脑霎时一片空白，倒吸了一口凉气，急忙用手捂住嘴，担心自己一不小心发出声来。

　　　　等等…看守者似乎靠在椅子上睡着了？看上去自己应该还没有惊动他。

　　　　动静小些走过去应该没问题，问题是警备看上去十分严密，说不定自己现在已经被发现了，要抓紧时间了。

　　　　凭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轻轻迈出步伐，尽可能快速地来到手术室门口，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一旁的看守――依旧在睡，还没有被惊动。

　　　　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悄悄地踮起脚尖，从门上开出的一个小小的观察窗里看进去。

　　　　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穿着白大褂正在忙碌着，似乎是在为一个孩子做手术。

　　　　带着染血的无菌手套从孩子身体里拿出了一个带血的不明物，似乎是器官，转身递给了一旁的护士，护士接过后立即就将其放到了一个装满液体的“瓶子”里…然后向着门这边走来！？

　　　　晏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