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死亡前-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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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无表情地确认万无一失后才走上楼。

　　　　“晏染！”刚进家门娇俏得身影就扑了上来，抱住晏染在人脸颊十分亲昵的蹭了蹭，附耳对人轻声道，“欢迎回家。”

　　　　令人舒适而放松的口吻，担心的意味却藏也藏不住。

　　　　“嗯。”只有喻笑可以听到的音量，蚊子叫似的轻言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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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瞧你们真像夫妻

　　　　将人放开，不轻不重地拍拍人的肩膀，喻笑笑颜逐开，“吃饭吧。”

　　　　晏染柔了笑眼，朗声对人笑道：“好。”

　　　　言语间带着笑意，却萦绕着挥着不去的谢意。

　　　　晏染明白，如果不是还有这些人，或许自己早已坚持不下去了。

　　　　一旁的季书海也温柔地淡笑着对二人道，“所以啊？还愣着做什么，来吃饭吧。”

　　　　“好！”两人不约而同地齐生点头应道。

　　　　回过神来转身朝着人边的人默契的开朗大笑，仿佛回到学生时代。

　　　　季书海看着二人幼稚的样子一时也没了办法，佯怒着走过来一把抱住喻笑，喻笑惊叫一声就被人放到了餐椅上。

　　　　“做个榜样。”

　　　　季书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耸耸肩。

　　　　晏染闻言也走到了餐桌旁坐下，神情玩味儿地看着喻笑。

　　　　喻笑被人看得不好意思了，皱皱鼻子脸红道：“有什么好看的……”

　　　　看着她的样子，晏染心里不知为何又坏心地想再逗逗她，“没什么，我就感受一次下甜蜜的气息。”

　　　　喻笑被她的说法给逗笑了，娇嗔道，“有什么好感受的，想感受找糖吃去。”

　　　　“好了好了，吃饭了。”季书海宠溺地揉揉俞笑的头顶，淡笑着在一旁坐了下来。

　　　　晏染闻言也不再逗她，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看来喻笑真的对她很担心，这次餐桌上的菜，大半都是她爱吃的，只有几道大概是季书海强加上给喻笑的吧。

　　　　咽下口中咀嚼的食物，夹起一筷子青菜，顺势微微抬眼看了看坐在对面的一对小情侣，甜情蜜意的氛围令她都感到心里像吃了糖似的微微发甜。

　　　　……

　　　　第二天，晏染刚刚吃完早饭就给秦志远打了个电话，想和他说一下他们昨天整理出的一系列“真相”。

　　　　不知什么原因，晏染连打了好几通电话都在占线状态。

　　　　晏染看了眼通话记录里一连串的未接听，微微蹙眉遂将手机放到一旁去整理电视节目里需要准备的资料。

　　　　临近十一点，晏染整理完采访资料揉了揉太阳穴，将身子放松靠在椅背上放松片刻，才再次拿起手机。

　　　　这次，电话很快就被被接通了。

　　　　“晏染？”秦志远有些粗狂的嗓门儿此时用着不太确信的语调，声音略轻地问道。

　　　　晏染听到他的反应一时间有些不解，但还是淡淡的肯定了他的询问。

　　　　秦志远顿时叹了口气，不只是惋惜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深深地叹了口气才开口继续道：“我说你们俩是不是约好的？”

　　　　“什么？盛暄凌怎么了吗？”晏染更加不解了，但她的直觉告诉她，他所说的“你们俩”应该指的是她和盛暄凌。

　　　　“……”晏染疑惑的语气让秦志远也愣住了，突然好像明白自己中了人家的圈套，讪讪地干笑着开口解释，语气里却也是掩不住的尴尬，“你不知道吗，刚刚他在电话里还说要和我打赌下一个打给我的人就是你。”

　　　　晏染这次听懂了，看来电话另一边的人似乎是被逗了，想到这里，她不厚道的笑出声。

　　　　秦志远被两人弄得哭笑不得，火气都发不出来，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无奈的叹了口气，“真是服了你俩了，这默契跟小夫妻似的，我今天一上午的时间都得被你们给占了。”

　　　　“谁和他是夫妻？”晏染此时也被他的说辞给逗笑了，脸上还有些微微发烫，“立功的机会摆在面前都不想要啊？”

　　　　“要要要，盛暄凌那小子已经把大致的经过和我说了。”秦志远连忙笑着给人说道，“但他说你这边还有证据和分析，让我等你电话，结果不出他所料，他刚挂了电话，你就打过来了，你说巧不巧？”

　　　　“巧，我有一张照片作证据，具体的事情在电话里不方便说，”晏染言语间带着笑意与人道，“我下午去警局找你吧。”

　　　　两人约好大致的时间后，晏染便挂了电话，不动声色地思索了一阵，最终还是再次拨打了一个电话。

　　　　然而还未接通就将其挂了。

　　　　沉默了一阵，晏染将手机放下起身离开了房间。

　　　　手机上还残留着不知是因为手还是因为其他原因而染上的热度。

　　　　下午晏染提前了几分钟来到警局，此时刚刚开始下午的工作，警局里的人还不是很多。

　　　　将她领到办公室的还是上次的年轻女警，只是这次没有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了，神情也严肃了不少。

　　　　“请进。”浑厚有力的声音从房间中传出。

　　　　如果不是见过本人，兴许还会将这个声音的主人误认为一个彪形大汉……

　　　　想到这里，晏染不自觉间，脸上带起一丝笑意。

　　　　秦志远看着推门进来的人今天带着莫名的笑意，不知为何有些心里发毛，总觉得看见了某个他很熟悉的人似的。

　　　　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联想到的是谁，心下顿时感叹这两人真是愈来愈像了。

　　　　回过神来，轻咳一声，秦志远站起身泡了壶茶给人倒了一杯送过去，

　　　　晏染之前忘记喝水正口渴，接过人的茶感激地笑了笑，微微仰头喝了一口后才缓缓坐下。

　　　　放下水杯，抬头看见秦志远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晏染愣了愣疑惑地看向人。

　　　　“之前说的证据。”秦志远有些不好意思，总不能说自己一直等着她的证据然后去申请搜查令吧。

　　　　果然他还是有些不愿意相信曾舜会做出这种事来，曾经被评为模范的警察，所有人包括民众也一直认定的“好警察”，办案能力出众，工作热情，与同事相处良好……

　　　　甚至在他刚开始成为警察时，也曾将其视为自己的模仿崇拜对象。

　　　　如果，如果，可以去搜查的话……

　　　　说不定就能证明他的清白，可能只是晏染一时看错了，或者照到的是人偶或是面具……

　　　　可能只是在停职这段期间有了什么新的兴趣爱好。

　　　　晏染看着他带着希冀又带着紧张的的神色，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抿唇默默地点点头，侧身拿来包翻出手机，打开照片所在的页面将其递给人。

　　　　“你自己看吧，就这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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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搜查

　　　　说罢，晏染闭上眼靠在沙发背上，也不再说什么。

　　　　接过手机的一瞬间，秦志远就看到了照片，虽隔着有段距离，不清晰甚至有些模糊只有轮廓。

　　　　但他还是认出来了，凭借他多年的办案经验，是死者的面孔，无数次见过的，濒死者面临死亡时的绝望与恐惧。

　　　　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才敢再次睁看眼看屏幕上的照片。

　　　　目光转向从递来手机开始便闭目养神似的，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人。

　　　　大大咧咧地笑着开口问人，“晏染，你要不在确认一下图片没有搞错？是不是什么恐怖片的截图？”

　　　　晏染没有睁眼，有些无力的淡淡地回答：“没有。”

　　　　得到回复秦志远很无奈，只好深呼吸后再次向人询问，“好吧，那之前说的，你的线索和分析……”

　　　　晏染坐起身来看着他，不说话，不打断。

　　　　“可以请你说一下了吗？”

　　　　晏染微微点头，面色沉静地将之前与复国明所说的故事里的人称换成人名，再将复国明增改的细节加上。

　　　　良久，晏染停下了“滔滔不绝”的话语，期间秦志远竟然一次都未打断过。

　　　　此时他的眼神也不同以往的严肃，沉默一会儿后，秦志远声音略微低沉地与人道，“你把照片发给我，我去提交申请，得到搜查结果就告诉你，你先回去吧。”

　　　　晏染理解地点头应道，低头将手机里的照片发送出去，遂拿着包站起身，微微弯腰：“那就麻烦你了，拜托了。”

　　　　就算不看照片，女人的脸也历历在目。

　　　　就算早已过去，一家人的欢笑声也在脑海中回想。

　　　　不知不觉间，除了糖糖，她又多很多“责任”。

　　　　秦志远看到她如此正式的样子，也不禁凝了神色，抬起手来对人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好。”

　　　　晏染直起身笑着与人点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警局外的蓝天如同上一次来时一般澄澈，但心境却大有不同。

　　　　电话声突然响起，晏染拿来一看――盛暄凌。

　　　　想起早上那通未拨通的电话，她的心情有些复杂，但还是将其接了起来。

　　　　“盛暄凌？有事吗？”

　　　　“没事儿不能打电话？”

　　　　熟悉的声音带着调笑般的语气从电话中传来，依旧是不正经的语调，如今却让晏染觉得莫名的舒心，或许是因为认识久了吧，经历了很多事情，还有时间线的变动，所有一种老朋友般的感觉？

　　　　晏染听到人说话的内容有些无奈的皱皱眉，“没事儿你打电话做什么，你工作不忙吗？”

　　　　“忙啊，一堆事情要处理，所以想着你太闲了，心里不平衡给你找些事儿来做。”

　　　　盛暄凌看着桌面上的文件面带调侃，仿佛人就在面前。

　　　　“你又想找什么事儿？”晏染边往车站走，一边有些无奈地问电话另一头的人。

　　　　“……”沉默良久，另一边的人再次出声，“不知晏记者，是否有意，来当我的秘书？”

　　　　什么莫名其妙的问题，晏染心里有些莫名烦躁，思索都不需要，开口便道――“没有。”

　　　　听到人的回答，盛暄凌也不生气，无所谓地笑着道：“好吧，我就开个玩笑，知道对你这个前明星记者来说这种职位未免大材小用。”

　　　　顿了顿又接到，“但我要请你来做我盛世豪庭首席执行官的秘书，也算是看上了你的能力，这种机会别人求都求不来，你确定不要？”

　　　　晏染此时听着他没有逻辑的问话，有些头疼，想也没想就直接反驳，“你自己都说是开玩笑了还问我？不管你是不是开玩笑，我更喜欢当我的记者。”

　　　　语气十分坚定，果决，不容置疑。

　　　　“看到你这么坚持信念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你会蛰伏在金钱和地位的诱惑下，”盛暄凌赞同似的应道，语气里确实遮掩不住的调笑，“这样才能当一个合格的记者啊。”

　　　　“……”晏染一阵语塞，两人电话中无言片刻，“没事儿的话我就挂了。”

　　　　语罢也不待人反应，率先挂了电话。

　　　　……

　　　　傍晚，晏染便接到了秦志远的电话，关于搜查的结果。

　　　　秦志远语气凝重，声音也降了几分音调，“查到了，确实在冰箱里，有女人的尸体。”

　　　　顿了会儿又继续道，“曾舜被诊断为精神分裂，和你的分析一样，他做的事情都出于幻觉，最后可能会减刑被送到精神病院吧。”

　　　　“可能一辈子也就这样了……”晏染想起人来有些惋惜，不知该如何安慰秦志远，毕竟是他的好友。

　　　　秦志远说出这些时，就像在说无关要紧的人，再说无关要紧的事，只是公事公办罢了，根本听不出什么情绪。

　　　　音调，甚至是声音的起伏都没有。

　　　　尽管如此，晏染还是本能的感觉到他几乎类似于当时的复国明似的悲伤。

　　　　“我很抱歉。”

　　　　不知为何，道歉的话语脱口而出。

　　　　电话另一头的人也愣住了，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

　　　　沉默良久，秦志远有些讪讪地开口，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不太对劲的状态。

　　　　“那什么，呃，晏染，我没事儿哈，就是有一点儿接受不了，我们这些当警察的见识得多了，我自己静一静就好了，不用担心。”

　　　　语气中带着强撑出来的笑意与安慰，停顿些许又补充了几句，“无论你有没有去查，这件事情都应该被发现，都会被暴露。这是他自己做的孽，他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后果，我明白的。”

　　　　“所以，我没事，他还是我朋友，”秦志远的声音开始缥缈起来，“只是，和过去不太一样了。”

　　　　“你们不是有什么事情要问吗，乘他现在看守所，有时间就过来吧。”

　　　　晏染明白了他的意思，遂轻声应了道了谢，便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有些无力地瘫倒在座椅上，仅仅几个月，自己和身边的人就发生了那么多的事，那么多的变故，无论是好还是坏。

　　　　自己为何当初就没信了那句话――“她是人不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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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法医报告

　　　　就算有了能够媲美神的能力又能如何，依旧还是凡人一个，如今，她也就只能做到竭尽所能得去救糖糖。

　　　　她最重要的，最宝贵的，来自上天的礼物。

　　　　捏了捏眉心强撑起精神，拿出手机给盛暄凌发短信询问是否要一同去“探监”。

　　　　结果还未等到人的回复就伏在床上睡着了。

　　　　手机握在手中，不知梦见了什么微微蹙起的眉头也松了开，脸上浮现出温暖的神情，似乎很幸福的样子。

　　　　手机微微震了震，却无人注意。

　　　　早晨醒来，晏染迷迷糊糊地顺手拿起手机看时间，头脑还有些不清醒，看到屏幕上的未接来电和短信愣了片刻才回过神。

　　　　“盛暄凌？”

　　　　坐起身来抬腕将额前遮眼睛的长发向后撩开，揉揉还有些模糊的眼睛，疑惑地自言自语道：“他打来做什么？”

　　　　正想将电话打回去，一看时间才六点，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只是打开了短信――“明早八点来我公司。”

　　　　又是一个不容商量的口吻。

　　　　看完短信，有些呆滞地坐在床上，眼皮再次慢慢地合上，头向前一点一点的，没过几分钟就再次向身侧一歪倒在床上睡着了。

　　　　呼吸声清浅，眼睑微微动了动，似乎挣扎着想要醒来，但最终还是没有了动静，再次熟睡……

　　　　再次醒来时已经七点了，晏染看了看时间突然想起之前未回复的电话，皱了皱眉还是将电话拨了回去。

　　　　“你不会才醒吧？”盛暄凌接到人的电话，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睡到现在？”

　　　　晏染显然还没有睡醒，带着有些浓重的鼻音轻轻应了一声，“嗯……”

　　　　那一声像猫儿在心里轻轻抓了抓似的，惹得盛暄凌心中倏然一颤，耳根不易察觉的红了红。

　　　　手半握成拳抵在鼻底低头轻咳一声，才开口继续道，声音故作正经：“你难道还没看短信？约好的八点，你现在还不起床就来不及了。”

　　　　“难得一见啊，晏小姐竟然会毁约？”语气里尽是调笑，还带着些谴责的意味。

　　　　“啊？”晏染听到人的质问顿时愣住了，这才想起自己再次睡着前看到的短信内容，而且似乎是回复自己昨天的“邀约”？

　　　　回忆涌入脑海，人瞬间清醒了，声音也清晰了不少，吐字清晰带着些许冷淡地与人道，“你不用担心，不会迟到的，就半个小时的路程。”

　　　　盛暄凌听到人的回答轻笑一声，淡淡地应声，“好，等你。”

　　　　一句“等你”，晏染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脸微微一热，但也并未太过在意，与人道别便挂了电话。

　　　　快速地在十分钟内解决完生理问题和个人卫生，再花了大概十分钟梳妆打扮……

　　　　八点半站在镜子前满意地看了看镜中淡妆适宜的干练女性，晏染温柔一笑，拿起轻巧的手提包便出门了。

　　　　时间还是有些来不及，站在街旁随手招来一辆的士直赶往盛世豪庭总部大楼。

　　　　总算是掐着点的感到了顶楼，晏染看着电梯间里不断跳动的红色数字，右手抬起放在胸前，轻轻地深呼吸几次平复下自己略粗重着的喘息，顺带抚了抚微微翘起，脱离了发簪束缚的发丝。

　　　　总不能让人看出一点儿狼狈的样子。

　　　　随着“叮”声响起，晏染迈着轻盈优雅的脚步走了出去。

　　　　“来了？”

　　　　没见到预想中的狼狈样，盛暄凌的心情不知是扫兴还是愉悦，至少，没有出现和上次一样的情况。

　　　　“走吧？”晏染微微弯了弯嘴角，对人问道。

　　　　盛暄凌抬腕看了看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手工表，沉声道：“先坐，还有个会议。”

　　　　晏染不知他既然有会议为什么还约这么早的时间，想起人的恶趣味，面上不动声色地点头轻声应了。

　　　　盛暄凌再次没有看到人预料之中的反应，有些感慨眼前人比起以往冷静了不少，笑了笑遂打电话通知了助理给人拿些茶水和点心来。

　　　　临走前还是回身和人神情随意地解释了一句：“突击会议。”

　　　　稍稍耸耸肩，一副无奈的姿态离开了。

　　　　晏染看着人的态度，不知为何，看着人离开的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了些许。

　　　　……

　　　　半个小时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晏染正安静地坐在柔软的沙发里看着助理送来的报纸，不时抬起茶杯轻抿散发着浓郁茶香的龙井。

　　　　盛暄凌开完会后本微微皱起的眉头和严肃的神色，看到眼前的情景后不经意间柔和了眉眼。

　　　　“走。”

　　　　伸手随意地拽了拽领带，解开最上方的扣子，一只手拿着刚脱下的西装外套，轻扬下颚对着人示意电梯的方向。

　　　　晏染放下手中的报纸站起身来抚平衣角，朝人点点头表示同意，“和秦志远说过了吗？”

　　　　“说过了。”盛暄凌站在电梯里等着人进来，在阴影中有些看不清神色，只能通过含笑的嗓音猜测人的情绪。

　　　　晏染不明白有什么好笑的，蹙了蹙眉也就不再说话。

　　　　……

　　　　来到秦志远所说的看守所，秦志远早就等在那儿了。

　　　　看到二人到来，挥挥手和人打招呼便迎了上来，“这次情况特殊，按正常程序来说，判决书下达前时不能见家属和亲戚的，但是……”

　　　　话还未说完，盛暄凌和晏染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盛暄凌打断人难以启齿的样子，柔了神色笑着道谢，“多谢了，回头请你吃饭。”

　　　　“咳，不客气，别请我，到时候组织上说我收了你的贿赂。”秦志远连忙笑着婉拒了人的谢意，“我这次破案也算是有你们的功劳，只有十分钟，只能进去一个人。”

　　　　“我。”还未等身旁人应答，晏染便冷声提前开口。

　　　　秦志远愣了愣看盛暄凌也没有什么意见，指指一旁的房间示意晏染进去等着，遂转身进到了内部。

　　　　不一会儿便将曾舜领到了房间。

　　　　“又见面了？晏小姐。”曾舜本凌乱半长的黑发此时只剩下了光光的脑袋。

　　　　配着和之前一样懒洋洋的腔调，明明是有些喜剧色彩的情景，晏染不知为何却感到一阵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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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开庭

　　　　“嗯，好久不见。”

　　　　“也就几天而已，说起来你是怎么进来的，不会是秦志远那小子滥用私权吧？”曾舜挑挑眉有些惊讶又有些不知如何形容的情绪，神色复杂的看着晏染，“秦志远那厮对你可真够意思的，我可从来没见过他做这种事。”

　　　　晏染看着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有些不耐地皱了皱眉打断他的絮絮叨叨：“行了，闲聊到此为止，我是来谈正事的。”

　　　　“谈正事儿啊，我和你这个大记者有什么好谈的，”曾舜兴致缺缺地掀了掀眼皮，“你知道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还把我给搞进来了，甚至连秦志远这小子都能给你开后门……”

　　　　声音顿住了，似乎陷入了思索，曾舜低着头一动不动，只有微微起伏的肩膀能够证明他还活着。

　　　　也不知道是睡是醒，晏染都开始担忧他是不是又要犯病了，正准备敲敲玻璃试试人是否还醒着。

　　　　曾舜恰时再次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晏染，缓缓地咧开嘴角：“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呢？”

　　　　晏染因他诡异的神情楞了一下，坐在原位没说话定定地盯着他看了会儿……

　　　　看到晏染盯着自己不说话，明白她在担心什么，收起脸上的笑容沉下神色，稍稍坐直身子，语气淡淡地道：“我没犯病，不用担心。”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晏染也直起身子，脸色微微柔和了几分，“你还记得李岩武吗？一个五岁的小男孩，抢救无效死亡。父母怀疑是医院的问题报过警，一开始医院一直推脱，后来给法医验了尸――”

　　　　“法医突然辞职……掩饰报告全部消失，父母也撤了案――对不对？”

　　　　晏染话音未落，便被眼前人打断了，曾舜脖颈后仰，看着天花板上旧式的，百无聊赖似的拖长了嗓门儿将她接下来想说的话补充完。

　　　　――这看守所真破。

　　　　“你记得？”晏染双眼微微睁大，樱唇微启，难得露出些许惊色。

　　　　曾舜不再看头顶上老旧泛黄的的电灯，目光转回晏染，只是目光呆滞，声音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