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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档一九七八-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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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笔钱一路转过来,先转到县行,县里开始扣税了。

    按照法律规定,中国人在外国赚的钱,会在外国纳税,如果这个税超过中国应纳的个人所得税,则不再中国交税。如果不足,就要将这个税补足。比如李默按照收入应纳一万块钱税,在美国交了一万二,不用在中国再交税了,如果在美国交了八千,钱到国内后,还得补交两千块钱。

    也有一些减免政策,李默这笔收入肯定不在这些政策之内,但还有重要的一条,李默挣的是美元,不纳税大家不算账,一纳税,外汇补贴也得要算上!

    80年的这款个人所得税法令,李默真的不清楚,但凭借现在的外汇补贴,也不用纳税了,李默是个人的,若是单位,这个补贴不仅将税赋抹去,说不定国家还会倒贴。

    这笔钱转到了县里,不知d县税务局怎么算的,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扣掉了两千多块钱,实际到账的数字只有一万五千一百几十块钱。

    真的不能怪李默自私,现在人民币虽坚挺,但有汇率这么坚挺么?只要将美元带回国内,在没有任何外汇补贴下,等于什么税也纳了,甚至远远超过。

    按照法规来,也不能随便扣,至少得核实一下李默在美国哪边有没有纳税,又纳了多少税。

    信用社主任奇怪地反问:“种田这点可怜的收入,还要交农业税呢,你一下子得到了这么多稿费,难道不交税吗?”

    两者能好相比吗?过了一会,李默才叹息一声。

    纳就纳吧,反正肉烂在锅里,没有让外人吃,只能说这是法令与税赋制度不完善的产物。

    李默也不说什么了,只提出一个要求,我们要将钱取出来。

    “你家取这么多钱干吗?”黄主任紧张地问。

    “我家要用。”

    “你家要用这么多钱吗?”

    “这是我家的钱,是纳了税的,怎么用,要通报你们吗?”李默没好气地说。两世为人,李默对人态度一直不恶劣,那怕遇到天大的困难,他脸上总是带着笑容。用这种生冷的语气与人说话,在他一生里,次数并不多。

    信用社也没有办法,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李广平将一万五千多块钱取了出来。也没有全取,李家以前的存款,还在账上没有动弹。

    “小默,要交这么多税?”李广平问。

    如果美国哪边不用交税,汇率标准,不存在外汇补贴,按照个人所得税法令,李默是必须要纳税的,而且所纳数额远比这个多。

    但美国哪边能不交税吗?汇率标准吗?

    这笔糊涂账,李默也不知道该怎么算。

    一会儿李广平又开心起来,父子两要取钱,刻意买了一个大包,现在也没有一百块钱大钞,一万多块钱,一千多张钞票,提到手里都沉甸甸的,但这种厚重感,李广平很喜欢。

    “爸,不要东张西望了,街上没人。”

    到了下午,曹镇已经很冷清了,父子两提着钱,回到家中。

    李默老妈难得地杀了一只鸡,正等着他们呢。

    李广平将包小心地放在床上,拉开拉链,李默母亲与奶奶看着一叠叠钞票,先是发愣,然后脸上立即堆起无数个笑容。

    虽然信用社的人泄露了信息,后是莫明其妙被扣掉了税,让李默很不开心。

    这一刻,看着一家人的笑容,李默也不计较了。
………………………………

第八十四章 扒手

    这时候曹镇的夏天可不是很好过的,电风扇都没有,就不要说空调了。

    凉床成了过夜的最佳工具,到了天黑时,将它搬到外面,凉快一下。真热得不行,在凉床外面罩上蚊帐,就睡在外面。

    其实到了最热的时候,那怕只隔了一层蚊帐,也会感到闷热难当。

    但不能揭开蚊帐,那么一会儿,蚊子就会密密麻麻地从四面八方涌来,扑到你身上了。

    李默迷迷糊糊地睡着。

    他就感到有人在摇他。

    李默睁开眼睛,一看是他父亲在摇他的手,他还没有清醒,随意地说:“爸,多会啦,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多会,他不清楚,但每天晚上他都是很晚才睡的,说不定这时已经下半夜了。

    “小默,我问你,这钱挣得有没有关系?”

    “这是挣外国人的钱,有什么关系?”

    “正是外国人的钱,才有关系。”

    李默头脑终于清醒过来,他一骨碌坐了起来说:“爸,这不是十年前,若是十年前,越是沾到外国人越是说不清楚。这样,我打一个比喻,你说公社领导们会不会说话?”

    “会说话。”

    “他们头脑是不是比普通人好?”

    “也未必吧。”李广平迟疑地说,如果头脑好,怎么多次向自己儿子请教呢?

    “爸,我说普通人,难道他们比你头脑不管用。”

    “说什么呢。”李广平不乐意,这一拐弯,岂不是自己也不如儿子头脑管用了?

    “我说的是实际话,他们只是公社的领导,若是县里的领导,市里的领导,省里的领导,国家的领导呢?”

    李默这说得没错。

    为什么李默对现在的政治不是太感冒,意识形态,重要吗?不就是决策、审议、执行与监督,再不行,加上一个权利如何的分配,这一套制度唐朝就玩烂掉了。说民主的啥,明宋也有了类似的情况,顶多上面多了一个皇帝,结果是越民主越比烂,如北宋的中后期。还有公检法,古代是大理寺、御史台、刑部,有多少区别?

    以及干部的选拨,中国现在执行的是磨勘制度,难道古代就没有磨勘制度?除了哪些老革命、红二代、红三代的不算,那个干部不是一层层磨勘上去的,这个磨勘有政绩还不行,想迅速上位,那真得有头脑,比做生意还要困难得多。

    能上去的,可以说十个人有九个人都是人尖子。

    “爸,国家已经错了三十年,大家一起没有醒悟,但醒悟了,并且与古代不同,古代就是中国最发达,没得比。现在有许多国家都超过了中国,有了对比,会不会允许有人将国家重新带回到十年前那种辰光?”

    但真的不好说,中国东北有一个不听话的邻居,人家就是不改。

    所以说世袭制能害死人,也坑掉了国家。

    想要国家强大,必须学会一句话,人走茶凉。

    美国一度做得不错,但也歪了楼,世袭现象越来越严重,政治动不动玩家族了,老的当总统,小的也当总统。

    李广平不知道了,反正只听出来一个意思,这钱没关系。

    他舒了一口气,又走回屋睡觉。

    家里有这么多钱,不敢睡在外面。

    结果第二天早上起来,李广平夫妇眼睛都红红的。

    “爸,妈,至于为这点钱,一夜都睡不好吗?”李默无语地说。

    “你说得轻巧。”

    “就这点钱,你们说轻巧不轻巧?”

    李广平又无言了,这是订金,连开胃小菜都算不上。

    “我们准备准备,去巢市吧。”

    “小默,防止扒手。”李默母亲担心地说。

    这时候扒手比较多,有的扒手胆子还特大,身上带着小匕首,谁敢乱说,他就用匕首捅谁。

    不但这时,往后去十来年,皆很普遍,包括李默就遇到了三次,每次都很意思。

    一次他带妹妹回家,那时候快过春节了,车子上的人很多,李默就看到了一个扒手在一个乘客上摸,那时李默正义感刚刚的,他就用他那双特大的眼睛瞪着扒手。

    李默个头还行,但那时也偏瘦,不过他就一直瞪着,扒手心怯了,退到人群后面,李默对那个乘客说,刚有人扒手想偷你的钱。谁知道那个乘客不领情,反而警惕地看着李默,让李默郁闷万分。

    还有一次,他父亲来看望他,李默孝心还是可以的,替父亲买了西装皮鞋帽子,然后揣着几千块钱随父亲回老家,李默也防了一手,他就将几千块钱卷起来放在手帕里,系在裤腿上。不过这时百元大钞出来了,虽系在裤腿上,也不引人注意。

    父子两上了汽车,李默就看到几个扒手以为父亲穿着好,身上有钱,围着父亲在父亲身上摸,李广平身上没有钱,正捧着一个茶杯不知道想什么呢,李默也觉得好笑,任由那几个扒手将父亲的几个衣服口袋摸了一个遍,失望地下了车子,自始至终李广平都不知道。

    还有一次,他也带了不少钱上了公交,钱就放在西装上面口袋里,也防止了,就用这个口袋顶着公交车的扶手栏杆,三个扒手上了车,在他身上摸了起来。摸了一会还在摸,李默忍不住说道:“兄弟,摸好了没有?”

    往后去越来越少了,有本事的人不是做扒手,而是搞传销去了,更有本事的人,打电话去了,特别是宝岛那群人,坐在家里打打电话,大陆同胞每年就会自动送给他们几百亿花。

    特别是这时候,双抢完全结束,中稻还没有成熟,略有些清闲,也可以称为小农闲,出行的百姓比较多,车上更容易混上扒手。

    这确实得注意了。

    一万多块钱现金,一旦被人看到,不是扒,弄不好都会公开抢。

    李默说:“妈,你去菜地上摘一些蔬菜,多摘一点。”

    不是大棚蔬菜,而是菜园子里的蔬菜,供家里吃的。

    李默母亲跑去摘了一大篮子蔬菜回来,李默找来一个麻袋,将钱放在麻袋里,上面盖上这些茄子菜瓜黄瓜辣椒。

    “这是一个办法。”

    父子两坐上去巢市的长途汽车。

    司机也认识了,还奇怪地问李默:“你们这么早就开学报名了?”

    “没有,我们是去市里办一点事。”

    司机以为是为了李默学习办的事,也没有多问。但这一路李默也没有看到一个扒手,很平安地到了巢市。到市里可选择的银行多了,是农村人,李默直接来到农行。

    李默不喜装逼打脸,为了省去麻烦,他直接将一摞摞钱拿出来,往柜台上一放说:“我要见你们领导。”

    营业员先是有些傻,随后飞快地跑向后面。即便在巢市,这些钱也不是小数字。

    一会儿一个中年人走了出来说:“请进,请进。”

    将父子带到后面的办公室,同时做自我介绍,姓邢,是这家银行主任。

    李默开门见山地说:“我这笔钱是我写了一本小说,在美国出版的稿费所得。”

    “你写小说?还在美国出版了?”

    李广平在边上点点头。

    “邢主任,这无关紧要,我只想说几件事,这笔钱来得很干净,这是我与美国哪边出版社签订的合同。”

    都是英文写的,邢主任也看不懂哉,但他又不好说。

    “此外,每次他们汇稿费过来时,都会提前通知我们,因此稿费大约什么时候到,我们也知道,不需要贵行另行派人通知我们,到了时候我们自己就会来办理相关的手续。”

    “这个行。”

    “我再想问两个问题,贵行要不要对客户保密?”

    “这是必须的。”邢主任也一下子反应过来,大约这对父子两,不对,是这个小孩子的稿费寄到他家,被下面的信用社将收入泄露了,这才拎着钱,找到自己这家银行。

    “这个收入要不要交纳个人所得税?”
………………………………

第八十五章 汇率

    还真将邢主任问难住了,好一会他才说:“应当不需要吧,要知道你挣的可是外汇。”

    现在中国外汇的汇率十分地乱。

    首先是官方汇率,建国初,是二点几人民币换一美元,74年是一点八几,75年是一点九几,78年是一点五几,79年是一点四几,80年是一点五几,81年是一点七几,随后渐渐升了起来。

    也不是中国好大喜功,这个汇率确实是按照双方购买力计算出来的。

    他们疏忽了影响汇率的另两个因素。

    工业制造能力,现在中国的人工成本低啊,但工业基础太差了,差到足以能抵消到人力成本。

    另一个更重要的因素便是国际对本币的认可。

    本币的强弱则是由国家经济总量、经济增涨速度、人均收入与购买力、国家强弱所决定的。

    到了后来,别看中国成为第二大经济国家,购买力第一强国,但大家不怎么认可,人民币地位始终不能强势的上去。另一方面呢,美国经济增速慢,但人家强大,胡萝卜没有扔出去几根,大棒却砸个不停,然而砸得越多,别的国家越是相信。不是这些国家贱,而是美帝越敢砸,越证明他们的强大,越能保障美元的安全。货币是什么,说白了就是一堆纸,在信息年代,连纸都不是,而是一堆数字。

    所以美国经济增速也就那么一回事,美元一直坚挺着。

    这种疏忽导致了第二种汇率的产生,这只能算是一种变相的汇率,那就是外汇补贴。

    因为汇率高估,还有这时候工业太落后,除了农产品外,几乎没有能拿得出手的出口产品,因此外贸时常逆差,78年是20亿美元,79年是31亿,80年是27亿,以现在薄弱的中国经济,这个外贸逆差,直接导致当年外汇储蓄是…1296亿美元,前面是一个负号……于是外汇不断地上调,但逆差继续着,85年是449亿,86年是416亿,87年是144亿,88年是288亿,89年是243亿,90…92年稍好一点,一年能顺差几百亿,到了93年又逆差了七百亿。

    国家没有外汇用了,便鼓励企业出口,每挣一美元回来,再补贴若干人民币,减免相关税赋,这叫外汇补贴。

    外汇如此紧张,也休想有外汇流通到私人手中,可是八十年代中国就兴起了出国留学热,留学怎么办?还有一些领导出国考察,想替家人顺便买一些东西怎么办?

    外汇黑市又产生了。

    有的人利用各种渠道,瞒着海关,将外汇带到内陆,甚至有胆大的人,买通海关工作人员,直接将外汇装进集装箱运到中国来。

    再由各个黄牛卖给需要外汇的人,一美元汇率往往达到七八块、**块钱,八十年代末最高峰时达到了十几块钱。

    那么人民币与美元汇率应当是多少?

    在李默心中,肯定不是黑市价,那也不是正常价格,现在人民币实际购买力还是可以的。

    同样不是官方汇率价,大约就相当于外汇补贴的那个价,八十年代初应当是一比三左右,八十年代末应当是一比五六左右。九十年代初应当是一比六七。

    这种乱象一直到铁腕总理94年上台后才结束,不是不认可人民币吗,不是物价上涨人民币贬值了吗,不是黑市价已经换到了十几块钱吗,一下子将汇率下调到一比八点几,好了,什么黑市也没有了。当然,这也不能乱贬的,若是贬成苏联解体时那样,那不是有利于出口,而叫超级灾难。

    当年进出口就顺差了四百多亿,次年达到了一千四百亿,97年则上涨到三千三百多亿,97年的外汇储备也达到了一千四百亿。

    出口顺差又直接拉动着中国经济扶摇直上。

    说实话,我兔干的这件事确实有点儿无耻……

    将来的汇率,对美帝确实有点不公平,现在这个汇率反而对中国不公平,可没有一个人能清醒的认识。或者说认识到了,可能有李默想不到的顾虑,并没有迅速将汇率下调,往下调了,这个调速慢得怕人。

    然后又产生一个结果,这几年国家外汇一直很紧张,去年若大的国家外汇储备只有二十几亿美元,今年还好一点,不过六十几亿,85年又掉回二十几亿,直到90年才爬上了一百亿,93年才勉强达到了两百来亿。

    邢主任肯定不知道汇率利弊了,但他作为市行领导,知道国家外汇十分紧缺,有些不确定地说:“李默同学,你挣的可是外汇,应当不用纳税吧。”

    主要还是政策不明朗,法律与税赋制度不完善,看来明年的汇款过来,得向税务所的律师进行一下谘询了。

    税务所又叫税务师事务所,中国民国时就有了,80年后,又陆续恢复。

    它的功能简单一点说,税务局是征税的,税务所是替你避税的。

    李默也不是想避税,该交的税,他从来也没有想逃过。

    但不该交的税,他也不想交。

    这个不急,他说道:“邢主任,这是第一笔存款,未来还会有陆续的汇款寄到贵行,并且数量不小。”

    “李默同学,你放心,我行对客户十分重视。”

    “那就好,不过邢主任,我还有一个要求,不但我家的收支,我不想贵行泄露,包括我的情况,我同样不想泄露。毕竟写小说是业余收入,读书才是正途,我还在读书。”

    “我能理解。”

    “那就好。”

    一大一小两人握起了手。

    邢主任亲自替李广平开户,李广平在边上有点无聊,李默说道:“爸,不是带了蔬菜过来吗,反正也不带回去了,将它们分了,一人送一点。”

    “好。”

    按理说客户是上帝,但这时候银行是上帝,客户是乖孙子。

    观念也渐渐在扭转,可李广平是不知道了。

    存在人家这里,送点蔬菜也是应当的,就怕这些蔬菜拿不出手。

    他跑出去分蔬菜,李默又说道:“邢主任,能否再开一个户头?”

    邢主任不理解地看着李默,李默解释道:“我爸不识字,家教又十分严厉,我有时候有些意想不到的开支,怕他不理解……虽然是我写书挣的钱,但在他眼里,我的人都是他的,就不要说钱了,因此想另开一个户头,偶尔用钱时,图一个方便。”

    邢主任哈哈一乐,说:“行。”

    也确实是如此,比如李默打算在巢市买一栋房子,李广平会同意吗?

    我家的房子还没有盖呢,你买什么房子!

    若是所有钱打到一个账号上,父母不识字,但能认识阿拉伯数字,一看到数字的变动,马上就知道了,不得不另开一个户头,所以李默才有意将父亲支走。

    办好了存折,父子两回家。

    只隔了几天,合同便寄了过来。

    李默签了字,又让父亲盖了章,按手印,将两份合同寄回美国,哪边再签字盖章,保留一份合同,另一份则重新寄回来,有点繁琐,不过到了放寒假,去美国哪边请一个律师,这个问题就解决了。

    借钱的人开始上门。

    也不是他们想敲李家的竹杠,确实是缺钱用。

    但他们再缺钱用,李家也不是开银行的,什么人都能借,特别是一些莫明其妙的亲戚。

    这一天,曹村来了一个“亲戚”。

    李默也纳闷儿,前世父亲冬天在家开糖坊,也就是熬饴糖的那个小作坊,用米与大麦芽熬的,曹镇人的叫法是叫糖稀,熬好了糖稀,挑到各村,换回大米与“加工费”。老百姓再担着糖稀、炒米、花生芝麻,去街上炒货店,用这些材料制作炒米糖,可以当小孩子的零食,大人干活时,来不及做饭,也可以当干粮。

    这种小作坊一个冬天运气好能赚近两千块钱,运气不好,只能赚一千来块钱。

    那是几年后的事了,人民币同样贬值了,两千块钱说不定只相当于现在的六七百块钱。

    很辛苦,往往一担近百斤的糖稀不顾冬天路面又泞又滑,能挑到近十里外的地方换大米回来。

    李默也挑过。

    曹村比较大,是李家换糖稀的重点对象,时间久了,有几户人家与李默父亲渐渐有了交情,时常留父亲下来吃饭。

    然而那么多年了,李默也没有听说过自家在曹村有那个亲戚。

    李广平也有些蒙逼,听着那人叙了半天,好不容易沾上了一层亲戚关系,李广平果断地说:“他大叔,不是我不帮你,能借的钱,我也借出去了。家里是留着一些钱,那是供我家几个孩子读书的,特别是大儿子未来上大学,去外地寄读,那可要不少钱。”

    “你家大儿子不是还小嘛,才读初一,就考虑到上大学?”

    李广平更蒙逼了,他愣了好一会儿,才没好气地说:“他大叔,我儿子六岁就上三年级,跳着读的。那么在中学会不会跳着读?说不定他明年就能上高中了。”

    那个中年人也闹不清,以乡里的传闻,李广平似乎还真不是瞎说。人家孩子是神童,什么事都可能发生的。

    不过他家是遇到了一些困难,李广平也是好心:“他大叔,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你家现在困难,还有我从河港村搬过来困难吗?”

    那中年人心中郁闷,你家以前是困难,可你运气好啊,生了一个好儿子,日子迅速就红火了,可我儿子那有这本事!

    “不怕难,就怕不想办法,其他的我不说了,我就说大棚蔬菜吧,公社领导在带头推广,信用社也在放贷款,贷上几百块钱,明年开春就能看到钱了。借钱,那是办法吗,当真借了不还?”

    “不是我不借给你,我已经借了不少出去,但你看,我家还是这房子,要不要盖房子,三个儿子,难道长大后,全部住这间破草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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