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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在唱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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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薪水时,请我吃东西。”他用力的刷洗起箱型车,冰冷的水立刻濡湿了他整片的裤管。
他手挥过的地方亮晶晶一片。
男生的力气真是惊人!
说不感动是骗人的,那瞬间,酸甜交织充塞在心中,那感觉强烈得让米迦家必须更使劲的刷车才能掩饰心里的激荡。
一个车头、一个车尾,一个瞅过来、一个眄过去,最后相视一笑,浅浅笑中没有泯去什么,而是多了两人谁也还无法厘清的纠缠情苗。
日又往前滑去。
平常呢,禄瑶王跟米迦家还是各过各的。
禄瑶王为了唤回她对所有科目的印象,违背了从不在课堂上打混的原则,利用不是重点课程的时间花心思为她整理各式各样的笔记。
多样的笔记有举例,有搞笑图案,有易懂相关笑话,简直是教战手册的最精华版本了。
“啧啧啧,王爷,你完蛋得很彻底呢。”向来跟他在校园形影不离的吁若湛冷眼旁观了好几天,把禄瑶王带进带出的笔记本“借”过来阅览了一遍,作上结语。
“你不要胡思乱想!”禄瑶王想动手要回那些他花了好几个星期的心血。
“我想多了?是你为她做了很多吧!”一针见血。
“我只是随手而已。”死不承认是最高原则。
“既然是顺便,也抄一份给我妹。”
“她有你这么高竿的哥哥,我无聊啊我!”
“偏心就说一声。”
禄瑶王给他两颗白眼,算是承认了。
至于洗车厂,他也持续报到,不知不觉中竟然领到了第一份的薪资。
“小子,干得不错!”毕哥是个二十尾巴三十出头,留了撮小山羊胡子,汗衫、海滩裤、夹脚拖鞋,比眼睛还要扁细的太阳眼镜经常掉在鼻梁上,很雅痞的一个男人。
“我只是来客串的。”
“你安啦,小米的那份我也没少给!”他毕哥是真人不露相,眼皮下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清楚得像亲眼看过。
得到意外之财,两人乐得去好好庆祝了一番。
毕哥对禄家小子可是别有用心,因为他发现不多话的禄瑶王是个难得的商业材料,不只有洗车出蛮力而已,澳客到他手中,他会以跟年纪不符的处事观念、沉稳学识让对方心服口服,既不得罪客人,又排解困难,让这些人往后反而变成洗车厂最忠实的客户。
还有一回他有事急着出门,却有个物料中盘商要过来跟他洽谈生意,他临时把底价交代了小禄,没想到出门不到半天,难搞的中盘商马上打了电话给他,开口就赞他请了个厉害的谈判高手,以口若悬河的数据把本来想哄抬的价格,通通给堵得他最后只能以低于底价的三分之一卖出,大喊划不来之类的……
叫归叫,此后却是只要经过洗车厂就会进来指名找人泡茶哈啦。
更妙的是怎么都搞不定的排班表经过他大手一挥,那些辣妹们再也没有大打出手的事件发生,就算还做不到相敬如宾的融洽地步,也是叫人大开眼界了!
因为有禄瑶王这只好帮手,从来不敢肖想开分店的毕哥已经摩拳擦掌准备大展神通了。
他有他的打算,米迦家却压根没注意到这些。
唯一让她松口气的是下班后的补习不再那么辛苦了,至少,她已经有多余的体力把禄瑶王交代的功课作完,三不五时还能演算几个式子。
因为禄瑶王,她开始学习飞翔。
等一切告段落,时间通常已经快要接近半夜十二点。
他总是耐心十足的等她吃过宵夜,洗过澡才送她回“家”。
几条街的路不长,大多时候两人在路上天南地北的聊着,当然,她的话从来没少过,从打工地方发生什么大代志到看见路边流浪狗,不管什么绿豆芝麻小事她都会报告一遍。
大概连她自己都不晓得本来极重的心防在禄瑶王跟前已经逐渐消失。
禄瑶王是个好听众,总是耐心十足的聆听。
也有什么都不说的时候,两人踩着路灯下的脚步看蒙尘的星星,要不就玩踩影子游戏,看着还有人加班透着光的办公大楼。
天气越来越冷,一直呵着手想保温的米迦家索性把冷冰冰的手插进禄瑶王温暖的口袋。
“哇,你的手好暖。”大外套的口袋里是禄瑶王的大手。
“我是男人。”男人属阳当然温暖如火。
“那正好,我只要到冬天就手脚冰冷。”她没有半点男女之防,一只小手钻啊钻的钻进他的掌心。
禄瑶王不自觉的握紧她。“那只手也过来!”
“你傻啊,这样怎么走路!”
说的也是。
他从另个口袋掏出预先带出来的毛线手套,温暖人眼光的米棕色,分了一只给她。
米迦家很爱娇的把软腻的五根指头伸向他。
禄瑶王无言的将指套一根根穿进她的手。
她炫耀的晃来晃去,觉得温暖直透心口。
这天,他还是一如往常的确定米迦家进了门才转身回去,几条街过去,明明她的笑靥还在心版上流转着,心情却像垩碍着忐忑,眼皮猛跳。
是怎么回事?
他凛然,脚步踌躇了。
回首幽微光处,路灯下飞舞的扑蛾像在告示什么……
为了安自己的心,他旋足,往回走,越走越快,越走越心急,最后小跑起来……
气喘的推开没有锁的后门,眼前看到的光景使他气血翻涌、眼瞳放大,拳头跟身体同时扑上去。
正在试图侵犯米迦家的流浪汉压根没想到还会有人闯进来,慌张下看清楚是个少年,狠心的一拳打中米迦家的脸,使她痛得缩成一团无法再抵抗。
可是也因为他这么想,后背狠狠的挨了好几下禄瑶王的乱拳。
他身材健硕强壮,根本没把一个少年看在眼里,往后直倒退的身体把禄瑶王使劲的往楼梯口撞,希望甩掉这个麻烦。
虽然吃痛,但是,禄瑶王可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人,他扣紧流浪汉的颈子,一记完美的过肩摔让猝不及防的流浪汉腾空撞上米迦家的帐篷,脑袋跟墙壁做了最直接的接触。
龇牙咧嘴的人翻身又起来,只是脑袋的晕眩使得拳头酸软无力,他居然晃了个空钻过禄瑶王腋下逃了。
人跑了,禄瑶王握紧的拳头这才放开。
放弃去追那社会败类,他转向米迦家。
她坐在楼梯最旁边,惊魂甫定的拉着被扯破的胸襟,菱唇抖着即使努力了几次,再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来。
“小米……”
她听见声响,眼神用力的凝聚焦距。
靠近她,禄瑶王更放软声音,“没事了,小米。”
可以想见她是很想假装坚强的,但是才接触到他温暖的眼神,眼睛马上泛起一圈红,像被戳破的气球,马上扑向他的怀中。
“你怎么知道我……”
“没事,别说了!”他轻拍,很轻、很轻。
看见她嘴角的血瘀,“那个人渣!”早知道应该多赏他几拳,最好是就地阉了。
从来没有过的暴力想法跃然心间。
她呜咽,这才流下滚烫的泪水。
“我有踹他……”她徒劳的想解释什么。
“不管你有多强悍,女生的力气怎么也比不过大男人的。”他的安慰很实际。“下次……也不是下次,要是再碰到相同的情况……我是举例说明啦,尽量能逃就逃,要是逃不掉,就……给他吧,那也好过丧失生命。”
他才说完,胸口就吃了硬仗。“你胡说八道!”
不痛,所以随她惩处。
“我是处女欸,叫我把第一次给那种人,我不如死了算!”
这是哪门子的安慰啊!叫人又哭又笑,也很想踹他一脚了。
“好啦,别生气,我有看到你抓花他的脸,这也算出一口气了对不对?”
“我还想阉了他替台湾的妇女同胞除害呢。”她越说越激动。
“不骗你,刚刚这想法也才从我的脑袋跑过去而已。”
她瞪他。
两人异口同声──
“杀人是犯法的行为!”
两人在对方的脸上找到忍不住的憋笑。
这会儿,蛰伏在米迦家心中的恐惧才慢慢散尽。
但是,她不会忘记这次的教训。
还有,尽管她自以为强悍,在男人天生的势力下,却完全讨不了好。
这让她多了省思。
“你这里不能住了,先回我那里去!”
米迦家回头,看着毁了的一切。
除了点头,她还能怎样?
第五章
禄瑶王再度出让自己的床,却见米迦家的眼神涣散,受侵犯后的不安明白的显现在她的肢体上。
一向强悍的她受到这次打击,大概会颓丧很久。
抱着被子的胳臂放了下来。
“走!出去玩!”
小小的头颅从别处转了回来。“这时候?”都──几点了?
坐在床沿的她双手空空,身上原来被撕破的衣服早进了垃圾桶,现在身上穿的是禄瑶王的厚衬衫。
宽大的衬衫穿在她身上有种难言的柔弱。
很难想象她之前喊杀喊打的狠劲。
再细想,自从被他盯住之后她似乎安分了许久。
“明天周休,今天玩疯一点不要紧。”刚刚才经过意外事件的她大概也很难成眠吧。
“我的衣服都洗了。”嘴角一扯传来疼痛。
“我有旧长裤,小六时候的,应该合你穿。”
“幸好我不是你弟弟,要不然什么都要捡你穿过的真可怜。”脸上的肌肉抽动也痛。
“我没有弟弟,不然你当我妹妹吧。”
“妹妹?”她怔住。
“当我妹,我会把你照顾得无微不至。”
“我不需要哥哥。”她,在那个家有好几个哥哥。那样的关系不必再多了。
她的口气很酸,可,他听出来了吗?
她要的不是兄弟姐妹的亲情,她……想要……想要的是不一样的……感情;他对她的。
一件干净又完好的绒布棕色长裤落在她手上,打醒米迦家的沉思。
“你需要的,要勒住你这匹野马,没有哥哥这种孔武有力的人不行。”他淡然的开着玩笑,双手不停的还在衣柜里寻找。
野马啊,好多人这么念过她,都没有他说的话有分量。
像是为了抹去她眼中极为沉重的迷惘,他很用心的找话题。
“你知道我那几个死党为什么都叫我王爷?”
米迦家也不知不觉被牵着走,“对啊,我很久以前就想问了,一直没机会。”
“王爷是我的绰号,因为我讲话很像老头子,加上名字后面又有个王字,那些无聊家伙只要嫌我啰唆就这样消遣我。”
“取得太好了!”
“哼,你很陈水喔!”他佯装愠怒。
“哈哈,王爷,我喜欢耶。”说完俏脸立刻染上可疑的红晕。
他不会有弦外之音的想象吧。
“我们去哪?”她摸着布面。
“随你,我们走到哪玩到哪!”
出去胡疯一阵总比在这里胡思乱想的好!
米迦家振作精神,换上了那件棕色长裤,居然很合身。
禄瑶王很得意。
几分钟后他们经过一家保龄球馆,禄瑶王二话不说的拉着她前进。
“我不会打保龄球!”
“很简单,你从最小号的球开始打。”
于是,他带着她去缴钱,换鞋,找球,从纠正她的姿势开始。
米迦家洗了一晚的沟,他没有讥笑,只一遍又一遍的下场示范,到后来竟然场内的人通通跑过来看他掷球了。
基于输人不输阵的自尊心,米迦家到最后终于抛出人生第一次全倒纪录,她乐得跳起来抓住禄瑶王大喊大叫。
他纵容着,嘴角带笑。
离开保龄球场,禄瑶王把她带往社区的篮球场。
“欸,你不会……”
恶兆成真。
“打篮球是好运动!”
她也知道是有益身心的运动,可是她刚刚力战过保龄球效,握球洞的指头还麻得很,篮球,她哪来的精力啊?
四面八方的探照灯照得球场宛如白昼光亮。
米迦家知道不睡觉泡夜店的夜猫子多,却没想到昼伏夜出在篮球场上消耗多余体力的人也不少。
各种阶层年纪的人都有。
禄瑶王趋前去交涉,想不到很快就有响应。
A、B两组人马,禄瑶王手长腿长,得到他的A组如虎添翼。
被分配到米迦家的那组人就有点小介意了。
“别扯我后腿啊!”呛声的男生看起来肌肉发达是把好手,也因为这样特别看不起女生。
“谁扯谁的还不知道呢!”她最讨厌这种目光如豆的男生。
“只是友谊赛,你不要碎碎念。”大家都是临时凑在一起,为的是打发这样长夜,有什么好计较的。
“有她在我们会输!”
“不是都说了……只是打发时间的观摩赛嘛……”
开口闭口就是输赢,得失心重,有那么严重吗?
米迦家不会天真的以为所有的男生都像禄瑶王这样,但是相较起来,这位“王爷”实在好得不象话。
是稀有中的稀有人物呢。
开火了!
篮球是团体活动,最忌讳英雄主义,显然,那个肌肉男求胜心强,他只要抢了球就跑,完全不照规章来,两场上半就被盖了数不清的火锅,堂堂连输十二分球。
中场,机车的人被围剿到臭头。
米迦家虽然没有落井下石的参与,还是觉得有点给她小小的爽了下。
为了一粒圆圆的球,大家抢来抢去,汗流浃背,谁灌篮了,高声叫嚣欢呼,谁跑球了,嘘声四起。
为了一粒球,大家真情流露。
果然,她刚开始的表现简直是菜鸟中的菜鸟,连抢到球也不会运,但是,有样学样,最后就有了模样。
打篮球不是她擅长的运动,但是她从打架历练下的运动神经却是一级棒,身子骨柔软,反应能力强,只要给她一点时间就能拿捏到窍门,然后,她表现出来的比谁都出色!
B组最后将分数追到终场……虽然,还是以六分之差输了,但是大家流了汗,目的已经达到,输赢已经不是重点。
没有人再介意她是女生的身分。
有人吆喝着要去夜店。
禄瑶王出来当坏人,表明两人还是学生,是被禁止上那种地方的。
大家挥手互道再见。
筋疲力竭的米迦家咧着大嘴笑,由衷的地忘了嘴角的瘀痛。
回去的路上,她累得抬不起脚步,精神却是无比舒畅,之前纠结在心里的垃圾都已掏尽。
“把这喝完,休息一下,我们就回去了。”在7…ELEVEN便利店外面,一瓶微波过的巧克力牛奶暖暖的放进米迦家手中。
她默默接过禄瑶王的好意,将巧克力牛奶放在运动过后冰冷又红热的脸上,看着微微要天明的天色。
禄瑶王也在便利店前面的阶梯坐下。
“我们在外面混了一晚,你也变成坏孩子了。”
想不到她还有力气消遣他。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哼,这样说我,既然这样,往后我就不客气的把你这张白纸染成黑布!”
“我现在不就随便你染了吗?”
禄瑶王看进她亮湛湛的眼,他温吞吞的又说:“在我看来……你是一抹灿烂耀眼的朱碧。”
朱碧。
被盯上了!
离开捷运站,人潮变少。
老旧的街道白天治安一向还好,可是事情要发生通常就是没道理。
天生敏锐的寒毛竖起来,后方立即闪出来几个人勒住他的脖子、用布袋盖上,接着棍棒齐下的海扁他。
因为调性的关系,他通常跟这些江湖色彩浓郁的分子没有交集,他们为何找他下手?
来不及细想跟反抗,已经遭到痛殴。
相较于距离洗车厂几百公尺外突然飞来横祸的禄瑶王,本来专心洗车的米迦家也随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心不在焉起来。
禄瑶王从来没有迟到早退的纪录,今天……她不知道第几度把脖子往禄瑶王会出现的路上转。
──除非发生意外了。
不好的念头一旦钻进脑子,曾经有过一个小时终结十辆车的闪灵刷手也没了心思,二度把客人也当成车子洗刷的惨事在还没发生之前,她丢下水管跟刷子钻进服务站向跷脚看《花花公子》的毕哥请假,工作移交后头也不回的跑了。
这一跑……再也没有回来过。
看起来像一盘散沙,实际上偏袒自己人偏袒到不行的五人组全部被米迦家惊动了!
即使五人身上都是学生制服,也难掩各自不同的风采。
吁若湛,如白水淡定,对谁都是一副礼貌周到的样子,可是不知怎地就是少了股温度。
黑歙,两道霸王眉,舒卷云吞的气概已经略显一二,不安分的个性表现在对抗学校穿制服的制度上,几个人里面就他把制服拉出裤子外面,书包带子勾着屁股下十公分,至于其它丰功伟业罄竹难书……不提也罢!
殷翡,根本是个视觉系,从头到脚,都是手工订做,爱水的个性比女生还夸张,眉毛是描过的,金光闪闪的饰品一样都少不了,走过的地方总会留下一阵香喷喷的风。
容郡,抢尽所有人锋头的玫瑰少年,娃娃的脸蛋,小鹿斑比的眸子,即使是无所为的坐在那,他的美,属人间少有。
东方狂也,三分钟一通电话,朋友通四海,东方狂也,又狂又野!
“是哪个眼睛放在裤袋的浑球敢动我们的人?”暴跳如雷的人嗓门超大,黑歙横眉竖眼,比黑社会老大还要老大。
“既然是浑球就表示有眼不识泰山,你就算喊破了喉咙,王爷也不会回来了。”殷翡好整以暇的对着自己弧型优美的十根指头吹气,因为才上过透明的修护指甲油,随便碰到可是功亏一篑的。
“你咒他死?!”
“哪有,就事论事你不懂吗?凡夫俗子!”
“我是俗仔,那你就是个屁!”
好低级的对话!
两个本来就不对盘的人一语不合……真的就一句话,就杠上了。
“你们两个──”有人跳出来主持正义?
哪知道……“乌龟笑鳖没尾巴,一个半斤、一个八两,要是乔不定,出去外面解决比较快!”
这满嘴风凉话的东方狂也立刻遭到黑歙跟殷翡追打。
“你们──”有道实在看不下去的声音悄悄想打断越搅越乱的场面。
可惜没人赏脸,立即被淹没。
“下次再这样不饶你!害我刚刚擦好的指甲油报销了啦!”再捶下,很重的一击,殷翡心疼死了。
“人妖!”东方狂也不遑多让,毒舌猛吐,一脚踹去,两不相欠。
“你有歧视眼光,小心我去告你,告得你屁滚尿流,连遮屁股的布料都不剩!”别看殷翡这样,他可是法律系的高材生。
将来以讼师为目标,要搅得无聊的人生天翻地覆!
“你们──”女声又响,这次把拳头也捏起来了。
不过,人多势众的男生还是把她忽略得很彻底。
几张嘴还继续快意思仇,两个像斗鸡,其余的下注打赌,他们是很习惯这样的打打闹闹,可没想到会不会吓到人家女生。
米迦家的拳头捏了又放、放了又捏;她好想掐死这些臭男生!
她放声大吼,“你们真是够了!”外加一拳打在殷翡家远从新疆和阗以空运载回来八十八厘米高的碧玉上。
戏剧性很强的一拳,只是,那块价值千万美金的碧玉一点事也没有。
吁若湛最早回过神来,他咳了下,把众人的三魂七魄拉回一点。“你别急,王爷性情沉稳,从来没有听说得罪过谁,也许他是一时兴起去了别的地方。”
“你们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问不出所以然,让米迦家紧绷了好几个小时的神经酸痛,眼中完全无视几个各自出色有型的帅哥。
几人有志一同的摇头。
“你们这些人到底算什么朋友?”
她惊天动地一喊,喊水会结冻再度冻住五个大男人的动作。
“我不想靠你们了,我自己去找!”
人跑了。
非常有气质的卡侬手机和弦声恰恰响起,悦耳的声响像魔法解除了突然肃静的气氛。
是吁若湛的手机。
他到一旁讲电话。
“现在是什么情况?那个女人居然连正眼都没有看我一下耶。”自命风流的人物高度怀疑起自己的魅力是否减退。
“你算哪根葱!”
“我是人见人爱的俊男。”往脸上贴金也是自恋的东方某人。
“是啊,都是那些禽兽不如的爱。”殷翡刚斗完黑歙不过瘾,转来招惹另一头老虎。
“总比你可怜没人爱强吧!”
“本少爷要是没人爱,你就只能靠边站着流口水了。”
其它人就看着两只斗鸡咯咯咯咯咯咯的吵个没完没了,比菜市场的女人还要聒噪,几乎想抓块什么塞住他们的嘴。
“不跟你一般见识!”不跟这种没格调的人打口水战。
东方狂也还要反击,只见吁若湛已经挂掉电话,朗声吩咐──
“王爷在大方医院。”
“他壮得像条牛,拉肚子、感冒还是十二指肠发炎?”
“谁把那只没头苍蝇叫回来?”吁若湛没有回答黑歙的问题。
“刚刚那个暴力女啊?”那么粗鲁的女生,要有个言语不对,不会拿拳头问候他的妈妈吧?别叫他,他可不去!东方狂也才想隐身到后面──
哪知道,他的脚才动那么一动……
“东方,你去!”
“Sh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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