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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字剑经-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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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羊叟那两个儿子,住在东院,平日里看似老实巴交,竟是一肚子腌臜,不是甚么东西!
白无影亲眼所见,其母尸骨未寒,而他们却在东院里狎妓作乐,污秽不堪!
更听得这两个畜生将主意打到那小妾的身上,实在令人发指!
不过转念一想,这也是公羊叟那狗贼的报应!
“只是。。。。。。公羊叟到底会不会来此?”
白无影心里头也拿不准主意,“公羊叟眼下已是千夫所指,他也一定知道我等定会杀他报仇,自然不会在此地久留,远走高飞才是上上之选,可他当真能够抛下这番家业和子嗣?”
想来想去,终是定下主意,这一晚便在此处守株待兔!
于是探出身来左右瞧了一瞧,纵身一跃便上了屋顶,又飞身而起,翻出院子,躲在门外槐树树冠之中,仗着树叶茂密,来隐藏身形。
另外居高而视,这宅子里头尽收眼底,但凡有甚么动静,她都能了如指掌!
月上梢头,除了街上打更的敲了二更天的梆子声,和几声犬吠,这小镇子便再无人语声响。
季春时节,天干物燥,那东风无力,只轻轻拂过便能扬起一阵沙尘。
这时,夜色掩映之下,从这一阵沙尘里走出一人来。
这人手中一柄长剑,蟒皮为鞘,器型古朴,颇有汉风。
其人黄发蓬乱,虬须满腮,面似靴皮,浑身不修边幅,可脸色却是阴沉得骇人。
这一人一剑,正是剑奴公冶和!
恰好那打更的瞧见,不禁瞠目结舌,公冶和只斜眼瞥了一眼,那打更的便瘫坐在地上,不自觉的咽了咽吐沫,一抹额头竟是出了一头的冷汗。
见公冶和走远,打更的这才回过神来,喃喃自语道:“我的个天爷,这是哪里来的杀神。。。。。。”
白无影正等得不耐烦,突然只听脚步声近,心中一紧,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往下一瞧,登时便吓了一跳:“公冶前辈怎会来此?”
树下公冶和似有所感,抬头看来,说道:“藏在树上又有何用,还不下来。”
白无影知道说得正是自己,轻叹一声,便从树上落在地上,朝着公冶和行了礼,问道:“剑奴前辈,怎会来此?”
公冶和言简意赅,道:“杀人。”
“啊?”
白无影平日里行事再如何冷酷,此时听了,也不由有些意外。
公冶和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了一番白无影,道:“你在此也候了多时了,可见得那贼厮的身影?”
白无影摇一摇头。
公冶和冷笑一声,道:“老子现在要进去杀该杀之人,你可愿意一起来?”
“该杀之人?”
白无影心思一转,便知公冶和所指是谁,迟疑片刻道:“请前辈自便,我心中实在不甘,非要手刃仇人,故而欲再候公羊叟片刻,就不信这狗贼会舍得这份家业,更何况儿子和美人都在院中,他公羊叟难道还当真不顾他们死活不成?”
“你愿意在此守着便守着罢。”
说罢,只见公冶和手握剑柄,猛然一抽,随即便瞧见一道寒光闪过,同时听得一声清吟,斩蛟剑顿时出鞘!
移至门前,猛然一劈!
“砰!”
只听一声巨响,那宅门顿时炸裂开来,砸进院中。
那院里头十几个护卫打手听得动静,匆忙拿了兵器,赶了过来,还不待说话,便瞧着一个耄耋老翁信步前行,提剑而来!
顿时这十几人只觉眼前一花,几道剑影掠过,顿时这十几人尽皆倒地不起,哀声满地。
这剑招奇快,便是白无影在树上也不曾看清,实在让人眼花缭乱,再瞧公冶和,就如轻描淡写一般,继续前行。
白无影心下骇然,以为这十几人就这般死了,可仔细看来,那十几人依旧喘着气,只不过,这手脚怕是废了。
更让她惊讶的是,不过眨眼之间,便挑断十几人的手筋脚筋,这剑法之精妙,恐怕在这江湖之中绝无仅有!
剑奴的武功在玄空堂时,便让天下人都领教过了,如今白无影又见剑奴出剑,心头震撼也是难以名状,情不自禁!
同时也暗想着,当初擒下公冶和,若非趁人之危,岂能让崆峒、峨眉两派轻易得逞!
一念及此,忍不住摇头叹息,当初如果没有擒下公冶和,这崆峒派又岂会落得如今下场?
片刻之后,正房内几声惨嚎戛然而止,同时东院里那丝竹之音也停了下来。
公羊叟两个儿子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何事,才穿好衣裳,走出屋子,便瞧见黄发鸡皮的老翁,手持长剑立在院中。
见此人双目之中寒光闪烁,公羊叟的大儿子咽了咽口水,险些站不住,倒是小儿子还有些胆色,颤颤巍巍的指着公羊叟问道:“你。。。。。。你是。。。。。。何。。。。。。何人!我爹,我爹可。。。。。。可是崆峒派的。。。。。。堂主。。。。。。”
话未说完,只见公冶和陡然近身,同时长剑一挥,瞬间将那伸出来的两根手指削了下来,那小儿子登时捂着手,脸色惨白,才要叫唤,便听公冶和冷声说道:“敢嚎一声,老子便割了你的舌头!”
白无影见得如此情形,不知为何,竟觉得大快人心!
………………………………
第三百三十五回 替天行道
公羊叟这两个儿子,往日里也是横行惯了,哪里遇见过如此凶狠的人物!
不过说了一句话,两根指头便齐根削断,钻心之痛,竟连叫也不能叫一声,实在是又惊又惧,公羊叟那小儿子,涕泗齐下,老大更是不堪,眼瞧着那一股黄汤从裤裆里淌了出来,臭气熏天!
公冶和极是嫌弃,往后撤了一步,冷声问道:“公羊叟现在何处?”
这声音恍然恶鬼索命,这两人一个吓得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另一个疼得呲牙咧嘴,头昏脑涨,更是不敢出声,一时片刻竟是无人理会。
公冶和面无表情,只将剑身往那老大的肩头一搭!
公羊家的老大顿时便觉得这剑又千金之重,一下子便跪在地上,张口说道:“家。。。。。。家父半月。。。。。。半月。。。。。。未回,小的。。。。。。小的实在不知!”
公冶和略微沉吟,问道:“你们两个畜生说说,老子到底杀不杀你们?”
同时四下打量,暗忖道:“莫非公羊叟这兔崽子当真不曾回来?莫非连骨肉的性命也不顾了么?”
白无影虽说心头愤恨,却没有失了头脑,见公冶和迟迟不肯动手,又四下打量,瞬间便明白剑奴前辈的用意,正是以公羊叟的儿子作饵,引公羊叟现身。
按常理来说,倘若公羊叟要跑,总归要交代一句,或者带着自家骨肉一同离去,免得他公羊家断了香火。
可自山上追了下来,白无影一路打听,公羊叟的逃走的方向分明是往这镇子而来,而她适才见这公羊叟的家眷,竟是丝毫不知出了何等变故。
本就心中起疑,当见了剑奴前辈如此举动,她便突然想到,或许公羊叟早早便躲在暗处,不敢现身罢了。
那老贼生性谨慎,这崆峒山上知道他家宅何处者,不在少数,生怕有人下山埋伏,故而一直在暗处躲避观察。
念及此处,白无影心道:“莫非是我此前打草惊蛇了?”
此时这公羊二子听得这话,心头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有,总觉得即便是选不杀,这最后是何结果,也是难说!
瞧着眼前这凶神恶煞的老头,又岂会给他们好果子吃!
不过蝼蚁尚且贪生,何况腌臜小人?
二人相视一眼,当即都跪在地上,“咚、咚、咚。。。。。。”连声磕头,同时听得老大求饶道:“求爷爷饶了我二人性命,我俩愿给爷爷做牛做马,端屎端尿!”
公冶和啐道:“你们也配?”
瞪了二人一眼,接着说道:“杀不杀你们,不在老子,也不在你们两个小畜生,若想活命,喊你们的畜生爹出来!”
“啊?”
二人诧异万分,他二人无德,却非蠢货,眼下也知道如今这祸事必是他们的爹惹出来的!
但惹得甚么人,他二人却实在猜不出,按照往常,在这平凉的地界,一个崆峒派的堂主,便是当地的知县老爷也要给几分面子,如今看来,倒是成了丧家之犬,也不知是崆峒派出了甚么事儿不成?
见二人迟疑,公冶和当即沉下脸来,沉声喝道:“喊!”
二人一个激灵,这喊声当即便此起彼伏!
“爹啊!你在哪儿啊!”
“爹啊!你要在跟前儿,便出来啊,疼死儿啦!”
“快救救我们呐!”
“爹!儿还不想死呐!”
。。。。。。
这长夜本来寂静,只这一通喊叫,凄凄惨惨,顿时传得极远,再听不见犬吠猫叫,便是那夜枭也都噤了声。
白无影居高临下,目及所至,不敢有一丝遗漏,可片刻之后,依旧毫无所获。
叹息一声,便从树上飘然落下,直接进了院子。
寻到公冶和,公冶和也看向白无影,只见白无影轻轻摇头,道:“未见公羊叟踪影。”
原本这公羊二子一见白无影,瞬间心花怒放,他二人识得,以为白无影身为家父同门,必会出手相救,可一听她开口,二人这心顿时一沉!
听得白无影这话,公冶和转头对二人道:“看来,是你们那畜生爹见死不救哇,只要他现得身来,便饶你们不死。”
二人一听,登时便慌了,又是一通惨嚎哭叫。
可知道他二人嗓子干哑,这公羊叟也没有现身,就连公冶和也不禁认为,或许公羊叟的确不曾回来。
“罢了,也不难为你们二人了,你们这畜生爹想必早就逃之夭夭,哪里顾得上你们两个小畜生!”
公冶和将剑从老大的肩头移下,二人听闻此言,顿时松了口气,以为保住了命,竟不自觉因留得一命,喜极而泣。
谁料,公冶和转念又道:“用不着高兴的太早,老子还有别的账要与你们两个好好算上一算!”
“前辈、爷爷”
“求求您老人家就放我们兄弟罢!”
公冶和冷笑道:“似尔等连亲娘死活都不顾的畜生,还有何脸面活在世上。”
这一番话犹如霹雳,让二人顿时五雷轰顶,痛哭流涕,也不知是心生悔意,还是怕死至极。
无论如何,公冶和说到底也让他们死了个明白,那斩蛟剑锋锐无比,真气灌于剑身,一剑横扫而出,寒光乍起,血溅七步!
随即又听“咚、咚”两声落地的闷响,两颗头颅滚落在地,双目惊恐,死不瞑目。
便是白无影如此冷酷之人,见了公冶和这般狠辣,也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从屋子里扯了一大块布料,将头颅包好,与白无影道:“走罢,你可要随我回去?”
知道在此也是无功,白无影点一点头,先是随公冶和去了正院取了那小妾的头颅,随后便一同往回走去。
院子里那些下人,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不过待公冶和二人走后,东院一间放杂物的耳房之中,忽然听得“砰”的一声,一只看似搁置已久的红木箱子,顿时箱盖碎裂,一道人影猛然破箱而出!
只见他睚眦欲裂,青筋毕露,咬牙切齿道:“公冶和!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另一头,玄虚道长与沈渊相对而坐,不过玄虚道长这神色之间,却是似有隐忧。
沈渊叹息一声,道:“事已至此,道长怪罪晚辈,晚辈也是没话可说,且不说他们该不该死,便是晚辈极力劝阻,又能如何?晚辈倒是觉得,师父此举倒是叫人拍手称快,公羊家作孽已久,不忠不孝,横行乡里,为祸一方,更欺上瞒下,也不知是崆峒派当真不知,还是故意包庇!师父替天行道,又有何不妥?”
玄虚道长道:“此言差矣,杀人者人恒杀之,爱人者,人恒爱之,公冶兄如今这般下场,岂不知正是这恶果报应,举头三尺有神明,那些作恶之人自有老天收之,人言天道不公,以我之见,天道却是再公允不过!”
这时一声冷哼在门外响起:“既然老子已遭了报应,也不差多背些人命,索性便多做些替天行道的事,将来老子下了幽冥,见了酆都大帝、泰山府君,或许还能混个一官半职也说不定!”
………………………………
第三百三十六回 人非草芥
二人顺声回过头来,只见公冶和手里拎着三个圆鼓鼓的包袱,不用多问,二人也知道这包袱当中究竟为何物。
玄虚道长一声叹气,除了气公冶和杀人成性,又有一丝惋惜和无可奈何。
沈渊起身迎上,拜了一拜,瞧着师父手中之物,这一时间心里头也是五味杂陈,不论这人秉性如何,杀人终归不是好事。
人命并非草芥,见着公冶和如同家常便饭,其实沈渊心里头也是有些难以接受,只不过公冶和毕竟是师父,又对自己恩重如山。
此前公冶和临去之时,沈渊并非没有劝阻,可以公冶和的性子,说一不二,定下的主意怕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反倒是挨了一通臭骂,岂能拦得下来。
玄虚道长此前埋怨,更是让沈渊感觉委屈,所以明知玄虚道长所言句句在理,他也要替师父辩白几句。
而眼下,纵然沈渊生有百口,也是说不出半分辩解的话来。
公冶和瞥了眼沈渊,将这三颗头颅扔在地上,自顾坐在桌旁。
白无影跟在后面,与玄虚道长、沈渊见了礼,道:“公羊叟踪影全无,看来没有回过家中,明日一早我便回崆峒山,将先夫尸骨下葬。”
玄虚道长点一点头,安慰道:“死者为大,还是先入土为安罢。”
回过头来又对公冶和道:“你也这般年岁,不知何时才能驾驭这心中杀念!莫非当真要自食恶果,死于非命才会甘心不成!”
公冶和冷笑道:“本就没几年活头了,趁着老子还在世,能杀些恶贼便杀些恶贼,留些清净在这人间,也算是老子的功德!”
“你!”
玄虚道长说不过他,恼道,“你真是强词夺理!”
“老子向来如此,玄虚,你今日才知道么?”
公冶和轻描淡写,更是让玄虚道长为之气结。
沈渊见此情形也是颇为无奈,想来德高望重的玄虚道长,唯有在公冶和面前才能如此失态罢。
不过眼下也当真让沈渊与白无影实实在在开了眼界。
两个耄耋老人,斗起嘴来也如小儿一般。
随即又听玄虚道长沉声问道:“你可想过,如何要对黄柏交代!”
公冶和先是一怔,回头反问道:“老子为何要给他交代?”
公冶和杀人而回以及白无影也去而复返的消息不胫而走,分别传到赵汗青与黄柏的耳中,二人起初皆以为带回来的人头是公羊叟的,可问过之后,却听说好像是拎回来三颗人头!
赵汗青乃江湖中人,况且标行平日里的干得也是刀尖上舔血的营生,听得这些话也不过寻常。
可是公冶和与白无影一同而归,分明是去了公羊叟的宅子,所以他所杀何人也能猜出一二,只是不敢确定罢了。
不过黄柏却是骇得不轻,得了消息之后,心头不由一紧,只在心中念着,无论死的何人,只要不是两个外甥便好。可越是这么想,他这心里便越是慌乱。
按奈不住,急忙寻到赵汗青,恰好赵汗青要去一探究竟,见得黄柏前来,暗自叹了口气,暗道:“纸包不住火,但愿不是心中所想罢!”
同时拱手迎上,道:“想必黄先生也得了消息。”
黄柏道:“正是,想来问问赵大侠,那老先生所杀究竟是不是我那两个不孝顺的外甥?”
赵汗青摇一摇头,道:“此事我也不知,正要去看看,黄先生。。。。。。。”赵汗青略微迟疑,随后道,“黄先生可愿同赵某前去,问个清楚?”
“这。。。。。。”
黄柏听得赵汗青相请,反倒是犹豫起来,唯恐去了,看见自己不愿看见的事。
更深夜静,薄云遮月,使得月色黯淡,好在赵汗青手中举着灯火照亮,才不至于漆黑一片。
趁着火光,只见黄柏脸色不佳,赵汗青于是问道:“怎么,黄先生是怕。。。。。。”
话才说了一半,黄柏立刻抬手止住,愁眉紧锁,点头叹息!
赵汗青见状劝道:“倘若真如你我所想,便是躲在天涯海角也是无用,怪只怪他们这命里合该如此,谁也没有办法。不过依我看也是应了老祖宗的话,自作孽不可活!即便是老天爷不收了恶人性命,早晚也会有人替天行道。”
这番话出口,使得黄柏更是唉声叹气,只说道:“那两个小畜生纵然该死,可毕竟是舍妹的骨肉,倘若真的出了什么事,将来我死后,该如何向舍妹交代!”
“连亲娘死活都不顾的畜生,”赵汗青嗤笑一声,道,“依赵某看来,死不足惜!”
见黄柏被自己说得哑口无言,知道许是自己语气重了些,转口说道:“再者说来,也未必如你我推测这般,黄先生也不必如此忧虑,一切待你我亲眼见了,才能分晓。”
说话一顿,伸出手来道:“黄柏先生,请。”
纵使心中仍旧有些不愿,可想到赵汗青这些话来也是实在有理,定了定神,轻叹一声便紧随其后。
这厢,玄虚道长与公冶和仍旧争论不休,一旁沈渊与白无影也是没奈何,劝也劝不住,只得任由这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
白无影离这房门最近,听得小院里传来两道脚步声,转头一瞧,随即跟沈渊道:“是赵堂主与黄柏先生。”
闻声,玄虚道长与公冶和也立即停了下来,玄虚道长嘀咕了一句,道:“我看你如何交代!”
“哼,几十年来,老子行事,哪里需要给他人交代!”公冶和分毫不让。
二人说话之间,赵汗青与黄柏二人也进了屋子,乍一见地上那三个湿乎乎、圆鼓鼓的包袱,黄柏还是心头一沉。
指着地上,试探着问道:“敢问老先生,这地上包袱里是。。。。。。”
公冶和道:“你且打开瞧瞧!”
玄虚道长忙加阻拦,道:“黄大夫,休要听着疯子胡言乱语!”
黄柏心头猛跳,仿佛全没听见玄虚道长所言,他心中惧怕,可却鬼使神差往前凑去。
见状,沈渊与赵汗青几乎同时伸手,拦下黄柏,这才使黄柏缓过神来。
赵汗青道:“黄先生,你这双手乃救命的手,碰不得这污血,让赵某代劳罢!”
不由分说,赵汗青顿时上前解开了一个包袱,瞬间露出一颗女人头来,黄柏在沈渊身后瞧了,大叫一声,跌坐在地上,双腿酸软,一时间竟是吓得站不起身来!
虽然对这公羊叟的小妾恨之入骨,可将一颗头颅放在眼前,还是让黄柏忍不住连连作呕!
见了这般模样,赵汗青赶忙又见这人头包了起来,道:“黄先生,我看这两个还是不要打开为好!”
黄柏连连点头,抬眼看向公冶和,颤颤巍巍的问道:“老先生,那两颗人头,可是。。。。。。可是。。。。。。”
不待黄柏将话说完,公冶和向前探了一探身子,忽然咧嘴笑了一声,道:“正是公羊狗贼那两个小畜生!这两个小畜生,不孝,心思不正,都是祸害,杀便杀了,省着你那妹子便是死了也难以安生!”
黄柏只如五雷轰顶,即使这心头早有准备,乍闻此言也是难以接受,这二人虽然不孝,但终究是自家外甥,抬眼看了公冶和,只见他神情淡漠,仿佛杀人于他来说再寻常不过,又看向沈渊、赵汗青等人,脸上虽有同情之色,但也是对此见怪不怪。
唯有玄虚道长,惋惜至极,终究是人命关天,杀人岂能这般容易!
黄柏浑浑噩噩,心中念道:“这便是江湖中人。。。。。。”
朝着玄虚道长躬身一拜,转身便走,那身影微微摇晃,且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黑夜之中。
此时,崆峒山北麓,人迹罕至,那胭脂河畔密林之中,还是那一隅茅屋,里面灯火昏暗,隐隐有人语声响。
屋内简陋,不过是一方土炕、炕上有一小桌,地上几只小凳,门口土灶应是许久没有生过火,灶上那一口大锅也已是落了不少的灰尘,细细看来还有些许锈迹。
眼下那炕桌后面盘膝坐着一人,苏婉儿也跪坐一旁,神态清冷,可手上却是伺候着茶水。
仇翁伤势不轻,正躺靠在另一头,四灵将立在下方,中间缚着一人,跪在地上,正是“南侠”曲丹心!
………………………………
第三百三十七回 公羊来投
“曲丹心,我劝你如实招来。”
苏婉儿一声轻笑,虽然那模样千娇百媚,勾人心魄,可曲丹心知道,这笑靥背后却是杀机四伏,毕竟这说话之人乃是天罗帮的副帮主!
苏婉儿接着说道:“《九字剑经》的心法,到底在何处?陆离当真还活着?”
曲丹心知道今日若不说出甚么来,只怕自己这性命不保,性命关天,那些狗屁的气节曲丹心早已不管不顾,在底下讪笑道:“倘若我说,玄空堂上的话,都是我来唬人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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