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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字剑经-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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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捧着葫芦回到山洞,只见公冶和盘坐于草席上,闭目沉思,闷不做声。
沈渊刚要说话,就见公冶和抬手止住,且听公冶和道:“将这葫芦放下,你便搬到山下去住,老子要闭关。”
“师父,此次闭关要多久?”
“不知。另外,你每日送饭仅放到洞口便好,这些时日,练功须上进,不可偷懒!”
沈渊茫然,但见公冶和正色说着,也不敢反驳,只得应了。
接下来的日子,公冶和服了丹药,这发病的间隔竟变得稳定,有了规律。沈渊发现每隔九日,师父的疯病便会发作一次。
但于清醒之时,他便在洞内不知叮叮当当的在凿刻这什么。
直到三个月后。
这天大雪纷飞,这终南山银装素裹,松柏长青。
沈渊又来那山洞与公冶和送饭。但今日,却没听到凿刻之音。沈渊有些担心,便进洞去唤。
可是,公冶和又不见了,带着剑走的。沈渊算了日子,知道今日并非发病之日,不禁再想:“师父去了何处?”
突然,沈渊眼前一亮,这洞怎的比原先大了许多?而那洞内岩壁上,刻画着无数的剑招、剑法。而那席子上,还有一本《混元真气》的心法秘笈。
沈渊忽然有一种不好的念头,他寻遍了山上山下,方圆二十里的村头镇子,皆无人见过公冶和!
这雪连下了七日,终是停了。可沈渊独自站在雪中练剑,心里却知道,师父不会回来了。
………………………………
第十四回 弹指瞬间
雪霁云销之后,这苍天也显得格外澄净高远。而那青山古松也与这纯白无瑕相映成画。
终南山的大雪,落得厚实。只是这寒风凌冽,总会扬起积雪,吹在人脸上,格外的冰凉。
忽然听得林间“轰”的一声!一道深黑色的剑影似有千斤之力劈向地面,震起这满地白羽翩翩起舞!此间静谧亦被瞬间打破!
那持剑之人紧接着向后一扫,随后竟旋转着平地而起,腾到半空,带着风雪竟形成了龙卷,好一招潜龙升天!
在空中招式瞬间变化,以饿鹰扑食之势落地,接着一招黄莺穿柳,恰好那一片晶莹白雪,静落在玄黑剑刃上,阴阳分明,一分为二!
随后剑锋如行云流水般向上一挥,接着一记飞燕抄水、左右逢源,再一转身,犹如猛虎甩尾,最后一式横扫千军,那真气灌剑,荡出一道罡风,掀起雪浪!
若是深谙其道之人见了,定会注意到这剑法竟蕴含了武当、峨眉、华山、少林等各派剑法之招式!
瞧那持剑之人,头顶青丝束髻,身上藏青直身,鞶带系腰,脚蹬牛皮直缝靴。
此人身形高大精悍,雄姿英发;浓眉大眼,仪表堂堂!
这副模样,像极了曾经青云庄的庄主沈钧!再瞧此人,不是沈渊是谁?
光阴弹指,自公冶和失踪后,一晃便过了十三年。
十三年间,沈渊再没出过终南山。
他曾坚信公冶和一定会回到此处,他不懈的练功,从不敢偷懒!他记得与公冶和之间的赌约,也记得公冶和的叮嘱!
虽然相聚时日不多,但师徒二人却历经生死,同苦同乐。
沈渊不信,师父就会这般无声无息的抛下自己。
那十三年前的那风雪中,他幼小的身影在苍茫间拼命的练剑,练到大汗淋漓,练到精疲力尽!
只想着自己不能偷懒,或许师父明日便回,若是剑法没有长进,师父定会生气。可谁知,明日复明日,却依旧不见公冶和的影子。
直到七日后,风雪渐息。
沈渊又想着,或许师父故意磨炼自己的心性,或许明年冬天,师父就会回来看他!
就这样,物转星移,年复一年。无论春夏秋冬,沈渊一刻也不敢懈怠。只不过,公冶和再没出现过。
而沈渊从当初的期待,变成了绝望,又从绝望变成了怨恨!
他恨公冶和收他为徒,却不再管他!他恨公冶和对他关怀备至,却又将他抛弃在这荒山当中!
“如果这样,为何当初不让我溺亡于那滚滚钱塘江中?”沈渊这样想着,“既然我死不了,我便是拼了命,也要好好活着,杀掉何有道!杀掉门达!杀掉那个罪魁祸首袁彬!若非救他,我又岂能落得如此孤苦伶仃的下场?至于公冶和,即便不杀他,我也要寻他要个说法!”
因为这些个执念,沈渊的武功突飞猛进,这十三年,《混元真气》竟要他生生练至第九层!此刻的沈渊,真气浑圆,内力深厚,大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势头!
若要华山派那些人见了,定然不敢相信,目瞪口呆。此等年纪,便达此境,实在世间少有!若在江湖上,也当是一等一的绝顶高手!即便是镇岳宫首座谭真智又如何,也不过一样是这《混元真气》第九层罢了!
而公冶和在洞内岩壁上留下的剑谱,也叫他熟记于心,虽不及公冶和那般剑气激荡、威力无比,却也可将各派剑法糅合变换、如行云流水;一剑出,罡风起!
公冶和所留武功,皆点出精要所在,沈渊习之亦属事半功倍,唯独《九字剑经》,沈渊不敢练!没有心法,太容易走火入魔!
当然,他亦会时时揣摩,原来这剑法每一个动作都须独有内功为引,若已《混元真气》逼发,那体内的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必然受损,或真气过猛,或真气难续!
沈渊只试过三两次,便再没用过!每一次不是内力用尽而虚脱倒地,再就是险些真气倒行,走火入魔!
忽然一阵寒风呼啸而过,沈渊闭着眼,站在林间雪地上,回忆这十三年来的点点滴滴。
那山中野兽,这黑夜孤寂,在最初的几年中,无一不时时刻刻在威胁着他。
为了能日夜不断的参悟剑法,沈渊早早便不在山下茅屋中居住,而是搬到了公冶和闭关所在的山洞中。
他曾与猛虎搏命,亦曾从狼群中夺食;那漫漫长夜,更是凄苦难熬,春夏尚好,一旦入了冬,便是生再多的火,也抵不住这彻骨冻髓之寒!
渴了饮山泉,饿了食野味。每到夏秋两季,那山中更是野果无数。总之,倒是没被饿死。
偶尔沈渊也会下山打个牙祭。当年白袍老人所住之处,折北而去不及三里地,便是一处世外山村。
那村里也有好人家,沈渊常替他们出些苦力,换了粮食、盐巴来吃。同时也从这些村民口中得知,如今这年号早已从天顺变成了成化!
“啊……!”沈渊一声长啸,响彻云霄,亦震得枝头积雪崩落!他突然双眼猛睁,恨道:“如今也当是出山之时了,何有道!门达!袁彬!你们可都要好好活着!等着我来杀你们,以报那灭门之仇!雪我心头之恨!”
发泄过后,他轻轻抚着手中的北冥剑,心道:“这十三年,唯有你与我不离不弃!”
当年公冶和赠剑之时,让他剑不离身,只说于他有益。
当时沈渊不解,只以为要锻炼气力,如今他与这北冥剑之间,似有了一道若有若无的联系,不仅这柄重达二十八斤的宝剑用着极为顺手,而且,仿佛这北冥剑竟能感受他的心意!
剑随意动,常人所不及也!
公冶和常说“宝剑有灵”,现下沈渊终是懂了这其中道理。
沈渊轻快的挽了个剑花,将剑收入鞘中,挂在腰间。
回到洞中,翻出九十余两银子。这银子还是十三年前的剩下的,除了置办衣裳用了些许,沈渊倒是没处花销。
又看了看那白袍老人所赠的三本古籍,这些年闲来无事,他也将这三本书背的滚瓜烂熟。就是不知道,这文中意思他理解的对否。
行李收拾停当,打了个包袱。甩手穿上一领墨灰色斗篷,抄起包袱便往出走。
临行前,沈渊回过头,盯着那岩壁上的剑谱良久,百感交集。
出了终南山,便是又回了人间。沈渊心中难免有些欣喜,亦有些局促不安。
他不论见了什么也都稀奇的很,惹来了不少笑话。这也难怪,六岁以后,便几乎与世隔绝了十三年,这世间不知变化了多少。
经渭水至潼关,这潼关的景致,沈渊瞧着,倒也与记忆中的当年一般无二。只是那针对公冶和与他的悬赏通缉,却早已不见。
他再不必为此担心,即便那通缉还在,想来这十三年后容貌大改,那官府也是认不出的。
一念及此,当年那些个惊心动魄,又历历在目。索性不想,趁着天色尚早,寻来船家渡河,往对岸风陵渡而去。
沈渊默默立于船头,脑袋里忽然浮现出了一副阔别已久,却让他难以忘怀的容貌。
心下暗道:“不知南絮姐姐现在何方?也不知她过的怎么样?”
眼看着快要到岸,就听那渡口一阵嘈杂!
“臭婊子!真当你爷爷我是白痴不成!”
“呵呵!”一声娇笑,“你若不是傻子,那天下岂不是没有傻子了?”
沈渊听了这话,不由觉得好笑。顺着声音瞧去,只见一群男人骑着马,手中提着各式兵器,凶神恶煞地将一个姑娘堵在可渡口。那姑娘身上掮着包袱,似有些分量,只是背对着沈渊,看不见样貌。
不过听她这语气,倒没有丝毫惧意。
沈渊不免好奇,只见那姑娘侧过身朝后瞄了一眼。
顿时,沈渊只觉心脏急跳,竟是看呆了!
………………………………
第十五回 风陵渡口
“那姑娘,莫非真是南絮姐姐?”沈渊只匆匆瞥着一眼,只见那女子柳眉杏眼,楚楚动人;肤如凝脂,清秀俏丽。
又听岸上那领头的男子叫嚣:“臭丫头,你若乖乖将你那包袱还与老子,再伺候老子一晚,只要老子舒坦了,定会饶你一条生路!”
“哼,原来是群山贼马匪。青天白日,倒是猖狂!”沈渊在船上听了,心中暗骂。
那船渐渐要靠了岸,又听那姑娘嗤道:“呸!姓裴的,你当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主意竟敢打到姑奶奶身上来了!你不怕我家蛇婆婆么?”
这一句话出口,沈渊更是惊喜万分,万万没想到,方才还在心中念想的禾南絮竟真的出现在眼前!
沈渊本想与她相认,不过转念一想,又起了顽心,暗道:“不如先瞧着南絮姐姐还有什么手段,这般有底气。等稍后与他相认,定要她大吃一惊!”
那匪首见这姑娘搬出了蛇婆婆,似有些迟疑,顿了顿,“嘿嘿”几声冷笑,道:“我九眼佛裴通可并非吓大的!你尽可将那死老太婆叫来,若老子有个三长两短,难道我叔父会袖手旁观不成?”
“呦!姑奶奶当真怕的很!就是不知那好死不死的亡命书生又在何处?”禾南絮却是毫不在意。
沈渊听了,这才知晓,原来这裴通竟是亡命书生裴元海的侄子,难怪这般张狂!
那撑船的艄公见了岸上情形,急忙停了船。那船眼看着要靠岸,却突然往回驶去。
沈渊急道:“船家,怎的往回走了?快快靠岸!”
那艄公有把子年纪,一脸慌张。先前上船时,这艄公故意多要了几分银子,沈渊竟也不与他讲钱。
艄公见沈渊年纪轻轻,仪表堂堂,又不吝银钱,还道是哪家的富家公子哥,出来闯荡,只劝道:“公子想必是外乡人,不知这其中厉害。小老儿劝你,还是先往回返罢,安安稳稳在潼关城内歇一晚,明日一早公子再来寻小老儿,小老儿再渡你过河,定然分文不取!”
“哦?如何讲,这其中有甚厉害?”沈渊不太在意,冷哼一声,只问那艄公,“你这老儿若不说个分明,我定不依!”说罢,撩开一下斗篷,将那腰间利剑与他看
艄公瞧这意思,若不分辨清楚、渡他上岸,这公子必然以武相迫。艄公心下叫苦,叹道:“你这公子好不知趣,我乃好心,岂会害你?也罢,我便与你说个明白。”
艄公将船停在离风陵渡口的岸边三五丈远,不进不退。只说起这裴通来历:“公子不知,这裴通外号九眼佛,是这一代最大的山贼头子!连官府也要让他三分,不仅武功高强,且他背后可是那大名鼎鼎的亡命书生!”
“亡命书生又能怎的?”沈渊心中不服,小时候见那裴元海虽不敌公冶和,但也并非是寻常高手所能比之的。不过,初生牛犊不怕虎,沈渊暗想,以自己的武功,未必就不是裴元海的对手!
“又能怎的?”艄公听着沈渊的语气,惊得下巴都该掉了下来,只道,“这位公子,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那裴元海的凶名,从朔北至河南,有谁不知?此人就好比阎王手下的无常,判你五更死,三更时分便来索命!那布政司的老爷们又如何,还不是躲着他走!”
沈渊摇头笑道:“你这老儿,也忒唬人。不妨与你直说,即便是裴元海在此,我也不惧,打将起来,他也未必梦从我这儿讨得便宜!谁生谁死也未可知!无妨,你若是怕,只需再稍稍往前撑一点便是了,我定保你无恙。”
沈渊也不急,此刻那岸上,禾南絮正与那裴通一众贼人周旋,他也听个大概。
原来裴通这厮从蒲津关劫了一个商队,从中得了一座纯金打造的一尺来高的金佛,这可是个稀罕宝物,回到山寨中一通显摆。这消息便走漏到禾南絮的耳中。
禾南絮最是看不惯此人横行霸道,鱼肉百姓,于是使计将他整治一番,又将这金佛诓了来,打算寻人换了银子分给那些穷苦百姓。
可惜,才到风陵渡,便被此人领着十来个喽啰快马追上。
这时,只听禾南絮道:“裴通,姑奶奶再与你一次活命的机会,你将这金佛送我,我便不计较你此前对我出言不逊!否则,不必我出手,自有人来取你狗命!”
禾南絮说的煞有其事,好像真有帮手一般。裴通左右看了,只见除了船上的沈渊孤身一人,便是那撑船的艄公。若非此刻这风陵渡上没有别人,想来裴通还真有七八分信了!
且听裴通大笑道:“臭丫头,还敢诓骗老子!即便那死老太婆在这,凭我这么多人还拿不得你?”
禾南絮见这厮没被唬住,心下也有点慌了。她侧过身,偷偷环视一圈,只见渡口二丈外,那船上所立男子正瞧着他们。
她可没认出这男子乃是沈渊,只觉得这人面善。眼波流转,浅浅一笑。
只听她转身轻笑道:“裴通,你小心不知道怎么死的!”随即往后一指,“喏,我的帮手来了!”
沈渊一愣,心下好笑。十三年前禾南絮便是骗了他与公冶和,如今这手段,竟与当年如出一辙。
裴通也是没想到,这船上之人其貌不扬,还当真是这臭丫头的帮手!不过他见沈渊年纪尚浅,心里认定此人绝非高手,就他一人,如何掀得起浪来!
嘲道:“就他?哈哈哈,臭丫头,你也实在能说大话!我便是给他三头六臂,他能杀的了我?”
沈渊自是不将裴通放在眼里,不过既然想捉弄一下禾南絮,不如借此配合,待有合适机会,再吓她一跳!
“用不着三头六臂,任你再多人,我杀你也是易如反掌!”沈渊突然的一句话,惹怒了裴通;而禾南絮更是觉得不可思议,他可没想到沈渊真会帮他!
若是别人,听了裴通和裴元海的名号,皆唯恐躲之不及。可沈渊却是极力配合,瞬间,禾南絮心中五味陈杂,生出了一丝内疚。
若是安然无恙还好,倘若真的因此将命丢在裴通手里,倒是真的不值了。
她回过头仔细看着沈渊,眼中尽是抱歉羞愧之色。同时,沈渊好似没见到她一般,挺身一跃,轻轻落在岸上。
这一手轻功可看傻了艄公,那艄公暗道:“这公子还真是有些本事的。”转念一想,“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眼瞅着要厮杀起来,可千万别牵扯到小老儿,还是溜之大吉吧!”
沈渊看见艄公使劲力气往潼关渡口撑了船去,不由的暗暗发笑:“这老头也当真胆小。”
禾南絮瞧着沈渊,也算英俊,不由得盯的时候稍久,让沈渊察觉到一丝异样。
沈渊一回头,正与禾南絮四目相对,只见禾南絮俏脸一红,扭过头去!而沈渊自己也是闹了个大红脸!
可他却不知,禾南絮此刻正暗暗骂他:“真是个呆子!”
裴通一众人马瞧着二人暗送秋波,羞红了脸,竟是没将他当回事,将他晾在旁边,甚感屈辱!
于是张口吼道:“我不管你们这对狗男女是什么关系!臭丫头,你诓了我的宝物,今日若不归还,我定不饶你!”
无巧不成书,恰逢三个道士行至此处,将裴通这话听了去。那当中,年纪稍长的道士皱起眉头,喝道:“光天化日,竟敢诓骗他人宝物?念你二人年少,快快物归其主,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
第十六回 青红皂白
沈渊见这三个道士身上穿的是华山派的道服,便打心底瞧不上眼。
可裴通却是在心底发笑:“没想到,老子恶贯满盈,如今倒是这嫉恶如仇的应长天来替老子撑腰,有些意思!”
这方才说话的,三十六、七岁的光景,是这三人中年纪稍长的。此人身材精瘦,但一双眸子却如鹰隼一般犀利。沈渊不知此人是谁,可旁边的禾南絮却心如明镜。
只听禾南絮悄声道:“这位公子,你还是走吧,此前全是我不对,无故将你牵扯进来,不要枉丢了性命。”
“我若逃了,你怎么脱身?”沈渊侧过头去瞧禾南絮,直勾勾盯着她的脸,叫她一阵窘迫。
那吹弹可破的肌肤,未着粉黛,此刻羞白里透红,虽不是那般风情万种、国色天香,却也是丽质天成、明艳动人!
“你勿须管我,我自有办法。”禾南絮轻咬嘴唇,硬着头皮说着。
忽然察觉身旁的目光竟不曾挪开,跺了跺脚,红着脸嗔道,“你还看!”将这小女儿姿态尽显无疑。
“咳咳,”沈渊尴尬一笑,扭过头来不再看她,不过嘴上却是吸到,“谁叫姑娘生的如此好看,本公子这才情不自禁。”
再瞧禾南絮,脸颊羞得好似蘋果般朱红,恼道:“呸,登徒子!”
这话入了沈渊耳中,叫他笑意难掩。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十三年前。
“你们这对狗男女!好不知羞!竟在这白日里打情骂俏!”裴通怒道,“快将宝物还我!”
“险些将这厮忘了!”
沈渊嘀咕这一句,倒被禾南絮听了去,“噗嗤”一声没忍住笑,只听她道:“也不知是你装疯卖傻,还是真的没心没肺!”这声音悦耳,恰似莺啼。
沈渊瞧着那华山派的人,问向禾南絮道:“方才那三人未到此时,你将本公子牵扯进来,怎么这三人才来,你却叫我逃走?”
“你不知道?”
“笑话,我初到此地,知道什么?”
“这三个人都是华山派的,其中穿着藏青道袍的两人,皆不好相与,”禾南絮说道,“至于那宝蓝道袍的,倒是不知底细,想来是随行伺候的弟子罢。”
沈渊点点头,他心知禾南絮所言不虚,当年在华山玉泉院时,那与他打架的张守阳便告诉过他,玄色道袍乃是掌门师祖那一辈当穿的,藏青色道袍则是师父、师叔辈的穿着,只有他们这些普通弟子,才穿宝蓝色的。
接着又听禾南絮道:“那方才说话的,乃华山七宿中的应长天,也是华山派掌门贺冲云的二弟子,此人嫉恶如仇,眼里最容不得沙子!而且武功极为高强!”
这时那应长天往前走了两步,盯着沈渊二人,义正言辞道:“你二人也太目中无人!若是立刻将你手中赃物归还于失主,贫道自会与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沈渊轻哼一声,嘲讽道:“听闻道长素来嫉恶如仇,怎的如今还来替这歹人帮腔作势?”
禾南絮吃了一惊,她可没想到沈渊竟真的会站出来替自己出头,心下一暖,随即连忙拉扯沈渊,告诫道:“莫要小瞧了华山七宿,他们成名已久,并非浪得虚名。你看那后面二十六七岁的道士,他可是贺冲云最得意的小弟子季无涯,亦是七宿之一!比起应长天,他的武功只强不弱!尤其是他专擅剑法,精通华山派的各路剑法,那一手《风雷狂剑》更是少有人敌!”
沈渊顺着禾南絮说的方向瞧了去,心下暗叹,果然是个用剑的高手,就连其人也似一柄利剑,狂傲不羁!
再瞧季无涯面貌,长脸薄唇,身材挺拔,倒是英俊潇洒。
看向季无涯的同时,季无涯似有所感,与沈渊四目相对。兴许是用剑之人的直觉,二人一对视,那目光就如两道剑光相撞,竟生出棋逢对手,知己难求之感。
沈渊目光无意间扫到一旁,见着那宝蓝道袍的华山弟子,不过与他差不多年纪,也是白面皮的俊秀青年。
只是这眼睛直盯着禾南絮,呆立在此处。
“好一个出言不逊的小子,贫道亲耳所闻,是你二人诓了财物,你又反过来倒打一耙!看来你们是不知悔改!”应长天一向自诩刚正不阿,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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