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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字剑经-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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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丁的一听,如蒙大赦,如释重负!
连连磕头,草地上都能听到那“咚咚”的响声,也足以证明这厮磕头磕的是有多卖力气。
也顾不得恶心惧怕,一手捧起房威的头颅,另一手拖着尸身的一直脚踝,径直往那大火走去,将房威的头和身体都抛进大火之中后,忙不迭的往那篱笆墙外飞快跑去!
沈渊忽然叫住他道:“站住!”
那厮腿一软,登时摔了一个狗啃泥。
只听沈渊缓缓道:“莫要忘了我叫你传的话。”
那厮回头打躬拜道:“小的一定把话带到!小人告退!”
话还未说完,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股脑跑了没影。
特木尔见二人将人放了,嘴里嘀咕道:“就这么将这畜生放了?”
沈渊看了看特木尔,没有说话,也不理会特木尔的不满。
当然,特木尔也不敢再多言。
只听钟不负打着哈哈道:“特木尔兄弟,莫非你还想留着那厮,给你当箭靶子不成?你是没闻到,太臭了!”
见着二人并未追究,特木尔也是嘿嘿一笑。
此时沈渊朝着老汉走了过去,拱一拱手道:“老伯,不知可否借你宝地,容我二人结拜?”
那老汉笑这点头,手上竖起大拇指,又比比划划,那女人解释道:“阿爸的意思是说,两位恩人在此结拜为安答,是我们一家的荣幸,有何需要,尽管提出来,让特木尔赶快去宰羊杀牛,好庆祝一番!”
沈渊摇头,浅浅笑道:“不必如此,只须拿出两个碗来便好。”
回头冲着钟不负道:“你我撮土为香,天地为证,可好?”
“天地为证!”钟不负大笑一声,“好!”
女人捧出两个碗交与二人,二人当即跪在地上,将面前之土聚为三小堆,替为香火;随即两只碗倒满了酒,钟不负递给沈渊一柄匕首,二人分别在手掌之中割了一道,将血滴在两只碗中!
二人捧起碗来,对着天地喊道:“我钟不负,我沈渊!今日结为异姓兄弟,自今往后,互为手足,契若金兰!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刀山火海,进退与共!不求。。。。。。”
忽然钟不负笑着打断道:“这句就免了,我岁数稍长,就算是死也比你早上十年,若是同死,叫为兄以后再黄泉路上如何过意的去?”
“不说这句,行吗?”
钟不负点头道:“自然行得,放心便是!”
沈渊琢磨了一下,道:“那好,便依兄长。”
二人又继续道:“天地为证,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碗里的酒,在说完之后,只见二人同时仰起头来,一饮而尽!
碗一摔,“嘭嘭嘭”二人朝着天地连磕了三个头,相视拱手,开怀大笑!
“大哥!”
“二弟!”百;镀;一;下;“;九字剑经爪;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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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回 狼群忽现
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
二人自此结为金兰,于沈渊而言,实在意义非凡。
从前山中无岁月,十三年孤苦无依,如今有了结拜大哥,就如亲兄一般,这心中岂能不欣喜若狂?
钟不负为人仗义,待他赤诚,又事事设身处地替他着想,稍有不对的地方,便加以规劝,而沈渊自古庙之后,凡钟不负所言,他亦大多都能听劝。
沈渊自幼父母双亡,师父离散,有这么一个人在旁敦促陪伴,故而他这一路上向来尊敬钟不负,视作兄长以待之。
古人云,长兄如父,这让沈渊似乎又感受到了那久违的亲情。
至少以后,他不再是一个人在这世间飘零。
二人才起身站了起来,那老汉忙比比划划的叫特木尔去杀羊。
沈渊不知何意,见特木尔答应了一声,便往羊圈走去,忙道:“特木尔,你这是。。。。。。?”
特木尔道:“阿爸要给二位恩公庆祝,叫我宰两头羊,一只来烤,一只来炖,也好叫二位恩公常常我们草原的美味!”
沈渊忙道:“这如何使得?不行,不行,你们过的苦,全指着这些牲口度日。。。。。。”
特木尔故作不满,道:“莫非是瞧不上我们么?”
“你这话又从何说起?”
听了特木尔这话,沈渊也是不想让特木尔一家误会,忙道:“实无他意,只是。。。。。。”
钟不负一把拦住沈渊,冲着特木尔道:“就依特木尔兄弟,说实话,我还真想尝一尝你们这的烤全羊是个甚么滋味?”
“好嘞!”
特木尔一听,露出两排白牙,笑容憨厚。
沈渊不解,拉过钟不负悄声闻问道:“大哥,这是为何?”
钟不负道:“你看那毡房已然烧毁,于特木尔一家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可草原上的人们最是淳朴热情,你若拒绝了他们,这才会伤了他们的心,不若咱们临行之前,留下些金银,以解其困厄,如此既不伤了他们,同时也好叫他们也能够重新择个地方,安然度日。”
沈渊恍然大悟,道:“大哥所言甚是。”
老汉重新燃起了篝火,将羊架在了火上烤,沈渊、钟不负与特木尔一家围着火坐在地上,就着风干的牛肉和蒙古米,喝这奶茶奶酒,听着特木尔吟唱着草原上的长调,老汉更是拿出了马头琴,以助酒兴!
没用多久,那羊身金黄油亮、异香扑鼻!
叫沈渊二人食指大动!
只见老汉放下马头琴,特木尔停了歌唱,父子俩一起将羊卸了,分给沈渊二人。
两个人相视一笑,道了声谢,只见那羊肉色泽诱人,香气飘在空中,更是叫人垂涎三尺。
钟不负不住称赞:“香飘十里也不为过啊!”
沈渊瞧了瞧,正要用匕首切来吃,那刀刃一割,只听一声细微脆响,原来是那外面的皮肉烤得发脆流油,匕首再下,只觉下刀之处忽然变得软嫩,切割切来极为顺畅!
将割下来得羊肉,放入口中。
“嗯!嗯!”
沈渊闭目细品,满面享受!深吸了口气,指着这盘中的羊肉,赞道:“好吃!从来没有吃过这么美味的烤羊,回味无穷!老伯,特木尔老兄,这羊肉怕是不够啊!哈哈哈!”
老汉点头微笑,只听特木尔道:“不够还有,一会儿还有炖的,要是还想吃这烤羊,明日里再给你烤一只,留你们路上吃!”
酒过半酣,那只全羊已然也是吃的七七八八,此时老汉请了二人进屋,围炉而坐。
那灶火上正炖着满满一大盆羊肉,香气四溢,老汉又捧出一盘子酥油果子,比划着叫二人吃。
二人也不客气,抓起肉来便往嘴里送,那肉炖的火候极好,烂而不柴,鲜美无比,也不知怎的,几乎没有那膻味,实在是叫人赞不绝口!
酒足饭饱,二人起身便要告辞。
特木尔急忙将他们拦下,道:“眼下天色实在太晚,草原的夜色虽美,可是越美的地方,也就越危险,如果碰上了狼群,任你们武功再高,也架不住一群狼的袭击。你们中原有句话,叫做恶虎难敌群狼,就是这个意思。所以你们还是在我这里将就一夜罢了。”
沈渊摇头道:“虎豹豺狼我倒不惧,幼时长在山中,没少与这些走兽打交道。只因你这里还有女眷,我们住在此处,如何方便?”
钟不负也点头说道:“的确是有些失礼,不过贤弟,咱们没了马,也实在不便。”
话没说完,只听外头山坡之上,传来一声长啸:“嗷呜!嗷嗷呜。。。。。。!”
钟不负一笑,又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说有狼,这狼便来了,定是方才烤的羊肉太香,将这群饿狼引了过来!既如此,贤弟不如我们就在此守夜如何?”
沈渊称道:“正合心意,说来与大哥也许久没有切磋一二。特木尔老兄,不必推辞,就这么办了。”
特木尔急道:“这怎么行,那狼群凶残,又险恶狡诈,实在是太危险了!”
钟不负这时突然示意禁声,沈渊亦是有所察觉,只有特木尔一家不知何事。
沈渊道:“你们莫要到毡房外面。”
说罢,与钟不负先后走了出去。
只见那山坡上一道人影伫立在月光之下,遥望着特木尔的营地。其身后一头身形硕大威猛的灰狼,亦是直勾勾的盯着。
忽然那灰狼仰头又是一声长啸,顿时黑暗中二十几双绿油油宛若鬼火的眸子,从黑暗中闪现。
而且慢慢的接近着营地,那羊圈马圈早已是躁动不安,羊叫声,马嘶声连连不觉。
再听那黑暗中,隐隐传来“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和一股子腥气。
沈渊悄声对钟不负道:“那上面的人有古怪,能驯服头狼,有些本事。”
钟不负点头,朝着山坡上喊道:“这位朋友,深夜来此,不知有何贵干,不妨近前来叙,如何?”
那人远远望着烧毁的毡房,似是察觉此地虽有蹊跷,却并未对他有何威胁,而喊话之人又并非鞑靼人,更没有敌意。
于是,只见那人与那头狼一般,仰头嚎叫,出来的声音竟是与狼一般无二,直叫沈渊二人啧啧称奇!
那狼啸之声悠远,再瞧那群狼闻声,登时止步,令行禁止,竟是与军队一样!
接着,只见那群狼纷纷退后,恋恋不舍的瞧了瞧营地,转头散去。
沈渊二人惊骇无比,狼居然会听从一个人的命令,而瞧那头狼在那人影身旁,亦是俯首称臣的模样,不禁让二人暗叹此人好本事,同时也笃定,此人出现绝不简单!
那人信步而来,身后的头狼就低着头,乖巧的跟在其身后。
待那人走近,二人不禁对此人更为好奇,只见那人年岁未及三十,约莫八尺身,健壮有力,剑眉朗目,颚下短须浓密,论样貌除了沧桑一些,倒也不失一表人才。
最叫人称奇的,乃是他得穿着和发式。
身披貂裘,里面则是穿着绣着狼头的白色盘领衣,腰上系着吐骼带,脚上乌皮鞋,俨然一身女真人的打扮;但其发式,却是正经的汉人发式,头顶梳了一个发髻,又以小冠束之。
如此不伦不类,没惹得沈渊二人所笑,反而更叫他二人愈发的慎重。
钟不负稍一拱手,问道:“不知,这位兄弟怎么称呼,从何而来,到此何事?”
那人左右看了,思索片刻,慢慢回了礼,出声道:“天狼教,霍腾。”百;镀;一;下;“;九字剑经爪;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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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回 寻马而来
“天狼教。。。。。。”
钟不负上了一步,笑道:“近来风头正盛。到处杀人放火的便是你们罢?”
沈渊不说话,听得来者是天狼教后,不禁想起之前在土默川中瞧见的牧民尸体,故而身上不自觉的散发出了丝丝敌意。
霍腾身后的那头狼王似是察觉到危险,冲着沈渊龇着牙,喉咙里时不时发着低吼!
霍腾瞧向沈渊,又看向钟不负,拱手道:“你们是汉人,在此做甚?”
“我兄弟二人导浪迹江湖,途经此地罢了,”钟不负摆手道,“不像这位霍腾兄弟,这般来势汹汹,声势浩大!”
忽然语气一顿,那目光一凛,慢道:“莫非,是要杀人不成?”
霍腾见眼前这中年汉子揶揄自己,心知是生了误会,忙道:“二位怕是对在下有什么误会,在下乃天狼教狼主麾下四大天狼将,虽穿着女真的衣服,却也是地地道道的汉人。”
沈渊闻言更是有意讥讽道:“汉人亦非全是好人,何况你还穿着女真衣裳,这一路而来,所见所闻尽是天狼教作恶多端,我奉劝你,还是少拿汉人说事,或许还能多活一时。”
霍腾听了,这才明了为何与眼前这二人素不相识,而这二人对却他有如此大的敌意。
“不瞒二位,在下于长白山总坛之时,早闻鞑靼境内的本教教徒行事歹毒,恶贯满盈,经查之后,居然这些鼠辈皆是忠于前代狼主的余孽,前代狼主在位之时,便是如此作恶敛财,眼下新狼主才上位不久,那些余孽自然不服,蠢蠢欲动,留着他们也的确是个祸患,故而在下奉新狼主之命,前来肃清,也好还这些百姓一个公道!”
霍腾所言倒也不假,虽然此行到此的目的并非全然如此。
“既如此,为何不去惩治恶徒,偏偏引着狼群到此?”
说话间,沈渊已是拔剑而出,指向霍腾,仿佛眼前这人若不解释清楚,那边休怪他替那些受难之人报仇了!
在沈渊心中,天狼教的人定然与那丐帮一样,大归大,却都是一样的坏!
霍腾见状,大感头疼。
眼前这二人连天狼教也不甚熟悉,定然不是长居关外之人,又是汉人,定然与他此行并无关系,所以他也实在不想节外生枝。
然而那年轻一些的男子,不由他分说,便是举剑相向!
霍腾蹙眉,微恼道:“这位兄弟,我无意与二位为敌,你为何还要剑指于我,莫非真以为我天狼教无人不成?”
沈渊讥讽道:“你们天狼教杀人劫掠的勾当都做得出,还不许他人用剑指上一指么!”
“你!”
霍腾的性子还是十分沉稳,也分得清轻重。
倘若现在与眼前这二人大打出手,且不说孰胜孰负,万一受了伤,耽误了大事,这才是得不偿失。
虽然方才亦有些气急,不过喘息之际,便又压住了火气。
霍腾深吸了口气,道:“两位朋友,在下方才所言句句属实,否则,适才在那山坡之上,我早已让群狼进攻,又何必在此多费口舌?”
“有些道理。”
钟不负点着头,双手环抱于胸前。
沈渊挽了剑花,反手握剑垂于身侧,直视霍腾道:“你须叫我信服,否则我手中宝剑可不是指一指就罢了!”
霍腾轻轻抚摸着身后那头狼王背脊,安抚了一下狼王,从他嘴里发出一丝低吼。
只见这狼王瞬间稳了下来,嘴里发出顺从的轻吟,就如狼犬一般舔了舔自己的鼻子头,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趴在了地上。
叫沈渊、钟不负,还有趴在毡房门缝偷瞄的特木尔暗暗称奇。
霍腾又道:“我天狼教就在往北五十里处扎营,人数不多,十来个人。白日里在下独自一人出来闲逛,顺便打探此地天狼教的情况,不想一时不察,竟叫人偷了马去。”
“你的马也被偷了?”
沈渊问道,“是在何处被偷?”
霍腾有些纳闷,道:“难道你们的马也被偷了?”
沈渊与钟不负相视一眼,又听钟不负问道:“你在何处丢得马?”
见二人反应,霍腾只道:“离此处不算远,当就在他们的汗廷附近。”
“可你为何又寻到此处?”
沈渊不解,他二人寻马寻到了此处,没想到眼前这人偷了马也寻到了此处,莫非这还真不是个巧合?
看向钟不负,只见钟不负的眼神正往身后的毡房瞄了瞄。
沈渊暗自嘀咕道:“绝不可能!”
“我自幼与狼为伍,懂得驭狼之术。丢了马匹无奈之下只得四处乱走,恰好碰见这头狼,驯服它也不算难事。”
霍腾脸上微微得意,接着道:“那狼的鼻子比狗还要灵,那马背上还挂着在下的一个包袱,里面的东西很是重要,我便让狼群带着我一路顺着气味跟到了此处。恰好适才看到了大火冲天,没多久又是烤肉飘香,故而心下起疑,前来查探一番。不过没想到,竟是碰上二位高手。”
接着霍腾眼睛一眯,道:“只不过,二位方才也是刚刚杀完人罢?”
“替天行道而已,”沈渊冷哼一声,“怎么,你可是要尝尝我这手中宝剑锋利否?”
霍腾见他承认的痛快,又见其如此敌视天狼教,故而发问:“杀得可是天狼教的?”
沈渊不以为然,反问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若不是,在下自然不再过问,若是,那便要与二位讨个说法,即便天狼教教众再该死,也轮不到外人处置。”
霍腾这番话说得平淡,可言语间却是丝毫不让。
“真是猖狂,在下倒是想试试,天狼教的天狼将除了驭狼之术,还有甚么本事!”
沈渊笑了笑,转而又道,“不过有些事与愿违,我们杀的居然是丐帮和百毒门的狗贼。否则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与阁下切磋一番。”
倒不是沈渊故意生事,只不过自听过这天狼教的名头之后,对这天狼教,沈渊总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天狼教邪性的狠,更说不准这天狼教的野心有多大。
但总之那萦绕在心头的直觉告诉他,日后自己会少不得与天狼教打交道。
于是见了霍腾之后,总想着与霍腾大打出手,也好从中能够知道天狼教的武功路数,以备万一。
只不过,他不曾想到,霍腾竟如此沉得住气,任凭他如何讥讽,霍腾却有十足的耐心与他解释周旋,只叫他感觉一拳打到了棉花上,连个回响都没有。
霍腾回之以笑,道:“若想切磋,有的是机会,不过眼下霍某还有要事,待寻到了马匹,就要离去,你我若想比试武功,可日后另寻良机。”
此时钟不负转过头来,道:“特木尔,还要偷听到什么时候?”
霍腾闻言抬头,见从毡房内站出来一家三口,皆是当地牧民的打扮。
钟不负为免得再生误会,将适才反生之事与霍腾讲明。
霍腾叫老汉张开嘴,看了看那剩下的舌根,心中有所触动,道:“不想这百毒门与丐帮竟然沆瀣一气,行事更是心狠歹毒,二位侠士仗义出手,霍某佩服!”
这时霍腾又道:“只不过,我一向相信狼的鼻子,既然将我引到此处,必然是我那坐骑也在此处。”
看向特木尔,霍腾道:“特木尔兄弟,可否让我等去马圈搜上一搜。”
特木尔闻言,登时便急道:“怎么,你是说我特木尔偷了你的马?”
同时,远在朵颜部宽河河畔的一处营地之内。
主帐之内,完颜疏正挑灯看着铺在案上的地形图。
身旁扎克丹时而问道:“狼主,你就如此放心霍腾?要知道霍腾可是汉人,而且他对萨哈林还是念着师徒之情,即便萨哈林生前对他苛刻,可是没想到这老东西死了之后,霍腾居然敢公然凭吊萨哈林,简直是不把狼主放在眼中!眼下教中兄弟对他颇为不满!属下不明白,为何这般重要的事情,狼主为何去交给一个不值得信任的人!”
完颜疏站起身来,笑道:“他们汉人有句话,叫做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属下不明白!”
扎克丹嘴里嘟囔着:“这些汉人就会些虚头巴脑的勾当!”
完颜疏又道:“正因他重情义,知礼仪,我才更为信任他。萨哈林对他百般刁难,苛刻至极,他都能以德报怨,更何况我以赤诚相待?再者说,我与他从小一起长大,知道他的秉性如何。虽然在处死萨哈林的事情上有些分歧,但这些并不影响霍腾是我的兄弟。”
走到扎克丹身旁,完颜疏轻轻拍了拍扎克丹的肩头,道:“你也是我完颜疏的好兄弟!”百;镀;一;下;“;九字剑经爪;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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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回 沈渊私心
特木尔家,特木尔一脸的委屈不甘,他生性敦厚,虽然日子苦,却还有些牲口维持度日,又怎会偷别人的马来!
更何况,他这一日都在伺候那百毒门的狗贼,又怎会分身偷马?
忽然老汉似是想起甚么,手上比划着。
特木尔一瞧,又些气道:“阿爸你如何不早与我说,凭白受得冤枉!”
回头瞧着霍腾,道:“你们跟我来,我知道你们的马在哪了!”
沈渊、钟不负、霍腾三人跟了上去,赫然见到啊马圈外面拴着几匹马,正吃着夜草。忽然又闻到狼的气息,连着整个马圈都是躁动不安的。
霍腾拍了拍狼王,狼王极为乖巧,叫了一声便走得远了。
三人见了自己的马匹,神色各异。
沈渊与钟不负自然是信特木尔做不出这这等事来,故而神色有些意外。
而霍腾瞧了,却看向沈渊一笑,又看着特木尔,似乎问道:“这如何解释?”
特木尔却是坦然道:“你们不用多想,我特木尔愿向长生天起誓,这马实在与我们家没有一丝关系!”
钟不负笑道:“特木尔兄弟,我们兄弟二人自然是信你,不过你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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