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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鬼妻十八岁-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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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使用阴阳葫芦吗?知道阴阳葫芦的用法吗?可不要害人害己啊。”

    一道低沉带着慵懒的声音,缓缓从许文金身后响起。那半伏在阴冷地面上的常景露截然是一喜,这是她熟悉的声音!

    然而,许文金微微挪动了身子,常景露借着光,瞅见了那声音的主人。

    见到了主人公后,常景露本是还窃喜的脸色,是立马垮了下来。怎么会是他!

    常景露的此番作为,简罗毅然是看在了眼里。从一开始相见,他都是跟常景露过不去,也难怪常景露见了他没有半分的喜色。

    本来也是,本来是以为会有个人来帮助她,谁知道来的会是简罗。这老天爷…。是怕一个许文金还不够,再来一个简罗,一同来收拾她吗?

    真是真真的绝望。常景露不由的在心中感叹了一句:只希望。老天爷这眼瞎的毛病早日康复!

    “常景露,你不过来吗?”简罗淡淡的开口,常景露这回是听见了天籁之音般。

    扬起了头,猛然是一喜。忙喊道:要,要,要,过去。

    呼的一下,常景露是连滚带爬的跑到了简罗身侧。瞧简罗这口气,常景露一万个心敢肯定,这厮绝对是因为…。沉心思过后,俨然是决定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了。

    似乎是在热流满面,常景露躲在简罗身后,像极了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直都在拿眼偷偷看着对面气急了的许文金。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语气不善,许是因为许文金早已经感受到了那简罗的有备而来,更是深深的感知到了此人会是他灭了常景露的最大障碍。

    “我是谁,你用不着知道,你只需要知道,常景露我必然…必须,带走。”

    简罗这话一出,口气是满满的霸道总裁。常景露是差点眼冒桃心了!

    简罗好样的,好帅。

    “口气倒是大,只不过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许文金明显是不屑简罗的这番作为,摸索了几下腰间,那许文金愣是拿出了几个早已用剪刀剪好的纸人。

    目光冷漠的望着那简罗,似乎是想要纸人取其性命。

    纸人一出,那许文金也不知使了啥法子,总是大喊了一声去。那纸人就像是有灵魂一般的人儿,疯狂的向着简罗攻击而去。

    简罗眉头一皱,连着常景露一齐的后退。

    “三火,出。”然,道法简罗也会,只见其也像是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儿,变化出了一根长短不一的香烛,猛然向着那小纸人熏去。

    而那小纸人沾了那香烛火的白烟,更是一团没用的废纸一般,一一坠落在地上。像是一个死亡不小心堕落的小鸟!

    “哼,没想到,竟然也是一个阴阳师。想来也是你,一直在插手。”

    阴阳怪气的,那许文金十足会故弄玄虚,不一会儿,只见其又是拿出来了一物,是个…。木偶。

    而那个木偶,常景露极为的熟悉,脑海里头,闪过片片记忆。

    那个木偶,木偶。是…。方情的元神。

    这个念头一从常景露的脑海里头冒出,常景露俨然是觉得,这事似乎从一开始,远没有如此简单。

    可她到底是忽略了什么呢?哦,对了,许文金是左家人。

    想到了什么的常景露,猛然是在身后拽住了简罗的衣角,用着只能两人听见的话语,漠然的道:方情,是她。

    顺着常景露的目光看去,简罗意外的看见了木偶。眉头直皱,一脸懵的望向了常景露,似乎一点都不知道,她在讲些什么!

    “方情的元神是鬼木偶,这个男人是一伙的。”

    终于,难得常景露口头清晰,思绪有序的解释了一番:上一次,我看见了死去的方情,方情是君诺公司的财务,就是死去的那个。

    死去的财务,这可不得了,一个念头,简罗似乎也是想到了什么。看了看一脸认真的常景露,回首又是看了看对面缓缓走来的许文金。心有不安!

    “你快走,快走。”简罗望了望天色,忙叫着常景露走。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怕也是斗不过。

    得了吩咐,常景露是忙马不停蹄的跑,更何况,是那许文金,她早就想跑了。

    常景露犹如是一阵风,黯然点了头,猛然是掉头大跑,可没等她跑远。那气急了的许文金就是冲着其,咬牙切齿的大喊:

    “今天,你们谁都别想跑,谁都别想跑!”许文金阴柔的声音,带着丝丝的恨意,显然是不会放过他们两人,哦,是一人一鬼。

    “别管我,你快跑。快去!”然而,瞧见了常景露驻足的简罗,眉头一皱是立马督促着常景露。

    常景露才是眼前这个男人的目标,向来也是不会对自己怎么样的,而自己要做的就是替君诺,替常景露拦着眼前的男人。

    可这一次,天真的简罗俨然是想岔了,许文金从来都不会是个好人,同样也从来是是非不分、滥伤无辜。

    简罗这一声大喊未落,那像是疯了的许文金倒是想一头疯牛似的,从怀中拿出一把尖细的剪刀,向着简罗冲来。

    那把带血的剪刀,常景露看的一清二楚,一清二楚啊。

    就这样,明晃晃的捅进了简罗的小腹中。

    噗嗤一声,隔得老远,常景露似乎还能听见那锋利的剪刀如肉里的声音。就好像是…。筷子插入了熟透的肉里的声音。

    常景露大惊失色,不知不觉的停止了狂奔的脚步,扭头望着那不远处,已经扭打在一团的两人。

    别看许文金人看起来斯文,生的也懦弱赢弱的模样,可那股发自内心的狠,却是无比的狠毒。

    那高出了许文金许多的简罗,很是生了一副大块头,也是一副任由其蹂躏拿捏的模样。

    简罗生痛的捂住了腹中,手里头紧紧的握住了那把剪刀,望着那不远处,同样是震惊吓得站在原地的常景露。

    漠然的冲着她微微一笑,用着自个最无力的笑容,张了张嘴,比了比嘴型:跑,快跑!

    常景露未能回神,眼眶却不知何时蓄满了晶莹剔透的泪水,热泪满眶的望着简罗。

    那许文金许是瞅见了那常景露未跑,对着其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紧握着剪刀,浑然是血的手掌,猛然推了一把简罗。

    而那被一把推了的简罗,就好似一个软巴巴的泥人,瞬间倾塌,软瘫无力的半跪在地上。鲜血从他的腹中流出,染湿了衣服。

    伤了人的许文金没有一丝的害怕,此时此刻的他,就是想着要如何灭了常景露…。

    反正杀人,他不是第一次,更加是不会介意在多杀一个。

    如此残忍,如此恶毒,世间许是怕再难寻出第二个,可偏偏某个人…。却生了一副斯文懦雅的模样。

    望着那缓缓走来的许文金,常景露心头亦然是划过一个人影,心里暗暗的疼。

    常景露望着那半躺卧在地上一声不吭,甚至是已经奄奄一息的简罗,一咬牙,是使出了浑然的力量,猛然朝着前头奔去。

    简罗是为了帮她,为了救她。她绝对不能让简罗死在这儿,绝对是不能!

    心里头有异样的情感,暖暖的似一股电流。可心中百感交集的常景露,悠然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该去找人来帮帮她,帮帮简罗?

    犹如一阵闪电,常景露是收拾好了那迷离又乱透的内心,猛然是冲着外头森林冲去。

    如果说,今日一定会是她魂飞魄散的时候,也是她在这世间最后的一天。那么,常景露也要费尽全力也要让简罗平安无事。

    她不要欠别人的,更加不要欠这种致命的人情。

    “追住,别跑了,常景露你就认命吧。”

    身后远远被甩了的许文金,一边跑着一边气喘吁吁的道,果然是人的体力追不上鬼祟。

    而那常景露也终是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十分钟后成功摆脱了许文金。成功的将许文金引到了别处去,给简罗安全!

    一路朝着森林的小路奔去,那熟车熟路的常景露,似乎是知道哪儿有电话亭,直冲着某个商场外头的电话亭而去。

    常景露没有硬币,大晚上也实在是太少人讲电话了,可好在常景露兜兜转转,转到了一个有人在使用电话自助的电话亭。

    “喂喂,哦,好好…么么哒。”那是一个女孩子,一个大约年纪在二十出头的女孩子,打扮是时髦,手里牵着一只狗。一只白色绒毛的小狗。

    许是因为出来遛狗没带手机吧,所以使用了外头的公共电话。

    常景露一直盯着那女孩子直瞧,瞧啊瞧,那只白色绒毛的小狗也查探到了有人在看着它家主子,不由得汪了一声。

    小狗有些不安的起立又转圈,一会儿叫了几声一会儿又忙是想跑似得在地上摩擦爪子。

    望着那小狗,常景露心中起了一念头。呼一下,浓郁的阴气从口中而出,阴风吹的小狗更加的坐立不安了。

    常景露灰白的鬼身,幽幽处在那讲电话的女孩身后。女孩不知道,依旧甜蜜蜜的跟电话那头讲着电话。

    而那常景露…。则是不由的靠近了小女孩,一把扯掉了那女孩手中的绳索,动作轻柔的像是一阵风,令人发觉不出一丝的不对劲。

    汪汪汪…。反观那小狗,是被吓的立马拔腿就跑,像是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逐着它。

    “哎,乐乐,乐乐,你去哪呢?回来,回来啊。”

    小狗立马是拔腿就跑,那眼睁睁看着狗跑了的女孩,俨然也是急了,顾不上那头的电话,连忙是追了出去。

    而那见女孩已经追出去了,常景露立马是挂了电话,嘟的一声,又重新拨通了另外一个电话号码。

    嘟嘟嘟嘟…。

    温家…。

    铃铃铃…深夜电话急促响起。吵醒了睡梦中的人儿。为了不吵醒家里头的其他人,佣人阿姨忙是脚底生风似的忙跑过来接起电话。

    “喂,你好。你好…”

    “喂,你好,奇怪,大半夜的,谁打电话怎么没有声音呢。”

    佣人阿姨小声地嘀咕了几句,俨然是喂了几句对方没声音,不满的咒骂了一句,顺手给挂了电话。

    电话亭那头的常景露,俨然是急得不行。没错,电话是她打的,打给的就是温哩,温哩虽说人不太靠谱,可此时此刻,她能想到的就只有温哩了。

    因为除了温哩没人能帮的了她。没有人能帮她!

    铃铃铃…。还是温家。午夜凶铃一般,电话又响了,这下佣人阿姨是用飞的速度跑了出来!

    可接起电话,喂了一句,电话那头俨然是只有一阵忙音,嘟嘟嘟…。

    这下就算是脾气再好的人也能炸了,三更半夜打来电话,又是做座机的,还不说话,这不是神经病吗?

    佣人阿姨是气的立马挂了电话,嘴里还不停地嘀咕了一句:什么玩意,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嘀咕一声,那电话又响起来了。

    铃铃铃…铃铃铃…。

    这下佣人阿姨没敢接,想着晾晾对方,可转头一想,别到时候吵醒了夫人和先生就不好了。佣人阿姨故而伸手想接过电话,可这时,说巧也巧。

    电话停了,不响了。佣人阿姨心里头直缓了一口气,想着对方许是觉得无赖就不打了。

    谁知这念头还未落实,那铃铃铃的铃声一响,电话又来了,佣人阿姨下意识的吓了好大一跳!

    铃铃铃…。午夜凶铃,一直都在响着。那刺耳的铃声更是响遍了温家似得,恨不得将刺耳的铃声让温家所有人都能够听见。

    “王姨,是谁啊?大半夜的。”不满的嘀咕了一句,睡在楼上的温哩倒是耳尖,听见了声音,穿着毫无违和感的小熊睡衣走了出来。

    “温少爷。”温哩的突然出现,也是差点没把王姨吓死。王姨回头也是颇为无奈的道:打了好几次了,每次接起来就不说话,可挂了就立马打了过来。

    王姨这么一说,立马是引起了温哩的注意力。只见那温哩没心没肺的跑了下来,一脸的好奇。

    “谁啊?也不说话还一直打,等会我来听听。”

    温哩小跑下来,拿过电话,守在电话坐在一旁的沙发,见王姨是实在困得不行了,故而一摆手,对着其道:王姨去休息吧,这儿我看着呢。没事!

    温哩好意的一道,那王姨不太好意思的哎的应了一声,转身便是打算去休息。毕竟岁数大了还真是比不上年轻人了!

    再说,温哩都这么说了,王姨怕自己再拖下去,惹得主人家不喜。

    铃铃铃…就在王姨转身之际,电话又响起了。温哩眼疾手快的忙接起,喂了一声。

    嘟嘟嘟…。只不过,电话一接起,那头皆是一阵又一阵的忙音。

    温哩眉头直皱,就打算是爆粗口骂人来着。毕竟三更半夜来打电话骚扰没报警就不错了。

    “有病啊…”温哩这话还未脱口,电话那头嘟了一声,响起了一道森森的声音,像极了鬼声。

    “温…。哩…”是一阵的回音,吓得温哩差点把电话扔了。可仔细一听,似乎有些熟悉?

    “温哩…救命,救命。”电话那头亦然是有说话人。

    可那声音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一时半会,就连是温哩也分不清,到底是人在说话,还是那风声像极了人声。

    呼呼呼…清晰能让人听见的风声,温哩眉头直皱,俨然是觉得怪怪的。可哪里怪,有说不上来。

    “东边城西…树林,简罗,救命啊…。报警救护车…。报警救护车…”

    森森的声音,夹带着刺耳的嘶哑,就好像是鬼来电一般,畅畅不停地响着响着。温哩立马是眉头越发的皱,脸色越是不安!

    “你…你是谁…”温哩脸色刷白,也不知是因为黑夜的缘故,脸色显得苍白还是吓得,总之很吓人。

    然而,温哩的问话没有人回答了,那通诡异的电话也在温哩的疑惑下,挂了电话。只剩下嘟嘟嘟的一阵忙音。

    温哩手里头还紧握着电话筒,而那神色却是很难看,似乎像是被勾了魂一般,眼眸空洞,陷入了深深的疑惑。

    简罗,森林,东边城西。他听见了。他还听见了,说是救命…报警救护车。

    温哩面色微恙,那僵持着未动的王姨瞅见了温哩,担心的走了前来,细声细语的问了一句:温少爷,你没事吧?

    “我没事,没事…”微愣好一会儿,那突然回神的温哩想起了电话那头的话,连忙是拿起了电话筒,拔通了110。

    虽说简罗这事还不知是真是假,可毕竟是个人命啊。必须先报警,要是真有什么事,大不了他担了就是。

    且最让温哩信服的是,电话那头的声音像极了常景露。像极了常景露!

    温哩突然的报警随后又是打120的,这一举动可算是吓坏了一旁的王姨。

    王姨拉住了温哩,试图阻止他的不理智。毕竟要是报假警,可就不得了了啊。

    “王姨,你放心,刚刚电话是我朋友打来的,他出危险了,我毕竟先报警让警方先去救他。”

    温哩难得通情达理的解释了一番,这王姨方才敢放心,心里头也是不由得嘀咕了一句:原来是出事了,我说怎么前几个电话都没人说话。

    王姨嘀咕归嘀咕,可那温哩可没空搭理王姨,是忙着跑上楼,以闪电速度换好衣服,噔噔噔的跑下楼来。

    “王姨,我出去一会儿。要是明早上我爸妈问起,你就说我办大事救人去了!”

    风风火火的温哩一向是走的行动派,只见其话音一落,人影皆是立马不见了。

    顿时是消失在人的眼前,那王姨还没来得及多问一句。

    这旁的温哩亦然是朝着电话那头的地址狂然奔去。而那打了电话,鬼身漠然飘荡在街头的常景露,蓦然是回想起了以前的闺蜜乔琪琪。

    似乎距离她死后,她好久好久都没有见过她了。她似乎是疯了,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常景露默默的回想,泪水总是来得悄然声息,常景露还未能反应过来,那泪水就先是被开了水龙头一般的坠落。

    “琪琪,似乎…我落掉了什么。”

    常景露捂着头,忍不住不去想不去回忆,可那像是要炸的头,她还是忍不住的去想。

    她回忆起了那日,那日…她死的时候,许文金在场,是他躲在暗中冷眼看着她死去。

    回忆是痛疼,回忆是那不堪的伤疤。每逢常景露一回忆,那刻苦铭心更是撕心裂肺的痛,总是会上演。

    “对,还有他…。”

    紧闭着眼眸,静心回忆的常景露,脑海里头闪过了一张精致五官,带着混血儿如同是外国人般立体的轮廓。一双湛蓝的眼睛!

    “安格!”念头一闪而过,常景露那三秒钟的记忆似乎是因为遇见了特殊的人,起了特别的作用。比如那从未记起,却又被遗失的记忆。

    “露露,快醒醒,露露快醒醒…别睡了别睡了。”

    那一声声的呼唤,是乔琪琪的,你看她那张美丽动人的脸,还是那么的楚楚动人,就连是那泪珠噙着眼角,都是那般的让人怜惜。

    是啊,那时的她眼泪是真的。对她的好全是真的!

    只是这一切,都在那个男人还未出现之时。那个男人出现之后,她又会是另外的模样!

    嘴角一片一片的苦涩,那种苦涩也就只有常景露有了。只是,常景露你还记得以前吗?

    哒的一声,脚步声很清晰。俨然是出现在…。常景露跟前。

    常景露抬起头来,是漠然看见了一张带着岁月沧桑,干瘪憔悴的脸。

    穿着一身朴素的衣服,显得更是大妈。一双漆黑似乎又带着幽绿的眼睛,常景露怎么也不可能忘记了。

    是双阴阳眼,来者是阴阳师,也是一直都在追逐她的阴阳师,姜天婆。

    “好久不见…”许是因为知道,此时此刻的姜天婆不可能伤害与她。常景露倒是不跑也不动,熟络的朝着姜天婆打招呼,那口中俨然是一副好朋友的口气。

    “是啊,好久不见,你还是想不起所有!”

    姜天婆并排着常景露而坐,目光幽幽的看着其,似乎是有话要说。

    “想说什么就说吧。”虽说两人一开始并不是朋友,可对于常景露对姜天婆的了解,瞧她这模样也一定是有话要跟常景露诉说方才会如此。

    “你,想不起来,到底你头七回魂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姜天婆排着常景露,漠然而道,那双阴阳眼注视着常景露,似乎知道的太多,承载了也太多。

    “我可以告诉你,可是,事实很残忍。你愿意听吗?”

    终于,那并排着常景露而坐的姜天婆,忍不住提了一句。一双浑浊的老眼想来也是承载不住了!

    就这样,常景露那双赤红的双眸对上了姜天婆那双阴阳眼,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也带着常景露回忆到了过往。

    是梦,更是一阵片片碎碎的梦,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梦。总之,常景露是看见了!

    看见了当天死去的一幕,更是看见那天头七回魂之夜。

    白蜡烛白布条,一个用白花白布布成的礼堂,是个葬礼,也是灵堂。

    熟悉的黑白遗照,熟悉的人儿,那遗照是她,那两人是她最至亲的亲人,一个最爱的男朋友,一个是她最亲密的闺蜜。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发小!

    他们站成了一块,远远望上去就好似一对璧人,女的艳丽男的俊俏。

    常景露心头有些隐隐发痛,那种痛是钻心的痛。

    “我听说,头七…。是回来看的。阿燊哥,露露是不是会回来?”

    清晰娇滴滴的声音,还是以往琪琪弱弱的声音,像是没吃饭一样,又不敢大声说话。

    “嗯,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只是…琪琪,露露会恨我们吗?”

    “或许会吧,我们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声音很淡淡,乔琪琪应道了一声,似乎头低的更低了。

    王木燊抬起了那张清秀、处处透露着俊俏的脸,其实,王木燊长的并不是那么的帅,只是他浑身的气质比较独特。毕竟是学医的!

    常景露痴呆的望着那张回忆在眼前的脸,似乎心口的痛也没有以前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了。

    许是因为痛习惯了反而释然了,又许是因为…那心口上的人儿并替换了,所以不痛了。

    可是…。不知为何,常景露还是有着丝丝的难言之际,这种奇怪的感觉,让人不安。

    “呜呜。其实,那天我们该跟露露解释的,一切都不是她看见的那样。”哽咽哭了,乔琪琪捂住了嘴,晶莹的泪水从她那双硕大的眼睛眼角滑落。

    “露露…或许到最后还是在恨我们,可是…阿燊哥,你为什么为什么不说,是有人害我们,我们是被下了…”

    最后的几个字,乔琪琪没有说出来,可是常景露一切都明了。

    原来真相是如此,一直以来都是自己误会了他们。一直错将记忆,一直都是记忆混乱,分不清谁是错谁是对。

    可常景露却是怎么也忘不了,那日正午,在自家租的出租房里,他们紧紧相拥在一起。那裸的身子!

    泪水也从常景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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