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蓠将离-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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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五章飞霜来访

　　　　小五和小六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屋子，小六早已经等不急的问上了，“五哥，五哥，你说主上这是什么意思？”

　　　　小五白了他一眼道：“圣女如此威胁咱们主上，总要给她点教训，让她长点记性吧。”

　　　　“这就能让她长记性？你让我们长记性的时候不都是狠狠罚上一顿么？”

　　　　小六的头上又挨了一记暴栗，“要不说你傻呢，空有一副油光水滑的皮囊，这么多女妖就没一个能看上你的，太不了解女人心了。”

　　　　“你了解，你了解怎么不见你讨上老婆？”

　　　　小六柔着脑袋道。

　　　　“你小子……”小五作势又一抬手，只是没打下去，“我问你，罚你和把你踢出近卫，不在让你跟着主上，你更怕哪个？”

　　　　小六心中咯噔了一下，“哎妈，当然是后者！”小六几乎是用喊的。

　　　　“你给我小点声！”小五急忙去捂他的嘴。

　　　　“明白了，明白了，五哥。”小六拉下他的手，“主上这招真狠哪。”

　　　　“圣女这回是犯了主上的大忌了，主上这么对她算是客气的。”

　　　　“江蓠哥哥！”飞霜走到近前，江蓠却一挥手，“圣女请坐！”看似一个请她坐下的手势，却也阻止了她的靠近。

　　　　飞霜就地站住，咬了咬嘴唇，“我知道我那么做不对，但是我真的是有苦衷的，你相信我。”

　　　　“嗯，我明白，杨清凡是你魔族中人，救他也无可厚非。”

　　　　“不光如此！”飞霜急道，“他还是我……是青女护法的儿子，而我和青女护法感情很深，不能看着他死！青女护法已经死了，我不能在让他的儿子也……”飞霜的泪终于掉了下来，而且一发不可收拾，这些日子她的委屈，她的难做，她的提心吊胆有谁能明白呢？

　　　　“唉！”江蓠叹了口气，递了一个帕子给她，声音也柔和了很多，在他的内心处，对于飞霜，他还是有怜悯的，毕竟这女孩子对他是真心的，只是……“别哭了，我不怪你就是了。”

　　　　飞霜泪眼朦胧的看着他，“真的不怪我了吗？”

　　　　“嗯，坐吧。”江蓠将飞霜引到座位边，自己也坐在她身旁，“不过飞霜，这件事对你我都是个警示，虽然我们两族交好，但是很多方面我们还是有分歧的，以后这种事情也不会少，所以你还是……”

　　　　“别说了，”飞霜打断他，“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过我对你的心意是不会变的。只是我不明白，你伤了桓古，和仙门已经不睦了，这次你却要救下苍云的那两人究竟是为什么？”

　　　　江蓠沉吟了一下，“妖族数万年来一直中立，我不想打破。况且我有我的考量，有些事情还是不方便让你知道，毕竟……”

　　　　“毕竟你是妖族妖帝，我是魔族圣女对么？”

　　　　江蓠不置可否。

　　　　“我们就不能成为一家人么？现在桓古昏迷，季严、白若冰重伤，苍云不足为惧，不正是我们两族联合，除了仙门的好时机么？”飞霜道。

　　　　“这话肯定不是大长老或者杨清凡让你来说的吧。”

　　　　“呃……是啊，你怎么知道，他们确实没有提过。”

　　　　“因为他们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仙门不只有苍云，即便苍云三尊实力大减，但也绝不可小觑，况且还有昆仑和其他仙门，在加上蜀山上下恨不能生吃了杨清凡，如若大起干戈，必定更为勇猛。在者你们魔族也不是从前的魔族了，六大护法没了三个，上一次你围剿桓古、白若冰的时候魔将也损失了好几个吧，这样情况怎可能一击就中。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大长老和杨清凡恐怕都不会做。”

　　　　飞霜沉默了。

　　　　“杨清凡现在如何？”江蓠问道。

　　　　“挺好的，大长老很器重他，做了青女的位置。”

　　　　“哦！”江蓠应道，这两位果然都是天生的戏子，明明心中都恨不得对方去死，自己掌控魔族，面子戏法却做的很是充足。

　　　　“他说……你得了魔功。”飞霜有些不好开口。

　　　　“杨清凡？”

　　　　“嗯！”

　　　　江蓠似笑非笑，是啊，这事情他自然不可能昭告魔族，但是他非说不可，自少也要告诉大长老和圣女，毕竟瞒不住的。“是啊，机缘巧合。”

　　　　“那你……”飞霜欲言又止。

　　　　“你希望那样吗？”

　　　　“自然！”飞霜想也不想的就答道，“由你做魔主，那样我们两族便成一族，共同对付仙门。”

　　　　“呵，”江蓠微微扬了扬唇，“你想的太简单了。”

　　　　“不行么？为什么？”

　　　　“唉，飞霜啊，我不应该同你说这些，聪明如你，你好好想想，你就明白为什么了。”

　　　　“为什么不同我说？不是我们魔族的事情吗？又不关乎其他，难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我……我……”飞霜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不是，唉……”江蓠叹气，“我问你，周孤绝是魔主，为什么受了那么重的伤却不在魔族修养？杨清凡曾经是一派之首，一言九鼎，现在却处处受大长老的截至，他会甘心？他们会放任一个外人去做魔主？我言尽于此，信与不信你自己考量，便当做笑话听听也无妨，你好好想想吧。”江蓠压了一口水，“对了，你也可以告诉他们，我江蓠是妖族之首，志在治理妖族，对于他族没有兴趣，让他们不必担心。”

　　　　飞霜的脸色很难堪，她不傻，她只是想的太简单了，或者她根本不愿意往那个方向去想，大长老待她如父，杨清凡是她的哥哥，而江蓠是她喜欢的人，她希望他们都好好的，即便不能相亲相爱，至少也要和平共处，现在看恐怕是……这让她如何是好？

　　　　“算了，飞霜，也别想太多，走一步看一步吧。”江蓠安慰道，“不过以后你还是少来我这里，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飞霜难得没有和江蓠争辩，以前提到这个事情的时候，飞霜总是会不满的撅起嘴抗辩几句，可是现在她知道她确实不能总来，他现在不只是妖帝了，还是身怀魔功之人，他与圣女走的这么近，势必引起无谓的猜忌，而这些猜忌很可能会给他带来杀身之祸。

　　　　“我明白了。”飞霜艰难的道。

　　　　－－－－－－题外话－－－－－－

　　　　其实我写到370章啦，但是为什么没有上传呢？因为有些细节在纠结中，后续可能还要有更改，所以慢点传，但是绝不，死活不断。亲亲，公众账号：忘记冬天，qq群号：644546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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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六章墨色

　　　　平静，平静，魔族近来异常的平静让江蓠隐隐的担忧。杨清凡一直是仙门中人，数次交锋也杀了不少魔族人，结下了不少的仇。他是魔族内应的事情，不但仙门接受不了，就连魔族中也一定有不少人难以相信，而且他刚刚回归魔族就被委以重任，正是应该做些什么竖立自己的威信，彰显自己的能力，排除众议的时候，而他却如此的安静，江蓠当然不可能认为杨清凡这是明哲保身了，他一定是在酝酿着什么，江蓠这些日子一直在想杨清凡可能出的招数，但是却一直也没有什么头绪。他憎恨杨清凡，且也不得不佩服他的心机。

　　　　蜀山几乎是将绝大部分的灵药都送来了苍云，毕竟是他们的前掌门伤了苍云的两位上仙，他们难辞其咎，也要做好姿态，自然格外上心。江蓠和莫逸阳自是不在话下，好东西不断的忘苍云送，其他仙门也送了不少，毕竟苍云是第一大派，各个仙门同气连枝。在无数灵药的滋补下，季严和白若冰的伤势好了很多，只是季严的伤势照白若冰来说还是严重一些，精力明显大不如前，白若冰自然就要多分担一些。每每这个时候她更想桓古也更想江蓠，如果有他们在就好了。

　　　　江蓠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而且让他猝不及防，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杨清凡会用这种方式行事，他还能在卑鄙点吗？

　　　　碧阳湖水一夜干涸，白若冰赶来的时候，曾经清澈、平静的碧阳湖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坑，似乎望不到边际。原本一片生机的湖水，现在堪比地狱，坑底无数死鱼、死虾与青黑色还烂乎乎的水草缠绕在一起，密密麻麻一层又一次，发出阵阵恶臭，一个不小心就会惊起将这里当做是天堂的蚊蝇大军，然后铺天盖地，黑压压一片的飞起，又布网一样的落下，嗡嗡声也可以算的上震耳欲聋了，场面不可谓不壮观。若是密集恐惧症的人看到，恐怕便要死在这里了，就连见过大场面的白若冰看到了也忍不住肠胃翻涌，而她身后的几名弟子已经忍不住呕吐了起来。

　　　　即便不上前，白若冰也实实在在的看到，原来湖心之中，那巨大的石冢已经不见了，那是她亲手为墨色建的石冢，她每每便会来看看，如何会不记得？乱石凌乱的散在四周，上面一样不满了死去鱼虾和青苔，却未见墨色的尸骨，那样巨大的骨架，即便在多的鱼、虾、水草也掩盖不住的吧。

　　　　“善后！”白若冰丢下两个字，便转身走了，脸上一片铁青之色。

　　　　“杨、清、凡！”白若冰咬牙说出几个字。她的心中遏制不在的酸楚，不自觉的红了眼眶，指甲嵌入了肉中却也豪不自知。对不起，墨色，是我连累了你，让你死也得不到安宁。杨清凡，杨清凡，杨清凡，白若冰平生第一次这么想见他、恨不能活寡了他，这感觉即便在他给了她一掌的时候，在知道他设计她给她下药的时候都没有那么强烈。

　　　　听湖小筑的院中，樱花依然好，对比外面惨不忍睹的碧阳湖，简直就是仙境。

　　　　“杨护法，还不现身么？”白若冰坐在石桌边冷冷道。

　　　　“让师姐久等了，罪过！”一个清凉的声音想起，还是一身青色的长衫，不想是个修习之人，到像一位书生，一位翩翩佳公子。

　　　　“墨色呢？”白若冰开门见山。

　　　　“她很好！”杨清凡道。

　　　　“你我之事，何苦牵连他人。”

　　　　“师姐莫要怪罪，不如此做，我恐怕很难见到师姐。”

　　　　“我们去碧阳湖吧，有件事我想在那里问你。”白若冰道。

　　　　“如师姐所愿。”

　　　　碧阳湖还是一个大坑，只是被清理的差不多了，没有了那恶臭的气味和令人作呕的景象。

　　　　“你应该早些来的，看看你做的好事。”白若冰道。

　　　　“不用看也想到了。”杨清凡道。

　　　　白若冰盯着湖心的位置，开口道：“你就是墨色喜欢的人吧？”白若冰似乎在问，可是语气却是肯定的。

　　　　杨清凡没有说话，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一颗孔雀草，你便要杀了她？”

　　　　“我没有！”杨清凡突然大声道，然后是沉默，半晌他才接着道，“我是想要孔雀草，但是我没有要杀她。”杨清凡叹了口气，眼神也飘忽的看着湖中心的位置，“我遇见她时，便觉察到她身上有孔雀草气息，我找孔雀草已经找了好久，好久，我打不过她，又不能同她要，便只有先接近她，在找机会。后来我们熟识了，她无意中也透漏了她放置孔雀草的位置，所以我趁她不在便想拿走。却不曾想她回来了，她疯魔了，不听我说话，就一味的问我到底爱不爱她，是不是因为孔雀草才接近她，她扑向我，妖气冲天，我一时紧张就对她拔了剑，伤了她，拿了孔雀草逃走了。”杨清凡顿了下，“事后，我后悔了，后悔伤了她，但是孔雀草……那孔雀草我必须得到。于是我服下了孔雀草，找了个僻静的所在闭关调息了半月才又去碧阳湖找她，可她……她已经死了。”杨清凡垂下眼，“为此，我难过了好久。”

　　　　“呵！”白若冰嗤笑，“你也会难过？”

　　　　“师姐我……”

　　　　“算了，我不想知道，墨色让我问你，你是否爱过她？”

　　　　“我……”杨清凡犹豫了，半晌才道：“我喜欢过她，她天真可爱，跟她在一起很开心，我也曾想过要同她在一起。不过遇到你，我才知道，对于她，我是喜欢的，对于你，才是爱。”

　　　　“呵呵，”白若冰嘲讽的笑，“面对你喜欢的人，你选择了孔雀草。对于你爱的人，你选择给了她一掌。”

　　　　“你不要用这种语气同我说话，”杨清凡道，“若不是你们太过固执，这样的事情完全是可以避免的。墨色要肯听我解释，将孔雀草给了我，我定会和她相守的。而你，我对你不好吗？我配不上你么？你却不肯正眼看我，还使计试探我，是你逼我的。”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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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七章身世

　　　　“狡辩！你心中若真的有她，就不会为了一颗孔雀草去欺骗她，你应该有很多机会同她说明。你分明就是怕，你怕她不给，怕她对你有所防备，怕拿不到孔雀草。在你心中孔雀草的重要性远远胜过于墨色，而墨色在意的从来都不孔雀草，而是你骗了她的感情。”

　　　　“你懂什么？孔雀草是我的命！我要改变我的命数，就必须得到孔雀草！”

　　　　“你的命数还不好么？有问道上仙的悉心教导，蜀山一派掌门，是你太不知足！”

　　　　“悉心教导？呵呵，笑话！”杨清凡的面部扭曲了起来，“若不是他，我何须孔雀草？你知道吗，他是我爹！”杨清凡眯了眼，轻了声音，仿佛在诉说一个不可为人知的秘密，然而白若冰并没有什么反应。

　　　　蓦的，他的瞳孔紧缩，“你知道了？”

　　　　白若冰不置可否。

　　　　杨清凡顿了一下道，“呵呵，知道了也没什么，你只道他是我爹爹，是万人敬仰的问道上仙，却不知道他是个如何龌蹉的男子，霸占友妻，抛妻弃子，残害亲子……这都是他做下的。”

　　　　“休要信口雌黄！”白若冰呵斥道。

　　　　“我信口雌黄？他如何霸占友妻我娘亲死前说过了，那我就说说你不知道的。”说着杨清凡竟然看了看四周，然后席地而坐，“说来话长，师姐，坐下来听吧。”他指了指身边的位置，拿出一块帕子扑在上面，白若冰犹豫了一瞬，也坐下了。

　　　　“我娘生下了我，他却命人抢了去。然而他抢了我，却没有好好对我，小时候他待我还算不错，至少吃穿用度都捡好的给我，只是我觉得他看我的眼光很诡异，却不知道为什么。可长大后他看我的眼光就更诡异了，大师兄是不错，但是我什么地方都比他强，比他聪明，比他天资好。可是就是因为我什么地方都好，他便开始防备我，开始打压我，他交给我的都是些平庸的功法，就算我修习的很好了，他也总说我修习的还不到位，还不可以修习其他的功法。我名义上是他的二弟子，但是也只有派中人认识我，他从不让我出去做事，也不让我在公开场合露脸。他派大师兄出去做事，但是大师兄做的那些个事，一多半都是我在出谋划策。他夸大师兄做的好，但是大师兄说出是我的主意的时候，他的脸就变了，劈头盖脸骂我一顿不说，还罚我思过。终于我受不了了，同他理论，他竟然给了我一巴掌。那是他第一次打我，事后，他来找我，说他对我确实太苛刻了，还说要交给我更为高深的功法，我以为他是真的对我好了，开心的不得了。事实上他也对我好了，开始给我好脸色，给我笑容。可是那功法无论我怎么练也练不好，我一直以为是我自己天分不够，修习不够勤奋，于是我拼命的练习。后来有一次他病了，我特意熬了药想去送给他，却撞见他和大师兄密谈。他嘱咐大师兄，让他时刻监视我，所有重要事情都不许同我说起，更不准他教给我功法，还说一但发现我的修为有了进步，那就说明他在我身上下的龟魂散失效了，便让他杀了我。大师兄问他原因，他却只说我会是个祸害，让大师兄发毒誓，一定要按照他说的去做。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对我，如果他讨厌我，直接杀了我便是，但是他没有，就这么晾着我。你说我不该恨他么？我天资那么好，他却在我身上下龟魂散，阻滞我的经脉，让我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于流水。你不知道我那段时间过的是什么日子，每日都在伤心、绝望中度过，所以我要报复，他不让我出头，我便非要出人头地给他看看。于是一次他派大师兄下山的时候，我便跟了上去，在山崖边上，我叫住了大师兄，说是师傅让我来给他送些干粮，他不疑有他，我便趁着他不备，将他打落山崖，我不放心，每日都抽空下去找，但是为了不引起问道的怀疑，我每日只能找很短的时间。在后来我终于在那附近找到了一堆白骨，还有一些碎肉，我想弄不好是野兽将他的尸身吃掉了，但是我不敢确定，所以你们用假的贾隐设计我，我虽然怀疑，但是还是上当了。贾隐一下山就是几个月，音讯全无，我也渐渐放下心来，问道也担心起来，决定派人去找，我主动请缨，他就是不允，于是我便留了封书信给他，说是要下山找贾隐，其实我是为了找孔雀草，解开我身上龟魂散。我找了好多地方，都没有找到，就在我心灰意冷想要先回蜀山，然后在做打算的时候，我遇见了墨色。她无意中说过，那孔雀草是她准备飞升的时候用的，所以我迟迟不敢开口，后来你便知道了。”

　　　　“他没告诉你，你是他的亲生骨肉吗？”

　　　　“他怎么可能有脸同我说，说我是他霸占友妻后的私生子吗？”

　　　　“这么说来是青女认出了你？”

　　　　“是，那日她大闹问道的祭奠，无意间划破了我的衣衫，看到我的胎记，便认出了我，后来她偷偷约我说明了我的身世。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问道为什么那么对我，我是他的儿子，所以他没杀了我，但是我有个魔族的娘亲，所以他处处提防我，打压我。”

　　　　“青女说你就信？”

　　　　“不得不信！她了解问道，问道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有什么习惯她都说的清清楚楚，而且她连问道腰间有颗豆大的红痣，第三根肋骨处又个月牙形的疤痕都知道，这些我在装殓问道的时候都看到了，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你不怕天打雷劈吗？”白若冰突然问道。

　　　　“为什么要怕？”杨清凡反问。

　　　　“你杀了你亲生父亲！”白若冰的声音寒凉。

　　　　“师姐猜出来了？”

　　　　“很难猜吗，以问道上仙对你顾忌，即便贾隐失踪了，那掌门的位置也不是你的。”

　　　　“也不能这么说，他确实是病入膏肓，而我也只是帮了他一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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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八章又生一计

　　　　“他毕竟养大你，即便你杀他的时候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他是你的生身父亲也不感到内疚吗？”

　　　　“有什么内疚的，他不那样对我，我便不会这样对他。”

　　　　“那墨色呢，墨色对你一往情深，从不曾伤害过你，她是因为你的背叛，喝醉了，才犯下大错，引起水患，但求一死的。”

　　　　杨清凡的眸光透出惊讶，须臾他垂了头，“对于她我是愧疚的。”

　　　　“你真的愧疚吗？你用墨色逼我？你扒开她的坟墓，让她死也死的不安心？你知道吗，她临死前一再重复的说着让我不要伤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她。”白若冰微微抬了头，逼回眼中的泪。

　　　　“我……自然会好好安葬她。”

　　　　“将碧阳湖的水还有墨色的尸身还回来，你知道你这样做害死多少无辜生灵吗，你就不怕报应不爽？”

　　　　“呵呵，报应吗？”杨清凡笑的嚣张却又有几分无奈，我生来就是被诅咒的，怕什么怕？“

　　　　”杨护法，多说无益，你不是要拿我建立你在魔族的威信吗，你还我墨色，还我碧阳湖，我成全你。“

　　　　杨清凡抬眼看她，”白若冰，今日我敢来，就有拿下你的把握。可我不愿意那么做，对于你，我是怜惜的，希望你识时务。你若跟了我，我保证魔族从此不在犯仙门如何？

　　　　“呵呵，你如何保证？你一个小小护法而已。”白若冰嗤笑。

　　　　“你不用激我，你知道的，以我的能力，座上魔主之位不会太久。”

　　　　“你或许可以同大长老一较高下，那么妖帝呢？”

　　　　“呵呵，妖帝？”杨清凡轻蔑的笑，“妖帝恐怕不用我动手吧，现在他应该是你们仙门烦恼的人才是。”

　　　　“别说的这么云淡风轻，你苦心安排的一切到头来还不是为他做了嫁衣？”

　　　　“你！”杨清凡突然站了起来，“你别逼我，我不是不能毁了你，毁了苍云。”

　　　　“我知道你做的出来，生你养你的父亲，你亲手送他上路；找寻你多年的母亲因为你的野心而死；爱你的女子，你挖了她的坟墓，你爱的女子，你下了‘金色夜来香’，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